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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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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出什么事儿了?”
外头那家伙也是刚起床的,裤子系带都没绑好便开始叫喊道,“冀北的人又围过来了,赶紧收拾收拾逃命吧。”
又搞偷袭?
穆飞云暗自唾弃一声后便是背着自己的弓箭追了出去。
苍山幽月谷,暗香无夜宗以及江湖上一帮龙蛇混杂的游侠分成三派而立。
暗香无夜宗以魏渊为首,也不知道之前是吵过一架还是怎么的,总之现在身后不停的有人嚷嚷着,“当初说要打嬴嗣音的人是你们,咱们无夜宗的人当这出头鸟冲在第一个,现在伤亡惨重成这般也没说过半句旁的话,你们就昨天过来吃顿饭今天就说打不过要走?做什么?闹着玩儿呢?”
穆飞云快步跑去自家阵营站好,目光乱飞的过程中无意和那魏渊撞在一起,总之是没看清,又或者是错觉,他仿佛瞧见那男人对自己笑了笑。
江湖游侠队回应的喊道,“什么闹着玩儿,这冀北是下了什么样的毒手你们也看见了,无夜宗有牺牲大家都很难过,可我们这么多人就在这儿杵着也不是办法不是,嬴嗣音这厮惯常拿血洗手的,这么多人留在这儿,咋地,全都想给他打牙祭呢?”
暗香无夜宗的弟子继续不满的喊道,“你们害怕就别过来,明明是个胆小鬼还逞什么英雄,当初说要收拾冀北的时候,你们是一个比一个跳的还高,结果现在人家嬴嗣音连冀北的大门儿都还没出,你们一个个就全都快被吓破了胆,既然这么害怕,那还不如回家里去抱着娃儿躲进炕头里,学人家闯什么江湖?”
江湖游侠队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有几个甚至还不满的撸起了袖子道,“你丫胡说八道什么?小崽子们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这说着说着又想干架的意思让穆飞云也是觉得无语。
这是要来打冀北的人吗?这真的是要来打冀北的人吗?这些人难道不是走错路了?他们真的不是来搞笑的吗?
穆飞云还没来得及开口让这些江湖混子没事儿做就赶紧滚蛋的时候,那魏渊又是抢先一步伸了手,将手掌心轻微向下压了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众人安静。
魏渊道,“无夜宗并非是为了凑这个热闹而来的冀北,此前孝文侯欠我宗门三条人命的事儿还没给个解释,诸位来者是客,若是愿意帮忙的请随意留下,若是另有顾虑想先行离开的,在下也绝不阻拦,诸位请便。”
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几个脸皮厚的骂骂咧咧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去。
有几个脸皮薄的实在不好意思,假意和魏渊寒暄了几句,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话最后还是走了。
剩下的倒是各个义愤填膺的指责起了先前不讲道义的人,可穆飞云知道,就这些货色,别说是嬴嗣音了,就算是碰见冀北其他人,那也是绝对是第一批会‘屁滚尿流’率先逃跑的人。
见人走了大半,魏渊毫不在意的笑着转向穆飞云道,“穆公子愿携‘苍山幽月谷’众人留下帮忙,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什么大恩大德,以身相许这些话还来不及说,穆飞云便是冷冷淡淡的开口打断道,“苍山幽月谷是接了朝廷的命令来围剿叛贼,并非是要帮无夜宗什么,还请宗主莫要会错意。”
说完转身带着自家人马便出了门去,穆飞云翻身上马道,“不是说冀北的人围过来了吗?是哪个带的队?对面来了多少人?正面宣战还是又想偷袭?人在什么地方?”
这么多事儿要做的,这些人竟然还有这功夫在这儿吵架,就这凝聚力,穆飞云想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当年的嬴嗣音一个人,一把剑,就能把那些一无是处,还恬着脸称自己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们给全部打的叫自己‘爹爹’了。
就这帮子人那狗怂的模样,叫声‘爹爹’都是轻的,估计看见嬴嗣音没吓得跪着给人家舔鞋那都算是有骨气。
穆飞云刚扯着马绳往前走了两步,魏渊便立即跟上来道,“这回不是偷袭,他们光明正大送来的战书,战书是谁写的不知道,不过上头盖了冀北孝文侯的印鉴,当是嬴嗣音点头允了的战事,带队的人是惊天雷顾则笑,来的人不多,大抵一千人马,也没说要打,就是想互相探探风声底细,人就在苏河城门口,我们现在过去吗?”
