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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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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怀在她眼前挥着手,“阿贞这是怎么了?”
“阿怀往后不要与参政府来往了。。。至少为官之前。”
李少怀眨了一下眼睛未加思考,“好。”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吗。。。”李少怀应承太快,太过顺从,反到令她担忧。
丁谓前期为官兢兢业业,着实为百姓谋了福,又依附于皇帝宠爱的皇后,所以官运亨通。而其长子曾一度被众人视为天之骄子。
这样的人家,应当没有人会觉得与之结交会不好。
“元贞说的话,定然都是为了我好的话,元贞是东京人,出身仕宦,这些官场上的事情远比我懂得多,所以我不问,一来是信任,二来。。。”
“我不想让元贞为难。”
李少怀心思细腻,前世也是如此,正是这细心之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才让她一步步深陷。
深陷情中,为情所困。又因爱的太过深,而失去了理智,迷失了自我。
榻上依偎着两个人,一人靠枕轻声翻阅着书本,另一人慵懒卷卧她怀,闭目安详。幽幽的檀香从旁边小方桌上飘溢出,绕上梨柱,环于房梁。
“现下你可以说了,丁绍文找你说了些什么?”
手中还捻着一页纸张准备翻过去时,纸张与她的手便定在了书本张开的中间停住,她的手比这蜀本的白麻纸还要白皙。
“他。。。说长公主倾慕我,欲有让我做驸马之意,所以去求了官家准许道士应考。”
枕在李少怀腿上的人缓缓睁开眼,“长公主?”
“他还说,是我勾引的长公主的,他见到我在礼部的投状了,让我撤下书状离开东京。”
赵宛如爬起,撑着身子对视着李少怀,“他说的是长公主?”
李少怀转了转眼珠,“他只提及了公主,我又正好相识长公主,而且元贞你也说过。”
她轻呼一口气,李少怀是把丁绍文的意思给听成了长公主,毕竟丁绍文不知道她未曾向李少怀透露过身份。
“那你如何回答他的?”
“我当然是不愿意的,再说我又不喜欢那长公主,也不想做什么驸马都尉,他想做,就给她做吧。”
“你。。。”赵宛如愣住,深皱着眉,忍住想掐她耳朵的手,“什么叫他想做,就给他做?”
你这是要把你的妻推给别人了。别人不知道,可赵宛如自己心里清楚着呢,那丁绍文若要做驸马,也只会做惠宁公主的驸马。
“长公主性情温厚,而这个殿帅一表人才家世又好,是极为般配的。”
“阿怀你要记住,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个我知道,今日他虽处处有礼,待人随和,但是城府过于深了些,有时候,我似看不透。”李少怀对上赵宛如的眸子时,心中微微惊起波澜。
城府深的,还有眼前人啊,阿贞的眸子里,深邃的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泉,李少怀知道,看似表面波澜不兴,实则泉水深处暗潮涌动。
元贞在想什么呢,谋划什么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更不可无。”赵宛如伸手触碰李少怀的冷峻的脸。
李少怀眨着干净透澈的眸子点头,“害人终害己,没有人能逃的出因果。”
指尖一路从脸庞滑下,渐渐泛上倦意,进而又缩进了她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享受着她怀中的温暖。
李少怀突然想起一件事,遂放下书本,“今儿不光遇到了丁府的三郎,还遇到了四郎,丁绍德。”
“如何?”
“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
“是不是和你一样,若只看的话,当真是个美少年。”
李少怀拳握着手覆上朱唇轻轻咳嗽了两声,“但我听人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人。”
“嗯,东京的人是这么说他。”
“他。。。”李少怀轻挑起眉,将声音压低,“我二师姐的父亲,准备将师姐嫁给他。”
李少怀感觉到了腿上的衣衫被人猛然攒紧。
“你又要多管闲事吗?”
“这不是闲事,师父上次传信让我照顾好师姐,想必就是为了此事。”
“那日我去见师姐,她是哭着与我倾诉的,丁家四个郎君,偏偏挑了一个最差的庶子,我虽对嫡庶从来不在意,但是那丁绍德我见了,着实不好。”
“师姐只愿嫁长子丁绍文,奈何丁绍文是驸马人选。。。”
攒紧的手松开,衣裳变得褶皱,“她想嫁丁绍文?”
