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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后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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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着自己心里在走,人做错事是在所难免的,但我真的一点没后悔过。”姬远说。
诸葛韷看着他,久久没答话。
“你说这是认命也好,挣扎也好,我不觉得。倒是先生,嘴上一直那么说,心里不愧对自己吗?”
愧对自己……诸葛韷笑了。他低下头,这些年,没有一刻他不在逃避对黎黜的思念和对当年的忏悔,但这些都无济于事。所以姬远的那句“从没后悔”戳到了他心里。
有时候,他真的不知该指责年轻人的自以为是,还是反思自己的懦弱胆怯。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说。
“黎黜还活着,这事算过去吗?”姬远反问,随后平静地说:“这趟旅途最多个把月,回去之后,若是他再出现,您仍打算这个态度继续下去吗?”
“你在教训我?”诸葛韷吊起眼角,既不像那个身宽体胖拿鸡腿啃的跳脚郎中,也不像战场上一言不发沉默给士兵上药的稳妥军医。
姬远一瞬间威慑于他的神情,就像面对一个真正的长辈,还是个有气魄的长辈。
他无法想象,诸葛韷因为黎黜的事,将自己改变了多少。
“我没那个分量说话,”他说:“只是请先生考虑考虑周围的人,黎黜并非只对你一个人有意义,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就限制他人了解的权利。”
他前一句话涵盖广泛,最后一句话却直指了一个人——就是三儿。
但说限制他人了解什么的又有些过火,世上了解黎黜的肯定不止诸葛韷一人,他们这些“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逼迫诸葛韷说出不想说的事呢?
诸葛韷没有反驳,也没有打算敞开心扉。他心中的结,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死。
姬远盯着会船舱的诸葛韷的背影出神,远处突然传来常常的鸣笛声,只见一条冒着黑烟的大船缓缓向这边驶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也是突然觉得虞毕出很可怜……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姬远睁大眼睛眺望,心说顾闻游来的那么快,这才出发小半天不到呢!
可是看着看着……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蓦地,他突然失了重心,整个人不由自主往一边倒,还好眼疾手快扶了把围壁才没丢人地摔个四脚朝天。
他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伙计弯腰跑过来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上,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出声,马上回船舱,一会儿船会加到最大速度,注意找个东西抱着,别摔了!”伙计这么说着,放在姬远背后的手托了把,示意他赶紧回去。
姬远虽然不解,也识时务,像那伙计刚来时候的样子,猫着腰小心进了船舱。
那伙计等姬远进去了,小心翼翼绕道桅杆旁,将帆拉到了最高的位置,然后一溜烟儿地也进了舱内。
“发生什么事了?”刚不小心撞了个包的三儿死拽着一根船柱问。
“可能是海贼,就是海上抢劫的贼寇。”姬远根据刚才的情形猜测。不过这船掌舵的人不断提速是打算直接将他们甩掉吗?可是就刚才的风向势头,明显不是他们占优势。
过了好一段时间,货船的速度似乎已经加到最大,船速也渐渐稳定。及院内走到窗边,见那艘冒黑烟的大船仍穷追不舍,而且距离很近。
“三位爷!到这儿来!”
姬远回头,“崐哥?小沈?”
三人应声过去,沈丘和彭崐将他们带到底舱,打开船腰的侧门。
诸葛韷立刻明白了意思,按照他们的指示和三儿上了船。姬远看了眼身后囤积如山的货物,也被推着赶了过去,然后沈丘也坐上来,彭崐在里面给他们比了个手势结绳关门。
就在此时,一直顺风而行的货船突然强行往偏侧方向驶去,沈丘乘着这个被挡住的契机拼命划桨,远离货船的范围。三人不假思索给他帮忙。
小船划得越来越远,姬远时不时瞥一眼尚未消失在视线的大船。他们离得太远,加之姬远眼神不好,也看不出那两艘船究竟差了多少距离,忽然,远方突然亮起一片火光。
沈丘见他动作停滞也转头,看到后松了口气,道:“好了,暂时没事了。”
起火的是两艘船。
诸葛韷不知道他们又玩的什么把戏,只以旁观者的身份保持缄默。
“别担心,崐哥水性好着呢,一会儿就上来了。”沈丘安慰他说。
“可是掌舵的人……”船一直往逆风的方向开着着火的,现在还在有条不紊往那个方向前进,姬远拧着眉头,有些不明白。
沈丘哈哈大笑,“没有掌舵人,那是事先系在舵盘上的一个机关,自动转向,用不着人。”
正说着,巨大的阴影突然笼罩在他们头顶。
四人不约而同仰头,漆黑乌亮的船身,甲板高度足足比方才的货船大了两倍。
三儿张大嘴,就见上面放下了两卷麻绳,一个人探头瞧了眼,旁边几人大吼,让他们上去。
——顾闻游。
四人爬上大船,气喘吁吁拍衣服。
此时的顾闻游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尚彧人的模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简洁衣裤,锃亮的头发上似乎抹了什么,身后两个同样非尚彧打扮的人,一个拿着狮头拐杖,一个托着顶帽子。
他上前拍拍姬远的肩膀,问:“没事吧?”
