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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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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不用掉转方向,木质的带着箭羽的那一头也能直接没入人的心脏。
“是嬴嗣音,是冀北孝文侯嬴嗣音。”
不知道是哪个眼睛尖的先喊了这么一句,城楼上有被箭身击中的人悉数倒在血泊之中,剩余的人便纷纷慌乱的逃窜开来。
上一回救顾则笑,嬴嗣音只是翻了几座城墙便带着人离开了,但是这一回不一样,这一回,他想堂堂正正的走大门。
再用掌力推开城门的时候,城里头的伤员和百姓们还来不及撤走,众人听着响动全部回头来看,城门里头的和城门外头的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诡异沉默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失声尖叫。
“啊……”
叫完之后又慌慌张张的四下奔走开来。
比起嬴嗣音这张脸,好像他手里的那把剑更能帮助别人辨认自己的身份,江湖传言一直都是被鲜血染红的红色长剑,通体腥红诡异,散发着阵阵邪气十足的血腥味道,虽然嬴嗣音从来也没闻见过,可大家都这么说,他也就默认了。
有血腥味儿就有血腥味儿吧,反正杀了那么多人,这也都是事实。
嬴嗣音非常体贴的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他怕自己越往里头走,里边的人会越是混乱。
“快跑啊,快跑啊,孝文侯嬴嗣音来啦。”
大家纷纷抱头鼠窜,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四处乱跑,两个人回头就能撞到一块儿,也来不及骂对方不长眼睛,只能忙不迭的爬起来继续逃跑。
混乱大约持续了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城门口的这部分百姓和伤员才全部撤离了开来,只剩下空空荡荡的一条直路,和城里头乱七八糟散落一地的杂物。
嬴嗣音开始迈步朝里头走。
给人逃跑的这个空余时间,正好让那些守城的小孩子们有时间跑去莫南风跟前报信,听说来的人只有嬴嗣音一个,众人皆是纷纷吃了一惊。
莫南风拿剑往外走时,穆飞云忙忙伸手来挡,“你不能一个人去,我陪你。”
魏渊也十分义气的站出来道,“我也去。”
莫南风低头看看自己的剑,他道,“这一仗,我想自己解决。”
“别傻了,你打不过嬴嗣音的。”穆飞云用力将莫南风拽到了自己面前,用力的摇了摇他的肩膀,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把那个白痴摇醒一般,“是,皇都城是放了消息说了一大堆嬴嗣音现在不行的话,可是没人验证过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们现在不该去想如何能漂漂亮亮的打赢这场仗,而是要想如何守住苏河镇,等待援军的到达。”
莫南风看了看穆飞云紧紧抓住自己手的手指头,只笑了笑说,“你再不让我出去,一会儿嬴嗣音就进来了。”
不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紧张,毕竟莫南风和嬴嗣音交手的次数,大概比穆飞云见到那个男人的次数还要多,虽然每一次都是惨败而归,可每一次正面接触,莫南风还是想堂堂正正的和对方斗一场。
穆飞云出于私人感情不想让莫南风走这一趟,可那个男人的目光望进自己的眼底时,那只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来。
“如果你能平安回来,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能吗?
莫南风脚下一顿,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这几日他一直躲着穆飞云,哪怕面对面的遇见,逃不开,也只是礼貌性的冲着人家点点头,笑一笑,半句旁的话也不肯多说,更别提什么坐下来好好聊聊这样的事儿。
穆飞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知道莫南风还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所以他一直在给对方时间,一直在默默的等,问也不问,提也不提,安安静静的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那天的吻很假吗?
