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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争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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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京中路边已经有许多百姓跪地祷告了。
  因不少人都说过皇后惑主的话,今日一雨,可见不实,这时候宫中又大放祥光,若是宫中真有惑主妖后,怎么会有这样的祥瑞之兆?
  被天章急忙召见的大臣还没赶得及进宫就看到了这一幕。没有被召进宫的也大都看见了。
  街头巷尾一时间全是议论。
  这祥光是需天时地利,再加人力辅之,傅冉现在的气力也不够维持许久,不过就是这么一会儿工夫也足够了。他轻飘飘地从屋脊上跃下,中间只拿桃木剑凭空点了点,就轻巧平稳地落地,完全用不着那些垫子绳网和大内高手。
  他欢欢喜喜奔向天章:“叔秀!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我求的!”
  他一身湿淋淋的水气冲过来,天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道:“我知道!别喊了,快去更衣。”他知道已经不需要和外面的大臣解释什么了。不仅是下雨,还有两仪宫中发出的祥光,就是最有力的说服。
  有人欢天喜地,就有人痛不欲生。
  京中第一声惊雷炸响的时候,正在山中的齐仲暄就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子吐血栽倒。下人都慌了手脚,忙将他挪到床上。他伏在床边,仍是一口接一口呕血。太医都束手无策。
  到了雨停时候,齐仲暄已奄奄一息,面如金纸,看着竟呼吸都微弱起来。把一众人都唬得不行,围着他团团转。
  “你……又来做什么……”他向窗外人道。
  又向服侍的人微微摇头:“都……出去……”
  李摩空又是不请自到,正站在窗外,等屋中下人一退尽,他就翻窗而入,径自走到齐仲暄床边坐下,心平气和道:“我是来看你的。”
  “看……什么?”齐仲暄此时五脏六腑犹如刀割一般,仍强忍痛楚,想与平常一样与李摩空说话。
  李摩空道:“看你会不会死。”
  齐仲暄竟嗤笑一声,又牵动着呕了一小口血,他自己拿手帕掩了,说话已经犹如气声:“死不了。”
  李摩空只是用一种做学问般的眼神认真打量他,坐在一边既不帮齐仲暄缓解一丝痛苦,也不出手取了齐仲暄性命,真就是在那里看着。齐仲暄起初还能在他面前忍一会儿,到后来嘴唇都咬破了,终是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李摩空仍是看着。下人又开始进进出出想办法为齐仲暄缓解,他们虽觉法尊奇怪,但谁也不敢出声赶他走。
  一直到深夜里,齐仲暄才终于缓了过来,不再呕血,但整个人一天之间就跟扒了层皮一样脱了形,连躺在床上都看着费力的样子。
  李摩空终于道:“你该知道,今日这一遭,折损了你多少阳寿。”
  齐仲暄无力道:“那又如何?”
  李摩空沉默片刻,道:“你若肯放弃一切,我就收你为弟子,从此随我修仙,不仅可以修复寿元,以你的天资,在修仙一途上大有可为。”
  齐仲暄想都没想,就断然道:“不劳法尊!”
  李摩空惊奇道:“不仅是做蓬莱弟子,是做我的弟子。”
  齐仲暄又道了一句:“那又如何?”
  李摩空就有些感慨,平时都是别人哭着喊着要做他的弟子,求着他要修仙,还从没有他主动说了,对方一口回绝的,即便回绝,也都是考虑再三,忍痛拒绝。
  李摩空又木木地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入神。回过神来见齐仲暄又疼得晕死过去,他终是走了过去,握了握齐仲暄细细的手腕,把了他的脉。
  这是断然会早殇的。李摩空想,就算事后补回来,还能再有几年?五年?七年?十年顶天了。
  十年之后,齐仲暄也才不过二十六岁。
  齐仲暄忽然醒转,用力抽回了李摩空按着的手。
  李摩空低声问:“你这是为什么?”
