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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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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哥哥。”庄若临哈哈一笑道,“这嬴嗣音荒唐归荒唐,可还不至于是个傻子吧,咱们都能知道沈清寒是沈默的儿子,他能不知道吗?若是沈清寒耍这点儿小心思,你觉着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么被人算计?”
“那倒也是。”为自己刚刚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穆成舟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摆盘厮杀,庄若临的独女庄兮琳提着裙子一边哭着一边往里跑的时候,左脚打右脚还不慎在这堂前摔了个跟头。
“哎哟,兮琳。”穆成舟一瞧着,连棋也赶不赢再下,着急忙慌的便起身上前去扶。
“冒冒失失,有失体统。”庄若临也跟着心疼,毕竟这么一个女儿,嘴上斥责了一句,然后立马跟着上前去查看伤势,瞧瞧有没有摔伤。
“穆叔叔。”庄兮琳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哭道,“穆飞云他,穆飞云他欺负我。”
穆飞云和庄兮琳是有婚约的,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被父母蛮横又老土的约定说什么男孩儿就结拜为异性兄弟,女孩儿就相伴为异性姐妹,一男一女就做夫妻,总之两家的情义要这么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
这么段话儿一说,两方长辈倒是高兴乐意了,穆飞云却是不满的很。
男孩子们大抵都有这么一段反叛的时期,什么生拉硬拽的都不想要,觉得自己寻着的找着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自然没把这庄兮琳放在心上。
本来瞧着两个孩子的年纪都差不多到时候了,穆成舟和庄若临都开始商量着什么时候双方坐在一起谈一谈,寻个好日子就这么把婚事儿给办下来,哪知道今日一过来,就闹出这么个事儿,先是穆飞云不来拜见自己的叔叔,后是又不给人家女儿好脸色。
穆成舟实在是有些抱歉的瞧了瞧自己的老朋友,只连连道歉道,“那个混账家伙,真是打小便给他惯坏了,庄兄,你带着兮琳先回房休息,我现在就过去好好收拾收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庄若临也没拦着,只想着这一回不收拾一下穆飞云,只怕是自己女儿以后嫁过来还不知得受多少委屈呢。
穆飞云自从带着莫南风回了苍山幽月谷,那家伙便是把自己牢牢的锁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肯踏出来,饭也不怎么吃,话也不肯说,好歹在临沂城的时候看着人家沈清寒能苦楚声儿来,可一离开,那双眼睛便像是瞎了一般,空洞洞的瞧不见灵魂。
穆飞云本就是个不会细致照顾人的性子,可这一回又像是能体会到莫南风的难过似得,愣是忍着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伤心便任由对方伤心,痛苦便任由对方痛苦,只是安安静静的守着,半句废话也没有。
晚上从莫南风的房里出来,本是自己想回房去休息睡觉了,哪知道中途撞上开开心心拿着河灯过来找他一路去玩的庄兮琳。
两个人自小就认识,穆飞云十来岁的时候还乐意同庄兮琳一块儿玩,可是越到后来便越觉得这姑娘矫揉造作的厉害,看见个虫子都得叽叽喳喳的嚎半天,走个泥巴路也能走出火气来,出去玩还不能弄脏衣裳,放个河灯不能湿了手。
你说……你说这……你说这让他怎么伺候。
这倒是不如自个儿在家里好好躺着休息,倒是什么事儿都能顺了心了。
于是看着人家姑娘亮闪闪的眼睛,穆飞云几乎是不带犹豫的就拒绝掉了这事儿,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口气不好大抵是因为陪着莫南风一整天实在是太累了的缘故吧,总之说完话穆飞云就走掉了,压根儿也没瞧见对方是不是红了双眼。
回房间刚刚合上房门,坐到床榻边还来不及脱鞋便听见有人在动手敲窗户。
敲,窗,户?
