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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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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晓过了多久,突听到远处一声爆响,不多时一道火光冲天,他抬眼一看,见那是极远的东南方向。接着是西南方向,东北方,西北方,此起彼伏的传来爆响声,到处燃起了火光。没多久,那牢狱的近处也传来了震耳的轰鸣,李涧闻到了□□味,才知道这些爆响的东西竟是霹雳弹。陵月抓了他的手,轻声道:“咱们走。”
  牢狱旁的重甲兵已乱成一片,两人轻而易举的进了那牢狱中。牢门果然如陵月所说,都是由生铁浇铸的,用一根极粗的铁链锁住。李涧抽出如月剑,运起内劲砍了几剑,便将那铁门打开了。陵月的护卫也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牢狱中灯火通明,极大的一间屋子竟是一点遮拦都没有,一眼便能望得到头。
  李涧也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师兄弟们。
  盐哥、藏冬、林影和渔舟皆被倒吊在室内,身上一点遮掩的衣物都没有,肌肤上的血痕和烧伤的痕迹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李涧眼里。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呼吸急促,眼睛一黑,几乎站立不稳。室内对他们施刑法的人早被陵月的护卫砍倒在地,李涧举剑划了几下,将四人都放了下来。他堪堪只接住盐哥,盐哥的气息已是极为微弱,神色却很清明,见到他还能笑得出来,“七弟,你来了……”
  李涧鼻头一酸,“大师兄,我来迟了。”他来不及感伤,抱了人就要走,铁门再次被打开,这次乌泱泱进来一大堆人,为首那人正是陵日,站在他身边的,赫然是天下第一高手沈千机。
  陵日的手下搬了一张厚重的雕花木椅来,还放了软丝坐垫,他舒舒服服的坐了上去,又有人奉了茶来。陵日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对着陵月笑道:“二弟,用霹雳弹来烧我的府邸,好大的手笔啊。你说说,你要怎么赔偿我?”陵月见到他出现,就知道今日必不能善了,反而安定下来。他扯掉脸上的黑布,施施然笑道:“皇兄说要怎么赔?一点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
  陵日笑道:“银子么?我要来有什么用处?”他眼睛望向并未装扮的李涧,扬了扬眉,“这便是你那个追逐了好几年的心上人?叫甚么李三水的?”李涧紧紧的盯着他,沉声应道:“就是我。”他又道:“今日我是来救我师兄弟的,与旁人无关,你要追究,就只追究我!”
  陵日笑吟吟的瞧着他,突然对陵月道:“二弟,恭喜你得偿所愿。他这样维护你,想来也被你感动到爱上你了。”他轻轻晃着茶盖,“想来也是,若有一个人这样处处为我着想,在背后默不作声的保护我,我也会喜欢这个人的。唉,可惜,我却遇不上这样的人。”他又看向李涧,“你这样瞧着我是做什么?若说深仇大恨,青宁战败是必然之事,那不过是成王败寇,换上其他人坐上我的位置,你们青宁也会是同样的结局。”
  李涧摇摇头,“可我们将军却不会是同样的结局。”陵日轻轻一笑,“嗯,可是他要的结局太过虚幻,世间并没有人可以给他。”李涧闭了闭眼,努力把怒气压制下去,“王爷,我们师兄弟无意冒犯您,求您饶过他们性命,我可以以命抵命,求您成全。”听他此言,地上的藏冬已憋不住,哑声道:“七弟,莫跟这狗贼求饶……”
  陵日笑道:“你看,你的师兄弟并不领你的情呢。况且你只有一条命,他们却有四条,我如何要做这亏本的买卖?你若是想留下,你便选一个,我放他走。”李涧看着地上四个师兄弟,每人的目光皆是坚定决绝,他心里一乱,竟不知该如何是好。陵日等了好一会儿,脸上半点不耐烦的情绪也没有,语气愈发温和,“怎么样?想好了换哪个没有?”
  李涧咬咬牙齿,一瞬间恨不得拔剑跟陵日拼了,但他心里知晓,有沈千机和众多重甲兵在旁边,自己并讨不了好,反而会连累陵月。在这当口,有人踏步进来,走到陵日面前,道:“也算我一个。”
  此人身长玉立,只是身形颇为消瘦,穿着一袭青衫,露出来的肌肤苍白如雪。李涧和地上四人见到他,俱是一愣,失声叫道:“蓝晃将军!”


