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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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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啊,就这么被别人带走了?
  “要是旁的人,你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尝尝味儿,只是嘛……”嬴嗣音摸了摸自己大拇指的翠玉扳指,“这沈清寒实在是太合我的胃口,别人多看一眼我都不乐意,你啊,就自己想着吧,看看下辈子有没有机会,还能碰的着他。”
  “你不许侮辱清寒。”
  “侮辱?我这是疼爱。”
  “厚颜无耻,还不住口?”话毕,莫南风带着几分年少轻狂的傲气,把自己背后帮着的血剑取下,抬手便扔给了嬴嗣音,“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若是输了,就把清寒交出来。”
  “哈哈哈……”嬴嗣音也是没想到有人能蠢到把武器把自己手里扔的地步,他稳稳当当的接了剑,试了试这熟悉的手感之后,才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倒是和沈清寒一模一样。”
  “侯爷,这家伙我能对付。”顾则笑拍着胸脯道。
  “都让开吧。”嬴嗣音一挥手,“这可是男人间的尊严之战,为了沈清寒,我应了……不过,你那师父菥蓂真人见着我都得规规矩矩的唤声侯爷,我今天若是拔了剑,人家还当我是欺负小辈呢。”
  “嬴嗣音,我堂堂正正和你打。”
  “当初沈清寒也是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要杀我,结果现在还不是乖乖听话的上了我的床?唉,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这年轻人们都不知道好好习武,却是到处来长辈面前说空话说上了瘾呢?”
  “去你娘的长辈,你也配?”
  “说脏话可是不对的。”
  “我就骂你怎么着了。”
  “唉……”嬴嗣音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伸手将剑身拔出一半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混蛋,看招。”
  莫南风起身轻跳,聚集了浑身的力气汇成一道剑气朝嬴嗣音劈去,蓝色剑气逐渐变深,隐隐流动着一丝杀气的味道,不过这杀气只是一瞬,在嬴嗣音拔剑挥去之后,这股包含愤怒与怨恨的努力,就被随随便便让对方破了个干净。
  调动浑身的所有,也抵不过嬴嗣音一个眼神带来的杀意要更强烈,但是莫南风看到了,嬴嗣音的剑气,是黑色的。
  莫南风被嬴嗣音虚无一招给击飞出去,摔到地上时还喷出一口鲜血来。
  一招?
  居然一招就能打败自己?
  而且还是留了手的,若是嬴嗣音真要杀,自己刚刚必死无疑。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比你强,这就是原因。”嬴嗣音勾唇,收起自己的长剑,“倒是麻烦你千里迢迢把剑给我送回来了。”
  “……”莫南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心。
  “可惜你长得不对我的胃口,否则就能留下一起和沈清寒做对儿兄弟了。”
  “清寒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来人,把这家伙捆起来扔进我房里去。”嬴嗣音转身欲走。
  “侯爷,不杀了他吗?”顾则笑提议道。
  “杀了他我还得再去哄沈清寒,别再闹得整日怼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看着烦。”
  “哦。”顾则笑虽是没听懂但也跟着点了点头,总归嬴嗣音说的话都是对的,他招呼着后边儿的人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捆了他扔进侯爷的房里。”
  “侯爷让把这家伙丢到房间里去做什么?沈公子不是在他房里吗?”
  “管那么多干什么?两个三个一起陪,也不是侯爷第一回做的事儿了。”
  “那沈公子脾气那么古怪,还能受得了这个?”
  “受不了又能如何?侯爷这么厉害,哄你就哄,不哄你,你还敢翻出什么浪花儿?”
  “说的也是。”
  下人们飞快的捆好人,四个人一起抬肩抬腿的把人扔进了嬴嗣音的屋子,话也不敢多说一句,锁了门就一溜烟儿的全都逃了。
  莫南风一进屋,沈清寒就知道是他,嬴嗣音倒是很体贴的把床幔放下来了,不至于让赤…身…裸…体的沈清寒在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面前丢脸丢到太过分。
  “清寒?是你吗?清寒,你……”捆人倒是捆的结实,莫南风挣扎好半晌,也没得挪的了半步地儿。
  “说话呀。”嬴嗣音的手指头划过沈清寒的脸,摸到了一片冰凉的地方,“这就难过了?刚刚不还想着呢吗?要不要我抱你出去看看他?”
