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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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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所以的朝臣们还以为是公主与驸马串通好了的,就连赵恒在亲眼见到李若君也是这么以为,“卿。。。”
  “陛下,臣落入黄河漂到了河南府以南,所幸命大为人所救,又因负伤,”李少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尚未好全的肩头,身旁的人视线不曾离开她,脸上神情皆因她话语闪烁变动。李少怀接着道:“所以昏迷了几日,直到半月前才动身回东京,又恐突生变故,所以未曾告知知州与各府。”
  李少怀回朝,引起了朝中震惊,更多人好奇的是她如何活下来的。
  除了面瘫凝固住的丁绍文。
  “那一带的黄河不是水流湍急泥沙众多吗,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谁知道啊,这九死一生的事情。”
  “莫不是华山老祖仙灵了,庇佑自己的弟子?”
  “有可能。”
  “郑州知州竟敢欺君!”皇帝震怒。
  转递州官奏折的大臣恐慌的上前跪下,“陛下,知州所奏的折子里言及分支下游打捞上来的男尸已经腐烂面目全非,仵作的报告中是与驸马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衣物也是便服,便误以为是驸马。。。”
  “行了,念无心之失,此事不予追究,但要将失踪人口仔细核查将功折过。”赵恒挂不住脸面。
  “是。”
  丁绍文瞪圆了双眼,扭头看着李少怀一步步从殿外从容走入内,看着她完好无缺的站在了赵婉如身旁,旋即微笑道:“驸马平安归来,可喜可贺。”
  “陛下,驸马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妨当面问清,看看是否如刺史所言。”赵婉如看着丁绍文,又转而看向李少怀,欣喜的同时,这也是她的疑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与那西夏的女子!那袍子,又为何会在那女子手中。
  “卿为朕长女的驸马,是天下男儿丈夫的表率,东京城传你与西平王的妹妹有染,归来的几位将士与丁卿家也言亲眼所见,你可认?”
  李少怀拱起手,侧看了一眼丁绍文,“陛下,此乃子虚乌有之事,臣冤枉!”
  “众将士亲眼所见,还有那西夏的翁主,难道亲眼所见的还会假?”
  “陛下,臣在西夏时与翁主一见如故,且按着辈分,其未婚夫婿赵允怀是公主的弟弟,如此我才多照拂了些,至于军中那些流言。。。”李少怀扭头冷艳看着丁绍文,“怕是有些人早已看不惯臣了。”
  “你什么意思?”丁绍文镇定道:“陛下明鉴,臣绝无此心。”
  “陛下以及诸位大臣皆知,刺史爱慕公主,而臣在去年琼林宴上夺其所爱以至刺史不满,又因爱生恨导致误信那些军中的流言,于情于理,都是臣横刀夺爱的不对,怪不得刺史!”
  “不叫横刀夺爱,嫁给驸马,是我心甘情愿!”赵宛如接道。
  好话里带着刀子,叫人怒不可遏,“你!”
  如此,皇帝也驳不下这个面子了,“丁卿家身为朝廷命官,不能明辨是非,听信他人片面之言妄下定论,实在不该,不该啊!”
  朝堂上的夫妻二人强势,丁绍文失势,跪下颤道:“臣。。。是臣一时糊涂!”
  “既然驸马平安归来,事情已经澄清,那么。。。”
  “陛下方才允诺,如今可还作数?”即便面对君父,赵宛如也丝毫不退让。
  “朕刚才说什么了。。。”赵恒侧身小声问道周怀政。
  “圣上刚刚答应了公主说只要驸马能回来,就授其都指挥使一职。”
  “陛下不可!”
