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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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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没办法弑父,为了保护嬴景文,就应了这件事情?”
  “嗯。”嬴嗣音继续点头,“秦家姑娘性情温软,在侯府里的存在感几乎为零,我想起来的时候会去她房里住几日,想不起来便是整日和卫侯他们厮混在一处,羡羡这个名字当时也是为了纪念和景文之间的感情,和那姑娘并没有关系,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发现了我和景文的事,一个姑娘突然跟疯了似得来同我打同我闹,你知道我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去伺候别人,一来二去的受不了便是把她给关了起来,后来,后来,后来她便疯了。”
  “………………”
  沈清寒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嬴嗣音,你瞧瞧你做的这些缺德事儿。’
  “清寒,实话告诉你吧。”嬴嗣音从手里头摸出了沈清寒的手指头来,“我不是一个纯断袖,以前和姑娘们滚在一处的时候,也能有正常的反应,但是我发誓,从看见你之后,我真的满心满眼爱的人只有你了,我对你的感情和男女无关,不管你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喜欢。”
  “说的好像我是一个纯断袖一样。”沈清寒无语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奈何嬴嗣音拽他拽的紧。
  “你……………”
  “你叫莫南风一声师兄也不亏,要不是他从小到大盯我盯的这么紧,我说不定也有儿子了。”沈清寒刻意挑动嬴嗣音心里那几根嫉妒的火苗,挑着刺儿的说,“而且当时在药王谷,我本来也打算娶个媳妇儿留下算了,还好你来得早,不然我这手指头一好我就能得手………啊………疼疼疼,干什么呢。”
  “你不可以。”
  “什么道理,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以前我不管,但是跟我之后就不可以。”刚刚霸道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嬴嗣音又跟个落了水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凑到沈清寒面前道,“有你之后我也没碰过别人了。”
  “不行,我太亏了,你玩了这么久玩累了,跑出来碰见我就正好收了心,那我呢,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恋爱一次没谈就被你一个人占着,还得为你守身如玉,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愧疚。”嬴嗣音的脑袋低的更深了一些。
  “那就让我在上头一回。”
  脑袋一僵,头皮被热气蒸的发麻,嬴嗣音咬牙,也不管沈清寒洗干净没有,伸手把那湿漉漉的家伙一把从浴桶里给捞出来,拿自己的披风一裹就给丢到了床上去。
  “这个不行…………”
  “凭什么呀?”
  “乖……………”
  “我也想在上边儿…………你轻点…………疼…………”
  “放松。”
  

  ☆、第132章

  早上巨渊垂头丧气的从后殿折进前殿时; 司马卫侯一行人已经开始摆筷子准备吃饭了,依旧是尊着冀北侯府的规矩; 大家早中晚三顿都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
  安伯年纪大了; 不愿意从冀北再搬来皇都; 说是要给嬴嗣音守着祖宅,于是便没跟着众人再过来。
  嬴羡一个人晚上睡不好觉; 死缠烂打的便是跟着顾则笑去了; 早上两个小孩儿也是一起过来的,嬴羡往凳子上一跳,顾则笑便是给他碗里夹了好几个小包子。
  宁嘉容摇着扇子直打呵欠; 他忍不住的抱怨道; “不舒服不舒服,我也想回冀北去; 安伯一个人住着无聊,我干脆回去陪他算了。”
  巨渊立即跟话道,“我也想回去,嘉容你带我一起吧。”
  司马卫侯只是笑着摇摇头,半句话也没多说; 虽然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真心话,可如今天下无主; 嬴嗣音暂时坐镇皇都城压着众人,但是他一日不肯登位,便总是会有那么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在,嬴嗣音不走; 剩下的人又如何能走呢?
  韩离给司马卫侯剥了一颗鸡蛋,他抬头朝那巨渊一望便道,“你不是去叫侯爷来吃饭了吗?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侯爷说要带沈清寒回以前咱们在皇都城住的宅子去祭拜走了的兄弟们。”
  宁嘉容道,“祭拜也得吃饭呐,何况我们都好久没去过了,他怎么也不带上我们一路?”
  巨渊垂了垂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司马卫侯笑道,“怎么了?这是又看到了什么刺激自己人生观的事儿?侯爷是被沈清寒揍了还是骂了?”