  “嬴嗣音,畜生,你别欺负清寒。”
  “我劝你最好闭嘴,否则真惹怒了我,就是十个沈清寒,也救不了你了。”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嬴嗣音手指头碰了碰血剑的剑鞘,剑身起来一些时发出了一声脆响,确实是动了杀心,嬴嗣音从来没觉得谁的命是重要到碰不得的程度,莫南风算什么?
  “别杀他。”沈清寒的嗓音有些哑,说完觉得这话不够妥当,又怕嬴嗣音心里起的杀心更重,于是只得补充一句,“他是漠北临安莫家的大公子,你……别给自己惹麻烦。”
  “我觉得我怕麻烦?”
  “我欠他一条命。”
  “哦?”嬴嗣音不信,但沈清寒这么说了,他便将剑给按了回去。
  “你,别杀他,当是替我还了,从今往后,沈清寒和莫南风,就再也没关系。”
  “清寒,你胡说什么呢。”莫南风又开始挣扎,“我说要带你去漠北,我说要一辈子跟着你,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命就能扯得干净清楚了?”
  “闭嘴。”嬴嗣音沉眸,很显然,他觉得有些过分吵了。
  “莫南风,别喊了。”沈清寒侧了侧脸,透着一床纱幔,他倒是也看不清什么。
  只是莫南风蜷在那地上的身形能瞧个大概,尽量压着自己的声线,别让别人听起来抖的太厉害,比起莫南风伤心,他这个时候倒是更害怕惹毛了嬴嗣音,毕竟,那变态侯爷是真能一剑杀了那追在自己屁股后边儿跑了十年的小少年。
  “清寒……”
  “明日天一亮,你就走吧。”
  “清寒……”
  “这小子看起来倒像是对你不死心了。”嬴嗣音挑了挑眉头,“清寒,你说本侯,该如何断了他这念头?”
  “侯爷随意。”沈清寒闭了眼。
  “那咱们,做点儿能让他死心的事儿吧。”手指头一路向下滑,嬴嗣音扯了自己身上的袍子,翻身压上,脑袋往下压了压,凑到沈清寒的耳朵旁边说,“舒服就喊出声来,要是那家伙明天不走,我肯定杀了他。”
  “嗯。”
  嬴嗣音倒是还真没听见沈清寒在床上出过声儿。
  从来都是看他咬着嘴唇,然后满是隐忍模样的皱着眉头,因为模样太好看,随便瞧一眼都能撩拨的他嬴嗣音无法自拔,所以这段日子也就没说什么,总归是想着沈清寒高兴就好。
  沈清寒的声音很好听,一声儿就能唤得嬴嗣音整颗心都软下来,只不过这似水如歌的嗓音始终压不住那莫南风一整晚都跟杀猪般的哀嚎着“清寒”这两个字来的厉害,嬴嗣音刚开始还忍着,到后期也烦了。
  “我不杀他,割了他的舌头总是可以?”一手搂着沈清寒的腰,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嬴嗣音提议道。
  “不要。”沈清寒主动伸手抱住了嬴嗣音的腰,怕他真去做什么,还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颈之中,他低声道,“不要走。”
  这可真是要了人的命了。

  ☆、清寒破南风(2)

  一夜终了,嬴嗣音难得睡了个安稳觉,睁眼就被窗外透进来的亮光照的眼睛一阵儿疼,他刚伸手挡了挡,就瞧见乖乖在自己怀里趴着的沈清寒,双眼紧闭,眼角带泪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看。
  “清寒……”莫南风的声音已经嘶哑到快要说不出话的地步。
  沈清寒在嬴嗣音怀里抬了抬头,不敢做什么,只得讪讪的翻过身去背对着嬴嗣音道,“你,把他扔出侯府吧。”
  “不起来看一眼?”
