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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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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宛如点头。
  赵恒从座上起身,“你母亲定然是不同意的。”
  “是。”
  赵宛如的点头应答让这个一国之君有些犯难,“论人品相貌才学; 李若君是不错的,可总归出身差了一些; 你不就不怕委屈了自己?”
  赵宛如轻轻瞥笑,“女儿会不会委屈; 全凭爹爹您。”
  “看他的表现吧。”赵恒没有发怒; 一来是对这个长女的喜爱,二来是李若君的才学与相貌他都看在眼里。
  上任以来; 昭文馆和史馆是她呆的最多的地方,宫中藏书之多让她对于自己要来的这个官颇为满意。
  除了打理图书; 校写修订外; 空闲的时间比较多,对于一个嗜学之人来说,考虑的原因有诸多。
  皇帝只给了一年期限,李迪身为状元任命为将作监; 她为榜眼怎敢超过他,秘书郎隶属秘书省,最有机会进入翰林; 入了翰林院她就能一步步向朝中靠拢。
  她要同已经身居高位的丁绍文比,谈何容易。
  为官后李少怀才知道,省试时她考场中的副考官是兵部侍郎王钦若之子。
  王从益在得知李少怀进士及第后更加仰慕,凭父荫入仕,任右谏议大夫,虽为寄禄官,但官阶要远大于李少怀,时刻谦逊的去史馆内向她讨教。
  “恨未能早识李兄。”王从益亲切的喊着李少怀,仿佛忘记了父亲排挤李少怀老师之事
  李少怀并不是计较之人,王从益与王钦若不一样,并不是那种奸诈之人。
  “翰林院还有事,我先过去,改日再来请教李兄。”王从益抱着卷轴从阁内离去。
  史馆位于各馆最深处,此处最为僻静,除了当值一般都很少有人来。
  “公。。。”王从益睁大眼睛,卷轴从手里惊颤滑落。
  “从益?”略带疑问的声音从阁内传来。
  赵宛如抬手覆在唇边。
  王从益于是回头应道:“没事,字画没拿稳。”
  春日午后的暖阳照射进馆阁的藏书楼内,梁柱边的帐幔轻轻飘动着。
  书从书架上被放回,放书的手与书一同静止,女子的脚步轻盈,伴随而来的还有萦绕鼻间的淡淡梅香。
  骨节分明的手指颤动两下后轻轻将书推进到与柜中其它书齐平的位置。
  李少怀转身,眸子微动,滚动着喉咙,青色的公服袖子合起,“微臣,参见公主。”
  面对眼前削瘦之人的卑躬,赵宛如百感交集,哽塞道:“无人的时候,阿怀也要这么拘谨吗?”
  李少怀放下双手,平舒一口气后,换了焦急的语气道:“那日,你为何不让我同他比,他虽是久经沙场,可我未必就会输给他,我亦可以为你赢此。。。”
  赵宛如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忽然捂着嘴大笑,“阿怀!”
  李少怀顿住凝神看着她笑。
  她眸中有光,“就这么想娶我吗?”
  李少怀面露急切,而赵宛如却在此大笑,还是笑由心出的那种,连眉眼处新施的粉黛都要笑落了。
  这含春风的笑让对面的人两眼勾直,未拿书的右手抓住了她捂在嘴边的手。
  只在一瞬间,李少怀用力将她拉了过来,使之红衣与青衣交合在一切,直至朱唇欺压上她的薄唇。
  今日她当值,任密书郎也有些时日了,她知道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相思入骨,加上她漫不经心的笑,使得李少怀大胆了几分。赵宛如始料未及,这是禁中的藏书阁,读书之地,这人竟在此对着她这般无礼。
  不抗拒,即是接受,心底告诉她,忍耐了太久,稍稍放纵一下也不要紧。她不想失去,于是将往日宫内嬷嬷的教导通通抛之脑后。
  意还未乱,情也没有迷失在城门大开之后,李少怀潇洒的从门中离去,嘴角轻勾起露出带有戏虐的一笑,将书拿稳后绕过她向前走着,走了几步后顿步回首,“想,无时无刻。”
  温存尚未够,人却匆匆离去,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评价,这人有真够坏的!