穆飞云抬头看了看那窗外,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他伸手推开了窗,瞧见对方是面色略带几分憔悴的莫南风时,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那家伙却是直接动手揪过了自己的衣襟。
穆飞云是被蛮力拉过去的,莫南风是自己凑过来的。
两个人的唇就这么……被莫南风单方面的给强行贴在了一起。
莫南风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穆飞云则是跟火山爆发似得脑袋‘轰隆’一下,他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等脑子反应过来这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倒是也没动手推开,只是看着莫南风的这张脸无限放大到了自己的眼前,感受着对方生涩却又动情探进自己的唇齿间。
都是第一次,莫南风这样主动的动了手,他松开拽着穆飞云衣襟的手指头,改换为一手揽住对方的腰身,一手压着对方的后脑,侧过身子来把人更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穆飞云的脑袋稍稍靠上了些他的肩膀,然后莫南风便低头,更加深了这个吻。
☆、第79章
早上起床的时候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庄兮琳的眼眶还有些红肿,看起来头一晚是哭的过分厉害了些; 庄若临倒是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是这还是人家的儿子; 穆成舟盯着这一桌子饭菜食不知味,倒是只有穆飞云; 该吃吃该喝喝; 什么事儿都没放在心上。
昨晚莫南风莫名其妙的跑来他房间,莫名其妙的吻了他,莫名其妙的一扫而光之前的坏心情; 只笑着说了一句。
“我先回家一趟; 你等我。”
穆飞云都还没来得及从和这家伙接吻的震惊中醒悟过来的时候,人家便已经踏着月色离开了。
这算什么?
表白?确认关系?告诉自己他已经忘了沈清寒?
十年的感情说忘就忘; 这么快的吗?
穆飞云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想,总之莫南风走的时候说过是要回来的,既然是要回来,那自己等着就成。
用完早膳后; 和长辈们招呼几句,穆飞云便起身走了。
庄兮琳咬着嘴唇看着人家的背影; 脸上的表情显得更悲切了几分,正想要说些什么,穆成舟便开口打断道。
“飞云和兮琳的婚事还是早些定下来为好,这男孩子本来就性子野; 再现在又年轻,不来个女人管着也是不行。”
听完这话,庄若临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庄兮琳方才还恼怒的脸色上立刻染上了一丝娇羞,明显是不用问,也能知道她对穆飞云是抱有几分小女孩儿的心思在。
见女儿喜欢,庄若临便也就不说什么了。
要知道这穆飞云同样年少成名,刻苦练功,相貌上佳,再加上这家世背景又富足殷实,这样的孩子随随便便想娶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自己家的姑娘占先进来,到底能先谋个正妻的地位。
男人嘛,先野几年,到头来还是得顾着自己家的。
这顿饭吃的说好不好的,莫南风不在,穆飞云闲来无事便是继续在自己房间的院子里练起了箭术,找个小厮放鸟,放一只他射一只。
穆成舟进来看着的便是自己儿子认真拉弓的模样,虽是方才在桌子上说穆飞云性子野,但其实,这孩子从小就听话,虽然养的是个少爷脾气,但也从来不会做什么让人担心的事儿。
一身傲骨,绝不轻易低头,想做什么拼了命的也得去学去做,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可却是。。。。。。
昨晚找来这房间里本是想要和穆飞云说说庄兮琳的那事儿的穆成舟,一靠近便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莫南风喜欢男人,而且把那沈清寒当妻子一样的一路跟着跑着的照顾伺候着,这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穆飞云,从小到大也没显露过半分对男人有兴趣的行为。
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别人家的儿子抱在一起认真接吻的模样时,穆成舟脑子整整空了一整个晚上,什么都没办法去思考,什么决定也都做不出来,强压着自己内心的不适,然后默默离开,没有出面打断。
年轻人容易冲动,喜欢做点儿不合规矩但又带着几分刺激的事情,也很正常。
这样想着,到早上用了早膳,这才慢条斯理的找过来,想要好好同穆飞云谈谈。
等穆飞云射完那三百多只鸟,背脊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不少,穆成舟在凉亭里温了酒,穆飞云拿着弓箭过来,没有太多的规矩,随手把长弓往石桌上一放,坐下便咕噜噜的往自己口中倒了一杯凉茶。
穆成舟沉声道,“箭无虚发,算是对得起你自小苦练的功夫。”
“射着玩儿罢了。”穆飞云放下茶杯,“那些鸟儿又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只会乱飞,跟外头的前辈高手不是一个级别。”
“哦?看来飞云你出门一趟,倒是收获了不少实在的经验。”
穆飞云好奇的探头去问,“爹爹和嬴嗣音动过手吗?”
