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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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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向来懒得动弹所以没搭理过你吧,从小到大都是本侯追着你跑,你何时回过头来看过我?今日这般主动,其中定是有诈吧。”
定是有诈。
只是沈清寒不愿意配合所以不肯过来罢了。
所以这场戏算是白演了?
不,等等,若是白演,嬴景文又何必?
嬴嗣音眼色突变,他精准的捕捉到了嬴景文眼底那一抹狡黠的微光,伸手一把拽过了对方的衣襟,嬴嗣音咬牙切齿道,“嬴景文,你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本侯的忍耐底线。”
嬴景文只是笑,苍白的笑,无力的笑,绝望的笑。
总归是达到了目地,所以不管是伤心还是难过,他终究得笑。
嬴嗣音匆匆赶到沈清寒休息的宫殿时,只是远远便瞧见那烟雾缭绕和殿门前横七竖八的尸身,以及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
自己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见顾则笑捂着嘴一脸烦躁的从房间内跑了出来。
嬴嗣音正要进去,那报信少年便不知是从什么地方蹿出来,总之是拦下了人,一双眼睛被毒烟呛的止不住流眼泪,报信少年道,“侯爷别进去了,里头全是迷香和毒烟,实在是呛人的厉害,您身子不太好,可别是受了毒气。”
顾则笑见着人,也是眼泪鼻涕满脸的流,他跟来道,“我靠,这也太他妈毒了吧,又放迷香又放毒烟的,这不是迷晕了人连逃都没处逃的吗?”
嬴嗣音怒道,“沈清寒呢?”
顾则笑道,“沈清寒不在屋子里,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屋里屋外找遍了也没看见人,不过他应该没事儿,侯爷你看这门口死了这么多人,我猜是这些不要命的放毒烟把他给惹毛了,所以杀了人就出去透气儿,一会儿铁定就回来了。”
“躲开。”嬴嗣音推开挡住自己报信少年,不管不顾的进了那间屋子。
屋内的混着迷香的毒烟味道极重,而且呛人的厉害,嬴嗣音只是上下唇一闭,使了龟息闭气的法子,便能在屋内进出自由。
看着主子都进了屋,顾则笑和报信少年对视一眼,也无奈认命的捂着嘴跟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嬴嗣音蹲在床沿边不知在瞧着什么东西,顾则笑跟进去,方才进出只顾着找人来着,看见沈清寒不在便立马溜了出来,也没细看些什么,这会儿跟着嬴嗣音的身影才瞧见,那床榻上全是血迹,并且床沿边还稀稀拉拉的落着几颗完整的,带血的指甲盖儿。
“靠……”顾则笑没忍住说了句脏话,要说沈清寒的颜值,那真是从头发丝儿好看到脚趾甲盖儿的主儿,那细长的指甲形状,顾则笑一起瞧着便肯定道,“这是哪些丧尽天良的,连人家的指甲盖儿都拔?”
☆、第54章
嬴嗣音伸手去捡那指甲盖的时候,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主儿竟然也会手抖。
沈清寒武功不低,但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着毒烟和迷香难免也会吃亏,何况这榻上的血迹,是不是他的还未曾可知,总归是如今人没了,也定是受伤了,嬴嗣音当真的气的牙痒。
从地上起身的时候差点儿撞的身后那俩孩子一个人仰马翻。
嬴嗣音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人?沈清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宫里宫外的一个也别想好过了。”
骂完人,出了寝宫,顾则笑和报信少年认命的兵分两路跟着血迹寻人去,嬴嗣音则是径直去了嬴景文的寝宫,从自己的寝宫到嬴景文的寝宫这一段,嬴嗣音头一回走的这般难过,步步都跟踩在刀尖儿上似得。
踹门进屋的时候,嬴景文正在被韵锦公公伺候着用药。
抬手一巴掌拍飞了药碗,滚烫的药汁溅了嬴景文一身,平日里伶牙俐齿的韵锦公公瞧着这阵仗也再不敢说话,只是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孝文侯嬴嗣音最讨厌奴才们大呼小叫,所以一屋子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愣是差点儿咬掉舌头也没一个尖叫出声的,一个个跟着韵锦公公一般,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嬴景文抬头笑了笑,嬴嗣音什么也没做,他的嘴角便不受控制的溢出了血迹来,“怎么?动这么大的气?这是想杀我?”
嬴嗣音咬牙道,“沈清寒在什么地方?”
