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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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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一座房子,养一群鸡鸭,种几亩薄地……”
  白行亭静静的听着,突然开口问道:“李公子现在心不定么?”
  “嗯。”
  “为什么?”
  “心中有事,自然安定不了。”李涧扯了扯嘴角,他看着对面坐的那姑娘,神色安详,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那一动不动,慢慢的,又看到她头顶散发出腾腾热气,心中不由一惊。
  他听说江湖中人大都练内功,那些厉害的,便能练到此种境界,运功时不管身处何地,都能静下心来,进入忘我境界。
  竟不想,白行亭身边一个小小婢女,也有如此功力。
  白行亭闻他久未言语,心中奇异,也不知他是因了何事止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李涧才道:“行亭,你家的人……武功都好高啊。”
  他声音中不自禁的加了几分崇拜,听的白行亭唇角上扬,“江湖上高手如云,我们这些……也只算能自保罢了。”
  “啊?”李涧皱眉,一脸的顽皮样,可惜白行亭看不见,“如果我有危险,行亭也没能力救么?”
  “我会尽全力。”白行亭笑,心中有几分暖意。
  自小以来,身边的人都是尽全力保护他,倒没有谁希望能得到他的保护。
  这种感觉,好像还真不错。
  李涧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他又伸了个懒腰,随着白行亭聊了一路,倒也聊的畅快无比。
  到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下一个小镇。那镇子的城墙上写着“古塘”两个字,旁边并无人守卫,城墙上爬满了绿藤,在夕阳的映射下,一片生机勃勃。
  李涧捞开帘子往外看,镇上炊烟袅袅,行人步履闲散,对来的这一大队人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马车渐渐停住,袁浮骑着马转回来,“少主,前面有家‘古塘客栈’,可否要在那投宿?”
  “好。”
  马车又慢悠悠的转了起来,不多时李涧便看到了那家客栈,规模倒大,挂着的旗旆迎风招展。他先跳下马车,活动了下被禁锢半天的身体,然后看那婢女将白行亭小心翼翼的扶了下来。
  进了客栈,里面的陈设跟普通客栈也差不多,他们一行二十多个人坐了四桌,李涧依旧跟白行亭坐在一处,小河和另一个婢女也坐了下来。照例是袁浮点了菜,一盏清茶的时间过后,菜色陆续上了桌,都是些农家小菜,闻起来倒香的厉害。
  李涧边吃饭,边偷偷注视着白行亭。他看他拿起了筷子,朝着菜的方向夹一块,送进嘴里,慢慢咀嚼。他的位置总是摸的很准,哪道菜到哪个位置,也不需别人来提醒。李涧猜测他可能是嗅觉比一般人灵敏,但心中也微微的有种怪异感。
  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的人物,眼睛瞎了,当真是一大憾事。
  用过饭,小河倒了茶奉上,李涧饮了一口,突然笑道:“行亭,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白行亭想了想,点点头,“好啊。”
  “少主。”旁边那婢女皱着眉开了口,“现在危机重重,您最好还是别到处乱走。”
  “小绿,无碍。”白行亭笑笑,“你们也自去休息罢,稍等些时候,我便回来。”
  小河道:“少主,让小河陪您一起去吧?”
  白行亭摇摇头,“不用了,你们今日也劳累。”他似是心中有决断,站起身来,朝着李涧的方向道:“李公子,我们走吧?”
  李涧赶紧站起来,慢慢跟他走出去。
  许是因为到了陌生的地方,白行亭走的很慢,步子也放的轻,似乎生怕走错一步。李涧看他这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行亭,我带你走。”
  他的手比李涧的长,掌心却不大,半捏在手心里刚好合适,且温度凉凉的,在这个酷暑的日子里,更觉舒适。白行亭脸色也没过多怪异,道了声谢。
  此时天色渐渐转黑,商户的门口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一盏一盏,照亮青石板铺的地面。李涧道:“不知这地方有什么好去处,行亭,你平日喜欢玩什么?”
  白行亭想了想,“因眼睛不便,平日倒也少出门,只是听小河小绿他们读些书,说些故事,偶尔也学铸剑。”
  李涧心下叹息,捏着他的手不自禁的用了些力道,“行亭,你的眼睛……是自小便这样吗?”
