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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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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骏马上的红衣少年,风度翩翩,迎着初升的朝阳,脸上气色温润。
  “真只是逢场做戏吗?”夏风拂过车窗,卷起轻纱,轿中女子神情低落,眸光失色,黯然。
  “三娘何必挂怀这种人,当初他若有心早就上门提亲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官家赐婚,拒都拒不得,你再看看他如今这得意的模样。”轿子旁边骑在马上的年轻人不耻的说着。
  “二哥哥哪里又知道,赐婚背后之事呢。”
  赵允言拉了拉缰绳,轻摇头,“长兄去送亲惠宁公主了。。。”这次送亲的宗室很多,按照关系,楚王是皇帝的同胞长兄,赵允言本该在三公主送亲之列。
  顾三娘坐在轿中冷颤一笑,“我若是那般不坚强的人,早在流放之地我就已经死了。”
  “你是我们楚王府唯一的女儿,想要天下什么样的男儿没有?”
  赵允言说的话触及了顾三娘心中的痛,“私生女。。。”再次冷笑一声,“真是可笑。”
  自登第入仕以来,丁绍德与从前纨绔的模样判若两人,皇帝赐宴,与两位驸马私下叮嘱。
  “元容也是我的爱女,自幼便入了山门,今时回来又嫁于你,虽是玩闹了些,可性子不坏,是个纯良之人,你要多多担待,多多护着她些。”
  丁绍德愣了愣,抬眼看着自己慈祥的岳丈,分明就是他一早就有心要把自己这个刁蛮的女儿嫁给自己了,丁家四子若皆入仕掌权势必大患,皇帝嫁个公主与丁家系亲可以起牵制的作用,长女不由他做主,可丁家长子又只愿娶惠宁公主,想来想去他便看中了自己。
  所以当三公主自己提出的时候,这旨意第二天就下达了,连给丁家缓冲的机会都没有。
  “臣,谨记。”
  紫杉的内侍领着丁绍德穿过宫廊进入后宫到达钦明殿,杜氏为贵妃,是母凭女贵而封,仅次皇后之下。
  今日两位公主下降的仪仗是一样的,太常寺所置办的本该有长幼嫡庶之差,但因赵静姝年幼时就被送往道观,皇帝觉得亏欠,遂下旨进封卫国公主,除了未赐第开府,其他的置备与大公主皆一样。
  千凝搀扶着穿华衣的女子出殿。
  “咱们三姑娘,比大姑娘还要好看呢。”
  千凝打趣道:“驸马爷可不要在此时丢了魂,这太阳落山昏礼才刚开始呢。”
  丁绍德凝视着盛装下的赵静姝,接过嬷嬷递来的红菱,眸中转着流光,“殿下现在的眼中是季泓。”
  在宫人的簇拥之下抵达仪仗处,驸马与天武官一起静候在檐边,两位公主被后宫妃嫔围着。
  杜氏饱含泪水,才接回女儿如今又将出宫下嫁,这门婚事赵静姝在从国子监回来之后曾向杜氏提过,杜氏以丁绍德不学无术当即拒绝。
  谁知春闱之后丁绍德一举中第,轰动了整个东京城,后来被皇帝赏识受到重用时杜氏这才改变了看法。
  几日前杜氏就拉着她叮嘱了好几遍,如今仍是不放心的单拉着她到一边含泪嘱咐,“虽为公主,可入了内宅就要随夫,内宅和睦女子才得安生,虽有你爹爹做主,可也不能失了夫家的心,我原以为他是空有其表之人,如今想来他。。。”杜氏于后宫争斗数十年,早已看透人心,只怕是丁绍德故意装纨绔,这样城府深的人,她担心着自己的女儿。可如今她们毕竟是夫妻了,她不好说自己的女婿什么,只能嘱咐着赵静姝,“想来他也不会差待了你,日后你也要多多堤防,管束他,万不能再让他沾染烟花之地那小姐。”
  赵静姝自己对这门婚事其实是不在意的,她只想出宫,不再受这大内的拘束,于是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丁绍德牵她上檐子,炎热的天,她的手心却是凉的,“殿下现在的心却不是季泓的。”
  出门前的话与车上的话让赵静姝站定,“眼睛可以看万物,心却只能装一心。”她又迟钝了一下,季泓是眼前人的字,“你。。。是什么意思?”
