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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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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寒怒气冲冲的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吼顾则笑和报信少年道,“愣着干什么?不吃饭了?”
  “吃吃吃。”顾则笑连连点头,一边走还一边拽着报信少年道,“走走走,快走,吃饭了吃饭了。”
  等着听见外头的动静小了,嬴嗣音绷紧的身体这才稍微松懈了下来一些,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挥手,强风而过,门窗悉数关上合好,拉过被子来,这才躺下休息。
  沈清寒心里压着火气,握着长剑的手指头一直不停的发抖,虽说这长剑的剑柄是由一整块晶莹透亮的和田玉雕刻而成,握在手里本是自带一股凉意,可现在的沈清寒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嬴嗣音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对着自己撒谎。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是什么都不肯说,像是不把人放在眼里一般。
  虽然沈清寒也明白自己如今也不是个什么能让人放在眼里的存在,可是有这么一个人,对你和对旁人总是不一样,日日凑在你耳边说,喜欢你,爱你这样的话,塞完蜜枣之后,又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往你脸上甩,又如何能让人不窝火?
  “沈清寒,你要去哪儿?这条街都快走出头了。”顾则笑一路穷追猛赶,实在是追的累了,便是一个跟头翻上前去伸手拦住了沈清寒的去路。
  报信少年也跟上来道,“沈公子,这条街过去就没吃的了,后头全是卖姑娘胭脂水粉的,咱们还是折回去吧。”
  顾则笑道,“不是,你说你大早上的也能生气?见着死人你都生气?你就说你看啥不生气吧,你怎么跟个火。药桶似得,啥啥都能点着你?”
  沈清寒抬眼,他问道,“不是冀北做的对吧。”
  顾则笑道,“你不是废话吗?能是我们冀北做的吗?小爷我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才醒。”
  报信少年道,“沈公子,咱们冀北虽然在外的风评名声一贯不好,可侯爷这人并非同传言那般嗜血残酷,要说这林家也没做什么伤他害他之事,侯爷又不是个疯子,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做这些事儿?”
  沈清寒道,“是啊,他不是疯子,那他为什么不拦着?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不承认?他是想包庇谁?他是想护着谁?”
  “……”顾则笑和报信少年面面相觑。
  顾则笑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你说啥呢?啥不拦着,啥说谎,啥不承认?啥包庇?啥你谁我谁他谁的,你说话我咋一个字都听不懂?”
  报信少年扯了扯顾则笑的袖口道,“沈公子的意思大概是,侯爷这么厉害,肯定有人潜入林家灭门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出手相救,也不看是谁,或者是知道了是谁但是不管,也不说。”
  顾则笑望向沈清寒道,“沈清寒,你是这个意思吗?”
  沈清寒不说话。
  顾则笑便笑,然后拿肩膀去撞撞沈清寒的胳膊道,“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反应就是为了这事儿啊,至于吗?多大事儿啊,我家侯爷就是这个毛病,你别瞎想,也没别的原因,他可能就是起来顺便看了个戏,看了就看了,没有理由,要是真出了手去管闲事儿,那才是奇怪呢,你再多跟咱们呆一段日子就懂了。”
  

  ☆、林氏灭门案(1)

  司马卫侯打着哈欠下马的时候,幽州城的天色都已经暗了,商落云先他一步落地,还恭恭敬敬的伸手来扶了一把。
  顾则笑听见门外的动静,便亮着眼珠子跳出门外来道,“司马哥哥,司马哥哥,你可算来了,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这头上都得长蘑菇了。”
  司马卫侯躲开那孩子扑过来的身子,拍拍自己的衣袍道,“本官也不是什么逗小孩儿玩的玩具,你整日盼着我做什么?这沈清寒不过就大你六岁,两个小朋友,让他陪着你岂非是更好。”
  “可别说沈清寒了。”顾则笑变脸不屑道,“提到那个家伙我就来气。”
  商落云笑道,“小少爷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同沈公子比武又输了?”
  顾则笑道,“输?我会输?小爷我一。炮就能轰得他沈清寒在天上找不到东南西北。”
  “然后我们家最亲爱的侯爷就得丢你去大海喂鱼了。”司马卫侯拍拍顾则笑的脑袋,随后迈腿进了林家老宅。
  犯罪现场的确保留的十分完好,连进门都会觉得碍事儿的程度,幸好屋里屋外的灯点的极亮,司马卫侯还不至于踩着尸身亡魂。
  司马卫侯问道,“侯爷呢?可说什么话了?”
