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田园牧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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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那一脸貌似惊讶，实则多亏我来的及时，没有酿成大祸的庆幸，哪有半点不好意思？
　　“臣妾给王爷请安。”
　　坐在镂空梨木雕花圆凳上，正剥葡萄的美人儿，缓缓起身，玉兰指捻着帕子轻轻压在腰侧，盈盈行了半礼，端的是弱柳扶风，温婉娴静之姿：这京城内外，没人敢在皇上最宠爱的弟弟跟前放肆，更何况王爷的头衔可比她这个嫔高不知多少级别。
　　“免了免了，哥，我有事找你，小叶子…”
　　秦王殿下看都懒得看那装模作样的女子，明明是个心机…婊却要伪装成个小白莲，真真是倒胃口。
　　“婉嫔你先下去吧。”
　　秦王殿下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哥给打断，心虚的拍拍胸脯，都怪自己嘴快，这婉嫔的妹妹可是惦记着小叶子呢。
　　“是，臣妾告退。”
　　“你这性子，就不能改改。”
　　被打扰了好事的皇帝很是烦躁，随手拿起篮子里的苹果就冲弟弟丢过去。
　　“嘿嘿，哥，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一时激动么。”
　　瞧瞧那疾风般闪躲的身影，还不忘抬手把果子接住的英姿。难怪经常丢花瓶呢，难怪管家那么矫健呢，感情前者是遗传，后者为模仿啊？
　　“哥，你怎么喜欢上那个婉嫔了？瘦的和鸡爪子似的，真丑。”
　　刚刚离开了的婉嫔娘娘，正偷偷摸摸躲在不远处的假山后，京城的人都知道王爷和镇南大将军关系非同一般，自家有个心心念念要嫁到将军府的妹妹，她能不关心着点吗？再说了，这以后若能多个靠山，生了子嗣筹码才大，资本才厚啊。谁知有用的消息没听着，倒是听了这么句让人呕血的，那雪白的帕子气的都要搅碎了。
　　“玩玩罢了。”
　　皇宫后院的妃子有哪个单纯良善？一群蛇蝎美人罢了。他一个正直当年的皇帝，既然都心甘情愿当缓解欲…望的工具，为什么要拒绝？再者他需要挑个合适的人留个后代，要是皇后身子能好点，别行个房就丢了半条命，以为他愿意日日和这些女人纠缠？
　　“的的的，我不管你，反正当皇帝的都是多情种子。”
　　秦王殿下最看不惯他爹，他哥这种三妻四妾的人了，他就定要和皇爷爷一样找个自己喜欢的，一辈子一个人。皇爷爷当年回忆起自己伴儿时的爱意和满足，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肯定会比皇爷爷还要幸福。
　　“你进宫来是专门气我的，嗯？没事赶紧滚。”
　　宇文赋这回是真怒了：老…子后宫就那四五个人，比起前朝四五十个的靡乱，已经不知节制了多少？就连那些大臣后院养的都比他多。
　　难道他不羡慕人家夫妻和睦，恩爱白头？当年娶太子妃时，他也是抱着，只这一人足以的心思，可结果呢？他的太子妃亲手把娘家妹妹送上他的床。
　　太子妃难产去世，再选皇后当然只能挑对自己有利没什么心机的，不然要他怎么办？别人不恶心，他还恶心呢。
　　“有事有事，小叶子要的戒指做好了，昨儿我发现将军府的小九，押了好几车东西准备离京，估计着是小叶子准备的聘礼，我准备要挟小九带我去。”
　　“做好了？怎么样，什么样子的戒指？”
　　宇文赋也很好奇，阿烨和个木头桩子似的，了无生趣，八杆子打不出句话，根本不懂些风花雪月，这出去了一趟还会自己画图纸找他要东西了？可不是稀奇的很么。
　　“亮闪闪，挺漂亮的，就是样子有些奇怪，你自己看吧，我带来了。”
　　“这就是啊？”　
　　“可不，也不知小叶子哪看来的，算了，哥，你快点把给小叶子的东西送到我府上，我准备准备就要走了。”
　　“对了，你少和那些妃嫔们乱来，肠子绕的都和麻花似的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时间还不如去批折子呢，要不你去微服私访一下？找个靠谱的人也行啊。”
　　秦王殿下觉得自己就是个管家老妈子，简直操碎了心。那些妃子为了要孩子，什么手段使不出？这蠢货别回头中了招，到时候哭去吧。
　　“滚…”
　　为什么朕堂堂一国之君要被这个还没成亲的小崽子教育？皇帝陛下极度不爽：要不，真的去微服私访一下？去哪里呢？对了，就去看阿烨。