  “不是侯爷,是沈清寒………”巨渊说话的时候还特地瞟了瞟桌上的另外两个小朋友,这意思像是当着孩子的面儿不方便说。
  顾则笑眼色极快,也不管嬴羡在做什么,直接伸手捂住了那孩子的耳朵。
  司马卫侯点点头,表示顾则笑不是普通孩子,他听得。
  听得自然是听得,这孩子从小就是嬴嗣音带大的,什么毁三观的事儿都是见遍了,就他们家这侯爷,说难听点就是个‘变态’。
  巨渊把手里的筷子一放,众人便立刻吃瓜脸的凑了上去。
  “我早上去叫侯爷起床的时候,侯爷他已经起了,端了一盆热水打算进屋给沈清寒洗脸,我正好碰上他就跟他一起进去,路上随口聊了几句,哪晓得一进屋就看见那沈清寒………娘诶………那手腕,脚腕,脖子,露出来的地方,一片接着一片,大片大片的淤青啊。”
  亲,你确定是淤青吗?
  “……………”
  所以呢?然后呢?大家眼里都流露出强烈的八卦气息。
  “??????”巨渊表情一变,“你们不觉得吃惊吗?”
  众人无语,“切……………”
  宁嘉容扇子一合便道,“吃饭吃饭,饿死了,则笑,下午没事儿的话嘉容哥哥也带你去祭拜哥哥们去。”
  韩离把鸡蛋放到司马卫侯的碗里道,“小心点,烫。”
  顾则笑白眼一翻,“巨渊哥哥,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让你找个他俩好的时候去那房间里走一趟,你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算什么?”
  “还心理不正常。”司马卫侯也跟着嘲讽,“你懂什么?下手越重表示越他越疼人家,咱家侯爷一直是这模样,你第一天认识他呐。”
  “我不明白。”巨渊气鼓鼓的反驳道,“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人,那我肯定是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的,更别说弄得浑身是伤了,人家得多疼呐。”
  宁嘉容没忍住笑出声来,“疼?哈哈哈哈,那你以后有了妻子记得把人家当菩萨供起来,手都别牵,别把人家捏疼了。”
  司马卫侯也道,“再说那也不是伤,人家那叫爱的印记………你不懂就别说。”
  顾则笑道,“巨渊哥哥你吃饭吧,说的越多越暴露你自己。”
  暴露你自己没谈过恋爱的事实。
  巨渊,“……………”
  好气哦,可是自己好像也确实没办法说些什么来反驳,比起打嘴炮,冀北侯府里就属巨渊最差。
  也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讨论自己,嬴嗣音一到宅邸便是连打了四五个喷嚏,吓得沈清寒捧着那张脸翻来覆去的瞧了好几遍,生怕嬴嗣音有个什么毛病。
  “没事儿。”嬴嗣音伸手抓住沈清寒的手指头,握在手心里轻轻捏了捏,“别大惊小怪的,我身体不舒服会主动同你讲。”
  “你会讲个屁。”沈清寒白眼一翻,“昨晚身上又疼了吧,还忍着不说话,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既然知道,如何也不来哄哄我?”
  “我才不哄你。”沈清寒脑袋一甩,率先负着手踏进了宅邸,“以后你要说就说,不说就自己忍着,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你不闹就不给你吃糖,自己忍着吧。”
  来之前应该有过吩咐,所以这么久没住人的地方也是干干净净的一大片。
  沈清寒一进院子便开始四处乱跑的喊着。
  “我以前好像就是坐在这里哭的,然后你嫌我烦就给了我一块儿糯米桂花糕对吧。”
  “咦,这树也不高啊,我怎么记得小时候爬了好久?”
  “你的房间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和秦家姑娘住的一间那我就不去看了。”
  “这个坑也太大了吧,以前种着你挖回冀北的那棵大桃树吗?对了,那桃树呢?那么大一棵你可别是舍不得又偷偷摸摸找了别的地方去种着。”
  “嬴嗣音,你这房子好大啊,果然是皇帝的亲儿子,这也太腐败了。”
  胡跑乱跳好一阵儿,才被嬴嗣音抓着人给拖到了后林的墓地里,这个墓园很大,种着的全是参天的竹子,抬头望不穿的程度,阳光很难洒进来,所以整个林子都是阴森的厉害,风一过,都是透心的寒冷。
  沈清寒一撩衣摆问道,“要跪吗?”