至少在穆飞云的眼里,那是真的,那是一个充满真诚的吻,所以他到现在也不会觉得排斥,抑或是觉得对方在玩弄自己。
莫南风在他低头的那个瞬间,肯定是真心的没错。
莫南风没答话,他没答话就是默许,穆飞云抓着弓箭跟在莫南风的身后一起出了门去。
在冀北住了这么久,嬴嗣音也是头一回来这苏河镇,和沈清寒的路痴属性不一样,他仅仅凭着自己找路的直觉也能一路寻到这些江湖豪杰们落脚的根据地,血剑拿在手上,刚刚抬头朝上看,就感觉到身后一股诡异的气息在朝自己靠近。
嬴嗣音完全是条件反射的侧身,莫南风就这么擦着他的肩膀而过,然后稳稳当当的在前方落了地。
半句废话也没有,嬴嗣音直接抬手,伸手将自己长剑的剑身拔。出一半。
穆飞云和魏渊迅速的在高阁视线最好的地方就位,是不是来帮忙的不清楚,反正嬴嗣音也不在乎。
将剑彻底拔。出一甩,一道凌冽的剑气划破石地,嬴嗣音口气冷淡的道了一句,“动手吧。”
莫南风也不废话,跟着把自己手中的长剑拔。出。
毕竟对面是个小辈儿,所以嬴嗣音这一回没有先动手,等着莫南风先沉不住气一剑刺来时,他才镇定自若的抬手来挡。
两道剑气在空中相接,四周的杂物又开始被震的‘蠢蠢欲动’起来,嬴嗣音单手执剑,另一只手负于身后,悠闲自在的模样难免让人看着心中窝火,莫南风咬牙,手里的力道不免又加重了好几分。
可嬴嗣音举剑的手臂仍旧是分毫不动。
“放过沈清寒好吗?”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莫南风能感受到嬴嗣音抵抗自己的力道稍稍减弱了几分,平日里几乎是不可能听到孝文侯爷会用这样商量的口气和谁说话,那个男人一贯强势,哪怕是在□□沈清寒的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并没有太考虑到对方是否情愿这样的心情。
他只是把人扣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一股脑的把自己所有能给的东西全部给出去,像是小娃娃交朋友一样,他以为把自己的糖给别人,别人就会和自己玩,而做这件事情之前,并不会考虑人家到底爱不爱吃糖。
莫南风觉得好笑,“这话该是我说吧,拜托你放过沈清寒好吗?”
“清寒现在不会离开本侯的,而你的执着,让他很难过。”
“就仅仅是难过吗?我撕心裂肺的疼了这么久,对他来讲就仅仅只是难过?”
“那你想要他如何?”
“我想要他死。”
嬴嗣音皱眉,甩手一剑击出,那力道,生生把莫南风打出十米开外远的距离,也好在自己落地前几个翻身稳稳站住了脚,莫南风身子稍微一晃,立马立住举剑迎上追来嬴嗣音,那强劲的剑气逼的自己连连后退。
嬴嗣音不想杀自己,这是莫南风同他交手之后得到的最直观的结论。
“怎么?出门之前沈清寒告诉你不要杀我吗?”莫南风踩地的双脚止不住连连被迫后退,他仍是坚持着,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阻挡对方,“他觉得对不起我?那十年玩弄了我的感情现在不知道如何偿还?”
“本侯只是很好奇,他究竟是欠了你什么?”
于嬴嗣音而言,如果仅仅是用生命就可以还清的情谊,那这么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自己都不知道因为沈清寒的求情而放过莫南风多少次了,这情,究竟要怎么还才算完?
“哼!!!!”莫南风冷笑一声道,“嬴景文欠了你多少,他沈清寒就欠了我多少。”
☆、第112章
嬴嗣音突然觉得十分可笑; 手里头下了狠劲儿,本来现在莫南风就是被他推着在走; 现在更是招架不住; 连着硬接了三四招; 最后一剑还来不及打出,对方的长剑便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好歹是叱咤江湖这么久的前辈; 又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 莫南风早就有了这样的准备,所以在面对战败时,他的内心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嬴嗣音道; “本侯从来没觉得有人亏欠过自己; 你爱的这么斤斤计较,不觉得累吗?”
“斤斤计较?”莫南风仍是止不住的笑; “是啊,孝文侯爷多大方啊,爱人爱的洒脱随意,您这是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折磨沈清寒的了?那天晚上的欺辱……就算您忘了,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会忘的。”
那得是多么大的刺激; 才会让人想都不敢再去回想,那种看着心爱人的遭受□□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让莫南风被打击到躺回漠北家中一蹶不振,若不是穆飞云来带他走,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跳出心里这段过不去的坎儿。
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嬴嗣音也只能轻叹一口气道; “那件事是本侯的错,本侯已经同清寒道过歉了。”
“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不管是不是,也是本侯同清寒之间的私事,与你无关,你何必这般执着?”
