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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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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断,至少他还没忘,那嬴嗣音,也一定不会忘。
正念及往事之时,城门之上便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袭黑袍的嬴嗣音,嬴景文面露喜色的上前一步,却又在接下来的一个瞬间如遭雷击,他看见紧跟着嬴嗣音上前的那个人是,一袭青衣的沈清寒。
嬴嗣音本来没想出面,但是沈清寒出门前特地来喊了他,于是他也只能无奈跟上。
想着这都是债,该还,该还。
☆、第120章
不止有嬴嗣音和沈清寒; 随即跟上来的司马卫侯、韩离、宁嘉容、巨渊、顾则笑这些家伙们,更是一个比一个刺痛了嬴景文的眼; 本来以为这次过来只是解决一件私事儿; 可看目前这情况; 嬴嗣音是完全把他的到来当做了一件公事在办。
“咳咳咳……咳咳……”呛了一口冷风,嬴景文咳嗽的厉害; 手指捂着嘴也是溢出了不少的血迹来; 双腿发软站不直身子,韵锦公公年纪大了也托不住他,两个人就这么顺着半蹲半跪的坐到了地上。
“圣上; 圣上……”
“没事……咳咳咳……咳咳……朕没事……”
嬴嗣音微眯了些眼; 他站在沈清寒的身边一动也不动,沈清寒这人确实格外敏感; 尤其是看到嬴景文那模样的时候,便是下意识的回看了嬴嗣音好几眼,像是要在他脸上瞧出什么不一样的神色一般。
“你要是心疼就下去,别绷着身子站在这儿。”
这话说的嬴嗣音心里就是一抖,紧张过后剩下的全是无奈; 看来沈清寒确实是格外介意这些事情,以前不说不过是不想多提而已。
“我说我不来; 你又非得让我来。”小声的吐槽一句之后,嬴嗣音才动手抓着了沈清寒的手指,“我错了,我不看他了行不行?”
自己在下边承受着病痛折磨; 咳的撕心裂肺,身子难受的要命,可嬴嗣音却若无其事的站在冀北城楼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言不发不说,还扭过头去小心翼翼哄着身边的新宠,这场面,让嬴景文顿时心如刀割,原本嬴嗣音的那些好,那些温柔,都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是现在人家不给了,人家又捧着自己的心转头送给了别人。
“哼!!!!”沈清寒不满的冷哼一声,他把嬴嗣音往后推了一把,自己贴着城墙边上前来,单手一撑就直直的从城墙高楼之上跃下。
嬴嗣音担心的上前一步往下望,看着沈清寒稳稳当当的落了地,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沈清寒挂着自己的腰间长剑就这么负着手往前走,韵锦公公死死的盯着他,生怕这小子一靠近会对嬴景文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即便到目前为止对方也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架势,可沈清寒衣摆一撩的单膝落地到了嬴景文的面前,笑意刚刚显露,韵锦公公便立马挡着身子隔开了那两个人来。
“你要做什么?”韵锦公公喊道。
沈清寒笑了笑,并不理会,他只是偏了偏头去看嬴景文道,“病的这么重还跑这么远的路啊,特地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看看嬴嗣音的?他最近能吃能睡倒是被我养的白白胖胖,比起刚见着他的时候精神要好多了,你看见了吗?怎么样?对我的照顾还满意吗?”
看出对方只是想来挑衅,嬴景文也跟着扯开嘴角笑了笑,他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韵锦公公,正面对上沈清寒道,“还行吧,倒也是说不上满意,只是辛苦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来了,你倒是可以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
“回家?”
“沈家的老宅我还给你留着呢,可惜那么好的一块儿地,拿来修点什么不好,一栋破烂房子烧的都快成了灰,不过还好,至少能让你这样的孤魂野鬼知道自己最终的去处在什么地方,也算是我做了一件好事儿。”
顾则笑也算是见识过嬴景文的嘴毒程度,他在城楼上看着,有些担心的扯了扯司马卫侯的衣袖道,“他俩说什么呢?不会一会儿又把侯爷给绕进去了吧。”
司马卫侯甩开那孩子的手,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废话,他俩凑一块儿,除了拿咱侯爷赌赌气还能说些什么?”