“嗯。”穆飞云点点头,带头走了。
魏渊看着那背影,自己也跟着上了马,抬手招呼兄弟们迅速跟上。
顾则笑就这么躺在自己的惊天雷上,嘴里叼着草,翘起来的右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晃悠着,要说上一回司马卫侯派人夜袭了这无夜宗,沈清寒那小矫情知道了这事儿之后便是不爽了好几日,一张口便是说什么诸如‘卑鄙无耻’之类的话。
总归人家好歹是名门正派出身的‘昆仑山山花’,那是如何也瞧不上司马卫侯这些肮脏但是拿来吓唬人是十分有效果的手段。
毕竟在我们所谓‘正派’的心里,那打架都是得下战书的,我先告诉你我要打你,我再告诉你我要带多少人打你,我同时告诉你我会先踢你右腿,然后再给你一个过肩摔,所以我们约个地儿吧,就按战书上的要求来,我说我要打你五下,那就绝对不会打你四下半。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宝贝们,公司临时通知了年底审计的时间,所以周末都被抓去办公室加班造数据了。
检查会持续到这周五下午17点结束,所以这段时间没办法保证更新。
大家喜欢就收藏这篇文吧,作者菌坑品超好,绝对不会坑文的哈。
☆、第95章
沈清寒就作为冀北侯府里这么唯一的一个正派角色; 那自然是要将‘光明磊落’四个字发扬光大。
战书是他亲自写的,印鉴是他亲自找嬴嗣音盖的; 就连顾则笑; 那也是沈清寒半威胁半恐吓的给亲自弄出来送信的。
躺在惊天雷上头无聊的快要睡着; 听见‘苏河’城里头有动静,城门一开; ‘踏踏’的马蹄声就这么踩着风儿被吹进了自己的耳朵。
“呸……”的一口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 顾则笑双眼一亮,双腿一蹬,腰身这么借着力气; 便是直接从惊天雷上一跃而起; 想要打架斗殴的精神说来说来。
“是你?”穆飞云看清来人之后,口气里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和没把顾则笑放在眼里的不屑; 左右看遍确认再无其他人跟来后,又才道,“就你?”
“我怎么了?”顾则笑双手叉腰道,“小爷我虽然年纪比你小,可别忘了这江湖辈分; 爷爷我跟你差着辈儿呢。”
穆飞云跟着嗤笑道,“是啊; 是差着辈儿呢,不管如何说,顾前辈始终是前辈,就算是在上一辈的前辈高人里排名出了一百开外; 那如何说,晚辈也不好在明面上嘲笑不是。”
明面是不好当面嘲讽,可背地里嘛……哼哼哼……这意思说白了也就是他穆飞云心里压根儿就没瞧得上这一百开外的顾则笑,想着这小子这么多年跟嬴嗣音在一块儿到底是学什么了?整日背着个大雷。管儿吓唬谁呢?
就拿这惊天雷来说,虽然轰炸的效果自然是不会差,而且击中目标之后的毁灭度也是相当的高,但这玩意儿差就差在笨重这么一点儿上,你拿来轰人倒是也可以,但是稍稍碰着几个轻功好的家伙,躲这玩意儿还不跟玩儿似得?
果然这个排名一百开外的事儿,那就是顾则笑心里头的一根刺儿,这样的话一出口,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染了些怒意。
要说顾则笑冤枉也是冤枉,小时候没人带,又偏是黏嬴嗣音黏的要命,人家一群二十来岁的青壮年上战场去血拼厮杀的时候,就他一个裤。裆都还没缝好的小奶娃也非得跟上,那会儿人人都知道孝文侯身边有个跑路都打哆嗦的小孩儿,会什么功夫不知道,总之是孝文侯带在身边就绝对不会是个废物的存在,所以顾则笑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伸出一只脚入了江湖。
要说他现在这岁数还比新起一辈的第一第二第三都要小,人家沈清寒都能跟了嬴嗣音呢,凭什么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儿就不能莫名其妙成前辈了?
