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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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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段,那都是照着咱家侯爷的喜好长的呢。”
“等等。”司马卫侯伸手一拦,“这个杀,那个……留下。”
手指头分别指向莫南风和沈清寒。
要真说起来,嬴嗣音自从离开皇都回冀北之后,整个人确实是恹恹的阴沉下去不少,来来去去的姑娘少了很多,但是能留在他身边超过三天的一个也没有,这沈清寒倒确实是个不错的少年,说不定他家侯爷还真就能一眼入了心。
“想动沈清寒,先从我莫南风的脑袋上踩过去吧。”听听这不堪入耳的话,莫南风心头火起,他家清寒可是什么宝贝般的人物,竟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就说起这些话来?嬴嗣音?那家伙算什么?全天下除了莫南风就没人配得上沈清寒。
“傻子,司马哥哥说的是人家活,你死。”顾则笑摇摇脑袋。
“司马大人,侯爷的意思是让咱们……”商落云在一旁皱眉,客气拱手道。
“怕什么?给他带个新鲜玩意儿回去,他还能不乐意?就算是不乐意,不喜欢大不了就杀了,不会同咱们生气的,我这也是为了侯爷身体着想,禁欲这么长时间,怕他憋坏了啊。”司马卫侯伸手拍拍商落云的肩膀,继续示意顾则笑道,“则笑,别磨叽了,动手吧。”
“就你们这破玩意儿,还想欺负我家清寒?”莫南风面无惧色的拔剑一甩,一道蓝色剑气席卷而来,逼的对面众人纷纷举袖挡风,甚至连顾则笑那笨重的武器,都被逼的后移了几步,“我看你们冀北侯府的人是闭关闭傻了吧,这江湖之上人才辈出,高手更替更是层出不穷,他嬴嗣音算什么?还真觉着自己闭关六年还能天下第一?”
“能不能称天下第一,你试试就知道了。”顾则笑抬手一扯细线,快速对准位置后,一团大火携着一阵狂风便直奔了沈清寒和莫南风的方向而去。
“咚”的一声闷响。
地面裂出一个大坑来,丝丝烟火气散开而来,沈清寒倒是干干净净的立在了屋顶之上,顾则笑正好奇莫南风在什么地方,便突觉身后一凉,心中暗叫不好之后,立马旋了手中的武器,顺手回身又是一/炮。
回身?
回身倒是也没瞧见莫南风,但是那一众自己人确实脸色难看的要命。
“妈呀。”顾则笑大喊一声,想伸手却也抓不住那火球,干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蠢货。”司马卫侯轻骂一句,抬剑一甩便将这大火球朝沈清寒站着的地方击去。
沈清寒是淡定惯了的,眉头不皱、眼睛不眨的拔剑,抬手一道寒气散去,火球变了冰球,大家伙‘咚’的一声落了地,砸成一地碎片。
“司马哥哥,这小子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强。”
“哼。”司马卫侯冷哼一声,“我们这么多人,要是连这两个小子都抓不住,就别回冀北侯府去丢人了。”
拔剑,起势,司马卫侯再度朝沈清寒进攻而去。
“则笑,拦住莫南风。”商落云一柄飞镖侧着朝随即跟上司马卫侯的莫南风而去,同时飞身上前,拦住了想要去帮忙的人。
……
冀北侯府。
嬴嗣音衣着单薄,他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袍子在身上,身子斜靠在窗边木榻上喝酒,屋外是一树开的正艳的桃花,清香扑鼻。
若是摒去那一双暗含森森杀意的眼睛,倒还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在。
“侯爷,司马大人来信了。”老管家恭恭敬敬上前,手里拿了件黑色披风,只是没有嬴嗣音的吩咐,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往自家侯爷肩上放。
“卫侯,这几日的来信是不是过分多了些?”
“司马大人好像遇到麻烦了。”
“哦?”嬴嗣音的声线总算是有了些情绪的起伏,像是惊讶,他稍微侧了些头回来,“确定是麻烦?”
“对。”
司马卫侯,翰林院大学士,朝廷正一品文官,可这剑术,却也是能在冀北侯府排到第五的位置,如此高手竟能在破水庄这么个拿不出手的地方遇着麻烦?
嬴嗣音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说说吧,是什么样的麻烦。”
“司马大人遇着了两个少年,本是要灭口的,谁知道让那两个家伙给逃掉了。”
“逃掉了?”手指伸出去,接住了一朵飘下来的桃花,“商落云不是也去了吗?两个人都拦不住?”
