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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御膳人家-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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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衍嗤笑一声。
  “……我可以理解邵先生您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的心态。但樱井家从第一辈先祖开始就潜心钻研厨艺,传承到我这一辈已经将近四百年,比起邵先生家短短二百年的历史要悠远得多,也希望邵先生能理解我不愿意家传文化流失海外的心情。”
  邵衍快被他的理直气壮给逗笑了,靠在椅子上语气温和地问他:“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用的刀法,实际上是你们家创造出来的?”
  樱井雄没有说话,但表情严肃,显然对他的这个结论相当认同。
  “真是长了见识了。”邵衍朝他轻佻地抬了抬下巴,轻笑道:“你说的那么有理有据,不妨耍一套刀给我看看?”
  樱井脸上的表情顿时绷不住了,他要是能学会这个刀法,何至于现在来跟邵衍纠缠?他薄怒地皱起眉头低喝道:“邵先生,希望您不要无理取闹!”
  “我还想让你别再胡搅蛮缠呢,你听吗?”邵衍抬手把冰激凌杯搁在桌上,盯着樱井雄慢悠悠地说,“神、经、病。”
  樱井雄瞪大双眼,分辨清他说了什么,一掌就拍在了桌面上:“邵先生!”
  休息座周围的人被这动静吸引地看了过来,见邵衍满派温良,樱井雄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一时都有些惊讶,纷纷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邵衍耳聪目明,听到四下的窃窃私语,表情越发沉静,嘴唇微启,用只有樱井雄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道:“欺世盗名,狼贪鼠窃,也敢把眼睛盯在我的东西上,简直厚颜无耻极了。”
  樱井雄哪里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脸上立刻挂不住,刷的站了起来:“邵先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哟,那边怎么了?”
  “那个不是樱井雄吗?他在跟随说话?”
  “这不是邵衍吗?御门席那个邵衍啊!”
  “他俩怎么吵起来了?”
  “啧!没听过御门席和伊晃餐厅那点事儿?你不是s市的吧?”
  “同行冤家啊,御门席开起来之后伊晃那个子公司彻底黄了,现在在古梅评级上又被压一头,上次在b市那个美食大赛上又起矛盾……樱井雄肯定恨死邵家人了。”
  “在这种场合吵,樱井雄也太不讲究了。”
  宴会的负责人被这边的喧闹吸引过来,刚挤出人群,就听到邵衍青年人清亮中略带沙哑的声音:“你要怎么给我吃罚酒?”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看气氛已经变得剑拔弩张,他们赶忙上来帮忙劝和,得到了邵衍一个略带抱歉的微笑,心中的天平立马出现了偏移。
  本来就是嘛,镇定清俊的青年和剑拔弩张的中年人对上,怎么看都是年轻人要吃亏好不好。樱井雄年纪大了邵衍一轮多,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种话看起来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一点。
  邵父也挤进了人群,第一时间挡在了邵衍面前,皱着眉头盯住仍旧满脸怒容的樱井雄,厉声喝问:“樱井先生说有事情要和犬子单独说,指的就是这个吗?你给他吃了什么敬酒,又想让他吃什么罚酒,不妨把话摊开来讲清楚,不要为难小孩子!”
  邵父此言一出,周围的议论声立马就变得嘈杂了许多,被邵父话里的意思一引导,想到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两家人好歹被后来的梁常斌给拉开了,他面子大,随口说了几句话周围看热闹的人便轰然散开。望着被人连哄带拖拉走的樱井雄的背影,梁常斌心中也有了那么点不满,转头见邵衍仍旧一副镇定冷清的模样,抬手安抚地拍了拍他胳膊:“樱井雄是r国人,思想跟我们有点不一样,你就当做被狗吠了一顿,别跟他一般计较。”
  邵衍回想着刚才樱井雄说“窃学”时的姿态和神情,面上微微一笑:“我没事。”
  “这孩子真懂事啊。”看多了不争馒头争口气的热血青年,难得碰到这样一个识大体的,梁常斌简直欣赏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连声羡慕邵父好福气。
  樱井雄听不懂太快太乱的c国话,但再傻也知道那些目光躲躲闪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客人们是在谈论自己的八卦。他不擅长和人接触,又厌恶自己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谈,索性连宴会都不想再呆了,又留了一会儿,带着自己的翻译兼怒气冲冲地离开。
  难得这样好时机的宴会被搅黄,丢了那么大的脸还被羞辱一番,坐进车里的樱井雄扯开领带火大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三两下扯开领带训斥翻译:“你是木头吗?!该派上用场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刚才梁桑问我为什么发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
  翻译冤枉极了。邵衍说话太小声,因为中气足的关系樱井雄听清楚了,可站在几步开外的他却一点动静都没能抓到。连他都觉得樱井雄这个气生的莫名其妙的,被大骂一顿后心里也有些不爽,看在工资的份上好歹没有出声回嘴,樱井雄大骂了他一通,心中终于纾解了一些,目光在空旷漆黑的停车场里扫了一圈,这才开口吩咐:“开车吧。”
  翻译在心中撇了撇嘴,车开出停车场,还在广场的小径里徘徊,快要开到刚才宴会那栋大楼的时候,车轮忽然趔趄了一下,隐约能听到前方车前盖的方向传来了一记轻微的撞击声。
  不会撞到什么东西了吧?