第59章 第 59 章
  来人正是蓝晃将军。百弥果因有回血驻颜的功效,此时他原本一头灰色的头发已经恢复成乌黑色,肤白胜雪,又偏偏有一丝红晕染在脸颊上,乍一看,称得上是秀丽端方。他年纪本三十多,此刻瞧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
  他身无长物,既未提刀,也未佩剑,头发也只是松松散散的用布条系在脑后,散在背上,烛光照映之下,犹如天人之姿。他对着陵日又说了一遍,“算我一个,便能放了两个是么?”陵日在看到他的时候只愣了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低下头饮了一口茶,掩饰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眷恋,等再抬起头来时,又与平日那个精于算计的陵日没有半点不同了。
  他对着蓝晃语气愈发温柔,道:“你既来了,自然不能只抵一个,便四个都放了吧。”他命人捧了四套上好的衣裳过来给地上四人穿上,又叫人送他们出府去。盐哥他们见到将军,哪里肯走?蓝晃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温声道:“我都听玄音说过了,沉睡的这些时日,我虽醒不过来,但你们为我做了什么,我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你们莫要担心,咱们还会有相见的日期的,相信我,好么?”他久未开口,说话速度虽然缓慢,但也有些含糊不清,他们五人却听得快要落下泪来。
  李涧道:“将军,陵日并不是好相与的,你再落在他手中,只怕……”蓝晃轻轻摆了摆手,“我经历了这一遭,还有什么看不开?余生所盼,只有你们几个能开心快乐便可。”陵月见状,示意手下的护卫将人送出去,他牵了李涧的手正要走,陵日却道:“二弟,你要带他到哪里去?”
  陵月道:“自然是带他出府去。”陵日笑了起来,“二弟也太心急了些,我只答应了放那四个出府,可没答应放他出去。不过想来你若知道真相,也不敢带他走了。”陵月心里一惊,“什么真相?”陵日道:“自然是他中了毒的真相。”陵月脸上一变,“什么毒?你什么时候给他下的毒?”
  陵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赏花宴上,我赏了他一杯酒,那酒中自然被我下了毒。”陵月虽知陵日此刻并未说假话,却极是不愿意相信,他道:“皇兄,你又来诓骗我么?那日我请了大夫替他诊脉,大夫说他并未中毒。”陵日道:“寻常□□大夫自然能诊得出来,可是我下的这号□□,名字叫七日红,天下无人能靠诊脉就能看出来。这毒名为七日,今天已是第二日,想来你这老情人身体上已经有所变化,你问问他是不是?”
  陵月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涧,目光中满是担忧。李涧从早上起心跳就比平日快了许多,全身的热度也高了许多。他听璎珞讲过七日红这种□□,喝下第一天除了胃部有些不适外,并无其他异状。第二日心跳加快,血液流淌速度加快,体温偏高,第三日第四日鼻子开始出血,第五日耳朵出血,第六日眼睛出血,到了第七日,必将七窍流血而死。他结合自己身体情况,心知陵日说的话并没有骗人,但他知道陵日此番举动,必然是要以此要挟陵月,便连忙摇头道:“我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你不要听他胡说,咱们快走吧,凭我的轻功,他们拦不住咱们。”
  他紧紧抓住陵月的手,想带他出去。陵月却并不动,只定定的瞧着他,“三水,你告诉我实话,好么?”李涧还是摇头,“我真的没事,咱们走吧。”陵月不再看他,只狠狠的盯着陵日,冷声道:“皇兄,解药呢?”
  陵日笑眯眯的瞧着两人,“二弟,你信我的话了?”陵月道:“要我怎样做你才给我解药?”李涧在旁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依旧劝道:“陵月,我没事,咱们走吧,他是骗你的。”陵月不为所动,只是紧紧的反抓住他的手。陵日见两人这番动作,极为愉悦的开口:“二弟,看来你还真是找了个好情人,这么替你着想。”他又对蓝晃道:“你也想要救他是不是?你答应我留在我府中一生一世,我便将一半的解药给他,好么?”