  丁绍德勾起嘴角轻闭眼温柔的摇着头,“时辰快到了。”
  乐队奏响礼乐,城墙上燃起升天的焰火,仪仗从宣德门一直南下,走的是御道。
  送亲宗室与官员及家眷的马后面是数十个轿子,都由禁军抬着,轿子上是太常寺一月前置办的陪嫁物品,放置于后殿且由宰相亲自查看过后写成礼单奏报皇帝。
  傍晚的风拂过汴河,将一阵舒爽吹至岸边的驸马府,檐子停下,仪仗队伍与送亲队伍长达数里,使得巷子通人不得。
  毡席从檐边一直铺向府内,丁绍德下马扶着她下来,金丝绣花的鞋子踏到软软的毡席上踩出了一个浅浅的窝子。
  宫女面对着赵静姝,捧着一面镜子。
  毡席上放置了马鞍,草垫,秤,宫女捧着镜子倒退着领她跨过,入府之后由府上等候的人领着去了新房。
  驸马府上的昏礼除了公主不用侍奉公婆之外,其他与平民百姓之家的昏礼区别不大。
  新娘入屋后,接下来就是酒宴,皇帝御赐的九盏宴。
  陪着饮酒,也是让赵氏的宗亲熟悉熟悉这位公主的夫君,日后同朝为官或是赴宴也不至于弄得个不认识的尴尬。
  送走完宗室后,丁绍德已是喝了不少酒,昏沉着脑袋,还有剩驸马府上的宾客,也需要陪酒三杯。
  “姑父~”
  “哈哈哈。”姑父称呼一喊,李遵勖大笑,他作为长公主的驸马,即是送亲之人也是驸马府的宾客,“我出门时娘子嘱咐我要让你好好善待我们家元容。”
  丁绍德浅浅一笑,“齐家之道,以后还要向姑父讨教了。”
  “齐家之道?”李遵勖脸色温和,眯眼笑道:“凡以娘子为先,总是对的。”
  天色渐渐暗淡,驸马府内点亮红烛,新郎头戴花胜端坐在中堂上的椅子上,椅子是放在榻上的,意为“高坐”。
  因为没有媒人,所以先请的是太常寺少卿饮酒一杯,再请妗子与姨娘。
  平日里从不会正眼瞧她的几个姨娘如今眉开眼笑的接过她斟的酒,套近乎的说了好些顺耳之话,丁绍德都只是一笑了之。
  姨娘之后是妗子,丁绍文之妻钱氏,丁绍武之妻王氏。
  钱氏头顶那支名贵的玉簪醒目,丁绍德着人将酒换成白温水,“嫂嫂有孕在身,茶与酒就免了。”
  钱氏嫁进丁府后才发现丁家后宅的不安生,“小叔叔尚得公主,恭喜。”
  丁绍德对钱氏并无好感却也无恶意,如今多了一种同情,即便她们夫妻和睦,可是钱氏不知道自己共枕的夫君之险恶。
  “一眨眼过去,你都要成家了。”王氏举着杯子真心替丁绍德高兴道。
  “这么多年,季泓谢谢嫂嫂的照顾。”王氏是宗室王爷的外孙女,其母为县主,母家显赫,心地善良却不似丁绍武那般愚钝,在丁家内宅中说话颇有地位,嫁到丁家后处处关照这个不受人待见的四叔。
  “你我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王氏也是真正待她好之人,所以她心中也明白,更有盘算。
  驸马的岳母身份尊贵,没有亲自送嫁,此项就等几日后入宫请安时补上。
  请完酒之后该入新房了。
  新房大门的门楣上横挂着彩条,等新郎入内后,跟随贺喜的宾客争相撕扯一缕而去,意为“利市缴门红”。
  丁绍德走到床前,润了润嗓子唤道:“公主。”
  驸马府的下人与大内随嫁的宫人各拿来一块彩缎,嬷嬷将这两个彩缎绾成一个同心结后交给丁绍德。
  “这是什么?”
  嬷嬷笑了笑,“方才的红菱是驸马您牵引着公主出宫,这个才是牵巾。”她指了指宫女端持的笏板。
  丁绍德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同心结挂在笏板上。
  她与赵静姝各持红巾一头,两人面对着面,有丁绍德走在前面倒退着牵引,前往丁家的家庙参拜。
  驸马府就在丁府一旁,长廊连接着,来去也快,拜完之后便反过来由赵静姝先行退出。
  丁府上下和驸马府一样也是喜烛通明,面对着这些繁琐的礼仪,赵静姝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路上,丁绍德问着她,“累吗?”