  “不必跪。”嬴嗣音拿出一大把香烛和纸钱来,他点起了火折子,“我是大哥,上柱香就好了。”
  沈清寒接过嬴嗣音手中递过来的香烛,然后跟着嬴嗣音的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挨个儿在墓碑之前烧了纸钱,点了香烛。
  沈清寒问,“不和他们说说话吗?”
  “不必说,他们懂的。”
  同是男子,沈清寒自然是懂这样的兄弟情,确实不必多说,说多了反倒是显得矫情了。
  于是沈清寒点点头,不再多话。
  嬴嗣音在林子里站了很久,直到天都快黑了才带着沈清寒又回去,路上他还花钱给沈清寒买了一串糖葫芦,沈清寒不太满意的拿着那东西,嘟囔着说。
  “我不爱吃甜的。”
  “不爱吃就拿着玩。”
  “可是我也不想拿。”
  “那我帮你拿。”
  “累了,背我吧。”
  “来。”
  嬴嗣音稍微蹲了些身子,沈清寒便利落的跳到了他的背脊上。
  嬴嗣音开始慢吞吞的朝前走,背肯定还是背的动的,只是感受到了时间的珍贵,所以下意识的想让自己和沈清寒在一起的每一段回忆,都足够长。
  沈清寒把脑袋垫在嬴嗣音的肩上道,“趁着你还有劲儿的时候,得多让你背背我才行,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特别可怕的梦,我梦见你头发全白了,变成了一个老头儿的模样,路都走不稳,饭也吃不下,握着我手的时候手指都一直抖个不停,吓得我赶紧一脚把你踹开,想着这么丑个家伙肯定不是我家侯爷。”
  “丑?”
  “白头发,满脸皱纹,佝偻着身子,走路还不稳,特别丑。”
  “那你还不趁着我现在最帅的时候嫁我?嗯?等什么呢?”
  “我也没说不嫁你,你说你急什么?天天说,夜夜说,不觉得累呢?”
  “总归得要让你答应才行,今年………明年………后年,说了,才能给我一个念头不是。”
  “等你先熬过这六年我就嫁你。”
  “不行。”
  “那照你这意思我得说明天?”
  “明天太赶,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两个人拜个天地就得了,办什么婚礼,你也不嫌丢人。”
  “我堂堂正正成个亲,娶个媳妇儿,有什么可丢人的。”
  “六年太长的话………”沈清寒仔仔细细的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立刻回答说,“那就五年半吧,等你活到第五年的时候,我们就准备婚………呀呀呀呀呀,你掐我干什么?”
  “五年半,你就不想和我多过一段日子的夫妻生活?”
  “咱们现在不就是过的夫妻生活吗?拜堂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难道拜过堂我们的日子会有别的改变?”
  “不会,但那不一样,明年好不好?”
  “第四年。”
  “明年。”
  “第三年。”
  “明年吧,清寒,就明年,我们现在就能开始准备,明年沈家的宅子也重新建好了,我们回家见见你父母,然后我从你家把你再接回宫里。”
  “可是我不想把动静闹腾的太大,两个人,一间房,两支红烛,一床喜被,就好了,不想要客人,不想坐花轿,拜拜父母,拜拜天地,就足够了。”
  “就这么简单?别的要求都没了?”
  “嗯,就这么简单。”
  “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把你未来所有的爱和耐心都给我就好。”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嬴嗣音觉得很简单,毕竟是平时恋爱的日常,又不难。
  日子一天天的过,孩子也越长越大,转眼没多久,顾则笑都快长得和沈清寒一样高了,嬴羡也紧追其上,不过唯一没有差别的是,这俩孩子还是整天爱围着他们两个大人转。
  嬴嗣音的头发确实白的越来越快,不过脸还好没垮,还是以前那副风流不羁的浪荡模样,顶着一头银丝,也是别有一番潇洒的味道。
  沈清寒每天都帮着他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选着各种金冠玉冠,一贯穿着的黑色衣袍都被换成了青色白色,按着沈清寒的喜好去打扮,邪气杀意散了不少,安安静静坐在树下看孩子们玩儿的时候,竟是也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模样。
  沈家宅邸重修落成,离两人约好的婚期也逐渐逼近了。
  

  ☆、第133章

  嬴嗣音准备了许多惊喜; 可是自己藏的不好,所以很早就被沈清寒给全部发现。
  “就安安静静的成个亲吧; 两个人关起门来拜个堂就好了; 做什么要闹的全天下人都知道; 我不喜欢这样,可不可以不要?”