  听到了回答后,赵宛如僵住原地,不由的又笑着,旋即转身走近她,“禁中是龙潭虎穴,丁绍文阴险狡诈,我不喜欢他,我不想他跟你有任何交集,更不愿他触碰你,即便是比试也不行。”
  丁绍文因不愿尚长公主而设计让李遵勖在此次贡举中被皇帝格外看重,而后百官纷纷上书,于是李遵勖被选为长公主的驸马,任以无实权的虚职,不仅削弱了李家在朝的势力,也让赵宛如损失了一颗棋子。
  手中最后一本书被她放回原来的位置后侧转身子正对着赵宛如,从省试到殿试再到入朝为官一步步走来,她看到了世家之争,党派之争。走近一步低头凝望道:“累吗?”
  没有什么是能比柔情的眼神关怀的语气更入人心的。能轻易的将她架起的防线冲破,防线后是道不尽的心酸与委屈。
  李少怀覆上手,抱紧扑入她怀中的人。
  琼林宴上小心的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欲念,隔有数日未见,可理智始终占据着上风,琼林宴之后繁琐的事情压下,新进的士子忙于任前诸多事务,后又逢长公主大婚,至此过去了数日直到今日她们才得以再次相见。
  怀中的人没有回答,稍稍用着力将人往身后推,李少怀后退着抵到了书柜前,金色的光洒在她脸上。
  抵在她胸脯上的手上移,抓着青色的圆领,平整的外袍和内襟都变得褶皱。被人欺负了得欺负回来!
  午后的光慢慢推移,从案上插花的瓶子处移到了书柜的一角,阳光同时洒在倚靠在书柜边两个相依的人身上,旁边放着长翅的帽子。放在躬起弧度的青色下裳处的十指紧扣。
  “你怎和王从益认识了?”赵宛如从她肩膀处躺至怀中,玩弄着她的手。
  “省试时,他是考场上的副考官。”
  “他父亲是王钦若,虽不共事,可毕竟是父子,你该少与他来往。”
  “他好书法与文章,在考场上一眼就认出了我的字,避开反而显得刻意。”
  “你有自己的主张便好,人心各异,凡事多加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嗯。”
  “你选择秘书郎一职。。。”赵宛如侧头望着青袍腰间束的黑色革带,“可是为了查后主的死因?”
  李少怀一向不会撒谎,“不全是。”
  “那就是了。”赵宛如对上李少怀的眸子,眸子里是深深的执着,只是这份执着里因为多出了一个“她”的缘故,才消减了许多,“世上哪有那么多阿斗,谁又知乐不思蜀究竟是真还是假。”
  见她眸子中含有失落,李少怀张口欲言。。。
  “姑娘姑娘,你快。。。”
  ——踏踏踏—— 小柔跑的极快,在拐了几道弯后看着书柜一角的斜阳下两眼发直,自家姑娘居然柔情万种的依偎在“男人”怀里?
  “妈呀!”小柔忙的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小柔的惊慌吓的书柜旁的两个人窜起,李少怀将幞头拾起戴正,突然脑门中一惊,思索着她们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坏事呀,慌张什么,自乱阵脚,害怕个什么劲。
  赵宛如从容问道;“出什么事了?”
  “张庆刚刚说圣人派后省的雷允恭来传召李秘郎了。”
  “已经。。。”
  “李秘郎可在?”不辨男女之声传入阁内。
  从容不过片刻,赵宛如张眸问道李少怀,“这里。。。”
  还不等她说完,李少怀一把拉过她的手朝阁中柱子内的帐帘走去,里面有一张屏风,是较为隐蔽之处。
  将人藏好后李少怀将地上枕的垫子收起,拍了拍袖子后迎了上去。
  雷允恭与周怀政一样,是赵恒在东宫为太子时的宦臣,深受赵恒宠信,迁入内殿头,刘娥因其聪慧将她要到了坤宁殿为坤宁殿掌事太监。
  禁中内外朝官员甚多,进士赴任之前都由礼部派专门的人教习礼仪,还教以衣服颜色花纹辨别官职官阶。
  金紫为贵,外朝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穿,也有因功皇帝会授紫袍。而入内内省的宦官是特例,最高的官职为都都知,不过品级较低,因为是内臣,专服侍帝后与公主,待遇十分优厚,帝后身边的太监也着紫衣。
  宦官无论官职大小皆可称呼为内侍,李少怀不认识雷允恭,但见其身着紫衣,作揖故作不明所以道:“内侍?”
  “官人可是秘书郎李若君?”
  “正是。”
  雷允恭见及李少怀,眉清目秀,美如冠玉,“真是一个干净漂亮的翩翩少年郎。”
  雷允恭的话使得书阁里面传来些许动静,李少怀忙的接话,“下官平平之姿,得官家恩宠才得以在此,不知内侍因何?”
