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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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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歌没察觉到晏衡一瞬的异样,继续道:“上次和你说过,杏林最后的遗迹很大可能在漠北,看来想找到下部,只能从漠北下手了。但如果苍崖山刚倒,正是十二楼稳固地位的好时机,此时前去漠北,似乎不妥。不如,让我先去细探?”
晏衡摇摇头:“不,许都还有事要交给你做。”他来回踱了几步,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漠北……还不是时候。”
***
所谓老地方,其实也不是什么老地方,不过是上一次平湖岳引着晏衡到的狂雨楼外那片竹林。晏衡这么说,想来平湖岳也能懂。
果然入了夜,晏衡便在那片竹林里等来了平湖岳。
想到上次想见,还是平湖岳去襄阳前夕,前途未卜,风云难测。短短月余,许都发生了许多大事,苍崖山倒了,襄阳一仗也打完了。
平湖岳和晏衡问了好,两人看上去皆有些疲累,没什么精神叙旧。平湖岳开门见山道:“苍崖一除,翟相等于少了锋利的爪牙,襄阳一役算是完胜,然而柴戬却被丞相招了安,连甄南也封了官儿,宫里局势怕又要改弦更张了。”
招安的事在晏衡预料之中,他沉吟道:“不止宫里,柴戬一归降,翟景兵力又增,这下各方势力都要改弦更张了。”
平湖岳沉下了声音:“你放心,那名单上的人还是稳的。咱们静候时机,等各方布置妥当,就……”他没有说下去,只给了晏衡一个眼神。
晏衡眯了眯眼,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不能静候了,时机,得自己创造。”
“如何创造?”
晏衡叹了口气,平湖岳知道他也不是次次都有把握,便拍拍他的肩:“晏楼主,不必灰心。来,咱俩有一个月没比过了,这次看看我能不能从你手上讨到便宜!”
平湖岳退后一大步,横枪摆出一个起手式来。晏衡便也爽朗大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平湖岳没有立即袭上来,晏衡站在原地看着他,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些许沧桑。
晏衡微微笑了一下:“时艰运拙,平君侯,回去若能见到昭平,替我转告他,年少之约,晏衡记在心里,亦当倾力而为,愿他勿失去信念。”
平湖岳点点头:“晏楼主,平某敬你是个英雄。”
晏衡摇头:“当不起。”他理了理衣袖,也慢悠悠摆出一个起手式来。平湖岳朝他攻来时,隐约听见他接着上一句话,轻轻的说了句:
“我……只想要个一生恶名,换那一诺不相负。”
***
晏衡从竹林回去后,整个人的状态的都变了。
大约是有了目标,有了必须要行动的理由,几天前颓靡的神色一扫而空,展露出几分坚定来。
他走回卧房时已经是三更天,月上中天,夜风寂寂。而他卧房对面的那间屋子,却隐约传来了说话声。
晏衡的脚步微微一阻。
那家伙向来融不进也不愿意融进十二楼里,平时就不会和人有什么往来,更别说是这个时间,所以里面的客人,想必是外客了。
从来都是谢无秋偷听他墙角,这次晏衡觉着,他去听一下他的,也不算过分。
于是他脚步一转,无声无息站到了墙根。
“师弟!”
这声儿一出,这名儿一叫,晏衡就认出了屋里的人来。
“求你了……”女子的声音凄凄惹人怜,“我一个人,真的撑不起这么大的门派来,爹和师兄都不知所踪……他们不要我,不要苍崖山了,你也……忍心看着苍崖落到这种结局吗?”
谢无秋倒是不怎么怜香惜玉,冷淡道:“你赶紧走吧,这里可不太欢迎你。”
秦梦晚哽咽道:“无秋师弟,你还在记恨我么?”