  齐仲暄喘了两口气,反问:“法尊……又是为什么?区区何劳法尊如此关爱……”
  他本是随口讽刺,没想到李摩空竟然开口答道:“因为我看不到。”
  李摩空伸手抚了抚齐仲暄额上汗湿的头发:“我能看见一切,只是看不到你的结局。你一定没有为自己算过吧?若你算了,一定会十分惊奇,因为算不出。”
  他玩味一般道:“我想你就是我的那道劫。我成仙之前,最后的那道劫。”



    
    第44章

  李摩空一边抚着齐仲暄的额角;一边道:“我想你就是我的那道劫……我成仙之前;最后的那道劫。一开始我真没有想到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呢?要说灵力,你并非当世第一;要说地位,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淮阴王。我一直怀疑着;为什么会是你?现在我好想有点明白了,大概你的这份执念才是原因……正因为有这份执念;你才活着。”
  齐仲暄在他手一碰上自己额头的时候,起初还能挣扎抵抗一下;然而很快他就随着李摩空的动作,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齐仲暄醒来的时候;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有些想不起来最后李摩空说了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入山养病以来反而病得更重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这一病,脑子都昏沉起来,许多事情都变得易忘。他叫过下人:“法尊已经走了吗?”
  下人答说李摩空因还有事,昨晚看着他转好入睡就离开了,留了两支好参下来。
  齐仲暄并不缺这些东西,并不在意,只道:“是嘛……”就不想李摩空的事了。他只觉得浑身到处都疼,道:“……这个太医没有用,再请个更好的来!”
  李摩空正在往山下走,只是他仍想着齐仲暄的事情。既然齐仲暄唯有这一股执念是最大的威胁,最不安的变数。所以他就用镇魂之法,锁住了齐仲暄的执念。
  没有了执念,日子就变得混沌模糊。齐仲暄可以像个普通富家翁一样奢侈享受,日日花前醉酒。也许这在原来的齐仲暄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想到这里,李摩空忽然停下脚步。
  “对?错?”
  他反复念叨了几句,又沉思片刻。
  “没有错……”他对自己说。他本来就是很怕麻烦的人,也讨厌杀人。现在这样就好。
  一想定了结果,李摩空越觉得不错。
  “阿猊在就好了……”他喃喃道。他这才觉得自己虽然没错,心里还是有些不好过,而他平时只要抱一抱小狮子就会很愉快。
  “对。和阿猊玩一玩就好了。”李摩空在心中笑了起来。
  这天一早京中又下了一场小雨。
  两仪宫中当然是干净温暖的,这日不是小朝,天章可以在宫中多休息一会儿。
  两人前一晚就说了大半晚的话,早晨醒了,并躺在床上又说了起来。
  傅冉的手就搭在天章的腹上,道:“雨一下,天就要越来越冷了……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自在殿离得有些远,而且大是大,我看休息起来,未必舒服。”
  天章与他又想到一处,道:“我之前就想着该换个地方办公,只是之前朝中风声太紧,一时难以实现。眼下这雨一下,倒是不用着急了……这可真是及时雨……”
  “还是拖得有些迟了。”傅冉吻了吻天章的手,他对经筵上的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没有的事……这些人不发作一回不会舒服的。这次也算是借着让他们发作出来了,发作了,再让你抽过去,他们才老实些。不正面交一回手,怎么甘心呢?”
  说着两人都笑了。
  可天章一想起昨晚傅冉说的话,又觉得没那么轻松了。
  昨晚两人说了那么久,就是在说这场干旱。
  “起初看着像是天灾,但越到后面我越怀疑是有人推动的。等祈雨时候,才完全看透了。”
  “怎么回事?
  傅冉解释道:“城中的流言不是说这旱,是因为妖后惑主,所以降灾吗?我们都以为是先有了旱灾,所以有这流言;其实正好是反过来,是先有了这流言,才让雨一天天的下不来。”
  天章不得不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做了个阻雨的阵。一般阵法,都是以一件灵性之物来触发全阵,这就是阵眼。阵眼多用物,用人的也有。总之阵眼灵性越强,阵的作用发挥的就越大。这个人做的阻雨之阵,却是精巧,他不用物,不用人,用的却是流言。妖后惑主这句流言,就是他的阵眼。越多人说这句流言,雨就越是下不了;雨越是下不了,又越多人相信这句流言。流言这东西,一旦信的人多了,传的人多了,真相到底如何,就没人去追究了。幸好只是在京中传了几日。”
  天章往深里一想,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谣言流传到京外,举国皆传的话……”说不定就会酿成大灾!一旦全国大灾,他的处境何止是焦头烂额,到时候会出什么事,都说不准了。
  傅冉沉默了片刻才道:“所以我说他设计地精巧。精巧,毒辣。”
  这样的人,不揪出来绝对不能安心。天章问道:“会是谁?”
