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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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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如月剑。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皱起了眉头,“什么都没有啊……”
  陵月笑道:“我都同你说过了,什么都没有。我上次去三千楼,也是想去问里面的人知不知晓千弥果的消息,但是很可惜,并没有人知道。”李涧听到“三千楼”三个字,愣了一下,问道:“陵星和陵日派的人也都是去问千弥果么?”
  陵月道:“嗯,我父皇年纪渐长,身体不太好,突然怕起死来。他以前听我母妃讲过千弥果的事,竟起了找寻的心思,同我们三兄弟说,谁若能得到千弥果的消息,他便将皇位传与谁。我虽然知道是白跑一趟,但也要做做样子,陵星更是当作游玩一般。只有我那皇兄,懒的在这上面下功夫,想来他早已屯了兵,只待时机成熟便要起事逼宫。”
  李涧听到此处,心中愧疚,“陵月,若不是因为我,你定不能沦落到这种地步。”陵月笑道:“什么地步?我皇兄要算计的是我,是我把你牵扯在其中了还差不多。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若他不是对你下毒,换作旁人,我必不能这样轻易就范的。”他朝李涧伸出手,“你心里若有愧,便来多补偿补偿我,不要再看那劳什子剑了,来陪我躺一会,我好好亲亲你。”


第61章 第 61 章
  李涧现在几乎不拂逆陵月的任何要求,他乖乖走了过去,躺在他身侧。陵月果然捧住他的脸颊,温柔细密的亲他。陵月最喜欢含着他的耳垂□□,两边都舔的又湿又润,李涧怕痒,瑟缩着躲了躲,又被陵月压住。他解开他的衣服,看他肩膀上的伤口,“还痛么?”
  李涧道:“不痛了。”陵月不信,伸出手指故意用并不大的力道按了按他的伤口,果然见他皱起了眉头,“你惯会骗我。”李涧失笑道:“便是没有受伤被你这样一按也会痛的。”陵月又开始找他的错处,“那你昨天明明中毒了还告诉我说没有,你什么意思?”
  李涧道:“陵日给我下毒是为了威胁你,我若说我没有中毒,他便威胁不到你了。”陵月嘟囔:“那你也是在骗我,你说说你要怎样补偿我?”李涧微笑道:“任你处置。”陵月只可惜大白天并不好怎么处置他,只能使劲抱着亲了亲作罢。
  他们在这处院子住了几日,等盐哥他们伤势好些了,李涧他们几个师兄弟便又进了城,去到青宁王府前见了一次蓝晃将军。蓝晃见了他们,淡淡的说了几句,表明自己并不会对陵日食言离开青宁王府,盐哥等人无奈,只得悻悻而回。
  李涧心里记挂着要找千弥果,先去找了一趟师父,但她并不在家,问了璎珞,说是可能去外地游玩了,她也不知晓联系方式。璎珞见他神色不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道:“师兄,我这几日研制了一种药丸,你隔十天便给陵日吃上一颗,也许能延缓他毒性发作的时间。”她又掏出另一个瓶子,“若他发作时,你便给他吃这种药,一次吃两颗就好。”
  李涧心中感激,连忙道谢。璎珞道:“不用谢我,还是我医术不精,竟治不好这种毒症。师兄,你先前说过的三千楼里有我一个师伯,医术比我跟爹爹更高明一些,你要不带陵月去给他瞧瞧?兴许他有办法也不一定。”
  李涧眼睛一亮,打起精神来,“好,我去。他叫什么名字?”璎珞道:“他叫安道远,他性子最是仁善,与我和爹爹不同,只要有人求医,他都会尽力医治的。”李涧见又有希望,心头一定,当夜便收拾了行囊要走,陵月好说歹说,才留了他一夜。盐哥见状,道:“七弟,我们先四处打探一下千弥果的消息,若打探到了,咱们到三千楼去找你们。”李涧点头应好。
  第二日一大早,李涧便同陵月牵了白马出发。这时节天气已颇为寒冷,两人共乘一骑,慢悠悠的往北而行。李涧不耐烦这样的速度,恨不得马上飞到三千楼去,他问陵月:“不能让白马跑快一些么?我看走路也比它速度快些。”