  顾则笑撇嘴道,“他说个屁,每天除了张嘴哄哄沈清寒小宝贝之外,就是闭着眼睛半个字也不肯说,真是撞邪了。”
  司马卫侯笑道,“那现在呢?还在哄沈清寒小宝贝?”
  顾则笑道,“现在没了,大概是被沈清寒给赶了出来,听说司马哥哥马上就到幽州,侯爷在厅堂等着你呢。”
  商落云道,“这沈公子如何又同侯爷吵架了?”
  顾则笑吐槽道,“我真是每天看见那两个人在一起就觉得脑仁疼,沈清寒那厮就是个怪胎,神神叨叨跟有毛病似得,真是提到就让人浑身不自在,恶心。”
  司马卫侯笑笑,远远看见前方亮着灯,以及在椅子上坐着饮茶的嬴嗣音,脸色看起来倒是确实有几分难看,跟生病了似得。
  入了厅堂,商落云同司马卫侯同时行礼道,“下官见过侯爷。”
  “起吧。”嬴嗣音放在手中的茶杯,道,“景文让你们来的?”
  “还一口一个景文呢。”司马卫侯坐到嬴嗣音的身边去,甩手摇开自己的扇子,凑近些对方道,“下官可是听说家里这位脾气大的很,不说话不做声都能发顿脾气的主儿,侯爷还这么毫不在意的提前任,不怕人家翻了醋坛子同你闹呢?”
  “哼。”嬴嗣音自嘲的笑了一声道,“他若是能为了景文同本侯闹,倒还是证明是吃醋了,心里有本侯。”
  “哦?”司马卫侯扇子摇的更欢道,“瞧侯爷这话,是还嫌人家闹的不够厉害?”
  嬴嗣音无奈的摇摇头道,“同本侯多说一句话都会嫌烦,如何被你们说成了吃醋?”
  司马卫侯道,“漂亮的花都是扎手的,侯爷养熟了就乖了,知道如何下手达到最好的观赏效果,便不会再伤着自己。”
  嬴嗣音摆摆手道,“清寒的事儿,本侯自有主张,说说你们今日过来吧,这案子要如何查?”
  “如何查?”司马卫侯稍显惊讶,随后便吐槽道,“这还要如何查,人家不是摆明了想把这名头往你身上扣吗?孝文侯一来幽州,刚住进人家林府,林府就被满门灭口,宅子里的一条狗都不给活路,就咱们冀北侯府的人个个活蹦乱跳,大早上还优哉游哉的出去吃早饭,我还查个屁。”
  “什么?又要陷害咱们?”顾则笑跳出来道,“不是,这上头是什么意思啊,这些年,咱们冀北替他们背了这么多黑锅,现在侯爷身边都有别人了,他们是凭什么还觉得咱们能乖乖任由他们摆布?”
  司马卫侯一指嬴嗣音道,“咱家侯爷这态度不就是继续背锅吗?”
  “侯爷,你这回还打算不出声儿?”顾则笑不敢相信,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儿?
  见着自己手底下的亲信,一个二个都起了些抵触情绪的时候,嬴嗣音也只得轻声安抚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多一个罪名少一个罪名,倒也是不妨事儿,再说本侯欠景文一条命,若不是他,本侯五岁那年便死在冷宫的清池里,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就算断了,该还的情,也得还。”
  “侯爷此言差矣。”一直在角落里沉默的商落云突然开口道,“要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确不错,可是从当年到如今整整三十一年,就算是欠着嬴景文十条人命,侯爷也是还够了的。”
  三十一年,从五岁到三十六岁,听着都好漫长。
  嬴嗣音突然想到沈清寒今年不过才二十,自己纠缠了这么多年的痛苦迷茫,那家伙却是还未出生,抑或是个捡着泥巴玩的小朋友。
  怜爱之心突起,嬴嗣音脸上露出了些温暖的笑意来。
  司马卫侯捕捉到这个细微的表情,便开口戏谑道,“以往听人说,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你就会发现自己会越变越温柔,我倒是觉得侯爷最近的性子,倒是真的温婉下来不少。”
  “何止是温柔。”顾则笑道,“那是任人家沈清寒打骂都不敢还手的。”
  商落云道,“侯爷若是真对沈公子有心,最好还是同宫中将关系断干净为好。”
  嬴嗣音道,“你们这是喜欢清寒?还是讨厌景文?”
