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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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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民生也安稳了,各地官府物资有余,我正想着如何处理这个,如今国库逐渐充裕,却也不能奢华浪费,毕竟国家的富裕都在于民。”
  “多余的东西,既然不需要,那就卖作钱财,解决了浪费还多了一笔支用。”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你呀。。。”
  “公主,府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是参知政事丁家的女使。”
  “让她进来吧。”
  女使看到李少怀时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在其跟前跪趴了下来,“驸马,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李少怀低沉着头,夹菜吃饭,不声不响,不做任何回应。
  “您要再不去,我家姑娘可能就活不成了!”
  旁边的孙常也不说话,而小柔是个直性子忍不了,于是上前一步道:“你家姑娘有事,莫须该请大夫,我家姑爷如何救得?”
  “太医来过了,姑娘腹中胎儿是横位,说除了剖腹取子,别无他法。”
  “那这样,更要去找大夫了,我家姑爷是公主的驸马,可不是那马行街药行里的大夫。”
  “整个东京城都知道您医术高超,是神医黄冠道人的徒弟,您都不能救的话,那我家姑娘就真的。。。驸马,真人,李真人!姑娘还这般年轻,你们师门一场。。。”
  “将人带出去!”赵婉如冷冷道。
  “是。”
  几个内侍上前,跪在地上的女使不肯离开的爬到了李少怀跟前,死死抱着她的腿,哭喊道:“都说修道之人修的是善心,您为何见死不救,为何不念同门手足之情?”
  云烟走上前俯身低声道:“姑娘,这个女使。。。”
  赵婉如早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凌厉道:“轰出去!”
  套着层层丝绸的下裳被撕破了一个口子,李少怀依旧沉着不作声。
  赵婉如招了招手,贴在小柔耳畔小声吩咐着。
  听着姑娘的话,小柔紧锁起了眉头,“姑娘你。。。”
  “去吧。”
  “唯。”她只得无奈的福身应下。
  直到院外嘈杂的声音消失干净,赵婉如侧头看向李少怀,泛着光的眸中,只有一个低头吃饭不言语的少年,“你去吧,人命关天。”
  李少怀继续夹菜吃饭,“我不去。”
  “你要去!”
  她放下筷子抬头道:“你明知道,这是丁绍文下的圈套,为什么还要我去?”
  “我不能因为不喜欢,就让两条生命死去,不为钱氏,为的只是幼子无辜,以及,你是一个修道之人,更是一个医者。”
  李少怀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又或许她不想反驳。
  声音温柔了下来,“快些去吧,马车已经备好了,再晚,可就真的迟了。”
  满桌子的菜只有一道菜是被动过了的,现在看着,还是满满一桌子未动过一般。
  盛春的夜,还是有些微凉,“秋画,拿几件袍子追送过去。”
  “是。”
  满堂灯火照耀下,她的身躯依旧单薄,云烟深深皱起眉头,“姑娘为什么又。。。”
  赵婉如看着桌边吃剩下的半碗饭,垂下眼眸,“我怕她难过呀。”
  云烟控制着自己欲伸出的手,也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但这是丁绍文的圈套。。。”
  几乎半个公主府的人都随马车去了,不像是去救人,倒像是赶着去抄家,李少怀没了武功,所以她让小柔准备好车马后喊了张庆过来,李少怀走后她仍不放心的让秋画也跟随着去了。
  “丁绍文的算盘打反了,至于日后可能传的流言,只要我不允许,谁敢传!”丁绍文的目的就是想要离间,可惜他只是个凡人,有太多的不知情。
  “可您,心里不会难过吗?毕竟男女有别,云烟虽没亲眼看过坐婆接生,可也明白过程。。。”
  “若谁都这样小肚鸡肠,那医官产科院里那些太医们的妻子岂不要嫉妒成狂了?”
  “这不一样的,他们是大夫,而且他们是不入内房接生的…”
  “我累了。”
  “。。。”云烟低垂下眼睛,僵看着公主碗里未动过的米饭,“姑娘还未吃晚饭呢。”
  “我不想吃,吃了也是反胃,撤下吧,让厨房里的人热着。。。”她坐起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看了看满桌子的菜,“算了,她今夜应该是回不来了。”
  “未动过的菜热一热拿去给还未用晚饭的下人们吧。”
  “是。”
  “公主,昭庆坊的长泽县主来了。”
  还没走几步的人又停下,“长泽县主。。。赵瑾玥?”