  “不累。”
  冷冷淡淡的回答,惊不起波澜,却能入得人心。
  最后回到新房中对拜完后端坐床边,男在左面向右坐着,女在右面向左坐着,随着掌房内礼仪的嬷嬷叫唤,妇女们拿着金钱彩果入房,至向床前向床上抛洒。
  撒帐之后,两个宫女端来两把缠绕红绳的剪刀,端跪榻前。
  丁绍德拿起身前的一把,散下自己背后的头发披在肩上,剪下一缕头发,赵静如也剪下一缕秀发。
  嬷嬷用缎系将头发与双方用过的钗子,木梳系在一起,为“合髻”。
  宫女接着端来两个用彩带连接在一起的的酒杯,丁绍德端起其中一杯。
  赵静姝皱着细细的眉,看着她脸色微红,“你今日饮的够多了吧?”
  “即是成亲,怎能不喝交杯酒?”
  赵静姝无奈,端起另外一杯,二人互饮而尽。
  —哐当—哐当—当—  杯子与花冠被扔到床下。
  嬷嬷笑眯眯的看着床下的杯子一仰一扣大喜道:“大吉呀!”
  房中众人便纷纷贺喜这桩美满的婚事,礼成后宫女们一一退下,最后才是晚宴,拜谢亲友,围坐在一起饮酒。
  她虽爱酒,可也没有那一日是像今日这般连饮了这么多,几乎是从早到晚,东华门的御宴不得不喝,驸马府陪宗室的三杯酒也不能不喝。
  最后回到房中时已经是亥时了。
  相比丁绍德在外陪宾客喝酒聊天的陪笑之苦,赵静姝在房内就只有无聊。
  在她回来前已经躺下睡着了。
  ——吱——
  朱门开启后被人随手带上。
  听见动静的人从睡梦中醒来,醒来时却发现红衣少年昏昏沉沉的看着自己。
  “殿下啊…”
  “殿下心里…”
  说着说着,整个人就栽了下来,赵静姝怕她磕到头,吓得起身拖住了她。
  她对丁绍德是没有什么顾及的,既知道了她是女子,便也不怕她酒后乱性,再者,她就算真是男子的话赵静姝也不怕。
  她不会武功还体弱,自己就是单让一只手也能将她打趴下。
  驸马刚入房,房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何事?”
  “良宵之夜,小底来送醒酒汤了。”
  榻上红褥之下铺有白绢,明日入内内省的内侍要检查奏报。
  赵静姝将她安置好后出到外房,皱眉看着女使送来的药,“这多出的一碗是什么?”
  “孙姨娘说是给郎君的补药。”
  赵静姝修道时也涉了一些医术,“胡说,分明是汤药!”
  “这。。。”大喜之日总不能和公主说自家少爷是个药罐子吧。
  见女使为难,赵静姝问道:“你是谁的女使?”
  “小底是孙姨娘的贴身婢子,就是郎君的生母。”她特意强调后面一句。
  “你下去吧,她是我的夫君,我自会照顾好她。”
  女使福身,“是。”
  浅尝了一下适温的药,其苦让她皱紧了额头,端持到圆桌上,桌上的人迷离着眼神说着胡话。
  “来,先把醒酒的汤喝了。”
  听着不常听但是熟悉的声音,丁绍德迷迷糊糊的坐起,按着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奇怪,丰乐楼的醉仙我连喝两坛都不会这般。。。”
  赵静姝舀着一勺汤药送到她嘴边,“你就不怕变成短命鬼吗,明知身体不好,还要。。。”
  她倒是极为听话的张嘴喝下,“从来也没有人说我命会长的,早在多年前就该死去了。”
  “…”
  ——嗒—— 两个空碗静放在圆桌上。
  宫内调的醒酒药就是厉害,一碗药喝下去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劲了,“这醒酒药。。。”
  “你既然清醒了,那就睡吧,把你的衣服先脱了。”
  今夜有大内的人守夜她定是出去不得,她准备起身,“公主睡吧,我去躺椅上躺一会儿便好。”
  赵静姝颤笑一声,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抵在床头,“驸马可是怕了?”
  丁绍德将头侧过沉闷道,“明日五更拜堂,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顿了许久,赵静姝放下手,“你怨我吗?”
