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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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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跺脚的力道大了,竟是直接踏破了房顶,顾则笑身形一晃,脚下不稳直接摔下了屋去。
沈清寒抬抬眼皮,并不打算去接,只是合起长剑来,于是顾则笑就背着他那惊天雷,呈乌龟趴地状,‘咚’的一声,震得沈清寒都跟着晃了晃。
“咳……咳咳……”手脚一抖,挣扎着爬起来,“疼死我了,沈清寒,你接我一下会死?”
“你不烦我会死?”
“你要是不想被我烦,就把双鱼锦冠给我。”
“本来我也不是很想要,只是嬴嗣音送过来,我就随手挑了一个,但是你这么想要的话,我就突然也跟着想要了。”
“你,你变态啊。”
“出去。”
“什么?”
“出去,我累了要休息,帮我告诉嬴嗣音,我没睡醒之前让他别进来。”
“你说什么?”
“记不住的话,我可以写到纸条上。”说着,沈清寒就伸手去拿笔和纸。
“沈清寒,欺人太甚,你……”
沈清寒一抬眼,就瞧见顾则笑怒不可遏的架好了自己的惊天雷,小孩子脾气,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被气的跳脚,只是,沈清寒无奈的看看四周,他确定要在房间里头动这玩意儿?
事实证明他确实要。
顾则笑才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满眼燃着的都是对沈清寒的怒火,惊天雷备好,抬手一发,‘轰’的震天一响,吓得嬴嗣音手里端着的茶杯都差点儿没摔到地上去。
什么声音?
“孝文侯爷府上这是?”那从皇都赶来宣旨的小太监,虽是跟着一抖,但因着忌惮嬴嗣音这古怪性子,所以还是尽量保持语气平稳的询问道。
“不必管,许是府里的孩子们又玩闹开来了。”
“圣上对侯爷甚是想念,想邀侯爷入宫面圣,还请侯爷尽快收拾同我一道上路吧。”
“他想我?”
“圣上的原话是,怪想侯爷的。”
“呵……呵呵呵……”嬴嗣音笑开来,“想我?整整六年就想了我这么一回?还是在那老头子死之后?”
“这……”
“罢了罢了,既然圣上都开口了,我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侯爷现在能出发吗?”
“侯爷,不好了侯爷,不好了,小少爷和沈公子在您院子里打起来了。”
自从这沈清寒一来,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丫头们报信都成了这副模样,大呼小叫,连滚带爬,规矩乱的不成样子。
沈公子?
小太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倒是抬了抬眉毛,此前听说孝文侯宠这公子能宠上了天,他倒是想见见,是怎么个宠上天法。
“侯爷……”小太监刚刚开口想问什么。
嬴嗣音突然站起身来,带着些紧张的意思问,“打起来?为什么?还不去拦着?”
嬴嗣音一走。
这屋子里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自然也就跟着朝后院的方向跑去了。
沈清寒拿着自己的剑,上蹿下跳的并不打算还手,只是他站哪儿,顾则笑就轰哪儿,顾则笑轰哪儿,他就跳出哪儿,来来去去好几回,嬴嗣音这寝殿也都快轰成一片废墟了。
“住手。”瞧见这场面,快步赶来的嬴嗣音跟着皱眉轻呵了一声。
“我的妈呀。”顾则笑立刻收手,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儿,我擦,又被沈清寒那渣渣算计了?
沈清寒倒是听进去了嬴嗣音上回同自己说的话,没打算伤人就不曾拔过剑身,见顾则笑不攻击了,这才又稳稳当当的落到地面,背后那颗大桃树,落叶子落的更秃了头似得夸张。
小太监瞧见那树先是一惊,随后的目光便立即被那青衣的沈清寒吸引住了目光。
嬴嗣音为沈清寒定制了好几套衣裳,但是沈清寒最常穿的就是那青衣和蓝衣,他自觉这两种颜色最是衬自己。
“清寒,受伤了?”嬴嗣音上前抓着沈清寒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他瞧了个遍,确认没有外伤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黑着脸转身喊道,“顾则笑……”
“在在在。”顾则笑立马立正站好,“我跟清寒哥开玩笑呢,没打算真的伤他。”
“这房子都快被拆了,你还说你不想伤人?”