姬远瞥着四方哑然摇头。
顾闻游看了旁边一眼,立刻有人上来带诸葛韷个三儿去换衣服休息。姬远漠视周围一切训练有素的人,跟着他进了船舱。
姬远眼观四周,不动声色地坐下。回神时,发现顾闻游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气氛隐约有些尴尬。
他摆摆手,下人都退出去,顺便带上门。
顾闻游给他沏茶,一边道:“压压惊吧,虽然我知道你上船后更吃惊。”
姬远盯着茶杯里孤零零一根漂浮的茶叶梗,问出心中所惑,“那艘船上的货都是空的?”
顾闻游摇头失笑,姬远的关注重点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莫名其妙被嘲笑的姬远皱眉,心说有什么好笑的。
“我以为你多少能猜到点,还是不信我?问都不肯问?”
本来真没想到什么的姬远顺着他的思路一思考,脑袋里蓦地蹦出一句,“计划好的?”
嘴比脑子快是件挺让人无奈的事,姬远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而看到顾闻游含笑的表情时他肯定了这句话。
“是……朝中的人?”他冷静下来。
“对,”顾闻游坦言,“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看这的情况,虞毕出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
姬远皱眉,他依旧不是很明白。
“就这么说吧,有人让我配合取你性命,我将计就计演了这一出。不过……”他偏偏头,“船确实是都烧毁了。你说得对,那船上的不是货物,是火石和酒水,就是用来同归于尽的。”
同归于尽……
顾闻游的意思其实再明白不过,这条将计就计他大可以不答应,但答应又偷梁换柱同归于尽……是想让那边知道他已经死了,或者至少生死不明。之后虞毕出定会彻查此事,但是怎么找幕后主使人?
他想了好一会儿,问一脸耐心喝茶的顾闻游,“官匪勾结?”
“聪明!”顾老板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心说他总算想通了。
“这片海域的海贼猖獗好一段时间了,货船渔船都劫。虞都周边的地方官也不是吃白饭的,想也知道背后有人撑腰。”
顺着地方官这条线索摸到虞都,其实还是不难的。但只是揪一个人出来就没意思了,顾闻游打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这个。
他心里揣着心思,再看一本正经的姬远。
“放心,皇上那边我找人支会了,你就等着下次回来看个全新的尚彧吧。”
姬远眼神复杂,沉默不语。
……
虞毕出是第三日才得到的消息。
被烧毁的船理岸太远,一般渔民不会冒险跑这么远。只是这两日东南风大,海流位置又是倒回旋形,正好有一波将部分毁损的船体卷了回来。
……不过离了姬远他们离开的码头好几百里。
“顾家的人呢?都确认了吗?”虞毕出极力按捺自己的情绪,尽管看起来还是非常暴躁。
“是……顾家的总管说,年初很多生意还没做起来,近半个月派出去的货船只有往咸杞的那一艘。”
“有顾闻游的消息吗?”虞毕出一个大喘气,吓得底下人以为自己项上人头不保,吓得声音都颤了。
“顾、顾、顾闻游错开时间坐了另一艘商船,听伙计说是这段时间有人跟踪他,怕给‘货’惹麻烦,就在外面绕了圈,打算中途再去会和……”
“我问的是有没有消息!”
