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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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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寒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嬴羡扯扯顾则笑的衣摆问道,“则笑哥哥,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爹?”
  “笨蛋。”顾则笑一拍嬴羡的脑袋道,“侯爷要是知道我俩在背后叽叽歪歪这事儿,那还不得揍死我们?你可算是运气好的,他还没怎么管过你,我小时候犯个错就得挨一顿,侯爷他好几次都差点儿没把我的腿给打断。”
  “可是大家以前也经常在背后叽歪景文伯伯的事儿,为什么叽歪爹爹就不行,叽歪景文伯伯就可以?”
  “可能,也许,大概………那不是因为嬴景文做的全是缺德事儿吗?大家说实话侯爷有什么不满意的?至于清寒哥,虽然脾气差点儿,性格怪点儿,别的,都还挺好的,至少对侯爷,对冀北没什么坏心思,而且侯爷和他在一起,也明显变得正常了,能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大家,都在变好,这应该就算是,遇到了对的人吧。”顾则笑一通话说下来自己都觉得心虚。
  嬴羡又问,“对的人?可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爱。”
  顾则笑道,“你以后就明白了。”
  沈清寒拿了嬴嗣音的虎符,大手一挥便是直接调了十万精兵准备出征皇都城,如今冀北之外的局势,他不出门倒是也能掌握的清楚。
  无非就是有人里应外合,江湖上的势力,朝堂上的势力,总归是看不惯嬴嗣音这么个人活着的所有势力全部凝聚成了一股绳,正巧沈清寒还扣了嬴景文在冀北,这倒更是好的给了皇都城一个平叛出军的名头。
  名门正派,江湖庙堂都是如此,不管出征还是围剿,都一定要找一个合理的,能够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
  沈清寒便是不同,大抵是和嬴嗣音待得久了,他如今做事也越来越随心,只求自己高兴,旁的全部都不在乎。
  “嬴嗣音,外头的人都说我们坏,我好像也分不清了,就为了我们一个沈家,平白无故挑起一场战争,卸了嬴景文的位置,我明明知道你不愿意坐到那里,却还是一意孤行的想要去完成这件事情,虽然你总是说我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就好,可是我这样,会不会又是第二个嬴景文呢?只顾着自己,却丝毫不考虑你感受,也许我真的是个坏人,我………不知道自己对不对了。”
  那天晚上,沈清寒就这么窝在嬴嗣音的怀里问他。
  是真的迷茫,即便一开始在心里勾勒宏图的时候,沈清寒是那么的激动,那么的兴奋,那种谋划了十年的一盘大棋,到如今总算是摆完最后一颗棋子的成就感,棋子就拿在手里,沈清寒往下放的时候却是迟疑了。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依赖嬴嗣音的时间越来越多,欺辱嬴景文的时候也总是会想,我这么做,嬴嗣音会很难过吧。
  他会替对方考虑,不会再同以前那般手冷眼冷心也冷,人一旦有了牵挂,做事便会束手束脚。
  “别怕,就这么做吧。”嬴嗣音伸手顺了顺沈清寒肩上的头发,“如今天下人已经容不得我们了,这一仗不管是打还是不打,结果也都是一样。”
  至少在我还能保护你们的时候,可以再多做点什么。
  嬴嗣音看着沈清寒的眼底溢起了越来越多的怜惜,他自己也舍不得,可有些事情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何况嬴景文说的也不错,因为他们两个人纠缠的时间太久太久,所以双方对对方都太过了解,嬴景文咬死了嬴嗣音下不了手,嬴嗣音也能咬死了嬴景文就是抓着他的这个把柄,想再打一场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想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收服整个冀北,收服那个狂傲了一世的冀北孝文侯。
  嬴嗣音有时候会有很疲倦的感觉,倒不是因为嬴景文,那个人在他心里的痕迹的的确确被沈清寒的进入而抹去了不少,沈清寒像水,干净美好,一点一点的侵入自己的生活,让人溺进温柔乡就再也出不去,沈清寒让嬴嗣音觉得生活温暖而从容,而嬴景文,独独让他觉得窒息。
  即便活到现在,经历了这么这么多的事情,嬴嗣音却也说不清楚爱情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他唯一能肯定的便是,爱情,绝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或是单方面的掠夺。
  如果一定要给爱情下一个定义,那么对他来说,他认为,爱情就是沈清寒在自己的臂弯里安静沉睡的模样。
  沈清寒的模样,就是他见过最美好的模样。
  “你会后悔吗?”夜里休息时,沈清寒埋在嬴嗣音的胸前抬头,他问,“或许再等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也会像后悔爱过嬴景文那样后悔爱我吗?”