“商大人,则笑,他们三人都在破水庄内,但那两位少年,还是逃掉了。”
手指轻握,嬴嗣音再松开的时候,整朵桃花已经被内力催成了花粉,他抬手一散,转身进了屋子,“是吗?哪里来的少年?是他们太强还是我们的人太弱?冀北侯府的废物越来越多了吗?”
“是昆仑山的弟子。”
“昆仑山?菥蓂真人那个老头儿的地盘?”
“是的,侯爷。”见嬴嗣音落座之后抖了抖自己的袖口,老管家便立即跟上去将披风为他披上,“如今江湖人才辈出,咱们冀北侯府沉寂了六年,许是真跟不上外头的步子了。”
“安伯这是在怪我不思进取?”
“属下不敢。”
“有何不敢?”嬴嗣音轻轻笑了几声儿,“我嬴嗣音再恶毒,可也是安伯一手带大的呀,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连自己人都杀。”
“属下只是希望侯爷过得好。”
“这六年……倒确实是过的寂寞了些,本侯是一日比一日无聊啊。”
“侯爷要是实在无聊,不如出府走走。”
“门口那么多眼睛,如何走?”
“侯爷若真想走,冀北侯府这么多人,还怕那几个守门儿的?”
“哈哈哈。”嬴嗣音又笑开了来,“安伯啊安伯,你方才还说不怪我,可现在这分明就是在说我跟个缩头乌龟似得躲着嘛,我想出去自然是没人拦得住,只是景文他……”
“侯爷。”安伯及时打断了嬴嗣音的话,语气里带了些难得的责怪。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省的老人家生气。”
“属下不求侯爷富贵,只求侯爷安稳,如今冀北侯府再这么安静下去,只怕……”
“只怕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嬴嗣音拨弄着自己大拇指的玉扳指,然后抬眸道,“卫侯他们一行人去什么地方了?”
“追着那两位少年,说去朝苍山幽月谷去了。”
“是吗?那去收拾收拾吧,本侯也该出门见见太阳了。”
☆、苍山幽月谷(1)
苍山幽月谷又名藏弓谷。
顾名思义,这谷内众人最善使用的兵器便是弓箭。
在二十多年前,西鄞内部还未爆发争夺王位之战时,举国上下都是倾尽全力的在进攻隔壁西戎家的‘朋友’,而那时所向披靡的西鄞军队中里有一半的精准弓兵都是出自苍山幽月谷。
一轮明月高悬夜空,高阁木屋,绿树红花,涓涓溪流,倒是个人间好去处。
木屋阁楼之内有两位中年男子,只点了一盏灯,便就着这月光,专心致志的下起了手中的一盘大棋。
谷内空旷安静,连鸟叫虫鸣声儿都不曾听见过。
沉寂良久,忽然听见一阵儿棋子‘哗啦’落地的声儿。
“穆兄胜了。”灰袍中年男人一挥手,语气里带了几分烦躁的意思,“这都二十年了,每次你找我来下棋都说要让我,结果每次都是带着我到最后几步再一子将我逼死,实在是过分。”
“我也是想锻炼你的棋艺。”
“你这是在磨灭我下棋的信心。”
“要不再来一盘吧,这一次,我保证让你。”
“不来不来。”灰袍中年男子有些烦躁的摆手,“我不高兴了,以后再也不想来苍山幽月谷了,下什么棋,你还不如拿一把弓让我上山去打几只鸟儿玩。”
“苍山幽月谷哪里还有鸟哇。”黑袍男子笑着摇头,默默的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重新收好,“这谷里的孩子们,没日没夜的上山猎物,我看啊,再要不了多久,这里的小动物们就都得被他们残害光了。”
“这怎得不打仗了,你们谷里的人还觉得闲得慌?射不得人就出…去…射…鸟…射猫?”
“能怎么办?这箭术可不是还得练着,不然万一有朝一日,朝廷又来讨兵出征,我幽月谷连一个神射手也拿不出手来,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你倒是不必担心这个,至少我预估这二十年内,西鄞国内都不会再起战事了。”
“哦?为何?”黑袍男子好奇问道。
“这冀北孝文侯一日不出,西鄞上下哪个敢造次?”
“你竟是这般看重这孝文侯爷?”