“清寒哥这么厉害,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侯爷,真开玩笑呢,您……”想让嬴嗣音若是不信就问问沈清寒来着的,但是转念一琢磨,顾则笑又觉得沈清寒这坏蛋肯定会说自己坏话,于是这话,又生生的被自己给咽了回去。
“我们确实是在闹着玩儿。”甩开嬴嗣音的手,沈清寒想回房,可看那炸垮了一半的地儿,干脆转身直接朝外走了。
路过小太监身旁时,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沈清寒毫不在意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出了门去。
“清寒呐。”嬴嗣音伸个手,然后迈腿去追,走时还不忘对那小太监说一句,“今天恐怕不能随公公进皇都了,家里头有人心情不好,我先去哄哄才是重要的。”
“诶,孝文侯爷。”
“别追了。”顾则笑踹了踹自己脚旁边的惊天雷,“这沈清寒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哄好的,一会儿闹凶了,侯爷还得往你身上撒气呢。”
“小少爷,好久不见了啊。”小太监回了头,同顾则笑打着招呼,“我倒是记得孝文侯向来最是疼爱小少爷,这回竟是同你动了那么大的怒意,那沈公子究竟是何来路啊。”
“何来路?妖精的来路,狐狸精的来路。”
“小少爷好像怨言颇深?”
“何止是深,我恨不得把那小妖精给……”手里做了一大串拧巴揉捏的动作,然后一拳再扔出去,顾则笑恨恨道,“哼,我就看他能得宠到何时?等磨光了侯爷的性子,还不是跟以往那些来来去去的男人一般,一脚就得给踹出冀北侯府去?”
想打听更多关于沈清寒的事儿,于是这小太监便跟着顾则笑闲扯了一下午的八卦。
听着顾则笑喋喋不休的抱怨了好几个时辰之后,小太监最终也还算是得到了些有意义的信息,比如:
第一:轻霜城破水庄被灭门当日,这位沈公子和另一位少年曾同时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并且抢了嬴嗣音的血剑一路出逃,不过在苍山幽月谷被拦截住,沈清寒被嬴嗣音看中带走,另一个则是暂不知去向。
第二:这沈清寒一入冀北侯府就恃宠而骄,对着嬴嗣音摔杯子、甩脸色这些大不敬的事儿通通做了个遍,府上进贡的什么好东西都得拿给他先选,沈清寒要是不高兴了,冀北侯府的所有人就都别想高兴。
第三:沈清寒长得太好看。
这种好看的程度已经到了360°无死角的地步,正脸杀,侧颜杀,背影杀,嗓音杀……杀得众人是片甲不留,嬴嗣音会喜欢这样的倒也是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毕竟是个美人,还是个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帅、很帅、非常帅’这六个字的大美人。
实在是好看的有些过分了。
“侯爷怎么还不回来呀,这饭是不吃了吗?冀北侯府的人是不是都得被饿死了?”
聊着聊着就天黑了。
碍着冀北侯府的规矩,小太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不得进食填肚子,桌子上空空荡荡,半分要上菜的意思也没有,只有顾则笑这孩子忍不得饿,上蹿下跳的像是又要拆这一回侯府一般。
屋外是来来去去的脚步声。
顾则笑趴在桌子上动了动脑袋,然后起身去拽了一个人来问,“你们跑来跑去的做什么?肚子不饿吗?”
“小少爷不是把侯爷的卧房给拆了吗?刚刚沈公子和侯爷回来,说是让咱们把西院的房间打扫干净了,他们今晚才能休息呢。”
“侯爷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肚子不饿吗?不吃饭了?”
“说是在外边儿吃过了,小少爷真是,这天都这么晚了,侯爷怎么可能舍得让沈公子饿肚子。”
“他舍不得沈清寒饿肚子就舍得我……”顾则笑这一天天的真得被人逼的炸个五六回毛不可,“算了,那现在能吃饭了吧。”
“沈公子刚刚进府就说嘴里有些酸,膳房的人在给他做甜点呢,小少爷还得再等等,等膳房的点心做好之后,就给小少爷做饭。”
“酸?他……酸?他是怀孕了还是怎么的,嘴里还发酸?”
“算了小少爷。”那小太监伸手来拦,“要是实在肚子饿,不如咱们也去西院蹭蹭点心吃?”
