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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奴的日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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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恶心。”
  孔善再次表达了自己对手上这玩意儿的厌恶,以掩盖自己第一次发现自己手上钻出来一条虫时的失态。
  “恶心也是你自找的,玩儿什么不好玩儿虫子,倒霉了吧,钻手里去了吧,活该!”
  纹斛一边说一边拿筷子夹起篮子里的一丝儿生鸡肉放在那凸起不远处,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那凸起,盯着盯着,凸起的底部裂开了一个极小的口子,一根细细的跟蚯蚓差不多形状的虫子探出了脑袋。孔善厌恶地别过脸,强忍住把这玩意儿□□扔掉的*——他第一次就这么干了,结果差点儿没被这二傻子给打死。
  吃了一回教训后,他再没试图尝试第二次。
  “妈的,越来越挑食了!”
  正忍耐着,却听纹斛低咒一声,孔善转过头去看,却发现那蚯蚓一样的血红色虫子把脑袋往鸡肉面前探了探,好像在闻味道般,闻过之后,十分嫌弃地缩了回去。
  “一开始只吃鱼肉,后来只吃牛肉,这刚改成鸡肉才几天呐,怎么口味又换了!”
  纹斛把筷子一摔,摔完还得自个儿捡起来继续琢磨。当初他跟梁樽探讨了许久如何喂食蛊虫,得到的结果都是——看它心情。
  心情好的时候给肉就吃,心情不好送龙肉去也不见得蛊虫会张口,从前孔善自个儿养着时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纹斛只养了半个月不到就已经掉了不少头发。
  “我一会儿再弄些别的肉来试试,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有,总能想着办法弄过来。”
  为了能让纹斛活命,卫宁已经做好了上刀山下油锅的准备,如今不过是去抓些野味弄点儿吃的,他早已知足。纹斛却是想得要远些——他们往后想去琼州定居,那地方可不是什么肉都能弄来的,照这样挑食下去,没准儿真有被饿死的一天。
  “总不能半点规律都摸不着——大傻,你平时爱吃什么?”
  孔善还是不适应这个称呼,可看了看卫宁的拳头,最终选择了忽视。
  “什么都行,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只要弄熟了我就能吃。”
  “你倒是好养活。”
  纹斛扭头看卫宁——
  “要不咱们试试喂它熟肉?”
  生肉喂养也是从梁樽那边听来的,他从前看武帝一直这般喂母蛊,从未用熟肉来喂过,也不知这里头有什么讲究,卫宁不愿意让纹斛冒险,所以还是坚持往外头跑找各种各样的生肉来让母蛊吃。找着一个,吃几天,口味又变了,如此反复数回,周围的飞禽走兽基本吃了个遍,不过半年,它竟然不肯再吃任何东西。

☆、第060章

  赵大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接到阿乌他们的消息了,如果不是薛纹枢还在这里,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已被放弃。
  可是……如今也跟被放弃了没什么两样。
  当初为了对付佛头,这边的人手除了他和翠巧两个之外全被抽调过去,后来紧跟着出了孔善失踪一事,调走的人就再没回来过,一开始还有人跟他们传信儿,越往后越少,近两个月来竟是半点消息也没再收到。
  孔善手底下的人虽然也有几个能勉强主持大局,可能力到底比不上他,没了孔善,只怕人心早晚要散,眼下不过初现端倪罢了。
  “这个孩子你不能要,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听话,把这碗药喝了。”
  赵大避开伺候的人好不容易才将东西端进来,可翠巧却捂着自己的肚子死活不答应——这半年来她使尽了手段也没法儿怀上卫诚的子嗣,最后铤而走险才好不容易得了这一胎,说什么也不能毁了。
  没有子嗣,她一个口不能言的侍妾凭什么跟将军夫人争!
  还有薛纹枢!
  嫉妒的火焰在心中点亮,翠巧握紧了拳头,坚定地推开了那碗黑色的药汁。
  “你疯了吗,卫诚同孔大人绝不能相容,你这是要背叛孔大人么!”
  翠巧不能说话只得拼命摇头,一边哭还一边捂着肚子给赵大跪下,瞧她这副模样赵大终归还是不忍,犹豫再三到底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罢了,罢了,反正早晚要散!
  **
  “卫诚有后啦?”