  陵月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颇为惬意的道:“咱们两个这样重,再让它跑快一些,那得累坏了我的马儿了。”李涧皱眉道:“那我下马去,我用轻功能追上它的速度。”他说着就要下马,但腰上箍着的手劲并不肯松懈,陵月道:“咱们就慢点儿走,又不赶时间。”李涧几乎要急哭了,“怎么不赶时间了?若安道远治不好你,咱们还要去找千弥果,这样慢的速度时间肯定不够的。”
  陵月并不想同他说自己早已找过安道远诊治,安道远对于自己的毒症也没有办法医治。但他知道李涧这几日心心念念着想要治好自己,好不容易能让他有一线希望,怎么舍得去打碎他的幻想?所以他不说出来,只想把时间拖得久些,让李涧多宽心些时日。
  陵月道:“你与白行亭在那大山中独自慢悠悠的走了好几日,我听后又羡慕又嫉妒,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同你这样游玩一番,你偏要来这样煞风景么?”李涧道:“等你的毒症治好后,你便是要这样同我走上一世,我也是会陪着你的。咱们现在速度快一些好么?”陵月见他脸色急切,心知再逗下去他可能会生疑,便道:“你那亲我一下,我就让马儿快一些跑。”
  他们行在野外,旁边并没有其他人,李涧自然毫无扭捏的凑过去往他唇上亲了一口。陵月觉得不够,叼住他的嘴唇仔细吮吻了一番才放过他。李涧喘息着开口,“可以了么?”陵月微微一笑,“不够的,永远不够,咱们晚上在下个城镇补过。”
  天色黑的很快,陵月早早的就在城镇的客栈里投宿,李涧虽想再赶一段路,但见陵月又揉腰又锤肩的模样,只得妥协。陵月让店家送了饭菜到房内来,李涧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陵月皱了皱眉,“不合你口味?”李涧摇摇头,“很好吃。”陵月往他碗里夹菜,“那你多吃一点。”他邪笑着凑过去,“你再这样瘦下去,屁股上都没肉啦,做起来感觉不好。”李涧脸色一红,但现在对着陵月满心都是柔软,所以并不跟他生气,反而乖乖的拿起筷子,又强迫自己吃了半碗饭。
  因为是小城镇,天色一黑,外面便没有多少行人。两人也不出去,点着一盏烛火窝在床上抱着说话,陵月同他说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他跟陵日年纪差了许多,跟陵星倒还是一同长大的,只是性子不对付。陵月道:“陵星总找你,是想把你送给我以示讨好么?”李涧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他有这个意思。”
  陵月笑道:“嗯,可是我自己的东西,总喜欢自己来争取。”他看着怀中温顺的人,心中大是满足。李涧见他笑意盈盈的模样,心头一动,想着他总说的“补偿”,便凑过去吻他。两人缠绵又激烈的做了一次,身上都染满了汗液。陵月的体温一直偏高,冷夜里抱起来如同火炉一般。李涧想到白行亭体温偏低,两人倒如同两个极端一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都喜欢上了。
  陵月拿出手巾来替他抹掉身上的痕迹,李涧看到那块手巾,觉得极为眼熟,道:“这是你从我身上拿的那块?”陵月道:“嗯。”李涧脸上浮现羞涩,“这块是我用旧了的,你拿去干嘛?你若想要,我下次买块新的好的给你。”陵月凑过来,低声道:“新的并没有你身上的味道,我要来做什么?这旧的……你不在我身边时,我可是用来抚慰自己的。”
  李涧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抚慰”是什么意思,脸色发红。陵月说的情动,去含他的耳垂,模模糊糊的询问:“再来一次,嗯?”李涧红着脸胡乱点头。
  他们一路行来,中途陵月的毒症发作过一次,因有璎珞的药压制,歇了一天也就缓过去了。但李涧急的不行,眼中的忧色越来越重,此后陵月就算再撒娇叫苦,他也不肯再松懈下来,坚持要快速的赶路。如此走了半个多月,他们终于重新踏上了那片密林。
  此时已是初冬,青绿的树叶都掉落了大半,剩下挂在树上的也是呈枯黄的颜色。他们在密林中走了半日的路,天色一阴,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两人又累又冷,不得已找了个山洞暂时歇息。李涧找来许多树枝生了一堆火,把干粮放在火上烤热了些,两人分食了。陵月见他做的这样顺手,好奇道:“你与白行亭在一起时,也都是你做这些事的?”
