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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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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家可说什么了?”
  “倒是没说什么。”顾则笑挠挠脑袋,“莫轻尘只是问了声侯爷好,还说以后会管好自己的儿子,不会再给侯爷添麻烦了。”
  “哦?”
  “嘿嘿,侯爷,我按你的吩咐,路上已经把沈清寒跟了你的消息放出去了。”
  “干得漂亮。”嬴嗣音笑笑,“一会儿去库房领赏吧。”
  “侯爷,沈清寒怎么不在屋子里呀。”顾则笑里外的探了好几次头,确定没见着人之后,又才接着问,“难道是惹你生气,被你给揍了一顿,然后关起来了?”
  “揍他?”嬴嗣音自嘲的笑笑,“他不来揍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侯爷,要我说这沈清寒就是你给惯的,你要是揍他一顿,我看他以后还敢……”
  “侯爷。”老管家进屋。
  顾则笑拳头都举起来了,瞧见老管家,又只得放下来,然后没好气的吐槽道,“安伯你可真不会挑时候,我这正给侯爷讲教男人的道理呢。”
  “侯爷见过的男人,比你吃的饭还多,需要你教?”安伯看了顾则笑一眼,也被这孩子黑的瘦的给吓了一跳,“瞧你是几天没吃过饭了吧,还不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只晓得在这里烦侯爷,快回去。”
  “我就想侯爷,想陪他。”
  “好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嬴嗣音出言打断,口气里带了几分不耐,“一人一句,说个没完了。”
  “侯爷,有贵客来了。”老管家微微弯了些腰。
  “有客人?”顾则笑的眼珠子亮了亮,立马跳到安伯面前问道,“谁谁谁?是漂亮姐姐吗?我们冀北侯府六年不见客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嬴嗣音用手指头往沈清寒的睡莲上泼了些水,甩甩自己的手,再拿一旁的丝绢擦拭干净。
  老管家许久不说话,像是要等他开口问。
  嬴嗣音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他头也不抬的张口,“景文来了?”
  “嗯。”老管家沉沉应了一声。
  听到这个名字,顾则笑脸上的笑意都直接僵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嬴嗣音倒是不吃惊,毕竟上回有人来请他,他没去,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到,嬴景文会亲自过来了,毕竟从小到大,在一起了那么久,纠缠了那么久,谁是个什么性子,谁想做什么,谁会做什么,两个人都是了解对方了解的不得了。
  “那还不请进来?我们的一国之君,若是怠慢了,冀北侯府可背不起这个罪名。”
  “圣上在厅堂等候,属下想把人带来侯爷卧房怕是不方便,若是一会儿沈公子回来撞见,就更麻烦了。”
  “啧……倒确实是麻烦。”嬴嗣音赞同的点点头,“我家清寒这脾气,是真的差啊。”
  见嬴嗣音要出门,顾则笑立马跳到门口去把门给推开。
  “侯爷可要换身衣裳?”虽然停了药,但嬴嗣音这身子一时半会也还是有损伤,老管家拿了披风,想给他披上。
  “不换了,清寒心思细腻又敏感,可别回来瞧见我起了疑,又得闹得我头疼。”嬴嗣音伸手推开老管家的手,“本侯的身子没有那么弱。”
  顾则笑在门口看着,虽然说不喜欢沈清寒吧,但是说真的,这个嬴景文更是讨厌。
  好歹沈清寒再坏,最多也只是和自己抢抢东西,可嬴景文呢,人家是巴不得把嬴嗣音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挨个儿的全给弄死。
  嬴嗣音这院子里那颗桃树可不就是他留下的,顾则笑听说是小时候两个人一起种的树,嬴嗣音离开皇都的时候,还特地把这玩意儿给挖回了冀北。
  当初为了救这一棵水土不服的树,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花匠,嬴嗣音就每天坐在这个石阶上看着,看花开,看花落,看那个自己掏心掏肺对待却得不到半分真心回应的,远在天边的人。
  沈清寒一向话少,自从莫南风在冀北侯府被重伤,然后再被带回漠北之后,他就更是几乎没和嬴嗣音说过半句话。
  没了莫南风,嬴嗣音又恢复成了那个好脾气的,处处让着他,哄着他的嬴嗣音。
