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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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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王居逸看着他缓缓前进,每一步都是那样庄重威严。他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汉白玉石阶不长,但每踏一步都像是踏碎了所有血和泪。萧师杰眼前闪过许多场景,每一个人的样子都像走马灯一样,历历在目。
群臣山呼万岁,号角声庆祝新帝登基。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这么多血和汗,终于换来了今天。十二旒冕有这样让人不可抗拒的诱惑和威严,他终于尝到了这滋味。
顺政盛世,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累哦……





第30章 平反
萧师杰登基后,封陈烨为正七品军器监监丞,掌缮甲弩,以时输武库。虽然散官职没变,但军器监丞也算是陈家老本行了,交给他们总比交给别人放心。

王居逸仍在御史台,萧师杰想让他进宫,但王居逸不肯。萧师杰哪里受得了不见他,平日里总要微服私访一下。只是今日去了,萧师杰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居逸觉得奇怪,坐到他身边问道:“望贤怎么了?”
“逸安,我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怎么了?”
萧师杰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握着他的手。王居逸感到他手心发烫,以为他怎么了,正要开口时,萧师杰缓缓道:“陈烨想查陈瑛的死因…”
王居逸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
“那就好…可你要怎么查?”王居逸疑惑不解地问道,“即便所有的线索都显示他遭人谋害,但是没有证据没有方向,你怎么查?就算我们都知道凶手会是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就是无罪的。”
“所以才来问你,想让你理理思路。”
“你现在知道了什么?”
萧师杰叹了一口气,眼梢带着些忧愁的神色。“你可记得施恩义?”
“当然。”王居逸仍是不解,“他怎么了?”
“你还在武林的时候,施恩义把广陵县主给绑了,陈烨带着亲兵抓人,把他关进祠堂里吊着——”
“绑了?”王居逸瞪大了双眼。
“你先听我说下去…”萧师杰点点头表示赞同,“施恩义原本一个字也不肯说,但陈烨用家法逼他,他把什么都招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李旻找过他,要他趁着陈烨不在家,把胡霁云绑了。至于陈烨出门的事情,或许是买通了侍卫才知道的吧。”
“可怎么保证他说的是真话?万一他被逼急了撒谎呢?”
“陈烨说他要是真那么舍生取义,就不会做三姓家奴了。”萧师杰耸耸肩。
“你的意思是,他还被李旻和另外的人指使过?”
“你知道那人是谁。”萧师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还有呢?你还知道什么?”
“陈烨还说,那段有个医馆大夫给陈瑛看过病,他后来见到那大夫,大夫说陈瑛很有可能死于…中毒。而且大夫名望很高,应该不会出差错。”
王居逸愣住了。中毒?陈瑛自己想不开,服毒自尽?不,以他的性子做不出自裁这样不光彩的事情。难道是施恩义下毒?施恩义跟陈瑛能有什么仇?还是说,真的有人指使?
他抬起头,正对上萧师杰的目光。萧师杰好像看穿他在想什么,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同。
“还有就是…太医院的医正是我的人,他早年间在山里跟着老道士学过江湖术法,他说江湖奇毒也好、市面上能买的□□也好,少有这样死后还能面色如生的,十有八九都是口吐白沫脸色发黑眼珠爆凸;而水银之类更不必说,根本没有发作这么快的。”
“我还是觉得太乱了……让我再想想,问问陈烨…总之,我会再联系你的。”
“逸安受累了。”萧师杰轻轻在他额上一吻。

王居逸回京以后第一次去怡园拜访陈烨一家,也是感谢他们对萧师杰的帮助。
胡霁云因为怀孕而体态丰满,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韵味,只是不知为何她面带愁容。陈烨比以前更稳重了,或许是要当父亲的缘故吧。王居逸忽然有种看着晚辈长大成人的沧桑感,情不自禁地低头微笑起来。
“大人笑什么呢?”陈烨好奇地问道。白芷给王居逸倒了一杯茶。
“在笑自己老了,连明韬都有孩子了。”
“大人说笑了。”陈烨不好意思地笑笑。
二人寒暄了好一会儿,王居逸像是才注意到给他倒茶的是白芷,问道:“怎么不见画屏姑娘和流萤姑娘?”
“她们在上房里头,先兄亡故后让她们做了大丫头,管着这群小丫头们。”
“半夏姑娘也是么?”
“半夏跟着县主,此刻正在园里呢。”陈烨疑惑地问道:“大人怎么问起这群丫鬟来?”
“说起来,今天我来还有一件正事,就是来帮忙查令兄的事情。”王居逸向前倾了倾身子,正色道。
陈烨略沉吟片刻,眼前一亮道:“我让她们过来,但能不能帮到王大人就不好说了。”
“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帮忙而已,况且令兄与我多年至交好友,我也该尽力去做。”王居逸认真地说道。