  李涧不解,“你那时候也在啊。”陵月盯着他,“我不在之前呢?”李涧瞧他这想要探知到底的模样,失笑道:“你这是在吃醋么?”陵月戳着地上的树枝,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问极其幼稚,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说出口。李涧见他这样,心底一片柔软,移过去坐在他旁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嗯,你也同我说说,以前找过多少个人?几十个?上百个?”
  陵月脸色绷不住了,闷闷的咬他的嘴唇,“我以后再也不问了,你也不许再提!”李涧笑眯眯的迎合他,两人吮吻一阵,等分开时,气息都有些不稳。李涧看着林子中被雨水淋湿的白马,轻叹道:“可惜这山洞不够大,不能让马儿也进来躲雨。”
  陵月对自己的马也很是爱惜,“没事,这雨并不大,它不会生病的。”两人在洞内坐到天色发黑,雨也未曾停歇。晚饭两人也只能就着雨水吃些干粮,但是映着火光靠坐在一起,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缓缓交谈,偶尔交换一个或深或浅的吻,也别有一番滋味。陵月只盼得这样的日子慢一些,再慢一些,可惜他无论再怎样祈愿,时间也并未多停留一刻。
  他们在山洞里相拥而眠,等到了清晨,雨水终于停了。他们收拾行李上路,也不忍再骑白马,便牵着手慢慢前行。李涧本来就不识路,陵月又故意引他走弯路,所以两人在林中走了好几日,竟都没有走出去。
  走到后来李涧都开始怀疑了,他看了看四周,问道:“咱们是不是在原地打转?”陵月打了个哈欠,“我不知道啊,不是你在带路吗?”李涧脸色一红,“我方向感不好,上次没有走丢是因为一直沿着河道走的,顺便问雀儿路线。可是现在这林子中并没有雀儿,我也就不知道怎么走了。”陵月道:“那咱们也去找一条河道。”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陵月突然停下了脚步。
  李涧见他神色甚是凝重,连忙问:“怎么了?”陵月道:“神女教的人来了。”
  李涧愣了一下,“神女教?他们来做什么?”陵月道:“你师父和我母妃皆是神女教的叛徒,咱们身为男子,又学了她们的功夫,她们定是来追杀咱们,况且也想要取回如月剑。”他扯了李涧的手臂翻山上马,驱马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李涧弄不清方向,只关心道:“这边是往三千楼的方向么?”陵月道:“她们是往三千楼的方向来的,咱们再撞上去,不是找死么?”李涧心头一惊,却是去扯了缰绳,硬生生将马儿的步伐止住。他道:“咱们是要去三千楼治你的病的,这样跑出去,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回这条路,咱们已经耽搁了这么久的时日,不能再耽误了。咱们迎上去吧,我们武功并不低,即使碰上,也并非没有胜算。”他目露哀求的看着陵月,神色极是凄苦。
  陵月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沙哑,“三水,去三千楼并没有用。”李涧听到这句话,耳边跟炸雷一般,虽然这些时日他已隐隐约约感觉到,但此刻被陵月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不能接受。他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为什么……会没用?”
  陵月抱住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缓缓道:“安道远并不能治我的毒症,所以咱们去了三千楼也没用。”李涧听到这句话,虽然拼命克制,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声音亦是哽咽,“陵月,你……你骗我是不是?你……你气我之前对你不好,所以故意骗我要惹我伤心是不是?”陵月替他抹掉眼泪,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来,“我并不愿意骗你,如有可能,我又希望能骗你到最后一刻。三水,我一点也不想见你如此伤心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若知道你今日会为我如此伤心,我情愿当日没有再回来招惹你。”
  他驱动白马前行,拥着李涧,轻声道:“咱们走罢,再停留她们就追上来了。我见识过那个教主的功夫,咱们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我时日虽不多,可也想每时每刻都与你在一起。”李涧似乎整个心神都被掏空,神色怔怔的看着倒退的风景,心脏跟被捏碎一样疼痛。
  他们不知道跑了多远,等白马累了,速度渐渐慢下来,两人便下了马走路前行。李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竟是不在乎有敌人,他胸口闷的厉害,恨不得真能厮杀一场把郁结之气发泄出来才好。陵月见他这样,只能将马儿赶的远远的,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躲进去。他并不敢生火,洞内湿漉漉的极为寒冷,他将李涧抱在怀中,吻他的脸颊,问他:“你还好么?”