“没有。”穆成舟笑道,“嬴嗣音现在已经很收敛了,若是六年前,你真以为你碰上他还有活路?”
为了个沈清寒,几个孩子在嬴嗣音手里捡了好几次小命的事儿,穆成舟自然也是知道的。
穆飞云道,“那既然是大家六年前打不过,为什么六年后又能这么信心满满的再凑在一起,再说要去诛杀他呢?”
穆飞云实在是不懂,这些各路豪杰全数集合在苍山幽月谷,连喝了几夜的好酒,倒像是在提前庆祝要打胜仗了一般,穆飞云此前和嬴嗣音虽然不能算是动过手,但至少也单方面的挨过一回打,那男人的名声确实不是吹出来的。
嬴嗣音身上的杀气,真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有的东西。
穆成舟低声道,“六年前的嬴嗣音确实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动的了的存在,但是现在嘛。。。。。。从嬴景文的手里发出了一封密信,想必是同冀北不合的所有世家都收到了,信上最重要的一句话便是说,嬴嗣音在冀北的六年,一直在服用朝廷送过去的一种压制内力的药物,并且前几日从皇都离开之时,嬴嗣音也吃了一颗阻碍经脉之中内力流动的药丸,这也就是说,嬴嗣音不再能同以前那般随随便便动用自己的武功,若是强行发力,自己的身子会遭双倍反噬。”
所以大家才这么毫不犹豫的举旗反抗。
因为如今的嬴嗣音,再也不是当年的嬴嗣音了。
穆飞云稍稍有几分吃惊道,“嬴景文给他吃他便吃了?”
穆成舟摇摇头道,“那两个人之间的事儿,我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穆飞云咬牙,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念起了沈清寒这个人来。
你说这嬴嗣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边任由嬴景文这么折腾自己,一边又死活不肯放过人家沈清寒,他难道不知道身边摆着这么多潜在危险的话,对自己来说是十分不利的环境吗?
这家伙是真不怕死?
可是他自己不怕死也就算了,做什么非得拖着沈清寒下水?
“飞云,这莫公子今日。。。。。。”倒酒的手指稍微抖了一分,穆成舟面对面的和自己的儿子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心平气和的来谈。
穆飞云倒是毫不在意,只答了句,“他说他有事要先回家一趟,过几日再来。”
“他还要回来寻你?”
“说的是要回来,应该便是要回来吧,就算不回来也没事儿,漠北我去过,路熟的很。”
“你还要去找他?”
“嗯。”穆飞云点头,然后抬头看着穆成舟倒酒的手指头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不再动弹,杯子里的酒已经溢出来了大半,可对方还是继续一个倒酒的手势,穆飞云皱了皱眉头,然后又张口去喊道,“爹爹,你的酒。。。。。。”
“哦,哦。”穆成舟这才收了手势,手忙脚乱的去擦拭那满是酒水的桌面。
穆飞云道,“我去找个丫头来收拾。”
“不必了。”穆成舟拦住穆飞云,他道,“飞云,你先坐下,爹爹有话要同你说。”
穆飞云面带疑惑的重新坐回了石凳上。
穆成舟道,“当初你娘亲生你的时候,曾做主同庄家为你定下了一门婚事,如今你和兮琳年纪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正好这次你庄叔叔他们都在,这事儿再拖下去也不合适,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坐下把聘礼及日子定下来,你早日成婚,爹爹也算是对你走了的娘亲有个交代。”
穆飞云愣了愣,没有答话,并没有表现出很抗拒或是很欣喜的表情来,他只是那么坐着,然后突然笑了。
穆成舟道,“笑什么?”
穆飞云道,“爹爹觉得我会答应这事儿吗?”
穆成舟稍稍有几分怒意,他压低了声音道,“这可是你答应或是不答应便能决定的事情吗?长辈的授意岂是儿戏?当年你娘亲决定的事情,你当你说上一句就能作罢?”
“我就是问问,爹爹这么生气做什么?”
