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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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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风灌了进来,卷起地上的稻草,一时间吹的满屋都是。白行亭一时间失了劲道,跌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燕子弯下腰,看了看那个洞,啧啧说道:“什么时候挖的?想从这逃走?”
李涧站在他后面,暗暗咬牙。
“还挺厉害的,这么短时间竟能挖出这么长一条道。贱人大叔,你用什么挖的?”他抬起头,对着李涧笑,“难道是……蓝晃?”
他的笑容太过耀眼,李涧虽没失神,却也呆了一呆。
燕子站直身躯,“哈哈,我叫那些老头来看看,这么出乎意料的事,肯定会惊瞎他们双眼的。”
李涧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低声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你还拦得住我?”燕子嗤笑一声,打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他刚走了两步,竟发觉一道强力的掌风从他的后背冲过来。
第15章 第 15 章
燕子反应很快,没等那掌风扫来,已一蹬腿向上跃起,身躯稍稍碰到了冰室顶。他刚一松气,那力道竟生生转了个弯,从下往上袭来。燕子功夫再好,终究没有借力处,只得尽力躲避。
掌风如影随形,他躲到哪,就攻到哪,一时间竟避无可避。
燕子大吃一惊,斜着往地上打了个滚,堪堪躲了过去。
幸而李涧并非想置他于死地,逼退了他便罢。他身形一窜,竟是快的非比寻常,手中蓝晃一闪,竟将机关处挖了一个洞。
燕子喘了口气,眼睛盯着他,拽紧了拳头。
石门慢慢往下落,李涧挡在前面,面无表情。
燕子并未停留很久,他要出去,他不想困在这里面。
圆圆正在外面的草地上玩,听到这边有异动,偏过头来。
时间有限,所以燕子一出手就是杀招。
他的剑一直带在身上,此刻□□,寒光闪闪。他挽了个剑花,剑光铺天盖地的朝李涧急射而出,招招都是致命的要害。
李涧未如何动,手中的蓝晃举了起来,似是随意的朝前一送。双剑相击,却没有发出声响。
只因燕子手上的剑,像是被切的豆腐一样,断成了两截。
李涧趁燕子惊愕之时,身形一纵,出手如电,点了他全身七处大穴。
此时石门已稳稳的落了下来,掩去了大好阳光。也掩去了圆圆惊讶的脸色。
冰室纵然没阳光,却也不暗。李涧松了口气,道:“现在他们要从外面打开这道门,一定没那么容易。”他走到白行亭身边,手指搭上他的脉门。
真气混乱,已经控制不住了。
李涧铺了稻草,将白行亭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上面。燕子身体不能动,眼睛却能看,偏偏也还笑的出来,“贱人大叔,你真有本事。”
谷内的这几个人,无一不是高手,而他竟能瞒过这些人的耳目,丝毫武功也不显露出来。
李涧道:“本事说不上,只是没有办法而已。”他坐在白行亭身边,柔声道:“行亭,我瞒了你那么久,你怨不怨我?”
白行亭全身火热,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勉力笑道:“我自然不怨你。”他想起初见时李涧那番狼狈的模样,心中有疑惑,却是丝毫不相问。
李涧低声道:“我知道你心地好,别人纵对你再过分,你也只会一笑了之。我很久以前就知道,所以才找到你。”
燕子啧啧道:“贱人大叔,你果然对他有企图。”
李涧瞧了他一眼,面色平静,“我接近他,的确是别有用心。其实我……其实我想去望峰山。”他咽喉滚动,似有无尽的难言之隐。
燕子睁大眼,“去那做什么?”
“求一柄利器。”李涧勉强笑了笑,“如果是蓝晃铸成的更好。”
燕子奚落道:“原来你也是为蓝晃而来。贱人大叔,我瞧着你手上那个就是吧?你为什么不拿了逃走?”
