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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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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了一干师兄弟,他们终日吃喝在一处,感情极为亲昵。赤哈国进犯青宁之际,蓝晃将军拼死抵挡,但对方兵力太过雄厚,是青宁的两倍之多,战了三年,几乎到了穷途末路之境。
  那一次,在爆发与赤哈国大战前的三日,将军对他们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这三日放你们三天假,随便你们去哪里,随便你们回不回来,回来的话,就要有必死的决心!”
  那日天气极是寒冷,他站在队伍的末端,有些看不清将军的面容,只能看到他呼吸间喷出来的白色的雾气。他不知道将军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听在耳里,只有无尽的心酸。回到住处,师兄弟们已经收拾好行李,盐哥问他:“七弟,你要去哪里?”
  李涧想回去看妹妹和师父,他出了军营,走上那条熟悉的道路。冬日哪里都是一片萧索,青宁地界偏南,少见雪花,这年却下了好大一场雪。他回去的途中经过一片山林,然后遇见了陵月。他对会纠缠的人总是无可奈何,何况陵月特别会缠人,长的也好看,他就不知不觉陪着陵月胡闹了整整三天。他教他练剑,跟他一起抓冬鼠烤着吃,一起到山巅去泡温泉,晚上找个山洞睡觉。他彻底的放松了自己,等三日一到,他就回了军营。
  将士一个都没有少,都是熟悉的面孔。将军的神色却不再是那么忧郁,反而带着些兴奋。后来他们就知道了原来在这三日,将军结识了大原朝的大皇子凌日,凌日答应派兵助他们抵抗赤哈国。他与他的师兄弟们在人前的职务只是普通的伙夫,专管军营伙食。在跟赤哈国的战争中他再次见到陵月,并知道了他原来是大原朝的二皇子。
  陵月那时候老跟着他,缠着他教自己武功。陵月的性格并不太好,有点阴阳怪气的,惯会讽刺人。藏冬老说只有李涧才能容忍他的性子,其他人被他一气,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李涧却觉得陵月只是小孩儿心性,脾气跟自家妹子也差不多,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撒娇罢了,是以对他格外有耐心。
  不过他没想到,陵月后来竟会对他生出情意来。
  想到此处,他轻轻叹了口气。他已走到平常住宿的地方,正要推开门,看到旁边有人斜靠在一根大柱子上,睁着亮晶晶的眼珠子看着自己。
  李涧看到陵月,心头一跳,“你……你怎么来了?”陵月讥笑道:“这又不是你家,我如何来不得?”他往李涧上下打量了一圈,“嗯,果然我一走,你就同白行亭睡在一处了。”李涧面色发红,手脚一顿,几乎不知道该如何摆放。陵月道:“现在我回来了,你要选谁?”
  李涧低下头,牙齿差点咬到舌尖,“什么……什么选谁?”陵月紧紧盯着他,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自然是我和白行亭之间,你要选谁跟你一起睡?还是你那么贪心,两个都想要?”李涧窘着脸不敢答话。陵月等了他一会儿,似乎有些不耐烦,“你既不肯回答,那我只能去找白行亭商量一下了。”他脚步一动,李涧已急急忙忙的去抓他的手臂,神色中带着恳求,“陵月……”
  陵月回头朝他脖子上舔了舔,很快就皱起眉头,“怎么那么咸?多久没洗澡了?”说完也不等李涧回答,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两人的速度不慢,走上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处院子。那院子中还有个水池,陵月脱干净衣裳走了下去,他舒服的喟叹一声,又朝李涧招了招手,“脱完衣服下来。”
  李涧一脸踌躇,“这是外面……有人看到……”陵月轻轻一笑,“我住的地方,谁敢来偷看?”李涧瞧他等的有些不耐烦,脸色已带些恼怒,咬了咬牙齿,解开衣服走了下去。
  气候闷热,此刻能泡在凉水中,有股说不出的舒适。李涧不敢靠过去,只在壁边靠着,不甚自在的搓着自己的肌肤。陵月也不强迫他,对着他笑了笑,道:“你今日跟了那红衣女子,见到了她们岛主是么?”