  顾则笑抢答道,“讨厌沈清寒,但是更讨厌嬴景文。”
  商落云道,“沈公子好歹不会处处陷害我们,不会随时随地想要置侯爷于死地。”
  “诶……”司马卫侯道,“人家沈清寒怎么不想置侯爷于死地了?只是人家现在实力还不允许,我估计咱侯爷这性子,再处几天,得巴巴的把刀递到人家手里头,求着人说,只要你肯笑笑,杀了我也成啊。”
  众人嘲笑了嬴嗣音一番,嬴嗣音竟是也不生气,毕竟大家说的都是实话,他这人就是这样,很难爱人,一旦爱上就是发了狂的去折磨自己,那也决不能让对方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对嬴景文,嬴嗣音绝对是问心无愧,能给的都给了,走到这一步,他也是实在无力挽留,无力回天。
  自从六年前离开了皇都回冀北,嬴嗣音一直是处于一个有气无力的状态,心里装着事儿,做什么都觉得累,哪怕是躺着休息,也觉得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让人透不过气来。
  以往那个眉目之上写满了狂妄和杀戮的少年,终有一日也成了一个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邪门侯爷。
  嬴嗣音回房的时候,沈清寒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的合上房门,刚刚坐到床沿边伸手想替沈清寒盖被子时,沈清寒却突然翻身起来,抓着嬴嗣音的手指头,睁大了双眼。
  他问,“十年前沈家灭门的事儿,真的是你做的吗?”
  嬴嗣音这人虽然奇怪,出手杀人绝对眼睛都不会眨,视人命如草芥,不折不扣的魔鬼恶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被江湖传言无限放大,无限恶化的对象,分明动手出手都是有分寸的。
  什么人可以杀,什么人不该杀,什么人杀了会带来麻烦,什么人不杀会带来麻烦。
  他心里分明是能辨的清。
  当年沈家被灭门,嬴嗣音未曾清理过现场尸身便吩咐人一把火烧了沈府,所以沈清寒才得以逃出生天,留得一条命来。
  可嬴嗣音这人做事向来极其谨慎,如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更何况沈清寒今日从市集回来之后,里里外外清便了这林府上下的尸身,他数来数去都是分明少了三个人,少了三个最重要的人,少了林老爷,少了林悦心,少了林岳孝。
  不是嬴嗣音做的,但是嬴嗣音却半句都不想辩驳,明里暗里都算是默认了,大义凛然的告诉所有人,这事儿,他扛了。
  可是……凭什么要扛?
  “不是你对吧,不是你对吧,如果是你,怎么可能连尸体都不清点就放一把火走了?”沈清寒越喊声音越大,眼里布了些血丝,情绪激动异常,只是可惜十年前对他来说实在太久,沈清寒那时年纪小,只顾着活命,也并没能去确认,一家三百多口,死状是不是同破水轻霜城,是不是同幽州林氏也一模一样。
  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除了那片火海之中,坐在挂着铃铛的红木账轿里冷笑的嬴嗣音外,其他的,全都不记得了。
  “是我。”嬴嗣音拉下沈清寒的手指头,贴中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认真的回答道。
  “你再说一遍是你。”
  “我说,十年前沈家的灭门案,是我做的。”
  “……”沈清寒挣扎了一下,但是没能扯回自己的手,嬴嗣音抓他抓的很紧。
  沈清寒哑声道,“嬴嗣音,你知道你认了这事儿,意味着什么吗?”
  “本侯答应过你,这条命,可以给你。”
  沈清寒嘲笑道,“干什么?玩痴情戏码?命都能给我?爱呢?爱被别人拿了?嬴嗣音,你说了这么多句喜欢我,你当真觉得我会信你?”