  李涧回过神来,涩然道:“我又拖累你了。”陵月轻笑道:“是我拖累你才对,她们并不知晓你的存在,是为了追杀我才来的。”李涧犹自不死心,“安道远真的不能治你的毒症吗?”陵月道:“嗯,我母妃和我都来找过他医治,试了许多次都不行。这毒症是我母妃在岛上时被教主下的,教主想以此来控制我母妃,我母妃不甘心,协同她姐姐妹妹偷了教内的重宝逃了出来。她在叛教之前就已经生了我了,所以我也带了这股毒症。”
  李涧一愣,“这神女教……究竟是什么邪教……”陵月道:“我母妃说岛上的都是女人,功夫很厉害,每年出来一为赚取钱财,二为吸收新的教众。只要被她们看上的人,不管如何不愿都会被掳上岛去,归顺的还好,若是性子烈的便会被下这种□□。教中人到了年纪后便扮成普通女子来外面成婚生子,若生下儿子,便借由意外弄死,只有生下女儿,才可带着女儿回岛。”
  李涧听了心头一颤,“怎么这般狠毒?”陵月道:“嗯,我母妃与我父皇生下我时,并未封妃,她瞒着找了个女婴替换我,说是生的女儿,然后带回了岛上,我这样才活了下来。”李涧想到陵月曾经离死亡那么近,忍不住伸手抱紧了他,“幸好你母妃没有杀死你。”
  陵月道:“虎毒尚且不食子,神女教这样的教规,想来离被灭教也不远了。”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她们离的更近了,虽然只有三个人,可是那个教主咱们是决计打不过的。”他温柔抚弄着李涧的头发,神思一转,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保全怀中的人。
  李涧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连忙道:“要死咱们死在一起,你不要抛下我。”陵月一愣,随即轻轻笑了起来,点头道:“好。”他放开李涧,道:“我先出去布置一番,你在这等等我。”李涧急切的握着他的手,“你一定回来。”陵月往他唇上亲了亲,“放心吧。”
  陵月虽叫他放心,但李涧却一点也放心不下来,他坐在幽暗的山洞里等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山洞前的树枝才被一双手分开,一个人钻了进来。李涧心神一松,伸手抱住他。陵月见他这样害怕,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我回来了,没事。”
  李涧并不问他出去做了什么,两人靠在一处,没过多久便吻在了一起。这次的吻极为激烈,李涧不停的追逐着他,像是要从其中寻求安全感一般,直到不远处一阵爆响声传来,两人才仓皇的分开。
  陵月皱起了眉头,将如月剑塞到李涧手上,拉着他出了洞口。林中早已一阵火光,但因连日断断续续的下雨,地面湿气极重,没多久那火光便灭了,地上余留下两具焦黑的尸身。陵月心知霹雳弹定然炸不死那个教主,但见真的没有效果后,心里还是微微有些遗憾。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柄弯月刀就从斜地里刺了出来,直取他的面颊。李涧早已将如月剑抽了出来,横过去一挡,几乎用了毕生的力气,才将那一刀挡住。
  一位佳人翩翩落下,正是上次李涧见过的那位白衣女子。她此刻亦是一身白衣,五官美得让人窒息。她见了两人,也不言语,挥着手上的弯月刀朝两人砍来。她使的也是如月剑法,配合着强劲的内力,李涧不过挡得片刻,已有些吃力。陵月早已捡了地上一具死尸握着的弯月刀加了进来,两人对一人,却并不感到轻松,反而越战越退后。
  那女子一套剑法使的出神入化又迅疾无比,左腾右挪,身姿飘逸灵活。李涧手上的虽是神兵利器,可是连她一片衣角也沾不上。三人打了小半个时辰后,李涧和陵月体力已有些不支,速度渐渐慢下来。那女子却仿佛永远不知疲累,剑招越来越快,七八招后,李涧和陵月身上都添了彩。再过得十招,那女子一刀往陵月肩膀上砍去,李涧看得分明,他知道这一招“一川风月”一出,陵月肩膀若被他砍中,右手手臂必然会被她齐根切下。他心一急,刹那间竟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推开了陵月,用自己的后背生生受了这一刀。
  彻骨的痛楚从后背袭来,痛的他眼前一黑,手上的剑差点握不住。陵月惊慌的抱住他的身体,从怀中掏出几个霹雳弹朝那女子扔过去。那女子对这霹雳弹颇为忌讳,飘身躲了躲。陵月趁机吹了一声口哨,他的白马从密林中飞奔而来,陵月抱着李涧翻山上了马,又扔下几颗霹雳弹后疾驰而去。
  他知道有一颗霹雳弹炸中了那女子,因为那女子步伐顿了顿,并没有立即追上来。他的心稍微宽松了一下,却见李涧背后一条深可见骨的伤正在不住的往下滴着血,连白色的马毛都被血水给染红了。陵月心头一痛,眼睛变得血红,一边点他穴道替他止血后又脱掉自己的外衫给他包裹伤口,一边唤他:“三水,三水,你怎么样?”
