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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鸳鸯蝴蝶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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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了。
  “我哪儿知道,才懒得关心他呢。”箐竺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她怎么觉得和小芝越来越谈不来了,唉,一会儿还是回铺子里吧,省得来了贵客两个伙计应付不来。
  “我该回去了,等有工夫咱们再聚,bye!”小芝匆忙告辞,实则却是找人打听溥瑛的事儿去了。
  小芝从花园中经过,刚好和干活的彦霖打了个照面,她觉得此人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就扭着水蛇腰步出了院门。
  彦霖可是个好记性的人,他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经常出入梨园的某富商姨太太,从前他曾拉过她几次,但他更熟悉的却是这女人的相好,唱小生的顾某,顾某是他的常客,偶尔会和自己絮叨的谈起“风流史”,其中一位就是此女,说她如狼似虎,吃男人不吐骨头,想和她分手却甩不掉,把男人当成钱袋子云云……
  他觉得很奇怪,大格格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做朋友呢?女人的性子都写在脸上了,想当年他也是八大胡同的常客,对女人还是了解的,眼波流动的女子不是浪货就是多情,靠不住,其中很多只会把男人害了,他曾经就遇到过那么个娘们儿。
  傍晚,载堃迎来了一位稀客,他的损友武海,如今是在部队里做长官的,二人的“缘分”算是源远流长,曾经一度是死敌,如今却是朋友。
  “你今天怎么突然有工夫过来?”贝勒爷不客气的问,没事儿武海是不会来家里找自己的。
  武海摘了军帽,边喝茶边道:“从前你和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什么话,你说说,我怕我忘了。”他不明所以,到底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咱俩当着小影子说的,你家大阿哥和我闺女芳莲的亲事啊,莫非你儿子有心上人了?”他今天特意过来是为了芳莲的婚事,闺女马上就二十一岁了,每天泡在梨园里唱戏赚钱,虽然地头上有他照着,可总免不了碰到泼皮无赖,赶上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周旋起来也挺费力的,到不如早点儿让她嫁人,免得他和小蕊操心劳神。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我的话当然算数,不过也得问问他们乐意不乐意,这样吧,让他们见一面,吃个饭,看看彼此有没有意思。”载堃在报纸上经常能看到芳莲的消息,在北京城已经算是家喻户晓的名伶了,载渝总帮忙写文章捧她,净说好话,这姑娘的口碑是非常的好,没有任何的绯闻。
  “行,我来操持,你现在不是呆在家没事做嘛,就订在后天傍晚鸿宾楼吧,五点我包桌等你们。”武海很高兴,闺女嫁给溥瑛算是登对的,将来生了小外孙一准儿的漂亮,聪明。
  回家后,武海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做伶人的闺女芳莲,妻子小蕊也在场。
  目若秋水一般的美娇娘听到父亲的话大吃一惊,她立马反驳:“我都没见过他,怎么就能和他成家呢,您也太胡来了。”
  “后天你不就见到了嘛,瑛儿,姨娘可是见过的,小伙子又高又俊,你要是嫁了他,得多幸福?”小蕊作为芳莲的继母这几年是尽心尽力,凡是堂会她都要亲自跟着去,生怕闺女被人占了便宜,还好这些人都会卖自己男人面子,基本没碰到色胆包天的,算是较为平安。
  “我们都说了,就是先让你们见见面而已,彼此了解一下,如果合适再谈以后。”他耐着性子给女儿解释,实则是怕孩子在“欢场”上吃亏,有了夫家,且夫家还是有身份背景的,就没人敢妄想了。
  芳莲听父亲这么说,就低下头不语了,她心里只爱一个人,那就是曾经的辅国公载渝,如今的报社编辑,兼作家,他们的缘分可是打很久以前就开始的了,如今二人算是忘年交,好友,几乎无话不谈,但一触及到儿女情长,载渝就刻意回避,让她无可奈何!
  “芳莲,你不小了,得快点儿把你终身大事解决了,莫非你想像大格格一样当老姑娘不成?”小蕊前几日在东四碰到大格格,对方理都没理自己,弄得她一肚子的火儿,就算曾经是贝勒府的下人,现在她也是军官的夫人了,不比别人身份低,因此,她更觉得继女要嫁个好夫家,即使不能和溥瑛婚配,也得找个数一数二的好青年才是。
  芳莲撅着嘴道:“我才不会和她一样呢!”她也不喜欢箐竺,此前因为刘影叔叔的缘故,被推荐去大格格的店里做衣服,但对方听说了自己的身世,冷言冷语的,她一气之下就走了,和这种人做亲戚,莫非疯了不成?
