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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争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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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辛忙扶住他,为难道:“宸君,皇后那里刚说了新规……”
  将宫中宵禁时间提早了半个时辰,一到时候各宫就宫门落锁,除非急重病可以派人叫御医,否则不准出宫门半步。即便是白天解禁,各宫可以行动的范围比以前规定得更细,若是有宫人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立即拿下罚到静虚殿去。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宸君若是在皇后交代的第一天就破坏宵禁,不知道到时候皇后又会怎么对付宸君。苏辛与柳嬷嬷好歹将他劝住了,又劝他进了些饮食。
  孟清极心中是又气又恶心,喝了两口汤就吃不下去了,对柳嬷嬷哭道:“我的命好苦!”他只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不仅傅冉在羞辱他,连天章都在羞辱他。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不曾看清楚天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真的好苦……”他又卧在床上哭道,“之前几年一直没有孩子,我的骂名都白担了……他一声不吭竟然要自己生……那我都是为了什么啊!为了什么啊……”
  天章不能生,他不算意外;他之前就在盘算着天章应当会过继一个。天章要自己生,才是他最受不了的事情。
  孟清极又哭了一阵,终是哭不动了,叫过苏辛道:“我是被皇后拦下不能去见陛下了,但总要在陛下那里有个响动才行。你与苏檀几个都是要好的,托个话转出去吧,在陛下耳朵边提一声也是好的。”
  说着就叫柳嬷嬷开箱子,去给苏辛拿了一包鼓鼓囊囊的小金元宝和几块上好的羊脂玉,做打点用。
  宫中就是如此,得宠的内侍,比失了宠的贵人更容易在皇帝面前说上话。孟清极从前得宠的时候,也没少让这些内侍帮着他互通消息。这时候他想着如过去那样走走关系,让天章最信任的苏檀帮他提两句,让天章知道这时候自己心里有多难受也是好的。
  天章在两仪宫睡了午觉起来,见傅冉果真已经处理完了后宫,便问道:“没有人为难你吧?”
  傅冉只道:“陛下安心,我自会处置妥当公允。”他本来就不想多和后宫里的那群人多说什么,这些人在傅冉看来还没天章身边的内侍,两仪宫里的一些嬷嬷来得紧要。毕竟这些人才是贴身照顾天章的人。
  两仪宫中的陶嬷嬷,沈嬷嬷并另外两个嬷嬷,都是之前太后的人。傅冉想着这些人对太后与天章虽然忠心不二,但想必看不惯后宫无所出,天章要自己生子这事情。于是特意耐心与这几位嬷嬷谈了许久,比对后宫里孟清极那一批耐心许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得几位嬷嬷眼泪汤汤,算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事。说到底她们也是巴望着天章能好。
  圆照宫这边,苏辛拿了东西打点一番,隔天话就递到了苏檀那里。
  不过苏檀能成为天章身边最得意的内侍,自然是有道理的。苏檀虽然是个内侍,可审时度势的功夫,未必比一般大臣差。如今天章身体正是要紧的时候,恨不得能全心全意安心养身养胎才好,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够烦的了,难道还要天章去安慰后宫?
