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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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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行亭好奇,“为什么?我知道有很多秘史国主也禁止谈,但还是流传了出来。”
  李涧笑了笑,眼中却隐隐有泪光,他咬着牙,声音中似乎还带着几丝颤抖,“因为青宁人自己不愿意谈!多年前,蓝晃将军,是我们国家人民最爱戴的人,比我们的国主还受人爱戴!”
  白行亭吃了一惊。
  “青宁未及这里开化,人民朴素纯真,说一不二。喜便是喜,恶便是恶,从没有那么多小心思。那一场灭国之战,俘虏遍地,哀鸿遍野,国主不堪辱,自尽而死……”他紧紧闭上眼,喉咙发紧,吞了吞口水,一时间竟说不下去。
  白行亭轻轻叹了口气。
  李涧缓缓道:“青宁国界将士仅仅十万,在对抗赤哈国的时候,已折损过半。那一年,已然全灭。”
  白行亭道:“大原灭赤哈,灭青宁,统一版图,也只是七年前的事。”他叹口气,又道:“但当时大原兵力多于青宁几倍,要灭青宁易如反掌,青宁人又何必怨蓝晃将军?”
  李涧笑了笑,冷笑,“青宁将士全灭,大原却未折损一兵一卒。”
  白行亭大惊,“怎么可能?两军对垒,纵使一方如何强,也不会……”
  李涧大吼道:“因为蓝晃将军做了叛徒!”
  他脸色红红白白,手指紧紧捏住手上的东西,情绪激动。过了一会儿,却又缓缓平静下来,“战后,大原国主下诏封蓝晃将军为青宁王,赏良田万亩,金银珠宝无数……”
  白行亭道:“现在的青宁王?”
  “现在的青宁王不是将军!”李涧笑,冷笑,“这一切都是大原的阴谋,将军并未背叛青宁!”他缓了缓,“青宁人已不信他,更将这个名字埋封在尘土里,不再提及。”
  他语声寥落,白行亭虽看不见他的脸,但也能猜测出他此刻面容是多么难过。
  湘南剑庄是江湖人,白行亭又大部分时间用在修习武功上,于国事所知并不多,甚至连多年前的征战也不清楚,只隐隐听人说,大原跟青宁结成盟,共对赤哈。灭赤哈后,青宁突然偷袭大原,被大原将军所察,并灭。
  李涧慢慢将蓝晃上的血迹擦干净,语气恢复平常,“不过,令尊真是识货。将军用的兵刃平日虽不显眼,但一旦吸了血,便能变成削铁如泥的利器。行亭,你也聪明,那晚在还能动的时候将它偷偷放进我怀里,才没让他们搜出来。”
  白行亭笑笑,心内松了口气,“是李兄仗义磊落,没有将它交出去。”
  李涧笑,“因为我知道,若将它交出去,我们两个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我们?”
  “对!我们两个!”李涧没有再解释,他相信白行亭也听得懂。


第12章 第 12 章
  冰室的角落里早已被李涧堆上干草,上面还放了棉被。他每晚睡在这,就是为了掩饰墙壁上那个日益扩大的洞。
  手上的兵刃挖墙的声音并不好听,反而刺耳的狠,在静谧的空间里,像是亘古不变的某种规律。他的动作已经熟悉,手指抓的很紧,向来含笑的脸也纠结的皱了起来。
  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他们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墙壁上都是厚厚的冰,也不知是经过多少年才凝结而成的厚度,那些碎块从刀尖滑落,手指一碰,一身的冰凉。
  他还是执着的挖着,眼神中的坚毅,是不加掩饰的最真态度。
  “李兄,”白行亭突然开口,“他原来用的兵刃是什么?”
  “剑,半人长的剑。”李涧知道他指的是蓝晃将军。
  白行亭道:“我原来不喜欢听外面的事。”
  李涧笑笑,“只喜欢练功夫么?”
