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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后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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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听到的姬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徐大爷,我不管您是对皇粮有什么不满,不过嘴上,还是留点阴德为妙。”说完,他放下水杯,转身顷刻换了张笑脸,再次投身入各种问题纠纷中。
小乔在人群中站了许久,姬远忙得腾不开面,根本没空发现他,他也识时务地没去打扰。直到天快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宫里来人接他回去了。
姬远现实皱眉推了几下,最终还是在催促下匆匆赶回去了。
小乔认得来领人的那位,是虞毕出的贴身太监,叫余茭。皇上身边的就是内侍大总管,只是接个人,要大总管来吗?再说,让姬远自己回去又如何?
他突然想到自己漏想了一个问题,的确是几乎所有人都与姬远拉开了距离,除了虞毕出。





第11章 第十一章
“以色侍君?”
余茭垂头迈着小步跟在姬远身后,听到他“呵”了一声。许多人发这个字音都是在冷笑,可姬远的口气似乎并非如此,至少余茭是这样感觉的。至于其中真正意味什么,他还真没听出来。
“哎,”他一晃神,姬远不知何时放慢脚步与自己并列了,还挠着下巴笑眯眯地和他说话。
余茭立刻把脑袋垂得更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奴才。
姬远拍他肩膀,有些不高兴,“我和你说话呢,低头干嘛?”
“姬公子请说。”他的肩膀弯成一个圆滑的弧度,仿佛天生如此。
姬远思忖着,其实是忘词了。他伸手一拍余茭的后背,“挺起来挺起来,这样走路不累么!哦,我刚才是想问你,你觉得我算是美色吗?”
余茭听到这话似乎受到了更大的惊吓,连忙道:“公子朗眉星目,面如冠玉,风姿绰约,自然是俊秀得紧。”
“啧,”姬远觉得这小太监被吓傻了,什么词都往外蹦,怎么不干脆说他翩若惊鸿,惊为天人呢?
“你那么怕我干嘛?我就随便问问,不会对你怎样的。”他眼瞅着故意磨叽到后面的余茭,皱眉。这小太监以前是被多少人欺负过?胆子这么丁点儿。
余茭不敢回话,心里却比那几个上奏的大臣清楚许多。他多数时候侍候在虞毕出身边,也多数时间看着俩人在一起。虞毕出对姬远的态度不用说,就是寻常人家的恩爱夫妻也难见那般好的,更甚的,他甚至毫无芥蒂地让姬远坐他的龙椅。单就这一点,余茭也不敢怠慢了这位姬公子。
姬远觉得无趣,只得自顾自走自己的路,省得热乎没套上,还给别人心里添堵了。
他边走边想“以色侍君”这件事,心里想的永远不比嘴上说的轻快。他瞥了眼余茭,不知道虞毕出是以什么样的标准选中这个人的,轻重尺度是把握的好,不过未免太战战兢兢,缺乏人情味儿了。
回到宫中,余茭将姬远送进暖阁便退下了。虞毕出不在看折子,而是盯着姬远不错眼珠。
“出什么事儿了?”他问。
虞毕出掂了掂手里的折子,“自己上来看。”
姬远看完的第一反应与听完余茭说的的第一反应一样,“呵”了一声。
“笑什么?”
“我笑这群蠢货,”他把折子一扔,驾轻就熟地往虞毕出身边一挤,“不知道‘以色侍君’下一句是‘色衰爱弛’吗?直接弄点药来把我脸弄残了不是皆大欢喜得多?费这劲儿,累不累得慌!”
虞毕出轻叱:“胡说八道!”
“是是是,我就胡说八道来的。”说着手臂往虞毕出肩上一搭:“说吧,你把那群蠢货怎么了?”
“没什么,禁足半月反省。”这句他说的轻描淡写。
姬远听完这句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禁足?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存心留了空让人来找茬吧?”
虞毕出抬眼看他,“我让他们反省的是以惦念前任君王为由向我表达不满的事,和你没关系。”
“哦,”姬远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又一脸忧虑的神色,“你这样不会被人说暴君……或者小心眼什么的?”
虞毕出:“中央集权本就□□,不然为何要一群人捧皇帝的臭脚丫?”
姬远沉默了会儿,赞叹:“嗯,说得好!雅俗共赏!”
虞毕出:“……”
“所以你急匆匆叫我回来干什么?”姬远瞧他,“鼎技阁那边得折腾好一阵子,你的头彩恐怕打不响了,”
“那个无所谓,”这口气是真无所谓,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你怎么一点都不问关于你和虞歏的事?”