  “是,说是要见您。”
  写有李字的灯笼下站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其中一个束袖如男儿打扮。石阶旁停了一辆朱漆雕花马车,两匹骏马呼哧着响鼻。
  守门的是几个侍卫,允许持武器,寸步不让的拦在门口。
  大约不到半刻,进去通报的厮儿就出来了,“我家公主说了今儿身子不适不见客,县主若是想见请改日再来。”
  “身子不适?”李瑾玥揣着双手疑惑的看着大门内的院口,“你们家驸马不是神医的徒弟的吗,怎么妻子身体不适他还往外跑?”
  就在刚刚她来的时候,看见了李少怀上了马车离去,来东京这么久,这些东京的权贵她大抵摸清了,李少怀这个人不简单,其医术师承黄冠道人,而黄冠道人行踪不定,世人少有见到本尊,因医术高超被人称谓当世之扁鹊,有神医之名。
  厮儿也没有显得不耐烦,而是拱手恭敬道:“主人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便知道,今日县主是见不到公主的,还请不要为难小底们。”
  驸马府的下人倒是一些极为懂礼数的人,不像前几日经过一些大户的家门,家中下人仗势欺人,对外来人更是丝毫不客气。如此,本打算硬闯的人收敛了性子,轻点头道:“那劳烦回去再转告,长泽,会再来的。”
  “县主慢走。”


第113章 钗头凤斜卿有泪
  东院长房整整一日都处在忙乱中; 汗水布满额头; 极快的脚步带动裙摆,声声叫喊回荡,随着太阳的升落,院中莲花漏上的游尺越来越矮,院中叫唤的声音也逐渐变小,直到入夜; 痛苦的呻吟声也随之埋进了这漫漫黑夜中。
  一盆盆的冒着雾气的热水传递进房中,虽之换出来的是鲜红浑浊的血水; 血水染红了后院的水沟,中堂的座椅上坐着几个沉闷着头的长者; 似乎在等消息。
  闯进院里人出来后就变得有些浑浑噩噩; 目光呆滞,不停的喃喃着; “会死人的,会死人的。。。”
  方才她进去了房中; 听得了太医们的讨论; 以及看见了房内的惨状。
  丁绍德回来没见到赵静姝,便询问了几个内侍,得知她去了隔壁的丁宅探望正生产的钱氏时,怒斥道:“你们你怎么能让公主去!”顾不得多说训。
  “殿下!”从两座宅子打通的长廊处看到了走来的赵静姝; 她急忙走近道。
  “医官院的人说是横位,横位便是难产,十有八九会死!”
  钱氏曾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心还是颤了一下,见着赵静姝在发抖,于是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她自己的手常年都是凉的,如今握着的手却比她还凉。
  “师兄。。。师兄能救,师兄能。”
  “殿下!”
  丁绍德如今独撑一府成为了府上的“男主人”少不了要出去交涉应酬,赵静姝一个人在家无聊时,且又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钱氏与丁绍德的事她出于好奇,于是与钱氏便有了来往,从师门中算起,钱氏还是她的师姐。
  她原以为钱氏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可接近之后发现不像她所想的那般。
  丁绍德放下顾虑将她拉扯入怀,紧紧抱住,“她不会有事的。”她没有去想钱氏的状况会怎么样,始终将赵静姝放在第一位,觉得她太过善良,也太过单纯。
  “小六!”
  “阿郎,去告诉钱氏的贴身女使,想要救她家姑娘的话就去马行街的驸马府找大驸马。”
  “唯!”
  “哦,将我养的那匹马牵出去给她代步。”
  “那可是吐蕃进贡的马,阿郎您。。。”
  “快去,耽误了人命,你可但罪不起。”
  “是。”
  …————————
  丁宅。
  “驸马爷这阵仗,是来查抄丁府的吗?”
  长房院中,女使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出房门,走廊处的小厮则负责从后院端来热水,反反复复不曾停。
  “我师姐怎么样了?”