  司机吓了一跳,跟樱井雄说了一声,赶忙下车上前查看。
  蠢货!
  樱井雄在心中怒斥了一句,双手环胸靠在后座上又气的差点翻白眼,猛然听到旁边一声异动,车门忽然被打开了。
  邵衍夹着风挤了进来,动作轻灵的像鬼,在樱井雄还没能反应过来的当口一巴掌甩了过去。
  “窃学?嗯?”
  樱井雄被打懵了,除了傻傻看邵衍之外,连呼救给忘记了。他被邵衍抓着头发强制抬起头对视,眼中倒映着邵衍嘲讽刻薄的笑容,肚子上又挨了一拳。邵衍刻意压低了嗓音的警告轻缓又沙哑,一边说话,还一边威胁地伸手轻拍樱井雄的侧脸:“以后识相点,就别来烦我,你家的樱啊花啊的我不感兴趣,我的刀法,也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再有下次,你自求多福。”
  司机趴在地上朝车底扫了一圈,起来后才发现地上躺着一块不小的石头,前头的车牌都被砸凹出了一个弧度不小的缺痕。
  “毛病啊?!无缘无故乱丢石头!”周围安静的没一点人声,他原地转了一圈,没看到可以放监控的设备,只能自认倒霉地唾了一口,重重把石头丢到了一边的绿化带里。
  上车之后,目光扫到后座,司机愣了一下。
  樱井雄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歪在车壁上,目光怔愣地盯着另一边空荡荡的车座。他一手扶着车背一手捂着脸,眼中写满了惊吓,整个人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
  “……”情况有些诡异,司机后背发毛地缩了缩,视线紧盯在樱井雄身上,试探喊了一声,“樱井先生?”
  樱井雄转过头来看他,脸惨白惨白的,看着吓人的很。
  司机已经想跑了,手扶在车门把手上轻轻地用力拉动,咽了口唾沫:“樱井先生……你怎么了?”
  “……怎么了?”樱井雄眨了眨眼睛,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尾,好像忽然才意识到什么似的,表情一点一点从木讷变得凶狠狰狞——
  ——“混蛋!!!混蛋!!!疯子!!!!我要杀了你!!!!”
  妈呀!!!!
  qaq司机吓得尿都快崩出来了,下一秒迅速打开车门一边嚎叫一边奔跑了出去——鬼啊!!!樱井雄这是疯了还是被鬼附身了?!刚才在聚会上就表现的古里古怪,怪不得会无缘无故和邵衍吵起来,这个人脑筋不正常了!!!!要杀人的啊!!!
  樱井雄暴怒着拍打车里一切能拿到的东西,对着前座的椅背拳打脚踢,抓住一个抱枕疯狂撕扯起来。
  疼痛的腹部和脸颊彰告他不久之前自己受到了怎样的践踏和侮辱,但除了汹涌的愤怒和仇恨之外,樱井雄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了难以撼动的惊恐。
  邵衍就像鬼一样钻进车来,殴打他一顿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一切都不是幻觉,那句自求多福,究竟代表着什么?
  司机甚至一点都没有发现到车里的异动,短短的几十秒钟在樱井雄过来比度日如年更加漫长,他像是在经受一场*和精神双重堆加的淬炼,神经被牵扯到崩于一线,随时都有可能溃断。
  不!他已经溃断了!!
  这一切就像是噩梦!!!!!
