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田园牧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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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曾怀疑过许是山上精怪变幻而来？但小野对画本子里所写的妖怪避讳之物，又都不怕。
　　可他丝毫不敢大意，家里头的辟邪镜，镇宅帖，药酒通通都扔了去，生怕伤了小家伙。现在小野愿意和他讲，他怎么能不兴奋？怎么能不震惊？
　　“小野，愿意！愿意！”
　　看着这个越发用力抱紧自己，努力想要笑一笑，却肌肉僵硬的男朋友，牧野最后一丝丝的犹豫也烟消云散了。
　　“我的家乡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就是我从山上把小野挖出来时，小野来的福田村，是吗？”
　　“是啊，说起来，烨哥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来了福田村，委屈小野了…”
　　“烨哥，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会到了这里，的确，这里很落后，很不方便，我前世有的东西这里几乎都没有，但是，这里却有你，小野很庆幸遇到你！”
　　“小野，那小野在家乡成亲了吗？”
　　蒋烨很害怕，小野已经二十六岁了，孩子都该有了吧，心里酸酸的不得劲儿。
　　“哈哈，烨哥是在吃醋吗？”亲一亲这个醋坛子：“我没有成亲，也没有喜欢的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烨哥都是第一个让小野喜欢的人！”
　　蒋烨从没觉得“喜欢”这两个字，原来如此美妙，如此撩拨人心弦。特别是从牧野饱含温情的口里讲出来：让他如痴如醉，甜丝丝的想要飘起来…
　　“小野家乡办亲事和这里也不一样，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更希望用小野家乡的方式。蒋烨想起几天前牧野哭着醒来，是因为害怕，恐惧一个人在这里的吧？
　　“是啊，那里结婚啊男女双方会一起牵手走到台上，主持人会问，你愿意嫁给对方吗，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无论疾病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男女双方就会回答，我愿意。接下来彼此互换戒指，套在无名指上，男左女右。据说这样的话无名指就再也不是无名了，你的名字冠上了我的姓氏，两只手牵在一起时，戒指也会碰到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蒋烨反反复复在心里咀嚼这几个字，娘亲生前从未与他谈及过任何情感问题，可能是觉得他年幼，也可能是觉得自己本身不幸，没有资格？唯有那一回…
　　那年冬天的雪，来的特别早，纷纷扬扬下了整整一晚。家里没有存足够的木炭烧火盆，娘亲受了风，咳嗽不止。他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照例请了大夫，给娘亲熬药喝下，可娘亲这次却一病不起，直到两个月后…
　　大概是大限将至之人都有所预感，那日清晨，卧床静养的娘亲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穿了最喜欢的缂并蒂莲广绣白纱裙，那是她最宝贵的衣裳。
　　“娘，您身子好了？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受了寒怎么办？”
　　蒋烨端着刚煎好的汤药走进来，就见娘亲容光焕发，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描眉，前所未有的明艳动人…
　　“小烨过来，别忙了，和娘亲说会儿话。”
　　“娘先把药喝了。”
　　“好，我们小烨真是个小管家老头儿，以后有了媳妇儿，也要如此好好待她。”
　　“我不要媳妇儿，我只要娘亲。”
　　“傻孩子，娘亲哪能一直陪着你呢？总有一天娘会走的。娘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亲眼见着我们小烨成家立业。”
　　