“你别误会,我说不欢迎是客观事实,这里可是十二楼。至于我,我对你没有敌意。”谢无秋说道。
这句话似乎引得秦梦晚无可不可地提了口气,连晏衡也忍不住偏过头,透过薄薄窗纱往屋里瞧去。
“我们就是陌生人。”
下一句,谢无秋却如是说。
门外,晏衡差强人意地挑了下眉,屋里,秦梦晚直接急得哭出了声来:“还说不恨?你、你若不恨苍崖,为什么要投奔十二楼,投奔晏衡?他明明是你最看不上的那种人,不是么?!”
晏衡原本觉得无趣垂下的眼皮再度抬了起来。
谢无秋好像轻轻笑了一下:“我以前最崇拜的师父,还下毒害我来着。谁还没个年少无知呢,旧事秦小姐就不要再提了。”
说道下毒的事,秦梦晚黯然了一瞬:“那件事……师姐愿意替爹和师兄来赎罪,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只要你回来!现在苍崖山人心惶惶,大家需要一个支柱啊,苍崖山的其他人是无辜的,你就念在……念在……”
“好了。”谢无秋有些不耐,“该念的不该念的,我都念过了。苍崖山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再说论剑会上天下人都看见了,我和十二楼晏楼主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我劝你别打让我回去那主意了,免得苍崖山其他人承受不了。”
“不是这样!师弟你放心,大家都知道你以前被冤枉,背了好多年污名和委屈,你以前做过那么多好事,大家没有忘了你,没有忘记探丸借客!如今你只是一时糊涂被晏衡那魔头利用……”
“谁说我被利用?”谢无秋道,“我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啊。”
秦梦晚大概是惊到了,好半天没说话,许久,才闷声道:“那晏衡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师弟……有些事情你开窍的晚,你该不会是看那魔头长得……有些颜色,又一副病弱不堪的模样,就把他当女子了?”
“女子?”谢无秋觉得十分好笑,嘀咕道,“他要是女子?哈哈……那估计也是个,刁蛮无理,争强好胜,诡计多端,雕心雁爪的‘女中豪杰’啊。”
按照江湖中多数人的标准,晏衡这种“女子”,是没人敢心动觊觎的了。《江湖美人录》里就评过晏衡,说假使他是个女子,那也是只可远观的红莲,谁也不敢碰,怕引火烧身。不过谢无秋却觉着,谁说女子非得温婉得体,小家碧玉,像他娘那样泼辣的,不也有他爹受着吗。
晏衡要是女子,他一定第一个娶过门来,八抬大轿,从雒城城东走到城西,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娶了个怎样昳丽绝艳的妻子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念头他从很早以前就起了又灭,灭了又起,刚开始时想到“晏衡居然不是女子”,还感到十分惋惜,如今却是觉得,不是就不是吧,也没人规定……男子不能娶男子?
但是他究竟为什么会想到娶晏衡啊?!
——“那晏衡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谢无秋琢磨着这句话,喃喃道:“迷魂汤么?或许真的有吧。”
听到这句的秦梦晚忍不住朝前扑了一步,晏衡透过窗纱上的影子看着,就像是秦梦晚扑进了谢无秋怀里一样。而且谢无秋还没有拒绝。
晏衡忍不住一下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晏警官(手电筒):扫黄打非,证件出示一下
第44章 风起青萍末(1)
门被忽然推开,屋里的两人都微惊地朝门外看去。
晏衡冷着脸站在门口,见秦梦晚原来只是站不住撑在了桌子上,而谢无秋依旧冷冷站在一边。只是影子的错位使得两人看上去像抱在了一起。
晏衡竟然牙关一软,松了口气。
随即晏衡说道:“秦小姐,十二楼不欢迎你。”
谢无秋看到晏衡,脸上浮出藏不住的笑意来,那笑意里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似揶揄,又似窃喜。他对秦梦晚道:“你瞧,我一开始就说嘛。”
秦梦晚看见晏衡背脊一僵,之前晏衡冒名来苍崖山,即便易了容,她也能看出那是一张足以令人惊艳的面容,如今晏衡没有戴面具,真实的容颜显露,还是令她震了一下。她立即挺直了身躯,瞪着他道:“晏楼主,既然见了面,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到底想利用我师弟做些什么?”