  白行亭半晌没有言语,室内只有“锵锵”声,李涧也不以为意。
  偏头处,白行亭闭着眼,似乎快要睡着。他却开口,“没有,我不喜欢练功夫。”
  李涧手上动作顿了顿,想笑,又笑不出。
  “我只是听他们说,功夫练到顶点,眼睛看见或看不见,都没有什么差别。”白行亭歪过头来,一脸平静,没有难过,没有悲伤。
  清晨慢慢接近,太阳缓缓升上天空。
  世上总有一些公平的事,在我们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它总存在,分撒给每一个人,每一份土地。你可以不喜欢,但不能拒绝。
  李涧宁愿黑夜更长些,黎明却依然如约到来。
  他跟过去几天一样,生火做饭洗衣,时间一晃到了中午,他进冰室时,依然看到了满身是血的白行亭。
  他却似乎睡的很安详。
  燕子托着下巴拿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皱着眉头,“怎么给他下什么药他都没反应呢?”他一脸的纯真,仿佛从不觉得给人下毒是件多么坏的事。
  他的五官长的好看,所以无论他做出什么表情,都令人赏心悦目。
  李涧虽然没有心情欣赏,但也怀恨不到哪里去。只道:“你若将他毒死了,就得不到蓝晃了。”
  “啧啧,我才不想要什么蓝晃呢。”他凑近白行亭,仔细的看他的脸,“可惜啦,长的这么好看,居然瞎了眼。”他突然抬起头来,朝着李涧笑,“贱人大叔,其实他手上拿着蓝晃,也没有什么用的。”
  李涧看着他含笑的脸,心头一紧,“为什么?”
  “四残公子知道么?”
  “嗯?”
  “湘南剑庄的白行亭,湘东剑庄的秋如云,湘北剑庄的谢意和湘西剑庄的秦新筑,江湖中将他们合称四残公子。”
  李涧道:“难道他们都残疾?”
  “没错,秋如云自幼腿畸形,不能行走,谢意是个哑巴,秦新筑虽没大的缺陷,但是他不会笑。”
  “不会笑?”
  燕子点头,“据说他常年脸色冰冷,除了皱眉头,一点笑意都没有。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但江湖人喜欢凑数,就将他也算在了四残公子里。”他眯着眼笑,“四残公子有排名,第一的就是秦新筑。你知道白行亭排在第几吗?”
  “第几?”
  “第四,也就是最后那一个。”
  李涧挑眉,“第四?”他好奇的问道:“他武功不高?”
  “秋如云不会武。”
  “品行不够?”
  “秦新筑是个花花公子。”
  李涧迟疑,“那还有什么?他还有什么比不上他们的?”
  燕子一拍大腿,“笨呐。”
  “啊?”
  “我是说你笨啊,他们家里都是干什么的?”
  “铸剑。”
  “着啊,这就说到点子上了。”燕子睁大眼,“白行亭排最末,就是因为他没有铸剑的天赋,或者说,他根本不会铸剑。”
  李涧忍不住去看躺在冰床上的人。
  燕子幸灾乐祸道:“身为剑庄的后代少主,居然不会铸剑,是不是很可怜?”
  李涧低声道:“也许只是因为他眼睛不便……”
  “屁,秋如云连路都不能走呢,照样能铸成绝世神器。白行亭就是没有铸剑天赋,传说他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炼成过一柄剑,所以我说啊,蓝晃就算在他身上也白搭,绝对是糟蹋了。也不知道他爹是不是临老了脑子有病,居然将那东西给他带出来。”燕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戳白行亭的脸颊,“说起来,他还真是可怜呢。”
  “什么意思?”
  “因为他没有其他选择啊。”燕子笑,“他弟弟铸的剑绝世无双,却偏偏学医去了。据说白行亭自幼喜欢医术,结果因为眼睛瞎了不能得偿所愿,所以才练了世上最危险最邪门的武功。”
  李涧惊讶,“他还有弟弟?”
  “不多,刚好一个而已。”燕子眨了下眼,“贱人大叔,白行亭肯定撑不过十日,你要不要考虑现在跟我走?我会让他们放你一条生路。”
  冰室外的光束透进来,照在冰寒的地板上,折射出摄人的光芒。
  李涧摇摇头,“我不走。”
  他脸上透着坚定,“行亭救我一命,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想法子还他一命。”
  燕子嗤笑,“这里铜墙铁壁,你又不会飞,怎么跑出去?”
  李涧抿着唇,不说话。
  燕子似是漫不经心的瞧了他一眼,歪头低声笑道:“所以你啊,对他定有所图谋。”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更文重新更文重新更文……
  有还在看的吱个声吧,需要动力啊喂┭┮﹏┭┮
  下章,下章,绝对有H啊!!!!