  李涧强撑着一口气让自己不要晕过去,他想去握陵月的手,但因马上太过颠簸老是握不到,“我没事……”陵月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喃喃道:“怎么会没事?这么多血……这么多血……”
  连日来有多少欢愉,此刻便有多少痛苦。他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带李涧来这什么三千楼,他们应该找一个有花有草温暖如春的地方,好好抱在一处,渡过他剩下的日子,等自己要死前就叫白行亭过来陪着李涧,这样不会使他伤心,也不会令他受伤。
  他想到李涧或许会这样死掉,心里难受的似乎在滴血。
  白马似乎知道主人的意志,非常快速的跑了许久,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天色已经黑了,李涧闭上了眼睛沉沉昏睡过去,陵月抱着他叫了他几声他都没醒。陵月怕的厉害,从未有过的恐惧袭满他的全身,他抱着李涧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座木屋前才回过神来。
  进了屋子,看到灶台上竟然有油灯,他把油灯点燃了,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里竟是如此眼熟,是那一次他与李涧和白行亭一起住过的屋子。陵月轻轻将李涧俯趴着放在床上,移过油灯来看他的伤口。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但是那些肉都被翻开,显得甚是骇人。陵月几乎不敢细看,他抖着手拿出携带的药粉来替他敷上,又用衣裳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第62章 第 62 章
  李涧在疼痛中醒来,模模糊糊的听到陵月在抽泣,便吃力的开口道:“你……别哭……”陵月并不知道自己哭了,听到他的声音后,抹了抹脸颊,看到手上的水迹才知道自己真的哭了。他急急忙忙的凑过去,用了平生最温柔的语气道:“好,我不哭,你别死好么?”
  李涧轻轻笑了笑,“嗯……我不死……好饿……你做饭给我吃吧。”他并没有食欲,痛楚让他全身都被汗浸湿了,但他知道陵月此刻极为担忧自己,所以想给他找点事情来做。果然陵月赶紧站了起来,“我……我去给你做,你乖乖等我。”
  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有风从门缝中吹进来,带来一片凉意。陵月正在努力的生火,米缸中还有半缸米,他把锅洗了一下,抓了几把米丢下去,再倒上些水。他平日并未做过饭菜,只能努力回忆以往李涧的动作,幸好他还会生火,不多久就将柴火烧得极旺,让屋内暖和起来。
  等锅里的水开了后他用碗盛了小半碗,端到李涧面前,把热气吹散,轻轻唤他,“三水,你喝点米汤好么?”李涧趴在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陵月吓的手一抖,米汤撒出来烫在他手背上也不知道痛,整颗心像坠入了谷底,一瞬间脚都是软的。他屏住呼吸,缓缓伸出手去李涧的鼻子下探他的呼吸,能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再唤了几声,李涧终于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米汤后,似乎恢复了些神志,他担忧道:“那教主还在左近么?”陵月道:“并没有听到声响,想来咱们马儿跑的比较快,把她甩掉了。”李涧“嗯”了一声,又慢慢阖上了眼皮。
  米煮成粥后,陵月往里面加了点盐,唤醒李涧喂了他半碗。李涧精神略好了些,看到他红肿的眼皮,微微一笑,“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陵月,你别担心。”陵月咬牙瞪着他,“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李三水我告诉你,你这样做我一点都不领情!”李涧见他这样,故意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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