  “不想看。”
  “……”嬴嗣音心情不错,所以没和沈清寒计较太多,只是低头一吻,便起身唤了丫头进来伺候着自己洗了脸,穿了衣,抖抖袖子,拍拍衣摆。
  收拾完自己,然后对莫南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前一脚踩中了他的胸口。
  “咳咳……咳……”莫南风低咳两声,嬴嗣音对他做了什么他倒是不在乎,只是眼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那张挂着红色纱幔的床榻,他心疼道,“清……清寒,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沈清寒眨了眨眼,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像是被人拿刀子给扎了。
  默默流出了一肚子血来,再疼也只能咬牙忍着,不敢出声,因为自己太弱,也因为实在是想护了莫南风这一条命,所以这个时候就更是一言都不敢多发,嬴嗣音这个人的性子如何古怪,沈清寒不是不知道。
  平日里再哄再宠,发起脾气来也是没人能拦得住。
  能有多喜欢?新鲜劲儿一旦过了,他沈清寒,还不是别人说踹就能踹的一个物件。
  “沈清寒,回答他。”嬴嗣音笑笑,声音却冰冷到能一丝温度都不带的程度,脚下未曾松开,也没有太用力,不过就是享受这种把情敌踩在脚下的快感,嬴嗣音很喜欢。
  莫南风的身下有些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那红色的纱幔隐隐约约能瞧见人影,本是躺着的,沈清寒又慢吞吞的坐了起来,背对着,一袭黑发散下,纤盈清瘦,仅是看个背影,都能看到人鼻血直流的程度。
  稍微侧了些脸来,语气平稳,像是学着嬴嗣音,沈清寒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自己自愿的,你说什么对不起?”
  “沈清寒,既然起了,就把衣服穿好出来吧。”
  有丫头抬了椅子来,伺候着嬴嗣音坐下。
  今天恐怕是躲也躲不过了,沈清寒低头看看一片狼藉的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比一个个甩过来的耳光打得他还要疼,眼睫扑闪一下,像是睡梦中的人突然间惊醒,他伸手探出纱幔去,小丫头立马眼疾手快的拿了衣服递进去。
  “把帘子挂起来吧。”披了内衬,沈清寒轻声对着那一直守在他帘子外的小丫头道。
  “是,公子。”
  倒也没什么好躲的,所有事情就这么当着莫南风的面儿发生了,想着倒不如大方面对,干脆趁这个机会断了那小子的念想,然后彻底放过他吧。
  沈清寒坐在床沿边,刚刚把脚放下来,脚尖还来不及落地,就听见嬴嗣音说。
  “地上凉。”
  “……”
  沈清寒有光脚落地的习惯,这习惯还是在昆仑山的时候养出来的,那会儿小孩子总是喜欢睡懒觉,迷迷糊糊的没办法早起练剑,昆仑山很冷,很冷很冷,沈清寒为了刺激自己,为了让自己能有清醒的状态起床,所以每每起床的时候就会双脚踩地。
  脚趾冰一冰,大脑也就跟着会清醒。
  说起脚趾……
  “清寒,你的脚都冻伤了。”
  “清寒,每天晚上用热水烫烫脚吧。”
  “清寒,我家在漠北,冬天和昆仑山差不多冷,我小时候就经常长冻疮,一碰着就疼的不得了,每次哭闹的时候,我阿娘就让我用热水洗洗脚,然后这玩意儿就很快能好了。”
  “沈清寒,你别冻脚了,以后早上我来你被窝掐掐你,把你掐疼了你也能醒。”
  “沈清寒,我给你买了膏药,拿这药搓搓脚就能好。”
  记忆里的莫南风,总是会那样真诚的为自己做许多许多事情。
  或许断干净了也好吧,如今的沈清寒,倒也是真觉得自己配不上了。
  嬴嗣音这么一吼,沈清寒的双腿还真是在半空中就猛地悬住,迟迟没能踩下去,一旁的丫头替他找了鞋,端端正正摆到沈清寒的脚边却没敢去碰,嬴嗣音的怪癖多的要命,现在这沈清寒正得宠,谁要是摸着碰着了,指不定踩了嬴嗣音的哪颗雷,脑袋就保不住了。
  “把鞋子穿好就在那儿坐着吧。”
  沈清寒动了动脚,嘴巴张合好几次,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放了他吧,放他回家吧,那嬴嗣音肯定又会问他,为什么?舍不得?心疼了?看着老情人就走不动道?
  犹犹豫豫,最后也只能不声不响的就沉默了下来。
  “清寒,你没什么话要和你朋友说吗?”
  “……”
  “沈清寒?”
