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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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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去。”沈清寒冷着一张脸甩开嬴嗣音的手,转身自己回了房间去。
  “侯爷?”
  “唉……我家清寒一贯如此不给本侯脸面啊,真是怎么哄也哄不好,算了算了。”嬴嗣音望着那背影无奈的摇头,“你带路吧。”
  韵锦公公低了低头,只得暗道这回嬴景文是真遇着对手了。
  一路和嬴嗣音无话可说,带着人来了客住厢房,屋里的灯还亮着,门口守着的两个小丫头跪在两侧瑟瑟发抖,一见到嬴嗣音,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伏到地上去。
  韵锦公公也不跟着了,这种时候还上赶着去送死的,那多半是脑子有问题。
  嬴嗣音倒也不唤谁,径直上前伸手推开门,刚往里踏了一步,一只飞来的花瓶就砸在了他的脚边。
  “啪……”一声脆响。
  屋子里已经被砸到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这一个二个的,一个脾气比一个大,嬴嗣音伸手按了按额头。
  “怎么?你这心脏是又不疼了?”
  嬴嗣音早就知道韵锦说的是假话,若他嬴景文真犯了病,这院子里哪能这么安静,何况这一路走过来,那韵锦公公竟然脚步都不会犯急,慢慢吞吞的,倒也就只是为他带路了。
  “疼,怎么不疼?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这么久才过来,要是我真犯了病,这会儿人都该凉透了吧。”
  “我都没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你倒是先说起来了。”嬴嗣音笑了一声儿,鞋底踏过那一地狼藉,坐到嬴景文站着的书桌前坐下,本想倒杯茶喝,结果一拎,发现壶里空空如也,便又只好把东西放回原处,“突然来冀北做什么?知道我不肯吃你送的药,怕我死不了,所以要亲眼来看看才放心?”
  “你为什么不吃药?”嬴景文问的理直气壮。
  “突然不想死了。”嬴嗣音抬眼笑笑,“碰着喜欢的人,就想再多活几年。”
  “……”嬴景文咬牙。
  “你明天就回去吧,我保证不动你的江山,你也别管我在冀北如何玩闹,我们两个来来回回纠缠二十多年,我欠你再多的情也都该还清了,到此为止最好,再继续下去,这游戏就没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因为有了沈清寒,所以现在要和我断了?”
  嬴景文不敢相信的伸手去拽住了嬴嗣音的衣襟,他的情绪颇有几分激动,若不是这几年,刀子是真插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场面,嬴嗣音倒可能真会误解,对方对自己还留有几分情分在。
  “就算没有沈清寒,我也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
  嬴嗣音淡定的伸手去掰开嬴景文拽着自己的手指头,一根,两根,三根。
  “当然,沈清寒的出现,倒是加快了我下定的决心,不然就这么犹豫的时间,大抵又得拖我个两三年。”嘴角含笑,眼里却是起了几分疏离,“景文,你当年待我十分好,我后来可是拿了一条命来爱你护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我还够了吗?”
  “不够,不够,我可是救了你一条命,如今你却还好好生生的活着,除非你死,除非你消失,否则这份情你永远还不够。”
  

  ☆、前缘可再续(4)

  嬴嗣音晚上没回来。
  沈清寒倒也没真等他,只是自己温习了一遍那剑术心法,后来起了些困意,便就去睡了。
  嬴嗣音在或不在对沈清寒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反倒是早上起床,手指头触到身边那空荡荡,冰凉凉的一片时,却还松了口气。
  就这样吧,最好永远别回来了。
  起身时披了件内衫,正要坐起来穿鞋的时候,房门却被人小心翼翼的从外‘吱呀’一声给推开。
  沈清寒抬头,瞧见嬴嗣音手里不知道端着什么,但是那脖颈间却是多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来。
  “醒了?”嬴嗣音轻声问了句,便将手里的瓷盅放到桌案上,他道,“昨晚睡的可还好?我……”
  沈清寒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腾出一股异样的恶心感来,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认真去穿鞋。
  嬴嗣音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笑着上前,他屈膝蹲到沈清寒的面前,伸手接过那鞋,“吃醋了?你听我解释。”
  这印子确实是嬴景文咬的没错,不过那家伙一扑上来,嬴嗣音顺手一把就将人给推开了,谁知这不推还好,一推反倒是真把人给推犯了病,一晚上十来拨大夫跑进跑出,熬药把脉,嬴嗣音也实在是不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离开回来睡觉。
  守着那边一整夜,这不嬴景文刚平安醒过来,他就立马让厨房做了一碗热乎乎的鸡丝蔬菜粥,然后端着过来给沈清寒请罪了吗?