  苏檀心中暗叹宸君过去是被天章宠坏了,不懂事。
  宸君要递的话,苏檀当然没与天章说,还悄悄告诉了傅冉,给他提了个醒。
  “……说宸君太心疼陛下了,又觉得自己无用,哭了大半夜,把被子都哭湿了。又说身上不好,又不肯叫御医,极是凄切的样子。”
  傅冉听了,虽觉此人无聊,但还是道:“叫个御医去给他看看。要是有病,就吃药;要是没病,就叫他少装病。”又道:“这事你做得对,不必拿蚊子叫去烦扰陛下。”
  又隔一日,朝中就正式公布天章已经有孕的消息。
  朝中自那日大朝之后,就有人猜测天章已经怀上了,传得沸沸扬扬,因此正式消息一出来,众人都是“果然如此”,倒不甚讶异。毕竟要是大张旗鼓宣布了要亲身孕子,结果等个一年半载都没动静才叫笑话。
  有关孩子的另一位父亲,诏书上虽然没提,但是不少人都猜测这是皇后的孩子。傅则诚闭门不出的态度也让众人玩味一番。总之这些天京中上上下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说的全是宫里那点事,热闹非凡。
  天章即位因是在大动荡之后,因此一直奉行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在百姓中口碑不坏,比起梁王之流更是好上百倍有余。因此议论起来都没恶意,只是好奇这天子竟然也像寻常男子一样愿意生育。
  久而久之就传了许多说法起来,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城中热闹,宫中也有一丝涟漪。孟清极听到天章正式有孕的消息又伤怀一次。不过这次他没有再称病了。前两天他闹了半天,结果就来了个御医,还是奉了皇后的命来的!天章竟是一丁点风声都没听到的样子。孟清极就有些绝望,他只恨傅冉竟能将天章身边围得这么密实。
  天章最近倒是爽快多了。
  之前他得一直藏着有孕的消息,各种小心翼翼。如今不用藏了,心里松快许多。人事上他放了权给三省与丞相,陆皓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忠毅,天章宁可分权给他,也没给齐仲暄。
  时间上也做了安排,每日去自在殿的时间比原来推迟了半个时辰,他可以在两仪宫多休息休息。这项改动却是傅冉强烈要求了,他才同意的。
  每天一早不必掐着时辰起身,两人醒了还能在床上说说话。
  傅冉仍是喜欢抱着天章,不时摸摸他的小腹。
  “还是这般平平的……”傅冉低声在天章耳边道。
  天章忍不住也摸了摸:“才两三个月。”
  “什么时候才能大起来?快点大起来,”傅冉声音里带着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章这时候除了偶尔孕吐,其他反应还好,一听到傅冉如此热切期待着他肚子快点大起来,心中又是一阵别扭,勉强笑道:“总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见到孩子。”
  傅冉手上动作没停,天章只觉得他的手渐渐向上,似乎已经不是在摸他肚子了。
  “不是要见孩子,”傅冉低声道,“等你肚子大了,孩子稳了……我们才好……”
  天章面上一热,傅冉的手已经在他胸前摩挲了。细细的热热的从胸口两点上窜过,天章一个哆嗦,抓住了傅冉的手:“别闹了!”
  话虽这么说着,他一张口,傅冉就凑过来吻住他的唇,两人唇舌嬉戏一番,天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恼了,一把推开他抱怨道:“你还来劲了!”
  傅冉大笑,不过真不敢再作弄天章,让他起床,梳洗整理准备出门。
  梳头时宫人捧过镜子,天章抬头一看镜中的自己,不由一怔,他明明正在心中抱怨傅冉鲁莽,镜中人的眼角却是温柔笑意。
  
    第40章

  每日天章一去了自在殿;傅冉就会去两仪宫中的园中练气。
  蓬莱法术;走的是修仙一途,以气为根本;以内气养外形。其余炼术,相术;推演术等等均是由气做本源。蓬莱弟子将练气的修为分为天,日;月,星;四个大阶。星为最次,天为最高。每大阶里又分四个小阶。每个小阶都有八个字的心诀。
  傅冉从前练气已经修到日阶。李摩空新教给他的八个字,就是天阶的入门八字。
  李摩空送他的八字心诀之后;他日日参详;每日练习不辍。他少年时候在练气上就有所成,只是后来犯了痴憨,差点将一身功力全散了。于是这些年没有长进,还荒废许多。
  如今重拾,心境已与当年大不相同。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有所牵挂,还是已经过了练气的最好年龄,抑或是宫中本就环境纷杂,并非练气佳境;傅冉这些天只觉得进展缓慢,呼吸吐纳之后,作用甚微。
  不似幼时,几乎是一日千里……
  这日傅冉仍像平时一样,在园中一处活水边一闭眼就是一个时辰,再睁眼时日已当空。他从恍惚状态缓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全湿透了,但内气仍没有进步,顶多只能说是巩固了一番罢了。
  傅冉叹了口气,缓缓步出结界。
  苏棉领着两个小太监,都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奉上手巾。傅冉接过来擦了擦额上的汗,道:“陛下中午要用的汤药准备好了么?”