  “驸马进士出身,是文人,殿前司与皇城司乃护卫东京皇城,殿前都指挥使一职怎可让从未带过兵不熟军务之人接任。”
  “官员迁升,自太。祖时便有严格规定,还请陛下三思。”
  驸马安全回京的消息不到片刻就从宫中传出,李少怀升了官,而那前殿前都指挥使则被斥令在家静养,东京城再度掀起的流言至少明面上是不攻自破。
  散朝后驾杖退去,政事堂与枢密院的宰辅留下到偏殿商议政务,皇帝顾及女儿特意给驸马放了几天假。
  从文德殿退出来,不用值班的大臣们纷纷围着驸马嘘寒问暖。
  钟鼓楼下,和风吹拂。
  “我还以为你真的。。。”李迪眼含泪水的望着自己的贤弟,“怎消瘦了这么多,受苦了。”
  “不过是喝了几口黄河的水!”柔声道:“让哥哥担忧了,方才殿上的帮衬,多谢。”
  “哎,你我兄弟何必这么客气,既然你回来了,抽个时间喊上陆阳,咱们一块喝酒去。”
  “喝酒。。。”李少怀转看向一旁的赵婉如,尴尬的笑了笑。
  李迪随之望去,当即意会的笑道:“哈哈哈哈,是为兄疏忽了,你现在是驸马了。”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黄河一事大理寺匆匆结案,就连想要帮你查清案件缘由的吕简夷都被调了职,此事定然不简单,公主待你是真心,但是越是身居高位则越险,凡是多留一个心眼总没有坏处,万事小心。”
  “少怀知道,多谢兄长提醒。”
  李迪站定,拍了拍她的肩膀,“夺第争先,入仕为权,封侯拜相,为兄看好你。”
  “拜相,我看好兄长!”
  李迪勾笑着嘴角离去,李迪走后李少怀跟上赵宛如的步子。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没有多疑,也没有回头,“殿前都指挥使一职,你为什么不要,即便丁王曹三人反对,但只要审官院与平章事所管的政事堂同意,你就。。。”
  “元贞难道不想我吗!”李少怀突然止步道。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音停止,赵婉如也随之站定,转身看到眼前人的眼里充满了沧桑,霎时,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还没等她来得及将思念说出口,未启的朱唇就被前方的喊话打断。
  “都承旨!”
  李少怀身后,几个厮儿搀扶着丁绍文,挥了挥手,厮儿们便退往一边,丁绍文独自走向李少怀,竖着眼睛狠狠望道:“大理寺都能压下此案,哼,不要以为我不知是你安排的,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低估了李少怀,也低估了惠宁公主这个女子。
  至此,他们已经摊牌。
  李少怀勾起嘴角浅笑,“山人自有妙计,老天不让我死,我也没办法啊。”
  丁绍文也随着笑了起来,“即便你活下来了,可你武功尽废,若再想杀我,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李少怀柔和的脸色突变,因为他的话,使得一向温和的眸子中涌出了怨恨,“杀你,本官为什么要杀你?你这种人,背地里做的事情死千万次都不够偿还,若不是。。。”
  “李少怀,你少在这儿假装仁慈,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么,你们道家人,也不见得就是仁义之人!”
  丁绍文直从赵婉如身旁略过,“他与西夏那个女人的事情,朝堂上不便说,但军中怎会无端起流言,公主真要为了这样的人,与您的母亲作对吗?”
  赵婉如错开一步,“我不会与母亲作对,但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我的人,敢动她,便是与我为敌!”
  丁绍文回头瞧了一眼李少怀,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离开。
  冷眼望着已走远的背影,李少怀的眸子软和下来,“适才朝堂上,是官家不愿,官家若愿,就不会问了,也不会等丁谓出来阻止了,所以我推让。之前丁绍文一直在殿前司任职,殿前多他的人根基深厚,他虽被贬官,可朝中的势力还在,丁家,不容小觑!”她拉起赵宛如的手往宫门处走。
  “你的武功?”
  “啊,不碍事。”李少怀拉着她,轻松道。
  “是他做的吗?”赵婉如挣脱开手,顿下脚步。
  李少怀站定不动,迟疑了片刻后转身,“有什么话,回车上说行吗?”
  皇城戒备森严,钟鼓楼不仅有记时的太史局官员也有把手的禁军,大庆殿前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禁军站立。
  朝会散去,除了值守的官员其他人都不用留在宫内,相当于每日只要工作半日,且朝会也不是每日都有。
  官员们的车驾陆陆续续驶离大内,东华门的门口停着一辆挂有铜铃的马车,赶车的人见到来人连忙擦了擦眼睛,“驸马。。。驸马?”