  “不想听。”沈清寒神色不耐的伸手抢过嬴嗣音手中的鞋子,自己快速套好后就起身拿衣服披上。
  “诶……”嬴嗣音回身,伸手抓了个空,沈清寒走的很快,他望着那背影竟还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清寒,那个你……吃了早膳再去练剑吧。”
  无人回应,沈不乐今天又很不快乐。
  顾则笑一大早就在‘碧水池’边荡秋千,府里昨日刚刚新送来了两条小猎犬,浑身黑毛,说是长大后凶猛无比,不过现在还是个站都站不稳的状态,老管家细心的拿着羊奶在一只一只的喂。
  “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顾则笑郁闷无比。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就唉声叹气的,难道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人家不乐意搭理你?”
  “开什么玩笑,小爷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随随便便上趟街,那都能迷倒这冀北千千万万的姑娘少年,哪个不长眼睛的,还敢不搭理我?”
  “那你是有什么烦心事?”把两只小黑奶狗抱上了石桌,老管家拿手指头替它们把嘴边的奶渍擦拭干净,“说给安伯听听。”
  顾则笑从秋千上跳下来,他坐到安伯的石凳对面,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不规矩的去扒拉起了那黑狗,“安伯,我从小就把侯爷当偶像。”
  “嗯。”
  “侯爷他明明这么厉害,就算是想当皇帝,那也……”
  ‘咚’的一个爆栗敲中顾则笑的脑袋,老管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几天冀北侯府有外人,你个傻小子想害死侯爷?”
  “哼。”顾则笑抱着自己的头,“要是侯爷不想死,天下谁能耐得他何?”
  “侯爷虽然厉害,但终究也只是个普通人。”
  “是,他是普通,他整天跟在那个沈清寒的屁股后头转,再牛…逼的人物也得变傻…逼吧,沈清寒脾气不好,小爷我的脾气还不好呢,侯爷明明就不是什么细致人,你瞧瞧,现在都是恨不得给他沈清寒洗衣服做饭擦鞋子了,真的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那沈清寒不听话,闹脾气,你拿鞭子狠抽他一顿,再瞧他还敢不敢给侯爷甩脸子,要我说这贱皮子,就全都是让人给惯出来的。”
  “侯爷对待自己喜欢的,向来都是很上心。”
  “安伯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顾则笑摊开自己的双手反问道,像是在说‘我一个小孩子都着急成这样了,你们大人怎么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担心有什么用?以前侯爷和圣上在一块儿的时候,司马大人劝他劝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可曾见他何时听进去过?”
  “我看啊,侯爷和司马哥哥在一起是最好了。”顾则笑摇了摇脑袋,像是在惋惜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怎么就没能走到一起?
  司马卫侯比嬴嗣音小八岁,两人也是自小就玩到一处的朋友,那时不管有没有嬴景文,更不在乎嬴景文和嬴嗣音是个什么关系,总之司马卫侯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那就是要扶嬴嗣音坐这个皇位。
  当年为了让嬴嗣音头脑能清醒些,司马卫侯同他吵过架,斗过嘴,甚至还扬言错过这次机会,大家就一起等死吧这样的话来。
  谁知道他们家侯爷自己不争气啊,明明唾手可得的位置,明明再多迈一步的距离,结果这么看着人家掉了一两滴眼泪,然后就没忍下这个心。
  啧啧……
  还是冀北侯府的人讲义气,嬴嗣音这个主子为了个男人怂成这样,司马卫侯到头来只能看着大家多年的心血努力付之一炬,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得再把这嬴嗣音给亲自送回冀北,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大抵就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嬴景文这个家伙是人是鬼,大家再走着瞧吧。
  结果瞧到现在,他们家侯爷没瞧出来这嬴景文是人是鬼,倒是又上赶着去瞧别的人了。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韵锦公公出门寻人,整个王府跑遍了也没找着嬴嗣音,问谁都是不知道,好不容易看到个熟脸的顾则笑和老管家,自然是热络的上前来问候。
  “韵锦公公?”老管家连忙起身行礼道,“可是圣上有何吩咐?”