  “师姐。。。什么师姐?”丁绍文作不明白的样子,“你们不是早已经还俗了么。”
  李少怀没有心情在这里与他耗时间,丁绍文伸出手拦住想要走过的人,道:“这是我们丁家内宅的私事,还请驸马自重!”
  李少怀尝试推开,却发现推不开,张庆本想上前,被她拦下,转从侧面绕过,“我师姐的性命危在旦夕。”
  丁绍文站在原地,背对着李少怀道:“李若君,你身为人夫,身为驸马,可要想清楚了?”
  “名声,难道还会比亲人的命更重要吗!”没有丝毫犹豫的迈步走向了屋子。
  黑暗中,没有人看见丁绍文回头时的一抹勾笑,凌厉的双眼盯着李少怀的背影,半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赵宛如能继续容忍你这只蝶!”
  不管是世家,还是宗室,出于男女有别,女子生产时,翰林医官院医官产科的御医只能在外询问状况,里面只能由坐婆接生。
  即便贵如皇妃,也是如此。
  “承旨!”几位太医朝李少怀作揖,张则茂走近道:“情况不容乐观,许要主刀。”
  “不行!”李少怀否决道。
  “若不这样,很可能大人与孩子都保不住,用上麻沸散,剖腹的话兴许还能。。。”
  “孩子兴许能活,可那些坐婆又不是大夫,哪晓得如何下刀,如何救人?”李少怀冷眼看道张则茂。
  张则茂低下头,走近一步,小声道:“禁中有禁中的规矩,便是妃嫔生产我们也不得入内,里面的情况或许不是横位。”坐婆不是从大内派来的,从她们给的一些状况,张则茂另有推断。
  “贞节名声,难道比命还重要吗?”她几乎是颤抖着说的,转身走开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几个医官的不屑。
  张则茂拉扯着李少怀的衣角,“我自大公主出生便为其诊脉,服侍至今已快有二十年了,大公主的心性我最是清楚,你与钱娘子虽为同门,然如今已各自成家。。。”
  “若因为你们口中所谓的礼制,而让人就此殒命,想我几位师叔祖与老师也会替我心寒!”
  秋画见着李少怀进了产房没有横加阻拦,反而对着张则茂道:“翰林医官院里的太医自赵院首病故后,就数张院首你的医术最为精湛,可你知道为什么你会不如驸马吗?”
  白色的胡须微动,“驸马天资聪颖。。。”
  “你错了!”
  张则茂愣住。
  “医者仁心。”
  医官世家,年幼时便随父入宋,十几岁时就入了翰林医官院,宫中的形势让他一直谨小慎微的行事,他所做一切,大多为医官世家的家族利益。
  不到膝盖高的床榻近呼成了血泊。
  送进来的热水是为了消毒以及给产妇保温用的。
  体力的流失会导致越来越危险,如此折腾一天,榻上的人仍还醒着,对这几个经验老道的坐婆来说是感到惊讶的。
  坐婆们都是东京里极为有名的接生人员,她们替许多获封诰命的命妇甚至是宗室中的郡主县主都接生过,但即便是经验老道的人,也无法避免死亡。
  “这可如何是好?”
  “在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面对止不住的血,坐婆们感到了压力。
  钱氏的脸色苍白,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含在嘴中的白娟都咬出了血,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唇,“用刀划开!!!”
  这像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痛持续了一天,即便再强硬的人也遭受不住。
  对于她的话,坐婆们恐慌至极,“大娘子,您再加把劲,若是剖腹,您…”
  她虚弱道:“赌上一把,总比都死了要好,起码…”
  ——吱——
  房门被人推开,换水的女使刚刚才走,而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或者是说一个看着极为年少的年轻人。
  几个打下手的坐婆忙的起身将她拦着,惊慌道:“官人,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可怕的礼制,让她深恶痛绝。
  坐婆们看着他的年龄,若是大夫也不至于请个这样年轻的大夫。而且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当朝副相的宅院,这个生产的女子是郡夫人,房中怎么会有外男进来。
  好像有些眼熟,又见其衣着极贵,坐婆便用着还算客气的语气推搡着她,“官人还是快些出去吧,这地方可不是男人能来的。”
  “外头的人越来越没规矩了,没个人拦着?”