  马车从东华门出去一路到了马行街的交叉路口转向了街北,车窗外是皇城脚下的街道,拥挤的人群中充斥着嘈杂的人声与车轮声,与之相较的车内则要安静得多。
  李少怀坐在她身旁,有些无措,侧头道:“我。。。”
  青丝滑落,淡淡的梅香萦绕鼻尖,身体微动的人覆上颤抖的双手,“对不起。”
  埋头在她胸前,赵宛如抓着她衣领摇头哽咽道:“大师姐未来之前,我靠着欺骗自己度日,告诉自己阿怀是不会离我而去的。”
  覆在她背上拥紧的双手滑离,抚上泪眼朦胧的眼角,“殿下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滑动着拇指轻轻擦拭着眼角处涌出的泪,“可我却让殿下一次又一次的伤心。”
  破碎的目光中并不是绝望,该是怎样一种思念,又或是怎样的愧疚,她又该如何偿还。
  “我从不曾在人前流泪,即便是爹娘。只有在你身前,我才敢放下一切!”
  轻轻一吻落在额头,再次将她拥紧入怀,“归来的路上,我料定即便他会背上失职之罪也要动手加害我,其中西夏的那位姑娘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可我没有想到他。。。借故宴请我们,在官家御赐的酒中下了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药。此药,名为合欢,是催情欲之药,而我的酒中还加了能断人经脉废人修为的东西。”
  “所以你。。。”赵婉如抬起头,颤抖着双唇。
  “我与那女子什么都没有!”李少怀回答的肯定。
  “他说你武功尽废。。。”
  李少怀再度覆上手,抚了抚她褶皱的眉头,柔声道:“没事的,不要担心。”
  尽管她如此说,但赵婉如眸子里依旧是满眼的心疼。
  驸马府因为驸马的回来而有了生机,原先的死寂被打破,也让整日担惊受怕的宫人们松了一口气,这些从入内内侍省随嫁出来的内侍与宫女,是最清楚大公主心性的。
  大内的宫墙就像囚牢里的铁门,将他们死死的关住,入内内省负责后廷,规矩森严,如今好不容易从这铁牢里出来了,谁又想回去呢。
  青阳下,和风吹动满庭花草,蝶随着风起在空中翩翩起舞,又随着风停静落在一株匍匐的迎春花上,黄色的蝶与那花仿佛融为了一体。
  院内的梅树已经铺满了青绿的叶子,梅园里所栽种的梅树有数十株,以红梅与玉蝶居多,风拂时除了有淡淡的花香飘来,还有新鲜泥土的味道,梅园里梅树下的泥土才被中耕不久,望着一株被疏剪过的红梅,想着这园子应该是时常有人过来打理的。
  “岁岁朝朝共赏。。。抱歉,我食言了。”
  “枢密承旨。。。”随着她的走动,腰间的银鱼袋微微摇晃,“还远远不够啊!”
  “怎么到这园子里来了,方才宫人们说你不见了,让我一顿好找。”
  温柔的声音入耳,让迈步的人止步回首,“前院那些人太聒噪了,他们是将官家的文武七条全然忘了,还有些人,见我活了,表面嘘寒问暖,其实心中怕是郁闷至极吧。”
  李少怀不仅活了,而且一回来就升了官,相比那身负重伤卧榻半月一回来就丢了官的将军,实在让人唏嘘,这天下,终归是赵氏的天下。
  赵婉如明白她的意思,“好了,有些人不必在意,刚刚李神福来传召了,爹爹在大内设了家宴。”
  “家宴啊~”说起来,从离开东京到现在回来,她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嗯,水已经备好了,先沐浴换衣裳吧。”温柔至极。
  “好。”回亦温柔,还带着一些松散的语气。


第108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横梁下悬挂的绮轻轻飘荡; 雾气辗转其间。
  绯色的便服折叠齐整放在榻上; 上面还残留着暖阳的味道,盘别发髻的道簪取下时那固起的青丝瞬间垂落散下,别发时丰神俊朗,散发时则添了几分少年的飘逸。
  发呆的少年想的入神。
  “阿怀在想什么?”
  温柔的声音将少年拉扯回神,她将手中正看着的簪子放下,“我一直想不通; 丁绍德虽不与我为敌,但从他给我的感觉来说; 他明明是不喜我的,既然不喜; 他那样的人; 又为什么会帮我?”
  “他。。。帮的不是你。”
  白皙的手绕过腰间解下腰带,李少怀转过身任由她替自己宽衣; 疑惑道:“不是我?”
  像道袍的青色外衣被脱下,露出了白色的中衣; 欲去解开系绳的手突然僵住不动了; 她没有回话,只是抬起头用一种反问的眼神看着李少怀。
  女子好看的眸子里泛着星光,浩瀚无边,所有之一切的复杂都在其中。
  李少怀盯着那眼神; 颤道:“是。。。因为志冲吗?”