“没、没有。”
虞毕出抿嘴将头瞥向一边,紧握的拳头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时,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小跑进来,在余茭耳边说了几句话。
余茭往堂上看了看,轻声道:“皇上,蒋大人来了。”
虞毕出怔神,挥手让说话的人下去,传蒋绛进来。
蒋绛的脸色比前几日更差了些,蜡黄中藏着股死气,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虞毕出现在也顾不上他的身体状况如何如何,直接问线索。
“咳咳、”他说话前习惯性咳嗽两声,嘶哑的声线就像某种暗处的动物,有些不怀好意。
“货船的残骸全部打捞上来,顾家人辨识完毕后发现了一些另外的东西。”他垂着眉眼说完一句话,又咳嗽了好几声,虞毕出有些心急又不好催促,只能耐心等。
“臣让人和码头附近的渔民打听了一下,应该是顾家的货船碰上了海贼,冲突过程中发生意外,导致两艘船全部毁坏。”
听完他的叙述,虞毕出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该问什么。海上的意外,茫茫大海,一点边际都望不到的那片区域,他都无法用吉人自有天相来安慰自己。
“皇上,”蒋绛拱了拱手,“臣还查到,那批海贼与朝中有些关系……”
虞毕出缓缓睁大眼睛,又以极慢的速度皱起眉头,整颗心忽然倏地沉静下来,狠狠吐出两个磐石般重量的字:“彻查!”
“是。”蒋绛点点头,刚要作出什么表情地脸又被咳嗽扭曲成病态。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孟祁军一进府,正见孟邹行色匆匆地往里走,喝住他。
孟邹脚步一顿,动作凝滞了一下回身,垂着头不看人。
孟祁军不紧不慢走过去,含锋带芒的眼神不露端倪地上下扫视,问:“去哪儿了?”
被质问的孟邹抿嘴不答。
父子间尴尬的沉默蔓延了一段,孟祁军忽然改口,“收拾一下东西,和我去澜河。”
听觉此话的孟邹惊讶地抬起头,质朴实诚的脸上实打实写着“不愿”二字。但他从小鲜少违抗父亲的命令,这打从心底里的拒绝也难以说出口。
孟祁军没打算给他考虑的机会,说完就要走。没想到这从小中规中矩的儿子竟然挪步挡在了他面前,还颇为大胆地说:“我不去!”
他眯起眼睛,“为什么?”
“我不替虞毕出办事!”他说的斩钉截铁,毫无犹豫。
孟祁军看了他一会儿,表情有些捉摸不透,许久挑眉说了句,“你凭什么?”
很多事孟邹心存疑问很久了,想开口问也很久了,但一直没有机会,他也没那个胆子。
憋了半天,孟邹到底什么也没能问出来。最终,他只愤愤不已地来了句,“他又凭什么?”
他凭什么?孟祁军冷笑一声,“凭他是君,你是臣。”
“他是乱臣贼子!”
“你是乱臣贼子的儿子。”
孟邹:“……”
他再次沉默许久,开口间依旧带着年轻人意气风发的倔强,问:“爹……我不明白。”
这声不明白中包含了太多东西。他不明白他爹的想法,也不明白褚峥垣他爹的做法,更不明白这个诡异不可捉摸的世道。
但是一切无从说理。
自家儿子的德行老爹最清楚。孟邹刚正,尽管没有到过刚折损的地步,还是个不好说话的人。尤其是他心底认对了的东西,谁也无法左右。
可朝中那些千回百转盘根错节的关系,哪是想说就能说清的。
他默默叹了口气,抬手推着他的肩膀往里走,一边低声说:“姬远坐的船出事了,查出来是朝中人伸的手。”
听到这儿,孟邹瞳孔猛地一缩,本能想停下步子看他爹,却被孟祁军如若无事地继续钳着往前走。
“虞毕出很生气。”他瞥了眼孟邹一脸混乱的摸样,心里叹息,也是嘲讽,姬承忠顽固了一辈子,一定做梦也想不到如今的场景。
孟祁军拍拍他的肩膀,“听爹的话,别掺和虞都的事,和我去澜河。”
孟邹愣在原地,并不是因为被他爹说服了,而是没搞明白眼前的状况。他被禁足几个月,对虞毕出和姬远的事全然不知。在他的理解上,姬远和虞毕出站统一战线,有人要害他情有可原。可他爹后面那两句话,怎么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
“将军,东西都收拾好了。”
忽然□□来的声音旌德孟邹背后一竖。他回头,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站在那儿。再回头,他爹的表情莫名其妙有几分不自然。
“嗯,把少爷的东西也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出发。”孟祁军说起话来并无异样。
“是。”那中年男人应了一声,悄悄退下。
被擅自做主的孟邹盯着那男人的背影好一会儿,问:“那是谁?”