第13章 第 13 章
  撒谎的人,最容易心虚。
  人一旦心虚,就总能从身上看出来。不是眼神漂浮,便是会有其他不寻常的动作。
  燕子瞧了李涧半晌,却发现他还是一切如常,脸色正常,动作也正常。
  李涧正在给白行亭擦身。
  燕子这次给白行亭的药是下在腿上,所以他的腿硬的像两块石头,李涧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将他翻转过来。
  水是热的,布是软的,李涧熟练的将他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认真而专注。
  燕子看不出破绽,只撇嘴冷笑道:“你对他倒是上心。”
  李涧不予理会。
  “可惜他一定活不长。”燕子拍手笑,“金眼开已派柳三娘去了湘南剑庄,若是探出蓝晃的下落,白行亭就没什么用了。”
  “为什么?若是蓝晃还在湘南剑庄,你们用白行亭去换,岂非更好?”
  “谁知道呢。”燕子摊手,“我们家公子只命令说不准让蓝晃现出江湖而已,至于在哪家藏着,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半夜,月圆。
  亮光从冰室上面的孔中透下,映出李涧弯着腰爬进三尺高的洞的身影。他手中的蓝晃泛着寒光,刃尖刮着石壁,一声一声,在静夜听来,刺耳的很。
  李涧低声笑道:“幸好里面也可以将石壁关上,不然的话,肯定会被他们察觉。”
  白行亭躺在床上,道:“李兄,辛苦你了。”
  “没事。”李涧手上动作更快,“这壁面加上寒冰,竟有近一丈的厚度,若非有蓝晃,还真是没有办法打通。”他敲开最后一块石头,强劲的冷风立即扑面而来,一时竟觉得比冰室更冷。
  他心中一喜,叫道:“通啦。”手上动作顿时快了数倍,将洞口扩大,直到蹲着身能看到洞外的情景才罢手。
  风声从他身边穿插而过,掠起铺在地上的稻草,发出“呼呼”的声响。
  白行亭心中兴奋,手指一动,想要坐起来,却是不能。耳听得李涧道:“行亭,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李涧喜悦的想要吼叫,双手乱舞,手指碰到外面的石壁,立即喜道:“这石壁是湿的,下面肯定有水。”他伸手丢了一块石头下去,侧着耳朵细听,良久才传来回音。
  “太高了,我们现在下不去。”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白行亭道:“今天已是第八日,后天水涨上来便可以了。”
  李涧将凿开的石块都扔了下去,用几捆稻草掩住洞口,慢慢走了过来,“我只怕难以支撑……行亭,你的身体……”
  “无碍。”白行亭的嘴唇已经成了浅紫色,面容也比初识时憔悴了许多,只是脸上那抹笑依旧挂着,如三月春风。他笑完后,又低声道:“李兄,若后日我果真遭遇不测,还烦你将蓝晃带回庄内,交还给家父。”
  李涧怔了半晌,郑重道:“我一定做到!”
  他不再劝白行亭想开些,只因为自己也察觉到,凭白行亭练的武功,到了这阴寒之地早已没有生机,更何况谷中的人日日喂他□□,纵使他们能逃出去,白行亭能活命的机会也不高。
  既知结局,何必再多费口舌?
  但即使这样,李涧也不想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能带他出去,能让他活命的机会虽然微乎其微。
  他却仍愿意尝试。
  黑夜的气氛有些微妙,从洞外穿透而来的风让李涧打了个寒颤。他走到冰床上坐下,就着微亮的灯光看白行亭的脸。
  他的脸像结了一层白霜,看起来有些吓人。
  李涧将自己的棉被盖在他身上,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冷的时候,两个人靠在一起,是最好的取暖法子。
  手环过他的腰,触碰到的是比冰更冷的肌肤,似乎寒意已经从他骨子里凝结,连血液都冻住了。李涧轻闭上眼,道:“行亭,你的眼睛怎么瞎的?”
  灯光已经接近磨灭,只剩下一小段还在燃着。
  “看书看得睡着了,蜡烛点在桌上,倒了下来,桌上全是书。”白行亭唇角咧开笑,“开始烧着头发,后来痛醒了,就爬了起来。我弟弟当时跟我趴在一起,我拉着他跑出来。”
  他言语平淡,已经没有出事时的惊心动魄。这件事虽过去没有多少年,但在他刻意的遗忘下,能想起的急切和害怕已经不多了。
  所以还能谈笑风生。
  “后来你为什么还进去?”