  “没有。”沈清寒侧过脸去。
  “那你呢?你……也没话要和他说?”嬴嗣音低头,又去问莫南风。
  不过那小子似乎根本看不见他,目光从沈清寒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没从那帘床幔的地方移开过,嬴嗣音笑笑,索性一抬手解了那绳子,“有什么话早些说吧,否则这一次过了,就是永别了。”
  “清寒……”莫南风伸了伸自己的手,想要站起来,但是双腿早就被捆麻了,被嬴嗣音打一掌可不是什么轻轻松松就能好的外伤,翻个身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更别说动弹。
  他伤的那么重,可沈清寒都不敢抬头。
  在嬴嗣音面前玩什么情深义重的危险程度就相当于是在玩命。
  沈清寒虽然跟着这男人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嬴嗣音的脾性也大概是摸得到个七七八八,所以这段时间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他沈清寒作妖作死快要作上了天,可嬴嗣音偏是笑呵呵照单全收的原因。
  有些事情,越了解,就越可怕。
  所以即便是不抬头,沈清寒也知道嬴嗣音现在肯定是含着笑意在死盯着自己。
  莫南风磨磨蹭蹭的靠近了他一些,身子带过,地板上就蹭了些深深浅浅的血迹,沈清寒听着声儿,然后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伸出,就在快要碰着他鞋子的时候,突然停住,然后莫南风笑了,“清寒,你向来最讨厌别人弄脏你的衣服和鞋子,我现在很想抱抱你,但是……我身上有点儿脏。”
  “沈清寒,回答他……”见沈清寒咬牙不说话,嬴嗣音眼里便更带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极了平时心情不佳的模样。
  “你走吧。”沈清寒被迫应了一句。
  “清寒……”
  “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走。”
  “我不怕死。”
  “可是我想活。”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和莫南风的坚持不一样,沈清寒一直在躲,不敢抬头不敢抬眼皮,连听着那人的声音,都是觉得一阵心慌的厉害。
  “这就结束了?”见那两人开始沉默,嬴嗣音悠然开口,“沈清寒,以前的感情烂账算清楚了没有?算清楚了话,我就让则笑进来送客了。”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清寒……”
  “你要是不想害死我就别在说话了,你瞎了吗?我跟嬴嗣音是什么关系看不到了吗?我跟他睡了,跟他睡了,你懂不懂什么叫睡了?”
  “……睡……睡了,那你也是我的清寒。”
  “我是嬴嗣音的沈清寒,和你莫南风根本就没有关系,你滚。”手指指向门外,沈清寒说话的嗓音都开始发抖,“他已经生气了,我现在跟了他,你就别再来破坏我们的关系。”
  “没……没有理由?”
  “他比你更强。”
  “哈哈哈哈……”对沈清寒的答案非常满意,嬴嗣音笑的欢了。
  拿着桌子上的小茶杯朝外一丢,打断了外头的一棵大树树枝,顾则笑就这么尖叫着跟那一串枝叶儿哗啦啦的落到了地上。
  嬴嗣音抬眸,“滚进来。”
  “侯爷,你,你喊我一声儿不成吗?”顾则笑骂骂咧咧的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非得装酷耍帅的来扔杯子逗我玩儿,你说万一要把我摔残废了,下半辈子可让谁养啊。”
  “我冀北侯府还养不起你这个脑残?”
  “我……”
  “去安排十个人,把这位小公子送回漠北临安去。”嬴嗣音上前,弯腰抱起坐在床沿边的沈清寒,轻轻一拎,便带着他从莫南风的头上晃过,昨晚他确实是有些火了,所以对沈清寒不够温柔,怕是伤着了什么地方,还是得看看大夫才可以。
  “就送过去,什么话也不留吗?”
  “话?”嬴嗣音低头看看紧紧拽住自己胸口衣襟的沈清寒,漫不经心道,“那就让莫轻尘看好自己的儿子吧,下次再来,本侯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离了这气氛压抑的屋子,沈清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像看不见的话,心里的负罪感就能不那么深了,他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脑袋一偏,干脆靠在了嬴嗣音的肩上。
  “你倒是挺有眼力见儿,怎么,还真的怕了我?”
  “江湖之上,谁人不怕侯爷?”
  “你是怕我杀了你朋友,才这样的吧。”
  “……”
  “没关系,既然能知道害怕,就说明你还有救。”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看大夫。”
  

  ☆、前缘可再续(1)

  嬴景文从来没去过冀北,要离开皇都的那天,他身边的心腹大臣个个都是持反对意见,尤其是那些见证过嬴景文和嬴嗣音纠缠的最厉害的那一段时期的老臣,甚至都恨不得以死相逼。
  “圣上,此番前去冀北实在是太危险,孝文侯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您若是真想见,不如召他进宫来,好歹有十万御林军护驾在旁,保圣上安全啊。”
  “朕已经召见了,可是人家现在不肯来。”
  “这……这……圣上不是一直想压制孝文侯,这次召他不来,不正好碰了违背皇命的罪名,我们只要定他个罪名,他还敢抗命不成?”