  沈清寒没功夫去应付嬴嗣音,至多至多是会拿本剑术秘籍问问他,这个地方要如何出剑才能更快,每天早晨练,中午练,晚上练,长进有没有是不知道,但是出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今天练剑的地方是东侧,又练到了一处瓶颈,若是已经大抵靠着自尊心还非得自己琢磨不成,但是自从被嬴嗣音指导几次后,沈清寒发现自己领悟的会更快些,为了不浪费自己的时间,为了发挥自己留在嬴嗣音身边能得到的好处。
  沈清寒愣是养成了不懂就问的好习惯。
  平日里在冀北侯府畅通无阻的沈清寒,今日不过是要走近路穿过大厅堂去西厢房,谁知道还没靠近,就被一群锦衣卫给拔剑拦住。
  “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沈清寒倒是也没在冀北侯府瞧见过这几张脸。
  倒不是个爱惹是生非的性子,但就是不想惯着嬴嗣音,所以在侯府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总之是怎么任性怎么来,沈清寒觉得好像这样换一种法子发泄自己对嬴嗣音的不满,也能让他在痛苦绝望之中挣扎时稍稍体会到一些轻微的快感。
  

  ☆、前缘可再续(2)

  嬴景文带着韵锦公公和魏光在厅堂里等了好一会儿,手旁的热茶换了两杯,这才听见有低沉的脚步声在朝自己坐着的方向靠近。
  这冀北侯府的铃铛全被拆走了,一个也没留。
  ……这是我最喜欢的铃铛,送你啦。
  明明是被嬴嗣音从小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物件,现在居然一个也瞧不见。
  铃铛是嬴景文的,后来被他送给了嬴嗣音,两个小男孩打小玩在一处,打打闹闹,爬假山跳池塘,调皮的不得了,铃铛后来丢了,在什么地方丢的,在什么时候丢的都没人知道,总之嬴嗣音跟疯了似得在皇宫里到处翻找。
  ……没关系,就是一个铃铛嘛,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送你很多很多。
  嬴景文打小就受宠,他自己受宠,他母亲也受宠,要想做个铃铛,那也就是随随便便吩咐制物房的一句话,于是当天晚上,嬴嗣音便收到了一整箱子铃铛。
  当年还是皇子的嬴嗣音在皇都城生活的时候,便把这一箱子铃铛挂满了自己的整间宫殿。
  宫里人人都知道七皇子喜爱铃铛,后来嬴嗣音得势之后,这铃铛用的便更是夸张。
  身旁的人,手下的人,个个出行都得带个铃铛,房檐,木轿,马车,甚至恨不得在自己身上都挂个铃铛的程度。
  可是为什么突然又给拆掉了呢?
  “景文来了……”
  不叫四哥,不叫圣上,张口就直呼名讳,这么大逆不道的做法,在场也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就连一向阴阳怪气的韵锦公公也只能乖乖立在一旁,低着头,无法造次。
  嬴嗣音杀人,不过是个抬抬手的动作。
  抖了抖自己的袖子,毫不在意的就着嬴景文旁边的椅子坐下,嘴角含着笑,似乎这被人活生生折腾了六年的的事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嬴嗣音落座,一旁伺候的小丫头立即再捧了一杯热茶上来。
  “七弟身子可好些了?”嬴景文倒是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嬴嗣音笑道。
  “自从不吃这宫里头送来的药了,我家侯爷现在是能跑能跳能伺候人。”也是仗着沈清寒最近得宠的势头愈演愈烈,否则顾则笑哪有这个胆子敢在嬴嗣音面前嘲讽嬴景文,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声之后,又立马躲在了嬴嗣音的身后。
  “七弟身体不好,怎地突然不吃药了?”
  “不想活了,就不吃了呗。”
  “七弟心情不好?怎么突然待四哥这般冷淡?”嬴景文的手指头敲了敲茶杯盖,“是不是周围人太多了,会影响我们兄弟二人叙旧?”
  听这话倒像是想清场,两个人得单独呆着。
  老管家和顾则笑默契十足的抬头,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担忧,要知道嬴嗣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碰着某些人吧,耳根子和心眼子就会变得异常的软。
  枕边人随随便便吹几句枕头风就能改变自己起初想法的主儿。
  活脱脱一个‘不要江山要美人’的主儿。
  腹黑侯爷在线打脸,被人家惹毛了又哄好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所以这个场一定不能退,两个人眼神交互之后,纷纷暗下决心。
  “都下去吧,本侯单独和四哥说会儿话。”
  哈……哈……哈?
  都不用考虑一下,这么快的吗?