　　找到目标的皇帝，拍拍龙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满脸希冀，大步回御书房批折子去了：他的把事情安排好，才能空出时间去玩啊。
　　至于宫里那群妃子，该干嘛干嘛去，若不是当年登基初始，力单势薄，被大臣死谏，撞柱要挟充盈后宫，他怎么会同意让这些麻烦进宫？一个个打什么主意，真当他宇文赋是傻子不成？　
　　历时两月，牧野和蒋烨的新家总算建好了。因着婚期将近，便省了乔迁宴席，准备到时一起庆贺便好。
　　眼前的房子举架比正常屋子高出去一大截，却又不是如小楼般隔成两层。窗户开的极大，具是离地一尺的镂空落地窗。窗子分为上下两截，若阴雨风雪天，只打开上面通风即可。阳光明媚的日子，全部推开，一眼就能望到院里。
　　窗子用桃花纸整整齐齐的糊了，这桃花纸做时加了绵帛，再过层油脂，成品不仅白亮，而且透光防雨，能把屋里照的亮亮堂堂。
　　屋顶特别高，简简单单用粗细一致的木头做了吊顶，整洁漂亮且心旷神怡，丝毫没有压抑感。
　　顶上高高垂下几根细细的铁丝，勾着几个陶瓷烧的圆肚罩子，罩子上留了许多五角小孔，下面连着小小的托盘，将蜡烛点在里面，晚上橙黄橙黄的光线覆盖在屋子里，朦朦胧胧，似梦似幻。
　　灯下面摆着两张比贵妃椅还要宽敞的长条椅子，整个人躺上去都不成问题。那椅子下面和靠背都安置了厚厚的垫子，上面还放着些四四方方的枕头。　
　　两张椅子中间铺了雪白的编织地毯，放了张雕花镂空矮脚小长桌。椅子边靠近窗户，各自摆着张圆圆的高脚架，放着的陶瓷小脚瓶里还插着不知名的花儿，甚是简洁大方，温馨舒适。
　　再往里看，是个开放式书房，一张两米长的大桌子，上面摆了笔洗，笔架，砚台还有些纸张。桌子后是张两人合座的镂空木椅。两侧高达屋顶的博古架，摆满了书籍和小工艺品。
　　进门左手边是卧室，中间摆了张两米宽的梨花实木大床，只是这床不像平时大户人家精致繁琐的三进拔步瑶，而是简简单单的床架子，从顶上垂下来个圆盘，下面挂着薄可透光绣了云纹的白纱帐，正好把整个床给罩起来，夏日里都不怕蚊子来咬。
　　床上放着的，也不是一般人家大红大紫的绸缎被子，而是两米长宽的双人被，用白底碎花布料做的大罩子里里外外裹起，摊平铺在床上，上头摆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枕头，可真是简洁漂亮又温馨。
　　让人禁不住感叹，夫夫两人感情可真好！高门大院里，谁不是男女主人各自拥有各自的房间，需要时才住一起，而且哪里会好到同盖一床棉被？　
　　卧室另一侧有两个小门，一个推开是衣帽洗漱间，另一个连接着条小小的走廊，是未来的婴儿房。
　　屋子整个地面先铺青砖，再设火龙，最后才架空铺了打磨光滑的木质地板，光着脚走在上面都不怕冷，不怕脏。
　　屋后种满翠竹，前院不仅栽了葡萄藤，还有颗丁香树。特意留出的大花坛里已经移植了各种花卉。
　　


第39章　东窗事发·查出身孕闹上门
　　牧野看着眼前的屋子，激动的语无伦次，他想过蒋烨会给自己个惊喜，所以一直由着他，随他去折腾。
　　可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蒋烨给他盖了栋小别墅。在这没有钢筋水泥的时代，短时间内把屋子建成这样，那的需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难怪这段日子，这人恨不得扎根在新房了，哪怕是桌上的花瓶，搞不好都是蒋烨亲手选的吧？
　　“烨哥，谢谢。。。真的谢谢，我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牧野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感动？开心？不可思议？太多了。。。只能用最简单，最直接，最笨拙的这几字来回答。。。
　　“那，小野愿意与我成亲吗？以后，我们一起住在这里？”
　　“愿意，当然愿意。”哪怕没有这些，我是也愿意的啊，这个傻子，是怕自己觉得委屈吧。
　　田丽丽近来极少出门，自打牧野的事儿闹了笑话，爹娘就把院里的杂物间收拾出来，让她搬了过去。
　　杂物间离着堂屋有段距离，蒋大哥也不再顾及发出声响，日日夜夜，花样百出，她被折腾的腰酸背痛，疲惫不堪，却又舍不得拒绝。为了避免被家人看出异样，只好呆在屋里绣些帕子解闷，顺便休养身体。
　　若不是逼不得已，娘抽不出空，让她去找弟弟妹妹回去，今儿原本也是不愿出来的。
　　“听说了吗？蒋烨和牧野十月一日成亲呢…”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我娘昨儿去玉嫂子家送豆角，牧野正和玉嫂子说让过去吃酒席呢。”