  纹斛听见卫宁跟他说这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倒不是他怀疑卫诚某方面不行,而是他清楚,被卫氏重担压了这么多年的卫诚,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卫家绝后。
  只此一代,再不让儿孙跟着受罪。
  这是卫宁同纹斛都清楚的,所以对于翠巧怀上卫诚的孩子这事儿,卫宁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愧是孔善的人,这翠巧倒是有几分本事。”
  只可惜啊,她算错了卫诚对子嗣的态度,可惜了这个孩子。
  纹斛生来就没有同情他人的命,他现在自顾不暇,哪儿还好意思去同情别个,管好自己是正经。
  “抱我。”
  纹斛懒洋洋地向卫宁伸出手,无需顾盼传情,只消用那慵懒的嗓音轻轻一唤便惑人得要命。
  别人如何他管不着,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他大热天地往蚊虫扎堆儿的密林子里头钻,早上去时身上被咬的包还没好全,傍晚回来时就又添了许多红疙瘩,日日如此天天苦熬,却没有半句怨言。眼下他连自家男人的事儿都处理不好,哪来那么多心思分给不相干的旁人。
  卫宁轻车熟路地将人从躺椅上抱了起来,纹斛难得主动勾他,他却似不解风情般又躺回了摇椅,再将人牢牢圈在怀中,长腿一蹬,竹椅便载着两人轻轻晃荡起来,像儿时的摇篮,也想风雨同舟的小船。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举动。
  纹斛从来都不是被拒绝了一次就会不好意思尝试第二次的人,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他索性丢掉手里的闷嘴儿茶壶,得寸进尺地把手伸进卫宁的衣服里。
  “晒了这么久的太阳怎么手还这么冰?”
  卫宁皱眉,任那只手如何作乱他也只忧心一件事——如今已是盛夏,纹斛的日子相对来说比从前好过些,可相对正常人而言体温仍旧低得厉害,抱在怀里凉丝丝的,愣是将酷暑带来的热气生生逼退许多。
  冰凉的额头凑过来在卫宁紧皱的眉心滚了滚,卫宁无奈地舒展开了眉头,哭笑不得地抹去纹斛额头上沾着的属于他的汗珠。
  “抹它干什么,我也想再试试出汗是什么感觉,放着罢。”
  说完跟收集宝贝似的拿脸往卫宁脸上蹭,非要将汗珠子一一蹭到自个儿脸上来才罢休,卫宁一开始还会躲,最后被纹斛一口咬住腮帮子上的肉便彻底老实了。
  南华本就比别地儿更热些,卫宁长年在北方呆着难免有些适应不了这边的湿热气候,这段时间为了给蛊虫找吃的他更是日日顶着酷暑漫山遍野地搜寻新鲜的肉类,哪怕有内力护体也免不得要出一身臭汗。
  一开始再累卫宁都会坚持洗干净了身上再碰他,可这人偏偏要端把躺椅挡在卫宁进屋的必经之路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等,总要等到他回家,然后对着那个脏兮兮的浑身臭汗和红疙瘩的男人伸手,要他抱。
  “别怕,我不会有事儿。”
  纹斛咬着卫宁的腮帮子含混不清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把自个儿贴在他胸膛上的爪子顺着腰腹一路下移,卫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调息片刻后终究还是将纹斛作乱的手给摁住了。
  “别闹,你现在的身子受不住。”
  母蛊虫已经绝食好几日了,纹斛体内的子蛊又从休眠状态复苏过来,得亏遇着盛夏暂时压制住,不然还不知要冻成什么样。饶是如此纹斛仍是不好受的,白天还好,夜里总要被冻醒好几回,卫宁没法,只得加紧时间寻找肉食好让纹斛脱离苦海,无奈事与愿违,大至牛羊小至蚂蚁苍蝇,母蛊通通不屑一顾。
  “哪有这么娇气——你做不做,不做我自个儿解决。”
  说着便伸手解自个儿的衣带子,夏日衣衫轻*薄,纹斛白日里有太阳可晒也穿得不多,扯了两三下便露出雪白的肚皮。日日似这般晒着,裸*露在外的颈项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蜜色,从脖子延伸到锁骨,随后步入依旧白皙的胸膛,仿佛蜜水注入雪原,染蜜的雪原之中还飘散着两朵红梅,瞧着分外的甜。
  在外头晒了一日的卫宁越发觉得口干舌燥。
  防备一旦放松,下一刻那作乱的手便从宽自己的衣解自己的带转移到了他身上,纹斛从来都懒得扒卫宁的衣服,他更喜欢直接伸手进去,抓住最关键也最有效的部位。