  “孝文侯都发话了,两位,请随我们出来吧。”比起眼力见儿,怕是没人敌得过这韵锦公公,说话的时机恰到好处,率先带着魏光朝外走,回头一句,却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了。
  顾则笑急的直跺脚,平日里看着沈清寒就烦,现在却是在心里暗骂道。
  那小狐狸精又跑哪儿去了,该要他的时候,连个人影子都找不着?
  “不好了不好了,外头,外头又打起来了。”
  果然这个念头才刚刚一出,沈清寒便不负众望的出场来搅局,顾则笑现在只要瞧见冀北侯府的下人这么慌张冲撞,那便就直接能断定,这事儿肯定又和那位超凡脱俗,貌美如花的沈公子有关系。
  “沈公子回来了?”老管家和顾则笑想到一处,看了看嬴嗣音,立马张口问道。
  果然,嬴嗣音挑了挑眉头。
  “他回来了就让他进来,是哪个不要命的还敢跟他动手?”语气里全是宽容和宠溺。
  嬴景文抬头看了看嬴嗣音,有些惊讶,像是这眉眼之上的笑眼,真真是六年都未曾再看过一次了。
  “是……是……”报信的小厮有些哆嗦的瞧了嬴景文一眼,“是皇都城来的人拦下的,他们不让沈公子进来,我们也拉不住,侯爷快去看看吧。”
  “不过是府里的下人起了冲突,这也要七弟亲自去摆平?”嬴景文悠悠一句,“这冀北侯府的其他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清寒哥哥可不是下人,他现在是咱们侯爷的大宝贝儿,小心肝儿呢。”顾则笑站回来,也不怕嬴嗣音怪罪,径直顶嘴道,“侯爷你还是快出去吧,一会儿清寒哥哥生气了,你晚上又得跪搓衣板。”
  “是啊侯爷,沈公子这几日心情本就不好。”老管家接着话劝道。
  不过要说这沈清寒,也就没人看见他心情好过。
  这个人像是生来就不会笑,就算你硬逼着他,那笑也是冷笑,鄙视笑,嘲讽笑,笑得你心尖儿直打颤那种。
  嬴景文倒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嬴嗣音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所以现在人家冀北侯府差不多是人人都看他不顺眼的地步,嬴嗣音以前对嬴景文,那是言听计从,好坏全收,只要他高兴,就算是随手递给嬴嗣音一把刀,那家伙也会毫不犹豫对着往自己的身上刺。
  所以现在要说嬴嗣音对这个沈清寒到底有多好,嬴景文不亲眼来确认一次,那任是别人说什么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明明以前爱他胜过爱自己的那条命。
  嬴景文不信,那个把从小到大都把他视作全部的男人,会突然之间,说不爱,就不爱了。
  “心情不好……要跪搓衣板……”嬴景文看着嬴嗣音道,“七弟这是……”
  语气里带了几分不高兴的意思在,像是在责怪,又像是……在吃醋。
  “府里刚来的孩子脾气不好。”嬴嗣音却是说的平静自然,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儿,“这天天哄,夜夜哄,真不知道得哄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嬴嗣音无奈的摇摇头。
  “侯爷自己带回来的人,自然是要自己哄着。”顾则笑继续恶心着嬴景文,他倒是知道这嬴嗣音纹丝不动的理由,不是因为不担心沈清寒,而是因为知道就那么些小喽啰压根儿就不是人家沈清寒的对手。
  沈清寒虽然在嬴嗣音手里头吃了不少动手的亏,可那毕竟是嬴嗣音啊,放眼整个江湖,敢与之一战的人,毫不夸张的说,那也是一个都没有。
  再说昆仑山是个好地方,沈清寒作为这年轻一辈中,风头正起的新人,也不能说是浪得虚名,真本事自然是有,打他顾则笑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几个毫无排面的随从侍卫。
  果然,里头的人事儿都没扯得清,外头突然便卷起了一道寒气进来。
  没人看清那黑衣侍卫是怎么摔进的前殿,总之是一团砸中嬴景文的脚边,嘴角溢着血,手指头捂着胸口,两眼一翻,没了气息。
  沈清寒的鞋子干干净净,拎着剑,阴沉着脸色往里走。
  嬴嗣音虽是杀人无数,却又不怎么喜欢见血,瞧见目光之余的那一大滩,竟是半句责怪的话也没有,只是叹了口气,轻声吩咐一旁的丫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把这地上的收拾了?”
  竟然也没生气?