  嬴嗣音道,“侯爷是真的一眼就瞧中了你。”
  “别恶心人了。”沈清寒身子后仰一些,和嬴嗣音拉出一个间隔的距离来,他的手仍然在嬴嗣音的手中,那张咬牙切齿的脸同样漂亮,沈清寒道,“不过是些男人的可笑占有欲。望,你想要就拿,想睡就睡,别说自己是爱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是啊,我们孝文侯爷多高尚啊,一颗心一份爱随随便便谁都能给,命也能给,名声也能给,什么都可以不要,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甚至还能当着一个人的面明目张胆的为另一个人努力挡刀挡剑,哼,这等段位,这等铜墙铁壁的防护,在下还真是望尘莫及。”
  

  ☆、林氏灭门案(2)

  嬴嗣音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顾则笑夜里路过厨房看见司马卫侯在烤馒头片吃,干脆就顺便帮嬴嗣音也烤了点儿。
  说是要去送东西吃,司马卫侯便也跟着一路了,毕竟嬴嗣音身边养着沈清寒那么个天仙,想着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男人好。美。色的本性尽显无疑。
  谁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刚刚行至嬴嗣音的房门口,顾则笑正要伸手敲门,司马卫侯却突觉门内一阵异动似要破门而出,于是他便果断的伸手一把将顾则笑拽了回来,
  这一把拉的极好,否则下一秒,沈清寒推开的那扇房门又得扇在顾则笑的脸上。
  “我了个擦……”顾则笑后退两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手指头一抖,那装着烤馒头片的盘子就落地摔了个粉碎,他伸手指着沈清寒那一片远去的青色衣摆,结结巴巴道,“那那那,那个家伙是不是想谋杀我?”
  算上今早,足足两回,所幸他顾则笑命大,每一回都躲了过去。
  司马卫侯没答话,只是望着慢慢悠悠从门内跟着出来的嬴嗣音。
  顾则笑骂道,“侯爷,这沈清寒是又发哪门子的疯?”
  嬴嗣音道,“闹了些小矛盾,本侯去追,你们都早些歇着吧。”
  说完,嬴嗣音双手负后,脚尖轻轻一点,便跟着追了上去。
  顾则笑站直了身子,用脚踹踹那一地馒头片,然后贴着司马卫侯的胳膊道,“司马哥哥最是聪明,侯爷和沈清寒这是做什么呢,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以前和上头那个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吵成这样啊。”
  嬴景文这厮虽然是一肚子坏水,可好歹性子还是贴合着嬴嗣音的,遇着麻烦便说说好话,流两滴眼泪,嬴嗣音面对心上人向来耳根子薄弱,一瞧人家服了软,便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这么些年,处处依着嬴景文,逼得这孝文侯府的个个恨不得嬴景文这厮早日暴毙。
  可这半路杀出来的沈清寒又算是怎么回事儿?这丫的行事作风都恨不得直接两个大嘴巴甩在嬴嗣音的脸上了,向来脾气不好的嬴嗣音,到底是哪里来的耐心能忍着?
  司马卫侯拍拍顾则笑的脑袋道,“这不叫吵架。”
  顾则笑道,“这还不叫吵架?这他娘的就差动手了,难不成司马哥哥觉着他俩是在调。情?”
  司马卫侯道,“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侯爷单方面的挨打挨骂,吵架,指的是双方。”
  顾则笑不明就里道,“不是,这沈清寒什么毛病,人家林家被灭门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开始闹别扭,摆着一张臭脸也不知道给谁看,他也太事儿了吧,我真怀疑他是个女的。”
  司马卫侯转身往回走,他只道,“情有可原,你小子,知道的太少懂的也太少。”
  顾则笑快步跟上,“情有可原?我不明白,司马哥哥你再说清楚一点儿吧。”
  司马卫侯道,“你好生想想,如果是你,十岁那年家中遭故,全家三百多条人命就只剩了自己一个,从小到大的心愿便是要报这血海深仇,结果努力练功,长大之后不负所望的找到了仇人,但又发现自己实力薄弱根本近不得人家的身……”
  顾则笑撇嘴道,“他还近不得侯爷的身?他俩都恨不得天天贴一块儿了。”
  司马卫侯白眼道,“你听不听?”
  顾则笑立马应和道,“听听听,我听,我听。”
  司马卫侯接着道,“然后这仇人便告诉你,就以你现在的实力,再练上个五十年也未必能打得过他,与其如此浪费时间,倒不如跟着仇人,让仇人来教你习武,然后答应你,等你能到达这江湖第一的位置时,便允你去取他的性命。”
  顾则笑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荒唐事儿?”
  司马卫侯道,“如何没有?这事儿虽然听起来挺荒唐,但是对沈清寒来说,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他若是不以这种方式来我们冀北,那这辈子,都休想挨着侯爷的衣角边儿,更别提什么报仇不报仇的话。”
  顾则笑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怪不得一来就整日泡在藏书阁内不肯出来,原来是琢磨着想多学点儿功夫,诶,也不对啊,照司马哥哥这么说,侯爷也算是在教他学功夫,那沈清寒他哪儿这么多脾气?他不怕侯爷杀了他?”