  “因为里面有我弟弟最珍视的秘籍,武功秘籍。”白行亭笑笑,“他年纪小,非缠着闹着要,我就又跑了进去。出来的时候书架倒了下来,燃烧的角刚好刺到我眼睛,后来,就再看不见了。”
  李涧听的不住唏嘘,终究忍不住问:“是什么武功秘籍?”
  “就是我练的功夫。它凶险,我弟弟却依然想练,出了事后,他却开始学医,说要治好我的眼睛。”
  李涧道:“他为你学医,你就为他练这门功夫?”
  “嗯。”
  “啧啧,兄弟情深啊。”李涧低低的笑,笑声中有几分羡慕,“若真能为彼此达成心愿,所以即使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么。”
  “嗯。”
  “真是羡慕。”李涧哈了一口气,睁眼看着一室幽暗,眼神清澈,像是也想起了大段的往事。
  这日李涧早早的就起了床,石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走出去时,天空才露出鱼肚白。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行亭,顺手关了石门。
  桃花开的灿烂,大朵大朵的簇拥在一块,上面露珠点点,散发出淡淡的芳香。
  几座院落都安安静静的,门窗紧闭,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开的门。他走过桃花树下,上了木桥,再走到了厨房。
  烧水,熬粥,再炒两盘咸菜用来下粥。出门时,金灿灿的阳光已经铺了满天。
  李涧端了早饭放在桌上,又倒了一盆热水进了冰室。
  那个洞已经被他细心堵上,又盖了些稻草,若不是仔细查看,应当看不出。白行亭也早已醒了,只是苦于站不起来,所以只能继续躺着。
  李涧帮他擦了脸,揉了揉他的腿,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硬的像石头了。那燕子虽不是好人,下的药倒大部分像是在吓唬人。”
  白行亭轻轻的“嗯”了一声。其实燕子下的药委实厉害,白行亭身上十二条经脉被他折腾个遍,若非他苦苦支撑,早已走火入魔。李涧既不懂内功上的事,白行亭也不想让他担心,便不说破。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的方式真的很有问题么
  其实一直在努力啊,就是没有天分啊捧大脸
  年底忙着加班,过几天放假了回家吃肉(^o^)/~
  提前祝新年快乐
  回家没网,所以过了新年再见啦


第14章 第 14 章
  喂他吃了些食物,李涧扶着他坐了起来。白行亭在冰床上待的久了,身体也冰成一片,也不知晚上是怎么睡着的。他身体还不能动,手臂垂在两侧,双眼下面也泛着青灰色。李涧道:“要是能出去晒晒太阳就好了。”
  白行亭微笑,“不碍事。这样子也很好。”若没有李涧扶着,他连坐也坐不住,李涧无法,又把他放回床上平躺着,自己也依在他旁边坐着,手紧握着他的手。
  暖流从手心里传递到另一只像冰一样的手里,起不了作用,却是不愿放开。李涧道:“试剑大会什么时候举行?”
  “还有将近一个月,从六月末,一直要到七月中旬才结束。如果有机缘,待在那两三年也有可能。”
  “什么机缘?”
  “铸成神剑的机缘。”白行亭道,“曾经便有先例,百年前一位铸剑高手,在炉里整整待了三年,出来时全身焦干,却兀自向天长笑。”
  “他铸成了神器?”
  白行亭还未答,石洞外的燕子已开口道:“那肯定,不然在里面待三年哪里还笑的出来。”
  李涧看他走进来,抱怨般的道:“起这么早?”
  “小爷早睡早起身体好。啧啧,我最爱闲聊八卦,你们为什么不找我?”燕子跳上冰床来,挨着两人,笑的一口白牙闪闪发亮,“那老头就是湘北剑庄谢意的高祖,他铸那剑现在还被湘北山庄当神物一样供着呢。”
  白行亭道:“那本来就是神物。”
  燕子不以为意,“比起你家的蓝晃,还是差一大截。”
  “蓝晃只是名称响亮而已。谢老前辈铸的剑,送给了当时天下第一剑侠,他用那把剑斩杀了一百三十二个奸佞之徒,还了江湖一片风平浪静,所以它当得起神物两个字。”
  燕子嗤笑一声,“白行亭,你说笑话吧?”
  白行亭皱眉。
  “如若那人用那剑杀的是一百三十二个贤良为善的人,不知还能不能当得起神物两个字?”