  傅冉摇头:“不知道。只是施展这样的阵法耗损极大。不妨查查最近有哪些术士突然病重得起不来了。”
  天章忽然道:“淮阴王最近一直在生病。”
  傅冉笑道:“这就由陛下来决定该怎么处置了。我只说我知道的。”
  他本来就觉得齐仲暄十全十美到有些可疑,若真是齐仲暄干出这种事情,他一点也不奇怪。
  两人又把周围的人怀疑了个遍。毕竟这事情也不一定要亲自出手,只需幕后策划,施法只要能找到高人相助就行。
  “孟康怎么样?”
  “看上去不甚聪明。”
  “我也觉得,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主意,但是……他内人宋君倒是个厉害人。”
  “孟家,先怀疑着。”
  “嗯。”
  “寿安王呢?”
  “他都多大年纪了?”
  “明年做七十整寿吧?”
  “嗯……这么大年纪了……”
  “折腾起来也不容易。”
  “是这个话。”
  “还是先怀疑着吧。”
  “嗯,稍微怀疑那么一点点。”
  “齐修豫呢?”
  “蠢……”
  “太蠢……”
  “你说他那时候要把儿子抱进来是他自己想的呢,还是谁教唆的?”
  “不好说……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就是那时候已经有人行动了。”
  “要不就从齐修豫这里下手查一查,或许能查出来……”
  两人就这样说了大半晚的话,商定了几件事情。
  天一下雨,城中的流言一扫而光。反对得最为激烈的一拨朝臣也被扫了风头。眼见今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天章开始在朝堂上敲打众人,意思今年要严格考核各个官员的政绩,若是考绩不合格者,就有可能外放。
  这一出立刻让许多人夹起尾巴老实了许多,关心什么人即位,那至少是几十年后的事情呢,要是考核砸了,眼下就得倒霉。
  因此天章提出更换办公之地,也无人反对,十分顺利。天章的父亲身体不好时候就从自在殿搬走,既有先例,天章办起来也是理所当然。
  下雨之后过了十日,李摩空又出现在了宫中。
  手里捧着他的小狮子。
  一见到傅冉,他就微笑道:“你的内气终于突破到了天阶了?恭喜。”又看向傅冉身边,那里有别人看不到,只有他和傅冉能看到的东西。
  “那伽也长大了些……”
  傅冉只觉得他比以往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法尊。”
  “皇后。”
  两人对坐却不说话。李摩空一会儿摸摸小狮子,一会儿逗逗那伽,看上去玩得不亦乐乎,傅冉却觉得他有些寂寞。
  “你送我八字心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京中会有旱灾了吧?”傅冉忽然问道。
  李摩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问起了另一件事。

    第45章

  李摩空问傅冉:“你去了九天之上;看到了什么?”
  傅冉笑了笑:“我见过的;你必然也见到了,何必问我?”竟是不愿多谈。
  李摩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突破天阶的瞬间,灵识全部打开;在那瞬间,他看到的东西;足以撼动一个人的精神。
  阿猊扒着李摩空的膝盖,奋力向上爬。李摩空拿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脑袋。阿猊就扑通一下摔了下去。
  “你难道不会想看得更多?窥探过天机;再回到地上,不会觉得乏味么?”李摩空淡淡道。
  傅冉觉得他问得奇怪,只摇了摇头;道:“并非全是这样。”
  李摩空抬眼向他微笑:“你若是有心修仙;我可以带你走。”
  傅冉一怔,然后笑得差点打滚。在李摩空眼中,他傅冉就是傅冉,皇后这个位置是随时可以轻飘飘舍弃不要的。
  “我要跟你走了,那就成私奔了。”傅冉想了想他与李摩空私奔,天章挺个肚子的样子,又是一阵乐。
  李摩空也没有太失望,他看向那伽:“那伽,会跟我走吗?”