  “出生时还看的见。”白行亭说起往事,脸上还是漾着微笑,像是已经不在意了,“长到十二岁那年,庄里发生了一场大火,我那时候在书房看书,书全部燃了起来,我被浓烟呛的离不开,等救出来时,眼睛便看不见了。”
  李涧惊讶,想了想又觉得不合理,“你应当会从小练武,从书房跑出来应该不是太困难,怎么会……”
  “我出来时忘了拿点东西,便又进去了。”白行亭一脸风轻云淡,他突然侧了侧耳,撇开话题,“前面好像很热闹。”
  李涧抬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灯光一片明亮,有许多人聚集到到那。“好像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话一说出口,便觉得这“看看”两个字用的极其不适合,想改口,白行亭却道:“好啊,你看,顺便说给我听听?”
  李涧感激他的不计较,“好。”
  两人走到前面,李涧看到那一条街人群熙攘,街边都是小摊小贩,显然是夜市的聚集地,吆喝声此起彼伏。
  李涧看到有许多卖小吃的摊子,“行亭,要吃点什么吗?”
  “刚用过饭,不饿。”
  两人慢慢往前走,李涧在每个小摊前都停一下,细细看摆着卖的东西,像是极为好奇。他一边看,也一边跟白行亭描述是什么东西,什么材质做的,什么形状,什么用途,说的极为详细,末了又会加上一句,“想不想买?”
  白行亭微笑,“你要么?”
  “啊,不要也可以。”李涧拉着他,走到一个卖斗笠的摊前,抓着一个翻来覆去的看,小贩笑道:“公子,这斗笠都是我昨日编织的,遮雨挡阳都是好物,价格也便宜,只要十五文钱。”
  李涧睁大眼,突然手一扬,将斗笠往白行亭头上一扣,笑眯眯的打量道:“还真不错,行亭,你带起来,倒有股子江湖人的气味。”
  白行亭失笑,“我原先没有么?”
  “没有,倒像儒生多些。”李涧帮他扶了扶位置,看的满意后取了下来,然后付了钱。
  “我倒第一次听别人这般评价。”李涧的手指又抓住了他的,带着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行,“你离开青宁后,都在这边生活吗?”
  “也不算,到处都走了走,当作游学,然后跟人学了几招剑法,不过不太成形。”李涧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连普通的山贼也对付不了,若非你们来救,我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你学了很长时间?”
  “啊?”
  “你右手上有茧。”白行亭在他掌心轻轻抚了一下,“像是经常握着兵刃。”
  “啊哈,我是学了挺长时间。”李涧心内一慌,对着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呼吸一滞,就听到白行亭说:“我好像听到刀剑响声,是有人在打斗么?”
  李涧朝前面瞧了瞧,“是有人在卖艺。”
  李涧不是极爱热闹,但看白行亭好奇的神色,立即抓着他的手前行,小心翼翼的避过众人,带他走到前面。
  场子的中间已经被人群围成了一个圈,圈中有一男一女正在舞剑,两人都是穿着玄色长袍,身体灵巧翻转之际,袖袍被风灌的鼓起,煞是好看。两人长剑很少交错,偶尔碰到,顿时电光火石,连李涧这种不太懂剑的人,也能感觉出他们手上功夫了得。
  围观的群众早已喝彩声不断,白行亭侧着耳朵,脸上露出微笑,有些好奇的问:“真的那么好看么?”
  “嘿嘿,走江湖卖艺的,耍起功夫来不就是为个好看么。”李涧抓他的手想离开,“我们还是到别处去逛逛吧?”
  白行亭却没有动,“我想待一会儿。”他脸上笑意很淡,说不上是为什么。李涧见拉他不动,只得作罢,继续转过头看那一男一女舞斗。
  两人的剑招似已到了末端,剑舞的越来越急,一时间只能看到白光在场上乱散,而人影却根本捕捉不到。众人正看到精彩处,突听那女子喝道:“大伙儿,最精彩的来了,可要仔细看清楚!”众人顿时凝神备注,只见两人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双剑交汇,泛起的白光竟刺的人眼睛生疼。
  李涧忍不住闭了闭眼,在这当儿,却突觉有阵阵寒意朝自己袭来,冷的他打了个寒颤,刚睁眼,便见一道剑尖对准自己的眉心刺来,离自己所站之地不过一丈距离。
  他手一抖,委身想避,却哪里避的开?只能再次闭上眼。
  那一瞬间像过了一年那么久,寒意擦着他的脸溜了过去,他才敢再次睁眼。
  人群发出“哄然”一声叫好,热血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好戏,李涧回过头,看到人群目光所聚集的方向。
  女子剑尖竟挑着一条丈长的蛇,蛇身还有血正一滴滴下落,在灯光的映射下,甚为骇人。李涧吓了一跳,那女子像他歉意的拱手:“公子,刚才惊扰了!”