  李涧没有问他怎么知道的,只“嗯”了一声。陵月道:“你也大胆的很,她们武功高绝,若决心要取你性命,你如何能逃脱得了?”李涧问:“她们为什么不取我性命?我看那女子颇为狠毒,光是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其中的嫉恨。”陵月施施然笑道:“我请了一位高手来,她们打不过,自然不敢动手了。”
  李涧道:“原来她们放弃了如月剑,也是这个缘故么?”陵月道:“我赶来的时候,见秦新筑跟关姑娘正在找她们报仇,顺手救下了他们。幸好我安排的陌上桑还算济事,能把那个化名银钩的女子打败,不然的话,还得厮杀一场不可。”他笑吟吟的看着李涧,“我这样安排,全是为了成全你那颗怜悯之心,否则我手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派最合适的陌上桑上去?李涧,我这样为你着想,你如何谢我?”
  李涧被他问的一脸茫然,尔后失笑,“我以为这些与我并没有什么干系,如何又要算在我头上?”陵月道:“我若派个不济事的与那银钩争斗,败了的话下一个要上去的就是白行亭,凭白行亭的武功,天下能打败他的人不到十个,那他这谢家女婿,可就做定了。到时候你又该如何?”李涧心中一紧,有些防备的瞧着他。
  陵月笑道:“据我所知,你们跟那神医的约定中,并不是你取得了百弥果,她就替你们救你家将军的性命,她还有附加的一个要求,不是么?”李涧怔了一下,有些无奈,“你连这个也知道……”
  陵月道:“我既要做事,就必然打探清楚些。”李涧闻言,知他先前种种询问的姿态,全是伪装出来的,不禁有些惧意。陵月朝他招手,“你过来些。”
  李涧走了过去,池里的水漫到他的胸口处,陵月生得比他高些,那水只在他腰腹处。陵月长臂一伸,将他捞进怀里,嘴唇吮上他的脖子,舔了一口后,眯着眼睛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嗯,这下不咸了。”他顺着脖子往下舔/弄,把他胸口的红果吸的又红又肿,然后凑在他耳边轻轻的问:“白行亭这样亲过你么?”
  李涧抖了一下,慌乱的摇头。他攀着他的胸膛,恳求的话到了嘴边,却一丝一毫都吐不出来。他感受到陵月现在已经情动,现在惹怒他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陵月的身体跟白行亭相反,即使泡在凉水中,肌肤也烫的厉害。陵月抚摸着他的身躯,一寸一寸,摸的极为细致,“他是不会?还是不敢?”
  李涧咬紧了嘴唇,并不答话。陵月见他这样,微微皱起眉来,语气冷了几分,“我府上的人,无一不玲珑乖巧,主动配合我玩弄,你绷紧成这样做什么?难道觉得是我强迫了你?”
  李涧听他把自己跟府上的人比较,心中不知为何一阵难受。陵月捏住他的下巴,冷笑道:“莫忘了,是你主动解开衣裳要我上你的,我堂堂靖安王,可不爱演强/奸的戏码。你若是不愿,我便是要找千百个人替代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李涧难受的恨不得甩开他的手潇洒的走开,但偏偏理智禁锢了他的脚步,反而让他做出了些平日绝不会做的事情。他去摸男人粗大的下身,声音又轻又软:“陵月,我自愿的,你别生气……”


第43章 第 43 章
  陵月见他这样,似乎更生气了,在池子中发了狠的弄他,跟那日的轻柔体贴完全不一样。李涧身体再好,也经受不住他这样的狂风暴雨,最后只能攀附在池边,咬紧牙关承受。这种无隶于受刑的姿态让他分外羞愤,但也只能默默忍耐。
  池子里的水被两人动作惊得哗哗作响,陵月发泄了一次,觉得还不够,把人后面随便清理了一下,又把李涧抱起来,往房间内走去。把他放在床上,见他拧着眉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憋着一股火。他狠狠的吻着李涧的嘴唇,几乎要把他的唇瓣磨到破皮才停下。
  李涧被他弄的浑身难受,眼睛里情不自禁的盈出泪花来,眼尾都是红的。陵月埋在他体内,动了半晌,突然笑起来:“李涧,你的行亭在找你呢。”李涧闻言,如遭雷击,身体都僵硬了。陵月被他夹的险些丢了,停了一下,缓了口气,才把那灭顶的快感强压下去。他此刻面容已恢复原来的模样,笑起来不显邪佞,反而带着一股贵气。他故意的对上李涧的眼睛,缓缓道:“要不要把他请来?让他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李涧强笑道:“他眼睛不便,你叫他来,他也看不见的。”他声音努力装的平静,但是语气中还是带着隐隐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慌乱紧张。陵月自然能察觉他的心思,他心里有一股火气难以平复,又觉得这样刺激李涧让自己有种被凌虐的痛快感,“嗯,我忘了他是个瞎子,幸好他还不是个聋子,你可以叫给他听。”他狠狠往身下一顶,成功听到李涧嘴里漏出来的呻/吟,“你这样的声音,他听过没有?”