  武海伸了懒腰道:“你们娘俩慢慢聊啊,我出去找朋友喝酒了,明天再回来。”他要去会情人刘影,今晚说好了一起睡的。
  小蕊想说点啥以泄怨气,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她知道丈夫外面有人,可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想来对方该是个懂得“规矩”的人,并不想被“扶正”,她不傻,所以一直装做不知道。
  “姨娘,我也出去逛逛,让嬷嬷陪我就成了。”芳莲心情郁闷,想出去走走,说白了如果她继续这么耗下去,父亲恐怕会硬拉个男的让自己嫁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别太晚了。”小蕊蔫头耷脑着走出客厅,来到后院,便看到儿子蹲在花坛边逗弄家里养的狼狗,她摇头叹息,儿子果然像老子都是不爱念书的主儿,已经十二岁了还顽皮得很,丈夫常常因此责骂小涛,有时还动手打,她劝不住就只能站在一旁哭……


第6章 冷酷的现实
  芳莲一出门就给嬷嬷手里塞了一个大洋,微笑着说道:“你就在前面茶馆等我,我差不多九点就回来。”
  新来的嬷嬷四十来岁,家里有三个孩子,特别需要钱,所以冒着风险,也会帮小姐,她知道芳莲定是去找渝公爷了,但二人之间好像没到那个份儿上,估计只是小姐一厢情愿。
  芳莲上了一辆洋车,就直接奔载渝住的院子去了,前几年为了补贴家用,载渝把后院隔开都租了出去,因为这个还不得不卖掉了马车和心爱的马,心疼得几夜睡不好,她爱载渝不仅仅是因为此人心地善良,而是又有担当,对于“小朝廷发放的俸禄”全数退还,并告诉年轻的“皇上”,他能自食其力,让万岁爷把钱用在更需要的地方,然而这却遭到了其夫人乌兰的强烈反对。
  这几年,载渝过得并不开心啊!
  芳莲搭车来到载渝住的院子门口,刚好看到面黄肌肉的载雁从里面出来。
  “这不是小芙蓉么,来找我弟的?”载雁是出来躲清静的,因为那两口子又吵架了,每次吵架乌兰都会指桑骂槐,总把自己当成“开战”的缘由。
  “嗯,麻烦您把他叫出来,我不进去的。”她从没进过载渝的家,因为里面住着只母老虎。
  “我出去溜达会儿,估计他马上就会出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瞧得出这丫头心思全在弟弟身上,而弟弟却总把人家往外推。
  芳莲眨巴着眼睛道:“您又去烟馆吧?”
  “偶尔……会抽两口。”他露出满嘴黄牙,驼着背从姑娘身边走了过去,现在他人老了,看到漂亮的女人也没了心思,只能过过眼瘾,混吃等死。
  芳莲摇摇头,觉得这人很可悲,就像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垃圾”被自己的家人一脚踢出去,除了仁义的弟弟载渝谁还能收留这么个人呢?
  果然,不一会儿,载渝就推开院门走了出来,手里捏着根烟,垂头丧气的站在门旁的槐树下吸烟,他看到芳莲站在胡同口,就笑着挥了挥手,潇洒的向她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晚出来,走,我请你喝茶。”他柔声说,便和芳莲走出胡同口,来到了西四附近的一家茶楼,二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边上挨着炉子较为暖和。
  芳莲一边斜过身烤火一边问:“您又和夫人吵架了?”
  “不吵架她能消停?”他帮芳莲倒了花茶,先喝了几口,进门前就把烟掐灭了,免得熏到姑娘家。
  “这回又因为什么事?”她问,乌兰和渝公爷吵架多半是因为钱,要么就是载雁。
  “她看到我给大哥钱了,就朝我发了一通火,说又让我哥拿去抽大烟,然后把从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全倒腾了出来,每次都这样。”他烦透了现在的日子,但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喊停,因为结束这一切是需要付出沉重代价的,离婚会让他丢了一半的房产,甚至更多,至于乌兰不会生养这一事实,又讲不清楚,万一人家反咬一口,说自己冷淡呢?