嬴嗣音无语的望了一眼自己身旁那群看热闹的家伙们,正想要跟下去听听那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又被身旁的宁嘉容给伸手拦住了。
宁嘉容道,“这个节骨眼儿侯爷不方便下去,还是安静的在这儿呆着吧。”
司马卫侯接话道,“嘉容说的不错,侯爷你安静呆着吧。”
嬴嗣音当是兄弟们会错了意,于是解释道,“本侯是怕清寒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只是下去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宁嘉容道,“你这会儿下去,只会让沈清寒觉得你是在担心他欺负嬴景文。”
司马卫侯道,“没错,而且你这会儿下去,嬴景文还当你对他旧情难忘呢。”
嬴嗣音,“……”
果然有前科的人,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
面对嬴景文的挑衅,沈清寒也听的淡定,他只是挑了挑眉,便冲那韵锦说道,“麻烦你能走开一点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韵锦便护着嬴景文护的更严实。
“你们既然敢来,想必也是做了心理准备的,现在这么紧张做什么?”沈清寒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韵锦公公的肩上,稍稍用了些力气,然后将人一点一点的推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他只看着嬴景文道,“听嬴嗣音说你有一支暗卫队一直跟在身边保护,这些人都藏哪儿了?”
冀北城门口空旷无边,要藏人的话也就是很远的距离了,如果现在拔剑,除了韵锦这个老头儿能跟着搭把手拦一拦外,剩下的人就算再厉害,那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冲到自己的面前。
像是看穿了沈清寒的想法,嬴景文淡定一笑,然后伸手按住了他腰间的剑柄道,“想杀我?”
“杀你也太便宜你了。”
“你以为爬上嬴嗣音的床就能取代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吗?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呢?”
“我天真?”
“你知道我们相爱了多少年吗?”嬴景文将自己的脸凑到沈清寒的面前,他说话时的表情开始逐渐变得狰狞起来,眼底充了血,嘴角的那一抹血迹也是格外的刺眼,“你知道当年那么多兄弟争夺皇位的时候,我们两个是怎么牵着手从腥风血雨之中杀出的一条生路的吗?这么深厚的感情你以为靠你那一张脸就能全部抹平?是,嬴嗣音他是对我失望,我伤了他的心,让他心灰意冷的躲在冀北匿了六年,可是那又怎么样,现在我知道错了,我回来了,我跟他道歉,我要接他回皇都去,我甚至可以封他个皇后的位置坐,就算天下人耻笑辱骂可是那又如何?我才是这天下之主,所有事情都是我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报仇?我除掉沈家怎么了?你爹挡了我的路,我不该除掉他吗?”
“你还真是……不知悔改呢。”
“都没有错过,又谈何悔,谈何改?”
“你既然没有错,那你来做什么?”沈清寒推开嬴景文按住自己腰间剑柄的手指,“你既然没有错,那你心安理得的待在皇都城,安安心心做你的圣上就是,总不至于拖着一副病体,千里迢迢的赶来冀北,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句你没错吧。”
“我要带他回去。”
“带他?回去?”
嬴嗣音在城墙楼上等得是个坐立难安,甚至他都不用去听,也能猜到嬴景文定是会说许多许多两个人以前在一块儿纠缠的事情给沈清寒听,倒也不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只是想到沈清寒现在心里本来就压着不少小疙瘩,若是再听些旁人恶意挑唆的话,那这日子以后怕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沈清寒突然回头望了嬴嗣音一眼,那一眼没带太多情绪,却偏是看的嬴嗣音一阵头皮发麻。
“他确实应该回皇都城去,冀北这地方太小了,我住着都不够施展拳脚的,憋闷。”
沈清寒朝身后做了个手势,冀北的城门的守卫便纷纷围到了他的身后等待差遣。
司马卫侯凑近了些嬴嗣音道,“虽然这家伙长得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不过做起事儿来还挺干净利落,不愧是将门之后,若不是沈家当年遭了难,人家也……”
也不至于白白吃那十年的苦。
若是当年嬴嗣音没有落进过那冰池子,没有看见嬴景文伸出的那只手,没有喝人家分给自己的半碗药,两个人在这座偌大的宫殿之中做一对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嬴嗣音就这么在冷宫里一天天简单平凡的长大,他可以到了年纪就偷溜出宫去拜师学艺,可以交很多很多像司马卫侯,宁嘉容那样的手足好友。
可以在喝醉酒之后捡到还在襁褓之中的顾则笑,凭借自己的得天独厚的天赋做得个天下第一,只要不遇见嬴景文,所有的路都按原先的方式去走,少年鲜衣怒马,对酒当歌,三两好友,笑看江湖。
这一切就都不会错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沈清寒会是什么模样呢?他是要做沈家的小将军?还是会选择安安静静读书写字,做个养花看草的小少爷呢?