  樱井雄缓慢地恢复了理智,喘着粗气,愣愣地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他捂着自己疼痛却一点都没有淤肿迹象的脸颊,手掌颤抖了片刻,压下心头的胆寒,低声道:“开车。”
  没人回答。
  樱井雄皱着眉抬起头开看向驾驶座。
  灯开着,钥匙孤零零插在上面,哪里还能看见司机的身影?
  咦?人呢?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司机已经屁滚尿流地跑开几里路了。
  *****
  邵衍回来,仍旧是衣着整洁,取了一只盛着酒的小酒杯,只充门面,兵不喝。
  邵父余怒还未消,在心中重重的记了樱井雄一笔,略带疼惜地上前揽住儿子:“透好气了?”
  邵衍靠在他身上挂了一下,周围都是人,很快又站直了身体,声音里有着愉悦:“我没事,你别瞎担心了。”
  “那个樱井雄太不是东西,以大欺小,厚颜无耻。以后他再说跟你单独说话这种要求,一句都别搭理。”邵父一边说着,又心有余悸地摸摸儿子脑袋,“今天人多,他估计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你可别逞强,看看自己这个小身板,樱井雄那么胖,万一哪天发神经了上来打你,你小子要吃亏的知不知道?”
  邵衍勾着嘴角并不回答,邵父絮絮叨叨了半天,简直把樱井雄说成了洪水猛兽一般的角色,讲着讲着自己都害怕起来了,又仔细叮嘱邵衍:“以后出门还是随身带着保镖吧,和人起冲突也有底气一点。樱井雄以后要是想欺负你,直接让保镖揍他。”
  顿了顿,他心痛地摸了摸儿子瘦削的脸蛋:“在外头要学着嚣张一点,家里现在不是从前那种情况了,得罪人也没什么。碰上这种事情别害怕知道吗?”
  邵衍笑眯眯地点头,一副无害的模样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邵父:“【欣慰】【担忧】儿子太软了在外头被欺负怎么办?”
  邵衍:“我不怕,我打他。”
  感谢大大们的地雷和手榴弹!感谢企鹅崽大大和老顽童大大的火箭炮。
  爱你们!
  《重征》如果开定制的话,会补齐网上和谐掉的一个拉灯章。

  80、第八十章

  邵衍过后便一直琢磨樱井雄从前说的话,菜谱的事情他已经不是头一次听说了。刚开始从廖河东那儿,然后是里昂那儿,现在连樱井雄都知道了。原本没将这个传闻放在心上过的邵衍心中隐约也觉察出了有些不对劲。
  外界对于御门席和邵衍各种各样神乎其神的传闻八卦从来就没有少过,邵衍自己就不知道听说过多少种版本了。其中大部分都是无聊的网络群众自己编造出来找存在感的,许多人也就是看个热闹点个赞,谁也不会朝心里去。
  通常来说一个新的狗血八卦从出生到死亡当中经历的时间并不长,且循序渐进,初期活像养育人类襁褓中娇柔脆弱的的婴儿那样。等到之后碰上了契机,便会进入势不可挡的迅猛生长期,一直生长到它步入老年之前,传播速度会逐渐变慢,影响力也开始趋向疲软,最终过气、失去话题热度,被人抛到脑后或者深埋在记忆中,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从邵父打算并试图让邵衍接手家里的生意后,严岱川有空时便时常会给邵衍这一类问题。他手下有娱乐公司,娱乐公司里的明星们吃的就是话题这口饭,高向影视常年和不知道多少水军炒作公司有合作,严岱川对这里头的门道比起一般商人还要了如指掌。
  按照严岱川话里的那些常理来分析,菜谱继承这件事情的传播范围明显是不合理的。
  大概是被他那一通威胁给吓住了,直至邵家父子离开s市,樱井雄再也没有亲自或者委托人来和邵衍接触。
  邵衍的归来对家人来说代表着什么?源源不绝的美食和美酒,邵妈妈纤细心灵的一大慰藉,以及……
  李玉珂翻了个白眼,桃姐挂断电话后告诉她严岱川打来电话说今天他恰好也出差回来。
  我生这个儿子到底有什么用?李玉珂不仅扪心自问,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不上邵衍这种完全不逊色女儿的贴心小棉袄,摊上严岱川这么个兔崽子呢?
  严岱川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在自家父母面前完全不遮掩了!