  嬴嗣音坐在桌子前; 手里还拿了一个大红色的喜字; 他以前总觉得时间很慢,在冀北的那六年日日都过的跟蚀骨磨心般的绵远悠长,谁知道现在;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天天看着沈清寒,也是这么眨眼的就过了。
  舍不得啊; 就算能再看六年也同样舍不得。
  “看什么看?你以为多看我两眼我就能依你?”沈清寒嫌弃的拿着那顶夸张的,挂满了金箔玉翠的喜冠走到嬴嗣音的面前,他随手把东西往嬴嗣音的怀里一丢,便是顺着桌子边坐了下来,“还有今天送过来的喜袍; 难看死了,好好的一件衣裳绣的又是龙又是凤的; 外衫都挂着金丝,我不喜欢。”
  嬴嗣音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沈清寒扔过来的喜冠,他伸手捋了捋那晃个不停的珍珠坠子,依着沈清寒的性子道; “要是不喜欢就改,把你喜欢的样式告诉绣娘就好了,整天一甩手什么也不管,我看中的你又不满意,这么换来换去的,可别是到了大婚当日还定不了这些东西。”
  “我喜欢的?我就喜欢我身上这件,我能不能穿这个嫁你。”
  “……………”
  “开玩笑嘛,拜托你笑一笑。”伸手去扯嬴嗣音的两边嘴角,沈清寒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手把人家的嘴型扯出了一个微笑的形状来。
  “唉………”嬴嗣音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取了纸笔过来,他道,“那你说说你想穿什么样的喜袍,我记下来,明日我去同绣娘讲好不好?”
  “简单素雅一点就好了,别弄的花花绿绿的,衣裳套个好几层,走路也不方便,我什么图案也不想要,如果可以的话,头上也不想戴东西,拿红绸子把头发一扎,你要是实在想,我倒是也能勉为其难的盖个红盖头,但是这个玩意儿绝对不行,重都重死了,往脑袋上顶一天,我脖子会很疼的。”
  “不喜欢花轿,那总得备一辆马车吧,从沈府到皇宫还是有那么远的距离,我也不能让你走过来。”
  “必须得这么招摇过市吗?我就不能住这间屋子?”
  “不行。”嬴嗣音摇头,“你何时听过嫁人不从自己家里出来的?何况沈家的宅子都建好了,你也一直不肯回去,岳父岳母的衣冠冢明日便要立碑,成亲之前我们还是得回去祭拜一回,就算是一座空墓,但我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也会一直守在沈家,看见你的回家的话,应该会开心的。”
  说到这里,嬴嗣音写字的手指头一顿,他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你一直不肯回家,不会是不愿意带我踏进沈家吧。”
  沈清寒一愣,随后摆摆手道,“你别胡思乱想。”
  “还是觉得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带我回家?”嬴嗣音抓住沈清寒晃动的手指头,强行将对方的身子拉过来正面自己,“你还是没有真正的接受我?我们…………”
  “不愿意回家只是怕想起不开心的事情而已,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是都答应嫁你了吗?你怎么还疑神疑鬼的。”
  “我怕………”嬴嗣音低了头,“怕你做这些只是为了安慰我,而并非是真心实意的。”
  不然成亲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有人不上心成这种程度,一边完全不在乎,一边又对做好的东西格外不满意,总之不管是哪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完全不想做这件事情。
  沈清寒不想做这件事,沈清寒不愿意和自己成亲。
  “怎么了呀。”看出嬴嗣音周身情绪的低落,沈清寒便是笑着去抱住了他的胳膊,眨眨自己的眼睛凑上前去问道,“怎么委屈成这样了呀?”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你就直说,我也不想逼你。”
  “那我说不要,你以后就再也不在我面前提成亲的事儿了?”
  “嗯。”嬴嗣音点头,“再也不提了。”
  “那我之前也说不要了,你之后为什么还老提?”