嬴景文道,“我哪知道啊,那一屋子的人,该死的全死了,不该死的现在也找不见人,就算是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也问不到不是。”
嬴嗣音道,“嬴景文,你真当我不会杀你?”
嬴景文道,“我就不信你能为了沈清寒杀我,我就不信。”
像是在赌气,说着还把自己的脖颈往嬴嗣音的面前送,“你有能耐今天就杀了我,我保证半句怨言都不说,你杀啊,杀了我啊,为了沈清寒杀我啊。”
嬴嗣音,“……”
嬴景文面色苍白,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些落到了嬴嗣音的手背上,他笑道,“在场这么多人都听着,今天孝文侯爷若是取了朕这一条命,朕便允诺将这座江山悉数送出给他,不论是孝文侯爷自己想坐,抑或把这位置送给他沈清寒坐,我嬴景文,绝不说半个不字,嬴嗣音,今天只要你敢动手,我就认输。”
嬴嗣音一把捏住嬴景文的脖颈,不知道是在用力还是手抖,总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了大半,嬴景文被掐的满脸通红,一双眸子里也毫无一丝惧意,他就这么仰头看着嬴嗣音,嘴角轻勾,笑出了眼泪。
顾则笑连滚带爬的从殿外跑进来,边跑边嚷嚷道,“侯爷,侯爷,我们顺着血迹在西宫右侧河边找到了沈清寒的剑。”
嬴嗣音沉声道,“人呢?”
顾则笑道,“血迹到河边就只剩下一把剑了”
嬴景文笑道,“西宫河边?呵呵呵,嗣音,你忘了你小时候总顺着西宫那条河往宫外跑去玩吗?那河一到了下游,水流湍急,一个不注意便会被急流冲走,就连你来来去去都得费一番力气,何况那沈清寒还受着伤,他吸了毒烟,现在意识还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嬴嗣音抬手一甩,便将嬴景文扔到了一旁,身子撞到地面,没忍住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嬴嗣音斜睨了他一眼道,“嬴景文,从今往后,再也别说本侯欠你什么,你我之间的恩怨情仇,到今天便做个了结吧。”
嬴景文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子笑道,“好啊,了结啊,你欠我一条命,便还我一条命就好了。”
嬴景文在嬴嗣音面前是不以‘朕’自称,若是可以,他也想对方一直叫自己‘四哥’,叫自己‘景文’,若是可以,他也想一直叫对方‘七弟’,叫对方‘嗣音’。
只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叫什么,全都不可以了。
嬴嗣音是嬴嗣音。
而嬴景文只是嬴景文。
嬴景文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颗色泽腥红怪异的药丸来,他伸出手道,“嬴嗣音,这颗药丸,会压制你五脏六腑的隐脉内力流动,只要你敢吃,我就认你还清了这一条命,也认你斩断了我们之前的所有情份,从今往后,你我一刀两断,就当从来没认识过,往后下手,也不必再留有情面。”
“侯爷。”
嬴嗣音上前的时候,顾则笑伸手拦了一把,却是没拦住。
嬴景文脸上的笑意动人,嬴嗣音却是从头到尾都阴沉着脸,他蹲到嬴景文的面前,一把捏住那只拿着红色药丸的手腕,用力极大,像是要生生捏断这手骨似得。
嬴景文额头落了一滴汗,笑意也逐渐在面上凝固。
若是嬴嗣音想,现在便能一掌了解了自己这条性命,何至于白白吃一颗对自己损伤极大的药?
嬴景文道,“怎么了?不敢吃?”