  他胆儿大的有点脱离控制,前段时间在家里干脆就搬到邵衍房间里去睡了。家里房子太大,院子和院子中间甚至隔着小巷,严岱川每天晚上去睡觉早上天不亮就去上班,没有撞上过家里人,但家里帮工的人是有眼睛的啊!
  当然他们寻常也不会随便多嘴,这事儿也是李玉珂有天看他回去的方向不对劲后问桃姐问出来的,当时她一听那叫一个了不得,脑袋里头一个念头就是千万不能让自家妹妹妹夫多想。
  她从那时候开始试图和严岱川谈话,可这小子现在四两拨千斤本事实在太大,李玉珂压根找不到机会单独和他谈话。严岱川在家里时从不私自行动,李玉珂顾忌很多人,自家妹妹和妹夫……以及邵衍,她不太想在自家外甥面前表现出自己歇斯底里的一面。严岱川摸透了自家母亲的性格,李玉珂就拿他完全没了办法。
  近段时间来这两个孩子的发展实在是让她感到很发愁。
  邵衍惯来爱粘人,跟亲近人呆在一起时就像猫一样懒,李玉珂有幸被划分在自己人的行列里,有时候被邵衍圈着靠一下肩膀或者埋埋头,说实话心里还是挺享受的。
  但邵衍最近黏别人的次数开始慢慢减少了,大部分时间都跟严岱川呆在一起,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姿态也变得越来越亲昵,严岱川时常会抬手摸摸他脸蛋下巴或者头发,互动开始趋向双方……
  种种变化,都让心思缜密的李玉珂嗅到了不好的信号。
  但在家里她一个帮手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严颐虽然也知道严岱川的性取向,但该对抗的从前已经对抗过了,骨子里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他不想再搀和到儿子的感情里去。而且在他看来,严岱川身边的人不是邵衍也会是其他男孩子,跟那些不明底细乱七八糟的对象比起来,邵衍这个选择……实在是不能更稳妥了。他从前在底层摸爬滚打,对这个圈子肯定是有所了解的,里头那种乱象根本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严颐完全无法接受某一天自家儿子牵回来一个曾经有过*史的男朋友,跟他们说要和这种人过一辈子的画面。
  邵家说白了只是李玉珂的娘家,且从他和老婆结婚之后几十年都没有来往接触过,感情有多深,最多也就是那样。严岱川现在翅膀硬了,想改变扭转他根本不可能,让严颐在明确了自家后继无人的前提下再去提邵家琢磨和操心?
  李玉珂靠不上丈夫,还常常要被策反,再想到自己心大的妹妹妹婿一家……谁知道她心里的苦?
  邵母怀孕之后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妹妹身体不好,要是因为受了这个刺激出现什么无法预计的情感波动,那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她就是千古罪人!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的场面从御门樽开业之后就越来越少见到了,每一个团圆的日子都值得珍惜,尤其这还是邵衍亲自下厨准备的饭菜。
  家里的饭菜当然做的不会像御门席里一样精细讲究,都是寻常可见的家常小菜,从邵衍手中出来也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新味道。邵母盯着一盘锅包肉吃个没完,里脊外包裹的面衣被炸到酥脆金黄,一口咬下去裹着汁水还能听到浅浅的脆裂声。面皮当中的肉滑软多汁,外脆里嫩,尤其糖醋的酱汁调的好,裹上芡之后整道菜的滋味都升华到了另一个层面,让怀孕后越来越嗜酸甜的邵母毫无抵抗之力。
  邵母现在已经显怀,前期却不像普通孕妇那样对荤腥一点沾不得,胃口反倒比从前还大,邵父看她吃得开心,自己动了两口之后就专注起为老婆夹菜了。
  他说起这次在s市出差之后的收获——认识了一群日后用得上的朋友,谈妥了几个有关御门席的小合作,顺带帮严岱川留意了一下机会,带回了c省几块地的好消息。
  比起自家的生意,严岱川倒是更加关心御门樽的问题。之前扩大生产的事情他本来也想出力帮点忙的,但邵父说御门樽的生意已经上了正轨,许多工作也要自己学着上手,最后还是没劳动他的大驾。人类的潜能显然是无穷,没了严岱川,邵家父子前期吃了点苦头,后面的工作也完成的挺好。
  对市场的试探初步获得回应,新的原材料供应区足足有最开始三倍那么大,厂区的扩增也初步完成,工人的常规知识培训接近尾声,机器到位之后,就能投入生产。
  御门樽的生意开始趋于平稳,营业额肯定是不会像开店初期疯狂抢购时那么漂亮,但对于一个新出现的酒水品牌来说,也算是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数字了。席上说到高兴的地方,邵父还特地开了一瓶猕猴桃酒,这是头批酿造出来的,现在已经卖断货了,价格比刚上市时炒高了百分之四十不止。
  喝到微醺,他话就多了起来,到后面找不到话题,又把自己和邵衍在s市和樱井雄起矛盾的事情拿出来说。
  邵父皱着脸一副相当嫌弃的表情:“以大欺小,你们没看到他那个样。这人跟御门席已经好几次过不去了,上回在b市的时候也大闹过一场。衍衍,咱们这个亏不能白吃了。等到以后又机会,爸肯定连本带利让那个樱井雄全部还回来!”