  “我们终究,都欠着元容。”重来一世,所有的亏欠; 都还在。
  赵婉如的话,她只听懂了一半,至于另外一半,当她看到她眼神如此时就已经没有了要追问的念头,或者去逼问什么了,“既如此,那么对于他,官场之上我需要照拂一下么?”谈到了丁绍德这个人,李少怀又道:“他虽城府之深,然本性不坏,是一个做官的苗子,确切来说,是宰执之才。”
  “别,我之前答应过,寻得机会时会让他到地方为官。”
  “地方?”
  对于丁绍德来说,若是他一个人还好,可如今还有三公主,位极人臣是祸不是福。
  “是,郑国长公主的驸马王贻永在外多年才被召回,隋国长公主的驸马李遵勖前段时间也被派到地方任知州了,地方虽不如京城繁华,总好过守着繁华下的尔虞我诈。”她有她的思考与忧虑。
  “元贞是为志冲考虑的吗,还有长公主,从一开始你就替周围的人想好了一切。”
  “是。”
  当她用尽所有力气回答时,李少怀只是轻轻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拥住,不再去问她累不累这种话,“原谅我的来迟,让你背负那么多。”最大的心疼,莫过于此。
  汴河水面上的风穿过府中的厅堂,正座上的妇人穿着一身黄色袍子,雍容华贵,妇人抱着一只圆润的橘猫,“都说那舶来猫最为好看,珍贵,依我看呐,不然,”妇人抚摸着橘猫柔软的身子,“再怎么好看的东西总归是外来的,外来的东西太容易丢。”
  “可不是嘛,前不久丰乐楼顾氏养的那只舶来猫就丢了。”管事的女使在窦大娘子身后附和道。
  “外边的东西怎养的熟呢,丢了也是正常。”
  “母亲是什么意思?”钱希芸将手中的温白水重重放下,冷眼看着窦氏。
  “什么什么意思?”窦氏见她摆着一张脸,极为不悦,可又顾及着她现在身怀六甲,阴阳怪气道:“我不过是在说这京城中的猫而已,你急个什么劲儿。”
  “京城中的猫数不胜数,母亲何时闲的操心起别家的猫来了?”
  窦氏白眼笑了笑,“我自然是没空操心别家的猫,别家的猫,”她抚了抚橘猫的头,“哪有自己的猫听话呀!有些猫缺乏管教,整日窜来窜去,还会咬人呢,闹得家中后院鸡犬不宁的。”
  “母亲有话就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钱希芸深皱起眉头。
  “大郎回府了!”
  “大郎回府了~”
  厅外的声声叫唤反而让窦氏更加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一个新妇对公婆的态度吗?”不知什么缘故,橘猫惨叫了一声后从窦氏怀中跳走。
  温顺的猫儿登时变得凶狠起来,耸着毛露出尖牙冲向钱希芸。
  ——嗖——
  随着猫儿一声惨叫,厅堂上见了血,而钱希芸还安坐在座上镇定自若,脸色也没有变化。
  伴着青阳的和风,气血不是很好的绯袍男子入了内,手中还拿着一把没了剑的剑鞘。
  见到爱猫被突然飞来的青铜剑刺穿变成一滩血泊,窦氏几乎都要惊叫起来了,抬头乍一看,怒声道:“你!”
  “娘子有孕在身,受不得惊吓,还请母亲莫怪。”丁绍文将剑拔出,挡在钱希芸身前,用绢帕擦拭着血迹,沉声道:“牲畜都能欺压到主人身上了,母亲也该管管了吧?”
  窦氏侧转过身子坐下,拍着桌案气道:“长本事了啊!”
  丁绍文将剑插回剑鞘,扔回给年轻属下,转身对着钱希芸道:“不是说好了安心在院里静养吗,前厅尽是些杂人,聒噪的很。”
  钱氏只是冷漠的侧着头没有回他。
  窦氏倒是震惊,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向温和尊敬她的长子竟然变得如此忤逆了,“大郎,什么人该护,什么人不该护,你身为丁家的长子不知道吗?”
  丁绍文侧头眯着眼睛道:“母亲,您不就是看我失了势四郎得了势吗,您在自个儿的院里呆着养养猫种种花就成了,我与父亲在前朝的事不用您操心!”