  “不会。”
  也没有时间了。
  没有再多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嬴嗣音笑的温和,眼里再没了那些年隐藏的杀意。
  

  ☆、第124章

  后来沈清寒还问; “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嬴嗣音回答他道,“赢了的是正; 输了的是邪。”
  亘古不变的真理。
  冀北大军出发的当天; 沈清寒还特地给嬴景文准备了一辆马车; 怕他无聊,甚至格外讲情面的把韵锦也给放了出来。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规矩点儿; 若是中途干了什么让我不痛快的事儿; 小心我拿绳子捆了你们再出发。”
  韵锦瞧着眼色的把自己的身子挪到了嬴景文的身边,好几日未曾看见自家主子,自然是一靠近便立马拿了脉来瞧; 把了好一阵子才发现嬴景文的脉象同以往无差; 沈清寒倒是也不算虐待他,何况这手腕子捏着也比此前在皇都城更显得有肉些。
  沈清寒放下马车帘子; 这才转身去了嬴嗣音休息的车架中。
  韵锦一见人走了,立马压低了声音问道,“圣上,可曾见着孝文侯爷。”
  “没有。”嬴景文虚弱的摇摇头道,“有沈清寒拦着; 我连话也没能同他说上一句。”
  “可不能再拖了,瞧这架势; 等沈清寒一入了皇都便是再无回天之力,就孝文侯爷这性子,他沈清寒若是要这天下,侯爷便是当真能点头送给人家。”
  嬴景文抬眼往外一瞧; 嬴嗣音的车架就这么从他的眼前行过。
  可惜车门车窗都关的严实,别说人了,连个衣裳边儿都看不见。
  沈清寒笑吟吟的扶着嬴嗣音喝了一杯热茶,他又凑过去问道,“听见没有,人家到现在对你也没死心呢。”
  嬴嗣音笑着摇摇头,任由沈清寒取笑,虽是功力受损,可好歹习武之人,方圆百米之内的动静皆是能听个清楚明白。
  嬴景文存的什么心思,嬴嗣音倒是也不必听都能猜个清楚明白,何必再去纠结呢?早该知道他的脾性,骗了自己这么多年,该是要看清楚了。
  “出门之前不是说想骑马吗?怎么又窝进马车里来了?”
  “这不是怕你无聊吗?”沈清寒眨巴眨巴眼睛,“再说我不把你盯紧一点儿,万一你扭头就溜去老相好的车里头,那我不得…………啊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嬴嗣音就是一把掐中了沈清寒腰间的那团软肉。
  “别闹别闹。”沈清寒笑着去扒拉着嬴嗣音的手指头,跟条被冲上了岸的小鲤鱼一般扑腾个不停,“外头都是人呢,快放手。”
  “再胡说八道我可收拾你了。”把人拖进怀里,嬴嗣音低头就是狠狠一口,把沈清寒那些哼哼唧唧的声音全部让他再吞回了肚子里。
  沈家的小少爷也好、小将军也罢,屏除开一切的也许如果和可能,他现在也不过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小狐狸精。
  还是欲擒故纵的那种。
  前方马车里时不时传来的笑闹声,听的后方马车里的嬴景文脸色也是一阵青又一阵紫,虽然知道嬴嗣音这个男人一贯不正经,但这样大胆的当着行军队伍的面儿荒唐成这般,嬴景文却也是头一次看见。
  韵锦公公叹着气将嬴景文腰身上的毯子再往上拉了一些起来,他只是安抚道,“圣上别多心,奴才素闻那姓沈的性子冷又不爱说话,这段时日缠着侯爷这般折腾,想必故意做给您看的。”
  嬴景文只是微微抬了些眼道,“故意不故意,他不是也在配合了吗?”