“问什么?”姬远翻了个白眼,“我坐得正行得直有什么好怕的,是那群人思想龌蹉以为别人都和他们一样龌蹉啊!”
“我是龌蹉。”
姬远正满心陶醉在良好的自我感觉中,耳边突然幽幽冒出这么一句,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把自己噎死。
“你说什么?”他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虞毕出一直在想,姬远的记忆保留的时期不正是喜欢的自己的时期吗?可为什么除了最初的第一面,他对自己越来越疏远?难道是事情忘了,感觉没忘?
再三思虑,他决定在姬远恢复记忆前将一切摊开。
“我说我就像他们想的一样龌蹉,”他面上平和似水,收在身侧的手却握成了拳。
他无法直视姬远很久,那双眼睛使他惶然。
他低下头,轻轻说:“我是喜欢你,想尽力把你留在身边……对不起。”
生平第一次接受告白的姬远愕然地张着嘴,不知所措。
“你不用放在心上,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虞毕出这么善解人意地说。
他既不提是姬远先纠缠上自己的,也不提二人几乎度过七年之痒的感情。仿佛……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姬远哑然许久,他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这段不短的时间足够他发觉了。可正因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才选择疏远。他不敢面对这份感情,也不敢辜负沛菡姐。而在这两难境地举步维艰的时候,虞毕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真是没更糟的境遇了。
“咳……”良久的尴尬气氛中姬远咳嗽了一声,打算说点什么来调和一下,“我……”
“你要逃避吗?接受或拒绝都可以,我想要个答案。”虞毕出的话茬可谓接得天衣无缝。
姬远脸红,不是羞得,是气的加尴尬的。这人就一点都不懂以退为进或给人点考虑余地吗?
虞毕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姬远伸手挡在自己身前,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硬憋着说出几个关乎主题的字,“毕出,这个……不急……好么?”
“你想考虑……还是拖延?”虞毕出眯起眼睛。
姬远:“……”
这一针见血得都能拉弓射死蚊子了啊!
“你想考虑,大概就是拒绝的意思了。我懂,你不用过意不去。”虞毕出又善解人意地来了句。
姬远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一句“不是”就脱口而出,在看到虞毕出眼睛一亮的时候他又有点后悔,磕磕巴巴地说:“不是……我就觉得是不是哪里不对……你看,我们两个大男人……你还是皇帝,这……这多……”想不出形容词!姬远内心痛苦地想,
“人妖都能在一起,男人和男人有什么不可以?”他此时此刻说的,居然与多年前姬远所想相同。
“不是五行阴阳调和什么的嘛。”他忘了哪儿听来的,反正意思就是男女在一起天经地义。那可变男可变女的妖怪对凡人来说不是很不公平?他心里又想,却没说。
“殊途同归……”虞毕出靠近他,大概是看着姬远纠结却一直没拒绝的样子,嘴角挂着少见的些许笑意。
姬远睁大眼睛,任凭腰间爬上某人不安份的手将他揽进怀里,然后耳边轻飘飘来了句,“好吗?”
这气氛实在很适合说“好”,姬远不知为什么还是哑口无言,白天秀了一天嘴皮子的人也是遭了报应——在大震撼中舌头被猫叼走了。
两人相安无事地相互宣告了某件大事后又恢复如初。虞毕出递给他一张清单,“年底的大会开始筹办起来了,具体的事宜你去往下安排。对了,有一点注意一下,今年南疆也会来人,黎鸾,从前在平南见过的,现在是黎族族长。”
“族长亲自来?”姬远不解。
虞毕出点头,“黎族和尚彧断开联系挺多年了,我怕别有居心,需要特别关注一下。”
“很多年是指……”这也居心不良得太明显了吧,专程给人来瓮中捉鳖的么?姬远觉得是个人就不会这么傻。
“从尚彧建立开始,”虞毕出看着他摇头,“尚彧的第一位皇后是黎族族长的妹妹,据说很漂亮一女子,不过可惜嫁过来不到两年就死了,黎族对这件事有异议,还调查过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和尚彧的联系莫名其妙就断了。”
“死于宫斗?”他打了个冷颤,心说幸好虞毕出的后宫就只有知书达理的蒋沛菡。
“不知道,众说纷纭。”虞毕出换了个话题道:“之前我没说实话,其实现在礼部很空,你若是想,我可以给你委派职位,你也好名正言顺些。”
姬远耸耸肩,“得了吧,反正这男宠的名头我是坐实了,出去也是给人白眼,都一样。”
虞毕出拉着他手,轻声说:“抱歉。”
这可承受不起。姬远抖了一下,不太能接受他明目张胆的爱意,说:“你……你好歹是皇帝,别那么低声下气的行不行!不知道的以为我谋朝篡位呢!”