虽然是个排名一百开外的前辈。
穆飞云身旁的魏渊露出嘲讽笑意的时机抓的正好,顾则笑本就不乐意,瞧见对方还这么笑着的时候,心里头就更加不爽了。
完全记不住自己出门来的时候沈清寒说了什么,脑子一热就抽了惊天雷的发射器道,“穆飞云,你小子除了打嘴炮还会什么?笑你小爷是一百名开外?你当自己又有多少能耐?你这么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本来只是来下个战书,打打嘴仗什么的也就够了,哪知道对方三言两语,甚至都没花什么大功夫就能刺激这顾则笑自个儿翻了脸的时候,穆飞云也是果断的抽出自己身后的弓箭来,搭箭拉弓,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穆飞云道,“我的本事?我没什么本事,但至少做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你们冀北虽是一帮不入流的江湖混子,可他嬴嗣音好歹占着个天下第一的位置,江湖上这么多人,往后的那么多后辈都看着,他做这些令人不齿的事儿也不嫌自己的脊梁骨被人戳的疼呢。”
“不许骂我们家侯爷。”
话音一落,顾则笑手里的那大家伙便是冲出了一股热浪来,巨大的火球席卷着狂风朝穆飞云的方向冲去,原本安静待着的马儿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各个都随即不安的躁动开来。
穆飞云被胯。下的马晃的有几分对不准目标,眼瞧着顾则笑发射出来的那玩意儿马上就要朝自己面门上打来,千钧一发之际,本是想聚起内力伸手去挡,哪知道自己的手都没来得及伸出,身子便是突然一轻。
魏渊这一次是揪着穆飞云的胳膊把他拎过来的,背上的重量突然没了,也没人控制的时候,那马便是嘶叫着自行跑开,惊天雷可不比追魂箭还有自动跟着目标转换方向的能力,这人没了,马也跑了,那火球便是无比愤怒的,带着些击空的虚无,重重砸向了地面。
虽是砸空,但这一道力量却好似还带着顾则笑的怒意一般,穆飞云能感受到,魏渊抓着自己落地的时候,还被这火球砸地的冲击力把他们两个人都往后推了好几步。
穆飞云不想躲的,这么一躲还当他是怕了顾则笑一般,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又不好同这并不熟识的魏渊发火,他正想抽出自己的胳膊来上前正面迎战,哪知道这魏渊还蹬鼻子上脸的不肯松手了。
穆飞云又挣扎了一次,魏渊还是不肯松手。
像是看出来对方的厌恶和心思,不等穆飞云开口说些什么难听的话,魏渊便及时道,“惊天雷不比旁的武器,就算你方才勉强接住了那道劲力,可若是没有好的法子化解,那你自己拿出来接他的内力和他本身自带的冲击力便会全部打进你的身体。”
等到那时候,怕是‘重伤’二字都形容不了的境况了。
顾则笑虽是上一辈江湖排名的一百开外,可这排名也早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再说嬴嗣音从十七岁到三十六岁的天下第一坐了这么久,也基本除了他是属于屹立不倒的之外,其余位置都是不停的在更新排名,何况人家顾则笑也确实是年纪小,尽管是沾了些嬴嗣音的光,可实力也同样不容小觑。
毕竟全天下人都是知道,冀北侯府不养废物。
见那两人贴在一块儿,叽叽歪歪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的时候,顾则笑干脆把惊天雷往地上一杵,开始叫嚣道,“怎么样?穆飞云?小爷我就算是一百名开外,那也同样能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魏渊拦了穆飞云一把,他上前一步冲着顾则笑拔出自己的腰间长剑来,“前辈后辈也是扯不清楚,顾小爷,这既然是我辈的恩怨,那便由在下出面来解决吧。”
“你算那颗葱?”顾则笑叉腰骂道。
魏渊客客气气的回答道,“在下乃是暗香门无夜宗宗主魏渊,方才二位口中的那份排名表,在下不才,排名第八。”
宁嘉容也才排到第九,听见面前这人竟是排到第八的时候,顾则笑心里头便是咯噔一下。
我擦,这是碰着硬茬儿了?
心里头哆嗦半分,面上却是毫不露怯,何况江湖规矩,拔了剑那就是得打上一架,顾则笑跟着嬴嗣音那厮是惯常嚣张惯了的,认输二字是如何写的他都不知道,只是调准了自己惊天雷的位置,“你是第八,他是第三,那你们俩到底谁厉害?”