  李涧心有余悸的摇摇头,表示不介意。白行亭问:“李公子,没事吧?”
  “没事。”他应声,拉着白行亭慢慢的走,腿有些软。
  “那二人用的剑不错。”白行亭突然开了口,“钢铁铸造,竟能舞的虎虎生风,即使是那姑娘,手上使出剑来,也自有一股霸气。”
  “霸气没见着,戾气倒有。”李涧想到刚刚那女子刺剑过来那一幕,背上又是一阵凉汗,口气中不免加了几分不忿,“刚才若是一个不慎,我的脸可就毁了。”
  白行亭失笑,“所以才说他们剑法精妙啊。”两人边走边聊,说了许多,等到街上人少了,才慢慢踱步回去。路上李涧买了些吃的放到腰间的口袋里,左手拿着那顶斗笠,心情极好。


第4章 第 4 章
  回到客栈,小河和小绿还在那等候,带他们上了楼进了房间,“公子,李公子,因为客店房间不够,所以委屈你们睡一起。”
  李涧倒没有意见,看白行亭的样子,也不像有意见。心中顿时也了解到白行亭平日为人必定很好说话,连侍从都不惧他,所以自己做了决定。
  两人退出屋去,不多时又打了热水进来,服侍白行亭洗漱。她们还要来服侍李涧,李涧赶紧拒绝了,自己拿着木盆走出房间。
  晚上的气候略凉了些,但还是热的不住流汗。客栈里来往住宿的不是江湖人就是商客,都是些粗汉子,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所以有许多人打了凉水在院子中洗漱。李涧对这些看的多了,也不以为意,自己打了水在一边开始洗脸擦身。
  他刚洗好脸,正想洗脚,却听的不远处一阵娇笑,笑声“咯咯”清脆,惹的众汉子都朝声源处望去。
  这一望,使大部分人都将呼吸放缓了。
  摇步走出来那女子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年纪,样貌本就生的好看,再加上敷了些薄粉胭脂,更显明艳动人。她腰肢纤细,黑长的发散在肩上,垂在腰间,头上未戴任何饰物,却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美。
  众人看得呆了,却见女子顾盼了一会,突然又笑了起来,“啧啧,原来有那么多好男儿在此间啊。”她声音清脆甜美,说的又是好话,只听得众人脸露微笑,就要上前搭讪。那女子突然又皱了眉头,嘴角微撇,“唉。”
  她这一声叹,仿佛叹进了各人心里,使得他们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今天天气这样热,这客栈也没个浴室,小女子想要梳洗一番,也没个地儿……”她半咬嘴唇,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顿时蒙上一层无助,“不知各位大哥,能否方便一下?稍稍让个地方?”女子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就朝着自己所站地方圆两丈内,走了一圈,“就是这儿好了。”
  众人自动让了位置,女子感激一笑,拍了拍手,八个婢女走了出来。她们手上都拿了一层纱帐,往女子比划的地上一围。
  那纱帐举的很高,又没有缝隙,立即将女子围在其中。众人愕然的睁大眼,透着影影绰绰的光线,看那女子慢慢将外衣脱了下来。
  李涧倒吸一口气,那纱帐里的身体虽看不真切,但那妙曼的影子,倒比看真切了还要命。他心里念着“非礼勿视”,想移开眼,突然那女子轻慢的跳起舞来,眼珠顿时又瞪直了。
  他活的二十几年中,鲜少跟女人接触,更别说是这么好看的女人。
  那女子开始跳的很慢,嘴里也发出细微的□□,随着动作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转折起伏也多起来,听在耳里,顿觉下腹一阵燥热。
  众人咽了咽口水,突然又觉得连这个动作都极为艰难,脚步像是生了根,移动不了半分,过不了多久,就连动弹一下手指也不能。而眼前的景象,不知不觉添了几分虚幻,似乎自己正轻轻走过去,掀开那隐秘的纱帐,然后看到里面的美人。
  伸出手,正想抚摸那如月的脸庞,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让一切的幻象还原成了真实。
  李涧有些疑惑,他手上拿着木盆,里面没有水,脚是湿淋淋的,刚刚洗过。
  但该死的,他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洗了脚。