  邵衍哄了他两句,各自洗漱回屋,李玉珂看着严岱川迅速跟上邵衍的动作,眼中跳动着两分担忧。
  听到樱井雄那件事情后严岱川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许多,在饭桌上他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回屋里后,逮到机会他便开始发问。
  邵衍有问必答,一边慢悠悠找睡衣洗澡,湿漉漉裹着浴袍出来之后他迎面撞上站在浴室门外的严岱川,恰听他问:“所以樱井雄是在为那套刀法纠缠你?你的刀法是从哪里来的?”
  邵衍脚步一顿,抬起头来扫他两眼,随手把还在擦头的湿毛巾丢到旁边啧了一声:“你还真是没完了,啰嗦整个晚上,都在唠叨樱井雄那点事。”
  他眉头微皱,表情有点不耐烦地微仰着下巴,洗过澡之后被水蒸气熏成粉色的通透肌肤表面还泛着蒙蒙的水光。邵衍的脖颈细长,喉结小巧精致,因为偏瘦,仰头时颈骨凸出的骨节每一寸都写满了清秀的性|感。
  湿漉漉的头发支楞在脑袋上,鬓角还有水流淌而过的痕迹,逐渐向下,划过锁骨,隐没进浴袍宽大的衣领当中。
  严岱川几乎看呆,眨了眨眼睛,目光从邵衍胸膛隐现的肌肉线条上收回,带着几分茫然眨眨眼看他的脸,也忘记自己要问什么问题了。
  邵衍见他安静,满意地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抬手解开自己浴袍的系带,揽着严岱川的脖子吻了上去。
  床被特别加固过,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摇出什么声音。刚刚洗完澡之后又出了满身大汗,邵衍餍足地趴在枕头上,感受到严岱川在他脊背上缓缓落下的亲吻。
  被舔到喜欢的地方,他咬着枕头小声哼哼了起来。
  严岱川轻轻地啃着他的肩膀,手指搅动,感受到他微微发颤的身体,心下一片满足:“喜欢?”
  “……用力点。”
  如他期愿用力了一些,邵衍的眼神都快化成水了,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只剩下只剩下抽搐的力气。
  他在这方面的反应就是如此令人喜闻乐见的直白,几天没见的两个人酣畅淋漓地满足了一番,邵衍浑身绷紧的肌肉松懈下来后开始似有若无地痉挛,累极了反倒睡不着,便趴在严岱川身上小声说私房话。
  两个男人的私房话自然和三姑六婆差的有点远,严岱川缓慢替邵衍按摩腰部,也忘了邵衍洗好澡之后自己要问的问题,听邵衍分析起那个人尽皆知到有些古怪的有关邵家菜谱的传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这个八卦偏偏又实在找不出对邵衍会有的影响,听信的人顶多感叹一句邵衍这年轻人天分真好啊比他爷爷还强,还会有什么呢?
  如果说这是有人无聊传着玩儿的倒是还能解释,但有心人?他图什么?
  “这事儿你别管了,安心和你爸弄御门樽,我来查。”严岱川的目光深远,手上按完了邵衍的腰,流连到弹性十足的后臀,又忍不住覆上去捏了两把。
  邵衍被捏的浑身又热起来了,抬腰撞了下他的小腹,转过头时目光中像含了钩子。
  严岱川眨了眨眼,心说自己怎么就那么手贱,转头看了下床头柜的电子钟,迟疑地提醒:“两点半了……”
  “再一次。”邵衍一把推开他,被窝里磨磨蹭蹭坐到了他的腰上,鼓励地亲了严岱川的下巴一口,“最多半个小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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