第27章　执子之手·此生决不负卿意
　　“那以后娘喜欢谁，我给娘娶回来就是了。”
　　那时候的蒋烨并不懂媳妇儿的意义是什么，只要能让娘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真是个傻孩子，那是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怎么可以看娘亲的喜好来定夺？需的是我们小烨心里头真真在意，牵肠挂肚的才行啊。”
　　当天下午，娘亲午睡便再也没有醒过来，后来蒋烨才明白，娘亲那根本不是病好了，而是回光返照，而最后留在他记忆里的，也只剩下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而已…
　　“烨哥，我们家乡只许一夫一妻，不能取妾纳小，我也不会允许我的伴侣娶除了我之外的人。”
　　“小野放心，有你一个，足足够了！”
　　揉了揉牧野脑袋上凌乱的发髻：娘，你看到了吗？我找到了！
　　“烨哥，我前世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对生孩子这件事，实在没办法接受，如果我们成亲的话…”
　　“那就不要。”
　　“你不怕断子…绝孙？我知道你们这里很讲究这件事情。”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烨哥，以后我陪着你。”
　　对这件事他真的很抱歉，可他没办法欺瞒自己，更不忍心骗蒋烨。
　　“我也陪着小野。”
　　“小野再讲讲以前的事吧，之前说的爸爸妈妈是小野的亲人吗？”
　　静静听牧野讲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闻逸事。蒋烨暗叹：自己何其有幸能得到这么独一无二的宝贝？默默在心里发誓：此生，决不负卿！余生，拼尽全力宠你，爱你，让你不再孤独无依！
　　等牧野迷迷糊糊睡着后，蒋烨蹑手蹑脚下了地，到厨房就着烛光写了封简信，吹了声口哨，一只浑身漆黑的雄鹰便落在了台阶上，把写好的信塞在黑鹰脚上专用信筒里，嘱咐了句：“阿黑，速去速回！”才回屋重新抱着牧野睡了过去…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微弱的晨曦穿透薄雾，屋里相拥而眠的人也渐渐醒来，又是一个温馨舒适的早晨！
　　“早安，烨哥。”
　　“早安，小野。”
　　依旧亲一亲，小野说这是早安吻。抱着眼睛都不愿睁开的小家伙，蒋烨无奈的拿过叠放在凳子上的衣裳，直到最后一个盘扣系好，某个磨人的小妖精才懒懒撑开了眯着的双眼。
　　“乌云，早。”
　　“小主人，早。”
　　乌云蹭蹭牧野，表示极度的不开心：昨天那只讨马厌的黑鹰来了，不小心又被挠了一爪子，虽然没有真的用力，但现在还疼着呢。
　　“乌云这马脸怎么了？怎么有条血痕？烨哥，烨哥，你快来，是不是家里遭贼了啊？”
　　“大概是自己在哪里不小心划的吧。”
　　蒋烨略心虚：都怪自己忘记告诫阿黑不准去欺负乌云了。这两只也不知怎么回事，见面就打架，每次不被挠几爪子，咬掉几根毛，就不算完，昨晚可千万别把毛掉马厩里吧？
　　“咦，这是什么，鸟的羽毛？可是鸟哪有这么大的羽毛？”
　　蒋烨，完蛋了，我就说了，肯定会掉毛。算了，昨天小野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野，那个，那个，我还养了一只鹰，昨晚它大概是来和乌云打架了。”
　　牧野一脸懵…逼：你说啥？我没听错？鹰，这种前世濒临灭绝的国家二级保护类动物，你居然养了一只？还，还会和乌云一只马打架？男朋友，你确定不是忽悠我的？
　　“烨哥，你确定你养了一只鹰，老鹰？”
　　牧野表示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以前无意间救了它一命，长大后不知为啥就回来找了我，一直跟到现在。”
　　蒋烨看着牧野的小表情，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自己的隐瞒，谁知下一秒。。。
　　“烨哥，真的，真的啊？你快把它叫出来让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的呢，快快快。”
　　别怪牧野这么大惊小怪，前世动物园里是有饲养鹰供游客观赏，可奈何牧野这个怪胎嫌弃人家动物园味道不好闻，生生长了那么大也没去过一次，像鹰这种比他都珍贵的动物，也只能在CCTV动物世界频道看看了，现在有只活生生的，能不感兴趣吗？
　　“啊？小野，阿黑现在不在，出远门去了，等它回来，我再叫来给你看好不好？”