“你。。。。。。”
“昨晚爹爹当是看见了吧。”穆飞云毫不在意的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他道,“虽然莫南风表示的这么突然,我脑子也一时有些懵,但是出乎意料的不讨厌这种行为,爹爹靠近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察觉了,至于莫南风嘛。。。。。。他当是也知道,不过他没有放手,还当着您的面儿说了那么一句话,他都这么勇敢了,我想我也不该小心翼翼的来处理这件事情。”
这么多年的武功也不是白学的,何况当时穆成舟也是随随便便的来一趟,并没有想到会碰见这样的事儿,所以没有刻意的收敛气息或是放轻脚步。
看穆飞云承认的这么爽快,穆成舟倒是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还是该做些别的什么反应,总之是愣在了当场,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很。
“爹爹,我是这样的孩子,这样,您也认为我能娶了您好朋友的女儿,然后再祸害人家一辈子吗?”
“你。。。。。。你知道那莫南风是什么人吗?”
“漠北临安莫家的大公子,师承昆仑山菥蓂真人,江湖新起一辈中排行第一的。。。。。。”
穆飞云话还没说完,便被穆成舟粗暴打断道,“爹爹不是问你这个。”
那是?
穆飞云摆出了一个不懂的表情来。
穆成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像是生气,又像是心疼道,“你知不知道人家轰轰烈烈的追了沈清寒十年,如今他们两个人当是刚刚扯清楚关系,连十天都没能过得了,便回头再来勾搭你,你当你们这是什么关系?他莫南风都能当着天下人的面说爱沈清寒的这事儿,你以为他当着你爹的面对你,对你,对你做了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是付出了多大的勇气吗?”
穆飞云默默道,“至少是敢做,总比什么话都不说的好。”
“混账东西。”自己说一句,穆飞云便顶上一句,穆成舟实在是气的不行,起身便是一巴掌拍翻了桌上的酒杯酒壶,一壶滚烫的热酒就这么泼到了穆飞云的身上。
虽是穿着衣裳,可还是被这些东西给烫的不轻,穆飞云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弹开了位置,不停的用手去拍自己身上的热酒。
他刚一抬头,又是一个巴掌狠狠甩到了脸上,打的眼前一片黑不说,耳朵还跟着‘嗡嗡’响的厉害。
☆、第80章
穆飞云从小到大没挨过打; 突然挨这么一耳刮子,你别说; 心里头还挺痛快的。
他没指望过父亲能理解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性向改变; 要说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是受不了的; 不能感同身受,那便是无法随随便便的说理解就理解。
理解这两个字儿哪那么容易能做到?
穆飞云自己都做不到; 更别说是去要求别人。
穆成舟揍了自己儿子一顿后; 便是罚那小子去自己娘亲的牌位前罚跪,说是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一边忙着管教儿子,一边还得组织人马商议围剿孝文侯嬴嗣音的事儿; 穆成舟也是糟心的厉害。
这外头的势力蠢蠢欲动成这般; 那冀北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听不见,司马卫侯拿着‘清风罗玉堂’那边儿送来的消息; 便是蹙着眉头忧心了挺长时间。
韩离坐在他身旁,一边倒水一边说,“放心吧,我手底下人送回来的消息,绝对是百分百的可靠。”
“我倒不是担心这消息不可信。”司马卫侯把信笺放到烛火上燃成了灰烬; “只是这侯爷的心思现在压根儿就不在这些地方,怕是人家打上门来; 他都不带着急的。”
“怕什么,咱们不还有这么多人吗?”
“双拳难敌四手啊。”司马卫侯长叹一口气道,“人家外头的人可也不少,几大世家全部联手; 加上皇都城那一帮子和江湖上的小野猫小野狗,人人都来凑上一脚,也够咱们吃的了。”
“这事儿你不报给侯爷?”
“报,自然是要报的,不过不是报给侯爷。”
司马卫侯贼贼一笑,唤了个小厮来,于是半柱香之后,沈清寒便收了道口信儿。
省去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废话,司马卫侯直接说的是,因为嬴景文和沈清寒私仇的原因,所以对方现在要联合江湖上的其他势力来围剿冀北,要打还是要开门投降您老人家拿个主意吧,毕竟是同你有关的事儿,咱们这些局外人也不好说些旁的什么。
你瞧瞧,人司马卫侯多会说话。
沈清寒听着这话可不就是心里头一阵不爽吗,本来他来冀北就是为了对付那个嬴景文来的,如今自己还没说要有什么动静,人家那头倒是上赶着先来收拾自己了。
嬴嗣音拿着一只小锦盒刚刚踏进房间,就见沈清寒坐在书桌前又生起了闷气,倒是也没上心,毕竟这家伙从来都跟个受气包似得,三天两头就爱甩个脸色,估计又是哪里的事儿不顺心,自个儿坐一会儿就成。
所以什么也没问,嬴嗣音便径直进了里屋。
坐到床沿上,刚刚把盒子里的那只黄金步摇拿出来,沈清寒便跟着进了里屋。
“这又是给哪个姑娘买的?”只是斜睨一些,不说上是上心不上心,但这口气绝对是阴阳怪气的那一挂的,沈清寒冷冷一声道,“从三天前开始就日日朝府外跑,我当你忙什么,这是又在外头养了人?”