“好问题。”晏衡扬唇一笑,“他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这话说的。”谢无秋不乐意了,朝晏衡走过来,略显轻佻地勾起他下巴:“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啊?”
晏衡不稀得搭理他,别开脸去,仍是盯着秦梦晚。谢无秋却没有被冷落的自觉,那只不听话的手尴尬落空,他不收回来反倒顺势去抚晏衡鬓边的碎发,沿着他的耳廓温柔摩挲至下颌,还反复蹭了蹭。这动作未免过于亲密,但晏衡这次却没有拒绝。
谢无秋忽而头一歪,又从晏衡的衣领里挑出一片竹叶来,随手吹到地上,眼底闪过一道暗影。
秦梦晚看着两人间暧昧的气氛,五官皱成了一团:“师弟……你……你和他,你们?”
谢无秋漫不经心地笑:“我们怎么?”
秦梦晚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终于明白今天是谈不成什么了,咬牙跺脚抹着眼睛冲出了屋子。
谢无秋见她终于走了,稍松了口气,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晏衡身上。晏衡对于秦梦晚的造访似乎十分不满,谢无秋琢磨着他闯进来时的神情,往桌子上一靠,脑袋枕着双臂调笑:“楼主来的挺是时候嘛,不会是……吃醋了吧?”
晏衡翻他一眼:“有毛病。”
“好吧,是我有点吃醋。”谢无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这都是第几次偷偷见平湖岳了?你们到底有多少悄悄话要说?”
晏衡披星戴月的回来,谢无秋很容易猜到他去见谁,晏衡也不避讳他,只是略奇道:“怎么听你形容,像我和平将军是男女间私会似的。”
“月黑风高,瓜田李下,可不就是私会?”
晏衡冷笑一声:“就像你和秦梦晚?”
“就像……”谢无秋眼睛一转,支起脊背来往晏衡面前凑,“就像我们。”
他心情看起来颇为愉悦,通常他愉悦起来,人就会跟着流里流气起来,这表现在他不光言语调戏,连动作都轻浮地像在调情,晏衡早熟悉他的风格,听他语调里那一点点细枝末节的转弯,就知道他接下来想干点什么。
晏衡当即侧过了头去,果然,谢无秋说完那句就把嘴凑了上去,那一下亲在了晏衡头发上。
晏衡转回来告诫他:“谢少侠最近是思春了吧?我建议你赶紧去泄泄火,别总没事就招我。”
谢无秋老实听着,既不回嘴也不应声,晏衡就一直看着他,看久了,突然觉着这气氛有些不对。良久,谢无秋浅笑道:“楼主就是嘴硬,明明你也挺喜欢的吧?”
“厚颜无耻。”
晏衡欲走,谢无秋一把拉回他,把人抵在了桌沿,不等晏衡开口骂他,他就伸手按住了晏衡嘴唇:“你先别说话。”
晏衡迟疑地看他。
“我们……试一次好不好?”
晏衡被他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给震到了,一时间以为自己误解了什么,竟然期期艾艾起来:“试、试、试什么?”
“亲嘴啊。”谢无秋说。
晏衡倒抽了一口冷气,骂人的话在憋在嗓子眼里上上下下,他想到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但是前几次他都以为是谢无秋玩心太重,加上又在热血方刚的年纪,两人走得近,他一时产生错觉,怀着戏耍也好、好奇也罢的心情去亲他,晏衡也不想计较了。没想到谢无秋这是上了瘾。
晏衡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认真道:“我真不好那口。你要是……上火又害羞不好意思去馆里找姑娘,我那有几本春宫图借你看看?”
谢无秋像是有些生气了,晏衡以为自己说的太直白,惹他害臊,赶忙补救:“其实没什么,我理解的,年轻人嘛,我不笑话你。该解决的火气还是要解决的。”
“你不就比我大两岁吗?”谢无秋努嘴道,“你就没‘火气’啊?”