  魏光那孩子可能是没什么反应,但韵锦公公和嬴景文却是暗暗吃惊,尤其是嬴景文,毕竟嬴嗣音以往暴怒的模样,他实在是看的太多。
  “什么人?竟敢大胆冲撞圣上,还不速速跪下请罪?”
  沈清寒一身的寒气实在是太逼人,尤其是这直突突往里走的模样,魏光在宫里侍奉多年,自然是下意识的拔剑朝他指过去,只是剑锋刚出,便被一暗器敲中手腕,手里的剑落了地,那暗器瓷杯也被砸成了粉碎。
  嬴景文回头,瞧见嬴嗣音手旁的茶杯已经不见。
  “清寒,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嬴嗣音陪着笑脸,一脸痴汉相,跟瞧见什么天仙一般的模样。
  这一下子砸的魏光可不轻,那孩子捏着自己的手腕,疼的是整张脸都跟着狰狞起来,又不敢一惊一乍的大吼大叫,怕是冲撞了这屋里的主子,自己就没命回去,于是强忍着疼,脑门上憋的全是冷汗。
  “大白天,还在自己家里,你做什么找人守着门不让进来?”
  像是没听见什么圣上不圣上的话,也没看见嬴景文和韵锦公公他们这一行人,沈清寒一手拎着剑,一手拿着书,上前坐到了嬴嗣音的身边。
  “嗯?”嬴嗣音可没找人守门,不过他偏头看了嬴景文一眼,也就没多说什么。
  “我错了……”轻声哄了一句,然后伸手接过沈清寒手里的书,嬴嗣音又问,“要看哪里?”
  “二十七页。”
  嬴景文瞧着那你侬我侬的两人,神色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沈清寒长得是真好看,而且嬴嗣音这人众多怪毛病里的其中一条就是,喜欢漂亮的,喜欢特别漂亮的,就算今天没在这里见着,就算嬴景文和沈清寒某一天在某处偶遇,嬴景文肯定也会立刻有和司马卫侯一模一样的念头。
  他肯定会想。
  这少年,还真是比着嬴嗣音的喜好在长。
  

  ☆、前缘可再续(3)

  “圣上,那位叫沈清寒的少年,派出去的探子已将其身世来路都打探清楚。”
  韵锦公公再替嬴景文点上一盏灯,夜深了,嬴景文虽已宽衣拆发,但手里却还拿着书坐在书桌前。
  白日里本是想同嬴嗣音再叙叙旧,哪知道那个沈清寒一来,便将那男人满心满眼的关注全部给引走,嬴嗣音从不是会在意旁人眼光的人,可这个瞬间,他却是连嬴景文也再不顾了,好像以前的纠缠牵扯,通通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也是懒得看,坐了一会儿,府里的老管家便请他先行回客房休息。
  竟是连嬴嗣音的房间都不能再踏进一步,这是嬴景文没有想到的。
  “说吧。”
  “沈清寒出身昆仑山,这回是奉了师命和自己的一位同门师兄一道前去破水轻霜城取您此前吩咐送走的那把,孝文侯爷的血剑。”
  “他们是来取剑的?”嬴景文放下手里的书,“对了,那把血剑呢?送去昆仑山了吗?”
  “没有,司马大人回禀的消息是,已将孝文侯爷的血剑交于了一位名为莫南风的少年,而这少年便正是沈清寒的同门,据说……”
  “有话直说。”
  “据说这莫南风本是漠北临安双剑世家的莫家大公子,只因当年在昆仑山脚下一遇,对这沈清寒是一见倾心,然后就愣是活生生的在这中原追了沈清寒十年。”
  “那嬴嗣音说带沈清寒走,沈清寒就跟着走了?”
  “圣上,就是这一点有很大的问题呢。”
  “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毕竟孝文侯想瞒下来的事情,旁人几乎很难能再查得到。”这句话韵锦公公说的倒是诚恳,就以嬴嗣音那尿性,想压事儿,最惯常用的手法便就是悉数灭口,“不过我们查到,孝文侯爷和沈清寒是在苍山幽月谷碰的面,方才奴才已经安排人过去接洽那边的谷主,想必很快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就这么点儿消息,你也好意思说把沈清寒的身世来路都查清楚了?”嬴景文不悦。
  “圣上莫急,孝文侯虽是在这冀北隐忍了六年,可如今在江湖上为他做事的爪牙依旧众多,我们不能动作太大,若是被发现了,就看如今孝文侯对我们的这份态度,以后怕是更难对付。”
  嬴景文皱眉。
  嬴嗣音现在是什么态度?嬴嗣音现在不就是有了沈清寒就再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的态度吗?