  蓝晃道:“我既来了,便不再做其他打算。”陵日点点头,“好的很。”他对陵月道:“另一半解药么,只需二弟你办几件事便可。”陵月瞪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说!”陵日叫人搬了一张条案上来和一套文房四宝,“你给父皇写两道密函,怎么措辞你自己决定,不过里面必须含两个意思。第一,你并未找到我屯兵的证据,青宁城一切正常。”陵月提了笔,很快按他的意思写好,并盖上自己的章程,“第二呢?”
  陵日勾起嘴角,笑容愈发愉悦,“第二道么,是你的遗书。”李涧闻言吃了一惊,陵月却仿佛预料到了一般,一丝惊讶都没有。陵日道:“二弟,你年纪虽然小我许多,但咱们素来亲厚,我自然不会真的对你如何。只是你情根深种,将百弥果让给你的老情人,自己却要承受毒发身亡的痛苦……我府中的大夫替你诊过脉,你最多还有半年之期可活,父皇也是知道你这个毛病的,你写封遗书叫沈千机送回去,他也并不会疑心。只是你这遗书一送,你这半年之间,却要隐姓埋名,再不能回宫中,也不能回王府了,你可会遵守?”
  陵月冷笑道:“我自然会遵守。”他毫不犹豫的提起笔来,将那封遗书写好后盖了章程,便又紧紧盯着陵日,“皇兄,解药。”护卫将他那两道密函拿过去呈给陵日看了一遍,陵日看的甚是满意,用信封封好后,交给了身边的沈千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朝陵月扔了过来。
  陵月伸手接了,将里面的解药倒出来塞进李涧的口中,眉目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咽下去。”李涧从听到陵日说陵月只有半年之期可活后便呆呆愣愣的回不过神,此刻听到他说“咽下去”之后,也不知道嘴里含了是什么,乖乖的咽了下去。
  陵月见他吃下了解药,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他并不想再面对陵日,便道:“皇兄,我告辞了。”陵日看着他,微微露出一丝落寞,“想来这是咱们见的最后一面了,二弟,你至情至性,这样是成不了大事的。父皇这一招棋,却是走错了,他若派了陵星来恐怕还中用一些。”
  陵月冷笑道:“我不中用,不正好被你利用么?”他冷冷的看着沈千机,“你又怎么投靠我皇兄门下了?”沈千机倨傲道:“沈某只投明主,靖安王感情用事,大是不妥,我自然要弃暗投明。”陵月瞧着两人,冷笑数声:“很好,很好。”他紧紧握着李涧的手,对陵日道:“皇兄,盼你他日坐在金銮殿上,也能如你设想般的快活。”说话便拉着李涧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来,李涧才清醒过来。他见四周景致快速的往后退,这才注意到自己跟陵月是骑在他的白马上。李涧想到先前听到的话,心头一酸,又想到自己竟没有跟蓝晃将军道别,极为后悔。陵月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乘着白马直到出了城外到了一处瓦房前才停了下来。
  瓦房内玄音听到声响警惕的走了出来,见到是他们两个,喜道:“七弟,你回来啦。”他见后面再无人影,疑惑道:“将军呢?”
  李涧来不及跟他讲明事情经过,只急切的抓着陵月的手往里面走,一边问:“璎珞呢?”玄音道:“璎珞正在帮盐哥他们疗伤。”李涧找到璎珞,璎珞看到他的脸唬了一大跳,匆匆忙忙的擦干手上的血迹,道:“大师兄,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李涧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落满了眼泪,他伸出手背随便抹了一下,道:“璎珞,你替陵月诊一下脉,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只有半年可活……”余人闻言都吃了一惊,连藏冬都从床上坐起身来,“七弟,你说陵月?只有半年可活?”藏冬不伪装的时候便是个普通的高高瘦瘦的青年,此刻他身上缠满了绷带,倒显得有些臃肿。
  璎珞连忙替陵月诊脉,过了许久,才勉强道:“大师兄,确实没错……”李涧听到这句话,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他失魂落魄的问:“就没有救么?”璎珞颇为愧疚的摇摇头。陵月见众人神色都不太好,牵了李涧的手往旁边一处卧房走去,边跟他们道:“你们大可放心在此处养伤,没有人来打扰你们,我先带他去休息了。”
  两人进了卧房,里面黑漆漆的,陵月寻了只蜡烛点上,光亮下见李涧脸上又落满了泪,忍不住心疼道:“并不是完全没有生机,你不要这样。”李涧听到“生机”两个字,快速的抬起头来,语气充满希冀,“还有药可以治是吗?陵月,你告诉我是什么药,我替你找来。”