“胡说八道什么?”嬴嗣音只笑。
“拿来我看看。”
沈清寒伸出手去,嬴嗣音便把东西恭恭敬敬放上了他的手心。
那金步摇的华丽程度夸张的有几分厉害,沈清寒也没摆弄过这些东西,拿在手里看来看去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去形容,便只吐槽一句道,“你什么时候出门看见过姑娘头上戴这么大一支发钗?华而不实,除了值钱,怕是没什么别的优点了。”
倒是这么大的一把黄金,沈清寒翻看几眼后便又扔回了嬴嗣音的手中。
嬴嗣音解释道,“这自然不是平时姑娘们会戴的东西,本侯去买的时候,店老板说是成亲用的饰物,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想拿回来让你瞧瞧好不好看。”
“成亲?”
“给你买的。”嬴嗣音拉着沈清寒坐下,把那东西在他头上比划了一下之后,便道,“大概给店老板形容了一下你的样貌,这是他推荐的,说脸小的人戴着最好看,只不过整只喜冠太大了,怕拿回来你又不喜欢,送来送去的也麻烦,便只抽了一枝钗子回来让你瞧。”
“。。。。。。”沈清寒只觉得好笑,“我答应了吗?你就开始准备这些没用的东西了?”
“早晚都会答应的,先备着。”
“哼。”又是一声冷笑,像是在嘲讽嬴嗣音的天真。
“今天主动来同本侯说话,怕是又有什么事儿要办吧,说来听听,如果是要本侯帮忙的,那便先把这只钗子戴上,让本侯瞧开心了,再去为你这个小狐狸精卖命去。”
“爱听不听。”沈清寒转身作势要朝外走,只是没走两步儿,便又回头来看嬴嗣音道,“不出来追我吗?”
“只谈利益,不谈私情。”嬴嗣音摇摇手里的东西,“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现在是在交易,谈生意是有底线的,总不该是你一毛钱不给我也把东西卖给你吧。”
倒是让他嬴嗣音抓着理儿了。
沈清寒无所谓的偏了偏头,然后一摆手道,“你说的有道理。”
乖乖的来到床沿边坐下,甚至都不用嬴嗣音伸手,沈清寒便自己拆了自己头上的发冠,想要伸手去拿嬴嗣音手上那金步摇,想着不过是戴一回钗子而已,也不是什么掉脑袋的大事儿,谁知自己刚刚伸出手去,嬴嗣音却是果断的避开了他的手指。
“本侯给你戴。”
“那这算是两件事儿。”沈清寒伸出两根手指头来。
嬴嗣音点头答应,然后一手捧着他的侧脸,一只手将那发钗的尖端部位小心的往沈清寒的发间送。
戴好后,刚刚送了手,沈清寒的脑袋便朝有发钗的方向轻微偏了偏,耳朵旁边是挂着小珠子的流苏撞在一起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响声,沈清寒不自在的伸手摸了摸,便道,“这也太重了。”
“真好看。”嬴嗣音满意的点点头,道,“就这个吧,明日本侯让则笑去店里把一整只都取回来。”
沈清寒正要动手将发钗取出来,嬴嗣音又伸手阻止了这个动作,他抓着沈清寒的手按下来,又道,“别着急,还有东西。”
沈清寒略微有几分不耐烦道,“第三件事儿?我不过想同你说一件事儿罢了,今日不想做,欠我两件够了。”
“行吧。”嬴嗣音放下手来,“那你先说。”
“刚刚司马卫侯安排人给我传了口信,说是皇都城联合了江湖几大世家准备来围剿冀北,说是嬴景文同我的私仇要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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