  在意的对象还是嬴嗣音,那种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么生生被人硬抢了去的感受,让嬴景文心里难过的厉害。
  当朝圣上就这么被冀北的逆贼不费一兵一卒给拿住的消息也是让整个江湖朝堂轰动不已,没人知道嬴景文是怎么落到嬴嗣音手上的,大概正常人也不会想到嬴景文会这么拖着一副病体自投罗网,毕竟这实在是不像一个脑子没问题的人能做的出来的事儿。
  大抵又是嬴嗣音做了什么吧,也许是趁着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偷摸着溜进了皇宫把人给抢了出去。
  挟天子以令诸侯。
  尽管如今天下的诸侯王也就只剩下他孝文侯爷一个,可毕竟,嬴景文一死,还能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便也只有嬴嗣音一人了。
  “什么?趁着嬴嗣音不在冀北,您让我和莫南风绕后去偷他们家?”
  “嚷嚷什么?”穆成舟低呵。
  穆飞云瞧了淡定饮茶的莫南风一眼,这才讪讪的又重新坐回了原处,“这做法也太小人了,我不去。”
  “他嬴嗣音都能绑架当朝圣上做人质,你还嫌自己做事不够光明磊落?”
  “那嬴嗣音又不是神经病,他要有那闲工夫潜入皇宫,还不如一刀直接了解了嬴景文,第二天往龙椅上一坐便是能名正言顺的拿下那个名头,犯得着把人弄回去,再带着人马折回来吗?”
  理倒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可……………
  “总之等他嬴嗣音进了皇都,那这天下又得换人来坐了,这个时候打垮冀北的后方,对咱们来说才是最好的机会。”
  “前辈。”莫南风伸手将穆飞云给拦回来,然后客客气气的往前行了一步。
  本来是带着穆飞云上了昆仑山,同菥蓂真人那老头儿聊了一整夜的沈清寒后,第二日便是打算下山回家了,不过去漠北之前,穆飞云还是坚持要走一趟‘苍山幽月谷’,莫南风想着也耽误不了多少事儿,便也就同意了,哪知道自己这一来,竟是走不了。
  莫南风道,“说句不好听的,这天下不管是嬴嗣音还是嬴景文坐,那也终归是他们嬴家人的东西,兄弟内斗而已,我们漠北实在是不愿意插手此事,何况以嬴嗣音的脾性,他不可能会留冀北一个空壳子在就这么自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若是晚辈没猜错,冀北城内一定还有更大陷阱正等着我们的人去跳。”
  穆成舟道,“合着你们这些小辈儿一谈起恋爱,便是看着江湖中的事儿就再也不管了?儿女私情于你们来讲更重于家国情怀?嬴嗣音这么个残忍暴戾之人坐了皇帝,那这天下还能有安宁之日吗?”
  “爹。”穆飞云找准时机插话道,“不是我们不想管,只是觉着没有管的必要,他们兄弟俩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去,你说我们横插一杠子跑去跟冀北作对,这打赢了还好说,可若是打输了,嬴嗣音还能放过我们吗?就他那斩草除根的性子,说不定一着急一上火就把反对他的势力全部给杀个干净,到那时候,咱们就是再拿一百把剑来都不够给他染色的。”
  穆成舟被这俩孩子的一番‘谬论’给气的吹胡子瞪眼,尤其是这穆飞云,以前提到嬴嗣音那恨不得与处置而后快的孩子现在竟然是能站在自己面前,理所当然说了这么一大堆不该管,不该插手的理论。
  这还是穆飞云吗?这还是当初那个信誓旦旦一定要打败嬴嗣音为天下除害的孩子吗?