  “能有什么吩咐,多半是想找侯爷找不着人吧。”顾则笑鼻孔朝天冷哼一声。
  “则笑,不得无礼。”老管家假骂一句,又客客气气的转向韵锦公公道,“我们家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儿,公公可切莫怪罪。”
  韵锦公公道,“小少爷说的没错,圣上正是在找侯爷呢,敢问二位可知道侯爷在什么地方?”
  这……
  老管家正在为难。
  顾则笑便抱着小黑狗起了身,他道,“找侯爷?找侯爷的话你就出了侯府大门朝右走,路过大路口就一直朝右走,然后兜圈子回来,就是这条路上,铁定能撞见他。”
  韵锦公公道,“侯爷不在府上?”
  以往六年的探子来报,那报的都是嬴嗣音这六年未踏出过侯府半步,这怎地他们刚一过来,这嬴嗣音就不在府里待着了呢?
  顾则笑道,“沈清寒只要出门就是这条路线,刚刚我还瞧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不过我还是劝公公别去了,这沈清寒脾气怪的很,你越是去喊侯爷回家,他肯定就越不会答应回家,侯爷惯着他的很呢,咱圣上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多等等吧,等到夜里,俩人就该回来了。”
  嬴景文是圣上,但这冀北侯府却是人人都不给面子的,尤其以司马卫侯为首,哪怕是就住在皇都城脚下,也恨不得在脑门儿上写几个大字,说。
  ‘这天下是嬴嗣音让给你嬴景文的,可要点儿脸吧。’
  “他们当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奴才听完立刻就回来报信了,圣上,您可要起来?”
  “扶我。”
  嬴景文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韵锦公公立马搀着他坐起了身子。
  犯了病,服了药,本以为一睁眼就能看着嬴嗣音担忧的目光,哪知道醒来听到的消息便是,人家又狗腿的跑出去哄新欢了。
  嬴景文心里的落差感极大,尤其是以前被嬴嗣音捧的有多高,现在就能被他嬴嗣音摔的有多惨。
  手指头有些发抖,嬴景文面色苍白,嘴唇颜色还有几分黑紫。
  如今这副模样,倒是确确实实是无法跟那年纪俊秀的沈清寒再相比,人家撒个娇生个气那是看着就心里直发痒,而自己如今,闹闹腾腾吵个架都跟油腻做作的事儿精似得。
  “圣上,别磨蹭了,看孝文侯如今的态度,我们真的留他不得。”韵锦公公扶着嬴景文坐好,怕夜风大,还特地寻了件衣衫来给他披着。
  “留得还是留不得,何时是我们说了算的?”
  “圣上,孝文侯如今的羽翼早已和六年前无法相比,您好生想想,现在除了个司马卫侯,除了个商落云,还有哪个敢明目张胆的在朝堂之上站在他孝文侯的身前?”
  嬴景文不说话。
  韵锦公公道,“圣上,您要知道,孝文侯的名声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臭了,这回破水轻霜城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我们正好打着彻查此事的名头,联动江湖中的各大世家,一起铲除这个祸患才是。”
  韵锦公公又道,“苍山幽月谷,揽月凌云峰,漠北临安莫家,这三家目前站队不明,咱们都可以暂时先暗地里接触着,明面上重要的是削弱翰林院司马卫侯和刑狱司商落云手中的权利,拔拔孝文侯的爪牙,让他先觉着些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二更,二更有惊喜哦。

  ☆、苍山幽月谷(4)

  庭前的瀑布流水声渐渐小了些,这几日天气不错,不比前两日下的那般大的雨。
  穆成舟站在这栏前,手里拿着一张信纸,目光远眺,久久不言。
  “爹爹,消息打听到了。”穆飞云进屋的时候,背上还背着‘苍山幽月谷’特有的玄鸟图腾弓箭,他规矩的冲着那挺拔的身姿弯腰行礼之后,才又直起了背脊。
  “过来坐吧。”穆成舟指了指庭前的木桌,主动上前跪坐好后,还替穆飞云添了一杯热茶。
  穆飞云接过热茶道,“爹爹,莫南风追沈清寒追去冀北侯府,嬴嗣音竟然没杀他。”
  “沈清寒呢?”