  陵月见他这个模样,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李涧对自己确实有真心,心中不禁欢喜。他将人揽在怀中,吻他被眼泪濡湿的嘴唇,李涧轻轻推开他,追问道:“你告诉我是什么药?你……你莫不是在骗我?”他想到也许陵月只是安慰他,心脏疼的难受,眼泪竟不知不觉又落满了脸颊。
  他以前从未有过如此酸楚的时刻,即使当年面对蓝晃将军身中剧毒昏迷不醒时,也只是担心忧虑居多,且未曾掉过眼泪,并不像现在这般如剜心一般疼痛,恨不得以身代之。陵月见他这样着急的模样,突然笑了出来,凑在李涧耳边道:“我以前就算做梦,也想不到你竟会关切我到这般地步。三水,我好欢喜。”


第60章 第 60 章
  李涧心中却一丝一毫的欢喜也没有,他紧紧的盯着陵月,“什么药能治好你,你告诉我。”他抓住陵月的衣裳,力道大的似乎要将他的衣服扯破。陵月本来想哄他休息,见他这样执着,只能道:“千弥果能救我的性命。”李涧呆了一下,嘴唇无意识的蠕动,“千弥果?”
  他觉得这个名字甚是熟悉,想了一下,才记起来是璎珞曾经提过。他喃喃道:“百弥果已是世间难寻,百年才能结一颗果子……这千弥果……肯定更难找,你只有半年……半年……”他想到半年后陵月竟要毒发身亡,眼前一黑,竟有些支撑不住。陵月见他这番模样,吃了一惊,心知不能再刺激他,便伸出手指点了他的睡穴,将他抱在床上。
  他对自己生死已经做了许多建设,从懂事后母妃就一直跟他讲这件事,听了这么许多年,他并没有很放在心上。在找不到李涧后甚至想过死掉就死掉好了,也并没有什么遗憾。可是此刻他却多么希望能找到救治自己的药,让自己同身边这个人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陵月心知要找到千弥果几乎不可能,遗憾之余,又有些感叹幸好在李涧身边并不止自己一个人,就算以后自己死掉,白行亭也能陪他一辈子。
  这天经历了太多的事,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东想西想,抱着怀里的人很快便沉沉睡去。醒来后他先看到一双有些肿的眼睛,里面红红的,水迹还未干。陵月愣了一下,习惯性的将人揽进怀里,低声道:“怎么了?大早上的就哭了?”
  李涧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哭。”陵月微微一笑,“好罢,没有哭。你饿了么?若是不饿,再陪我睡会,我还困。”怀里的人轻轻“嗯”了一声,任他抱着。陵月阖上眼皮,神志却慢慢清醒了,再躺了小半个时辰后,再无睡意,索性就起了床。
  这间屋子是他早置办下来的,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此刻倒派上了用场。璎珞他们也早就起来了,柳叶更是煮好了早饭。李涧想到昨夜的事,脸上还有些发烫,他先去盐哥他们屋内聊了一阵,各自说了分别后遇到的事。原来他们四人中,林影已在两年前就先乔装进了青宁王府做了一个下人,一直在等待时机。盐哥带了燕子在身边,与他相处几个月摸清楚他的行为习惯后便让藏冬给他易容,化身成燕子进了青宁王府。藏冬和渔舟也在恰当的机会里装作护卫混了进去。
  本来他们行事极为顺利,连卿卿郡主的行踪他们都打探的一清二楚,甚至还跟她联络上了,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卿卿郡主也很是愿意跟他们出来救将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李涧他们到青宁的半个月前,他们四人在一夕之间,全部被抓入狱。
  渔舟道:“陵日这人城府深不可测,七哥,按你说的他那时候让世子跟着你们玩,估计就是故意让你们带世子去救将军,因为他知道,只要将军一醒,知道我们还在牢里,必定会前去救我们,他只需以我们的性命威胁将军便可。”众人心中都是这样的猜测,听完后竟有些默默无言。隔了许久,盐哥道:“等我伤好了,我再到青宁王府去见一见将军。”
  藏冬道:“我看将军此番与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想来就算我们劝他,他也不肯走的了。”林影道:“不是将军不肯走,是陵日那狗贼权势太大,胁迫将军走不了。”渔舟道:“那咱们怎么办?”盐哥先对玄音道:“二师弟,你就带着嫂子在青宁住下吧,想来陵日不会再跟咱们为难了。雪山虽然安全,但也太过艰苦了些,且又人迹罕至,不利于思思成长。”他又对李涧道:“陵月保护咱们的事,我们都听二师弟说了,他现在既有危险,我们也不能不帮忙。虽说那千弥果世间难寻,但不到最后一刻,咱们也不能放弃。等我们伤好后,我们就出去打听,七弟,你别着急。”