嬴嗣音道,“五岁那年,我就该死了。”
接过嬴景文手里的药丸,嬴嗣音眼睛也不眨的便吞进了肚子里,内力在身体里翻腾涌动的厉害,不过好歹自己还能压住,只是胸腔的腥甜实在是外窜的厉害,嬴嗣音紧闭着嘴,本是该一口喷出的血水,就这么生生的顺着嘴角边,不停的往外流。
嬴景文愣住,像是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伸手想抓嬴嗣音,嬴嗣音却是早已松开了他的手,虚空一把,抓不住,也再碰不着了。
嬴嗣音起身,迈腿往外不足一步,身子便是猛然一晃,顾则笑忙忙伸手来扶住,惊慌失措的大喊了一声,“侯爷。”
嬴嗣音也不答话,他只是回头看了嬴景文一眼,便道,“四哥,这回若是沈清寒出了什么事儿,那这个位置你也就别坐了,下去陪葬吧。”
顾则笑扶着嬴嗣音离开。
沈清寒恢复意识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一想张口就觉得嗓子疼,眼睛睁开瞧不见东西,到处也摸不见自己身上的佩剑,甚至就连自己的右手,好像也再握不住力了。
黑暗中听见有人的脚步声靠近,他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然后便有一双温暖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本想反抗,但是右手甩出去便是半分力气也没有。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好听,只听她‘咯咯’的笑着道,“哥哥别害怕,你的嗓子熏过毒烟所以现在说不出话来,不过你也别硬强迫着自己出声,若是伤了声带,怕是以后养好了声音也会变得粗哑难听,先来喝药吧。”
直觉对方没有恶意,所以那药碗凑到自己嘴边的时候,沈清寒便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的乖乖的张了嘴。
小姑娘又道,“哥哥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会落到山谷瀑布的急流下头?撞的浑身都是伤,眼睛和嗓子还都熏了毒烟,右手的手筋也被人断了,十个手指甲一个也不剩,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像是坏人啊,是什么人下手这么狠毒?这么天仙般的小哥哥也舍得下手?”
听人说了这么多,沈清寒这才回忆起那日嬴嗣音离开寝殿,他自己一个人在房内休息的时候,觉没补着多少,倒是被人暗算了。
记起自己闻到有奇怪味道的时候,刚刚拔了剑便觉得浑身软麻的厉害,屋子里进来了很多黑衣人,那些人没想杀他,只是抬手便压着人按在床榻上,拿着药包往他脸上撒了些东西,粉末刺的满眼发疼再睁不开,然后又抓着他的手,挨个挨个的拔光了手指甲,一张嘴就吸入满口的毒烟,呛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喊不出话来,也看不清面前,沈清寒挣扎的厉害,又察觉到有人七手八脚的在扒自己身上的衣裳,因为吃了迷香和毒烟的亏,所以他的反抗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硬咬着牙从榻上拔剑起来的时候,手也软的厉害。
没劲儿,撂倒那些人的时候还是费了自己不少功夫,隐隐记得有人一剑刺中了自己的手腕,沈清寒怕对方人会越来越多,几番思虑下也是分不清方向的逃窜开来。
右手的手筋断了,连剑都拿不住,剑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丢的都完全记不起来,沈清寒只记得自己瞎跑途中,不慎一脚踩进河中,被水冲着走,再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我的眼睛,还能看见吗?”说话也疼,沈清寒听见自己出声的这副破锣嗓子时,自己都被吓了好一跳。
小姑娘又开始笑,“哥哥的眼睛只是进了毒烟,敷些解毒明目的药膏就能好了。”
只是进了毒烟吗?那那些人往自己脸上撒的粉末是什么?沈清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头触到那一片像是癞子般一片片鼓起的水泡,他差点儿没自己动手撕了自己这一张脸。
“别急别急,哥哥你别急。”小姑娘看见沈清寒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便立马扑上前来抓住了他的两只手,好歹没把这本来就严重的一张脸给再抓破一回,小姑娘道,“哥哥脸上也中了毒,毒气未散所以脸上还有水泡,可千万不能抓破,这一旦抓破留了疤痕,以后可就更难治好了。”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沈清寒忍着疼哑声问道。
小姑娘答,“这里是虚怀谷,我叫雪茶,是谷内唯一的女大夫,哥哥落下来的那片瀑布据说是连着西鄞皇城的,那瀑布里头经常冲些衣着华丽的女人下来,哥哥是头一个男人,也是头一个下来还活着的人。”
沈清寒问,“这里离皇都城远吗?”
雪茶道,“嗯,不算太远,如果走大路的话当是要走十五日,如果要走水路的话……那水路那么险,正常人都不会走的,而且我也没上去过,不知道多久能到西鄞皇都城。”
十五日。
沈清寒问道,“我昏迷几日了?”