李涧不答他的话,低头看着白行亭,“行亭,我……我对不起你。”
白行亭低声道:“并没有什么……李兄,你既有武功,现在就走,他们进来了,也捉不到你。”
李涧看了看那个洞,“我一个人下去,的确不是很费事,但是带着你的话,一定会摔下去。所以要等十日,等水涨上来。”他握住白行亭的手,笑道:“现在好啦,就只有大半天时间而已,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我们就能出去。”
白行亭缓慢又坚定了摇了摇头,“不行。李兄,我撑不住,你自己走。”他的手已在抖,全身更是颤动的厉害,想是那□□已经发作。
李涧静默半晌,直听到白行亭忍不住的□□,才低声笑道:“你看,你现在肯定难受的厉害。”他站起身来,朝燕子走了过去,脸色难看,“解药!”
燕子笑的开心,“没有解药!除非你牺牲自己!这药很猛的,你会被折腾的送半条命。还有,你若爱惜自己的功力,最好也别去救他。”
李涧只是看着他。
“他练那功夫邪门的很,据说冲破瓶颈练到化境时,会有一段时间失忆。”
李涧皱眉。
“就是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样冲破瓶颈的。所以因为这个缘故,这套功夫几乎都很少人能练成。”燕子笑的开怀。他似乎越看到别人郁闷难过越高兴,反而忘掉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贱人大叔,你不如自己走了算了,现在就算你牺牲肉体救了他,他明天也不会记得。”
李涧似有所悟,伸出两根手指,朝燕子身上点了几下。
燕子本想再开口的,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李涧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行亭,解开自己的外衣,往燕子头上一扔,盖住了他想探视的双眼。
白行亭还在挣扎,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想要控制住自己,但当李涧的双手抚了上来时,终于全部丢弃,全盘崩溃。
李涧还很小的时候,青宁已经战事不断。
这片土地太富饶,隐藏着似乎挖不尽的财富,后有山丘,前有河流,还有大片的农田。
再多战事也没让这个国家处于贫困的境况,人们依然丰衣足食,而且更加团结。
他是孤儿,母亲重病而亡,父亲为国捐躯。他那时候跟几十个同样大的孩子住在一座山上,白天习武,晚上习文。
师傅极为严厉,手中经常拿着一根柳藤,谁做错了事,或者是做的不够好,就打一顿。
师傅下手不留情面,打的时候都是灌注了内力的,所以很疼。
但是全部的疼痛,都比不上现在的痛苦。
男人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承受这种事情,况且他又是第一次,以前从未接触过这种事。强行去做,只有让自己更难受。
只是再难受也得忍着,他开始还使劲抓着身下的稻草,后来直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白行亭的身躯火热,呼出的气息缠绕在他耳边,让耳根子变得更软。他咬紧牙关,手伸到背后,握住那只停在那的手。
身躯火热,手却是冰凉冰凉的。
李涧捏到他的掌心,极其费劲的让两人十指相缠。
第16章 第 16 章
黑夜已经到来,无边无际的淹没这片小小的地方。
杂声却还在响着,从发现这扇石门被关上开始。一个老人,一个小孩,两个壮年人和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手中都拿着铁锹,往那石门上挖。
圆圆一个人坐在旁边,手中拿着一束桃花,脸上还泛着甜甜的笑,“你们快点呀,我看到燕子被那个人打倒,说不定现在都死啦。”
她一丝担忧的意味都没有,嘴里虽在催促,但更像是在看笑话。
金眼开喘着粗气道:“你若是担心他,一起来挖便是。”
圆圆笑道:“我小小年纪,哪有那份力气?倒是金哥哥你,肯定巴不得燕子早点死,所以挖的速度才那么慢。”
金眼开狠狠瞪了她一眼,偏偏却不敢再开口,只得将铁锹挥得再快再用力些。而圆圆像是根本不想放过他,道:“对啦对啦,就是要这样的速度。金哥哥怎么偏要我提醒才肯做呢。我知道,燕子平日脾气不好,肯定得罪了金哥哥,金哥哥想他死也是理所当然……”她说到此处,轻轻的叹了一声。
她声音本就好听,极致模仿起来,竟是哀怨至极。
金眼开被她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满肚子都是气,只是不敢开口。
圆圆又道:“但我们好歹也算是同门,就算燕子再得主人的喜欢,两三年内,也不会抢了金哥哥的位置。”她小手托着下巴,眼珠子灵气闪现,“只是两三年后就不知道了。唉,怪就怪燕子,功夫太好,脑子却笨。明明应该看出李涧有功夫的,却被别人蒙蔽过去了。”
她这碎碎念的一番话,说得众人都停下了动作。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金贵子最藏不住话,大声问道:“小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圆圆像是被吓了一跳,嘴巴一撇,眼泪立马就盈满了眼眶,哽咽道:“你凶什么?我……我偏偏不说……”
她扭过头去,赌气一般扬起了头。金贵子怔了一怔,讪讪的想伸手,又停了下来。
柳三娘见状,轻笑一声,走过去,柔声道:“圆圆,你知道什么就说给姐姐听,姐姐一定给你做主。”
圆圆撅起嘴,“你又打不过他,怎么跟我做主?”
