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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后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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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是在那儿打的是我就好了,六子肯定能想到办法。
他的想法若是真当然是好的。六子不敌那黑衣人,七八招就黔驴技穷落了下风,堪堪守住最后两招,被黑衣人一脚踢中小腹,弯腰刹那背后又挨了一记,被迫半跪在地上。
动手这种事分毫差不得,祁小也没来及的搭把手。就那样一个缝隙,黑衣人见缝插针故技重施一刀刺向歆合。六子原本想拼最后的气力阻止他一把,没想到力用错地方,黑衣人被他一抱腿,整个人一斜一踉跄,刀子整把□□了歆合的肚子。
“啊!姐!”歆离叫得比歆合还响,瞬间让外面不远处的人加快了步伐。
祁小看情势不对,一把拉起六子要跑,可屋外哪有活路。
六子还目瞪口呆在那儿,一时间成了块无措的石头。
黑衣人显然反应比他们快,直接很蠢地从正门闯了出去。
祁小:“……”他觉得他们落进了一个大套里。
屋外立刻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
六子没顾上那个,着魔似的又走向床边,愧疚难当地看着歆合,上嘴唇下嘴唇碰了几下,一句无声的“对不起”从齿间溢出。
胡泽来快步进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瞬间怒发冲冠,一掌就朝六子拍过去。
六子当年坠崖险些丧命也是这一掌,那时他正好被发现与平南有往来,没来得及解释,胡大寨主就要清理门户,他挡了几下力不从心,好在老天庇佑,没有轻易化为山间野兽饲料。
祁小见六子认命似的要接下这一掌,赶忙出手制止。
没想到过了几年胡大寨主还是个不听人解释的东西,抬手就要亮刀宰人。
祁小手无寸铁刚抵挡几下,俞方志就压着黑衣人进来了。他看到祁小和六子时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幽微的笑容。
“大当家,这人招了,说是朝中派来逼迫夫人给您下药的,夫人不从,他们就打算杀人灭口。”他几不可闻地将原本说辞的“他”改成了“他们”。
祁小心说不是吧,那个白痴会在人家要生孩子的时候逼人下毒,还不同意就杀人灭口?这种蹩脚的谎话也有人信。
只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耿直的胡大当家真的信了,抬手又是一副要杀人灭口的姿态。
一边的歆离压着嗓子喊了一句,“姐夫!我姐还没死呢!”
这句话说得让人颇为尴尬,俞方志倒是不慌不忙地请出了产娘和大夫,让其余人都退到屋外。
歆离满心满眼都是她姐,没顾上为祁小他们解释,就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产婆和大夫忙活起来。
屋外,六子和祁小属于被围困的状态,插翅难逃。六子越是沉默,胡泽来越看他不顺眼,而再审那个黑衣人,发现他吞药自尽了。
祁小惊呆:全部交代完才自尽,这他娘谁教的啊!
胡泽来看着这两人,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可现在又不能闹太大动静让里面的大夫分心。
就他们僵持的片刻,一个突兀地哈欠在静谧中延伸开。
俞方志嘴角一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本想明天来,不过多耽误一天就得多风餐露宿一天,人果真养尊处优惯了就生懒骨。”
飘飘悠悠的话语蔓开,一院人竟找不出声源何处。胡泽来猛地一回头,见俞方志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陌生人。
只听他慢悠悠道,“不过还是夜路安静,也好找人。虽然在你们这儿不是这么回事。”
俞方志背后耸起一层疙瘩,大气不敢出。
胡泽来怒叱一声,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伸手就指:“拿下他!”
处在震惊中的众人纷纷亮出手中兵刃,没想到一转眼安烜连同俞方志都不见了,这次他们出现在了六子他们身后。
祁小第一次觉得这师父这么靠谱。
安烜摆摆手,“别慌,我就是来带个人走,顺便告诉你们这俩小子和那死人不是一伙儿的,不信你们一会儿可以问里面旁边那个丫头。”
胡泽来冷静下来,觉得后半句是可以求证歆离,但是,“他是我胡仟寨的人,你要凭什么带他走。”
安烜听得烦,什么凭什么,他想带走就带了呗,有本事你来拦啊。事实,胡泽来根本不是安烜的对手。
不过他还是好声好气地回了句,“受人之托,也算清理门户。虽然我不承认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是我徒弟,好歹也是我教过几年的,要杀要剐还有个权利吧。”
俞方志闻之脸色一变,奈何被安烜点了穴道,说不出任何话。
说是迟,那是巧。屋内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安烜扯出一个笑容拎着俞方志飞出人群,顺便给同样没出息的祁小和六子借了个力。
众人正要阻拦,突然起了一阵诡谲的山风,被遮掩的月亮拨开云雾,展露天光。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余人舒拿起印章的手顿住,坐在堂下位置的蒋沛菡敏锐抬眼,问:“修义有什么问题?”