  当着面儿的就轻声软语的哄着其他男人,当着面儿就恨不得把那个叫沈清寒的抱进自己的怀里,什么意思?故意恶心他,刺激他?当初说要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做什么都可以的人,现在不过是走了六年,就什么都忘得干净,就想反悔了?
  起身的时候把桌子上的书全部推到了地上。
  “沈清寒的身世重新去给朕查一遍,什么出身昆仑山,他难不成还是昆仑山那帮老头子生出来的?他爹是谁,他娘是谁,他在来着昆仑山之前又是谁,莫南风喜欢他,那他喜不喜欢莫南风,莫南风现在在什么地方,朕送出来的那把血剑有没有平安送到昆仑山,这些事儿,一件一件,全部重新去给我查一遍。”
  “圣上息怒,奴才这就去安排。”韵锦公公惊慌跪拜在地,“请圣上先行休息,万望要保重龙体。”
  “保重什么龙体,去把嬴嗣音给朕叫过来,朕要见他。”
  “这……”
  “去啊。”
  “奴才这就去叫人,奴才这就去。”
  嬴景文本是性情温和,但每每碰着和嬴嗣音有关的事儿,也多数会变的偏执,变得和嬴嗣音一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韵锦公公虽是擅长揣度人的心思,但这种没由来的火气,却是很难能能够控制的住。
  急急退出门外去,只吩咐了门口两个丫头好生伺候着,便匆忙跑去嬴嗣音的卧房。
  沈清寒和嬴嗣音还并未休息,韵锦公公跑来的时候,沈清寒还在那颗大桃树下练剑,嬴嗣音就着石阶坐下,一只手托着腮,含笑望着,像是在一旁指导,又像是在一旁欣赏。
  现在正是桃花开的季节,但沈清寒这周身的寒气,生生是冻的那棵树叶子花儿掉了个差不多精光的程度。
  “侯爷,孝文侯爷。”进门的时候不知道是脚底真打滑,还是装相表演的,韵锦公公总之是左脚踢右脚的摔了个跟头。
  嬴嗣音听着声儿站了起来。
  沈清寒离得那门口要近一些,将手里的长剑放回剑鞘,他上前两步,伸手拉着韵锦公公站起身来。
  “你没事吧。”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一下子肯定是摔疼了,沈清寒远远离着都听着‘咚’的一声闷响。
  “奴才没事儿,奴才没事儿。”
  沈清寒的声音清亮又好听,少年气尽显,韵锦公公抬头的时候正好撞上他的目光,早上远看只觉得是个天仙般的人物,现在凑近了,才发现眉眼之上模样更是精致好看。
  嬴嗣音上前,伸手将沈清寒拉至自己身后,他张口问,“公公慌慌张张的跑来,又是出什么事儿了?”
  “侯爷,圣上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难受的厉害,您快过去看看吧。”
  嬴景文心脏不好,这事儿还是嬴嗣音小时候跟宫里的宫人打架,几个人团成一团,不小心滚进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面的冰池子里,然后嬴景文奋不顾身的跳下来救他,结果那回差点儿没了命的时候知道的。
  果然听到这里,嬴嗣音便有些紧张的继续问道,“犯病?为什么?他今日做什么了?”
  “圣上为了能早日来冀北见侯爷,一路未曾休息,连续奔波了六日才到,午膳晚膳没有侯爷陪着,也是食之无味,这会儿浑身发汗,就快要失去意识,还请侯爷速速同奴才一道过去看看才好。”
  “人家犯病,你去做什么?”见嬴嗣音要走,沈清寒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他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清寒,你先回房间休息,景文心脏不好,这是真的。”
  像是听出了沈清寒语气里的不满,嬴嗣音耐心的同他解释道。
  “他犯病了,你们不去找大夫,却跑来找侯爷?难道侯爷会治病不成?”
  “这……”韵锦公公为难的看了看嬴嗣音。
  “那你和我一起去?”为了打消沈清寒这莫名其妙的疑心,嬴嗣音干脆伸手抓着了他的手指头,“我们一起过去,然后再一起回来?”
  “我才不去。”沈清寒冷着一张脸甩开嬴嗣音的手,转身自己回了房间去。
  “侯爷?”
  “唉……我家清寒一贯如此不给本侯脸面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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