柳三娘脸色一变,正要发作,圆圆突然又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没有看见什么。只不过那个李涧,我一早就觉得有问题。”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金眼开,“因为我看到他身上带着蓝晃。”
“蓝晃?”
众人皱眉,眼神都往金眼开那瞄去。
金眼开脸色变得更黑了。
圆圆伸出小小的手指,比划道:“这么长,圆圆的,像根烧火棍一样。”
众人脸色更微妙,其中含着的怀疑更多了几分。金贵子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眼开冷静的道:“我没有看到。”他盯着圆圆,一脸平静,“我没有看到。”
他这句话说了两遍,旁人的信任似乎也提高了两层,脸色都松懈了下来。
圆圆又在撇嘴,“明明是你搜的身。”
金眼开没有再理会她,弯腰拿起铁锹,继续往石门上挖去。
时间缓缓流逝,从开始到结束,也仅仅是一个昼夜而已。
李涧被折腾了很久,却是一直清醒的,偶尔想睡,也会想到以往的岁月。
那时候受了太多苦,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所以他还能爬起来,还能站起来,也还能穿上衣服。
白行亭的脸色奇迹般的恢复了红润,呼吸均匀,气息稳定。
水已经还差一丈就淹到洞口,外面的响声也越来越清晰。李涧抱着白行亭缓缓往洞口移,好不容易到了,全身已将脱力,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燕子这时候居然可以开口了,“贱人大叔,我还是小看了你。”
李涧喘了口气,低声笑,“那我也小看了你,我以为你至少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动的。”
“再过一个小时?那我可走不了啦。”他拿掉盖在脸上的衣服,将自己的剑放在腰间挂好,“你有什么计划吗?”
李涧眼睛一亮,“角落里有一根浮木。”
燕子走到角落里,果然找到一棵树一样大的木头,他伸手抱起来,轻松的拎到了洞口。“水位涨的好快,跟谁在上面放水似的。”
李涧紧紧盯住他,“你当真帮我们走?”
“不是帮,是我跟你们一起走。”燕子眨了下眼睛,笑得灿烂,“我早就忍这地方很久啦。”
李涧用早就藏好的绳子将自己的左手跟白行亭的右手绑在一起,燕子轻轻放下浮木,大叫一声跳,三人都噗通落了水。
不肖片刻,水已淹没了整个洞口,金眼开正好一铁锹将石门砸出了一个小洞,水花立刻倾泻而出,浸满草地。
几人唬了一跳,圆圆尖叫道:“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么大的水,会连我们都淹死的。”她眼珠里立马含了泪花,“燕子在里面,肯定也淹死了。”
金眼开冷声道:“不可能!他肯定能撑住,只要将这石门全部砸开……”
“全部砸开水会全部冲进来,到时候我们也没命!我不要这样,我要走!”她说完已率先往出口走去。
柳三娘跟金贵子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她身后。武毒散人叹了口气,也走了。
水流很急,燕子被冲的七荤八素,要不是功夫好,非要甩出去不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被狠灌了好几口河水。
过了不知道多久时间,久到他的双手已经发麻酸胀,水流才稍稍平静了些。他睁开疲惫的双眼,往旁边一扫,却没发现那两个人。
两边是绝崖峭壁,那两人决计不可能攀上去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不知道被冲到哪了。
也有可能,早就淹死了。
想到此节,燕子居然有些微微的惆怅。
第17章 第 17 章
悬崖峭壁渐渐被抛到身后,平静的河道边开始出现苍郁的树木,西斜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水面上,点上波光粼粼的金光。
燕子头晕脑胀的想往岸上爬,还没爬到,就已经先看到一个人。
不对,应该是两个。
也许有可能是三个……
岸上那人衣裳尽湿,头发尖还在往下淅淅沥沥的滴着水珠,一张脸上却显示出紧张,他双手往下压着,正在替一个人施救。
那个人正是李涧。
燕子居然有些惊奇,想不到那两人竟会在自己前面。但此时此刻不及多想,只能拼着全身的力气努力嘶喊道:“救命……”
燕子醒来的时候,眼前正是一片黑暗。
那夜太黑,一点光亮也不曾扑捉到,黑的令他心慌意乱。他曲了曲手指,往身下一抓。
触手的是草,也许是稻草,也许是干草,还有泥,泥是湿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
难道我在河边?