“那可是嬴嗣音啊,莫非穆兄还敢轻视了不成?稍微抬抬手,跺跺脚,整个西鄞国都得震上三震的人物,当年战事分明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等多方优势,可偏是随口一句话就撤了自己的人回冀北去了,虽然江湖朝堂上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其中有内情。”
“没人敢说什么?这江湖上不是早就流传着他为何撤兵的故事版本吗?”
“嘘。”灰袍男子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些市井谣言你也信?且不说孝文侯爷和西鄞圣上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就算这事儿真是真的,那咱们知道就成,可千万别说,都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我什么都没说。”黑袍男子笑笑,棋盘又重新摆好,只是手里握着一子还来不及放,目光便急急移向了窗户之外,眉头轻皱,“看来这棋是不能继续下了,苍山幽月谷,来客人了。”
谷外亮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火光来。
夜猎的弟子纷纷骑着马朝有动静的方向奔袭而去。
不夜猎的弟子听见响动也跟着纷纷从床榻上爬起来,穿衣服套鞋子忙的不可开交。
沈清寒左手拿着自己的翠青色长剑,右手抓着嬴嗣音那把透着诡异邪气的鲜红血剑,根本来不及管守在自己身后的莫南风,只能顾着一个劲儿的以最快的速度朝前方奔走而去。
莫南风轻功并不必沈清寒差,但总归是要护着自己心上人的后背,何况两个人走的时候还硬抢了嬴嗣音的那把佩剑,那东西由沈清寒拿着,而莫南风则是负责断后。
司马卫侯前后脚的追了上来,整整三天,一行人就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图,顾则笑起起跳跳,蹦跶两下还成,可背上背着那么重的东西,哪里还经得起这样长时间的辛苦跋涉,他早就喘气儿喘的厉害,若不是有商落云拽着,只怕现在不知道趴进哪个草垛里躲着休息了。
“不行,不行,我,我要死了。”顾则笑绝望的大喊。
“没用的东西。”司马卫侯斜睨了他一眼,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
“你,说我没用?”听到自己人的冷嘲热讽时,顾则笑不敢相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他拼了命的跳到司马卫侯身边,再次质问道,“你竟然说我没用?你他妈的倒是背着我背上这玩意跑三天试试呀。”
“谁让你要拿那么费劲的武器?”
“我惊天雷顾则笑,不拿惊天雷,我还能抓着把剑跟你们似得,轻松随意,跳来跳去?”
心里憋着火儿,顾则笑小孩子脾气闹开了,不管不顾的,也不追着跑了,自个儿脚尖一点落了地,把这惊天雷一架,直接扯着嗓子吼道,“不跑了不跑了,那沈清寒跟个绿毛鸟儿似得,你们追得上个屁,还是让爷爷我轰他一炮来的快。”
“顾小兄弟,不可胡来。”眼见着到了穆家的地盘儿,这谷内的人全都是西鄞皇宫里那位身后站着的一派,若是顾则笑真惹了什么麻烦,只怕嬴嗣音不方便出面保他,想到这个,商落云便只能急急伸手来挡,“司马大人轻功超群,想必那两位少年很快便会落网。”
“他轻功超群个屁,追了三天,眼睛就看着人家脚后跟儿了。”
“商大人,别拦着他,他要是真想轰这一炮,便让他轰,这一炮若是轰的准,那我认你顾则笑的惊天雷是个好东西,若是轰不准,那这一堆子烂铁倒是不如拿给侯爷下回去祭天的时候用。”司马卫侯也追的烦了,索性跟着顾则笑一起稳稳当当落了地,他摇摇手中的扇子,像是故意在激对方。
“你……”顾则笑气鼓鼓的伸手直指司马卫侯,“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惊天雷的厉害。”
惊天雷,顾名思义,这武器启动时的响声连天都能给惊动了。
顾则笑这一炮轰出,一颗大火球直冲云霄,沈清寒本来踏风而行的好好的,谁知脚下的气流突然被这火球给冲乱了,他身体一晃,脚底下站不稳,也就跟着被这气流给强行冲了出去。
“清寒。”莫南风大喊一声,想伸手去抓,奈何自己也陷身在这气流当中无法自拔,跟着一起被强行卷了出去。
“哼,怎么样?我这惊天雷比你们那花招子颇多的破剑好使吧。”顾则笑见自己得手,先是握拳喊了个‘耶’,然后才得意洋洋的望着司马卫侯邀功。
“算你没添乱。”司马卫侯正笑着,突然脸色一变,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顾则笑的衣襟,一个旋身带着那孩子站到了自己身后,那惊寒的铁箭就这么擦着顾则笑的肩膀划过,虽没见血,但是衣衫却是被划了道口子出来,“什么人?”