再说他那么漂亮,好看,肯定到十六七岁的时候,名声便会传遍整个江湖了吧,嬴嗣音从来都是看见漂亮姑娘少年就挪不开眼的人,他这样,铁定是抢在第一个就会去看看那家伙究竟长的有多好看了,所有和嬴嗣音熟识的人在看到沈清寒的第一眼都会想到,这小子还真是照着他们家侯爷的喜好在长的念头一般模样,所以那个时候也只需要一眼,他就能一辈子都抓着沈清寒的手再也不放开了。
【ps:这段情节会在番外写一下,没有爱恨纠缠、戾气绕身的孝文侯爷,和平安喜乐、天真烂漫的沈小少爷,双方都还是初恋的时候,偶然相遇之下的一个美好的,一眼万年的爱情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十万字倒计时。
☆、第121章
“把他给捆起来。”手指头一指地上的嬴景文; 说完这话沈清寒便起身退后,把空间更多的让给了余下的士兵们。
要知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 一旦被追究;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站在西鄞的土地,还敢拿绳子捆西鄞的圣上?这是不想活了还是不要命了?
韵锦忙忙冲上前道; “放肆; 放肆,沈清寒,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可知道冒犯当朝圣上是何等的大罪?就算如今有孝文侯爷在背后给你撑腰; 那也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株连九族?”沈清寒笑了笑,“我的九族不是早就被你们株了个干净吗?动手。”
沈清寒的态度很坚决; 而且到现在嬴嗣音都没有出声阻止,那也便是在一定程度上默许了此事,冀北的士兵们没有半分犹豫,更不会因为什么害怕被株连九族而犹犹豫豫的不敢做事,生在冀北; 那此生便是注定了要为冀北卖命,为嬴嗣音卖命。
朝廷惯常不待见冀北; 这事儿天下人也都是知道的,本来这边的人就对他嬴景文有偏见,更别说是还逮着这么个好机会,率先有人上前拿了绳子; 韵锦的挣扎也是徒劳,不敢动手,当着嬴嗣音的面拔剑有多危险,这他也是知道的。
“侯爷,孝文侯爷,圣上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您也不是不清楚,您当真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这般欺辱吗?”拼着一口气也要护着嬴景文,倒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韵锦一直冲着嬴嗣音站立的方向喊道,“侯爷,圣上确实欺过您、骗过您,可是那三十年的爱不是假的,您从小也是奴才看着长大,就算是赌了这一口气,那憋到现在,也该是时候吐出来了吧。”
嬴嗣音双手负后,屹然不动。
沈清寒难得信任了他一回,竟是没有回头来看。
“放心吧,那口气他早吐出来了,不然就你家这位主子歹毒的作风,我们家侯爷还能有命活到现在?”沈清寒甩出一剑,把那韵锦从嬴景文身上打开。
老太监被强力推出,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儿之后,便是一口热血喷出。
嬴景文倒是不说话,也不反抗,就算有人拿绳子来捆他,他也是不哭不叫,不喊不闹,只是红着一双眼睛就这么一直盯着城楼之上的嬴嗣音看,眨也不眨。
他不信。
他到现在也不信。
他就不信嬴嗣音的狠得下这个心。
“别看了,你眼珠子瞪掉他也不会下来的。”沈清寒嗤笑一声,潇洒自在的收了长剑转身往回走。
身后押着嬴景文的士兵也将人从地上拖起来。
韵锦公公挨了一剑,虽是难以站立,可仍是一边朝着嬴景文的方向爬行,还一边喊道,“圣上,圣上……侯爷,您当真如此狠心吗?圣上如今这一身的毛病,那都是当年为了您落下的啊,从五岁到三十六岁拖着这样一副病体,也从来没有怨过您一句,就算这份恩情您还过了,可那一夜夫妻百夜恩,您当真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这般受辱吗?”