　　“它叫阿黑啊，还会出远门，哈哈哈，行行行，那你可记得啊。”
　　“嗯，好，阿黑一回来我就带来给你看。”
　　“哈哈哈，好好好，我用不用给它盖个窝什么的啊？”
　　蒋烨：为什么我家的这些畜牲，小野都那么喜欢，盖什么窝，睡马厩就好了啊。
　　“它和乌云住就成。”
　　“它们不是会打架吗？烨哥，看来咱以后赚了钱的盖个大房子了，以后乌云和阿黑回来就能各自有个房间，就不会打架了。”
　　蒋烨：什么？它们还要有自己的房间！
　　晨炼就在牧野幻想身姿矫健的黑鹰中稀里糊涂渡过了。养了这么多天，这身子总算不会多干点活儿就要喘气，多蹲会儿马步就要晕倒了，他也能放心加大运动量，以后就算遇到紧急情况，自己好歹有些基本的应对能力，也不至于太被动。
　　昨儿的一场大雨，使的空气越发纯净清新。吃过早饭，和蒋烨坐在屋檐下品茶远眺：薄雾轻笼的大山，晨光微罩的大地，好似一幅水墨丹青画，画里还飘着淡淡的草木香，印着幽幽的翠竹绿，再不能心旷神怡！
　　牧野正沉浸在空山新雨后的美景里，忽闻门外吵吵嚷嚷，听着好像还越来越近了？
　　站起身想要瞧瞧发生了什么，呵，这门前乌压压的一片是怎么回事儿？
　　在前面带头走着的是田家族长：田永民。
　　牧野眨巴眨巴大眼睛，迷惑的用眼神询问蒋烨：“这是咋啦？又有人来找麻烦了？”
　　蒋烨家住在离村口不远处的山脚下，福田村占地极广，从村中心走过来，不仅远不说，还都是爬坡的路，族长有点气喘吁吁的开口：“雨哥儿，烨小子，你们在家啊，正好，我有事儿找你们。”
　　“族长大叔，请问是您一个人找我们，还是说…”
　　扫了一圈跟在族长后面的人，哎，大都是上次看热闹的那波儿，这些人怎么就不厌其烦呢？
　　“族长大叔请见谅，我们家院子小，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还真是站不开。”
　　“你这好生无礼的哥儿，没家教。”
　　“就是，一个哥儿家，无端住在男子家这么长时间，也不知羞耻。”
　　不用再听下去，牧野已经知道了：这群人是冲着自己住在蒋烨家不走，来兴师问罪的。哎，找个男朋友太优秀，也是个小小的烦恼呢，趁机瞪了一眼蒋烨：“瞧瞧你干的好事儿。”
　　“族长大叔今天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牧野并没有理会那些趁机刷存在感的蚂蚱们，既然是来找茬的，那就干脆都别进来了，哼，找我麻烦还想让我笑脸相迎，你们脸怎么就那么大呢？
　　“雨哥儿…”
　　“族长大叔，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我早就从田家分出来，户籍都改好了，现在我叫牧野，族长大叔以后叫我牧哥儿就成了。”
　　族长被牧野毫不留情的拂了面子，心下不满更甚：“那我就直说了，牧哥儿，你之前昏迷暂时歇在烨小子家还能说得过去，现在你都好好的了，一个没出嫁的哥儿，住在男子家里，实在不成体统，今天来，就是要你搬出去。”
　　“搬出去？族长让我搬哪里去？”
　　“搬回老田家，虽说你另立了户籍，但家产并没有分，回去住也是应该的。”
　　“然后，我搬回老田家再去当牛做马，下回被埋了，你们谁准备救我？”
　　族长没想到这牧野说话这么不客气，他好歹是一族之长，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敬重，实在是嚣张跋扈，缺乏管教。
　　“再说了，好像岭南国没有规定不能住在未婚夫家吧？”
　　“你们？”
　　“各位叔叔婶婶们，下次找别人麻烦前，先打听好再来。知道你们是眼馋烨哥…的钱，都争着抢着想拐回家做女婿。不过，各位叔叔婶婶们应该也听过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正好大家都在，我也借机宣布一下，我和烨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各位的小心思就都歇歇吧。”
　　“好走，不送。”
　　没办法，吵架什么的真是他的短板啊！别人还老喜欢踢，极度心虚的牧胆小只好先发制人，然后送客，不然怎么办？等着别人来□□他？
　　“烨哥，快抱抱，吓死宝宝了。”
　　赶快窝到蒋烨怀里，男朋友更是个不会吵得，他真是亚历山大！