  芳莲扭头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那你知道我为何这么晚来找你吗?”
  他摇头,但芳莲确实像有心事,眉头一直锁着。
  “我爹要撮合我和溥瑛,他是您的侄子吧?”她试探着问,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载渝愣了片刻,随后笑着答道:“是,溥瑛是个好青年,你们若是能在一起,将来会很幸福的,毕竟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二十一岁的芳莲早就应该嫁人了,但因为喜欢唱戏才一直托着,如今恐怕是拖不下去了。
  她低垂着头闷闷的说:“您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这几年,我们相处下来,您总是
  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再这么磨磨唧唧的有意思吗,您就没有一点儿喜欢我吗?” 她觉得载渝其实对自己是有心的,但却因为有家事,心里又放不下自己的前世芙蓉而一直在回避这段感情。
  载渝苦笑了一下:“瞧你说的,我怎么敢对你妄想呢,你才二十一,我都快三十七了,当你叔叔都行了,怎么可能……。”
  “那我这些年一直等的是什么,您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芳莲含着眼泪问,她打算今夜就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载渝木讷的凝视她,不知所云。
  “下辈子我做你娘子,再给你生养,这可是我们说好的,您难道忘了吗?”她说完就掉下了眼泪,当前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自己的脑海中唯有这个男人,和他们相约做夫妻的誓言,一定是上天眷顾她,才给了她重新做人的机会,在芳莲的身上活了过来。
  载渝傻了,他不记得和芳莲讲过自己和芙蓉的情史,虽然此前也曾经提过有位伶人的知己,多年前遭遇贼人袭击为救自己而过世了,但他绝对没有和外人讲过“来世要做夫妻”的事。
  “我在您怀里断气后,不知怎么就成了芳莲了,我醒来的时候刚被人从河里救上来,变成个小姑娘,我觉得又恐慌又高兴,因为……我能实践自己的诺言,能和您结为夫妻了,您不是也说过吗,我的唱腔和姿态都很像芙蓉,我们原本就是一个人啊。”她边哭边说,讲完这句话才顾得上掏出手帕擦眼泪,做了十几年的女儿家,她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个男子了,因为她不再是孙芙蓉,而是武芳莲。
  载渝愣愣的望着对面的美人,完全说不出话来,脑海里乱如麻,他在假设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但二人的神态和唱腔确实如出一辙,就连他从前帮芙蓉写过的戏,芳莲也是只看过一遍就学会了,当时他只是觉得这孩子记忆力惊人,但如今他才明白,是她从未忘记过,能够十六岁就唱青衣的女旦少之又少,芳莲就是凭借着超群的才华跻身梨园戏台的顶峰,成了数一数二的女伶人。
  “痴人,若我不说出来,您就一辈子只和我做朋友吗?”她擦干眼泪扭过头,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偌大的茶馆里虽然没有其他客人,但伙计却蹲在柜台里远远的望着他们呢。
  载渝的手微微颤抖着,为了不让她看出来,只得藏到桌下,使劲的捏着膝盖骨,他平淡的说道:“你定是戏唱多了,自己都入戏了,咱这又不是在演《聂小倩》,早早回去歇着吧,明日你不是还要上台吗?”
  这下,换小芙蓉傻眼了,她没想到渝公爷会轻而易举就把话瓣驳了回去,说自己入戏太深,她失落的再次掉下了泪水,苦等了十四年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任谁能接受得了?她合好藕粉色的大衣,起身快步走出了茶馆,只想找个地方痛快的大哭一场……
  “我送你!”载渝匆忙付了茶钱,就追了出去。
  美人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得辛苦,到了街拐角,他才追上芳莲,气喘吁吁的说:“坐洋车吧,我送你回去,半夜别在外面乱逛,姑娘家不安全。”
  “您管得着吗,就算我现在随便找个男人□□也和您没有半分关系吧?”她甩开载渝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气呼呼的擦眼泪。
  “是和我没关系……不过姑娘家要注意自己的名声,要不将来你怎么嫁人?”他知道她是在说气话,可他一个没钱没权,没脸,又没青春的男人,还有妻子,除了麻烦外,不能给芳莲带来任何好处,给不了她好的生活。
  或许,芙蓉就是芳莲,但他又凭啥去实践这份诺言呢,他有这个本事和资格吗?事实是,芙蓉已不在这世上了,现在存在的只有芳莲,她是位二十一岁的青春女郎,该有相貌般配,年龄相仿的优秀男子作为终身伴侣,而不是把青葱岁月浪费在他这个老男人身上。
  “我是下九流的戏子,没人在乎我的贞洁。”她自暴自弃的说着,虽说民国了,伶人们的地位有了提高,但还是被世人瞧不起的,只有这个男人才真正在乎自己的感受,还曾因此而与人决斗,险些丧命。
  载渝皱眉道:“我在乎!”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就算在乎又能怎样?