　　“那牧野可真有福气，瞧瞧那房子建的，真气派，站在我家都能看见高高的屋顶呢…”
　　“可不是吗…”
　　田丽丽站在田埂，听到这些话她本该生气才对，然后跑去和她们理论。可看着聚在河边洗衣裳的这些小姑娘，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和向往，她曾经也是她们中的一员，任性胡闹，肆无忌惮，天下唯我独尊，却也阳光灿烂，心怀期望，只是什么时候起好像都变了？
　　每日除了盼着蒋大哥来，再也没什么开心事儿了，也没人和她说说话，蒋大哥夜里只是拉着她发…泄，除了被问的烦了保证会娶自己外，还有什么呢？
　　她想努力的想起点有趣的事，却好像真的没有。蒋大哥真的会娶自己吗？秋日里的阳光，本该柔柔的，暖暖的，田丽丽却觉得明晃晃的刺眼，自己应该相信将大哥的。抬起头看了看蒋烨新家的方向，真高啊，里面肯定很漂亮吧。
　　“丽丽，丽丽，这是怎么了？”
　　“梅花，我帮你看着，你快去叫丽丽家的人来，怎么好好的晕倒了呢？”
　　“你们怎么照顾病人的？这都怀孕一个多月了，怎么也不知道节制？再这么折腾下去孩子都保不住，行了，跟着我回去拿药，这几天卧床静养。”
　　大概行医济世，救死扶伤的，都对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病人没什么好脸，更何况还是个孕妇。至于为什么这个未嫁小姑娘怀孕了还和人行…房以至于劳累过度昏倒，怒气上头的童郎中暂时没有精力思考。
　　病因直白明了的被指出来，再看看屋里屋外不可置信的众人，未婚先孕，私…会男子的骂名就再也逃不了了。
　　“田丽丽，怀孕了？”田梅花的话，打破了院子里落针可闻的死寂。
　　“好…好像是。”
　　“可…可她不是还没嫁人？”
　　田安氏总算从这晴天霹雳中惊醒，手忙脚乱的把童郎中送走，阴沉着脸把站在院里看热闹的人赶出去。
　　还未定亲，就有了身子，这不止是田家人的丑事，传出去了，可是整个福田村的耻…辱啊。紧赶慢赶的吩咐王小琴去叫田永立回来，田安氏恨不得掐死田丽丽这个让她颜面扫地的人，子不教父之过，以后村里人该怎么看她？
　　田丽丽这时也睁开了眼，往日那张艳丽的小脸此刻苍白憔悴，病态横生：“娘，我这是怎么了，头怎么晕晕的？”
　　“丽丽，你醒了，你快说，孩子是谁的？啊，是谁的？”
　　“什么孩子？”
　　“你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你说，你快说啊！”
　　田安氏拼命摇晃着田丽丽的肩膀，歇斯底里，她不想被人指着鼻子嘲笑她不会教女儿，不想被人排斥在外，她不想…
　　“怀孕？”
　　“娘是说，我怀孕了？”
　　她是知道不少男女之事，可没有人告诉过她怎么样会怀孕？是蒋大哥把娃娃放在她肚子里的吗，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她一点都不清楚啊？那是不是说，自己马上就可以和蒋大哥成亲了？不用再瞒着别人他们的关系了？
　　“娘，蒋大哥知道了吗，他人呢？”
　　“蒋烨，这和蒋烨有什么关系？”
　　“孩子是蒋大哥的啊，他把孩子放我肚里，肯定是想好要娶我回去了啊。”
　　田永立怒气冲冲的从地里回来，就听见田丽丽这大言不惭的话，气的一巴掌甩了过去：“混账东西，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我田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长这么大，这还是爹第一次打她，田丽丽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就掉了下来：“蒋大哥给了我玉簪子，说是，说是定情信物。”
　　到底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田丽丽从枕边的小布包里，摸出了一根翠玉发簪递给了田永成。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即便田丽丽不是自己亲生的闺女，但养了这么大，田永成到底是于心不忍，收敛了脾气，板着脸问道。
　　“是哥带我去的镇上，让我在客栈等着，随后蒋大哥就来了，等我再醒来，我们已经…已经…”
　　田丽丽生怕爹娘不信她说的话，哥都知道，肯定可以给自己做证的。
　　“爹，真的，我没有说谎。”