画屏和流萤挽着偏髻,穿着缂丝月白袄水绿色百褶裙,一齐走到王居逸面前欠身行礼,半夏则穿着次一等的鹅黄半臂衫蓝缎裙站在她们身侧。
“几位姑娘请起,我只是问几件事,不必这么拘束。”王居逸抬手虚扶一下,示意她们起来。
“谢大人。”画屏见是故人,心里不由得泛起几分悲戚。当年陈瑛在时,这位大人没少来过,可如今物是人非,叫人怎么不伤心?
“几位姑娘可还记得当日情形么?有没有什么与往日不同之处?要细细说来。”
这又是提起人伤心事的时候,她们不愿去想,也只能尽力去想。
“奴婢只记得当日公子的晚饭是叫施恩义伺候着的,此外再不记得。”半夏回忆道。
“施恩义?”王居逸惊道。
“大人,先兄平时公务太忙,有时晚饭也是草草对付,有时他想起叫谁伺候就叫谁,画屏她们倒不常管饭菜的事。”
“那这不是很明显了吗?”王居逸更惊讶了。
“大人,”陈烨苦笑着说道,“烨也不是没有想过施恩义有可能下手,但后来拿一些饭菜喂狗,狗一点事都没有,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时只有酒壶酒杯碎了一地,只有使劲儿摔才能把他们完全毁掉,烨一直在想是不是先兄故意的…”
王居逸沉默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陈瑛死后众人种种反常的表现:萧师杰让他不要声张、陈烨延迟发丧、孝期缩短到三个月…
“我冒昧地问一句,当时先帝因为钦天监的话要求延迟发丧,那三月孝期又是为了什么?”王居逸忽然想起来,转过头问道。
“烨不知,先帝圣旨只说让烨速速回朝。”陈烨摇摇头叹道。“就算再违背礼制,圣旨一下来就必须得遵从。”
呵,这跟那年世家灭门案里某人的“夺情”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会不会是令兄之前几日的食物里有什么问题?”王居逸又问。
陈烨转头看着画屏,“姑娘说吧。”然后又充满歉意地笑说道:“先兄不许烨去请安,烨也不敢去。”
王居逸望向画屏,温柔地说道:“姑娘如实说来即可,不用紧张。”
画屏欠身作了个万福,低着头说道:“大公子此前一直病着,每日就是喝药,哪里还吃得了饭…”
“会不会是药?”
“药都是我们几个亲自煎的,也是常用的方子,平日府里也有试药的小厮,刘总卫也日日陪着,如果要下毒根本无从下手…”画屏不卑不亢地答道。
刘总卫?他好像听陈瑛说过,有个亲兵总卫对他像大哥一样。会是他吗?
“总卫当时也在吗?”
“刘岭在大哥回朝前一天就出城了,当天是不在的。”
原来是刘岭。
“那个大夫,现在还能见到吗?”
“他就在城外刘岭那儿,县主回来以后请他给看脉来着。”
“可以请他来么?”
“可以,那明天烨带他去府上拜访,您看成吗?”
“当然,越快越好。”王居逸凑近了些,压着嗓子说道:“李旻还没完全倒台,如果真的是他,我们就得尽快。”
陈烨听了,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待离开的时候,要再去拜见县主。胡霁云不知怎么的,一直冷冷地对他。陈烨忙在旁赔礼,说县主最近身子不适,脾气也大,要王居逸多担待着些。王居逸表示理解,然后就随着陈烨从园里出去了。
“王大人。”陈烨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
“烨突然想起来,带兵进宫那天廖右相让烨扮作先兄的样子去见先帝,在宫里烨见到何翰了。”
“他说什么了?”
“他见到我,就开始大喊‘不是我害你’‘是李旻害你的’…我突然想起来这事儿,不知道有没有用…”
“好,我记着了。”王居逸拍拍陈烨的肩膀,一头钻进马车。他掀开帘子对陈烨说道:“明晚带那大夫来吧。”
“是。”