  李涧拼命的摇头,眼泪被刺激的落满了脸颊,强撑的神志濒临崩溃,“没有,没有,他没有听过,陵月,求你……不要……”陵月凑到他耳边,吮住他白嫩的耳垂,“不要什么?”“不要告诉他,求你……”
  陵月低低的笑了,笑声像是要传入他的脑子里,“嗯?那你知道么?你现在背着他同我在一起,这种行为叫做什么?”李涧压根儿不敢深想,胡乱的摇头,他只觉得近三十年被坚守的防线此刻被击的粉碎,片瓦不存。羞耻让全身的感觉达到前所未有的敏感,手臂、腰腹、足底乃至头发丝都像在被火烤一般,那样炙热,在陵月接下来那句“这种行为叫做偷/情”中痉挛起来,最后化为欲流,喷/射而出。
  陵月按着他做了三次才餍足的停歇,李涧呼吸有些不畅,令内功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才让身心都平静了下来。陵月替他抹干净身体,又找来一套衣服给他穿上。李涧胡乱的套在身上,一动就觉得身体哪里都痛,跟被马车碾压过一样。陵月瞧着心情挺好,还叫人送了酒菜来,一口一口的喂他,一边笑:“晚上没吃什么饭吧?”
  李涧实在受不住他对自己这番装作温柔的模样,简直比打他还难受,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惹怒眼前的人,所以饭到张口,乖顺的很。一碗饭喂完后,陵月擦了擦他唇上的油渍,又附过来往他口腔里吮舔了一通,低低笑道:“饱了么?”
  李涧慌忙点头。陵月摸着他的下巴,“你怕什么?”李涧无奈,“我没有……”陵月含住他的嘴唇咬了咬,直到把那两片嘴唇咬的有些发肿,才满意的停下来。“白行亭快要走到这里来了,你见着他,要说什么?”
  李涧惶急的朝外面看了看,门是关上的,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他的心提了起来,抓住陵月的手,“求你……我以后会跟他说明的,但现在不能让他知道……好么?”陵月盯着他看,等看到他着急了,才笑起来,“你就是欺负他是个瞎子,见不到你此刻的模样。不然任谁见了现在的你,都知道你究竟被人疼爱了多少遍……”
  他联想到自己就是那个“疼爱”他的人,甚是得意,笑容愉悦的像是偷了腥的猫咪。不多久,果然传来了叩门的声音,陵月用薄被往李涧身上一遮,坦坦荡荡的去开了门。白行亭站在屋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找李涧找了一段时间。他听到开门声响,温温柔柔的问:“是陵月么?”
  陵月道:“不是我难道还有谁?你不是专程来找我的么?”他亲亲热热的把人拉进屋子中来,引他到桌边坐下,还倒了杯茶给他,“这是今年新出的银针茶,是皇家专属贡茶,市面上买不到的好货,你尝尝。”白行亭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陵月见他并不说话,瞧了一眼在床上脸色焦急的李涧,心情大好,对白行亭道:“试剑大会已结束,你们要回去了?”
  白行亭“嗯”了一声。陵月又问:“什么时候出发?明天么?”白行亭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陵月倒了杯茶给自己,饮了一口后,道:“走这么着急啊?我还想带你去周边玩上一趟呢。”白行亭道:“念念的婚事订的日子很近,爹娘他们要回去帮着准备。”
  “听说新郎是泰山派的大弟子?想来以后是要做掌门的,你们四大剑庄既跟他结了亲,倒是很好。说起来,你不是跟紫云山庄的关姑娘订了亲么?我今天看到她了,你们又什么时候完婚?”