虞毕出低笑一声,“不用‘谋’,你要我就给。”
姬远:“……”
其实他只是想扔掉这烫手的山芋吧!





第12章 第十二章
鼎技阁的考核持续了十多天,经过头几天的乱子,姬远摸索出一套组织方案,总算不再是之前挤吵一堆的场面了。
这天中午,他稍微腾出些时间,顺路买了些香烛纸钱,去姬府干了把扫墓的活儿。
姬承忠的墓边不知是不是阳气太盛,杂草足足比别家多了一倍多。姬远的手被刻薄的草叶子划了好几刀口子,却难得没怨念这个死了都不让他安生的爹。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几块粗糙的石碑,本来想换几块像样些的,又觉得对不起曾经的自己……他摸着上面粗糙的纹理,似乎突然从前几日虞毕出的告白中想起了什么,模糊不清,但十分沉重。
“我会想起来的。”他对着苍白的空气承诺,而后在坟前撒了半杯酒,剩下半杯一饮而尽。
鼎技阁的考核分为两轮,一是书面的图纸绘制与解剖,加上实践性具化等的综合要素考量,二是动手操作能力,每个人抽到的考题不同,所以评分标准也不同。不过经过这两天的折腾,站出来说考官穿小鞋不公平的还真没有。
未时的钟声响了,最后一轮考试的考生入考场。经过上一轮筛选,留下来的不到五个人,每个人一个房间,进行自己的考题。
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考场后面的院子传来连续几声尖锐的响动,徐老头眼睛一睁,回光返照般的尖锐嗓音震痛人耳膜,“都趴下!”
一股滚红的热浪扫过伏地的众人,一个没反应过来的年轻小子直接被这摧枯拉朽的力道轰了出去,拦腰撞在门柱上,登时没了动静。
等这一番动静过去了,斯瑞抬起头,用不纯正的口音问:“徐老儿!你没锁库房门?”
“放屁!”徐睦抬起脸就是一句粗口:“老子上了三层锁!”
那就是不正当手段侵入了。
就在这夹缝逃生的时刻,外面传来了闹哄哄的响动,似乎比之前那几声更加危险与令人不爽。
“像鼎技阁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地方为什么要存在?”一个浑厚的男声吆喝着,后面一群人应。
“不该存在!不该存在!”
屋内的人都愣了一下,只有徐睦拖着半废的身子不假思索地爬起来冲了出去。
“哪只从粪坑里爬出来的王八没擦干净嘴就上街来放屁!”
周围一堆忍俊不禁的笑意。
斯瑞对这句话反应了好一会儿,将其归类为不好听的,然后想起姬远离开前的嘱咐,连忙出去阻止徐老头再开口。
说话的男人被骂的一愣,也是有脸有皮地面红耳赤了,不过很快又重整旗鼓,将矛头对准了徐睦。“皇帝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派这么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来革故鼎新?滑天下之大稽么?哈哈哈哈……”
“呸!”徐睦啐了一口,成篇的脏话没出口,被斯瑞捂住了嘴。
“哦,还有个洋鬼子,”那男人转移了对象,“我尚彧一个泱泱大国,居然要靠外人来发展?”
下面的应声换成了“洋鬼子滚出尚彧!洋鬼子滚出尚彧!”
斯瑞眨了两下眼睛,没明白他话中的因果关系。
“其中内因自然不是一般蠢狗外人能理解的。”一个人拨开密集的人群走进来,正是闻声赶来的姬远。
斯瑞看到姬远挺高兴,在他心里,姬远就是那种很会说人话能把人哄开心的那种,什么矛盾都能化解。不过此时……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被拐弯抹角骂了蠢狗的男人一转头,脸上丝毫没有尴尬,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曹操曹操就到,皇上再怎么出生简陋不识大体也是虞家的血脉,可究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昏聩的决定呢?”他卖了个关子,忽然大声嚷道:“就是因为这个男宠妖言惑主!”