马车晃晃悠悠的,王居逸快要睡着了。但他的脑子一直保持着思考的状态,他试图把所有线索联系起来,看看它们会不会指向那个一直被怀疑的人。陈瑛临死前的举动到底说明了什么?他在暗示什么?王居逸仍是一头雾水。

萧师杰那边也获得了一些新的线索。太医院的医正报告说,元和三年十月到十一月,有人仿造太医令的字迹伪作了记录。字迹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因为纸张内侧的毛边,根本不能发现这几张纸是另外装钉上去的。这也就意味着,这两个月里所有的记录恐怕都是在掩盖些什么。
“这可能吗……在太医院里动手脚,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啊!太危险了,这不可能。”王居逸表示不相信。
“你想这时间这么相近,再说了,在太医院里找的难道不比外面保险?”萧师杰敲了敲他的额头。
王居逸沉默了。突然他眼前一亮,抱着萧师杰,脸埋在他肩上蹭来蹭去,还一边叫着“望贤太聪明了”这样的话。
萧师杰哭笑不得,按住怀里的疯兔,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等明天我问了那大夫就知道了。”王居逸笑着,眼睛亮亮的。

陈烨和江晚风倒是按时来了,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王居逸先开口进了正题。
“老人家可知道太医院每五年便要到各地收集药材的事?”
“老朽当然知道,还帮了好几次忙呢!”江晚风笑吟吟地,他捋着雪白的胡子,笑起来活像个房顶上的寿星公。
“那您可知道,有没有什么药材是获得途径很少甚至只有一条途径,是只有皇家才有可能拿到的稀世珍品?”
“皇家能拿的东西多了去了,在宫里的不都是稀世珍品?”江晚风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大人这问题没头没脑的,老朽不知说什么好。”
“江大夫知道我问的什么。”王居逸微笑着,往前坐了一些。
江晚风略微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他看着王居逸,明白了些什么。
“老朽年少时学医,听闻这世间有一种毒,叫做鸩毒,取自鸩鸟的羽毛。鸩毒可在片刻间置人于死地,中毒者口不能言,但心神清醒。鸩毒比鹤顶红强上千百倍,然而一滴千金,传闻只有皇家才能拥有这样的绝世珍品,谁也没有见过。”江晚风一口气说完,又添了一句,“老朽也没见过,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王居逸一听到鸩毒,心里立刻明白了。他昨天以为萧师杰拿什么志怪故事哄他,原来世间真有这奇毒。他没作反应,又提起了别的事情,三个人聊了一会儿才分开。