  火热突然撞上冰凉,卫宁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方才生出的那点儿旖旎心思瞬间被激灵得没了影踪。
  “哈哈哈……”
  奸计得逞的某人笑得像只银狐,卫宁拿这无赖的狐狸没有办法,只得将人抓过来狠狠地亲了几口,随后整理好衣衫,照旧抱着他继续晒太阳。躺椅旁边的小石桌上放着茶杯,纹斛倒了杯茶,却是端起茶壶直接把壶嘴儿塞到了卫宁嘴里,看着他咕噜咕噜地喝水,自己也端起方才倒的茶水小口小口喝起来。
  日子啊,苦也好乐也好,端看自个儿如何过。
  **
  孔善现在已经不会再思考他的伟大人生该从何起步了,每天看着纹斛折腾卫宁,他的要求已经降到纹斛别心血来潮地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来就好。
  “来来来,让我猜猜你今天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沐浴过后纹斛窝在床上擦头发,卫宁去洗衣服了,留了孔善给纹斛玩儿。孔善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照妖镜攥在手里,靠近之前飞快地往纹斛面前一照——没起作用。
  “不用给我整镜子,我擦干了就好,不指望擦出朵花儿来。”
  纹斛的头发并不长,他自己削掉了半截,外面的人非说这是因为卫诚纳了妾他心里不痛快,可是孔善却知道这个人只是懒得擦头发而已。
  “你想干什么?”
  孔善戒备地看着纹斛,眼睁睁看着纹斛笑成个眯眯眼。
  “曾经有位高人说我这是丹凤眼,乃忠臣之相。”
  孔善鄙视纹斛的不要脸,
  “那位高人估计眼神儿不好。”
  纹斛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干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头发擦得半干之后纹斛又笑眯眯地裹着被子同孔善聊天儿。
  “你今天背着我们试过拿熟肉引诱蚯蚓了对不对。”
  孔善一惊,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纹斛一顿,并不说自己瞧见孔善偷偷扒了剩菜。
  “而且我猜你用的是今天中午吃的猪腿肉。”
  孔善越发觉得惊奇,手里的照妖镜捏得也更紧了,生怕纹斛一不留神就现原形吓死他。
  “怎样,那蚯蚓上当了么?”
  孔善摇头。
  那东西压根儿就没钻出来,比用生的苍蝇肉去引诱都不如。想来当初武帝也不是没试过熟食,只是没有生鲜血气的东西母蛊压根儿不理睬,更别说吃一口了。
  “啪!”
  夏日蚊子多,纹斛刚觉得脸颊有点儿痒,下一刻就挨了一耳刮子。
  纹斛斜眼:……
  孔善摊手:“我真是为了打蚊子,你看——”
  巴掌一摊开,果然有只被拍扁了的死蚊子,附带还有指甲盖儿那么大块儿的血渍。
  “咦”
  孔善惊呼一声,纹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见那条蛊虫冒出了头。
  “这回改成蚊子了?!”
  蛊虫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慢腾腾地爬了出来,已经饿了好些天的它看着难免有些恹恹,虽然爬得慢,可目标却是极明确,从前给它喂食非得送到跟前儿它老人家才肯赏脸吃一口,今天竟主动从手臂爬到了掌心,也不管那蚊子尸体,却是把那指甲盖儿一般大小的血渍舔得干干净净。
  原来如此。
  子蛊都是吃人血肉而生,母蛊自然不会看得起鸡鸭鱼肉,他们早该想到。
  纹斛一边在自己脸上肿起来的包上掐了个十字,一边看着那条血红的蛊虫意犹未尽地在孔善掌心转了一圈,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了回去。
  “这条蚯蚓怎么会这么长!”
  这是孔善第一次看见母蛊爬出这么远的距离,原本犹如蜘蛛腹部的大包已经全瘪了下去,如果不是往各方延伸的蜘蛛腿儿一般都触须还在,他几乎要以为这玩意儿整个身子都爬出来了。
  真恶心。
  “住手!”
  卫宁的厉喝声响起,孔善伸出去扯母蛊的手应声缩了回来。
  “我只是想摸一摸。”
  孔善心虚地看着卫宁,上回被打得太惨,以至于现在看见卫宁的拳头他身上就隐隐作痛。
  “你要是再敢扯,我马上把你另一只手剁下来!”