“可这婚姻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怀如何帮她,难不成又去钱府提亲,抢亲?”
“又?”
赵宛如话里的又字让李少怀一阵不解,不免疑惑了起来。
第33章 四郎与顾氏三娘
“算上三岁那年; 这是我第二次来东京; 前些日子的钱府是第一次去,如何一个又字?”
赵宛如也是情急下说的幽怨之话,没有想到李少怀抓字眼抓得这般厉害,偏紧咬着不放了,好以证她的清白与忠心。
“你急什么,委屈什么; 难道你不曾动过这种心思?”
“我。。。”李少怀语塞,不会说谎话的人总是要吃些亏的; 因为她曾经的确有过这个想法。
还是师父告诉她的,钱希芸出身江南钱氏; 乃南方第一大家族; 今后定是要还俗归家嫁做人妇的。又道钱希芸这个性子,普天下也就只有李少怀能够容忍; 李少怀自己也知道。
她们朝夕相伴多年,祖辈上也是有着渊源的仇; 但是李少怀心善; 也明白式微小国的处境艰难。乱世之中,人人都为自保而去卑躬屈膝的讨好他人,遂早就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她们只有手足之情,但情感又更胜此。
李少怀有些羞愧; 觉得自己原先的想法实在是。。。
”被我言中,心虚了?“
墙壁上挂着一副丹青,纸白; 墨黑,红梅一枝独秀。
猛然间心中自责,“不,那是曾经的想法,如今我既已与你承诺,怎会食言,又怎会因她人弃你不顾。”
唐州往东京小道上发生的事,那场带着意乱情迷的秋雨涌出她脑海,山林的露水流淌在花间,房中的帐内又是另一片云雨。
皎洁光滑的身躯下,浅色被褥上印着显眼的绯红,女子的落红,本该留于新婚之夜。那晚她失去理智,情不能自已,她亦没有阻止,反而百般配合。
这般引诱下,二十年来的自制化成灰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可为这片刻欢愉,下九泉。
“算你还有良心,先前关窗之时说的话还记得。”
李少怀顺着她枕在自己腿上的秀发,看着赵宛如的侧脸,直勾勾的盯着发了呆。
“但我不能经常见你。”离冬至的大日子不远了,她要回宫了,工部的人一催再催,她也该有个回复了。
李少怀呆滞的望着,旋即才反应过来,眨了一下许久未动的眼睛,“阿贞。。。是有事情要办吗?”
李少怀腿上感受到的摩擦是她在点头,“不能常见我。。。”
“这次,是很久,或许要等冬至结束,又或许是春闱之后,所以这几日我会留在这儿陪你。”宫里事情还有很多等着她去处理,春闱之前要解决。
想着唐州的周清漪与陈世泽二人被流言所逼迫,陈世泽倒是无碍,可周清漪名声受损,导致她身为知州家的小娘子都无人敢要。
想来赵宛如这般见她,将她藏在这京郊别院中,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了,为此她自知应该更加发奋才是。
“我入东京之时秋闱时间已经过了,幸得恩师荐书,才投了状书去礼部。待明年。。。”大宋读书人多,才子多,想从众脱引而出金榜题名何其难,李少怀将书拿起,“诗书内容倒是难不倒我,但殿试上有国论,只有一甲不用复试等三年之久可以直接做官,我努力读策论,若能提名金榜就可以直接为官,到时候便可以去府上提亲。”
赵宛如趟平身子,直视着她,“阿怀这模样,倒有点像因为偷情而害怕的小姑娘。”
“小。。。姑娘?”
“偷情又是什么?”
“难道不是?”