  司马卫侯道,“人家想报仇,可咱家侯爷想谈恋爱啊。”
  顾则笑道,“不懂,司马哥哥,咱们是不是不该把沈清寒带回来,我总感觉侯爷现在变的比之前和嬴景文在一起的时候更诡异了。”
  司马卫侯道,“沈清寒,必须来冀北。”
  顾则笑道,“可是,你就不怕哪天,这侯爷真把自己的命就给了沈清寒?”
  司马卫侯停下了脚,他转身按住顾则笑的胳膊,一张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会,因为沈清寒现在知道,我们家侯爷,根本就不是他的仇人。”
  十年前沈家灭门的案子,根本就不是嬴嗣音做的。
  这个消息带给沈清寒的冲击,比当初心知肚明知道对方是仇人还和对方睡了的消息更令他来的震惊。
  这算什么?
  合着自己就这么被人家三言两语给骗上了床?
  那嬴嗣音按着他在身下的时候,看他痛苦,看他隐忍,心里,又会是在想什么?
  “行了,别跑了。”
  沈清寒跑的很快,嬴嗣音在身后紧紧跟上,也是追的烦了,干脆一个翻身跃到前方,伸手拦住了沈清寒的去路。
  沈清寒手握长剑,浑身上下都是抑制不住的发抖。
  嬴嗣音上前伸手想要拉他,“别闹了,有事儿回去再说。”
  “别碰我。”沈清寒一掌拍开嬴嗣音的手,‘啪’的一声脆响,在这黑暗又安静的竹林里显得尤其刺耳。
  嬴嗣音语气依旧平和道,“是本侯错了,回去吧。”
  沈清寒笑着,语气却冷漠异常,“你错了?你错哪儿了?”
  错哪儿了?嬴嗣音倒还真一时答不上来。
  要说是骗沈清寒说自己是他的仇人这事儿,可人嬴嗣音第一回见面也没这么说过呀,是沈清寒自己一眼就认定了这事实,嬴嗣音不过是没有否认,真不是故意想骗沈清寒睡觉才这样。
  再说就算是没有这事儿,嬴嗣音还是会想法设法,哪怕是来硬的,也得办了这小子。
  司马卫侯可不是说过吗?沈清寒连头发丝儿,那都是按着嬴嗣音的喜好去长的。
  如果说嬴嗣音对嬴景文的予求予取是一种心理层面的负担,那么嬴嗣音对沈清寒的诸多忍让就全是自己的情绪使然。
  看见这小子就想哄着,不然心里头还不舒坦了。
  见嬴嗣音一时说不出话来,沈清寒便继续冷笑道,“既然你我之间并无情仇纠葛,那之前的交易便不再有意义了,今天正好就在这里告别,以后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嬴嗣音道,“你今天若是能从我手中走出去,那本侯便放了你。”
  沈清寒拔剑,一道凛冽寒气划过,树上的叶子都跟着‘哗啦啦’的落下来不少。
  在嬴嗣音面前拔剑算什么?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鸡蛋碰石头?蚂蚁撼大树?
  沈清寒不知道,这一刻,他只想离开。
  拔剑甩出的剑气,嬴嗣音只是微微一个侧身便轻易的躲开,他双手无物,周身也没有起来那道可怕的黑气,他没想过伤害沈清寒,所以根本就没打算动手。
  沈清寒甚至都没怎么看清,就见那一道黑影绕至自己的身后,肩膀胳膊被人用手捆住,长剑一甩,更是直直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寒气逼人。
  嬴嗣音抱他抱的很紧,“本侯说过了,就凭你如今的实力,再练上五十年,也赶不上本侯。”
  沈清寒哑声道,“我不杀你了,放我走。”
  嬴嗣音道,“你还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吗?就算知道谁是仇人又有什么用?你能打的过人家吗?安安心心在本侯身边待着学东西,比什么都强。”
  沈清寒道,“杀不了你,我还杀不了嬴景文吗?”
  这世上唯一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往他嬴嗣音身上抹黑,嬴嗣音还半句废话都没有的全盘接受,除了嬴景文,大概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嬴嗣音道,“你杀得了景文,可是你知不知道他身边有多少高手?十个你能打,一百个你能吗?”
  沈清寒挣扎,竟是也不怕碰着那把架在自己脖颈之上的长剑,“所以呢?所以你也是保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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