  盐哥生性少言寡语,甚少说这么多话,但他每说出的一句话,他们师兄弟必定会遵守。李涧心中感动,点了点头。他从房间内出来时,看到陵月正跟璎珞说话,璎珞似乎提到了什么趣事,陵月听的嘴角都露出笑容来。李涧很久未曾看到他露出这样干净纯粹的笑容,不禁呆了一呆。
  陵月见到他,招手叫他过去。李涧慢慢走过去,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陵月眼中充满趣味,“没说什么。早饭在热着,咱们一起去吃。”这座屋子很大,有好几间房,还带了一个院子。吃完早饭后陵月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在外面走动,指着路旁的农田道:“这里也都是我买的,我刚刚已经把它们送给你二哥了,你觉得怎么样?”
  李涧愣了一下,“为什么要送给他?”陵月偏过头来,“咦?难道你想要?”李涧摇摇头,满口苦涩,“你要住在哪?”陵月笑道:“自然是你住在哪,我便住在哪。”李涧见他这样,轻轻叹了口气,“陵月,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千弥果的事情是假的是么?如果真是假的……也没关系,不要徒然给我希望,最后又令我绝望……你若真的只能活半年,我便好好陪着你,你愿意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一时一刻也不与你分离。”
  陵月笑了笑,看着两人握着的手掌,“那我可要去打一副铁锁来,将咱们锁在一起,这样你便逃不了啦。”李涧道:“陵月,我再不会逃开你身边了。”两人目光撞在一处,浓情蜜意,又带着说不出来的忧伤。陵月突然道:“三水,我母妃让我不要放弃寻找的希望,我本来并不太愿意信她的话,因为千弥果这种东西,明显便是无稽之谈,世间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可是昨天夜里,我却非常希望她说的是真的,让我能找到那样神奇的果子,这样的话咱们便能一生一世在一起。”
  李涧呆了一下,“你母妃也在找千弥果吗?”陵月道:“嗯,她本已找到百弥果,但是那果子还未到成熟期,我母妃已经熬不过,毒发身亡了。她将百弥果所在的地方告诉我,我去寻找时,才顺便找到了你的踪迹。我本想将百弥果夺过来,可是那时候你又不爱我,我便觉得活着也没甚么意思了……”他说到此处神色一黯,李涧连忙靠了过去,“我爱你,陵月,我爱你。”
  陵月展颜一笑,“嗯,此刻你已爱上我,可是当初我若执着的将百弥果夺走了,想来你又不可能会爱上我的。所以现在变成这样,我连一丝一毫的后悔都没有。”他抚着李涧的脸颊,揶揄道:“老男人,你如何有这样的魅力?”
  李涧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但他心系千弥果,便追问道:“你母妃既探知了百弥果的所在,那千弥果的消息她就一点也不知晓吗?她既是皇妃,想来打探的路子也广些。”陵月道:“她说千弥果的消息是从神女岛上传出来的,她已叛了教,自然不敢再回去。不过她留的如月剑,想来应该会有所联系。我之前不同你说过么?我遭人追杀,有一路正是神女教的人,她们搜过我的王府,想来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母妃从神女岛上带出来的东西除了如月剑就再没有其他的了。”
  李涧一听,连忙牵着他的手急急忙忙的往回走。陵月道:“去哪里?”李涧道:“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如月剑,兴许能找到线索。”
  如月剑被拔了出来,剑鞘和剑身上并没有花纹,李涧翻来覆去的观看,也找不出有什么能称之为线索的东西。陵月懒懒散散的侧躺在床上,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嘴角含笑道:“你别白费功夫了,那剑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可什么都没瞧出来,你还不如陪我来躺一会。”李涧并不理会他,依旧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如月剑。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皱起了眉头,“什么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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