  “我……………”
  “我之前也说不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还非得要留下我?”
  “我……………”
  “明明就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干什么口是心非成这样?嗯?你就不能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我怕你不喜欢。”
  “那你过几年死了,我还能不能跟别人?”
  我……………
  嬴嗣音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说得出一句完整话来。
  沈清寒偏是不放过他的一路追问,“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留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就接回我们现在住着的屋子里的,正好你的枕头也不用丢了,我刚好给下一个人留着用。”
  “说话呀。”嬴嗣音石化当场,沈清寒虽是心疼这家伙,但是也不免觉得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挺可爱的,于是伸手弹了一个脑蹦子在那家伙的额头上,沈清寒骂道,“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闹闹脾气,你就想东想西的想这么多,既然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东西,那你拿过来就直接说,沈清寒,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不许不喜欢,成亲当天必须戴这喜冠,你知道为了串这珍珠,我扎破了多少根手指头吗?你知道这喜袍是皇都城最出名的绣娘做的衣裳吗?我一个拿剑的大男人为你都碰了针线,虽然做的地方不多,但好歹替你缝了几针,我这么花心思做的东西你还不肯穿?
  嬴嗣音做的事儿沈清寒全知道,甚至好几个深夜他都趁着对方睡着之后,还特地起来给那几根被扎的破破烂烂的手指头上心的上过了一回膏药,再重新裹了一层干净的纱布。
  嬴嗣音现在几乎都不随身带剑了,那把血剑从他入皇都之后就一直存在了锦盒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倒是折腾姑娘们的手工活儿上了瘾,恨不得沈清寒穿的用的什么东西全都是出自自己的手,大的东西做不好,可是什么发带系带这些东西,自己琢磨个三四天也还是能弄出来。
  被沈清寒突然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嬴嗣音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反驳。
  沈清寒继续道,“你想什么你就说呀,不愿意我和别人在一起,那你就告诉我,你告诉沈清寒,你说就算我嬴嗣音以后死了,那你抱着我的骨灰盒过完一辈子也不准去找别人,明明是个自私又小气的人,干什么装的这么大方?我能同你闹脾气,你也能同我闹,别把自己的位置摆这么低,我们是相爱的人,不是你单方面的爱我…………以后想什么就说,好吗?”
  沈清寒捧过嬴嗣音的脸来,他认真的瞧着对方的眼睛道,“你早说你喜欢不就好了,你喜欢我就穿给你看呗,戴个东西在头上我又不会少块肉,晚上要是疼的厉害了你就使唤我起来给你倒热水喝,忍不住也别咬自己的牙齿,你咬咬我都成,舍不得咬我你就喊几声儿,别憋出一身冷汗来也不吭声,看你这样,我也会心疼的呀。”
  嬴嗣音眼眸微动,泪光泛起的突然,“清寒…………”
  “嬴嗣音,沈清寒也很爱你,而且这份爱意据目前来看还会持续很久很久,所以只要你愿意,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被人放在心里疼爱的感觉,别害怕,放心大胆的接受就好了。”
  从来没被爱过的人,也从来不敢奢望去别人身上索取。
  嬴嗣音伸手抱过沈清寒来的时候,又极不讲道理的哭湿了人家整个右边肩膀。
  沈家祖宅完全修复的当天,也是沈父沈母的立碑祭祀之日,丧事不比喜事,闹腾的太过也不合适,再加上沈清寒性子本就内敛,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嬴嗣音没有过多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早上起床看了沈清寒一眼,便找了盒子装好香烛纸钱,出门的时候伸手牵了沈清寒的手指头。
  嬴嗣音说,“就我们去吧,不叫别人了。”
  连一个工匠都不留下,到地方之后,嬴嗣音便主动挽起了袖子,他拿铁铲填了墓穴的封土,沈清寒则是乖乖巧巧的跪在一旁,用小刀在石碑上刻下父母的名字后,咬着手指头想了想,然后又落了一个‘子,沈清寒’‘婿,嬴嗣音’。
  执起笔墨,小心翼翼的填了色,苦力活都是留给嬴嗣音做的,沈清寒刻好碑文后还坐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嬴嗣音那边的工作量要大一些,他做到一半还特地脱了自己的外衫折好拿给沈清寒垫在了身下。
  “最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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