  脾气好的人难得发火,一旦发火,轻易就能烧得你灰飞烟灭。
  “哦。”
  孔善老实点头,纹斛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没关系,咱要实在管不住,别等以后,现在就剁了吧。”
  “管得住!”
  “真的”
  孔善拍胸口保证,
  “真的!”
  熄灯时分,孔善如蒙大赦般逃了出去,留下卫宁一个看着白衣黑发笑得越发像条银狐的纹斛。
  “阿宁,咱们明天开始养蚊子玩儿吧。”
  **
  南华这边的情势确实不好处理,卫诚却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两强相遇,正好卯上了。
  卫诚当初只带了三万人,北兵南下本就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南华乃烟瘴之地,蛇虫鼠蚁滋扰不断。南人吃虫,更善养虫,见强攻不下便专门儿用这些东西来杀人伤人。当初的三万人死的死逃的逃,如今竟只剩了两万不到,本地抽调的驻兵虽说也不差,可到底不如亲兵使着自在。
  “卫将军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从前那几位,嘿,别说三万剩两万,最后能活着走回去几千个就不错了。”
  孟尡是淇县的地方官,淇县紧邻南华,受灾也最是严重,这半年来卫诚驻扎此处倒是让淇县百姓能稍微喘口气,只可惜——朝廷派来的将领都难以保命的虎狼之地,他孟尡区区一介文官,凭什么在淇县安稳活了这么多年
  “孟大人有话直说。”
  “嘿嘿,还是卫将军英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孟尡一抬手,立刻就有四个壮汉抬上来两口大箱,不待孟尡吩咐便挑开了盖子,左边那个是满当当一箱金子,而右边那个,竟装着个遍身珠宝华贵逼人的绝色美人。



  ☆、第061章

  南华这边是蛇虫鼠蚁的天堂; 一年四季都能肆无忌惮地交*配繁衍; 生活在这里的人逐渐也养成了以各种骇人的昆虫为食的饮食习惯; 驯养它们使用它们; 不仅能填饱肚子; 还能抵御外敌。
  南华人把蚊虫之类奉若神明; 数百年来一直钻研驯养之术; 逐渐发展成为了如今的两个大派别; 既五毒派与无毒派,下有贵族若干。
  无毒派多以苍蝇蚊子老鼠等本身无毒却能传播疫病的东西为家族图腾; 其中养蚊子最厉害的那一家也不知从哪一代起改了“蚊”姓; 传承至今已有百年。
  “查到的就这么多。”
  孔善将自己和卫宁得来的消息汇总了一下报给纹斛听; 纹斛听完想了想,试探性问到; 
  “他们有法子把蚊子放出去只吸人血,吸完了还能乖乖飞回来?”
  “你搞那么复杂做什么,如果只是想养蚯蚓; 直接抓个人养着日日放血不得了么!”
  孔善表示不能理解,
  “就算你想装好人,你放自个儿的血也成啊,一条蚯蚓总不至于把你给吸干,费这么多功夫潜进蚊家偷师,你有没有想过事情败露的后果!”
  大骂一通之后孔善瞬间觉得浑身舒坦了,他终于站在了精神的高度狠狠战胜了纹斛一回,当然,如果失败者的表情再颓丧一点就更好了。
  “说完了”
  孔善心满意足地点头。
  “说完了。”
  “那就轮到我说——第一,我不想一辈子都靠每天割自己一刀过日子,更不可能割阿宁,或许你可以舍身为人一下”
  孔善把头摇成拨浪鼓。
  “第二,抓个人放血太麻烦,且不说道义不通,就算抓个大奸大恶十恶不赦的人来放血,我也没地方藏他,卫诚随时有可能来,院子里进出的人也多,把个大活人塞进来总得伺候吃喝拉撒罢,这样下去早晚会露馅儿。”
  孔善还是觉得纹斛虚伪,
  “你为啥非要赖在这儿,跑出去自立门户不想藏谁藏谁么。”
  纹斛闻言笑了,
  “自立门户是早晚的事儿,可是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没钱没户碟,你让我如何在这边立足。”
  “南华人口密集不好乱插身份乱占山头,你可以渡海去琼州啊,那是个未开化的地儿,二傻兄弟这么能打,还怕上头的山怪老虎”
  看着一脸正气的孔善,纹斛冷哼:
  “山怪老虎不怕,海盗流匪却不能不防,你当真不知道那儿全是杀人不眨眼的混蛋”
  孔善被问得心头一虚。
  “当然,你肯定不是故意想把我骗上去弄死好脱身,应当是你对二傻兄弟的能力有着盲目的信任,觉得他在一众恶棍的包围之中也能轻而易举地把咱们两个拖油瓶保护好。”
  纹斛戳了戳身旁的卫宁,
  “二傻,你看你兄弟多信任你,我都不信你有那么大的能耐。”
  卫宁握住纹斛戳过来的手指头,十分诚实地剖析自身不足,
  “双拳难敌四掌,即便我可以以一敌百,也不可能保证不让那群人钻了空子伤害你。”
  要是纹斛身体健康能跑能跳倒还勉强可以试上一试,遇见危险他至少能逃能拖延时间等他来救,可就他如今这身子骨,不突然发病需要大夫抢救就算好了,旁的哪儿指望得上。