　　族长那一套可能对这里的人有用，对牧野这个外来物种根本没有一丁点的震撼。最多就是逐出族里，问题是他毫不在意啊，想要赶出村？那也的看看现在的村长是谁，没有犯事儿本本分分的人凭什么把人家赶出去？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族长又气又恨，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敢这么放肆，一定要开祠堂把这田雨除了宗籍，最好赶出福田村…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章讲实话，发的胆战心惊，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通过！作者君这两天可能会修改一下前三章的错别字，看过的小伙伴不需要再点开了，因此带来的不便，望各位包涵！再次感谢！


第28章　开业大吉·美食香味飘十里
　　只是李年那个村长的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他们田家才是福田村的主人，这些外人就该都滚出去…田族长恼羞成怒…
　　传说的真实性有多少？无人得知…但福田村大部分村民姓田，并且田家宗祠屹立百年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已经足以让这些田姓人家沾沾自喜，自鸣得意。于他们而言，福田村是祖宗留给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们骨子里流着的是官宦人家高贵的血液，与这些草莽村夫是不可一概而论的。
　　时而久之，便有些品行不良的借着人多势众欺压外姓住户，言语极尽讽刺之意。这群蛀虫的肆无忌惮，把福田村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曾经搅扰的简直鸡犬不宁。
　　这些人沉浸在祖…先带给自己的优越感里不可自拔，完全没有察觉到福田村外姓人口早就过了半数，而且团结异常。
　　当年推选村长时，田永民信誓旦旦，谁知中途杀出个李年，用不到十票之差生生让他与村长之职失之交臂。
　　那李年完全是个搅屎棍子，又臭又硬，以致于他们生生被压了一头。村里再不是田家称霸，一家独大。
　　田族长忿忿不平，一直记恨着李村长，却不知，若不是李年，哪里还有如今福田村这安宁平静的和乐模样？　
　　田族长刚走，牧野还窝在蒋烨怀里赖着不出来，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烨哥，不会族长又回来了吧？”
　　牧小胆，怂唧唧抬起蹭的乱七八糟的脑袋：他这三千烦恼丝，从没有整整齐齐呆在头上超过半日时间…
　　“蒋大哥在家吗？我爹让我来给您送定做的架子来了。”
　　“在的，来了，来了。”
　　牧小怂拍拍扑通乱跳的胸口：吓死人了真的是，还以为田族长去而复返，找到了一招致胜的法宝。他战斗力现在可是负数，上不了阵，打不了擂的…
　　眼前的架子比想象中更加完美：打磨光滑的木料，保留了木材最原始的纹理，操作台安置瓶瓶罐罐的位置做了可固定挡板，完全不用担心碰倒撞碎！
　　牧野围着转了好几圈，果然是专业的啊：以后可再也不敢卖弄自己那点伎俩了，都不够丢人的。幸好蒋烨把自己锁在了家里，不然推着个破破烂烂的台子出去，估计要被笑掉大牙了。。。
　　乌云的马车，考虑到要放吃食，特意做了挂在车厢的架子，碗团两个扣一起刚好卡格子里，解决了易碎的麻烦；另一侧安了排底下镂空可以装杂物的座位。
　　为了防止颠簸，轮胎特意用厚实的油布裹了，最神奇的要数车厢和整个底座连接的部分，居然用的是斗拱结构！
　　牧野都看呆了，这种故宫屋顶的缩小版，可是最原始的减震器啊！这比直接把车厢固定在车轴上不知舒服了多少倍！
　　果然古代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看来自己以后想做什么东西都能放心大胆的交给他们了，这手艺搁前世绝对是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级别的！
　　牧野和蒋烨决定巳时末接近午时开始出摊，虽说已经夏末秋初，但天气还不够凉爽，去除路上的时间，只能辛苦早起准备材料。
　　乌云第一次拉马车，毕竟不习惯，小脾气倔的不肯好好走，牧野没法子，提溜着马耳朵唱了一路情歌王，这才安安稳稳到了县里，可累惨了他这个二十八线小歌手…
　　小摊摆在正街靠拐角处，旁边就是巷子，因只有安伯一家住户，干脆把桌椅都安置在了巷子靠墙处，既不会被太阳晒到，还不怕街上人来人往的吵闹，面馆的客人也可点单送到店里去吃，十分方便。
　　他们到时安伯和大牛已经早早把桌子，小推车摆好了，还挂了串儿炮竹，马车里的东西搬下来安置好，炉子烧起来，看着井井有条，利利索索的小摊，牧野开心不已又有点感叹：这可是自己在这世界的第一份工作！