“这。。。分明就是你情我愿之事。。。”说得她自己都面红耳赤了。
赵宛如捂着嘴嗔笑,“可别人眼里,这就是私相授受,谁管你有情无情。”
此言有理,更激她心中之志,“不夺状元誓不归。”
进士榜五甲,第一甲取三人,通过殿试由皇帝钦点名次,第一甲又称金榜,三人皆称状元。可直接授予官职,无须再到吏部复试考察。
“殿下,京郊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丁绍文的人大多都在城中,附近也排查了。”
赵宛如端坐在庭院内饮茶,云烟秋画立侍一旁禀报着京郊的情况。
“姑娘,张庆回来了。”
“去安排些人守在这附近,不许人靠近,我不想在这冬日还能看见碍眼的虫子。”
“是。”
云烟与秋画领着她的吩咐退下,途径张庆时侧福身子,“张翊卫。”
张庆点头,急匆匆的入院躬身,“姑娘。”
将整理齐全的记录册子呈上,“这丁四郎果真与东京百姓传闻的一样,吃喝嫖赌一样不落,尤其爱听乐赏舞,似乎颇好女色。”
赵宛如翻开册子,字迹工整,记录详细,分别记着丁绍德这几日出行的时间与地点。
只见这些时日大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夜不归宿,赵宛如深思,“丁府家规这般不严厉?竟放纵夜不归宿?”
“好像是有人刻意包庇还是怎的,如今政务繁忙,丁参政大多时候都不回府而是居住在大内。”张庆替她解惑。
地点都是东京城各大有名的乐坊以及酒楼茶肆,其中去的最多的是城西的一家茶楼与开封府的丰乐楼。
册子记录的详细,连与丁绍德有染的女子都一一记录在案。
“倒是个风流之人。”
“说来也奇怪,明知他名声坏透,但投怀送抱的女子亦不少。”
“那些个女子,看中的又不是他这个人!”
“话是这么个理,可是姑娘有所不知,丰乐楼的顾三娘,可不是一般的女流。”
“哦?”赵宛如好奇。
“昔唐时公孙大娘以一曲剑舞惊动天下,据说这顾三娘便是公孙氏的后人,几经辗转流落到了丰乐楼,几年前也以一曲剑舞轰动京城。”
“让多少世家公子为之倾倒,但是极少能有人入她的眼,即便是皇亲贵胄,想约上顾三娘见一面都还要看其愿不愿意。”
“但是,她似乎对丁绍德分外不同。”
“你是怀疑,丁四郎是在掩饰着什么?”
张庆点头,“丁绍德出入各大花楼,沾染女子无数,无一例外,都只喝酒,入了房皆不碰。”
“民间有人传…”张庆语止,十分别扭的看着赵宛如。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说他什么?”赵宛如冷眼一视。
“说他不举。。。”
“钱怀演想抱丁谓这颗大树,可是因为这些传闻,他又有些犹豫,如今丁府是已经定下,钱怀演还在思考。”
赵宛如合起小册子,抿了一口茶,表现的尤为从容,似乎对男子的这种事,见怪不怪,亦无女孩儿家的羞涩,“丁家这个四郎,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登时,守身如玉这四个字飘忽出来,姑娘居住这里几日,虽未住一起,但是也不能否定她与李少怀做了些现下不该做的。张庆心中苦涩,如自家后院里栽种的白菜,夜里突然遭猪拱了一般心疼。
他的主子公主,乃是九天翱翔的凤,如何屈尊于此处,偷偷摸摸起来了。
“不过丁家儿郎倒都真是一个样,表里不一!”
张庆内心的苦涩深藏于心未表露出,她也没有仔细瞧他,只是自顾自的讽刺着,将丁氏一家子都骂了个遍。
“这丁绍德还参加了明年的春闱,不过不是他自己意愿的,是丁谓安排的。”
“他只是一个庶子,若无功名,如何配学士府的嫡女,要知道钱怀演是前唐吴越忠懿王钱俶之子,而那丁谓不过是个吴越降臣罢了。”
钱怀演之父钱俶乃是吴越最后一位君主,太。祖陈桥兵变建立宋,太平兴国三年,钱俶率吴越两浙十三州归宋。