  况且……饲养母蛊虫压制子蛊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如果可以,纹斛还是想把那条恶心的虫子从身体里扯出来。
  “蛊虫也是虫,他南华人可是养虫人的祖宗,我就不信找不出第二个‘蛊王’来。”
  小算盘被戳穿后没过多会儿,孔善又厚着脸皮来表现自己对事件的关心,
  “咱们又不是当地人,语言都不通一说话就露馅儿,咋混得进去”
  纹斛抱着双臂往身旁之人怀中一靠,
  “听说孟尡代表南华的善良贵族,给咱们英明神武的卫大将军送了两箱子礼物。”
  孔善: ……
  **
  孟尡送来的两个箱子被卫诚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虽然早知道孟尡已经投靠了南华,可这般明目张胆地拉拢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卫诚从来都不是个轻举妄动的人,同他交手半年的南华贵族自然知晓,可是他不妄动,并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沉得住气。
  “将军,那狗皇帝分明就是想让您来送死,装什么仁慈大度,呸!您当真就甘心被他设计致死吗!”
  刘杨是卫诚手底下最勇猛的一员大将,上阵杀敌的本事绝无话说,可私底下却是个冲动易怒的暴躁汉子,稍经人挑拨就会闹腾开来,由他第一个站出来也不奇怪。
  “我早说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圣上助我报了杀父之仇,又对我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尔等休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境。”
  刘杨被卫诚这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模样气得当场要拿脑袋撞墙,他是个莽夫,却也知道自家将军再这般执迷不悟下去早晚会被那狗皇帝折腾死,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连他老刘都明白的道理,将军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咋就不能开开窍!
  正因为眼下的死局太过明显,所以以刘杨为首的一干将领才会纷纷站出来劝说卫诚借此机会同南华联盟,可卫诚硬是铁了心选择愚忠这条路。心腹亲随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恰在此时,一众劝说声中站出来了个异端——
  “将军所言在理。”
  打从孟尡走后就一直沉默着,从未劝说过卫诚谋反的赵振行发话了。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把刘杨为首的几人气了个够呛。
  “赵振行!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杨。”
  卫诚喝止住刘杨后,以眼神示意赵振行继续说下去。
  “自古道,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但古语亦云侍君如侍父,尽忠如尽孝,孝之道,小棒受大棒走,方可全亲长仁慈之名,侍君亦然。”
  刘杨:“乱七八糟说的什么玩意儿!”
  赵振行:“说白了就是,圣上说得对咱们听,小错,亦听,可若是有了大过错却仍盲目听从不加变通,哪怕搭上一条命呢,不仅不会对君主有任何益处,反而会损伤他的仁慈之名。”
  刘杨拍脑袋:“额……对!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将军你不能好话孬话都一字不漏地听从啊!”
  卫诚不再言语,众人见着这事儿有戏,纷纷住了嘴等着赵振行继续劝,
  “况且南人奸滑,那孟尡也绝非良善之辈,今次将军若是答应了他还好,若是不应承,依孟尡为人绝对会为了防止罪行败露而抢先着人去京中恶人先告状,说将军勾结南华意图谋反。”
  赵振行顿了顿,待发现卫诚果然一脸凝重后方继续说到,
  “圣上本就因五皇子一事与将军生了嫌隙,再听人提及对将军不利的言谈难免失于公断,届时将军不仅不能为国事而死,直接被一道皇令赐死也不无可能啊。”
  刘杨愤怒拍桌——
  “他敢!”
  “有何不敢,勾结外敌乃是死罪,孟尡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卫诚显然因为赵振行的一番话动摇了,后者见此再接再厉道,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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