  话一出口他又叹了口气。
  果然是分心太多。
  不过饶是傅冉觉得自己没什么进步,对天章来说,却已经足够受用。每晚傅冉都会为他在几个大穴上按摩一番,随着按摩缓缓输入真气,对天章和孩子来说,都十分舒服,能一夜安睡,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也不用担心位置不正。真气自会推动婴儿,帮它慢慢扶正位置。
  这晚按摩完毕,傅冉提了几句练气之事,天章听了便道:“若是实在辛苦……也不用将自己逼得太紧。”他看着傅冉最近消瘦许多,虽然精神尚好,但终归有些不足之感。
  “何况我看你现在这一身,已经够用了。”天章并非是虚抬傅冉,他有时候也会叫崇玄司的术士来帮他调养,那些人还不及傅冉。而李摩空来到之后,崇玄司对皇后就越发恭敬起来,对两仪宫的好,远超其他宫室。天章看得明白,崇玄司并不像是外面那样,一味以为皇后得宠才有心巴结。
  这次他决定亲身孕子,朝中多有非议,也唯有崇玄司从上至下没什么议论,十分平静。
  这么多一件件的看下来,再加上当年的相处,天章早就知道傅冉当然是根骨不凡,他甚至暗暗想过,傅冉若是有心修仙,恐怕未必不能成功。
  “如今宫中本就事多,你每日处理已经受累了,练气也不急于这一时。”天章温和道。
  傅冉摇头道:“不够,我总觉得还不够。”
  天章遂不提此事,他并不喜欢傅冉钻研此道,但又知道受益的始终是自己,这其中夹七夹八的许多事情,李摩空,蓬莱,他偶尔好奇,又怕知道的太清楚。只好放开不提,装作糊涂,随傅冉去了。
  傅冉这天又是一闭眼一个时辰,一睁眼,就看到那伽横在他面前。傅冉猜她寻来,是因为自己最近日日在这里练气,使得这一块地方与宫中别处不同。
  那伽两岁半了。
  还是不会说话,因她的舌头仍是蛇信子,嘶嘶吐着。大约她觉得自己在说话,但即便是傅冉,也是听不懂的。
  她一双眼睛,还是懒洋洋的,又带着点好奇。傅冉与她对视片刻,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从怀里掏了两颗灵丹喂给她。
  自从李摩空将她隐身放养之后,她又开始杂食了,逮到什么吃什么。鬼魅之物,是污浊之物,吃下去虽然容易饱,却不利进化。
  “那伽。”
  那伽甩了甩尾巴,低头喝了两口水,刺溜刺溜地游走了。
  傅冉站在那里,出了一会儿神。有那么片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一阵风吹过,他才醒过来。忽然有些害怕,越发焦急自己不能突破。
  宫中十分安静。
  孟清极扑腾了两回之后,不见水花,就躲在圆照宫里写些伤春悲秋的诗词。乔苍梧也不再去圆照宫,哪里都不去,只在自己宫中呆。
  他们不出来,傅冉也懒得管他们。
  但宫外就难以像这般太平了。
  傅家如今是如烈火烹油一般,从日到夜门前车马不绝。傅则诚勉强应付着。另有一处,也是这般光景,就是齐仲暄的王府上,他不比傅则诚有妻有子有儿媳,无人帮他分担,又非三头六臂,被闹得头疼不已,没过多久就半真半假的病了。
  寿安王去探了两回,见他瞧着真是不太好,又求了天章,才勉强答应安排他去山里清净处养病。
  不过躲到山中,也会有人上门,只是比起京中来,要好得多了。齐仲暄因此能安安静静做点小动作。
  这日他刚从密室中出来,就有侍从来禀有客至。
  “又是谁?”齐仲暄漫不经心道,“连名刺都没有。”
  侍从小心道:“是法尊大人。”
  齐仲暄默然片刻,才让人将李摩空请到花轩内。
  此时正是赏菊的时令,这处别墅的花轩布置得十分古雅,窗下以旧瓦做盆,中间老菊丛生,间杂蜀葵,玉簪花倚着青苔斑驳的墙壁半开。秋意缤纷之中颇含凄凉。
  李摩空像一个真正的爬山人一样,一身布衣,穿着绑腿,竹杖芒鞋。
  齐仲暄一见他这样,登时笑了。李摩空也微笑,并未行礼,就放下竹杖,四下打量道:“此地阴湿,可不宜养病啊。”
  齐仲暄忍住咳嗽,道:“微恙而已,我是爱这里清静。”
  那次因算天章的命数,他病了一场,之后就一直不太舒服。天章拉他做靶子之后,他在京中不能安生。因此称自己病得厉害。其实倒不是很要紧。只是到了山中之后,他又做起耗神耗力之事,这才一下子病情重了起来。
  不过真病重了,又只能说是微恙了。
  李摩空笑了笑。
  齐仲暄自然知道以李摩空的眼力,自己的病情如何,他一看便知。撒谎似乎毫无意思。
  齐仲暄只希望他别说破。
  可惜事与愿违,齐仲暄只是寒暄了一句:“法尊秋来游山,真是好兴致。”
  李摩空就道:“游山只是顺便,我是为劝你而来。”
  齐仲暄心里只嫌这人没眼色。若不是有一身逆天法术,可不就是一个不通人情的呆子。
  “我有何可劝?”