  院子里的人都在忙着洗漱,似乎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连那八个婢女和那个好看的女子也不见了踪迹。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他揉了揉额头,心知自己也找不到什么缘由,干脆提了木盆回了客房。
  小河和小绿还在房内,一个在泡茶,一个在帮白行亭打扇。白行亭斜躺在床上,身上只着月白中衣,眼睛半合着,脸上不见疲惫。
  小河见他进来,笑道:“李公子,您出去的可真久,要不要来杯热茶?我们湘南剑庄的雪湖茶,可是很难喝到的。”
  “这茶名我倒没有听过,多谢小河姑娘了。”李涧放下木盆,接过小河递来的杯子。茶还很烫,茶气氤氲,他使劲吸了吸鼻子,微笑道:“这茶好香。”
  他这话一出,小河跟小绿都转过脸来,小绿道:“李公子,这茶无味,哪来的香气?”
  “无味?”李涧惊讶,他又吸了吸鼻子,确信自己的确闻到一股香味后,才道:“是有香味啊。难道不是茶香?”
  小河靠过来,吸了吸鼻子后,突然暧昧的笑起来,“李公子,刚刚……去会见了哪家姑娘?”
  “啊?”李涧脸色泛红。
  “您身上有脂粉味哦。”小河调皮的眨了下眼,又拉着小绿往外走,“姐姐,我们去歇息。”
  李涧看着她们带上了门,笑的有些尴尬,等缓了口气,才记起来屋内还有另一个人。
  李涧朝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对上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眸,“行亭。”
  白行亭饮了口茶,微笑道:“她们说笑的,你莫介意。”
  “嘿嘿,没有啦。”他饮了一大口茶,“味道还真不错。”
  “嗯,它还有一个好处,喝了能安神,今夜必能酣然天明。”
  李涧惊奇,“真的么?我恰好也累了,本来只是出来四处游历,谁承想会遇到山贼,若不是碰到行亭你……”
  “道谢的话你说了很多遍了,不用那么客气。”
  “怎么说也是救命之恩,我身无长物,只能多道几句谢了。”李涧饮完茶,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又帮白行亭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回身时看到白行亭已让了半张床的位置给他,心头一热,脱了鞋躺了上去。
  烛光摇曳,点点光晕照的屋内略显昏暗,但已足够令李涧看清白行亭的脸。
  他的样貌本就生的好看,在暗色中更显柔和,双唇微微抿着,有些上翘的趋势。李涧看了好一会儿,心头痒痒的难受,也不知是触动了哪一个地方。他移开目光,看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暗光,轻咳了一声,“觉得热吗?”
  “还好。”白行亭笑笑,“我许久没跟人同床共枕了。”
  “所以不习惯?”
  “也没有。”白行亭道,“只是有些奇怪,李公子,我们今日才第一次相识,我却无比欢愉,像是跟你认识许久了一样。”
  “啊?我受宠若惊。”
  “这是真话。在家里,他们大多当我是少主,又因为我眼睛不便,所以行为处事,让我觉得有一丝……疏离。”白行亭轻轻叹气,“我感激他们如此待我。”
  他们待他,总是犹如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物品般,小心翼翼的让人难受。所以虽感激,心里却难以开心。
  李涧微笑,“行亭,你要想着,他们总是想对你好,这般就够了。”他叹了口气,“有那么多人能对自己好,这是多少人都不能享受的福气啊?譬如我,从小父母双亡,一直过的孤苦。”
  白行亭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不过都过去了。行亭,不早了,睡觉吧?”他闻闻自己身上的香味,有些疑惑,“对了,我今天晚上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李涧将在院子中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又将袖口朝白行亭鼻子下伸,“你也能闻到这股味道吧?”