张庆接着她的话,“太祖在位时,钱俶以臣相事,岁岁朝贡,使节不绝于途,讨伐南唐时曾奉诏出兵,鼎力相助,后归顺宋,钱氏就是在如今,影响地位也极大。”
赵宛如笑了笑,旋即冷下脸,“钱氏占据江南富庶之地,无论是名声还是财势,都是不容小觑的。”
千百年来,能够动摇江山的大家族一再被打压,但是各朝各代始终都会陆陆续续再崛起一些新世家,世家中又分领域,以军事,政治,经济为主。
而钱氏便是经济中的第一大家族,其富庶曾让天子眼红,钱怀演可谓是出身贵胄。
“然任其出身何处,如今都是大宋的天下,天子姓赵,他们再如何,都是无法与公主您比的。”
“庶民,怎可与天斗。”
“你错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先帝与太。祖皆是从马背上打下的江上,靠的就是这些人,太。祖能将天拉下来了,难道别人,就不能将我赵氏拉下来?”赵宛如自幼学孔孟之道,熟读先秦诸子百家的策论。
这种话,张庆不敢接,不敢答,于是只得低着头躬身在一旁听着。
“守江山,最是难。”
“姑娘总是比别人看的长远,思虑的周全。”
“你着人将丁绍德看好,务必仔细,再安排些人保护,他身上还有太多迷,若我没有猜错,应该会是个有趣的人!”她勾笑一声。
“顺便去查查那顾三娘到底什么来头。”
“是。”
张庆走到院口,顿步回首着,“姑娘,凌虚真人来了。”
青瓷杯底轻抵石板,赵宛如侧抬着眼睛,上一世见过无数回,她只得了两个字形容她,聪慧。与长公主一样的温和善良,同样也睿智。
果然修道之人与那些坊间的庸脂俗粉就是不一样,如雨后的淮竹,清妙高跱,超世绝俗。
两女相顾行礼,赵宛如是宫礼,晏璟则是道家惯用的揖礼。
这是晏璟见她的第一眼,当那日李少怀从她眼前离开时,她就不断在想,能让阿怀喜欢又不惜冒着杀身之祸的女子,究竟会是怎样的。
读书万卷,竟找不到一句话一个词来形容,又或许是她觉得那些美好的词都无法诠释眼前之人,她差点看入神。
难怪阿怀会如此,撇开容貌不谈,这举止的大度也不是一般小家小户能养出的女儿。也就能解释阿怀为何要冒险入仕。
不入仕,如何有机会呢。
“你是阿怀的师姐?”
“阿怀。。。”晏璟轻锁眉,都叫的这般亲切了吗。
“是,贫道晏璟。”
“凌虚真人~”赵宛如柔笑一声,“阿怀真是好福气啊。”
“姑娘,你别误会。”
“阿怀几个师姐都这般温柔,通情达理,我是替她高兴。”
笑眼过后是严肃,极为认真的严肃,“也替她道谢,你们对她十几年的照顾。”
短短几句对话就让晏璟充满压迫感,眼前这女子真的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吗?为何她觉得她有一种看不见的深沉。觉得可怕的很,同时也真切的感受到了这女子的强势。
修道的人之所以能够通人心,是因为善于观察,捕捉她们的动作,小小的习惯,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来推测过往与当下。
从而知晓其心,判断其人。眼前这人语气虽然温和,可她仍听得出三分凌厉,这掩藏的凌厉是她日久的习惯,任其如何遮掩都是遮掩不掉的。
长春观女香客最多,各个年龄阶层都有,她接触的最多的是待字闺中的世家小娘子,赵宛如给人的感觉,与她们都不一样。
“你。。。是皇族中人?”
她的推测是,郡主,县主,又或者是公主,不过也只是她的推测罢了。她从心底希望赵宛如回答不是。
因为她知道,师父最痛恨赵氏皇族。
第34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上一世她就觉得晏璟是个厉害的女子; 很多方面连自己都是不如她的; 可惜一把极好的刀,却甘愿埋藏于尘泥中,不愿露其锋芒。
不过,避世未有不好,因为这正是赵宛如所羡慕的生活,但她能做的; 仅是羡慕。
“是!”