“说的多好听呐。”伸出自己的手指推开嬴嗣音那把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剑刃,莫南风道,“你可以逼迫他,可以逼的他离不开你,不管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耍了多少卑鄙的手段,只要事后再道个歉,便能把事情解决的完完美美,而我什么都不可以做,沈清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甚至连伸手拦他一把都不应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甚至根本就不该爱他是不是?”
“……”嬴嗣音收回自己的长剑,负手同莫南风面对面而立。
“沈清寒心里有愧,他没办法光明磊落的离开我,那十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你现在拿着剑都没办法杀了我,所以上次他被我挟持还在水中潜上潜下,哪怕是要做出亲我这样的事情他也必须要救我,为什么?你们解释解释到底为什么?现在说的那么好听不过是想为自己开解,不过是想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再过的轻松一点。”莫南风的笑意不减,“可是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能过的好?”
“所以你对他好,他就必须得跟你?”
“所以你对他好,他就必须得跟你?”反问的话原封不动的再给扔回去。
“清寒是自己决定留在冀北……”
“你敢说他是自愿的?”莫南风的声线陡然提高了八个度,他甚至毫不畏惧的一连靠近了嬴嗣音好几步,“你敢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你敢说你的手段不脏?你敢说你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你敢说他现在留下,是摒除一切杂念后的真实想法?你敢说他不是走投无路,无处可去所以不得不来冀北?你敢说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多有意思啊。
好人坏人全让他嬴嗣音一个人给做了,结果到最后还什么都是他的,天下第一是他的,冀北的是他,沈清寒也是他的,别人折折腾腾无可奈何,他想要什么要什么,想有什么有什么,现在还委委屈屈的来觉得别人挡了他的路?
嬴嗣音被莫南风逼退一步,心里稍稍起了几分动摇,甚至怀疑起了沈清寒在冀北是不是真的过的快乐的时候,魏渊便赶忙拉了拉穆飞云的袖口,示意他从背后偷放一箭。
一对一单挑,那这世上没人能打得过嬴嗣音,何况这样的战事也不是什么要堂堂正正分个你强我弱的对抗,这是两股势力的斗争,嬴嗣音既然敢一个人来,那就说明也是做好了一对多的打算,这也不能算是欺负,毕竟若是一对一,那嬴嗣音和谁打都是在欺负人家。
做了几秒钟的心理建设,穆飞云毅然决然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弓箭。
长箭对准了嬴嗣音的心口位置,莫南风还和嬴嗣音在大声的就沈清寒的事情争执,这样的举动正好十分完美的分散了嬴嗣音的注意力,只要能射中,只要这一箭能射中……
穆飞云聚集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心里头‘咚咚’跳的跟打鼓似得,嬴嗣音的心脏部位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断放大又放大。
手指头拉动弓弦都到了不住发抖的地步,穆飞云感觉自己额头有汗,手指头勒到一阵刺痛才猛然松开了手指。
‘嗖!!!!!!!’的一声,长箭飞射而出。
不可以失误,不可以失误,不可以失误,穆飞云紧张的一直在高楼之上默念着这段话,眼见着那长箭离的嬴嗣音越来越近,穆飞云脸上正要起几分笑意的时候,却见嬴嗣音突然往后一侧自己的右耳,像是发觉了什么。