  “沈清寒倒是进出侯府自由,只是那莫南风就惨了,听说头天晚上进去的,第二天就浑身是血的被人给抬了出来,然后扔回漠北临安去了。”
  “能活着从冀北侯府出来,已经是嬴嗣音开了天大的慈悲,这算是姓莫那小子的幸运。”
  “不过这莫家也忒怂了些,自己家的少爷被人揍成这样,冀北侯府还亲自把人给他们扔回去,他们竟是半个字的不满都没敢说,”穆飞云眨了眨眼睛,然后问穆成舟道,“爹爹,如果是冀北侯府的人这么欺负我,你铁定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吧。”
  穆成舟道,“嗯,我会亲自送贺礼去冀北侯府,感谢孝文侯替我管教儿子。”
  穆飞云嗔怪道,“爹爹。”
  “飞云,不要试图去对抗冀北侯府,他们那里头的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哼,十年前他们不好对付,十年后他们还不好对付吗?”穆飞云不服气的站起身来,“那个嬴嗣音,我就不信,他二十岁的时候天下第一,三十岁的时候天下第一,他四十岁五十岁,还能天下第一?这天底下,就没一个人打得过他的人出现了?”
  穆飞云的这一套说辞,倒是让穆成舟心里顿时感慨万千,要说自己的孩子有这么一份豪情壮志,做爹爹的自然也是跟着欣慰,可就以目前实力差距来说,穆飞云的目标实在是太危险,这嬴嗣音沉寂六年,江湖上对他的身手那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孝文侯爷练了邪功被反噬,现在已经是武功筋脉尽断了。
  有人说,孝文侯爷深藏不露,闭关这几年只是想看看哪些人蹦跶的高,就等着挑个适当的时机出来收拾他们呢。
  还有人说,孝文侯爷没事,孝文侯爷只是累了,孝文侯爷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所以现在无欲无求,不思进取,但是你们千万别惹他,睡着了的狮子被拔毛,也是会被疼醒的。
  穆成舟道,“现今江湖上年轻一辈,沈清寒的功夫算得上是个中翘楚,他会突然跟着嬴嗣音走,想必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
  穆飞云不屑道,“能有什么蹊跷,那嬴嗣音来苍山幽月谷,第一夜就和沈清寒住到一个房间去了,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手牵手一起回了冀北,哼,要我说那个沈清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拿给他用,就他也配得上清寒二字?”
  “飞云,不要意气用事。”穆成舟教训道,“沈清寒那孩子我以前也接触过,他这回跟嬴嗣音的做法着实反常,想必是有苦衷,你多安排几个人去冀北盯着,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切。”穆飞云不满的冷哼一声,目光落到桌案上的信纸,动作比说话快,东西已经被抓紧了手里头,才张嘴问道,“这是什么?西鄞皇都城?”
  “飞云。”穆成舟正要去拦,可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住,“唉,罢了罢了,你看看也好。”
  总把孩子保护的太好,反倒是对他的成长有弊端,这天下总归是年轻人的天下,穆飞云说的没错,嬴嗣音的天下第一,最终还是会被新起的一辈伸手接过,而这‘苍山幽月谷’也终有一日是要他穆飞云来当家作主。
  穆飞云看穆成舟这反应,便直觉信纸里不会是什么好事,果然,刚刚拆开看了两行,这眉头便立即紧皱在一起。
  穆飞云吃惊道,“朝廷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枪使拿去对付冀北?”
  穆成舟道,“想要对付嬴嗣音,恐怕也真是得集结全天下的义士之力了。”
  穆飞云道,“爹爹,我们现在要明目张胆的站队到嬴景文那一头?”
  穆成舟的道,“你打算如何?”
  穆飞云把信纸收好,他道,“我想去一趟漠北,我想去找莫南风。”
  “去吧。”穆成舟笑着接过穆飞云递回来的信纸,“这件事情,爹爹听你的,在你未回家之前,这封信,暂且不回。”
  “那我这就出发。”穆飞云朝外跑了两步,又回头望着穆成舟道,“爹爹,飞云,定不负厚望。”
  穆成舟笑着点点头。
  手指头探着那信纸,心中思绪万千,好不容易平定了六年的天下,这是又要开始乱了吗?