  白行亭怔住,像是在细细思考他说的话。
  燕子笑的嚣张,“没话说了吧?所以剑没有是非善恶,区别只在于谁把它拿在手里而已。天下第一的剑侠手里拿的,就是天下第一的剑,樵夫手里拿的,就是砍柴刀。”
  石洞内变得很安静,燕子不习惯的吹了两声口哨,朝李涧眨了眨眼,“贱人大叔,知道为什么他铸不成好剑了吧?”
  李涧沉默不语。
  “对自己铸出的东西一点信心也不给的话,那它便只会成为一堆废铜烂铁。”燕子伸出手指,戳了戳白行亭的脸颊,笑眯眯的说,“感谢我吧?白少主,在你临死之前让你明白了自己的不足。”
  白行亭叹了口气,居然真的道了声“谢谢”。
  燕子似乎极为满意,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以极快的速度塞进了白行亭的嘴里,李涧想拦都拦不住。
  药已下肚,白行亭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燕子笑道:“白行亭,你这次真的死定了。”
  李涧急道:“你给他吃什么?”
  “当然是□□,难不成还会是糖?”燕子捏住白行亭的手腕,伸出三指探了一下,“内息杂乱,阴气袭体,啧啧,你还真厉害,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竟能利用这冰床将体内的阳火全部散掉。”
  白行亭道:“被你看出来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才没有那么快就弄死你。只可惜啊,你就算全两道内息归成一道,也还是突破不了瓶颈,练到最顶层。”
  白行亭一脸平静,“我知道。”
  燕子放开他的手腕,“那你知道我刚刚给你下的什么药吗?”
  “不知道。”
  燕子瞬间郁闷了,“烈性□□,你居然想不到?你此刻最怕刚阳的内劲,我就让那药把你所有的冲动都勾起来,让两股内息在你体内斗的你死我活,让你全身自爆而死。”
  李涧面色难看,“解药呢?”
  “有七个。”燕子说的是“个”,不是颗,“不过能给他解的,只有你一个而已。”燕子笑的狡黠,“方法么,你自然应该是知道的。”他说完还眨了下眼。
  白行亭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勉力抬起手臂,道:“万万不可……”
  “有什么的不可以的。我说要放了贱人大叔走,他宁愿死也要留下来陪着你,可见他对你有意思啊。我出手帮帮小忙而已。”
  李涧呼出一口气,正要开口,白行亭突然全身痉挛起来。
  白行亭额头冒汗,全身冷热交替,比以往更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冲撞,让他想压都压不住。冰冷的身体像是在被火烤,难捱的翻动着。
  李涧急的手忙脚乱,却是起不了丝毫作用,只得用劲压制住他。燕子看的开心,从冰床上跳下来,笑嘻嘻的道:“放心吧,他还得熬几个时辰,□□的药性才会发作。你现在还是小心点,他很快就能动了。他功夫高的很,你肯定压制不住的。”
  李涧不理会他的言语,任他叽叽喳喳的絮叨。
  过了小半个时辰,白行亭果然如燕子所说,身体开始能站了起来。他似乎难受的厉害,身躯摇摇晃晃的只会乱撞,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再过了一个时辰,白行亭突然发起狂来,掌风挥动,竟是无差别的攻击,李涧躲了几次,才躲了过去。
  白行亭眼睛看不见,神智又不甚清醒,只走到哪便打到哪,竟把冰室内几块厚冰给打了下来。燕子唬了一跳,道:“这功夫竟有如此威力么?”
  他似乎不服输,居然跳了过去,朝白行亭挥出一掌。李涧愕然,只得叫道:“行亭,你小心!”
  白行亭却哪里听得进耳?但他凭本能还是挡住了燕子的攻势,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竟拼起了功夫。李涧暗叹一口气,阻止不了,只能站在角落里。
  两人过了三十多招,越打越快。白行亭的脸色已经红的像喝了酒,额头满是汗。再打了个把时辰,白行亭一招往侧劈,燕子身躯一侧,那掌风便扫到了壁面,竟将李涧挖的洞打了个对穿。
  李涧一拍额头,暗叫一声不好,赶忙走上去,却已迟了一步。
  洞外的风灌了进来,卷起地上的稻草,一时间吹的满屋都是。白行亭一时间失了劲道,跌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燕子弯下腰,看了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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