这次下面没应声的,而是细细碎碎哗然一片。
“这是皇上的男宠?不会吧?看着一点都不妖媚啊?”“怪不得说话这么甜呢,原来是习惯了奉承讨好的啊!”“哎,仔细看长得还挺不错的,怪不得皇帝喜欢吧。”“我昨天听人叫他姬公子,这不是姬承忠将军的儿子吧?”“什么?姬将军的儿子?”这句话瞬间在下面流开。“姬将军戎马一生,没想到败在了儿子手里啊。做什么不好,偏做男宠。”“你不知道么,他和先皇就不清不楚的,先皇当年为了找他都疯了。”
姬远站得离人群近,一切窃窃私语几乎都落入了他的耳内。他脸色青白,心中一股怨气翻滚着,这众说纷纭的讲法比想象中更难以令人接受。
“你叫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那男人嗤笑一声,用挑逗的口气道:“想找你的皇帝陛下告状么?”说完冷哼一声,“老子家底早被新皇抄光了,现在就光棍一条,要杀要剐……”
话音没落,一阵凌厉的刀风平削而过,围观百姓中突然爆发出尖叫,开始四处乱窜。
“将骚乱者全部拿下!”大乔的声音。
姬远目瞪口呆地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人头,抬头,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把刀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那年轻男子把刀一扔,对着地上的人头冷漠地自言自语:“这可是你说的。”
目睹了一次斩首刑法的斯瑞大喘了口气,反应过来这个男子说的话是针对那句“要杀要剐随你便”。
姬远没想好怎么开口,旁边的徐睦眯着眼睛来了句,“原来你是姓虞小子的男宠啊,怪不得整天腻歪在一块儿。”
姬远:“……”
那年轻男子也冷不丁来了句:“什么男宠,不过相互喜欢而已。”
“……”姬远:“尊姓大名?”
那人看他的眼神还颇为尊敬,甚是有些微微垂目:“余人舒。”
姬远惊讶:“小三?”他一直听小五提她的三哥如何了不起,还在吏部震住了一群老狐狸,一直以为是个文绉绉的俊秀公子,没想到是这么个手起刀落的果断汉子。
余人舒不动神色的眼中多了一份神采,口气无起伏地问:“你记得我?”
令人失望的姬远摇了头,“听小五提起过很多次,她说你很厉害。”
余人舒眸子黯了黯,在旁人看来没什么变化的口中吐出几个字,“都是应该的。”
应该?世上并没有理所当然,只有心甘情愿。
姬远并没有注意这句话的内涵,他转回身,见守城军已经把所有作乱的人员都抓起来了,大乔身边的一个副将在清点人数。
他突然有点羞于见人……尽管心里这么想,面上仍旧若无其事。
“真是,又要送你回一次宫。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你是千金大公子吗?”核对完人的大乔把人直接交给副将,向姬远走来。
这几句调侃的话一出,姬远几乎觉得他没听见那人的高声言语。
“走吧。”他对姬远使了个眼色,同时瞪了余人舒一眼,“下次再敢抢我的刀让你好看!”
余人舒依旧无表情地回应,不知是听进没有。
人群刚散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小跑到余人舒身边,道:“余大人,我家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虞都的王爷就一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不过二人平日没有交集,他也想不出蒋翊找他过去的目的。
疏淡地道了别,他随小厮前往平南王府。
宅子是蒋翊选的,内里布置简单大方,与他死去的爹风格大不相同。
蒋翊在书房见人,原本活泼的大小子在这一年被迫独当一面的磨砺中渐渐现了沉稳的影子,只是沉稳过了头,显得内敛而阴郁。
“余大人。”尊敬地称呼一个年级比自己小的人在面对面时是有些尴尬的,想当年,他也是一眼一眼看着这群衣衫褴褛充满戒备的小破孩在安邑王府长大的。
场面话省了,他长驱直入地问,“你这几天见过萱荷吗?”
小五?余人舒困惑了一下,小五和他住一块儿,不过她不像自己规律作息,通常出去溜达得不定时才回来,只有早饭时才偶尔碰次面。
“没有,”他皱眉,“她出什么事了?”