  芳莲转悲为喜,立马揪住载渝的胳膊欠起脚尖送上了香唇,就像从前那般的热吻着她深爱的男子。
  这种亲吻的方式让载渝立刻就记起了芙蓉,毫不羞涩,坦诚而热情的吻,确实是芙蓉的感觉,他禁不住闭上了眼睛,将对方搂入了怀中,用这种纯情的方式来慰藉多年来的相思之苦!
  可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个年轻的闺女,像鲜花一样的可人,没有被任何的男子玷污过,纯洁美好!
  芳莲抱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您抽烟太多了,下次我可不亲了。”
  载渝泪眼朦胧的问:“真的是你回来了,芙蓉……我不敢相信,会不会是我还在梦里?”虽然理智上不能接受芳莲,但对于挚爱芙蓉的思念却让他难以自持了。
  “您可以摸到我,听到我的声音啊,把实情都说出来果然很轻松,希望您不要辜负我的情义。”她还是有些不安的,因为载渝显然没有下定决心接受全新的自己。
  “我能给你什么呢,又老,又没钱,还有妻子,你如花似玉,青春貌美,该和像溥瑛那样的小伙子一起才般配。”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看清楚现实了。


第7章 舍身相救
  小芙蓉听到载渝说的丧气话,就推开他招手上了一辆洋车,临了冷冷的说:“您就是块木头疙瘩,没心没肺!”
  载渝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走远,才忧郁的自语道:“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但我爱了你,却不能让你幸福,那还不如放你离开。”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堂哥当年为何要让子爵走,那只是因为爱到了极致才能做出的抉择,单纯的希望爱的人可以幸福罢了!
  1919年的元旦节过了,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溥瑛也忙着去各处赴宴,由于急着找个床伴儿,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到梨园假模假样的看戏,实则却是个冒牌戏迷。
  前几日,在父亲和武海叔叔的介绍下,他结识了武芳莲,这姑娘还做过他不到一年的“姐姐”呢,其中缘由就不便向外人阐明了,家丑不可外扬。芳莲不仅漂亮,而且别有风情,但对自己似乎不感冒,反正他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俩人自始至终都没说几句话,总之,结果另双方家长比较失望,等于谁也没瞧上谁。
  他来到戏园子的二楼就和几个半熟脸的朋友闲聊,一起看戏,然后又去饭庄喝酒,席间来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位就是曾小芝。
  曾小芝不断的给他敬酒,比窑子里的姑娘还殷勤,他知道此女对自己有意,但他现在想找的是男人,所以并没有特别的表现出兴趣,但因为旁边的朋友们相劝,就多喝了几杯……
  傍晚,彦霖在戏园子外面等活儿,正蹲在路边抽烟的工夫就看到一对儿男女从对面的酒楼走了出来,男的显然喝高了,靠在女的身上,让对方搀扶着才能走得动。
  “溥瑛。”他嘴里说着,连忙掐灭了烟,走了过去,因为扶着溥瑛的女人正是小芝,他意识到事情并不单纯。
  曾小芝搀着新吊上的“尸体”,别提有多开心了,一会儿带到附近的客栈快活一番,说不定还能怀上孩子,毕竟对方年轻又被她在酒里偷偷的下了药,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当姨太太了。前天刚和丈夫大吵一架,回了娘家,这次打算真的不回去了,所以必须找个新出路才行。
  溥瑛只觉得全身发热,特别想脱光了冲个凉水澡,但另一方面他又很想和人那个,所以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小芝腰上摸来摸去了。他的意识也是模糊的,连是谁搀着自己走路都看不清楚。
  “夫人,您这是要带我侄子去哪儿啊?”彦霖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不客气的说道,他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论溥瑛的条件还不至于沦落到和这种货色在一起的地步。