“蹭什么点心,我看见那个沈清寒就是一肚子火。”
顾则笑是一肚子火,人家小太监却是对这位沈公子好奇的紧。
总归得掌握更多真真实实瞧见过的场面和信息,这才好同西鄞宫中的那位回禀才是啊。
“诶,小少爷这么面也不露,人家沈公子还当你怕了他呢。”
“我会怕他?”顾则笑一巴掌拍中桌子。
“总归都是侯府的人,哪有他先吃你后才的道理,大家都饿了,就得一起吃,我倒是不信,这孝文侯爷还能让他先一个人吃饱了,其余人才能动筷子的道理?”
☆、起舞弄清影(2)
论起这煽风点火,拿人心思开口说话,自然是没人比得过太监。
顾则笑很容易就被人家牵着了鼻子走,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到了西院,顾则笑是真骂,小太监则只是应和。
“太甜了。”
“这个不甜,吃这个。”
“也太甜。”
“那我去给你沏壶茶吧,安溪铁观音,最是解腻。”
“不想喝。”
“那……再吃两颗糖葫芦。”
“刚刚那糖葫芦里的山楂没熟,太酸。”
“没熟?那你不早说?”
“我是怕你抬手就把人家给杀了。”沈清寒嫌嬴嗣音跟着自己来来去去的挡了路,转身还嫌弃的推了一把,“你能不能别老跟着我转,坐着不可以?”
“可以。”嬴嗣音听话坐下。
刚刚打扫出来的屋子,里头霉味儿还没散,所以门窗什么的都是推开的,有丫头进来点了熏香,沈清寒看着那点香的动作,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莫南风来了。
那个家伙,天天念叨自己比念叨一日三餐还要勤快准时,也不知道两个人这么突然的被分开,那家伙还能不能好好吃饭和睡觉。
抬起的眼眸突然放下,于是,沈清寒的心情又开始变的非常不好。
“你瞧瞧,他这说的是人话吗?先酸了要吃甜的,然后甜的又嫌太腻,腻了又不喝茶,吃山楂又说没熟,真是比个女人还要难伺候。”顾则笑躲在墙后吐槽道。
声音很小,按理说不该被其他人听见。
但嬴嗣音偏是侧目朝外一扬头,然后扯了扯嘴角,道,“来了就进来吧,真当我听不见你嘟嘟囔囔的说什么?”
顾则笑撇撇嘴,然后翻过窗子跳进门来,“侯爷,我这都一整天都没吃饭了,我要饿死了,你也不管管?”
“正好这有一叠点心,清寒说不好吃,你来吃了吧。”
“……”啥,啥?顾则笑一颗玻璃豆腐心差点儿没当场碎掉,“侯爷,他不吃的就给我吃,我又不是猪。”
“你不是饿了吗?”
“我饿了就得吃他不吃的?”
“不吃算了。”嬴嗣音作势要倒掉。
“我吃。”猛地伸手按住,再不吃是真的要饿死了,顾则笑气鼓鼓的坐到嬴嗣音面前,抓起一块儿糕点就直往嘴里塞,“侯爷你也太偏心了,哪有你这样的啊,自从沈清……寒哥哥来侯府之后,你自己说说你关心过我吗?”
“我关心你做什么?”嬴嗣音笑道,“你这么大不都是自己把自己拉扯出来的?我何时管过你?怎得还跑来争风吃醋了?”
“那沈清……寒哥哥都这么大一人了,你还跟伺候大爷似得。”
“他不一样。”
“他不一样?他是比我多条胳膊还是多条腿。”
“本侯喜欢他。”
“侯爷不喜欢我?”
“能陪我睡的喜欢和不能陪我睡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顾则笑又往嘴里塞了两块儿糕点,“那双鱼锦冠,我也想要。”
“你清寒哥哥不喜欢和别人用一样的东西,再挑个别的。”
“哼,我就要双鱼锦冠。”
“听话。”
“我就要……”
“不听话我可送你回皇都了。”
“……”顾则笑气的要死,跟小孩子争父母更喜欢谁一般,眼里竟是还含了几滴热泪出来,然后还特不服气的拿袖子去擦擦。
“侯爷送你个别的。”
“……”哼,顾则笑把脸侧到另一边儿去。
“加了三层威力的火雷燃料。”嬴嗣音举出三个手指头来。
“……”
“四层,不要就没了。”
“……”
“则笑。”见哄了没用,嬴嗣音干脆黑了脸,说话的口气带了几分威胁的意思,“你真是要我明日送你去皇都?”