他摇头,继续完盖戳的动作。等蒋沛菡重新低下头的时候,他皱眉摸了摸自己狂跳不已的右眼皮……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虞毕出勾勒完最后一笔,恰巧余茭领人进来。
问旋是个不折不扣的野丫头,除了手起刀落果断地规规矩矩外,其他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屑。一来知道她的人都畏惧她手中的利刃,二来和她熟的人都对她那张滔滔不绝的嘴皮子避之不及。
余茭站定,见问旋还在东张西望,温善提醒了句:“姑娘,快行礼。”
他的声音细弱蚊蝇,问旋当然也是能听见的。
她收回打量的目光,往上看,并没觉得那一堆金光闪闪中的人比普通人特殊到哪儿去。
虞毕出对她的目中无人视若无睹,将刚书写完毕的折笺往下一扔。
余茭以为虞毕出生气了,他这几天喜怒无常,连他伺候都吊着几个心眼,这位年纪轻轻又胆大妄为的小姑娘估计下场要糟。
他正准备跪下缓话,那个年纪轻轻又胆大妄为的小姑娘就轻轻松松上前一步接住了虞毕出扔下的折笺。
一边没来得及反应的余茭呆了一下,脑子一回转,立刻会意退居一旁。
没等虞毕出开口,问旋就先翻开了折笺。折笺内容很简单,一连串的人名对上一连串的时间。
问旋微微一笑,虽然她在别人看来是个神神叨叨的人,却对简洁的东西异常好感。当然,今天来这儿,要做什么,蒋沛菡都早就事先知会过。
虞毕出与她心照不宣,半句废话不多,给完东西直接让她走人。
只是充当一个行事工具的问旋大步走出皇宫,她今早给自己算了一卦,相意是“重操旧业,大动干戈。”现在旧业在她手里,薄薄十几页,顶多就是几个抬手眨眼的时光,有什么需要大动的干戈?
带着些许不解,她反而对自己的前路愈发充满期待。
殿中,虞毕出不知看着何方失了神。许久才缓过来,口气强而僵地唤余茭过来,将手边三份折子递出去。
“传给中书,许……徐燕婉、王湄、傅馨宁入宫册妃。”
余茭怔然,小心翼翼觑着他的脸色接过折子,领命办事。
纳妃的折子一出,不到半天便震惊了大半个朝野,许多准备望风应变的大臣们还没忖清虞毕出的目的,一道突如其来的征兵令瞬间将彷徨的风向变得剑拔弩张。
古往的征兵令只面向寻常百姓,通常一户一人,无人钱粮牛马皆可抵押。这次大概为了迎合改革,特意加入了“不分贵贱”一列,并且大幅扩招人数,但凡满足年龄身体条件的,全部强制入伍,无置喙余地。
先不谈“贵贱”那条在朝中翻起多少风浪,想想尚彧百万万人,满足征兵条件的少说百万不止,撇去养军的钱粮,虞毕出这道政令最先摆明的——就是要打仗,而且是“大仗”!
与此同时,另一道“招工令”在百姓的流言蜚语中悄然而生。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被冷藏已久的大乔看完政令,一拍桌子站起来,旁边是一道黄澄澄的圣旨。
所幸宣旨的太监走得早,没听着他后头大逆不道的话。
大乔气哼哼喘了几口,奈何身边没人,也没个可以抱怨发泄的,气完之后还是恹恹坐回椅子上,又看了一遍圣旨。
他觉得,虞毕出一定是被姬远的事刺激到,脑子出问题了。
……这个东西怎么能实施得起来呢?
小乔一脸漠然地回到暂居的府邸,果真感受到了和兵部相差无几的气氛。
他叹了口气,并不想说什么,没进大堂直接转身回房间。
大乔自个儿沉淀了一个下午,心思无比平静,对外界异常敏感。人来的动静他怎会不知,立刻就起身叫住了他。
“哎!回来!你知道那事儿么?就那个狗屁不通的征兵令!”