  后头一排紧张的女使们纷纷暗中叫好。
  看着夫妻二人不留情面的离去,竟连声招呼都不打,窦氏气的起身将案上的茶杯打翻在地,“这一家子的男人都是眼瞎吗,娶了这么个害人精回来!”
  “大娘子,阿郎让大郎娶钱氏,不过是看重了翰林学士钱家的地位罢了。”女使过来压火。
  “钱怀演不还是官人提拔的吗,他家除了钱,还有什么?吴越早亡了,她还整日趾高气扬的做给谁看?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家主母了!”
  回到院中,钱希芸才开口问道:“我师弟已经不在了,连个死人你都不肯放过吗?”她知道丁绍文进宫是为了什么。
  丁绍文压住怒火,“你师弟,回来了,就在刚刚!”
  这个消息让钱氏直接呆滞在原地,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丁绍文。
  “他回来了,仰仗着惠宁公主升了官,却狠狠的参了我一本。”丁绍文怒目圆睁的看着钱氏。
  钱氏有些麻木,嫁到世家,嫁给当朝的权臣,其实也不过如此,除了换来了一个郡夫人的诰命与一些人的奉承,更多的是背后鄙夷罢与不耻,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看清一切后她就已经心死了,“那你的官。。。”
  “别指望了官了,若非起战事立下军功,短期之内武将迁升何其难,不过…他虽能压制着我,可官家却并不期望他执掌大权!”丁绍文轻笑一声,“说到底,这个皇帝一点都不糊涂,权衡之术,用起来真是得心应手!”
  钱希芸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后悔了吗,我这个都指挥使任了还不到一年就被换了,如今紫服脱下还赋闲在家中。”
  她侧起头看着丁绍文,不去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喜欢那个惠宁公主?”
  “你以为呢,所有人都是喜欢吗,喜欢这个词,可不能出现在皇家,就连少数世家大多不过也是为利益罢了!”
  听着丁绍文的话,她冷冷的一笑,“就像你与我,你们丁家看到是钱财,而我爹爹看重的是你们的权!”
  钱氏倒是坦然,也敢说。
  “既已为夫妻,就不要想太多,还有那窦氏,我不过是暂且停职罢了,往后她要是再喊你去,你托词不要去就是,她若强行。。。。”丁绍文扭头唤道:“长昭,将我书房中的剑取来。”
  年轻人愣了愣,旋即拱手道:“是。”
  他将钱氏送回了房间,叮嘱了几句就转身去了书房,书房内摆放宝剑的架子上空空如也,女使点燃炉中炭火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那是太宗在战场上赐您的剑,以夫人的性子,只怕真的会出什么事。”
  “不。。。你不了解真正的她,分寸,她还是懂的!”
  “主子为何对夫人这般。。。”
  丁绍文冷笑一声,“我的东西而已!”
  “李若君之前能够为了她去死,而她至今还惦记着他,说这二人的情份真的断干净了,你信吗?”
  “主子是想拿她?”
  “有公主在,我自然用人要挟不了他,旁人引不起公主的怀疑,可她就不一样了。”
  钱氏与李少怀近二十年的情分,他不信二人没有什么,不信赵宛如不会嫉妒。
  他不知道,他所想的这一切对于赵宛如来说,真的都没有用。
  内侍省的车马拐进甜水巷,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脸蛋白净的内侍,内侍侧头看向驸马府的另外一边,“参政家的后宅怎如此吵闹?”
  小黄门搀扶着他,“想是后宅中人多,故而热闹。”
  内侍摇着头入府。
  “小底参见公主殿下。”
  赵静姝撑坐在中堂的主座上,“大内许久不曾派人来了,今日是何故?”
  “回殿下,是大驸马回京了,官家大喜,特在大内设了家宴。”
  撑着头的人睁开眼睛,直坐起身子,“师兄。。。哦不,姐…夫平安归来了么?”
  “是啊,就在今儿上午,适才小底经过御道时就听见了东京城都在议论呢,三驸马没有告诉公主么?”
  疑惑得到确认,让赵静姝心中五味杂陈。
  “公主近日身子不好,驸马在家中陪公主所以也没有出门!”
  内侍看着公主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遂打着自己的嘴,“您看我这嘴笨的。”
  “静姝知道了,劳烦内侍跑这一趟了。”
  “公主哪里的话,能替官家与公主办事,都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福气。”
  内侍走后,赵静姝楞坐在在椅子上,千凝送走了人转身回来见自家姑娘心不在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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