“我不去皇都。”
“那你要不要?四层威力的火雷燃料。”
“要。”
“好孩子。”嬴嗣音伸手去揉揉顾则笑的脑袋,然后又侧头朝外看去,“小公公既然来了也就别躲着了,一块儿进来坐坐吧,外头飞虫多,今晚又起了雾,别冻着。”
这……
小太监自觉自己躲在这墙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但嬴嗣音偏就能这么警觉的发现他。
不过也没觉得什么惊讶的,那可是嬴嗣音啊。
既然被发现,干脆也就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小太监进了门,恭恭敬敬的朝嬴嗣音行了个礼,才道,“奴才是来请侯爷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好一同出发去皇都的。”
“你要去皇都?”沈清寒突然回头。
“怎么了?你也想一同去?”嬴嗣音反问。
“不想去。”
当年被嬴嗣音一把火烧了的镇国大将军府,沈清寒实在是害怕自己有命去就没命回,好歹如今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嬴嗣音也履行诺言一直在教自己学东西,沈清寒其实对这个大魔头大变态并没有什么信心,只是这么小打小闹的折腾,人家还不至于不耐烦罢了。
毕竟新鲜劲儿还没过。
沈清寒也不是没试过,想着若是半夜动手的话,是不是得逞的机会能更高些,只是这沈清寒夜里睡的浅,他嬴嗣音就睡的更浅,别说动手,就连翻个身他都能醒,还谈什么别的?
“那我……”嬴嗣音像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你去一趟皇都要留多久。”
“这就不知道了,少则三五天,多则两三月吧。”
“……”
“确定不和我一起去?不怕会想我?”
“你别去了。”
“……”嗯?嬴嗣音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这家伙,是在留他在家?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司马大人不能解决吗?非得要你亲自过去?”
“倒是也没什么……”嬴嗣音转头,问那小太监,道,“是啊,圣上可有说是什么要紧事儿?”
“圣上只说想侯爷了。”
“那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公公,你也看到了,我家里这位……他不肯让我走,我也实在挪不开身,麻烦你回去通禀圣上一声,万望谅解才是。”
于是就因为沈清寒有意无意的几句话,就让这西鄞圣上的面子拿不出手了。
果然是个举足轻重,在冀北侯府被宠上了天的小公子。
这些话,小太监全部都原封不动的传进了嬴景文的耳朵里。
嬴景文本是在批帖子,听话听到一半,手指头一抖,那墨汁便是整点滴落下来,弄脏了官员送来的奏章。
“圣上……”小太监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
“继续说。”
“之前冀北送过来的消息都是真的,孝文侯爷确实对这位沈公子言听计从,关爱有加,连自己的宅子被炸了,也是半句话都不会多说,好言好语的陪着,生怕人家有一个不痛快。”
“你说,那男人让他别来皇都,所以他就不来了?”
“千真万确,当着奴才的面说的,那位公子问侯爷有什么要紧事儿,侯爷便问奴才,奴才如实回答后,那公子便说别去了,于是侯爷就遣了奴才自己回来。”
嬴景文放下手中的毛笔。
“圣上,若是这孝文侯不受咱们的管控,那朝中事态可能会变得麻烦。”锦韵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他就没多问我一句什么?”嬴景文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没,没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答,“奴才看侯爷满心满眼都是那位公子了,冀北侯府的人都说那是个狐狸精,看来是个手段高明的人,孝文侯爷,恐是真的被勾了魂儿。”
“……”嬴景文咬牙,只想到当初那个身后被一片弓兵举箭瞄准却也依旧朝自己伸出手来的男人,明明被自己处处算计可还是最后笑着说‘四哥,你要这江山,那我便留下替你守这江山。’
当年那样生死关头许下的诺言,如今不声不响的就全都散了?一分感情都不留了?