  “不怨。”
  “我说过的话算数,你去哪儿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便是纳妾,只要不传去爹爹耳朵里,也都随你。”
  丁绍德点头,“嗯。”
  “有时候,你有时候和师兄很像,有时候又比她温柔。”
  “可季泓,终究不是你师兄。”
  伤心的话,在不经意间牵动了另外一颗孤寂的心。


第81章 携手一生终不离
  五更时分; 天边还是漆黑的一片; 驸马府内的喜烛燃了一夜。随着主院里的水漏滴答一声,长廊处的门也被敲响。
  守夜的宫女后退一步,入内内侍省着紫杉的押班上前一步轻敲门扉。
  —咚咚—咚咚—
  “公主,驸马,时辰到了,该到中堂拜堂了。”
  迷离的眼睛望着坐在榻边穿鞋的人; 涂有朱红蔻丹的指甲轻轻划着弓腰的背,从下到上; 一直到蝴蝶骨。
  李少怀侧转回身子握住她的手,“还能下床吗?”望其娇柔身躯与发白的脸色后自责道:“昨夜我不该。。。”
  赵宛如撇过头不愿再听她继续说道那令她脸红的话; “好了; 你抱我起来吧。”
  话说的很温柔,又带点点幽怨; 似有让人负责之意,系上中衣的人眯眼浅笑; 同样温柔回道:“好。”
  好字的余音刚落; 骨节分明的手顺过臂膀滑到她的柳腰枝将其横抱起。
  落入她怀中的人顺势勾住她的脖颈,“一会儿要进宫谢恩,”民间则是女婿到岳丈家拜门,“你可要改口; 无人的时候只是父子,莫要喊错了。”
  这个先前教她礼仪的嬷嬷已经嘱咐过了,“好; 我记下了。”
  李少怀将人轻抱至梳妆台前,赵宛如勾在她脖子上手从颈间滑下攒住了衣襟,无力的倚靠在她怀中。
  “靠一会儿吧。”
  “还要拜堂呢。”
  “不用拜谁,家中也无人可拜,不打紧的。”孑然一身,纵有祖父的诸位叔公后人在世,但李正言已死,他无从相认。
  “新妇拜完堂之后,才是你家中之人,拜堂,是拜家,也是入家。”
  睁开的眸子不动,只颤动着睫毛,暖意涌上心头,“好,拜堂。”
  铜镜前,李少怀将换上昨夜就已经准备好的新衣裳后轻唤屋外等候已久的宫人。
  掌管公主嫔妃的晨计都是女官,内侍只能待在外房,端持洗漱的宫女排成一列入内。
  小柔自跟着她的时候就为她梳妆,如今也作为随嫁宫女跟着她一同入了驸马府,“姑娘今儿的气色真好。”她笑眯眯的梳拢青丝道。
  李少怀在外房吩咐了人喊孙常过来。
  才五更天,孙常的梦才做到一半就被人喊醒。他被李少怀从户部要到了驸马府,跟随在他身旁替他打点府上的事务。
  赵宛如下嫁所带来的宫人数十,加之驸马府本来就有不少人,驸马府容不下,于是就差遣了一些回公主府,云烟秋画掌管着公主府内的事务,两府并立,堪比东宫之大。
  “将府上的所有龙凤雕饰碧瓦全去了,换做普通的。”
  “驸马您。。。是要效仿李遵勖么?”
  李少怀摇头,“非也,他如何行事是他的事,我只管我自己,今后凡我出行,按官职便好,府上的吃穿用度也是。”
  “是。”
  珠帘晃动,碰撞在一起哒哒作响,李少怀吩咐完后转身回了内房,看着重新梳好了妆好的人呆愣。愣了许久后是觉得缺了些什么,应是说一直缺了什么,低头瞅了一眼镜台前的眉笔后近身拾起。
  见驸马这动作,小柔慌张道:“姑爷,姑娘的脸可不是画板,一会儿还要进宫去请安呢。”
  赵宛如笑道:“官人可是想到了唐太宗替文德皇后的描眉之情?”
  “李少怀虽也姓李,与太宗比犹如地与天,但娘子是比那文德皇后要好看的,而这眉宇间更是多出一份英气。”
  顾着改口,却忘了这屋里的宫人都是未嫁的女子,恩恩爱爱的两个人,羡煞旁人。
  赵宛如抬起头,“这么说,官人是嫌妾身管的严了?”