  那伽仿佛完全理解他的寂寞,缠了两圈绕在李摩空的身上,昂着头看着李摩空,嘶嘶吐着信子。
  傅冉笑了一声:“等过个几年,宫中完全安定了,我就让那伽跟你走。她一日比一日大,也需要有人给她引路。你这样喜欢她,再合适不过。”
  李摩空点点头。
  傅冉又问:“干旱的事情,你是之前就看到了?”他最关心的还是谁做了这个阻雨之阵。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李摩空的一双眼睛。他既能预知干旱,那是谁搞的这一出,他也应该看到了。
  李摩空道:“看到了。”
  傅冉问:“是谁做的?”
  李摩空道:“我能看见的,你却不能看见。你若能看见,何必来问我。”
  傅冉望着李摩空,李摩空也看向他。两人眼神谁也不让谁。
  最终李摩空叹气道:“我在京畿一带逗留太久了,是时候该回蓬莱了。”
  这一句该回去了,阿猊和那伽都听懂了。阿猊蹦到了李摩空怀中,那伽却将他缠得更紧了,像是在拼命挽留他。
  但傅冉没有强留他,只说:“我知道了。”
  他知道这不会是与李摩空最后的分别,所以并不在意。
  李摩空留下两名弟子在京中以做联络,一夜之间法尊的人都消失了。
  法尊离开,天章心中其实有几分暗爽。李摩空这个人实在琢磨不透,现在虽然站在他们这一边,若是在京中时间长了,被其他人拉拢过去,着实不好料理。再者李摩空与其说是在帮他,不如说是在帮傅冉。天章觉得自己在李摩空眼里,还没那条蛇瑞来得稀奇。
  这么个人,走了正好合他心意。
  入冬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不久就落了雪。幸好天章平日办公的地方已经从自在殿搬到了靠近后宫的凝翠书房,每次出入方便,傅冉也常常过去。凝翠书房本就是当年天章父皇养病时常住的地方,比办公之用更注重休息养身,布置舒适怡人,整个地面上都铺着厚厚的绒毯,家具也都比常见款式造得略矮些,天章不需像在自在殿里那么需要端着。
  朝中安静许多,冬至大祭的时候天章没有亲去祭天,而是请寿安王代行。大约是年末到了,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倒无人在年末触天章的霉头,君臣之间客客气气,相安无事。天章一安心,肚子里那个好像也放了心似的,长得飞快,几乎是隔几天就变个样。
  进了腊月没几天又下了场大雪。傅冉就亲自送了饺子去凝翠书房。
  各种馅的都准备了。既有最寻常的白菜猪肉馅,荠菜肉馅,也有平时少做的豆腐皮山珍素馅;天章刚有的时候闻不得鱼味,过了孕吐期胃口大开之后,却十分爱吃鱼。因此又有了鱼皮鱼肚馅的。
  天章先喝了两口汤,然后就一个接一个,吃了三十多个饺子,还不停,还在慢条斯理接着吃。傅冉先还看得有趣,后面却有些可怕,天章从前都是吃到七八分就停了,如今却是一天吃的比一天多,他都怕天章吃撑了。
  “陛下刚才是饿着了?”他转脸问苏檀。他早就叮嘱过天章身边的人,过段时间就进点东西给天章吃。
  天章替苏檀答了:“不关他的事……我刚刚吃过两个蜜角了。”
  宫中的蜜角虽然做得不大,但两个也够垫垫肚子了。
  天章也知自己吃得太多了,可最近他就像管不住嘴一样,就是要吃。他不觉得他自己想吃,只觉都是吃给肚里孩子的,一点也舍不得亏了孩子。
  傅冉摸了摸他的肚子:“长得好快……”
  天章的产期约莫是在来年四月初,还有将近四个月,现在肚子已经不小了。不过傅冉也知道这里面应当还是水多,孩子现在还小着呢。
  “又动了一下。”天章摸摸肚子。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摸着孩子伸手伸脚,一顿饭就吃了不少时间。等宫人收拾了东西,天章休息片刻,傅冉就扶着他在室内走动走动,到窗边看看外面雪景。
  又说起了过年的安排。
  天章的生辰是正好在年底时候,去年因太后的事,就没有办。今年也是不用大办,天章现在身体日益沉重,仪式也要简单为好。
  傅冉道:“后宫中众人要不要见?”