　　她不敢说蒋大哥每晚都来，爹会打断她腿的。她再喜欢蒋烨，也知道晚上私自留男子过夜，那是行为不检…点，和被蒋烨欺负，是完全不同性质的。
　　田安氏听到这里，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甚至有点窃喜。毕竟丽丽不是田家人，若田永立发怒赶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现在对象是蒋烨，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丽丽嫁过去，还不是去享清福，瞧瞧那大房子，能羡慕死多少人？镇上的铺子据说更是座无虚席，每日好几两银子的进项，要是自己以后顶替了田云氏收蔬菜，村里的人还不都的巴结她？
　　田永立无法，叹息了一声，到底是去找七老爷商量对策去了。
　　新房建好后，蒋烨叫福叔派了些扫洒看门护院的人过来，一起来的还有位叫权叔的管家。
　　“权叔，您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将军啊，您这儿没人管着也不行啊，老奴看夫人也是不爱搭理这些的。”
　　“可京城那边？”
　　“老奴交给老奴的儿子了，那小子这几年长进不少，将军放心。”
　　权叔心里苦哈哈，无奈的想：我的将军大人呦，府里都快被您给搬空了，好东西一车车往这小村子拉，我不跟着过来能行吗？京城那空壳子，也没什么要照料的。
　　“也行，以后叫少爷，小少爷就行，小野不喜欢别人叫他夫人。”
　　店里有福叔，家里有权叔，牧野每日里除了研究研究新吃食，偶尔看看账单，几乎都没什么事儿给他做了，那日子过的叫一个清闲自在。
　　今儿这人难得午睡没有赖床，早早爬了起来磨着蒋烨陪他练字，然后就听到权叔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少爷，小少爷，外面来了几位村民，自称田丽丽的家里人。说是，说是要少爷对他家姑娘负责。”
　　“负责，负怎么责啊？”
　　牧野一手还握着刚刚沾好墨的狼毫小笔，一脸疑惑的看着权叔。
　　“这，老，我也不知，来人也没说，只是让少爷出去。”
　　自来了福田村，小少爷就不让他们以老奴，奴才自称了，说是一家人，没必要分个高低，在自己家舒服点，不必理会那些虚礼。
　　他们都是卖…身给将军府的家奴，除非主家恩典，否则世世代代都为奴为仆。以他们的身份，也只能盼着主家仁义，善待些，就是三生有幸了。
　　小少爷不仅对他们客气，从不无缘打骂责罚，还提高了月银，做得好的还会给奖金。成家的，嫁人的，都给随份子钱，还分配安家费用。
　　这一举动，别说那些打杂的仆人，就他这个老管家都感动不已，将军找了个良善聪慧的夫人，这不仅仅是将军的福气，也是他们的福气啊。
　　“走，出去看看，是谁污蔑我们烨哥？”
　　这人每天二十四小时黏着自己，就差上茅房都跟着了，哪有时间去作…奸…犯…科？而且他牧野看中的人，品行是那么不好的吗？这简直是怀疑他的眼光，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呸，什么婶婶，怎么总把自己当女的？
　　牧小婶婶，板着小脸，背着双手，‘气势汹汹’往门口走去。。。


第40章　携手解惑·深夜抓人套麻袋
　　
　　“哎呦呵，这么多人啊？”
　　牧小婶婶一瞬间就怂了，拽着蒋烨的袖子，壮了壮胆道：“不知各位来我家有什么事？我们好像没有请大家来暖房？”
　　“牧野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蒋烨，你若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些，怎么出事儿了，就让个哥儿家出来说话？”
　　这七老爷可真和搅…屎…棍似的，哪里都要插一脚，瞧瞧这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正直凛然的人物呢。
　　田丽丽做了这种恬不…知…耻的事，七老爷怎能不生气？若不是看在对方是蒋烨的份儿上，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不守妇道的赶出福田村。
　　他是爹的老来子，出生就比别人辈分大，用这个由头压了人一辈子，也被人捧了一辈子，若因这事儿，让别人指指点点，他绝对不能忍受。
　　“七老爷，我们烨哥做什么事儿了，官府定罪还的给个理由呢？”
　　“简直难以启齿…”
　　“蒋烨　，既然丽丽肚子里都有了孩子，我们也认了，你选个日子，把丽丽抬进门，这件事就算了了。”