  李少怀也没有说什么,绕开拦她的老妇径直走向床榻。
  “我说你…”
  “备好一切,你们就可以出去了!”她将随身带来的医箱放下,“你们若还不出去,稍晚一刻耽误了我救治,参政府的几条人命你们担得起?”
  她的话并没有让坐婆们立即离去,参政府戒备森严,能进来的也定然不是普通人,但是女子生产可不是闹着玩的,榻上的人身份尊贵,为保安全,她们怎么可能不问清就撒手交给这个年纪轻轻的人。
  房门再一次打开,进来一个衣着较好的女使,抵在坐婆耳畔嘀咕了几句。
  年长的那位老妇亮起了眼睛,态度来了个大转,眯眼躬身道:“嗨哟,老妇有眼不识泰山,您既是神医的高徒,那我们便也能放心的交给您了,我们就在门口侯着,有需要您唤一声就行。”
  ——吱——
  衣服被褥褶皱发出细微的声响,正在查探胎位的人被汗水浸透的手握住。
  “我是…不是快死了?” 握住的手微颤,“死了也好…反正没人希望坏人活着~”
  额间的秀发也都湿透,失了气血的人,脸色煞白,李少怀鼻头突然涌上一股酸涩。
  “不,师姐不会死的!”
  已无力的手颤动了两下,她用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她,“你…还当我是师姐吗?”
  “当年决绝,是我在气头上,师姐十多年的庇佑,怀不敢忘。”
  十多年的情感,却比不上一个相识不过几年的女子,而真正让她痛心的是,李少怀眼里,于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亲情。
  “当年入山门,是师父到东京徒经钱府说我天资聪颖与道有缘,便将我带去了江南。”
  “我幼时便超少时,少时便已过成年,之后我自满了,可我没有想过要害死谁,只是不甘他们这么安排我的命运,出家也好,嫁人也罢,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的意愿,从来。是我太蠢,千算万算,最后都只是让无辜的人…终究是我自己应得的报应,你又何必来救我。”
  汗水夹带着泪水从眼角流出。
  “东京城里的这些人,生来就是长舌,不分黑白,听风就是雨,这样,只会对你…”
  “别说了!”李少怀迫使自己镇静下来,“我自有分寸,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吧,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若不救人治世,我学这一身医术,又有什么用!”
  钱氏转过头去,眼里燃起几分光逐渐消失殆尽,“坐婆说是横位,几乎是九死一生。”
  “尽是些庸人!”或许是庸人,又或许是另有所图,即便不是庸人,即便她们如何的厉害,她们也不过是东京城里的底层,行事终究是要听主人家的意思。
  只不过钱氏的危险不假,单靠那几个有经验却不懂其他医理的老妇人接生恐怕真的就要天人永隔了。
  屋内放着几盆供暖的碳火,与那白烛散发出的光亮了整整一夜。
  整个一夜院子里都很安静,直到次日城楼上的鼓声敲响后没多久丁宅闯进了几个人。
  “我家二娘怎么样了?”
  “还在房中!”
  “姓丁的!”年轻人抓着丁绍文的衣领,愤怒的眉毛扭在了一处,“我告诉你,二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绕不了你!”
  丁绍文低垂着眉,十分忧伤的样子,“长兄…此事听的是天命,我…”
  “呵,你若真是疼爱她,还顾及那么多礼教,就因为我妹妹是你们家长子的正妻?名声比我妹妹的命还重要?”他几乎狂怒,“我爹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
  “产房里已有先生进去了,是神医的徒弟。”
  听到此,年轻人才将他放开。
  天边的朦胧逐渐破开,院中忽然传来孩啼的交错声。
  整个宅子里消沉的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了,女使们奔走各处告喜。
  滴血的刀子落入盆中,血迅速在水中扩散,她一身浅色衣裳也早已经染红,坐婆听着声音入内,她擦了一把汗,“孩子交给你们。”
  旋即又将内房的门关上不许人进,直至天完全亮,房门才再一次的打开。
  她低垂着眸子无力的吩咐道:“这几日不能让她碰水,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方子已写好在案上。”
  腿上如同附了千斤重物,使得她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沉重,抬头间,眼睛所视,将她身上仅剩的力气带去了。
  全身瘫软无力的人,倒在院中站立的女子怀中,女子静静的低头的看着她。
  “我已托了人到大内向官家替你告了假。”女子温柔的声音瞬间击溃她内心深处的脆弱。
  也许,本就不是坚强之人,因情所迫,迫使强大。渗有汪洋的眸子不敢再对视下去,转而深埋进了女子的肩头,藏起自己,藏起累。亦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将她刚换上的红衣染湿。
  温柔的抚了抚她发凉的后背,朝身后招了招手,侍女抱来一件狐裘,她接过与之披上。
  肩头的湿漉带了几分不舒服,也带来了她的几分欣喜。因为她知道,她的泪水,都是为她而流!