  雷允恭往书阁深处瞧了一眼,也没有多想,眯着眼睛欣喜道:“小底是来替圣人传话的,圣人听闻李秘郎不仅文武双全,更兼医术,圣人也爱才,早想传召您的,先前后宫事务繁忙一直未有机会。”
  李少怀笑了笑,她心里明白的很,自己这个未来的岳母恐怕在琼林宴之后就想会会她了吧。
  后宫与外朝不好接触,她又刚中进士为官,今日赵宛如来了,连皇后都要召见她了。
  “还请李秘郎随小底走一趟吧~”外朝臣子不便入内,所以雷允恭才亲自来接她。
  李少怀点点头,“能否等我先收拾。。。”她思索着等见完皇后差不多要日落了,她也就到值班时间出宫了。
  “哎呀,圣人还在坤宁殿等呢,这些个物事自有那些个宫人处理。”
  李少怀轻点头,回身朝阁内深处瞧了一眼后跟着他们离去。


第67章 直教人生死相许
  雷允恭带着李少怀入了坤宁殿; 刚入到殿内的庭院; 就听见了孩童的声音。
  一个几岁大的子从院子一角追逐着撞上了李少怀,李少怀蹲下将穿着朱色小袄的孩子抱起。
  肉嘟嘟的小手蹭着李少怀的脸,旋即又扯了扯她幞头上的长翅,孩子在她怀中很开心的笑了起来,一点都不怕生。
  “郡王。。。”
  孩子身后跟跑着一堆内侍与宫人,停步下来松了一口气。李少怀将孩子放下; 谁知道小孩竟不愿意,抱着李少怀的腿不肯离去。
  连几岁大的孩子都喜欢好看的人儿; 雷允恭笑眯着眼,“李秘郎; 这是六皇子寿春郡王; 惠宁公主的胞弟,许是见着您亲切。”
  坤宁殿的左边是淑妃杨氏所住的殿堂; 透过庭院内樟树枝丫的缝隙,光影下的女子倚坐在栅栏旁瞧着人群。
  “那位少年是谁?”
  “是今年殿试的榜眼; 李若君。”
  “好耳熟的名字。”
  “淑妃娘子有所不知; 李若君原为道士,是太清真人的弟子,因治好了陈相公的次子眼疾而闻名东京。”
  杨氏透着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怪不得; 惠宁这般钟意他。”
  宫人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孩子哄走,李少怀理了理衣服入殿见皇后。
  坤宁殿的外正殿中间有一个半人高的香炉,春寒之际炉内点了除湿的熏香。
  “臣李若君; 参见圣人。”依宋制,功名在身者非重要场合见帝后是无须行拜礼的。
  李少怀拱手躬身,青色的大袖将她的脸遮掩住,刘娥端坐正位,以主母的气派威严道:“抬起头来。”
  与先前道士长披发,鬓垂于胸的飘逸前不一样,官服官帽样式简单讲究干净整洁,所为正心先正衣冠。
  李少怀将头抬起,座上正主的眸子微动,虽着官服,刘娥却仍旧感受到了眼前人的道骨仙风,印在眼里,干干净净的一个少年,令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确实是一个如玉般的少年,进士及第的功名娶个宗室之女为妻也得当,只不过,”眼里的赏心悦目终究是抵不过心中的考虑与盘算,刘娥冷下眼,“我未曾想到,你如此大胆,竟敢当众求娶予的女儿?”
  她刚入殿就被赵宛如的母亲来了个下马威,不等她接话,刘娥接着厉声道:“予问你,你凭何求之?”
  “凭,两情相悦。”
  “荒唐!”刘娥拍着桌子,“谁知是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使得她鬼迷了心窍。”
  “即便你中了进士又如何,若无人扶持,你以为凭你自己能在这朝中立足?想娶惠宁,痴心妄想!”
  身前的人贵为皇后,一道旨意便可让她的仕途毁于此,李少怀没有想到刘皇后对她如此不喜,“天地无极,人事无穷。人生贵若王侯,此由出身决定,而今朝取士,白衣也可为卿相。”
  “公主是您的爱女,您自是对其宠爱有加,臣自幼无双亲,不能体会,可也有师父,臣素来不信帝王家无情,谈无情者往往骨中渗深情。”
  刘皇后之事,李少怀听闻的不少,于是壮着胆子道:“彼时圣人之难,此时圣人却以同难而难臣,是为何?”