小乔幽幽转回身,他听着兵部的老前辈们吵了一天,回来一路也都有人在讨论,估计虞都连市井孩童都能背出两句相关条令。
大乔一见他表情就冷了一半,问:“他认真的?这怎么招人?没人提反对意见吗?”
对这些事小乔自然一问三不知。正当的拟旨流程相当复杂,需要经手许多人,所以一般大事都会事先流露出一点风声。而这次,虽然中书、门下都盖了印戳,真正了解此事的却寥寥无几。
因此才闹出的各部轩然大波。
他说:“这两天皇上因为身体原因罢朝,也拒见下臣,所以还没人能亲口提上话,不过有不少人递了折子上去。”尽管如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皇帝受各方各面制约把关,能滥用私权的地方很少,但真正一意孤行起来,也未必有人能撼动。
“你的意思就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大乔还是难以置信。
小乔不知道他哥为什么那么纠结这件事,愣愣点了头,还没想好问句什么,就听他大哥又说:“那些达官贵人里还没入朝的公子哥们也是?让他们从军?存心给领军的找不痛快啊!”
今天兵部很多人也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他们愤怒的是为什么要让他们的孩子和一群平头百姓混在一起做相同的事。
“下放的旨意是这样的,”他无话可说,“哥,你……”
他没说完话,忽然听到乔子群冷笑一声,“好啊,我知道了!虞毕出这招……可真他娘的狠!”
不明就里的小乔一向不愿追问他们尔虞我诈的花花肠子。他到虞都任职之后,就一直想方设法离开这里,只是虞毕出一直没批,便只能做些无关痛痒的撩闲工作打发时间。这几个月下来,心里是真的麻木了,更不能理解他们绕来绕去的勾心斗角。
大乔冷笑完便甩手走了,一点都不顾及他人想法。小乔抬起一只手,静静的目光扫过官袍上的繁复图案,还是觉得这华丽松宽的衣服太勒人。
……
“娘娘!”冲进门的小厮一愣神,左右晃了眼,结结巴巴仰头问:“大人,皇、皇后娘娘呢?”
余人舒阖上一份折呈,淡淡说:“娘娘去平南府喝茶了,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
小厮傻呆呆地应完往外走,几步后才想起来,这前门后门都被堵满了,娘娘从哪儿走的?
不走寻常路的蒋沛菡轻轻一跃,从屋檐下到院子里,把扫地的下人吓了一跳,许久才反应过来,“大小姐!不!娘娘,您怎么来了?”说着,还颇为忧心地望了望屋顶,心说这要是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蒋沛菡对自己的行为不以为意,主人似的直接往院子里走,边问:“翊儿呢?”
“老爷在书房。”
“知道了,你忙你的吧。”她口气不容置疑,径直往里走。
下人挠挠头,目送她离开。
蒋翊一直深居简出,朝中人几乎都知道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平南王,却都没见过。册封之初,也有人试图巴结,只是递出的邀请函或是求见信都如坠深渊,音信全无,渐渐地,这位低调的外姓王被遗忘在大众视线中。
而深居简出的平南王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呢……
蒋沛菡在房门口停下来,敲了一下门后,直接推进去。里面的蒋翊被吓得猝不及防,手忙脚乱收拾东西,一边厉声质问:“什么人!”在看到蒋沛菡后又被惊讶心虚分走了大半,诺诺站起来,顺便塞了塞桌子下的东西,没底气地问:“姐……姐,你怎么来了?”
“看你是不是已经把我这个姐给忘了。”她走到他身旁,站定片刻,忽然伸手去拿桌下的东西,蒋翊反应及时地赶紧伸手拦,可惜中了他姐一个虚晃的手势,还是被拿走了。
他低下头,看一边。
蒋沛菡锐利的视线打量他,一边揉开被塞得皱巴巴的纸——竟然是一幅宫内地图!
她扫过几个不明所以的人工标志,再看蒋翊。
“你在找什么东西?”
那些地方都是宫内置物的,除了定时清扫的太监外人迹罕至。蒋翊的性子本是最包不住火的,可蒋颉死后他真的仿佛性情大变。而且两人见面机会不多,蒋沛菡虽然察觉到什么,但一直没机会问。
敏感如蒋沛菡,对当前形势也有所考量,加上最近迭出的事件,明眼人无待蓍龟。所以她之前向虞毕出提“送蒋翊会平南”的事,可惜她这个弟弟不会好意。
不明白姐姐良苦用心的蒋翊依旧倔强地不说话。
“你这是连姐姐都不信?”蒋沛菡难得生气,她把地图往桌上一拍,“你不说我就猜不到?爹临死前交代了你什么?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就老实说!不然我明天就让人把你绑回平南去!”