“……程兴,”他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地道:“本来是姬承忠身边的家将,姬家败落后就归到我这儿了。”
“可是……”
“别废话,”孟祁军转身,有些不客气地说道:“哪儿那么多让人操心的事,赶紧和你娘道个别,再去检查一下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说罢,雷厉风行地走了。
孟邹狐疑,又转向程兴离开的方向,可他之前从没见过这人啊?
……
“唉……”
小五板着张脸,抱着膝盖蹲在一个水坑前,叹了不知第几口气。
一边房檐上,晒太阳的安烜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坐起来,往下一望。
一心一意盯着水缸发呆的小五猝不及防,忽然被身边多出的人吓得心脏漏了一拍,好玄没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安烜弯腰,盯着水缸看了好一会儿,兴趣缺缺地撇嘴在一边石头上坐下。
“就这么两只蚂蚁你玩了一天?”他口气讥诮。
小五看看四周,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不看了一天怎么知道我玩了一天?”
安烜懒得和她逞口舌之勇。
没被接话的小五心觉无趣,视线又回到水缸里——那两只锲而不舍还在扑腾的蚂蚁上。
她手指一戳,其中一只蚂蚁被按下水面,秤砣似的飘飘沉了下去。
安烜鬼使神差地盯着她的动作不放,冷漠的嘴角一起一落,说了句,“姬远不会死的。”
正要戳另一只蚂蚁的小五一僵,没敢抬头看安烜。
“你要信,祸害遗千年。”他轻轻挑起眉梢,“再者,谁知道那是不是他自己计划的呢。”
他自己计划的?小五黯淡了一天的内心突然抓住了一点希望。对啊,姬远那么混蛋,说不定就是故意吓他们的呢,而且他那么聪明,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死了。
她想着,越想越心安,越想越开心,越想眼泪越忍不住,稀里哗啦就流了一脸。
“你哭什么!”安烜跟不上她的思路,怎么笑着笑着就哭起来了!
小五手忙脚乱抹眼泪,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块方巾递到他脸前,小五仰脑袋,擤着鼻涕,“三……三哥……”
余人舒强行扯了个微笑,口气贴心,“擦擦。”然后对安烜恭敬地点点头,“安师父。”
安师父不喜欢被人叫安师父,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安师父,而且纠正了很多遍依旧在叫安师父。
安师父表示头疼想走。
“前几天有人送了几坛子好酒来,安师父既然来了不如留下吃顿饭吧。”
安师父的脑袋顿时神清气爽了。
囫囵擦完脸的小五跟着站起来,才想起来不解。她三哥这几天忙得饭都顾不上吃,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还有空请人喝酒?
余人舒随意吩咐了几个菜,命人去拿酒。
等下人的过程中,余人舒有意无意扯着话题,提到当年的一些事,不懂得何为吃人嘴软的安烜依旧一脸冷淡,只爱答不理地偶尔应两声。
难得一本正经和人围一张桌子吃饭的小五有些别扭,还有她三哥说话的调调,听得她浑身难受。
酒上来了,刚扒开酒塞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小五默默撇开头,安烜则是提起兴致赞了声“不错啊”。
“这酒是一个新晋的侍郎送的,据说他爹嗜酒如命,每天都研究各种酿酒方法。您要是喜欢,我可以再去要几坛。”
安烜默不作声那杯子舀了半杯,先闻了闻,才尝了小口。
余人舒蹙眉,识时务地闭上嘴。他从没见过安烜用酒杯喝酒,这是什么意思?
安烜咂咂嘴,把酒杯硬塞到小五跟前。小五皱着鼻子往一边躲,她小时候被安烜灌过酒,可讨厌这味道。
但安烜就是个不懂察言观色又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偏就要小五尝。
被逼无奈的小五硬着头皮舔了口,露出惊奇的表情,又接着喝了小半杯。
“三哥,这酒没味道啊?是不是兑水了?”
余人舒看了安烜一眼,也尝了口酒,发现与外在浓郁的香味不同,酒本身就像白水一样,毫无味道。
怎么会这样?他有些尴尬,但送酒的人也不可能是故意糊弄他的,用意又在哪里?
安烜把剩下半杯酒喝了,放下杯子,懒懒的说:“傻子,这不是酒,是毒!”
“啊?”小五忙背过身干呕。
他慢悠悠补充,“酒水没毒,是酒香有毒。”
余人舒忙让愣神的下人把酒塞合上。
“呕~咳咳咳。”小五抹嘴转回来,抽了口气,气愤,“三哥,你得罪谁了要这么害你?”