嬴景文不敢相信。
当年虽是嬴嗣音想帮他守,可谁不知道在嬴景文的眼里,他嬴嗣音才是这江山的最大隐患,所以他仗着人家对自己的情义,夺了嬴嗣音的兵权,说着好话哄他回了冀北,说是身上有伤所以要调养然后跟着来喂了六年毒,明明扔了一大堆眼线过来囚禁,现在知道嬴嗣音出门浪荡又抓了个男孩子回来,心里慌了就说想他又让他回皇都?
嬴景文一直都当嬴嗣音是个傻子来的。
“圣上。”锦韵公公唤着。
“备马车,我要去冀北。”摔了手中的笔,嬴景文这心里还真起了些不快的心思来,那个以前捧着他脚的嬴嗣音现在又捧别人去了?
怎么可以。
这么做的话那又是把他当什么了?
“圣上……你,要去冀北?”
“不许废话,立刻准备,宫中的事情交给慕太师处理。”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准备车架。”小太监立刻退下。
“奴才去吩咐人唤慕太师进宫。”锦韵公公也跟着退下。
嬴景文摔了面前厚厚的一叠奏章,一拳击中面前桌案,把那桌子砸出了一条裂缝来,他骂了一句,“嬴嗣音,你,这是还想和我玩儿?”
嬴嗣音确实是想玩。
不过想玩的对象也确确实实的是换成了沈清寒。
再说沈清寒最近也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管是和嬴嗣音做,还是不做,都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眼神时不时飘走,明明是盯着嬴嗣音就突然双眼没了焦距,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嬴嗣音这人床上经验极其丰富,沈清寒在想什么,是舒服还是痛,眼里是爱还是恨,这会儿心里是在想他还是想别人,都是一眼就能看透。
于是那晚啊,沈清寒的眼神刚刚飘走半分,手腕子就突然被嬴嗣音擒住,一贯到底后保持姿势不动,还持续用力的向上逼着。
沈清寒觉得不太舒服便皱了皱眉头,表情难看的张嘴问道,“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
“你要是不想做就下去。”
“……”嬴嗣音的手指头抓的用力了些,“你刚刚在想谁?”
☆、清寒破南风(1)
想谁?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莫南风。
沈清寒只是觉得,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那家伙看到肯定会伤心难过的吧。
“沈清寒。”嬴嗣音咬牙切齿,伸手抓着他的下颌,迫使他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的程度,“你胆子倒是不小啊,在我的床上,在我的身下,也敢想别人?”
“你误会了。”
“误会?你当我是瞎了?”
“别闹了,你要做就做,不做就睡。”说完这句话,沈清寒索性闭了眼,做出一副假寐的样子来。
嬴嗣音气的双眼喷火。
保持姿势不动,又舍不得真动手伤了他沈清寒。
正憋着一肚子火忍住没处撒的时候,忽然门外就来了人敲门,一小厮轻声唤道,“侯爷,门外有一少年,背着您的血剑,攻进大门来了。”
背着嬴嗣音的血剑。
莫南风?
沈清寒突然睁了眼。
“你在想他?”嬴嗣音准确的捕捉到了沈清寒的这个动作,他翻身坐起,拿过自己的袍子来旋身披上,“怎么,老情人上门心里动摇了?”
“神经病。”沈清寒低骂一句,也打算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
“你就别去了。”嬴嗣音按住他的手,“好生躺着,若是想见,我一会儿抓他进来见你便是。”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手指头往沈清寒双肩的左右两个穴道一指,那男人就乖巧温顺的躺回了自己的怀中,嬴嗣音将他小心放下,拉过被子来盖好后,抖抖衣摆就气势汹汹的跨门出去了。
顾则笑早已架好惊天雷在门口拦着莫南风,那家伙跟发了狂似得,也不想打架,就可着劲儿的拼命往里闯。
嬴嗣音的血剑被莫南风背在背上,凭着自己的一把昆仑山弟子人手一柄的破铁剑也能一路杀进冀北侯府的中庭位置,他眼里布着些红血丝,一直不停的喊着,“清寒呢?你们把清寒藏去什么地方了?沈清寒,沈清寒,你在吗?”
“他在……”嬴嗣音悠然走出,到顾则笑身旁站定,笑道,“在我床上躺着的,你要进去看看吗?”
“你。”莫南风拿剑的手都气的发抖。
气是气的他嬴嗣音,但说起沈清寒,眼里心里剩下的就只有心疼。
那是他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啊,就这么被别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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