林内火光四起。
一个和顾则笑差不多大的孩子,胯…下驾着一匹骏马,手里拿着长弓,身后背着铁箭,昂首挺胸的伴随着‘踏踏’马蹄声,从黑暗中而出。
那家伙目光微凛,二话不说,抽箭搭弓,寒铁箭头直指司马卫侯的面门,“来者何人?”
“在下只是个过路人。”司马卫侯也不恼怒,只是合起扇身,客客气气的冲着那少年拱手道,“惊扰了幽月谷小少爷,真是罪过。”
“少爷,那边的两个也被我们的人拦下来了。”身侧一名随从模样的少年上前来禀。
苍山幽月谷谷主穆成舟的小儿子穆飞云,堪称天下第一的神射手,刚刚那一箭也就是吓唬吓唬闹着玩儿,否则顾则笑这小鬼,此刻早已见阎王去了。
司马卫侯面色带笑,并无惹事之意,但那位小少爷却并不打算把自己抓着弓箭的手指松开。
“惊天雷,顾则笑。”穆飞云喃喃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我才是顾则笑,他不是……”还以为是对方认错了人,怕自己这响亮的名头被司马卫侯顶了去,顾则笑便立刻凑出了些自己的脑袋来,开口解释。
“我认出你的武器了。”这世上能用这般笨重又奇特的武器的人,除了顾则笑,江湖上再也数不出来第二个,穆飞云拉弓的手指头更用力了些,他依旧盯着司马卫侯道,“只是这位公子,面如冠玉,身着紫衣,腰佩银剑,右手执扇……想必就是冀北孝文侯爷身旁的……司马卫侯大人吧。”
比沈清寒说什么嬴嗣音手底下一号走狗这样的话要客气的多了。
司马卫侯浅浅一笑,继续解释,“在下乃是西鄞皇都城内,朝廷正一品文官,翰林院大学士司马卫侯,人是这个人没错,不过小公子措辞有误。”
在场的人这几个人,司马卫侯、顾则笑、商落云,哪个不是嬴嗣音的眼线心腹?江湖上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司马卫侯还这样解释却显得有些过分嚣张了,那种大爷我就是乐意‘指鹿为马’、‘睁眼说瞎话’,可是你又能奈我何呢?
穆飞云听了这话,脸色果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小少年们总是有几分豪情壮志的性子在,对嬴嗣音这样臭名昭著,邪出了名的人自然没有好印象,他的眉头抽了抽,拉到弓满的地步后猛然放了箭,箭身以极快的速度朝司马卫侯右眼飞去,并低低道了一句,“该死。”
“飞云,不可胡来。”
☆、苍山幽月谷(2)
黑袍中年男子,苍山幽月谷谷主穆成舟,灰袍中年男子,揽月凌云峰庄庄主庄若临。
比起辈分,这两人皆是比嬴嗣音大出十岁,可几个人又偏偏是江湖之中同一批打出名头来的同期,不过论起名气,他们却是远不及年少成名的冀北孝文侯嬴嗣音给人的印象更深。
十六岁那年便能以一剑震撼江湖,后因夺位十四年再度名声大噪,就在江湖上人人都当这位邪门侯爷要登上西鄞皇位之时,他又一声不吭的退隐回了冀北六年,一直沉寂至今。
没人知道嬴嗣音在打什么算盘。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惹不得。
穆飞云的铁箭已经放出,司马卫侯双眼轻眯,他连剑也不拔,像是对这朝自己右眼飞驰而来的武器并无反应一般,幸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穆成舟已然跃身而上,伸出手心一把抓住了这在月光下散着寒光的铁箭箭身,箭头淬了毒物,甚至能瞧见那一团暗黑的颜色,只不过一指的距离便就能入了司马卫侯的眼。
“司马大人,吾儿从小未出谷内,不懂朝堂之上的规矩,还望大人见谅莫怪才是。”收起长剑,穆成舟客客气气的拱手朝司马卫侯行了一个礼。
“不知者不为过。”司马卫侯倒是大气,他双手负后,侧了侧身子,朝那马上少年望去,“只是刚刚贵公子还替下官拦下了两位少年,那是朝廷缉拿的重犯,请谷主尽快把人交还与我,下官也好带着他们回皇都城去同圣上复命。”
“两位少年?”穆成舟回头,一脸迷茫。
“回禀谷主,方才雷响之际,我们的人确实在谷口处拦住了两名少年,其中一位青衣少年身上还带着冀北孝文侯爷的随身血剑,只不过少年们武功高强不可强攻,现在也只能遣人先将其拖住。”穆飞云身旁的随侍回禀道。
“孝文侯爷的血剑?”庄若临惊讶到喊出声来,他再次确认道,“你说的是孝文侯以一剑挡万军的那把血剑?”