魏渊老实回答道,“这都不是同一份排名表,自然是区分不出个一二三来,何况这莫南风也是后起之秀的小辈第一,可这个第一,和孝文侯的那个第一,怕是还有相当大的距离。”
穆飞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意思不就是说我跟你没法比吗?”
魏渊笑道,“在下只是说了句实话,这武力值的确是不好排的,难道穆公子认为自己这个第三能和上一辈的长白山幻灵道长相提并论?”
穆飞云,“……”
要真说起来,自己连对付那个排名第二十五的韩离都成问题。
顾则笑一看穆飞云那吃瘪的表情,便是忍不住的开心道,“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小爷我一百开外又怎么了,一百开外那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也没法跟我比。”
“你……”穆飞云气的又要去拿自己的弓箭。
“我来。”魏渊只轻轻一个伸手便又将穆飞云拦下来,他甩开剑式,挽了一道漂亮的剑花儿之后,用一种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就这么闪身去了顾则笑的身后。
足足有三百米的距离,竟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顾则笑便突然觉得脖颈一凉,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这就是第八名和第一百不知道多少名的差距吗?
不止是顾则笑,甚至就连那穆飞云都是看得呆了。
这得是多没见过世面,一群小孩子们觉着自己能打过几个提不起排面的前辈,便是到达了一种天下无敌的状态,觉得能从嬴嗣音手里头捡回几条命,便是再无人可伤及自己的错觉,一个第八的魏渊能在眨眼之间让顾则笑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他前边的那些,第七第六第五第四第三第二第一,这些人想要弄死他们这些排名一二三的后辈,那还不跟捏死蚂蚁一般简单吗?
“你……”顾则笑结巴了一秒,然后瞬间恢复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叫嚣道,“你敢杀我?”
魏渊道,“顾小爷别忘了,你们冀北还欠我们无夜宗三条人命。”
顾则笑道,“我家侯爷想杀谁就杀谁,从来就没有欠谁命的说法,你若是敢拿我的命去抵,那倒是也不妨试试,只不过怕你们报仇没报的了,还要牵连整个宗门来替我顾则笑陪葬,那便是天大的不划算呢。”
嬴嗣音这厮又不讲道理还偏是护短的厉害,江湖人谁人不知晓?
魏渊心下仍有迟疑,剑身却是不受控制的带着恼怒的朝顾则笑的咽喉处推近了几分。
身后带来的冀北随从蠢蠢欲动,手指头完全是整齐划一的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的齐刷刷搭上了腰间佩戴着的长剑剑柄上。
跟着穆飞云出来的那些江湖游侠们一见这魏渊拿住了冀北的人,便又是纷纷开始以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挑唆开来。
有人道,“魏宗主,你还在犹豫什么?这冀北这么不把你们无夜宗放在眼里,你们杀他们家一个小子当是抵债,这分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有人道,“就是就是,再说这嬴嗣音回头寻仇,不是也有咱们这么多兄弟在背后给你撑着吗?这冀北这么嚣张,杀他们家一个小子也能挫挫他们的锐气。”
还有人道,“反正我是听说嬴嗣音内力尽毁,造诣早已不比当年,咱们过来围了这么久,见着的不是司马卫侯就是顾则笑,谁看见过嬴嗣音了?那家伙说不定现在跟个废人似得躺在床上动不了呢,有什么好怕的?”
本来方才也气的恨不得一剑了解了顾则笑最好的穆飞云,却是在听见这些不靠谱的惹事狂魔们的‘恶意挑唆’之后,反倒莫名的冷静了下来。
嬴嗣音现在有没有战力的谣言暂且不论真假,但就据自己上回接触来看,对方想一只手掐死自己和莫南风两个人那也都跟玩儿似得,所以在没确认清楚此事之前暂时不要动他顾则笑应当才是最好的,何况留着人也是个筹码,杀了实在是最差的选择。
穆飞云抬了头,正想喊魏渊莫要冲动的时候,这空气中竟是从远方又席卷来了一道森森寒意。
又有谁来了?