燕子禁不住胡思乱想,又连忙摇头否定,这里听不到水流声,肯定不是在河边。他定了定神,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弹。
真是倒霉。
身体并不重,所以他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人点了穴道。他轻舒一口气,暗暗运功,全身突然疼痛难忍,令他当即大叫出声。
立即有脚步声靠近,一个声音轻道:“他醒了。”
是男人,而且说不定是自己求救的那个男人。
另一个声音很快响起,“我说过他功夫厉害,不消一个时辰就能醒来。”
燕子听到这声音,皱了下眉,突然又笑了,“原来是贱人大叔。”
李涧并不掩饰,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燕子轻轻挣开眼,适应了光亮后,才道:“原来是个山洞。贱人大叔,我只怪你心狠,竟不帮我将湿衣服换了。”他边说话边朝那人打量。
纤细适中的身材,清秀柔和的眉眼,果然是原来看到的那人。
李涧道:“此间并无换洗衣物。”他身上穿的也还是那身,他走了过来,蹲下身,“燕子,你若肯乖乖听话,大叔就带你出去烤火。”
燕子睁大眼,一脸纯良,“放心,我绝对比你儿子还要乖。”
李涧失笑,伸手拂了他身上几处穴道,“你不知道我没儿子的么。”
山洞很窄小,外面居然很敞阔,而且看不到那连绵的树木。触目所及,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头,在黑夜中也不知道究竟数目几何。中间倒有一块平地,升了一堆火,而白行亭,就躺在火堆旁边,睡得正熟。
燕子暗叫李涧偏心,却只得坐下来。火上正在烤着一只野兔,香喷喷的令人食指大动。燕子流着口水问:“可以吃了吗?”
那清秀男人道:“还要稍等一会儿。”他从怀中拿出几样物事,细心的往兔子上面涂抹,燕子不免好奇,“这些是什么?”
“□□。”清秀男人朝他微微一笑,“你怕不怕?”
“切,你哄三岁小孩呢。我认得这个是盐,这些……就不知道了。喂,你是贱人大叔的什么人?朋友吗?”
清秀男人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我没有朋友。”
他说话也同他的长相,轻轻柔柔的,语速不快也不慢,声音又悦耳,竟像女子般。
燕子极有兴趣的凑过去,“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做燕子,我做你朋友好不好?”
男人微微一笑,“我叫盐哥。”
燕子歪头,“阉割?艳歌?”
“盐巴的盐,哥哥的哥。”盐哥极有耐心的跟他解释,说完又有些腼腆的笑,“因为我做菜口味重,他们就这么叫我,叫久了,我就连我本名都忘啦。”
“他们?他们又是指谁?你做菜?难道你是厨子?”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盐哥有些怔忡,甚至不知所措的往李涧那望去。李涧瞪了燕子一眼,“他不善于言辞,你不要问这么多。”
燕子不以为然。盐哥将涂满配料的兔子又放回火上烤,还时不时的转下面,神情认真又专注。燕子好奇心又被躺着的白行亭勾了去,凑上去仔细看了一会,啧啧道:“真想看看他醒来后什么样子。贱人大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想必醒来了,也就记得跟你普通的交情了。”
李涧道:“我跟他并没什么交情。”
“死鸭子嘴硬,明明将自己全部的功力都过了给他,却……”燕子突然想到什么停了口,眼珠子一转,手掌一翻身形一跃,竟朝李涧扑了过来。
李涧并没有动,脸上连一丝慌乱也没有。
燕子大喜,以为自己即将得手,后背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他大叫一声,立即瘫软到地上,脸色也一片煞白。
李涧低下头,凑到他面前,嘴角越咧越大,“忘记说了,盐哥是我师兄,最大的那个,功夫也是最好的那个。”
燕子气得差点晕过去。
等好不容易能爬坐起来,燕子气的嘴里不断在冒脏话,将两人祖宗诅咒个遍才甘心。兔子已经烤好了,香喷喷的流着油,极为诱人。盐哥撕了一半递给燕子,燕子连忙大啃一口,咽下去了才嫌弃的吐了口口水,“真咸!”