雪茶道,“三日。”
沈清寒摸索着想要起身。
雪茶忙忙来拦道,“哥哥要去什么地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眼睛没好,脸没好,嗓子没好,手指头没好,手腕也没好。”
沈清寒道,“若是往后有男人来找我,你便说没见过就好。”
雪茶扶着沈清寒道,“哥哥有仇家?可是哥哥的眼睛还瞎着,就算我放你走,你也出不了谷啊。”
鞋子都穿到了一半,沈清寒的手指又突然僵住,雪茶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起来,小声哄道,“哥哥伤的太重了,还是再多住一段时间吧,你放心,虚怀谷地处险峻之地,旁人未必能找得到,就算你的仇人真找来了,那时我把你藏起来,就说没见过便成。”
沈清寒道,“我的仇人,恐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雪茶笑道,“哥哥别怕,除非你那朋友是狗,能闻着你身上的味儿,否则就是玉皇大帝来了,我也能把你藏的妥妥帖帖的。”
☆、第55章
在幽州养了几天伤,莫南风这腿总算是又恢复了几分回来,因着自己同穆飞云无意间救下了林家那三个命硬的,所以算下来总共是五个伤员,大家手牵着手,互相搀扶着找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夜深人静的深夜,又偷偷潜回的林府大宅内。
尸体已经被人收走,血迹也有打扫过,这黑吃黑的风格像极了江湖传言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嬴嗣音,可令众人没想到,更黑的是这林府里里外外的暗格库房内一切能换算钱财的东西,竟是悉数被搬了个干净,甚至连粮缸里的一粒米也没给留下。
穆飞云有些烦躁的摔了手里的木盖子,他骂道,“这嬴嗣音也太他娘的黑了,杀人抢钱不说,还连个馒头都不给留?”
林悦心受了重伤,所以人还在莫南风的背脊上趴着,林老爷心系闺女,便跟在身后扶住,怕莫南风这毛手毛脚的性子可别把人给摔了。
林岳孝匆匆忙忙的从后院跑来,他对众人道,“除了些桌椅板凳没用的之外,其余东西全被搬空了。”
林老爷忙道,“我房间暗格内库房里的东西呢?”
林岳孝摇头道,“屋里屋外,地上地下,能翻的全部都被翻空了,别说库房里的东西,就连一只能照明的烛火,也没给我们留下。”
莫南风奇道,“这嬴嗣音也不至于寒酸到连蜡烛都得拿你家的吧。”
林老爷道,“这嬴嗣音向来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多拿你两根蜡烛又算得了什么?好在我们林家命硬,留着老夫和一子一女还能幸存于世,真是上苍保佑,上苍保佑啊。”
穆飞云踹了一脚面前的米缸,不耐道,“行了,别嚷嚷了,胡说什么上苍保佑,要不是我俩被嬴嗣音打断了腿,能稀里糊涂的窜到你们晕倒那地儿救你们起来跑路吗?这么多人都饿了两天了,现在倒好,回来了还一口热饭吃不上,一个铜板找不着,可别是还没到冀北就给饿死在了路上。”
莫南风忙问,“穆公子,你要是饿了,一会儿我出去给你抓兔子吃。”
穆飞云不满道,“吃个屁。”
林岳孝客气的冲穆飞云和莫南风抱拳道,“这回林家遭难,多谢两位公子仗义相救,只是这一次我们林家踩着了硬板,是生是死还有得拼,不过我林岳孝在此承诺,他日若是大仇得报,从冀北夺回我林家产业,定送黄金万两至二位公子手中,以表谢意。”
莫南风道,“你们也要去找嬴嗣音算账?”
穆飞云嗤笑道,“莫南风你是个傻子吗?就他们这老弱病残的,就算去了冀北,你觉得能帮着我们的忙?”
莫南风这语气一看就是什么歪瓜裂枣的都先不谈,只要和嬴嗣音有仇的,那大家就都能做朋友。
穆飞云可不是得拦着,他可不想往自己的队伍里混进什么拖后腿的来,一个莫南风都让他有些烦了,更何况林家这三个更是……毫无用处。
莫南风忙忙跑到穆飞云面前来拦着道,“穆公子,当着人家的面儿呢,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儿?”
穆飞云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傲娇的不得了。
林岳孝笑道,“无妨无妨,莫公子不必紧张,大家都是西鄞国内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莫家穆家从武,我们林家经商,大家长处不同,穆公子说的也是一句实在话。”
虽是心里不满,可好歹面上不能翻脸,人‘苍山幽月谷’比起你个被‘冀北侯府’掏的心肝都不剩的‘幽州林家’,那还是强上好几分的,所以这个面子,林岳孝只能给他穆飞云。
莫南风却是不好意思,摆手解释道,“穆公子就是说话直,他也没恶意,你们不会功夫,去了冀北反倒是有危险,方才是我考虑不周到,是我的问题。”
穆飞云推了莫南风一把道,“你磨磨唧唧的废话那么多,还不把这姑娘还给人家,背在身上那么久,不怕染着脂粉味儿?”