莫南风从来不肯承认自己卑鄙,但是不得不说,刚刚看到穆飞云放出那支箭时,他是真恨不得嬴嗣音就立马死在他面前最好。
可惜那个男人实在是敏锐的名不虚传,长箭大概还有一段安全距离的时候,嬴嗣音便是眉头一皱的朝后侧去,右手一扬,一道黑气自掌心打出,控住那长箭原地不动,然后‘咔哒’一声猛然折断。
趁着这个时机,莫南风举剑又想攻击,嬴嗣音转身总是需要时间的,只要这一剑刺出去,这一切,就全都结束了。
两柄长剑对击在一处又是‘噹’的一声脆响。
寒风袭来,嬴嗣音回首去看,只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惊喜的唤了一声,“清寒……”
那一刻眼底泛起的光是真的,嘴角勾起的笑也是真的,沈清寒的整个右手都是被一道青气环绕,从手臂一路到长剑的剑尖,伸手挡住了莫南风这强力的进攻。
他一手举着剑,一手拉住嬴嗣音,脚底踩力,半分不曾动摇。
“动手。”见着对方又来了人,魏渊忙忙扯了穆飞云一同跳下楼去。
沈清寒拔剑同莫南风对峙,嬴嗣音在身后发现还有两个人在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快速奔进,他只伸手一掌推开莫南风的剑气,手臂一拦沈清寒的腰身,脚下轻旋,便带着人后退十步远,与对方拉出了一个十分安全的距离来。
穆飞云跑在魏渊前头,魏渊所踏之地,身后还散出一阵诡异的气体。
嬴嗣音皱眉,也辨不得是何物,只抬手先捂住了沈清寒的口鼻再做打算,毕竟无夜宗盛产毒物,此事在江湖上也并非是什么秘密。
穆飞云追上前去率先做的一件事儿便是查看莫南风的伤口,把那脖颈来来回回翻看好几次,才确认嬴嗣音确实没下手,只是拿剑一架,做了个样子而已。
若真是起了杀心,只怕是十个穆飞云来也赶不上救人。
魏渊跟上,不由分说的捏着自己手心里的绿色药丸往穆飞云和莫南风的口中各塞了一颗。
嬴嗣音完全确定了这家伙又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毒气,所以带着沈清寒越退越远。
“使个龟息的法子不闻就好了,做什么躲的这么远,好像我们怕了他们一样。”沈清寒嘴里小声吐槽,脚下却还是跟着嬴嗣音不停往后退去,让那毒烟不能进了自己的身。
嬴嗣音解释道,“毒气不一定是闻了才会受伤,有的时候沾染到皮肤也是麻烦,你这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住这个?”
“细皮嫩肉?”
“那应该是?”漂亮的人从来不稀罕于别人的夸赞,嬴嗣音知道沈清寒不喜欢这些词儿,于是想了想又换了句,“面如土色?面黄肌瘦?獐头鼠目?歪瓜裂枣?不忍直视?”
沈清寒笑了一声道,“不忍直视这个词送给你。”
大概是后退的让人有几分烦了,嬴嗣音脚下一顿,一挥手打出一道黑气,硬生生把那毒气反方向给莫南风他们给击打了回去,烟雾只是有毒而已,碰着人的皮肤并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可看着毒气往回走,莫南风、穆飞云和魏渊三人还是下意识的闪避开来。
二挑三。
这仗如何看也是没办法打的。
魏渊的实力如何暂且不讲,对面可是有嬴嗣音那么个大魔头在,就算今天沈清寒不来,他们三挑一都显得格外窘迫。
沈清寒来也没打算欺负人,见对面的毒气不再逼近,他便也同嬴嗣音一起站住了脚。
莫南风就这么盯着他,一直盯着,死死的盯着。
对这目光沈清寒是感到畏惧的,可是畏惧归畏惧,他不可以回避。
往前走的时候,嬴嗣音懂事的松开了沈清寒的手,沈清寒上前两步,手里拿着的长剑一甩,一道冰棱划破地面。
沈清寒道,“莫南风,谈谈吧。”
莫南风拿着剑上前。
两个人依旧隔着很远的距离。
“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呢?”手里的青气又开始环绕,沈清寒口气冷漠的说道,“那十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不知道怎么办?”