  白行亭吸了一口气,果然几丝香味沁入鼻间,他皱了下眉,“此间必有问题。这味道像是普通的脂粉,却又有些古怪。但若说其中真有古怪,刚刚小绿应该闻的出来……”他刚说完,头部突然一阵晕眩,那丝古怪的香味越来越浓烈。
  “行亭……”李涧看他脸色瞬间转为苍白,心头一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白行亭张了张嘴,一瞬间全身的力气消失殆尽,连话也说不出了。李涧大惊,扑过来抓他的手,“行亭?行亭?”
  他焦急万分,却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找袁浮他们比较合适。匆忙从床上跳下来,连鞋也顾不上穿,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他刚跑到门边,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低笑道:“这位公子,您若想白少主活着,现在最好不要再走一步。”


第5章 第 5 章
  马车驶过静谧的街道,厚厚的布帘将外面的光全部遮掩住,半丝也透不进来。
  李涧摸摸脚边的人,指尖还能感受到温热,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松了松。
  马车的另一头传来嗤笑声,“难道你以为他死了?”
  李涧眉峰一皱,语气有些哑,“你们抓我们来,究竟要做什么?”
  那人又笑了一声,“别乱抬高自己了。我们想要的只是湘南的少主,你?”他轻蔑一笑,“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呵呵,若非你将毒带到他身边,湘南少主白行亭,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落入我们手中?”
  李涧心内一紧,手指拽的发痛。
  “五香散的毒,配上湘南上好的雪湖茶,就是一味天衣无缝的上等迷药,中的人内力越深,身形越不能动弹。反而你这种丝毫内力也无的人,却一点妨碍也没有。”
  “我既无用,你们干嘛不放了我?”李涧叹口气,“是怕我通风报信么?”
  “是。”
  “你们对行亭只用迷药,而不是致命的□□,本就是不想杀他。不杀人,就是为了挟他得到别的事物,既如此,我若去通风报信,对你们来说,岂不是一样好处?”
  “嘿嘿?难道我们就没有可通风报信的人?偏要让你来做?这一路也辛苦的很,抓你来照顾他岂不更美?”那人性格像是倨傲至极,句句话都不让一点余地。
  李涧闻言,突然笑了,“美,很美。”他手既能动,说完这句话后就想去掀那帘子,岂知手刚一动,马车内寒光一闪,一柄匕首似是漫不经心的截到了他手指前。面前那男人的笑容在寒光的映衬下隐约可见,“手还要不要?”
  李涧不甘心的收回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又愣了起来,“你男扮女装?”
  眼前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他晚上看到的那个女子的模样,只是奇怪的是,这人不论是着男装还是女装,都没有丝毫违和感。
  那人收回匕首,放在手上慢慢的把玩,玩了半晌,突然挑了挑眉,“关你屁事?”
  他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总之,你现在和白行亭,都落在了小爷手里。”
  马车行驶了很久,蹄声听起来格外清晰。李涧闭目,仔细去听能听到的所有声音。
  耳边渐渐传来鸡鸣,想是天亮了,过不多久又有人走动,还有人说话,显然是经过了闹市。大约再行使了两个时辰,外面只能听到鸟鸣声,而马车内的光线不论怎么遮挡,也稍稍明亮了些。
  李涧许久没吃东西,口又渴肚子又饿,他竭力忍着才不让肚子发出响声来。那人撇了他一眼,笑容中含着讥讽,“饿了?”
  李涧不答话。
  “饿了也没东西吃,没见小爷也在饿着么?”那人好看的脸皱了起来,咬着唇生了会气,心里又觉得不平衡,伸手就要往白行亭脸上掐,“哼,姓白的,要不是你,小爷哪会受这种苦?”
  李涧心里一急,连忙拍开他的手,但那只手上携带的力道极大,弹的他手腕一痛。
  那人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笑的看着他,“怎么?臭小子,心疼啦?”
  李涧不理会他,只将白行亭拉过来一些,靠着自己。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昨夜买的食物,张开嘴悠闲的吃起来。不多时,车厢内弥漫着食物的香味,那人使劲吸了吸鼻子,圆溜溜的眼珠也望了过来,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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