  李摩空道:“殿下当自珍重,少做无用功。”
  无用功三个字一出,齐仲暄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咳得太猛,眼前忽地黑蒙蒙一片,有人扶了他一把,他用力推开那只手,自己扶住桌边。
  在李摩空眼力,齐仲暄还是个孩子,他不少弟子都比齐仲暄年纪大。
  齐仲暄推开他,他也毫不介意,仍是为齐仲暄抚着后背道:“你这样不行,得好好休息。”
  他手一抚过,齐仲暄的咳嗽渐止,冷冷道:“我听说蓬莱法尊向来不问凡人之事,我一介凡躯,何劳法尊惦念!”
  李摩空仍和蔼道:“你我都心知肚明。”
  齐仲暄冷笑:“我不知。”
  李摩空见他如此顽固,终是皱眉道:“你为何要算陛下的命数?”
  齐仲暄面色不改,只淡淡道:“我是算了又如何,只是好奇而已。”
  但他心中已止不住惊涛骇浪,若是连推算命格李摩空都能察觉,更不要说他现在做的事情了!
  果然李摩空道:“算命格,可说是好奇,那你做的这事情,也是好奇?”
  他手一挥,就见一阵狂风吹过,一张画在帛上的阵图飘到了两人面前。这正是齐仲暄精心准备了好些天,正在依此施法的阵图。
  齐仲暄无话可说。
  李摩空道:“京中已有四十天没有落雨了。虽然不至酿成大灾,但若继续下去,却未可知。于你自己也是损害颇大,你难道不知么!”
  齐仲暄撑不住,又闷闷地咳了两声,只是这次手帕上却见了血。
  李摩空叹道:“何苦。”
  他收了阵图,道:“我这就走,你不必强撑,好好休息吧。”
  齐仲暄道:“你收了图也无用,此阵并非全在此图上,除非你找到阵眼。否则是破不了的!”
  李摩空却悠然道:“自然会有人来破的。”
  京中从天章宣布过要亲身孕子之后,就没再落过雨。起初还无人注意,等到快一个月的时候,城中悄悄有了新的议论,等到快四十天的时候,传言已经变得正大光明起来。
  皇后傅氏惑主,蛊惑皇帝产子,天降不祥之兆,以示警告。
  
    第41章

  京中这些天天很阴沉;少出太阳;可就是不下雨。
  一天不下雨,流言就一天不能消停;还一天跑得比一天快。起初只是平头百姓说说,到了这几天;连朝中大臣也有所耳闻,开始议论起来。
  “去年那条蛇瑞;不就是皇后在陛下身边时发现的?这东西可邪乎,宫中多少年都没见过了?怎么皇后进宫不久就遇见了?奇哉妙哉。”
  “还有陛下有孕这事也实在突然。值得商榷;我朝还从没出过亲身孕子的皇帝,难说此举是福是祸。我听闻街市中有些奇谈妙论,虽是小儿之言;不值一笑;不过传的多了,终是有损圣誉。”
  “我也有所耳闻……陛下未免太宠皇后了。皇帝敬爱皇后自然是好,可若宠过了……京中可是实打实四十天没有落雨了!”
  这天是孟康的生辰,巧的是他的生辰只与孟清极错开一天,次日就是孟清极的生辰。
  虽非整寿,也不好大宴,家中还是稍治酒席,请了些极要好的亲眷同僚,一起赏菊。
  孟家的园子,都是宋如霖安排人打点,完全是依着宋如霖的趣味,因此在京中很得好评,不少文人赞其清雅不俗,宋如霖的行事被赞,连深宫中的宸君连带着都被夸成是天上谪仙般的人物。
  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同僚几人饮酒赏花之余,不免议论几句,在孟康面前,自然不会有傅家的好话。他们这一圈人,本就与孟家走的近,也有自己心中有盘算的,对皇帝亲自生子,还是生傅家的孩子,都有些不满。
  “要我说,这事情定然是陛下受了皇后的蛊惑,从前皇后没进宫时,陛下可不是这样的,更做不出这种事情来。这难道不像崇信帝为杨璨远所惑的旧事吗……”
  孟康打了个冷战,连忙截住好友的话头:“这话可不能说。皇后何至于如杨氏妖人那般不堪?”