“我叫那医正特意去查,和你说的一样。逸安,你怎么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萧师杰惊喜地望着他。
“是你给我的启发呀。”王居逸看着他。
“我?”
“你那天说什么‘太医院比外面的保险’我就突然想到,能让他李旻亲自动手的,恐怕只有这些外头没有的东西;再者,能在片刻间置人于死地,还能用陈瑛的病情掩盖,蒙混过关,并且能让他亲自毁掉证据,除了这一滴千金的鸩毒以外还有什么呢?而且陈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去验毒,验出来鸩毒可就是满门抄斩的罪过了!陈瑛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特意留了个线索吧。”
“李旻他怎么敢…”萧师杰疑惑不解,皱着眉头说道。
“那可是李旻啊……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王居逸轻轻地点了点萧师杰的鼻尖。
“在外人看来,陈瑛因为重病告假,最后不幸病逝,谁知道其中有怎样不为人知的事情。”萧师杰叹道。
“当时的那几个太医令招了吗?”
“招了,他们把李旻供了出来,包括当初监视陈瑛的几个太医,也在出逃的路上被截了。他们没有想到李旻真的会垮台,还等着他东山再起的一天呢。”
“终于结束了…”
“这次就由你亲自来审吧,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
王居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旻在天牢里被关了三十多天,这三十多天里萧师杰召集所有精英力量暗查李旻底细,顺藤摸瓜连根拔起,力求一网打尽。让人震惊的是,不少皇亲国戚也卷入这次事件当中,还有许多大臣亲属也或多或少的和李旻有纠葛。倘若李旻真的上位,这庞大的支持根系无异于重建一个王朝。
王居逸戴着獬豸冠,穿着朱衣,手上拿着令牌。成王败寇或许只是一念之间,或许今天就是他李旻来宣判王居逸的死刑。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谋杀朝廷重臣、谋害县主、结党营私贪污国库…条条死罪,权倾一时的宦官李旻今天就得死在他面前。而他的帮凶施恩义,也被陈烨杀了。
“朱颐是我的兄弟,我杀了陈瑛给我兄弟报仇,有错吗?何翰是我的兄弟,你们抓他去祭天,我想杀你,有错吗?我只是给我兄弟报仇而已!”
“你要是这么舍生取义,还做太监干嘛。”王居逸不想理他。
“太监也是人!我和你有什么区别!”
“草菅人命压榨百姓,这是你为人做的事吗?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伴君如伴虎,王居逸,自古以来男宠就没有几个好死的。你小心点,我在下面等你!”李旻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居逸不想再听下去,他把令牌扔了出去,“斩。”同样地咬牙切齿。
刽子手手起刀落,李旻人头落地。同样被斩的还有那几个皇亲国戚,他们站错了队,同样不得好死。刑场上血腥味弥漫,让他有点犯恶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王居逸没有资格去怜悯任何人。

这天晚上,王居逸彻夜无眠。他起身点灯,灯火在风的吹动下一跳一跳的。他翻出了以前的书信,在灯下细细地看着。好像故人就坐在他身边,支着头看他。
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圆。
陈瑛坐在王居逸身边支着头看他。谢谢。他说道。
好像刚和故人分别,刚吃完热气腾腾的馒头,刚喝完一壶酒,两个人还在说笑。他胡乱地抹着眼泪,低着头避开光,好像怕被谁看见一样。纸上那样熟悉的清瘦字迹,那样熟悉的“见字如面”,只可惜现在是见字难面了…
不许哭,酸文人小哭包。陈瑛点点他的鼻子。
王居逸想起自己以前总是被一个人嘲笑是“酸文人小哭包”,只是那个人现在再也不会来笑话他了。
他扭头望向窗外,咬着拳头把哭声咽下去。月光洒在他身上,清冷似水。
别再哭了,我走了。陈瑛站起来,拨弄着他的头发。
一阵风拂过王居逸的肩头,吹起了他的头发。他任由泪水肆意地流,打湿了衣服。
故人还在,人却已故。你留我在世间,好不孤独……
月华朗照,清冷如水,像是为离人洒下的眼泪。

———————————————
“作者有话说”里有惊喜哦~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不知道为什么。起床以后看了个新闻,这更加确定了我认为南屿国确有其事的想法。
近日考古队在武义山发掘出了一座古代墓葬,时间尚未确定,大约在一千年前。这是一座合葬墓,保存完好,从里面出土的陪葬品看来,墓主人的身份是个贵族,还是个武将。墓葬内出土的大量兵器很多已不可考究名称和作用,许多精美的瓷器也是稀世珍品。这座墓葬还有一个令人疑惑的地方,就是主墓室的棺木。两具棺木里竟然有一个是空棺,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三件衣物,还有玉佩之类陪葬品,初步判断是衣冠冢。另一个棺木里长眠着一个年轻男子,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尸骨保存完好,双手呈交叠姿势放在胸前,手下是一枚白玉鸳鸯扣。墓主人身份尚未确定,只有一刻着“陈瑛”字样的铜印,但历史上是否有这个将军还尚不确定。这个同性合葬墓或许是揭开学术界争论已久的“南屿大陆”之谜的关键因素,这其中的故事还等着人们深入考究。而墓主人之间或许有着一段美好的故事,还等着人们去探索。
我关了电视。我知道,这是一个美好而又残忍的故事。





第31章 人质
入了冬,天就冷了。时不时的下一点雪,寒风刺骨。
王居逸走在街上,拢了拢衣襟。他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陈烨打开门让他进去。没有别人在场,他也不加敬语了。“进屋吧,外面冷。”
“好。”王居逸跟在他身后。
他今天来,是为了弄明白一件事——那天晚上这三个人究竟商量了什么?