其实莫南风也不想背,只是当时救了人,穆飞云不愿意碰人,林老爷又太年长,林岳孝倒是可以,不过这厮却也是个斯斯文文的大少爷,自己爬几步山路就喘的厉害,哪里还能再背着个人呢?
莫南风听着话,也只能无奈的把林悦心再交换给人家林家人。
林岳孝客气道,“多谢两位公子出手搭救,今日之恩,他日肝脑涂地也定当回报。”
穆飞云双手负后,傲气十足的朝外走道,“请林公子记住这句话。”
莫南风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追出去之前还抱歉的同林岳孝说,“林公子别上心,那家伙就是说话难听的很,其实心地是好的。”
穆飞云回头道,“莫南风,再不走,人家沈清寒就得姓嬴了。”
莫南风这才跟着跑出去。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轻轻松松的翻墙离去,身手的的确确是不错,足以担得起这江湖小辈第一和第三的位置。
林岳孝抱起林悦心道,“爹爹,现下天下人都当我们林家全死绝了,如今我们能依靠的便只有皇都城内的势力,在孝文侯还未回冀北之前,我看我们还是隐姓埋名偷偷藏起来为好。”
林老爷上前两步,摸摸自己女儿的头发道,“岳孝啊,这次的事儿,怕不是你们这帮小孩子想的那么简单。”
林岳孝皱眉道,“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嬴嗣音向来胡作非为,嚣张跋扈,嬴景文如今把控不住所以想动手去除,不论是明是暗,我们都应当投奔去皇都求救才是啊。”
林老爷道,“你爹爹我也算是跟了孝文侯十多年,他是个什么人,是个什么脾气,爹爹比你清楚。”
林岳孝道,“爹爹,我听不明白。”
林老爷道,“悦心重伤,西厢茅房右侧下还有一暗格,地道内存有钱财,洞口直通幽州城外誉兮山,我们先去虚怀谷找小神医替你妹妹治病,其余的事儿,往后爹爹再同你细说。”
见林老爷并不想点明此事内情,林岳孝便想或许他老人家有些事儿也还没能想明白,毕竟是上一辈就存在的恩怨,其中的复杂纠葛自然是这些年轻人无法想象的,如今林悦心重伤不醒,林岳孝也无暇多问,听了林老爷的话,三个人便朝西厢去了。
莫南风和穆飞云好歹都是习武之人,受伤吐血什么的都是常事儿,哪怕是断了条腿,那也能比旁人好的更快,脚上打了夹板,休息个三五日,自己没事儿就拿内力来疗疗伤,很快便能跑能跳了。
穆飞云早上拿着玉佩去当铺当了银子,带着莫南风一起,两个人在幽州城内最好的酒楼内胡吃海塞了一通,好不容易饱了腹,便又跳上了客栈房顶去躺着,阳光正好,打个饱嗝,舒舒坦坦。
听得见楼下有人说话,穆飞云闭着双眼,瞧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一男子道,“听说了吗?孝文侯嬴嗣音出了冀北,这皇都城的天儿可又要变了。”
另一男子道,“怎么没听说,这么大的事儿,人家冀北的军队都开始往皇都城走了呀。”
“我靠,什么消息,都扯上军队了?这嬴嗣音在冀北开开心心玩了六年,怎地又突然想不开要动手了?”
“我听说是那嬴景文动手除了他身边一个正受宠的小情儿,把人登时就给惹毛了,当着宫殿一众人就是啪啪几个大耳光啊,还放话说什么,我的人死了,那你嬴景文也别做这个皇帝了,跟着下去给我的情人陪葬吧。”
“真的假的?这嬴嗣音的情人,不就是那谁吗?”
“那谁已经是过去式了,这是整整六年啊,再深的感情都得磨淡咯,再说人嬴嗣音现在身边那货是谁,大名鼎鼎的沈清寒,据传言讲,其美貌程度,只肖抬头瞧你一眼,那你便是愿意去陪人家上刀山,下油锅的。”
“真的假的,传言终归是传言,再好看他也是个人不是,又不是什么狐狸精。”
“比起狐狸精,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穆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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