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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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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三衙不单分管全国禁军,还掌管东京城的治安,殿前司管宫城,马军司管里城,步军司管外城。
无论宗亲还是诸臣皆两手在胸前相交跪下,躬身高呼,“吾皇万岁!”
皇帝端坐下,斜靠在龙椅上,敲动着手指,“开始吧。”
躬身的周怀政挺直腰杆,高声道:“端午会鞠,开始!”
—咚—
—咚———
—咚——————
教坊乐队开始奏乐,演奏的《龟兹部》鼓乐,助兴会鞠。
除了天厩院送来装扮好的骏马,尚衣局也送来了黄紫两种颜色的衣衫,因为会鞠大赛一共有两场,第一场是皇亲贵族与各高官的比赛,他们入宫穿的都是常服,为了区分人员,便规定两队中左队穿黄色衬衫,右队穿紫色衬衫。而是打球供奉官专职宫中击球,所穿服饰就是供打球便利的球衣,左队穿的是紫色绣花球衣,右队穿绯红色绣衣,脚登鸟皮靴,头戴摺脚袱巾。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一般用作盛会表演供人观看,除了武将,大部分文臣不打球或者是业余,打不过自然不会有人去同他们比。
击鞠为军队中训练的项目之一,所以第一场中有不少武将,其中包括几个将军的儿子以及蔡州刺史丁绍文。
唐时昭宗爱球成痴,曾以大臣赢球升其官职。
痊愈之后的刺史再次出现在群臣的视野中,皇帝虽不会上场打球,却喜好观看此项运动。
“哎,当年的天之骄子,一朝失势。”一声叹息。
“可别这么说,他可不能叫失势,官家罢职不过是为了赌口,他停了职可其妻子在他任中受封的郡夫人诰命并未剥夺,这说明了什么?”
教坊奏鼓,声音响彻球场内外,内侍们牵来十几匹马。
“你养伤数月,如今用球赛正是证明你伤好可以复职的大好机会,这里头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将领,不要急于求胜,万事都有圣人。”官员将最后一句说得极重。
丁绍文穿上紫衫束起袖子点头道:“赢了球,机会才大,圣人说话便也有底气。”
球出,日月彩旗开,鼓声越来越急凑,球场上开始了追逐。
听鼓声可以判断场上的形势,若鼓声越来越响则是证明球已接近球门。
——咚——咚——咚—— 擂鼓三通,共计千下,约一刻钟时间,球已经越过,日月彩旗关闭,手执小红旗的卫士敲响一声钲,鼓声便也停了下来。
“红队,进!”
场下赢来一片喝彩。
东西球门的旁边还设各置了二十四面旗子作为筹码,大殿东面的西阶梯左右两边放着摆设架,两边应对两队,进球的一队则取对方一面旗子插上。
穿绣花衫的卫士从东球门旁的面二十四旗中拔出一杆插到阶梯下右边的架子上。
“好,我辈能人!”
“官家不妨瞧瞧紫队里领队的是谁?”
“朕知道是他,不用圣人提醒朕也知道,看来他的伤已经好全了。”皇帝摸着自己的胡须,微眯眼睛道。
目不转睛的人将这一刻钟的击鞠都看在了眼里,喃喃道:“掌管禁军的都指挥使。。。”
“这个官,是你要拿的!”
“原先殿前司不如侍卫司,之后丁绍文入了殿前司,侍卫司突然瓦解,紧接着爹爹直接废除侍卫司将其一分为二,殿前司掌管大内宿卫,好在是还有皇城司与之压制的。”
“元贞手中可有皇城司?”