这是穆飞云的第一反应。
“清寒哥哥,救我啊。”顾则笑倒是鼻子灵光,闻着气味儿就开始喊人了。
☆、第96章
寒意自身后而来; 魏渊同样是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去看,可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刚刚在脑海里出现; 他便发现了自己的剑锋直至右手手肘竟是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来; 从脚趾至小腿也同样是被这不知从何处窜起的寒冰给牢牢冻住; 整个人动弹不得。
内心的恐惧还来不及升腾,便是已经瞧见一道浅青色的身影就这么悠然自在的落在了两派人马对峙的中间部位。
沈清寒双手空空; 负手而立; 身形纤细,黑发如墨,本是自带一股仙气; 可却是因为同嬴嗣音待的久了; 那眉眼之上总是让人瞧着有几分邪。
“沈清寒?那是沈清寒?”
“我去,平日里听这个讲那个讲的; 这回总算是见着活人了。”
“怪不得能让嬴嗣音瞧着一眼就走不动道,漂亮,这是真漂亮。”
那夸赞的男人眼里流露出了些卑劣的打量,沈清寒分明是听见了,可同样是充耳不闻; 他站稳了身子,只冷冷淡淡的道了一句; “打吗?”
穆飞云上前两步,他想说什么,但又终究没能说得出口。
沈清寒在皇都城内遭人重伤,断了右手手筋还被拔光指甲的事儿; 早已经在江湖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嬴景文该放出来的消息那也是早前就放干净了的,只要是对嬴嗣音和沈清寒有危害的事儿,那是毫无保留的通通放出。
果然,这头才刚问了打吗?
那边便就有男人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诶,这个沈清寒现在出门身上都不带剑了?”
“右手都废了还带什么剑呐?就算是带了,他能拿得动吗?”
“倒也是,不过你看他这么有底气的模样,可别是嬴嗣音又偷摸教了他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这是故意不带剑的来迷惑我们呢。”
“教什么功夫?嬴嗣音带他回去还能做什么?我看是教床。上功夫还差不多吧。”
“哈哈哈哈哈……”
难听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甚至就连穆飞云听着都想骂两句‘管你们屁事儿’的时候,人家沈清寒依旧是一派淡定的负手等着。
不急不恼,毫无情绪。
有胆子大的带头朝沈清寒问了一句,“要打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们总得找个由头不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动了手,怕是以后孝文侯出来‘讲理’的时候又是讲不清了。”
沈清寒冷声道,“你们这么多人围过来不就是想打架的吗?现在又要由头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
沈清寒又道,“既然是要由头,那我便给你们一个由头好了。”
说完,手指头朝那苏河镇一指,沈清寒慢慢悠悠的道,“立刻滚出苏河镇,这地方,我们冀北要了。”
“你们冀北?”有男人开始尖声尖气的嘲讽起来,“沈清寒,菥蓂老儿养了你十多年,你倒好,这是说倒戈就倒戈了?”
“……”沈清寒抬了抬眼睛,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随即大方承认道,“对。”
就是说倒戈就倒戈又怎么着了吧。
既然来了冀北,那和昆仑山划清关系倒也是唯一能偿还对方养育之恩的做法,沈清寒知道自己和嬴景文的这梁子结的有多大,他也知道那家伙在对付自己的同时,目光必然会从自己的身上稍稍往昆仑山转移一些。
菥蓂真人不保他还好,怕就怕的是那老头儿站个中立的地步,要知道嬴嗣音和嬴景文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两个人的性格里总有些默契的契合点在,正是因为太相似,所以根本没办法以恋人的关系亲密的相处下去。
大家心里头固执的那个点都一样,所以到头来难免会起争执。
沈清寒就不一样了,他的性格和嬴嗣音最是合适,双方固执的地方在对方看来都是无所谓,是可以牺牲原则去迎合的事情,沈清寒甚至一度想拿自己的生辰八字去寺庙里同嬴嗣音合一合这个姻缘卦,他总觉得自己能和嬴嗣音抽出一支‘天作之合’的上上签。
毕竟两个人实在是相配的可怕。
沈清寒摸得透嬴嗣音的性子,自然也多多少少的能猜得中一些嬴景文做事的手段,他能想到,昆仑山一旦中立,那么等待他们的必然是一场被朝廷血洗的浩劫。
自己背个‘逆徒’的名声倒是无所谓,但菥蓂那老头子今年也快七十了,年纪那么大,总得要让人家安度个晚年,不然沈清寒这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魏渊手上的冰霜稍微化掉了一些,他刚刚抬了抬自己的手,还来不及做什么旁的动作,便听见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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