  小芝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嘴上不饶人:“你谁啊,臭拉车的,还说是人家叔叔,要不要脸?”天黑她看不大清楚对方的样子,但随着此人走近了,她才觉得眼熟,就是前几天在贝勒府里见过的男人,还和溥瑛说话呢。
  “我彦霖靠力气吃饭,光明正大,不用劳你大驾送他回家了,我今天早收工,亲自送我侄儿回去。”他说完就轻轻推开小芝,把溥瑛扶住,大步朝自己的洋车走去。
  “臭拉车的,你等着!”她不好在街上和对上起争执,只得跺脚低声咒骂,但另一个原因也是此人就住在贝勒府里,应该是溥瑛他们家的下人吧?毕竟她现在还没有“离婚”,如果事情传进老头子耳朵里,她的后路可就没了。
  彦霖把溥瑛扶上车,让对方坐好,却不成想让人家捏了屁股,他惊得抬头观望,就发现溥瑛的脸特别红,额头渗出许多汗珠,这可不是光喝酒就能出来的效果,定是被那女人下了药,多年前他经常流连窑子的时候,也听说过有些姑娘为了留住客人偶尔会往酒里下药,他也挨过两回暗算,第二天起来,事情的经过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觉得腰酸腿软,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
  “好好坐着,等会儿到家了,给你弄点儿茶喝会好受些。”他说完就要走到前面拉车,却让座位上的人又拽了回去,抓住自己的脖领子便啃,这可让他羞臊得紧了,赶忙推开溥瑛,但又被缠得更紧了,眼下回家恐怕是不可能了,先找个地方让此人清醒清醒,或者干脆到楼下找个比较干净的女人伺候。
  他忽然想起一位从前的“相好”,某寡妇,就住在附近,如果给些钱,对方一准儿乐意。把洋车停在客栈院子里后,他就搀着溥瑛上了楼,有眼力价的伙计端来了浓茶醒酒,还准备了热水和毛巾,随后便离开了。
  给好侄子关了杯茶后,他便把对方扶到了床上,可自己也被连带着栽倒了。
  急色的溥瑛摸到结实的胸膛,就一股脑的亲了上去,顾不得对方拳打脚踢了,毕竟彦霖还是颇有劲力的,可溥瑛也不是软柿子,从小跟着父亲习武,在英国还一直学习拳击,体魄强健,在床上滚了几番后,彦霖就不能动弹了,被他反手压在底下,扯下了裤子。
  一股久违的年轻男人的气味扑鼻而入,让大阿哥极度兴奋掏出把子就要硬来,疼得彦霖大叫了两声。
  “住手……。你还认得我是谁吗?”彦霖企图正面引导他的好侄子,但对方哪里还有理智,只想着快活,用腿压着他,使劲的往里弄,他又挣扎了很久,索性放弃努力了,被药控制的男人犹如脱缰的野马,只有遛够了才肯罢休,今天算他倒霉多管闲事,但不管又不行,想着欠了载堃的恩情能用这种方式偿还,他也就心甘情愿了,可后面的剧痛,竟然让他想掉眼泪了,连忙咬住枕巾不让自己叫出声。
  最高兴的要属溥瑛了,生龙活虎的他大脑停止运转,只追随本性寻找快乐的源泉,他很久没这么爽利过了,这个X可真够紧的,紧到他得用口水润滑才能收放自如……
  第二天中午,溥瑛才从极度的睡眠中醒来,虽然略感疲劳,但他还是觉得心情大好,昨天晚上玩得真开心,但怎么不是记不起对象是谁了?明明扶着自己出饭庄的是个女人来着,莫非他把女人的后面弄了,不对,他摸到了那人有把子,绝对是个男的。
  他这才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却空无一人,连忙坐起了身,皱着眉自语:“操……人呢?”对方留下唯一的痕迹就是床上的一小片血渍,这让他有些自责起来,给人家玩儿出内伤了,居然连对方长啥样都没记住。
  他下了床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完,就下楼退房去了,在伙计低头收钱的时候,他就假装随意的问道:“昨晚谁送我上楼的?”
  “拉车的。”伙计简单的说,附近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彦霖的都叫他车王爷。
  “哈?”溥瑛大跌眼镜,莫非自己把一个拉车的给弄了?他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不过虽然没记住人家的长相,但那股煽情的味道却还萦绕在自己周围。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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