蒋翊咬着嘴唇,从小到大他和蒋沛菡对着干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还都是他认的怂。所以没一会儿,他就软下来,乖乖说了。
“爹让我找一样祖先的信物。”
“信物?”什么信物要这样藏着掖着?蒋沛菡无由来地惊异了一下,“什么样的?有那么重要?”
蒋翊为难地左右环顾,走去关上门,拉着蒋沛菡到最内间坐下,脸色难看地慢慢和她说。
“是一块玉,上面刻着先祖的名字。”
“等等,哪一位先祖?”蒋沛菡问。
“蒋雎青。”
那就是□□皇帝那代,蒋沛菡心想,他见蒋翊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莫名抽了一下,问话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反而小心翼翼起来。
“是和□□皇帝有关?”
蒋翊点头,一手摸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大逆不道地说:“姐,你知道为什么爹只一心给虞毕出做嫁衣么?”
蒋沛菡:“……”
“不是我蒋家无人,是先祖留下的传训,不许与虞家人争天下!”他换了副狠厉又痛苦的表情:“当年的事爹没给我说几句,多是我自己去查的。放心,知情人现在都不在世上了,没人能把那个秘密泄露出去。”
听到这话的蒋沛菡哪里能放下心,追问:“到底什么秘密?”
“我们的先祖蒋雎青,和□□皇帝是断袖同好。”
蒋沛菡惊呆了。
蒋翊说:“当年根本没有什么政变逼宫,蒋韶义是在调查父亲死因的时候得知了蒋雎青和虞宗谨的关系,而蒋雎青确实因此而死,所以他才进宫说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最后连同整个蒋家被遣向平南。”
“那你刚刚说的传训,是蒋韶义留的?”蒋沛菡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对,虞宗谨不知拿着蒋雎青的信物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心服口服带着子孙后代在平南蜗居百年,还留下了这样的传训。”
“所以爹让你找那个信物……”
“只是想还蒋家一个自由,虞蒋两家已经毫无关系了。”他喉头动了动,“而且我觉得,虞宗谨不配拿着那个东西。”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新年的第一轮应试将近,鼎技阁的第二轮考核开始准备,革新的征兵令与征劳令在四面八方的反对与传论中如火如荼。
午后,春日暖暖的阳光照下来,小五一边装模作样瞧着晦涩难懂的文史题,一边抗争上下眼皮难舍难分的眷眷深情。
突然,“啪”的一声——
正看书的夫子手一抖,抬头正见打瞌睡的小五,他迂腐的责骂声还没出口,方才死鱼一般的小五忽然活络起来,往院子里跑去。
院子里躺着个灰头土脸半死不活的人。
“大哥?”她凑过脸叫了一声,把俞方志翻过来,就见他面如白菜,有种刚从妓院被人捞回来的体力不支感。
安烜带着另外两个小徒弟从天而降,一脸漠然地问:“余人舒在哪儿?”
没来得及表现欣喜地小五“啊”了一声,“三哥在吏部,还没回来。”
言罢,眼前人影一闪,安烜不见了。
“哎,安烜!”小五猛地转身,连视线也没跟上他的速度。她回身,看好久没见的六子和祁小,一股女子不合时宜地羞涩冒出来,立马又被夫子刻板的催命声拉回来。
祁小拽起俞方志的一条胳膊,小五立刻心领神会地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不好意思先生,这都是我三哥的客人,其中一位出了点事故。您看刚刚那位已经去找他了,我这边要帮他们安顿一下,功课晚点补可以吗?”
夫子本来气得胡子都快飞了,但是看到六子他们三个,祁小一张刻薄的脸,身材一看就是练家子,六子虽然胖,周身也是一股风里来雨里去的江湖感,至于半死不活那个,应该是被什么仇家打伤了。
文人对武汉子多有一种不屑,但又打从心底里有股畏惧。
教书的夫子酸里酸气地啰嗦了两句,进屋收拾东西走了。
小五帮着把俞方志抬进屋,一边问,“他怎么回事?手脚软趴趴的。”
六子:“路上想跑,还玩偷袭,被安烜废了。”
“啊?废、废了!”小五再看俞方志,觉得他一张蜡黄的脸上满是咬牙切齿,不禁离远了一步。她小声问,“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么,好歹师徒一场。”
“你要在安烜面前说这只畜生是他徒弟,信不信他把你也废了。”祁小一边阴涔涔地说。
“不至于吧。”小五抖抖肩膀,撇开俞方志的事,“安烜着急找三哥干嘛?”