  李涧躺在床上,全身如被针扎一般难受,他不敢看白行亭,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偏偏一点动静也不敢发出去,害怕白行亭察觉。陵月似乎要折磨他一般,一边跟白行亭谈笑,一边斜着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神色里满是玩味。
  白行亭道:“我与关姑娘已经取消了婚约。”陵月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咦,这是为何?难不成你嫌弃她只有一条手臂?”白行亭摇头,“并非如此,实在是我心里……有其他人。”
  陵月看着李涧泛白的脸色,笑道:“哦?你心里的人是谁?”白行亭颇为犹豫,一时间并未回答。陵月道:“行亭,你不是当我是朋友么?难道朋友之间,连这个也不肯说?还是你说了后,怕我与你相争?”他虽是跟白行亭说话,眼珠子却一错不错的盯着躺在床上的李涧,他说话的语速刻意缓缓的,似乎吐出口的并不是言语,而是利刃。
  李涧被他盯的呼吸一窒,恨不得跳起来把他的嘴捂上。然而现实里他只能乖乖的躺在那,什么都不能做。
  白行亭微微笑了笑,似是无奈,“陵月,你总是这般爱说笑。嗯,我就说给你听吧。我心里的人其实你也认识,就是阿涧。”他想到李涧,神色愈发温柔,“他为我做了许多……我与他相处也甚是开心欢喜。”陵月道:“原来行亭跟我一样,都好男风。”白行亭也不惊讶,“原来你也是么?那可有缘的很。”
  陵月看着李涧,舔了舔嘴唇,“确实有缘的很。”他看到李涧紧紧闭上的眼睛,觉得玩够了,笑道:“那你拒绝关姑娘的婚事,也是因为他了?你父母知晓么?”白行亭道:“关姑娘也没有要同我成亲的意思,我父母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打算跟他们说明了。”
  陵月挑了下眉,“嗯?你倒很有勇气。你要怎么同他们说?”白行亭道:“自然是直言相告。”陵月道:“只怕你父母不会那么轻易接受,你们同为男子,又不能孕育后代,难道就这样过一生么?还是你这边跟他在一起,也不耽误另去娶妻生子?”
  白行亭道:“我自然不会这样做,我想好同他一生一世,那便只同他一生一世,再不沾染其他人。”李涧听到此话,心中又是内疚,又是温暖。陵月道:“你有这样的决心,倒令我好生佩服。只是不知道李涧是不是如你一般的心思。”
  白行亭脸上浮现出一股不安,他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茶杯,许久才微笑道:“我只做我的承诺,并不想勉强于他……”他语气虽是平静,但任谁也能从中听出一股落寞的味道。李涧简直想大喊自己并不勉强,可是现在这个境地,又如何能开得出口来?
  陵月沉默一阵,缓缓道:“呵……我想他必然跟你是一样的。若你父母不接受,把你赶出来,倒可以上我那去住上一段时日,我拿好酒招待你们。”白行亭道:“陵月,多谢你。”
  陵月神情却并不高兴,连眼眸都冷了些,他与白行亭再聊了一阵,东一句西一句的,胡乱扯出一堆话来。过了许久,白行亭才站起来要告辞,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犹豫了一下,问道:“陵月,你见到阿涧了么?”
  李涧紧张的心都提了起来,却听陵月道:“他不是与你住在一处么?”白行亭道:“晚饭的时候他就出来了,未曾回去,我找了他许久……”陵月道:“哦,原来不是专程来找我聊天的,只是找他找到了左近所以顺带同我聊聊?”他笑了起来,“既是你的人,又如何会到我的卧房来?你到别处找找罢,我派几个护卫同你一起找。”
  白行亭连忙摇头,“不用了,兴许他已经回去了,陵月,多谢你,再见。”
  陵月看着他无神的眼睛,露出个假笑来,“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一直写1V1剧情的人,写成这样感觉耻度爆表……
  希望不会被河蟹!


第44章 第 44 章
  陵月看着白行亭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等确定他走得远了,才关上门。床上那个人似乎不堪羞辱,用薄被蒙着头,将身体全部掩盖。陵月坐在桌边,喝光了一壶茶,才慢悠悠的踱了过去,他站在床边,许久才薄凉的开口:“你这样……做给谁看呢?”