  穆成舟就这么瞪着自己的儿子,眼里的疑惑像是看不清面前站着的人究竟是谁。
  反倒是庄若临在一旁听着要淡定冷静的多,从知道穆飞云巴巴的追着莫南风一路跑前跑后,看着人家被沈清寒甩了也不离不弃时,虽是以往不齿于嬴嗣音那男女不忌口的作风,可好歹穆飞云这孩子是自己看着从小长大的,所以总是有几分偏爱在。
  想着这孩子好归好,可心思不在自家闺女的身上,那纵使强迫两个孩子在一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未来也不会得到幸福,再则退一万步讲,人活一世,能遇着着个喜欢的人也的确是不容易,作为长辈当是该有长辈的模样,不过多去插手晚辈后生的生活,才是该有的修养。
  于是庄若临便主动同穆成舟提了这取消婚约的事儿,说道就算孩子们不能走到一起,那你我照样是一辈子的兄弟,‘苍山幽月谷’和‘揽月凌云峰’永远是一家人,任何情况都不能改变。
  了结一桩心事,于是再看到莫南风出现的时候,穆成舟接受起来才能够不再像之前那样难。
  庄若临按着穆成舟的手背坐下,他打着圆场道,“你们两个孩子也别这么快拒绝,朝堂之上的事情我们江湖中人的的确确不该插手去管,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不管他嬴景文是如何用自己的手段去巩固朝堂之上的势力,但从来没对我们江湖中人动过手,可嬴嗣音不一样,他可是一手按着当年波涛汹涌的江湖群侠沉寂下来,仗着自己超群的实力,愣生生的把乌烟瘴气的西鄞国压平成了如今这个形式,能力手段绝不是你我能轻瞧了的。”
  看着穆飞云和莫南风坐在原处,乖乖听着自己讲话没再想打断时,庄若临才接着道,“他有这个能力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江湖中人也无人敢不服,可怕只怕,那人平时懒懒散散不问世事,一旦掌权后却是要摒除一切后患,你们仔细想想,这么多年隐匿下来,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决定出山?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怕冀北养不好沈清寒?是不是想要撑着自己最后一口气,把一切可能会伤害冀北伤害沈清寒的人全部清除干净?是不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离开之后,冀北剩余的人能平安无忧的活下去?”
  莫南风皱了皱眉,此前倒是也听说过不少嬴嗣音练邪功遭反噬,或是成了一个空有一身武力却无法施展的废人,只是上次交手时明显没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自己也未曾多想,可从苏河镇出来之后遇着的人,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讲着这件事儿,嬴嗣音他,到底是怎么了?
  “庄叔叔,嬴嗣音今年还不到四十呢,他这…………”穆飞云举起自己的手指头,试探着问道,“就算您说的是真,他为沈清寒和冀北其余人的铺路倒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提前这么久?说的好像他立马就要死了一样。”
  “他确实活不长了。”
  “什么?”穆飞云和莫南风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的。
  庄若临回头瞧瞧穆成舟,穆成舟点头之后,他才解释道,“揽月凌云峰多年为皇都城进贡珍贵的丹药和异宝,从嬴景文登基坐皇帝的第一天开始,便是已经接洽我方替他调制能够压制内力的药物,起初虽是不知道他拿这东西是做什么的,可毕竟是上头给下来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拒绝,所以这药就一直这么调了下去,直到后来我听说嬴嗣音从回冀北之后,皇都城也是日日派人盯着他服药…………而三月前,我们揽月凌云峰终于制出了一颗不需日日服用也能压制内力的药丸,做过无数实验,内力低的家伙在服药之后一旦强行运功,便是会立即经脉自爆而死,而嬴嗣音,即便是拥有通天的本事,他也是遭不住自己功力这般反噬的,这么再打下去,我估计他,大抵活不过一年了。”
  莫南风张了张嘴,“……………”
  穆飞云眼底也多了些惊慌失措,倒不是担心嬴嗣音会怎样,只是回头看了莫南风一眼,便是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想着,‘若是嬴嗣音死了,那沈清寒可怎么办呀?’
  沈清寒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第125章

  莫南风冲出苍山幽月谷的时候; 因为跑的太快所以脚底下还打了好几个晃子,他甚至都来不及站稳; 便已经随手扯了一匹马; 翻身而上后; 一扯缰绳直直想往外冲去。
  穆飞云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突兀又及时,只是伸开双臂往那马前一挡; 也不管马蹄扬的比自己脑袋还高。
  莫南风虽是心急如焚; 可终究还是念着不能伤到对方,于是手中一用力,马儿被勒的嘶鸣一声; 前蹄高扬; 莫南风便是被一道强劲给甩到了地上去。
  “莫南风。”穆飞云这才一路快跑过去伸手扶他。
  “飞云。”莫南风急的不行,他满脸认真的把对方的手指往自己的手心里一抓; 便是张口喊道,“清寒是我师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后悔的事儿。”
  “我知道,可是你这么去也拦不住他们进皇都啊。”
  “清寒要是知道嬴嗣音为了让他报仇; 为了让他后半辈子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而就这么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的话; 那要让他以后自己一个人怎么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们去又能怎么样呢?冀北现在几乎是完全靠着嬴嗣音在死撑啊,司马卫侯和宁嘉容这些人再厉害,可江湖上的人当真一围上去; 双拳难敌四手,他们的处境便是完全被动,何况嬴嗣音他一定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了,所以这才会带着人杀进皇都,他要坐上那个位置,他要把所有危害冀北的后患全部除掉,这样以后就算他死了,那也没人能动的了沈清寒。”
  “可是他不陪着,清寒一个人要怎么办?”