　　田永立这时开口了，周围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这嚷嚷的满村尽知，丽丽以后还怎么安生的呆这里生活？
　　“孩子？”
　　牧野也愣住了，本以为又有人眼红，来胡搅蛮缠的，现在看来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小野，没有，我没有，相信我！”
　　“傻啊，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了。”
　　蒋烨心中焦急，生怕牧野当了真，那田丽丽他连话都没有和说过，哪来的什么孩子？见牧野没有丝毫怀疑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说孩子是烨哥的就是烨哥的，有什么证据？”
　　田丽丽一个小闺女，不管怎么样，未婚先孕，以后怕是也好不了了，无论是谁做的，都是件令人唾弃的事儿。只不过他们也不是那王八，随随便便就给别人背包袱。
　　“这玉簪子，丽丽说是蒋烨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你敢不认？”
　　田安氏掏出那根通体翠绿的簪子，她本来是想偷偷昧下这东西的，簪子一看就价格不菲，以田家的家底，根本买不起。
　　“烨哥，这真是你的啊？”
　　“是娘留给儿媳妇的，只是，我放在柜子里的，怎么会？”
　　“烨哥，你个傻子，看来咱家遭贼了呢。”
　　牧野想起自己刚到福田村时，有一日帮蒋烨拿床单，瞟到衣柜角落凌乱的样子，看来这贼早就光顾过了，搞不好还是熟人吧？
　　只是，要是那时取走的簪子，为什么会到了田丽丽手上？还是说这根本不是偶然，是有人蓄谋设计，只不过大概发生了点意外，计划还没实施完？
　　“我没有碰过她。”
　　“你说没有碰过就没有碰过？那这簪子是怎么回事，丽丽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把丽丽娶回去，不然，不然我就去告官。”
　　田安氏不依不饶，也不顾后果，就开始大喊大叫，生怕蒋烨赖账不认。
　　“不好意思各位，田丽丽这事儿，我们没做过也没法儿认，我看这事儿也的确是蹊跷，你们还是回家好好的问问田丽丽，到底孩子是谁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不介意见官，权叔，关门送客。”
　　牧小婶婶很生气：他也很同情田丽丽的遭遇，所以尽量耐心和田家人沟通，居然还要强…嫁…强娶？那就别怪他翻脸。
　　“烨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田丽丽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知道，小野，真的不是我，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烨哥，我相信你，只是人家手里有簪子，我们要么找出罪魁祸首，不然这不认都没理儿。”
　　“小野别急，我知道该怎么办。”
　　“哦？说来听听…”
　　眼看蒋烨成亲的日子快到了，田明心里其实是有点急的。村里最近都在议论蒋烨和牧野的婚事，丽丽每晚都要和他确认一遍蒋烨是不是会娶她，要是再不解决，就要瞒不下去了。
　　“田明，田明，正好儿，你爹让我给你带句话，家里有急事，让你晚上赶紧回去一趟。”
　　“田叔，我家出什么事了？”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早些回去一趟吧，我先走了啊。”
　　“好，麻烦田叔了。”
　　每个村子几乎都有往返镇上赶车拉客的人，平日里若是遇上什么事儿，给些钱，他们也会帮忙带个话，算是最原始的传话筒了。
　　田明边思索着，边往城外走，想要雇车回村里，这个时间去城外最方便，那里没有活儿的车都会整整齐齐停着。
　　田明并没有像往日般雇了马车快速往家赶，而是坐了辆牛车，他还需的在路上想些事情，蒋烨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爹，娘，我回来了，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让我回家？”
　　“明儿，你镇上没事吧？”
　　“没事，爹，你们这是怎么了，哭丧着个脸？”
　　田明坐在椅子上，提起水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