  李涧并不动弹,陵月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很轻易就扯开了,露出他苍白的脸色来。他的眼睛还是红的,看不出是情动时落的泪,还是委屈时落的泪。陵月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他的嘴唇,“李涧,明明是我先与你相识的,你现在……为何这样看我?”
  他等不到李涧的回答,又觉得烦了,撇过头去,冷声道:“你走吧。”他想到这两个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自己硬要夹杂在中间,除了是个恶人外,又算得了什么?一股委屈和烦躁从心底涌出来,他一直悔恨自己那年放他离开的举动,不顾危险,费劲周折,而此刻自己心这样痛,又有谁会想方设法的来救赎他?
  从来就是求而不得。
  他听到李涧起身,拧了拧抽痛的眉心,站起身来,从一边把那柄如月剑扔进他的怀里,“这个给你。”李涧茫然的接过,不须拔剑,已经知道手上这柄是真正的如月剑。他不明白陵月的意思,愣愣的问:“为什么?这不是你母妃留给你的东西吗?”
  “她留给我的我爱送谁便送谁,你若不要,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也无妨。”他这句话说的又重又急,几乎是吼出来的一般。李涧默默的将剑握在手里,陵月道:“明日我便走了,百弥果我不与你争抢,也不会将你们的行踪告诉皇兄,你放心了罢?”
  李涧怔怔的瞧着他。陵月看着他冷笑,“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莫忘了白行亭在等你,我……”他惊觉自己越说,语气越失落,干脆闭口不言。他等李涧走出去,只要走出这扇门,就将与他的所有情感切断干净。
  他不能容许自己再这样感情用事下去,若想日后登上皇位,必然要将软肋舍去。可是他又如此舍不得,即使心痛的要裂开,眼睛也还是看着李涧,想看看他最后离去的背影。
  因为是最后一次了,放任吧。
  他绝望的想。
  李涧看着他紧绷的神色,虽然摸不清他的心思,但能感受到他似乎处在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想到惹他难受和心伤的人都是自己,一股莫名的感觉就从心底涌了出来。他不知晓什么是爱情,璎珞同他说,看到那个人只要心生欢喜,便是爱情。他与白行亭在一处的时候,确实是很欢喜的,所以他确认自己是很喜欢白行亭。可是面对陵月呢?
  他面对陵月有太多感觉,惧怕、纵容、无奈、不解、酸楚都掺杂在其中,让他想不明白,看不明白。但又确确实实对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没有反感和痛恨,他反复想过,因威胁自己的是陵月,他才能毫不犹豫的以身体与他做交易,若是别人,自己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对陵月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又闹不明白了。
  陵月见他一直愣着不动,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便讥笑道:“你怀疑我又设下陷阱诓你的么?你现在不走,以后是没有机会了。”李涧看到他强撑出来的冷静,微微笑了一下,他放下剑,往床上一趟,“我累的很,今天晚上就借我半张床罢。”
  陵月全身僵住无法动弹,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张开口,声音竟有些沙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李涧打了个哈欠,“嗯,你总不至于如此小气,连半张床也不肯?”他话音刚落,陵月就压了上来,晶亮的眼珠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光芒,“你是认真的?我这次并没有强迫你……”
  李涧无奈,“你这话……好不要脸……”陵月气的瞪了瞪他,不过很快又吹灭了灯把人抱进怀里。他以往与许多人有过肌肤之亲,那些人都是特意挑选的,或与李涧长相相似,或与他声音相似,或性格相似,但终究谁也不是他。只是切切实实的抱住这个人,心里的欢喜就藏也藏不住,暗夜里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扬着,他庆幸怀中的人看不到自己现在这个有些丢脸的模样,又有些遗憾他看不到。
  李涧不知道他这些心思,直到睡着前,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他身体太过疲倦劳累,不过片刻,已忘了白行亭,忘了陵月,忘了一切交织的烦恼,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先是感觉身体难以言喻的疼痛,然后才睁开眼睛。他看着陌生的床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等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一丝红晕爬上他的脸颊,又觉得浑身痛,嘴唇似乎肿了,胸腹处是大片的吻痕,乳/头还是保持着挺立红肿的状态,略微有些破皮。后面那难以言表的地方有些黏糊,他开始以为是男人留下的体/液,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才知道是药膏。
  而罪魁祸首陵月已经没有在这屋内,除了那柄如月剑还留着,陵月的其他东西已经消失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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