萧师杰昨天告诉他,陈烨自愿把儿子送入宫中作为人质。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直愣在原地。
“不行。”
“不行?朕给了他军器监丞的职位,给了他掌握亲兵的权力,还有护国公的爵位朕也会一并给了他,他总要付出些代价。”
“真是不可理喻。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你自己去问他。”萧师杰就这样把他打发了。他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今天才会在这里。

“我狠心?你疯了吗?”陈烨冷笑道。“你可是未来的皇后殿下,皇上可是要把这个孩子作为未来的继承人培养的。”
“第一,我不信你会为了这所谓的荣华富贵送走自己的儿子;第二,我也不会抚养他,我对不起你大哥,我有愧于心。”
“你会,皇上不会。”
“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王居逸焦急地问道。
“发生了什么…”陈烨冷笑着,没有看他。
那天晚上陈烨和胡景云萧师杰三个人在萧师杰家里谈判,与其说是三个人的谈判,倒不如说是两头饿狼对着一只待宰羔羊的各取所需。
“县主被施恩义所劫,恐怕李旻已经知道了丞相和内兄的谋划吧?”陈烨试探着说,小心翼翼地看了二人一眼。
“那如此说来…”萧师杰和胡景云对视了一下,陈烨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也不是不能帮…只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陈烨紧张起来,手心沁出了汗。
“胡兄帮我夺得帝位,我可以保他广陵国无虞…只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夫人就是公主了…”
“所以呢?”
“你娶了外国公主,为了安定内外,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你还求我帮你找杀你哥哥的凶手不是吗?”
“你欺人太甚!”陈烨恼了,拍案而起,怒目圆睁直瞪着萧师杰。
“妹夫坐,别激动…”胡景云去拉他,被一把甩开。
“除非你觉得以你的力量可以亲自做到这些,不然你今天也不会来求我救你的夫人对吧?”
直到那一刻陈烨算是明白了,胡景云和萧师杰是一路的,而他陈家坐拥的最精良的军备技术、陆子籍留下来的精锐部队、富可敌国的家业,全都在萧师杰的野心范围内。如果不是看在王居逸的份上,萧师杰或许理都不会理他,而胡景云从一开始就没有半分对自己妹妹的疼惜之情,只有把自己妹妹当作工具来使用。他也是在那一瞬间明白,为什么别人都传言陈烨差点娶了大嫂,要不是大哥百般推辞,胡景云动手的时间可能还会更早一些。
“夫人现在身怀有孕,如果生下了男孩,烨就把他送进宫中做人质…但是,烨要求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少。”陈烨冷静下来,直视着萧师杰说道。
“一言为定。”

“怎么会…他竟然会…”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他总不至于害你。”陈烨递了杯茶给王居逸,安慰道。
“可你真的要送孩子进宫?”
“这只是缓兵之计,我也没办法,县主还有阵子没生呢,如果不答应,你现在都不会见到我。”
“为什么?”
“萧师杰拿亲兵做要挟,如果我不帮他,他就先弹劾我私养亲兵,然后把我给收拾了。”陈烨啜了口茶,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轻描淡写。
“不行…我要去劝他…”
“你别去了,皇上铁了心不放过陈家,你去劝完,他再一生气,我们都得玩完。”
王居逸低着头沉默不语。
“不过办法我也不是没有,只是看你想不想而已。”
“什么办法?”
陈烨凑近他耳边,王居逸听着听着忽然睁大双眼。
“真的可以?”
“试试呗。如果你狠不下心来。”陈烨微笑道。“他也是铁了心要娶你,不然你这皇后没有子嗣,迟早有一天是要被人废掉的。”
王居逸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当初为了萧师杰什么都放下了,弹劾工部、去了武林,然后再次回到御史台。这个地方是为了那个人留下的,他明白萧师杰的心意,可这未免对陈烨太不公平。他离开了怡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逸安,别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但这件事不可以。广陵国君一日在位,陈家一日与他们有关系,对我们来说就是威胁。是陈烨自己舍不得家业,不是我非得要他儿子。”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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