　　吉时一到，大牛把手里提着的炮竹点燃，正直吃饭高峰期，街道上人来人往，鞭炮声一响，“噼里啪啦”的吸引了一圈人驻足光看：镇上可是好久都没有新的吃食铺子开业了，不知道这家小摊儿要卖些什么？
　　牧野根本没指望除了自己连话都不愿意多和别人说两句的男朋友去做宣传，回忆了下前世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咬咬牙向前跨一步：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鄙人姓牧，这是我未婚夫姓蒋，小摊首日营业，为了答谢各位支持，前十位来的客人，咱们小摊免费送一份灌肠，带回家，在这里吃都成，往后还要请各位多多照顾，如有不周到之处，还望及时指正，现在小摊正式开业啦！”
　　“哈哈哈，说得好！只是不知小哥儿卖的是什么吃食？以前也没见过，不如你再给我们介绍介绍？”
　　人群里有个留络腮胡，十分健壮的汉子抬起自己大蒲扇似的手“啪啪啪”鼓了鼓掌，声音大的把站在他前面的人都给震了去，受了惊吓般捂着胸口逃的远远的，生怕被这霹雳声响再吓出个好歹来。
　　这人便是秦勇，牧野未来的忠实食客加金牌推销员！
　　围观的群众也都好奇的很：一般做吃食生意的，菜式花样哪个不是紧紧捂着，生怕被人偷学了去。这家小摊倒是有趣，锅碗瓢盆，炉子案板都摆了出来，难道是要当场现做？　
　　“这位客人您看……”
　　牧野在心里默默给这汉子道了个谢，他生怕没人问，冷场呢，这汉子台阶递的刚刚好，可是给自己救了个急，好人呐。
　　趁大家的兴趣都被调动了起来，赶紧详细介绍了一番，按着和蒋烨在家商议好的报了价格和名字。　
　　“别的不敢说，但这东西，我敢保证绝对是咱家独一份儿，下酒拌饭都使得，老人小孩儿均可吃，尝了保证您不后悔。”
　　“小老板的东西倒是新奇，这样，先来两个碗团，再来个豆芽炒灌肠，我秦勇试试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言，可别是夸夸其谈啊。”
　　“您请坐，桌上放了油泼辣子，吃辣的话直接拿就成。”
　　说完，手脚麻利的从架子上取下两个碗团，用小刀快速在碗里划成菱形小块，从旁边的木桶里舀了一勺卤汁，这个勺子是特意让张师傅做的，上面留了小挂钩，一勺刚好是一碗的量，人多时特别节约时间。
　　从右手架子里抽出根洗净的黄瓜，“咚咚咚”切细细的丝儿，洒在上面，又拿起香醋，香麻油滴了几滴，这还不算完，再从排的整整齐齐的陶罐里舀了一小勺芝麻碎，一小勺花生碎。这才把两碗碗团递给了蒋烨，端到了客人的桌上。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这一碗小小的东西，竟然如此讲究？
　　几个结伴的年轻人，已经被那醋的酸味儿和卤汁的清香勾起了食欲，边往桌边走，边叫到：“小老板，你那个碗团，也先给我来两个，我可是第二个客人啊，记得也要豆芽炒灌肠。”
　　“好嘞，您自己找位置坐，马上就来。”
　　把碗团的事交给蒋烨，牧野走到炉旁，将小门推开，先架锅热着。取出过了水的灌肠，从中间一剖为二，搁在左手，右手提刀打成菱形小块。
　　灌肠因为弹软，容易粘粘，放案板上反而不好切，牧野的家乡把这种刀法称为“打”，不仅不易切碎，边缘还会自然卷起，很是漂亮。
　　“小老板，你这碗团味道不错啊！”秦勇和那几位年轻后生“呼哧呼哧”的往嘴里塞，还不忘夸赞一声。
　　只见这小老板取出个细长柄铁勺，笑容灿烂：“哈哈，各位喜欢就好！”
　　然后从手边褐色陶罐里挖一点油放炒锅里，“呲啦”一声，香味瞬间飘了出来：“这，还是猪油炒的呢？”
　　“是呀，咱家小吃，就猪油炒了最好吃，若是各位买回家，也记得用猪油炒啊。”牧野顺口答道，一点都不介意把做法分享给别人。
　　抓一把豆芽扔进去“呼”的一声，锅里窜出了半米高的火苗，站在旁边的人再次被惊着了：“呦呵，小老板手艺不错啊。”
　　“这东西就是豆芽？以前可真没见过，瞧着白白嫩嫩的，不知味道如何？”
　　人群里随着牧野的动作，议论声不断，大家都对这个年纪轻轻，长得极其俊美的小老板印象很好。
　　牧野：我也惊呆了啊，这绝对是人生第一次炒出来火苗！
　　牧老板兴奋了，赶紧舀半勺花椒水浇到豆芽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可是豆芽炒灌肠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步，千万不能省，不然味道出来绝对不够正宗！
　　灌肠下锅，边颠锅子，边用铁勺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