余人舒看安烜。
安烜满不在意地脱清关系,“看我干嘛?我来这儿不过一时兴起,谁知道你们玩的花花肠子。”
“安师父知道这是什么毒吗?”余人舒真的冷静惯了,除了少数细微简单的表情外,几乎不表达自己的情绪。
“忘了。”安烜说的干脆,“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毒,发作之前容易治得很,你找个老大夫问问肯定知道。”
“那我们闻了这个味道怎么办呀?”小五着急,虽然她还没感觉出什么异样。
“这个是慢性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够你们找个大夫了。”
小五:“……”欺师灭祖的想法真的已经在她心中酝酿近十年了。
安烜转向寻思什么的余人舒,余人舒想起什么一抬眼,正对上他的目光,顿时有些失措地躲避。
“别磨磨唧唧了,有什么让我做的赶紧说,然后去买几坛子正经好酒来。我这几天哪儿也不去,就赖这儿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时令上的早春姗姗来迟,窗外的温度跟着回升了不少,只是天公爱作怪,好不容易让人适应几日暖和,又猝不及防降下场雪。
余人舒的府院里有棵大樱树,小五曾在南方见过一次樱花盛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余人舒熟知她喜好,当初选宅院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算个称职的好哥哥。
死皮赖脸主动要求人让自己帮忙的安烜目不斜视,叼了颗花生米嚼巴,等着算计自己的不孝徒坦白从宽。
余人舒视线辗转,一幅内心无比纠结的模样。最后,他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又开始尊卑有序地套近乎。
“弟子有个不情之请。”他双手抱拳,垂眉敛目。
“哦,是你的还是谁吩咐你的?”安烜出乎意料的敏锐,早着小五一步问到了关键。
跟不上他们节奏的小五挠挠头,瞥向窗外,才发现,下雪了哪!
“是我的。”余人舒不卑不亢地说:“六子险中逃生,和祁小一直潜伏在梅溪附近……”
安烜打断他话,“得了,直接说让我干嘛吧!”
他点点头,略过一串有用没用的废话,直说道:“我想请您把俞方志从梅溪弄出来。”
安烜挑挑一边的眉毛,“弄出来?弄出来干嘛?煮火锅么?”
小五听到火锅转回来,不着边地问了句,“今晚吃火锅?”
余人舒无奈,安烜咧开嘴,“瞧,她想吃呢!”
一个头两个大的余人舒摒了摒自个儿手上的青筋,“师父莫说笑,俞方志好歹与我们有几年的情谊,况且也没犯大错,于情于理都不该杀他。”
安烜扬起的眉毛落下去,一幅似乎了然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问:“那你说,把那个好高骛远还意图着谋反做白日梦的蠢材带回来干嘛?”
连日疲惫的余人舒真觉得和他说话心累,他知道安烜看不起他们几个,或者说,压根没正眼瞧过。要不是现在腾不开精力,又没有更好的人选,他也不愿拜托他。
“让人看管起来就行。他在梅溪多做挑唆之事,没了他,胡泽来不会存有抗衡之心,祁小和六子也能暂歇歇回来过几天舒服日子。”
俞方志叛变,董霄死了,他就是六个中最大的。尽管年纪尚稚,还得作出十足哥哥的样子来。
安烜被他的兄长气魄惊呆,真想不到,他竟然还考虑到了祁小和六子,看着像白眼儿狼,其实还是有点心肺的么。
他摸摸下巴,“听着是挺像你个人嘱托的,我答应了。”
余人舒的眼中毫不避讳地染上欣喜,也能看出松了口气。
“多谢安师父!”他感激地道谢。
“过了,过了,举手之劳。”他大方地摆摆手,反正也没事儿干,就当南下溜达一圈散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忖忖是谁要害你吧,别等我回来之前先一命呜呼了,俞方志可没地儿搁。”
经他一提醒的小五蹦起来往外跑,一惊一乍喊着要找大夫。
人走远了,安烜收起嘴角,以人师的身份给了句忠告,“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贼心烂肺的自以为本事,不过干事儿还是适可而止。你和俞方志董霄那俩厮,本质也没什么区别。”
余人舒面不改色将这句话吞了,淡淡点头,“谢师父教诲。”
安烜心里“呵”了一声,不再与他纠缠。
次日一早,解完毒的小五去厨房找吃的,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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