  他不是不想给傅家泼脏水。只是这里是他家,阴狠话都在他的地盘上撂出来可不好。传出去就不妙了。像这般似是要咒天章不能安产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他想了想,假惺惺道长叹一口气道:“在我看来,陛下只是对皇后爱得深了。毕竟两人新婚燕尔,正是情投意合的时候。皇后呢,被陛下这一宠,自然是想要和陛下一对一双,再无旁人,年轻人嘛……宸君刚入宫的时候不也被人议论过几句?后来还不是劝着陛下多纳新人?只可惜如今……不提宸君了,后宫谁不是这样过呢?我看皇后哪里都好,若一定要说哪里不好,就是这一点有些不足。不过皇后毕竟年轻嘛,一时情热疏忽了也有可能,皇后年轻,不懂利害,傅大人不言不语的,可就有些不太应该了……哈哈哈,傅大人和夫人也是有意思的。当初宸君还没入宫,还在家中时候我就再三教导他,要以陛下和皇室为重,切不可任性骄横,孩子嘛,你多教教他,他自然就有心了……”
  孟清极这一大段,众人听了,皆是领会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
  一,皇后善妒。甚至为霸占皇帝不择手段,竟使皇帝有孕。皇帝也已经被皇后迷住,言听计从。
  二,宸君宽和柔顺,如今被皇后欺压。整个后宫都被皇后欺压。
  三,傅家没教过皇后要恭敬,不要犯上。至于为什么不教这个问题,琢磨琢磨当然很有意思了。
  一大段话,听上去委婉,其实字字诛心。
  宋如霖隔着屏风听见了,终是皱了皱眉头,领着下人捧着果盘,绕过屏风道:“今日还开不开诗会?若开诗会,算我一个如何?”截断了皇后和傅家这个话题。
  众人皆视宋如霖为妙人,连忙请他入席。又饮一阵,众人才散去。
  宋如霖扶饮得半醉的孟康到内室,让下人捧了汤过来给孟康喝,他自己道:“老爷何必同傅家过不去?我看傅家,未必不能容人。清极只要在后宫安分些,就能荣养终老,孟家亦可安然无虞。何必去求那险中富贵?难道眼前还不够么?说起京中的富贵之家,孟家也算是有头有脸。”
  宋如霖声音淡然,他说的都是自己心中所想,却不知道孟康的想法。
  孟康送孟清极入宫时候,是做着天大的美梦的。一朝醒来发现有可能什么都捞不到,那种失落感,岂是宋如霖三言两语就能开解的?
  他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不用多问,管好家务就好,我自心里有数。”
  他翻了个身,又道:“明天给宸君的寿礼别出岔子。”他又嗤笑一声:“这时候连宫门都进不去了,你还说傅家那个能容人?”
  宋如霖默默无语。
  以前宫中尚可以入宫探望。自天章有孕起,后宫新禁,后宫亲眷不得入宫走动,后宫也不得遣宫人出宫。
  宸君这样的品级,宋如霖进不去,不过寿礼还能送进去。孟康已经将准备好的夹带背着宋如霖加到礼物中了。
  次日孟清极生辰,果然得了家里送进来的两箱子东西。多是些精挑细选的书房用具,光是上好的端砚六块不提。又有许多金银,他在宫中至今仍能站得住脚,少不得要用这些阿堵物。
  然后就是些精巧东西,孟清极叫苏辛避开人,将那些装东西的小盒子一个个底座全拆了,总算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孟康的信。
  从前他与孟康就约定过,若是无法见面时,就想办法把消息夹带进来。
  孟康信里没一句废话寒暄,直奔主题,虽然写得用词隐晦,但孟清极还是看懂了。
  信中大意是孟康已经与齐仲暄牵上线,京中已经开始流传皇后失德惑主,所以天降警示的传言,要孟清极在宫中也不妨煽风点火,只是千万小心,别被人抓住证据。
  之前宫中有消息天章已经开始留心齐仲暄的婚事时,孟清极就向孟康暗示过。孟康就动起了心思。如今天章又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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