庭院起风,吹响一旁的小竹林; 将枯黄的竹叶卷落,带起轻长的披帛。
金水河水面掀起波澜; 深墙阻绝河岸看不见波澜; 不染尘俗的女子眼里洞悉着世间万物,“赵氏宗亲诸多; 多放于各地任州官,但会留其子女在京; 能养于大内受教的除皇女外; 还有王女,王孙女。”
太宗九子,其兄太。祖四子,所以当今天子的堂兄弟必然不会少。
“真人深居道观却对大内之事了解如此之深。”
“郡主; 县主,又或是公主?”大宋的爵位无论是宗室还是士子,皆无世袭的惯例; 多以爵任终身,人死也将爵位带入黄土,又或者是降级承袭,而今宗室皆是降级承袭。
真真是聪慧过人,赵宛如心道,并没有作答。
“你不告诉她,应该是有你自己的盘算,你肯屈尊来这里,想必你是极在意她的。”
“她心性过于善良,以至于遇事不能果决,但我看得出,你与她这一点相反,所以我也不用替她担忧什么了。”说着不担忧其实是胡话,可是眼下她只能这般说。
“我虽不愿意看她陷入进深渊,可见她如此爱你,知道是无法阻拦的,我不知道你到底知她多少。”向这个女子灌输着李少怀的真心,以心换心,兴许能有些用处。因为晏璟知道,皇族的人最是无情,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与付出情感。
静站着,原还想请她入屋喝杯茶,不过看来应该是没有机会了,“有些事,我远比师姐你要知晓的更多,她的一切,包括身世,我都知道。”
即便听到这种话,晏璟的眸子依旧平淡如水,如李少怀的眸子一般,干净透彻,“师尊说过她命途多舛,她的身世关乎着她的命。”
“我知道,阿怀的命,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拿,即便是天也不行,若是天,我也要逆这天。”从天的手里夺回李少怀的命,这种事情,前世又不是没干过。
赵宛如的话很有魄力,让人听着安心,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安心中夹杂着细微不甘,像是自己深爱多年的东西拱手让人一般,她只得强压,“如此,她遇上你也是她的幸运。”
赵宛如喜欢与这种聪明温柔的人说话,于是走近两步,“谢你,是真心的,没有旁的意思。”
赵宛如清冷的眼里,藏着细微的温柔,藏着一份对世人的眷顾,藏得太深了,以至于她走近了才瞧见,这份温柔,与李少怀眼里的温柔极像。
晏璟忽征了一下,那不经意见露出的温柔,让她通达内心深处,眼前人也是将家国天下都深藏于心了么
或许这二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是她将李少怀深埋着的那颗心挖掘出来,唤醒。
听着赵宛如的话,晏璟生涩道:“施主还是叫我的道号吧,师姐听着不习惯。”
赵宛如勾勒嘴角一笑,“师姐多听听,也就习惯了。”
光顾着谈论李少怀的事了,她来找赵宛如是因为另外一件事的,“我师父的帕子是在施主这里吧?还请归还。”
“果然,太清真人真是爱屋及乌。”赵宛如并没有感到意外,从怀中将常携带于身的白帕拿出。
交到晏璟手上时又抽回,玩弄一笑,“久闻长春观太清真人之名,却未曾亲去拜访,还请师姐替宛如向太清真人问好。”
她自曝姓名,宛如二字让波澜不兴的水面泛起了涟漪,“你。。。”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女儿,惠宁公主,赵宛如。
这个名字曾被师父提起,而宛如与若君二字刚好相对,又偏偏。。。晏璟深深的锁住了细眉。
“师姐可觉得这名字蹊跷?若君,宛如,就如天生一对,又似是谁在弥补什么!”
赵宛如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让晏璟再觉得恐怖,“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师姐一直很好奇,现下,师姐可以回去问太清真人了!”她将帕子轻放到晏璟手中。
“我自会去问师父,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惠宁公主赵宛如!”
幼时晏璟经常跟随师父来东京,而李少怀不知道什么缘故一直被禁足着不准踏入东京,直到二十岁及冠才破了这一禁令。
晏璟冷笑一声,不是她没有想到,而是她不敢往这边想,“不过也是,宗室的公主里,能说出逆天这般的话,也就只有惠宁公主。”
皇帝尚且是天之子,而这人却扬言逆天。
“我希望,师姐能够留在东京,留在阿怀身边一段时间,等春闱过后再走。”
晏璟忽征,这倒让她有些看不懂了。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收起了帕子离去。
不光晏璟看不懂,就连跟随赵宛如多年的小柔也有些不明白,“姑娘,刚刚那个什么凌虚真人,分明就是对驸马有意思,您为何还要她留在东京,就不怕她将驸马抢走吗?”
“她不会!”赵宛如眸中坚定,“极善之人皆懦弱!”这个懦弱指的是不敢争取。
“天下有至恶之人,但我不信天下会有至善之人,人皆有私心,至恶之人往往都是因为逼迫,有人逼着你去行恶,但,没有人逼着你去行善!”
小柔摸着脑袋,似懂非懂。总之,公主这话里的意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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