  “……………”穆飞云倒是一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莫南风抓他抓的紧,几番犹豫之后才道,“这个问题该是嬴嗣音去考虑,而不是你,反倒我们该担心的,是嬴嗣音有没有把我们视为能够威胁到沈清寒的对象,如果对他来说我们苍山幽月谷也是祸患的话,那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为了给沈清寒扫清前路,一切有危险的存在,嬴嗣音必然一个也不会留下。
  莫南风的手指尖微微有些发抖,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是能做什么。
  在昆仑山和菥蓂真人聊天的时候,他们的师父也一直在讲说,清寒这孩子从小过的太苦了,敏感的让人不敢去关心他,照顾他,生怕哪里做的不合适了,会刺伤到他,会让那孩子乱想。
  ‘就算没有追到全天下最好的沈清寒,可他也依旧是你的师弟,就算是看在我这个老头子的份上,你们两个也一定不能自相残杀啊。’
  那晚菥蓂真人说的话他分明是答应了,可现在遇见了不好的结局,莫南风却也无力去阻止。
  穆飞云说的对啊,就算他还是沈清寒的师兄,可是那又如何呢?这些事儿,该是嬴嗣音担心考虑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
  何况嬴嗣音这法子,站到人家的角度去看的话,倒是也没什么毛病,自己活不长了,而自己一旦出事儿,整个冀北上下都有可能被江湖中人视作眼中钉而一举铲除,为了保护自己的兄弟,保护自己的爱人,所以他宁愿用一种对自己损伤最大的方式,护着他们,扫清一切前路,让天下间再没有人能伤害他们,这样就算自己死了,剩下的人也都能好好活。
  剩下的人都能好好活。
  多好啊。
  可是莫南风知道,沈清寒好不了……………
  那个从小冷冷淡淡,谁也不信谁也不理的沈清寒,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了一个人,信任了一个人,努力去爱了一个人,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结局呢?
  为什么,命运不能再对他好一点呢?
  穆飞云用力的将莫南风从地上拽起来,心里没觉得有不痛快,他也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性子,不至于抓着这些把柄吃醋闹脾气,奇怪的是竟然还异常的心疼起了沈清寒来,像是莫南风的师弟,也是自己的师弟那样心疼。
  “一起想主意吧,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脾气?你急冲冲的跑过去能起什么作用?你跑去告诉沈清寒,你再往皇都走人家嬴嗣音可能就活不过一年了,这么打乱人家的计划,沈清寒不报仇也不去皇都城了,天下人都知道嬴嗣音调用内力会遭反噬,你这是救他们吗?你这不是更提前好几个月的想害死嬴嗣音吗?”
  “那我们要怎么办?”
  “先回去再想吧,只要嬴嗣音不杀我们,我倒是觉得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人家比你更清楚要怎么保护沈清寒,你瞎操心什么呢,他一个活了快四十年的男人还能没你考虑的多?”
  于是莫南风被穆飞云给强行架回了自己的房间。
  分析出嬴嗣音这么做的理由之后,穆成舟和庄若临倒是也思考起了要不要动手的这件事儿,要说嬴嗣音现在去皇都城完全是孤注一掷的做法,他是下定了决心要铲除后患才来的,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惹毛了人家,说不定还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可别人冀北和江湖中人斗个两败俱伤,到最后还便宜嬴景文了。
  穆飞云拜托过两位长辈先别把这事儿给说出去,要是实在不行,给嬴嗣音示个好,表明自家对沈清寒没什么坏心思,对冀北更没什么坏心思,只要没有威胁,说不定还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劫,嬴嗣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是没看见过他们。
  可是其余不知道实情的人们,那却是一轮接着一轮的往嬴嗣音面前去送人头。
  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嬴嗣音近日注意力恢复了不少,许是刻意有在关心周遭的动静,沈清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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