“莫南风,看看你身边的人吧。”沈清寒的目光后移,视线落到了满面担心的穆飞云身上。
放过我或者是放过你自己这样的话沈清寒不想多说,这件事情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那十年的爱都是真的,沈清寒一直知道,所以在面对别人的付出时,他很感动也很感谢,这件事情不能怪莫南风,他一直认同错的只是自己,如果不是当年立场不坚定,如果不是稍稍有动摇所以伸手接纳了对方的温柔,事情,或许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这么想要快一些的划清界限也是希望对方能够早日好好生活,莫南风说的没错,沈清寒问心有愧。
哪怕这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十年,莫南风护着他,他也护着过莫南风,两厢情愿到如此地步,他也依旧问心有愧。
愧的是人家动了真情,他不拒绝也不接受的态度,像极了一个拿刀凌迟的行刑者。
☆、第113章
要怎么解决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清寒方才说的话;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在莫南风耳朵旁边响起了好几次,若是以前; 不等对方开口; 沈清寒但凡是皱个眉头; 莫南风也能拍着胸脯的跳出来说。
“这都不是事儿,清寒你别怕; 让我来解决。”
从一个解决麻烦的人变成了一个制造麻烦的人; 莫南风知道,沈清寒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始终不肯放手的他自己。
该是知道自己得不到,爱来的没有理由; 恨来的更没有理由; 莫南风也整日整日的在水深火热里挣扎,觉得不对; 不该,可做不到那么洒脱的理由也只是,这铺天盖地的怨和恨能让自己心里觉得更好受一些。
不知道问过自己或者是问过别人多少次的‘为什么’,莫南风也始终得不到答案,难道就仅仅是不合适?自己并不是对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如果是这样; 那在昆仑山的那十年得是多讽刺的事实啊?
莫南风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他还想再问,他希望能听到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可是他却偏偏忘记了,爱来的没有理由,不爱也同样没有理由。
莫南风说不出话来。
沈清寒看了他一眼,又道; “有办法解决的对吧,不可能一直这样耗下去,今天苏河镇,你们必须让出来。”
从冀北到皇都城那么远的距离,要和嬴景文再相遇,就注定要一座城一座城的往前走,只是没想到自己连冀北的门都没出,人家就已经围堵了过来。
沈清寒有些恼,他想过嬴嗣音站到自己身边来时,嬴景文会变得多么窘迫的场面,却未曾想到过,人家从容成了这般。
只是一句话,或许他也根本什么都不必说,只要有人反,只要嬴嗣音踏出冀北一步,天下人便会立刻摇旗支援。
所有人都当他嬴景文,才是对的。
莫南风深吸一口气道,“解决?”
沈清寒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你就一定要在前方拦我的路吗?”
“为什么是嬴嗣音?”
“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对你来说,只要不是你,就都是错的吗?如果今天站在我背后的是另外的人,你也会问我为什么是他?莫南风,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所以可能是任何人,就偏偏不会是我吗?”
“不会是任何人,也不会是你。”沈清寒甩开剑式,寒气从手臂处开始蔓延而下,“这个问题我们讨论的太久了,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就今天吧,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不论谁输谁赢,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魏渊和穆飞云对视一眼,怎么回事?如果他们两个要动手的话,那嬴嗣音……
两人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嬴嗣音镇定自若的在街边寻了一把倒地的长板凳,扶起来坐好了,根本没有打算上去给沈清寒搭把手的势头,甚至是在看到对面的朋友齐刷刷的转头来看自己的时候,还十分友好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
“过来坐坐吧。”
哪有人敢过去?
魏渊压低了声音问穆飞云道,“沈清寒和莫南风动手,谁的胜算大?”
穆飞云答道,“沈清寒没跟嬴嗣音之前,莫南风的能力在他之上,可是现在,不好说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明眼人都知道沈清寒去冀北也不是玩去的,他更不会是什么为了爱情可以欺师灭祖,屏除一切江湖流言就为了和那个叫嬴嗣音的男人双宿双飞的性子。
沈清寒不是这种人。
这一点,稍微接触过他的人应当都是能懂,除了莫南风那个爱他爱到发疯的傻子。
沈清寒拔剑的时候,一道寒气贴着莫南风的脸侧就这么过去了,他沉声道了一句,“发什么呆?拔剑。”
莫南风才后知后觉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剑来,“我还是不懂。”
“你会懂的。”
人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们可以在已知的路途上,把自己的人生过成最好的模样,就像沈清寒没办法对十年前沈家三百多条人命的血仇视而不见一般,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用亲人朋友们的血铺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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