这意思是承认自己“有火”了,晏衡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起来一点,别困着他,然后说道:“这个……实不相瞒我确实不太……”
“那你还看春宫图?”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嗯,我也好奇。”
晏衡叹道:“早说嘛,我借你……”
“不,你教我。”谢无秋突然打断了他。
“你找个姑娘教你去,我都说了我不好那口。”晏衡别过脸,没意识到自己有点不敢看他。
“我也不好那口。”谢无秋说,“但是,你不觉得挺舒服的?”
舒服……吗?晏衡被他带着跑偏了,真的开始思考上一次被谢无秋亲的感觉来,那时他更多的震撼都是来自心里的,还真没有好好留意身体的感觉。身体……记不起感觉,大概就是不排斥吧?等等,他不会其实是个断袖来的吧……
谢无秋低沉的嗓音像是会蛊惑人,在晏衡耳边净说些令人困扰的话,晏衡抬起头来,水润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看见谢无秋慢慢伏下了身,那双如星的眼睛在他面前被放大,晏衡注意到,谢无秋的瞳色其实比中原人要浅一些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如今两人靠的这么近,他才发现,那颜色很好看,很温柔。
晏衡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开了嘴。
谢无秋的舌顺势便钻了进去。
等到晏衡意识到两人在做什么时,谢无秋已经快把他的嘴唇从里到外尝遍几轮了,晏衡脑子像过了电一样倏然推开谢无秋,舌头打结道:“果,果然还是太奇怪了,这种事,是和喜欢的人做的吧?”
谢无秋舔了一圈嘴唇,露出一个回味的笑容来。
“嗯,我也觉得。”
晏衡陡然看向他。
他既想追问谢无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觉得没必要问,陪着这个小孩过家家一样的玩闹了一遭,太荒唐了。
最要命的是,他刚才竟然真的不排斥,他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活了二十多年,才发现自己是个断袖。晏衡心里滋味难辨,复杂地瞪了谢无秋一眼,用手背用力抹了抹嘴唇跑掉了。
结果就是连正事也忘了说。
干脆不说了。
。
翌日一早,谢无秋推开房门,就看见对面晏衡的房门也已经大敞着,他和几个下人在里面收拾东西。
他正想问这些事以往不都是铜雀在做,忽然想起晏衡已经很久没和铜雀说话,铜雀亦知趣回避,不出现在晏衡眼前。
谢无秋信步走到对面,朝里招呼道:“这是要出远门?”
晏衡忙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你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多带些衣裳,这次离开许都,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
“离开许都?还去很久?”
“对啊。”晏衡站起身拍了拍衣袍,坐到桌边给自己斟了碗茶,“你不会忘了,咱们还要找‘那个’的下落吧。”
“当然没忘。怎么,有消息了?”
“对。”
谢无秋撑着门框的身子站直了,表情也严肃几分:“去哪里?”
晏衡抿了口凉茶,放下茶杯面不改色道:
“南下。”
***
群雄割据,南边,是张隽的地盘。
在中原乱斗的混乱局势下,南边的张隽一直韬光养晦,暗养水兵,低调称王,如今局势越发分明,张隽想瓜分东魏的野心也逐渐显露,翟景合并了最大的对手柴戬,如今看来,迟早要和南边的张隽有一战。
晏衡此行目的着实耐人寻味,五死士里非歌没表明立场,铜雀则一贯支持,流觞却十分反对,他隐隐觉得,晏衡绝不是为了所谓金缕曲。
或许是为了继续壮大十二楼,要去南边搅一搅那浑水。那边有流觞的微雨楼和凉雨楼,坐落在广陵和会稽。临行前晏衡吩咐了流觞,让他用飞花令把两楼人上调建业城候命。
流觞总有不好的预感。
晏衡这次走得完全轻装简从,身边只跟了个谢无秋,非歌留在了许都。流觞分头行动,至于铜雀,大约便在后面默默跟着,晏衡仍是不愿理会她。
一路南行到濡须口,晏衡在那儿停留了几日,不知道在打听些什么事,之后二人弃车租船,渡河进城。
临行前晏衡吩咐了谢无秋易个容,谢无秋就直觉此行没好事。结果这一路也算平平安安,无波无澜。
直到乘船渡河那日清晨。
清晨一大早,谢无秋退了房,在客栈前垂柳下百无聊赖地等晏衡出来。晏衡昨晚跑去置办了好些东西,谢无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晏衡姗姗来迟地从客栈里出来,谢无秋眼珠子差点没吓掉出来。
晏衡竟再一次做了女子打扮,长发松垮地挽了个髻,拿柳条当发绦系在发间,轻纱遮面,大概一回生二回熟,他比第一次大胆得多,穿了一身苍青搭配水红色的留仙裙,步履间明艳动人,从客栈到垂柳短短十几步路,就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谢无秋本也被美人吸引,偷望了好几眼,直到那美人朝他走来,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用虽然刻意放柔但听来十分耳熟的声音说了句:“愣着干嘛,走了。”
谢无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你这是……几个意思?”