  赵恒为太子时刘皇后只是一个妾室,赵恒登基后本想立她为后,却因为出身遭群臣反对而作罢,立了继室郭氏为后。
  她自知此话不该问,问了必触怒,许会遭来责罚,但是唯有此才能触及尊者的内心,一旦触及恻隐之心,她才可能有机会。
  赵宛如仁孝,若说不动皇后,她们情投意合又有什么用呢。
  刘娥听后果然震怒,触及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也是丑事,“放肆!”
  “来人!”刘娥起身,拉沉下脸,“将这出言不逊之人拖出去,杖责三十。”
  坤宁殿当差太监闻声入殿,欲绑着李少怀。
  李少怀瞪着他们道:“我自己去!”
  傲骨之人被带下去后刘娥重新坐回,倒吸着气颤抖着,李少怀的话触及了她前半生的坎坷,这坎坷实在太令人心酸。
  因改变不了的出身遭人鄙夷,如今外朝的大臣们虽对她毕恭毕敬,可她也明白他们背地里的看不起与鄙夷。
  杨淑妃入殿时恰逢李少怀被带出殿。
  “你们这是做什么?”
  内侍们向她行礼,“淑妃娘子,此人忤逆圣人,被圣人罚杖责。”
  于是杨氏快步入内,“姐姐。”
  “他。。。不是元贞看上的人吗,宫内从不轻易用杖责,就是因其太伤,他又年纪轻轻的。”
  刘娥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劝,“不知天高地厚,说话没有规矩,三十杖责还算是轻罚了他!”
  “姐姐是因他的出身难以服众朝臣,恐他今后难以护住元贞,”杨氏坐到她对面,“可是元贞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能被她看上的人定不是一些平庸之辈。”
  “先前官家与我提及,论及才华,状元当属李少怀,只因寇准为其师才故意降去了第二,官家本想让他入翰林,他却只要了秘书省一个小官。”
  “姐姐,我还听说沈继宗想把独女嫁给他。”
  杨淑妃后来之语让刘娥动摇的心愈发。
  “三十杖责,可不轻呀。”杨氏继续说着,“虽无出身,可他毕竟是一个清白的读书之人,如今以进士及第为榜眼入朝为官,去衣受杖于一个读书人来说。。。”杨氏皱着眉头希望能劝解皇后。
  杖刑不管男女,受刑之人皆要去衣受杖,于文人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处罚不会在后妃居住的宫殿内实行,入内内侍省有专门的人管刑罚,也有专门执杖的内侍,与人肩宽的长凳摆上,李少怀被两个内侍按在凳子上趴着。
  执杖都是练家子,是重是轻,是皮肉出血,还是伤筋动骨取人性命,都能把握在其棍下,他们只听上头授意。
  雷允恭也不知圣人是什么意思,秘书郎是惠宁公主看上的人,原以为圣人召他只是想试探试探,谁知三两句话过后就要行杖责,可想而知圣人是有多不喜了。
  雷允恭将这个难题扔给了内侍高品。他们都知道李少怀身后有惠宁公主,一边是圣人,一边是公主,两边都不好开罪。
  上头没有交代杖刑是打脊杖还是臀杖,这让管处罚的内侍高品犯难了,就在为难发愁之时坤宁殿又派了人过来传话。
  来人抵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后离去,内侍提着嗓子发话,“大内有大内的规矩,二圣为这大内的尊者,秘书郎怎敢出言不敬,圣人宅心仁厚,念你功名在身,遂免去你脱衣之辱,来人呀,行刑!”
  朝执杖使了个眼色,臀杖,既不重打,也不轻责。
  没有受过杖刑的人体会不到,即便是轻打,但那几十斤的木杖挥力打下之痛,足以让死人活起将压舌咬断。
  重杖往往几杖就打死宫人的也有。
  太。祖之初便制定严厉的律法,即便是奴仆也不能随便杀之,所以杖责不轻易动用,前后两省的内侍宦官若犯了错一般都是贬官或者罚去做杂役,清扫庭院之类的。
  李少怀功名在身,执杖内侍也懂分寸,便把握着力道。
  先是痛及鼓起腮帮子咬牙切齿,后带起了额头不明显的青筋,十几杖下来使得她都觉得下半身已经麻痹的没有知觉了。
  赵宛如回到坤宁殿时,殿内异常安静,只有母亲与淑妃娘子在说话聊天。
  雷允恭侯在殿外,赵宛如出来见他神情慌张的不敢瞧她,“李。。。”一想到自己是偷偷去见的李少怀,雷允恭并不知到她当时也在,“发生什么事了?”