  “太师,朕的这个七弟是什么毛病,你还不清楚吗?”嬴景文笑的温和亲人,“他若是不想理你,你就是定他一百个罪名,他也连头都不会回一下。”
  “这……”
  “太师请放心,朕信他不敢对朕做什么,不过是过去看一眼,他这几年身子越来越差,朕作为皇兄,探望探望总不成问题。”
  “老臣还是觉得太危险。”
  “慕太师请放心。”韵锦公公尖着嗓子在一旁帮道,“奴才和奴才的侄儿魏光,此番会全程陪同圣上前去冀北。”
  韵锦虽是太监,但身手在大内至少能排到前五,他那个侄儿魏光,也是个小武将出身。
  不过就算这些人全部都凑到了一处,想和人家嬴嗣音动手,那不也是闹着玩儿吗?
  就嬴嗣音那个魔头,伸伸手指头都能闹出一阵腥风血雨来的人,指望这些人保护嬴景文,那还不如指望嬴嗣音顾念旧情,不下这个狠手。
  嬴景文主意已定,慕太师虽然担心,最后也不得不点头答应,还不停叮嘱道,“圣上,此番前去务必以安全为主,莫要激怒孝文侯,若是局势不对,记着立马回皇都才可啊。”
  “朕知道了,朝中事物就拜托太师。”
  韵锦公公同魏光对视一眼,一个跟着嬴景文上了马车,另一个翻身上马开路。
  只留慕太师一人停留原地,担心之色溢于言表,无奈只得望上天务必保佑,嬴景文这次主动要去见的那个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嬴嗣音啊。
  顾则笑送人走,来回折腾了半个月,回了冀北侯府的时候,整个人黑了瘦了,跟个山沟里头逃出来的小猴子似得。
  一到家,惊天雷就被扔在了嬴嗣音的房门口,以前喜欢养牡丹、蔷薇,结果沈清寒一来,嬴嗣音这屋子的花儿就全被换成了什么白兰,睡莲,清清爽爽的氛围,倒是压得嬴嗣音身上那股子邪气都下来了一些。
  “这漠北是什么破地方?那么穷那么惨也好意思在江湖上称个世家?哼,以后这种苦差事,小爷我再也不去了。”顾则笑一坐下就开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糕点,一边塞,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
  “又怎么了?”嬴嗣音只是瞥了那孩子一眼,便继续给自己养着睡莲的水缸换水了。
  这睡莲也不知道是沈清寒在什么地方捡回来的,出了一趟门,回来就捧着,认认真真的在嬴嗣音这屋里找个了小瓷盆,添了水,放了石块儿,那粉色的小莲花就还真让他给照顾活了。
  嬴嗣音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但这一回还偏偏为他沈清寒下了一回凡,竟然也不嫌水脏,不嫌麻烦。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那么大一片沙漠,没水喝,没饭吃,我差点儿被渴死被饿死,你瞧瞧我被晒的,瞧瞧我身上被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咬的,现在都没好。”
  “进沙漠你也不知道提前备水备药?”
  “我哪知道沙漠里没水呀,我哪知道沙漠的虫比我脑袋还大呀。”顾则笑用自己的手臂,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大小出来。
  “哼……”嬴嗣音冷笑一声,“那我让你走这一趟,你不就是知道了吗?”
  “侯爷就是欺负我,侯爷就是有沈清寒就不爱我不喜欢我了,你以前,你以前最心疼的就是我,什么危险的事儿都不会让我去做的。”
  “那是你以前小,现在长大了,该学着自己面对。”
  “哼。”咕噜咕噜的灌了一肚子水,顾则笑赌气的抱住自己的手臂,噘着嘴将自己的脸拧到了另一边。
  “莫南风平安送到了?”
  “嗯。”说起那个家伙,顾则笑口气来生出了几分佩服来,“不过侯爷,那小子命是真硬,伤成那样子,没人管没人医的,居然还能扛过那片沙漠,我当时还想,若是他路上死了,那我正好不用送人,直接就能回来了。”
  “莫家可说什么了?”
  “倒是没说什么。”顾则笑挠挠脑袋,“莫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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