  握笔的手僵住,李少怀滞在原地,旋即将那一笔勾勒出,良久后才憋出了两个字,“不敢。。。”
  这两个字差点让后面的人没有忍住笑,随嫁宫女们都是伺候了赵宛如起居多年的人,深知成为她们公主的驸马,必然会是惧内的。
  洗漱穿戴完毕,赵宛如与李少怀被簇拥到了中堂后,入内内省掌房事记录的宫人才入房查看,记录。
  至中堂,堂内正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镜台与镜子。
  见公主过来后,这些凌晨就等候着的内侍们重新打起精神。
  拜堂所行的是跪拜礼,帝女身份尊贵所以免跪,只是赵宛如坚持要跪。
  一路都是被李少怀搀扶着过来的,李少怀自责的同时又心疼的紧,眼睛不离她的凝着,防着。
  押班扯了扯嗓子,“新妇拜堂。”
  华衣铺散在席垫上,“妇赵氏宛如,今嫁李郎为妻,入李家中堂,愿携手一生,不离不弃,共至白头。”
  拜下后,李少怀小心扶她起来,抬头时才发现桌子上多摆了一件大物,“这物事。。。”
  内侍笑眯眯道:“这是三佛齐献的送子观音。”内侍以为有机会邀功于是添道:“三佛齐照妙善画像赤金打造,供奉于王寺中,寺庙中的人日日诵《观世音经》,使得无子的三佛齐王年逾六十后添了一位小王子。”
  “。。。”
  拜堂之后,拜见尊长与公婆的一切礼仪皆免去,进宫谢恩本是三日之后,皇帝爱女心切,连那三日的时间都减去了。
  东边的海岸刚放出一道白,院中的日晷就有了些影子,四匹马拉着宽敞的马车稳当的行驶在入宫的路上。
  “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侧在她怀中的人伸出玉手替她揉着额头。
  李少怀覆上手握住,十指交扣,“嫁给我,我不能给你子嗣,不能让你做母亲,不能让你日后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扣住的手抽离,指尖轻抵在唇前,堵住了她的话,“子嗣,我只想与你有,母亲,我只愿做你孩儿的母亲,天伦之乐也该是我与你一起同享,”穿过车帘的风柔和而舒适,如她看着她的眼神,“若是和阿怀无关,于我而言,不如不得。”
  李少怀覆起身将头埋进她颈间,颤道:“明我长你两岁,却是皆要你来教这些。”
  侧着温柔的眼睛,回抱紧这个窝在自己身上的人:呆子,我可是比你多活了一世的人,我可是。。。你亲手所教出来的人啊~
  嘴角浮现的梨涡是笑,满怀爱意的笑,让这盛夏之风变得如春风一般,牵动人心。
  甜水巷驸马府
  丁绍德摸着黑换好衣服后才掌灯走至床榻边,还未等她推醒熟睡的人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掐的时间刚刚好。
  外面的敲门声与内侍的提醒并没有吵醒赵静姝,丁绍德无奈的摇头,躬身隔着喜褥轻推着她,“殿下,该起身了,今日还要入宫谢恩。”
  似是感受了周身有人,赵静姝从梦中惊醒,睁眼后眼前还是昨夜那人,于是侧转身子不予理会。
  “殿下,你再不起来就要赶不上恩宴了。”
  她这才不情愿的从床榻上坐起,被褥随之滑落,“大婚第二日就入宫。。。”
  丁绍德下意识的反过身去,“许是官家念及您与惠宁公主吧。”
  赵静姝侧抬头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昨日昏礼,驸马是不是该改称呼了?”
  还不等丁绍德开口,她又道:“算了,本就是戏一场。”掀开被褥自然的起身坐到镜台前。
  —咚咚— “公主,可要小底们现在进来伺候洗漱吗?”
  赵静姝本想应下,朝榻上看了一眼喜红褥子上被挤到床尾一角的白绢,皱眉道:“这个怎么办。。。”
  丁绍德看着榻上的白绢愣住,旋即查探四周。
  “你在找什么?”
  “刀。。。”丁绍德翻了一圈,想起哪些利器早就在礼后收起来了,眼眸转动间,金色一晃而过,“有了。”
  “你要做什么?”赵静姝见她过来拿走了自己的金钗。
  不等她反应,拿着金钗的人就用钗尾尖锐部分将自己的手划破,鲜血滴落在白绢之上。
  “你。。。”赵静姝坐起冲上前,本想抓她的手,颤了颤自己的手后垂下,深深皱起眉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吗?”丁绍德将金钗上的血迹擦干奉还。
  金钗主人视线不在金钗,而是看着她渗血不停的手掌,“你的伤。。。”
  “不打紧。”她握拳放下手,将手藏在袖子内也将伤口随之藏下,“过几日等他结痂就好了。”
  她将染血的白绢放回被褥下后才将房门打开,“公主刚起,你们进去吧。”
  “是。”
  刚一出主院,就瞧见母亲孙氏焦急的在红灯笼低下来回走动。
  “娘?”丁绍德见母亲眼角些许黑皱,自责道:“是孩儿不孝,令母亲担忧了。”她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替她担心了一整夜。
  孙氏走近握起她的手,瞧了瞧空旷的四周,“公主没有发现你吧?”
  丁绍德摇头,“放心吧,孩儿不会有事的,公主她性子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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