晏衡一派镇定道:“我们扮作从淮阳过来的夫妻。”他信口拈来地编造了些两人的“身世”,问谢无秋,“记住了没?”
“哦,这次不是奔亲戚的表兄弟了?”谢无秋一个登徒子的笑容还没绽开,就被晏衡的眼神逼了下去,“记住了记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淮阳好好的,我们南下干嘛?”
晏衡神秘一笑:“来这施展夫君你的抱负啊。”
谢无秋被他笑的掉鸡皮疙瘩:“我什么抱负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建业的张隽拥兵为王,你对他十分向往,想来拜入他的麾下,一展雄图。”
“……”
谢无秋仔细想了想,“那,你呢?”
晏衡笑容不改:“嫁鸡随鸡嘛,你来我就跟着来了。”
谢无秋心中感到大大的不妙:“你这次到底想干嘛?说好的找金缕曲呢?”
“金缕曲的消息,很可能就在张隽手上,所以我们要接近他。”
他说的一派正直,谢无秋却实在信不起来,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他的什么小阴谋中,不过既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他没有点破,笑着过去搂住了晏衡的腰:“好吧,听夫人的就是了。我需要做些什么?”
晏衡狡黠一笑。
谢无秋突然觉得,张隽怕不是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衡再度上线(搓手手
第45章 风起青萍末(2)
濡须口的河岸边停靠着一艘双层高的画船,往来这艘船的无不是披金戴银的富贵人家,或是走商的外地商户。
晏衡和谢无秋两个既无货品财箱也无家眷侍从的外地人,就显得十分特别了。
不过大家都是在心底里好奇,端着身份,没人上来搭话询问。
船准时开了出去,河上风大,很快大家都回了舱里休息,甲板上就剩下晏衡和谢无秋两人。
这条河是建业城外最大的一条河,一眼望不到对岸,即便是这艘河上最快的楼船,也要驶个个把时辰,加上今日天气不好,艄公掌得更慢些。
确认附近没人以后,谢无秋鬼鬼祟祟跑到底层,掏出匕首在隐蔽处凿了个洞出来,他不知道晏衡想干什么,只是按他说的做。
大约过了三炷香,船开始呈现下沉的趋势了。
谢无秋问晏衡:“就那个小洞,等船靠岸了船也沉不了吧?”
晏衡道:“没想让它沉啊,我可不会水。”
谢无秋一脸无语:“那你想干嘛?”
晏衡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河雾中,隐隐现出了几艘轻舟的形状来,似乎在朝着他们楼船的方向快速驶来。
谢无秋眼力好,更是看清了轻舟上站着一批带兵器却未着官服的人,他喃喃道:“不会遇到水匪了吧?听说这一带也挺乱的。”
这时一层的客房里跑出来了几个女子,慌乱地大喊:“哎呀!船家,这里漏水了呀!快过来!”
“吵什么吵,这点水能把你淹死不成?”一道浑厚的老年音从房里传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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