正要跨步进入城门,却是突然听见身后有人极速靠近的声音,沈清寒刚有察觉便是脚下一顿,转身已经来不及拔剑了,他忙忙聚起内力外劈一掌,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浑身黑衣,敏捷矫健的少年身姿自上而下的举剑朝自己袭来。
对方的速度极快,沈清寒这一掌也只是勉强将人拦住,自己虽是被人推后了几步,但是也不至于落于下风。
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分辨了一下当前的境况,那支嬴嗣音曾经同自己透露过的,暗中保护着嬴景文的暗卫队总算是露了面,沈清寒一路数过去发现这群黑衣人总共有八个,虽然不清楚是不是全部都出来了,但看他们的势头和出手的姿势便能知道,这是一支受过高强度统一训练的,专业程度相当之高的凶残杀手。
只粗略的走了一个神,那黑衣少年的手中长剑便又朝沈清寒下压了几分。
方才还拿住嬴景文的那几个士兵几乎是瞬间遭人秒杀,两个人左右扶着虚弱的嬴景文站稳,两个人扶着被沈清寒打伤的韵锦公公往前走,剩下的三个则是十分紧密的将嬴景文团团围住,做出了一个保护圈的形式。
完全掌握现场的情况之后,沈清寒便是右手聚力,一掌再将那黑衣少年给推了出去,趁着空档拔出自己的长剑跟上几步,没敢走出太多,沈清寒害怕有人绕后攻击,到时腹背受敌才是难办。
“杀了他。”嬴景文发话倒是发的果断又痛快,半分犹豫都不给。
这话说完沈清寒便是笑了,他道,“在冀北的地盘,你要杀我?就靠这八个人?”
“对。”嬴景文眼底闪过一抹凶光。
得了主子的指令,暗卫队们立即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布阵,然后将沈清寒团团围住,沈清寒手里握着长剑,皱眉的瞬间寒气布体,碎冰从剑柄开始环绕至整个剑身,防来防去结果还是被人围了,沈清寒实在是觉得很无奈。
虽然这八个人皆是黑布遮面蒙头,但是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却是寒光阵阵,杀意极深。
尽管沈清寒跟着嬴嗣音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剑术,可他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掉以轻心的资本,右手边的黑衣人刚刚攻过来,拔剑一挡还来不及甩开,左手边的人又立刻跟上,沈清寒一个旋身避开跳起,一剑刺中了靠自己最近的黑衣人的肩膀,转身又是一脚踹开了自己身后追来的黑衣人。
大抵是练武的习惯不同,沈清寒的身体虽是不比嬴嗣音那般健壮结实,可多年习武的资本也是练出了一身精壮的肉体,沈清寒身姿偏柔偏软,极其灵活,、举手投足,起身落地的姿势都格外的优美好看,尤其是旋身而上时带起的一片衣摆,武姿如舞姿,观赏性和实用性皆是极强。
司马卫侯摇摇扇子冲嬴嗣音道,“你还真是费心教过了,他一个人打八个都这么轻松,倒是在习武这事儿上费了些心思。”
嬴景文的这支暗卫队并不简单,甚至这还是当年嬴嗣音在三百多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里用心的挑选出来的八个,招式剑术皆是有过他的指点,完全能熟悉的掌握所有人的出招套路,知道沈清寒没有问题,所以嬴嗣音才这般淡定的站在城楼之上未曾挪动过脚步。
对付旁的人就不同于面对莫南风了,沈清寒完全是招招不留情面,能杀一个就绝对不会多留一条命,周旋十余招之后便是已经倒下了两个。
嬴景文有些吃惊的抬头往上望,却是见嬴嗣音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沈清寒。
嬴景文会这般相信自己的暗卫队那也是因为,这八个孩子是嬴嗣音送来保护自己的礼物,他曾经说过,我若是不在,他们八个就暂时代替我保护你一下。
结果现在他不在了,那八个孩子他也要收回去了。
作为职业的杀手,长剑短刀这些随身之外已经完全用了个遍,要说暗器和毒粉也是有可能会有的东西,沈清寒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便见一枚银针朝自己的面穴袭来,他伸手刚一打出,身后又连飞出好几针来,回头的瞬间又察觉到身侧也有银针靠近。
掌握的正好的时间差,顾得了前便顾不了后,沈清寒连忙挥剑想起一道冰墙来挡,哪知道冰面刚垒起一半,便是有一道黑影自上而下旋即而来,嬴嗣音一把搂住沈清寒的腰身,脚都不用踩力,抱着人便往后一旋,完美的躲开了那几只‘嗖嗖嗖’直接刺入冰墙之内的银针。