  天章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后宫了。孟清极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得见不见都无所谓了。
  “过年的时候总要见的,叫他们一起磕个头就算了。”
  傅冉轻声一笑:“见了可别就情不自禁怜香惜玉起来。”
  天章脸上就有些发热,道:“什么什么跟什么……我现在只宝贝肚子里这个。哪里还敢让别人近我的身?”说着就扶了一下腰。果然傅冉的手立刻就贴在他的腰后,温柔道:“我来帮你揉揉。”
  他手劲正好,一边轻轻揉按一边贴近天章耳边问:“那孩子出来之后呢……就好让别人近身了?”
  两人都禁欲许久,贴在一起这般搓揉,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天章舒服得差点叹气,忍了忍,道:“皇后这醋,朕不敢喝……”
  傅冉也是恨不得这时候就把天章拉到床上去,两人正黏黏糊糊恶心巴巴的调情,天章肚子里忽然一动。
  “又动了一下。”天章最爱数这个。
  傅冉却忽然一僵,却不说话了。
  天章只当是他被孩子分了神,就没在意。傅冉没再与天章说床笫之事,转去说了些别的就离开了。
  从凝翠书房出来,傅冉的神色就有些奇怪。自从京中旱情解了之后,苏棉还没见过他这般凝神思考的样子。可要说是生气,愤怒却又不像。回两仪宫的时候,居然没注意宫槛,差点摔一跤。
  “呵呵……”
  傅冉突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没错了……”
  一时忽然又有些烦忧的样子。总之都是一个人在忽喜忽忧,半个字不对别人说。苏棉已习惯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在天章面前,傅冉还如平时一样,不见半分异常。
  过年时候,天章就在两仪宫让后宫一起来磕了头。这是他这半年来头一次见到孟清极。
  因正是过年时候,孟清极披了一身红色大氅,但因他人本就生得如白玉一般,这几个月来又见清减,因此这一身红没有喜庆感,还显得他更出尘了。天章这一看,才想起来原来孟清极确实是世间少见的美人胚子,不由多看了两眼。
  孟清极自然是精心收拾来了,他半年没见天章了,急切盼着今日见一次,能让天章重新想起自己来。
  只是他心中再怎么准备,一见到天章大着肚子的样子,还是惊讶到瞬间失神。再看天章的眼神里,就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轮到他说话时,他就说了恭贺新年的喜话,却是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他这勉强的样子,天章哪里看不出来。
  外面的大臣还能一天天看着天章的肚子大起来,看天章的目光还正常些;后宫这群人,这段时间虽都知道天章有孕,可第一次见就见到天章大着肚子,自然是反应诡异。要知道在他们进宫之前,个个都是想着的,都是为天章生孩子。
  如今掉了个个,自然叫他们无所适从。
  天章本来还觉得饱饱眼福不错,但看他们一个个眼神乱飘的样子就觉得不耐烦起来。真的是让他们磕了头就走了,连一口酒水都没赏。新年里按例赏赐也是事后分到各宫去的。
  傅冉在旁边一直憋着笑,都后宫那群人都走了,他才笑开了。天章就道:“这些人眼皮子也太浅了,我生孩子是何等辛苦的事,他们不体恤我,还觉得我这样子不能看。”
  傅冉就笑道:“这些可是你过去都爱的。你可不就爱那种委委屈屈的调调?怎么如今人家委屈给你看你又不受用了?”
  他随口一说又戳到天章的痛脚,两人闹了几句不提。
  过年时候天章也见到齐仲暄。齐仲暄之前就回了京,天章一直派人盯着他,回京之后他却没什么动作,除了与齐修豫等人有些龃龉,其他时候就是喝酒,赏花,玩马玩犬。
  要说正常,那是十分正常,几乎与京中贵胄没什么区别了。而且就是从他大病之后,身体虽好了起来,精气神却少了不少。天章起初疑他是故意藏拙,但与他说了几次话,不由就更加疑惑了——怎么连说话都变了不少,不仅没了以前的细致缜密,就是记性好像也差了不少。说起话来甚至有些颠三倒四。
  就好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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