“师兄口味重。”李涧添了点柴火。
燕子嘴上嫌弃,动作却没停,直到将半只兔子都吞下了肚子。盐哥递给他一个竹杯,里面是清水。燕子一饮而尽,抹了抹满是油的嘴,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为什么都不吃?”
“因为有毒。”盐哥平静的看着他,语气也淡淡的,“我刚刚说了。”
燕子一瞬间想抓狂。
李涧道:“也怪不得我们,你心思狡诈,功夫又好,师兄一个人带着你,我不放心。”
“所以就要杀了我?”
“放心,我们不会这么做。只是让你暂时不能说话不能用武功而已。”
“你刚刚说你师兄一个人带着我,他要带我去哪里?”
盐哥道:“现在暂时不能跟你说。我们知道一点你的事,也知道你是青宁王手下的人。”
燕子睁大眼,“这你们也知道?”
“江湖上有些事,我们都知道一些,虽然不多,但已够我们用。”盐哥微微笑,笑容淡淡的,却能使人如沐清风。
燕子却只觉得心寒。
居然有这么一些人,一个秘密组织在江湖上,功夫高,隐藏的更好,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知情,连他们的存在也不知道。
甚至若非他们自愿暴露,即使抓到了他们,也只以为是普通人。
燕子敛去全身的稚气和玩笑,压低声音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有多少人?”
李涧眨了下眼,“你不知道最好。”
燕子还想问,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一运功,也感觉不出自己有半丝内力。
第18章 第 18 章
火堆上的火还是很旺,李涧还往里面添了几根柴。盐哥找来树枝,在旁边的地上铺了,扶着燕子躺了下去。燕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他睁着双眼,看着李涧和盐哥两个人凑在一起,在说着什么。他们兴许是说的青宁方言,跟官话一点都不一样,所以燕子压根儿就听不懂。
两人的表情很严肃,说话的语速很慢,燕子闷的很,撮起嘴,发出“咝咝”的声响。李涧目光被引了过来,脸上带着笑,“睡不着?”
燕子眨眨眼。
“本来还想明天再走的,你既睡不着,现在就跟师兄一起赶路吧。”
燕子赶紧闭上眼,心里气的厉害,却只能暗暗咒骂。“哪天你们落到小爷的手上,却也要你们受受这番苦楚。”其实他此刻虽说中毒,但除了不能动弹与不能说话外,全身上下并没有丝毫痛苦。
李涧跟盐哥还是在交谈,燕子偷偷睁开眼,却见他们凑着火光在看什么东西。盐哥手中拿着一张纸,伸出手指上下移动,李涧不时点着头。燕子看的好奇,偏偏却不想开口询问,只能暗自生者闷气。
长夜漫漫,他躺在火堆边本就暖和,况曾经一夜未睡,困意顿生,竟又漫漫熟睡过去。待醒来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盐哥伸手正推他,见他睁开了眼,便道:“起来吧,我们该上路了。”
燕子听得他言语,心内不快,腹诽道:“你才该上路了。”他动了动身,竟能坐起来,张了口,却还是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气鼓鼓的站起来。
火堆还有余温,燕子眼光一扫,竟没发现李涧,地上独余白行亭还躺在那,双目紧闭,也不知是一直晕着还是睡的沉了。盐哥拉着他往前走,燕子不忿,伸脚踢起地上一块碎石。那碎石往前撞去,与大石相击,发出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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