  雷允恭面露为难,“公主,小底。。。”
  “姑娘!”秋画是一路跑回来的,赶在雷允恭告知之前,“圣人罚李秘郎杖责,已在入内内侍省行刑了。”
  秋画的声音不大,雷允恭听得了些许,惊慌失措的低下了头。
  入内内侍省为后省,在后宫之中,赵宛如走得飞快,宫人们避让不及。
  后宫内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惠宁公主,一向从容处变不惊的公主今日却一反常态。
  连跑带走的到了入内内侍省处刑的地方,赵宛如来晚一步,三十杖一杖不差的刚刚好打完,此时雷允恭带着皇后的赦令也赶到,赵宛如还在他的步子之前。
  三尺五寸长的官杖打到见血,执杖内侍习以为常。只是行完刑了,一转头就看见了带着一脸怒火奔来的公主。
  行刑前还在担心惠宁公主会不会寻仇的内侍高品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在赵宛如到达后省刑院的第一刻时便跪下了双膝,颤抖着,“小底们也是奉命行事。。。”
  圣上的宠后他不想惹,权势滔天的公主他更不敢惹,真是没天理,母女因为女儿选夫不和而让宫人们遭殃。
  不过赵宛如心里很清楚,底下人不过都是听吩咐办事,她只怨自己没能快些赶到。
  “阿怀!”
  执杖看着自己颤抖不停的手,仿佛觉得下一刻就要失去它们一样。
  内侍们全都跪在地上害怕的瑟瑟发抖,赵宛如却连一眼都没有瞧,径直奔向了李少怀。
  李少怀才刚上任,并无过错,就横遭此祸,下令的还是她的母亲,她如何不愧疚心痛。
  张庆经验老道的伸手叹了叹李少怀的人中,“姑娘,还活着。”
  雷允恭见着那不忍直视的场面大惊,皇后的赦令下晚了,自己也来晚了,“你们。。。怎下手这般狠,在后省当差这么多年脑子哪儿去了?”
  “不是殿头您。。。”
  “糊涂事!”雷允恭紧张的大叫,“还不快去叫御医,李秘郎是圣上的门生,圣人也下了赦令,若出了差池,你们自行看着办!”边说着边瞧了瞧旁边赵宛如的脸色。
  一干内侍想的是如何推托罪责保住小命,还有就是这个刚受完杖刑的人能否救治好。
  小柔蒙着脸,惊恐状,“天啊!”
  就算李少怀奄奄一息,她心中还是想的自家姑娘,心想着:这万一打残废了,落下什么隐疾,咱们姑娘后半生的幸福可怎么办呀!
  人是不能留在后宫的,赵宛如心疼的握着李少怀因垂下而冰凉充血的手,问道张庆,“凌虚真人可还在东京?”
  张庆躬身在她旁边,楞看着公主的手紧握着李少怀的手回道:“在的,凌虚真人与弟弟如今就居住在旧曹门西。”
  赵宛如看向秋画,“给张则茂传话,说是杖责之伤,让他亲自配药,。”
  “备车出宫,不要绕门了,直接从东宫出去!”
  张庆由心感叹,姑娘处变不惊,处理的霸气,望及奄奄一息的李少怀,只觉此人真是福气不小,领命道:“喏!”
  “不过他这个样子,臣将其扛。。。吗。。。”姑娘在意此人在意的紧,这是一个难题。
  “殿下,后省有抬伤员的担架。”
  高品宦官使着眼色让其手下人搬来一个抬人的架子,又小心再小心的将人抬起放上。
  “等等!”
  她将自己穿在外面的袄子脱下,赤黄的袄子盖在李少怀薄弱的身体上,衣服上的余温暖着冰冷的人。
  若说刚刚握手的动作就让那些内侍们为之唏嘘,那么现在公主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在一个异性男子身上可以说是极为震惊了。
  这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就是与某家郎站在一块都会有人说闲话。莫说是刚刚的拉手,如今更将这贴身的衣服…
  赵宛如带着人盛怒而来,急切而走,入内内省一干内侍黄门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话,顶多内心想着自己的小心思,惠宁公主这般,大概皇家很快就要有喜事了吧。
  仰起脖子见着公主带人远离了,雷允恭才松了一口气,回身摆了个眼色,“今儿这事,你们记住喽,不许乱嚼舌根,我要是在大内听到了风声,有你们好看!”
  就算雷允恭不说,他们也是不敢乱嚼舌根的,换成别的公主也没有这个胆子这般做,他们入宫之日就有人将后省内的厉害关系告知了他们,深知这大内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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