  天上又淅淅沥沥的开始落起了些雨,雨势见大,马蹄一路疾驰而去溅起的泥浆四处乱飞,一群黑衣人细数下来共有十六个,每一个人的腰间都有系配一条纯黑腰牌,腰牌上是镀金的字,字体俊秀。
  落字为‘清风罗玉堂’。
  “启禀堂主,皇都城密信。”为首黑衣男子浑身湿透,他快步进了宅邸内堂,双手从腰间取出一只纯黑镶金色玄鸟图腾的小盒子递出。
  屋子内很暗,尤其是主位上坐着的那人,除了勉强能瞧清一双黑色的鞋子外,其余部位,皆是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皇都城?”男子的声线清亮好听,他微微一笑道,“又是哪位爷送来的密信呐?”
  “回禀堂主,寄信人是翰林院,司马卫侯大人。”
  “是他?”
  男人手指头一抬,那暗处便飞出一只绿尾小鸟来,因为咬不住铁盒子,所以黑衣男子还快速的将信纸取出,然后送进那小鸟的喙中。
  要说也是奇怪,这地方明明光线暗到连人影都瞧不清楚的程度,可是那堂主也不点灯,也不移步亮处,就这么听着拆信、折信的声音之后,那信纸便被按到了手旁的小桌子上。
  “堂主有何吩咐?”黑衣男子颔首待命。
  “听说粮价要涨了,你们去皇都城的粮铺,以及四下农家,倾尽所能,收购全部粮食。”
  “收购,所有?”黑衣男子稍有几分不可置信。
  “收完,囤起来,然后再准备一间铺面,五个月之后高价卖出。”
  话毕,堂上便传出一股淡淡的烧焦气味,但是又并未瞧见任何火光。
  “属下领命。”黑衣男子不敢再多问,只得快速领命退下。
  沉闷的脚步声。
  韩离从座位上起身,他一步一步踩的极稳,直至走到靠近有光线的地方,这才露出了那与周身散发出的黑暗气息不同的少年模样来,一袭白衣,头顶玉冠,翩翩少年郎,腰间还斜插了一柄同司马卫侯一模一样的折扇。
  ‘清风罗玉堂’堂主,韩离,二十五岁。
  最善使用的便是一招‘万树飞花’,旁人身边佩剑,而韩离则是摘花摘叶均能做武器,一身盖世轻功来去无踪,见着他都不容易,更别说逮到他。
  韩离行至窗边,伸手推开窗户之时正巧刮过阵风,树叶儿被吹的‘哗啦啦’的掉,他只伸手抓住了一片,然后盯着那叶子笑道,“整整六年,司马卫侯,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阿嚏……”司马卫侯一个大喷嚏差点儿没吹飞手里头的信纸。
  商落云转头看他道,“司马大人这是受了风寒?”
  司马卫侯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大抵是哪个老相好又想我了。”
  商落云道,“司马大人玩笑了。”
  司马卫侯反驳道,“玩笑?我可没开玩笑,只不过我这个人呢,谈感情向来都谈的比较低调,哪跟侯爷似得,撞见一个人就得搭进去自己的半条命,他这么玩儿,哪个受得住。”
  商落云笑笑,侧回自己的身子,继续翻起了手里的书籍,他道,“我还是老了,老了啊,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意气风发。”
  “我倒确实是年轻人,可商大人你不还比侯爷小一岁吗?人家侯爷今年可都三十六的高龄了,这不还是喜欢二十刚出头的漂亮公子?你还不老,还不老,若是有心,还能再多玩两年。”
  “我哪里能跟侯爷比?”
  “我只是让你学习侯爷这种活到老玩到老的精神,旁的你可别学他,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脑子里灌了铅的家伙。”说完,司马卫侯还拿笔杆子凑到嘴边‘嘘’了一声儿,“商大人,我这私下里的吐槽,你可别去侯爷面前告状啊。”
  “私底下的玩笑,我不会告诉王爷的。”
  “那就好。”司马卫侯笑笑,继续低下头去写信,“我信商大人。”
  “司马大人,这圣上已经八日未早朝,病的如此严重,咱们是不是该进宫去看看?”
  “商大人啊,你可真是我们冀北侯府的一股清流。”司马卫侯感叹道,“我真是好奇你这么正直,纯真的一个人,是怎么想不开就进了冀北的这个贼窝呢?”
  “下官愚笨,不懂司马大人何意。”
  “人家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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