  她不知道李少怀在房内经历怎样的生死搏斗,当她从房内走出虚弱的倒在她身上时,她明白了什么。
  死神不会眷顾任何人,任何女子,医术再高的人,总会有救治不了的病和人。
  也许昨夜她没有踏进这个门,今日就会从房内传来死讯。
  生命很可贵,但也许对于李少怀来说,赵宛如就是她的命。


第114章 生来是佳人如玉
  雷允恭从殿外端持着双手走近; 躬身道:“圣人; 丁宅有消息了。”
  “情况如何?”
  “大郎的妻子郡夫人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哦?”刘娥将手中的剪刀放下,“丁家倒是好福气,竟得了一对龙凤胎。”
  “去库房将那一对西域进贡的玉如意拿出来送过去。”
  “是。”
  虽次子丁绍武早已经让丁谓抱了孙子,但是他向来偏爱的是长子,而长子迟迟不肯娶让他一直心急,如今丁家处境不如之前; 但是长子得了儿女双全,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自然是高兴的。孩子刚落地,他便重谢了医官院的几位太医; 还厚赏了坐婆与府中的下人。
  “殿下与驸马还真是情深!”他算中了惠宁公主会寻夫而来; 却没有算中她的好心性,因为这不符合公主的作风。
  很是迷惑; 甚至到了他无法理解的程度,这个李少怀究竟用了什么迷药能让她如此?
  赵婉如冷冷的看着丁绍文; 极厌恶他这般惺惺作态; “为你之妻,实在可怜。”赵婉如甚至生了一丝愧疚,愧疚设计让钱氏嫁给了他。
  一句话,让丁绍文皱起了眉头; “原来殿下,早已经厌上了伯文。”没得逞的人反而用着一副轻松的姿态从他们身边略过,“愿公主的心上人; 日后所做,能够对得起公主。”
  冷冷的离开,面对着房内的人命关天,丝毫没有愧疚忏悔。
  丁绍文踏上阶梯入了房,先是瞧了几眼睡着了的孩子,随后入了内房。
  疼痛让她从昏迷中醒来,本想看孩子一眼,此时却看见了孩子父亲的到来,于是将头扭向了另外一边。
  钱氏的状态让几个医官与坐婆都惊住了,不知道是李少怀的医术之神,还是钱氏的顽强,至少几个坐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般还能活下来,还能醒着的人。
  即便经过了处理的房间,还是散着淡淡的血腥,不过对于丁绍文来说,很是平常,入了房他还是被眼前这个女子惊讶到了,“不知你们道家的女子,都是这样的么?”
  她知道他所指什么,冷漠道:“人不畏死,或许。。。最不容易死了。”
  “辛苦!”
  辛苦从他嘴里说出来,令人作呕,“你们眼里,这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尽的义务么?”
  丁绍文转过身看着窗户,“的确。”
  “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出去。”
  “嘴长在她们身上,这我怎能管得住!”
  “坐婆们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府上的下人也懂规矩,医官院的人碍于你,怎敢乱嚼舌头?”
  钱氏的声音不大,但是话说的很明白,也将他分析的透彻,他横过眼怒看着她。
  “你是骗不过我的。”钱氏转头看向窗前回首怒目而视的人,“阿诺的死我可以不追究,银子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计较。”
  “你在威胁我?”若说他对于李少怀与赵婉如都低估了,那么钱希芸才是那个他轻视却又让他最意外的人。
  “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反正也有借口,但我几位兄长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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