“应该是那把剑没错。”
“愣着干什么?”庄若临着急的一跺脚,天知道这剑若是落到旁人手里头得出什么事儿,他带头追了出去,“还不速速去把那血剑取回来封好。”
这剑若是重出江湖,必定是会引起天下大乱的严重程度。
“飞云,下马。”穆成舟见自己的老友先一步跑了,回头瞧见那宝贝儿子时,也是低声轻斥一句。
要知道按照西鄞律法来说,面见司马卫侯这样的一品正职大官,下属人员必须得下马颔首行礼,穆飞云方才对司马卫侯的态度本就已经犯了大忌,若是人家当真要抓着这个把柄来追究的话,自己还真不好开脱什么。
即便现在的司马卫侯并未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来,但是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位司马大人向来表面待人和善亲切,背地里却是和那嬴嗣音那杀人魔能玩到一处的,活脱脱就是一个笑面虎,这样的人反而更可怕。
庄若临先一步赶到沈清寒和莫南风的所在地,一行人虽然没动手,但个个是拔剑的拔剑,拉弓的拉弓,双方僵持不下。
“真的是血剑,真的是血剑。”庄若临一眼便认出了嬴嗣音的佩剑,他连喊了两声之后,这才回头去招呼人来,“快来快来,快快摆阵,千万不能让这两个孩子拿着血剑跑了。”
“这俩老东西也是嬴嗣音的走狗?”瞧这架势,莫南风一时还真分不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无奈只能回头去问沈清寒,毕竟他家清寒啊,对嬴嗣音的事儿,摸的是个一清二楚,问他准没错。
“他们不是嬴嗣音的人。”
“那为什么要围住我们?我俩不就是奉师命来拿个剑吗?这剑还是西鄞圣上让咱们昆仑山取走的,怎么现在弄得像咱俩跟抢剑的人似得?”
“先看看他们怎么说吧。”沈清寒收了剑。
莫南风也跟着收了剑。
穆成舟抬手示意,拉弓的穆家人便也松了手。
“二位少年为何手执孝文侯爷佩剑入我苍山幽月谷?”穆成舟只身上前,行至庄若临的身边,客气开口的问道。
“我们是奉了师命来取剑的。”莫南风回应。
“师命?这血剑乃是西鄞皇城的物件,如何能入你师父的手?你师父是何人?胆子这般大?连孝文侯的东西都敢要?”
“啊?”这一连串的发问也让莫南风跟着懵了懵,他道,“我家师父什么也没说,就让我们取剑来的呀。”
“这……”庄若临和穆成舟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真不知该如何继续接下这话,毕竟冀北侯府的人,就在身后站着。
要说那两个孩子形容端正,倒也不像什么邪门歪道里出来的人物,莫南风那家伙一身正气,目光纯粹,长就长了一张好人的脸,而沈清寒虽是冷冷清清,可笼罩在那朦胧的月色之下,也是格外的好看从容,如月下临仙一般。
两个人都占了脸蛋儿的便宜。
“跟他们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把我家侯爷的佩剑交出来?”顾则笑扛着火炮,不知是累的还是烦的,他一脸不乐意的把自己背上的武器又砸到了地面上,叉腰喊道,“耽误了我们返程的时间,你们两个担当的起?”
“你都要杀我了,我还担当个屁。”莫南风也学着样子叉腰骂了一句,又立马张开双臂护住了自己身后的沈清寒,“不过杀我归杀我,清寒不能碰。”
“司马哥哥早前就说了不杀沈清寒,你是个傻子吗?”顾则笑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莫南风这脑袋里是不是真装的浆糊,明明过来的一路他们都说的是要留沈清寒,要杀莫南风,可这傻小子却跟听不懂人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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