蒋翊出了口气,有些烦躁,“不知道,五六天没她消息了,我问了你府上的人,据说她也一直没回去。”
萱荷每天都会来平南王府坐上一段时间,从一炷香到几个时辰不等,闲聊各种可有可无的话题,与下人们也处得不错。蒋翊在平南的时候就被她软磨硬泡惯了,没赶人,毕竟府里本来就冷清,多个人说话也不赖。这两天这个多话的人不在了,蒋翊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到的那个。
“我只知道前几天她被皇上叫去过一次。”余人舒说。
“我知道。”蒋翊显然比他了解得多,“她陪姬远在外面逛了一圈,没多久就回去了。”本来那个时间她差不多该来王府了,却转道进了个茶馆。他想可能是姬远吩咐了她做什么事,所以没在意就没再关注。
余人舒也想到可能是姬远吩咐他去做事了,便道:“要不去问一下姬远,他也许知道。”
蒋翊抬眼,口气怪异地说:“你觉得现在合适吗?”





第13章 第十三章
世上没有不合适的时候,只有不够厚的脸皮。
听到蒋翊这句话的余人舒面色僵硬地想了想……是不太合适。
虞都的消息传播飞快,这么大的乱子必定很快便闹得满城风雨。新皇帝位未稳,这是个很大的挑战。
不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并不在他管辖之内,只能暂时性放宽心了。
“你有其他的线索吗?”余人舒问蒋翊。
“我只知道她最后去的那个茶馆,老板叫元畅,是个泼辣的女人,有茶客见她们俩上了楼,但最后只有老板娘一个人下来。”
余人舒看起来漫不经心,又问:“你没查?”
“查了,找人偷偷搜过那边的阁楼,没发现人。老板娘说她是晚上走的,那时楼下差不多没人了所以没人看见。我还问了她们的聊天内容,她说萱荷要求保密的,不能透露。”
“在茶馆打听的要保密的消息……果然是姬远让她去查什么东西么。”余人舒摸着下巴看起来在思考,“哦,对了,你知道她陪姬远逛了哪些地方吗?”
蒋翊也研究过这方向的东西,不假思索就说了,“从皇宫出来,沿骅北大街过去,没有进特定的地方,直到禇府。他们在周边绕了很久,说了很多话,似乎想进去却没进去,然后就回宫了。”
禇府……“还是去问姬远吧,我们这样瞎猜不是办法。”
蒋翊直溜溜地看着他,“你去。”
“……”余人舒转身出门,在跨过门槛的时候,突然转头对他说,“自封赏后你就没见过皇上吧。”见蒋翊沉默,他继续平淡无波的语调,“我听小五说过你爹的事,你执意留在虞都,可看起来却并不在意案件的进展。”他顿了一下,“我看得出来,别人也看得出来,你好自为之。”
小三是一二三四五六中最不讨人喜欢的,他几乎没有性格,不会讨好人,也不会锋芒毕露地做出头鸟。早在十一岁的时候,就用冷眼旁观的姿态给同龄人阐述了何为透彻。他对姬远而言不是任何特殊的存在,姬远对他而言却是。他把他从无力的世界中拯救出来,所以他给自己取名为“余人舒”——遇人淑。
蒋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直不清楚。这人以前活泼过头,因为被太好的家世宠着。而现在沉敛过头,因为不得不背负。从任何一个角度,余人舒都不会去同情……或者怀抱任何感情地去看他。
蒋翊不足为虑。他下了这样的定论后不犹豫地出了平南王府,当然,这件事他会告诉姬远的。
……
宫中,虞毕出正与姬远,还有未退下的大乔讨论这次的事情。
被余人舒一刀斩首的倒霉蛋叫梁正启,是梁怀亩印E叮夯倡|就是虞毕出刚登基那会儿言辞激愤不幸被用来杀鸡儆猴的老顽固之一。
梁怀掀潘赖迷纾豪镏挥屑阜啃℃S荼铣雒蝗萌顺遥皇前蚜焊馍⒘耍扛鋈四玫愣鳎骰馗骷腋髡腋髀枞ァH缓缶陀辛肆赫粽庖怀觥
大乔的目光在两人间偷偷晃悠,姬远此时避着嫌没坐到龙椅上去,双手环胸站在一旁沉思。大乔心想:这货哪有做祸水的潜质啊?虞毕……咳,皇上是眼神不好吗?
“这件事的幕后策划人我暂时想不出来,应该是比较有组织有纪律的一个团伙,你看他们前脚后脚踩的时间点,明显是事先安排好的。目的……为了关闭鼎技阁?就梁正启的身份背景而言,并没有理由做出这样的事,如果是为了单纯的报复被人利用……”
“姬远,你糊涂了,他们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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