“???”沈清寒好奇的看着那玩意儿,像是想不明白几根破针为什么能刺进冰墙之中。
嬴嗣音顺手一把将沈清寒打横抱在怀里,“那叫绵骨针,没有实态,都是用内力打出来的幻型,因为面积小所以想要透过冰墙的阻力也很小,遇到这东西你只能把他打碎或者打出去,挡是挡不住的,它们会寻找任何一切所能穿透的缝隙,然后刺进你的身体里。”
沈清寒自觉自己也算是博览群书了,可是这,“有这种武功?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创的,我教的,书上没有记载。”
“……”沈清寒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于是干脆闭了嘴。
稳稳落地之后才将人放下,嬴嗣音一抬头,入目的便是嬴景文那双透着炙热目光望向自己的双眸。
他只浅浅扫过一眼,手指头一举,那城楼之上便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下人来,落地的人群之中还有混在里头看热闹的司马卫侯和宁嘉容,依着沈清寒的想法,嬴嗣音道,“把人收押起来吧。”
他没有说‘捆’字。
“我们能谈谈吗?”
带着沈清寒往回走的时候,嬴嗣音听见嬴景文这般软弱哀求的同自己开了口,他没有回头,倒是沈清寒转过身去,跟个斗气的孩子似得冷声道了两个字,“不能。”
“嬴嗣音,我们之间连说个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嬴景文仍是不肯放弃的喊道。
“要什么机会?”司马卫侯路过之时,还不忘嘲讽,“你现在知道错了,现在知道要机会,那我们冀北其他被你害死的兄弟呢?你给他们机会活命了吗?”
“咱们这位小祖宗厉害着呢,跟他斗,你还差点儿段位。”宁嘉容也是掩面一笑,极其挑衅的冲着嬴景文说道,“不过也不是说你不行,至少在作死这件事儿上,他还差的你远,单枪匹马的都敢往冀北跑,胆子够大的啊。”
来一个人刺激一句,嬴景文也是被气的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沈清寒这个人虽然身负血仇,恨他嬴景文是恨的咬牙切齿,可抓着人却还是秉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给他在侯府里安排了一间客房,房间就开在嬴嗣音房间的隔壁,找了十来个人团团将房门守住,甚至还找了大夫分别给韵锦公公和嬴景文二人把了脉,开了药。
中午的膳食都是沈清寒亲自端过来的,韵锦公公扶着嬴景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一见沈清寒便是立刻住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冀北侯府的伙食还不错,不过沈清寒也只是随手端了一盘最寒酸的菜,进屋就将餐盘毫不客气的往桌子上一摔,抱着手站到嬴景文的床边,就这么一直看着人家冷笑。
嬴景文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瞧这待遇也没什么不满,甚至都懒得争论,他张口便只是一句,“嬴嗣音呢?我要见他。”
“嬴嗣音?”沈清寒微微一偏头道,“隔壁呢,你声音稍微说大点儿他就能听见。”
“……”
“不过见他是不可能的了,我不会给你们机会见面的,你休想跟他再多说一句话。”
“怎么?你就这么怕我?怕他一见着我你就没机会了?”
“对啊。”沈清寒笑的漂亮,他做出一副胆怯的模样轻拍自己的胸口道,“我可怕死了,嬴嗣音耳根子这么软,稍微听你求个情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是,他要是再看见你哪里还走的动路啊。”
“……”嬴景文咬牙,接着又是跟着冷笑道,“哼,这点儿小手段就想刺激我?”
“刺激说不上,我不过只是想让你看清一个事实罢了,你就算有这通天的本事又有什么用呢?能让嬴嗣音回心转意再一脚踹了我又有什么用呢?要知道你现在连见都见不到他,你们话都说不上一句,空有一身本事偏偏无处施展,多憋屈啊。”
“圣上,别中计。”韵锦一看嬴景文动了气,便立马跟上前来伸手替他轻轻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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