“他,”六子指指俞方志,“联合胡仟寨的长老要害死歆合,还把罪名嫁祸到朝廷这边,想让胡泽来扯旗造反。被我们撞破,然后给抓来了。”
说着,他冷笑一声,“没想到自己也只是一颗棋子,那些长老没了他玩得更溜呢,还顺便把一部分罪名推到他头上,让朝廷彻底坐实了名头。”
祁小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凝重地说:“刚来的消息,歆合歆离都死了,胡泽来在整兵。”
小五目瞪口呆,手里拿的杯子掉到地上,“你、你说什么!歆合姐她们……”
当年她和陶清带着歆合歆离应姬远的计划去找胡泽来,现在四个人,只剩了最早抽身的她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的六子皱皱眉,几乎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叹了句,“这么快。”
“消息传过来就有两天了,我也去通知三哥,你在这儿看着。”祁小匆匆说完,转身就跑。
余人舒他们正在核对最后的应试项目,安烜突然闯进来,把几个老学究吓得差点厥过去。
“出来。”他甩开烦人的下人,对余人舒道。
余人舒立刻站起来,他从没见过安烜这个表情,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
叫人出来的安烜什么也没说,劈头盖脸直接给他扔了一包袱东西,转身就走了。
原本心急火燎的余人舒:“……”
他打开包袱,就见里面满满几打信件。这些信件外都没有署名收件人,他抽出一份封口岔开的,刚看两眼便倒吸一口气,立刻将信件塞回去,进宫。
虞毕出正在处理那个任性的征兵令的后续问题,他当然知道这个令法不可能完全实施,桌上那一堆或偏激或和善的劝谏折子也都是意料之中。
这只是他计划的前奏。
“皇上,蒋大人送来的。”余茭递上私信。
虞毕出接过看完,半月来紧绷不懈的脸色终于有了些缓和,很快,又覆上一层森然的杀意。
……与预计别无二致。
“皇上,余大人求见。”传话的小太监来通报。
余茭会了意,抬手让人放他进来。
余人舒拎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包袱,一进门就跪下,表情看起来很急切。
虞毕出让人把包袱拿过去,一边让余人舒说话。
“此乃北鞑与西北异族以及西北诸国的往来信件,他们正策划沆瀣一气攻入尚彧,谋取尺寸之地。”
尺寸之地?虞毕出看了两封,心里默念他说的这四个字。他当年怂恿鞑族南下,也说只是谋生存的尺寸之地。尽管最后确实只收获了一座小城,但若不是被天时地利人和约束,谁会甘心屈居于那巴掌大小的地盘。
“从哪儿来的?”他问。
“是安烜给的。”余人舒回答。
哦,那大概是真的。虞毕出想,但是朝廷现在真的分不出兵力来解决那档子事。
“安烜回来了,意思是梅溪那边的事解决……”他一口气没松完,殿外就闯进一个人。
两个侍卫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祁小他们是认识的,可是这样擅闯真的好吗?
祁小在余人舒旁边跪下,喘着大气道:“皇上,梅溪有变!”
虞毕出的右眼皮突然抽了一下。
“俞方志撺掇未遂,反被寨中人利用。他设计害死歆合姐妹,将罪名嫁祸给朝廷,还泄露当年姬远的计划。现在有关当年的流言正变本加厉在民间流传,胡仟寨已预备整兵北上。”他一口气说完大致情况,也管不得逻辑通顺与否,脑袋里就剩一个念想——必须要打仗了!
余人舒听得目瞪口呆,他是让安烜去解决麻烦的,怎么弄巧成拙了。
而此时虞毕出脑海里想的不是不得不开打的那场硬仗,而是姬远的计划被泄露了,这流传到朝廷又将形成一个多大的阻力,无论采取怎样杀鸡儆猴的方法……他简直不敢想象后续如何。
“先……先下去……”他摆手,表示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又叫住他们,“等等,让小乔准备,从鼎技阁抽调一部分弹药,尽量用最少的人马把这事给解决!尽快!”
“是!”
二人走后,虞毕出方才的一切心情都化为了空白。他颓丧地靠在龙椅上,想不出一丁点儿解决的办法。
余人舒与祁小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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