“不在我手中。”赵婉如看向御座上的人,“明面上在官家手中,由几个宦官和武将执掌,实际上是在圣人手里。”
“拿殿前司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不能让它落在贼人手中,否则再过几年。。。”赵婉如看着龙椅上观赛的红袍男人,轻皱起了眉头。
天子信道成痴,晚年昏庸,宠信奸佞,之后更是变得疑心深重,喜怒无常,这些她前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如今无法向任何人说。
“圣人她。。。不喜欢我。”李少怀同看向御座旁与皇帝搭话的圣人。
“可圣人,也不厌你,只要不厌,就还有余地。”
兴许是目光有些突然,蓦然间圣人的目光便回看了过来,刘皇后已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眸中充满了祥和,朝李少怀点着头轻笑。
下意识的就低点着头,皇帝的独宠与依赖,并不是没有道理。
——咚——
鼓声伴随着马蹄声在球场上飞驰。
——嗒!—— 皮鞭笞响马背的骨肉。
“驾!”
球进,旗闭,钲响,鼓停,东门又少一面旗子,掌声随之而起,阵阵喝彩,“好!”
“将军厉害!”
——咚!!!——
——嗒!——皮鞭的声音抽入心中,回荡脑海,令人惊悸,胆寒。
“你们算什么东西,宜州这样的鬼地方,若没有朝廷眷顾,早被南方的蛮人吞喽,还。。。”着红色圆领公服的男人手持皮鞭,差点又打了下去,“还敢不服从?”
“你身为宜州知州,乃宜州的父母官,怎可苛政,对待子弟兵动用私刑,知法犯法?”受刑的将领怒视道。
——踏!——
“反了你?”知州大怒之下狠狠杨鞭抽笞,只见粗布的衣衫随之破开,黝黑的皮肤绽开一条血红,“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父亲是开国将领刘廷让,太宗皇帝的左膀右臂,朝廷追赠的太师,今日端午宫中举行会鞠,我本该坐于朝中,却要守着你们这些个。。。”
“驾!”
马儿嘶鸣一声,伴着惊险,鼓声终于停了,持红旗的卫士杨起手中的旗子,扯了扯嗓子,“唱筹”道:“黄队,进一球!”
“好啊,终于扳回一成了!”
旋即就有人从西门二十四面旗中拔了一杆插到阶梯左边的架上。
——咚咚—咚咚——
“驾!”
骏马高抬前肢,“吁!”从马上跳下一个着绿色圆领公服的官员,大惊道:“知州,万万不可啊!”
见跪地的几个军卒将领无不一身伤,官员皱眉怜惜道:“知州,他们带兵多年,早已兵将相融,故偏袒了些也在情理中,知州日理万机,实不必为了这样的小事动怒。”
官员又凑近一步小声道:“今日端午,朝中的嘉奖下来了,已到达知州府。”
如此,他才心情转好的扔了皮鞭,“既然卢判官替你们求情,还不快快叩谢!”
刚刚被抽挞出一条血痕的男子怒瞪着双眼。
绿服官员赶紧走近弯下腰,摇头道:“陈军校就快些应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多谢卢判官。”他极为不情愿的拱手道。
“军校快快请起。”见知州走远,官员轻叹着气,“他是知州,是这宜州的天,天高皇帝远,往后军校切莫再意气用事了。”
“成均?”
听见知州呼唤,卢成均拍了拍他的手,上赶着应道:“下官马上来。”
日月彩旗闭,鼓声余音回响,卫士扬旗高声“唱筹”道:“紫队再进。”
随着场上东西二门旗子的多少越来越凸显,胜负便也已分明,最后由掌管会鞠的武卫官清点双方筹码将战况报告给枢密承旨转呈御座上的皇帝。
承旨奏报时不得直视天子,只得低头看着手中的笏板说话,和朝议上臣子面奏只得视笏一样。
赵恒看着双方得筹情况,“这七筹之中有六筹是大郎所进吧?”
一旁站着的周怀政即便不想替丁绍文说话也是不敢欺君的,“回陛下,是的。”
赵恒挥了挥手。
承旨低头后撤着转身高声呼道:“黄队得三筹,紫队得七筹,紫队,胜!”
“几月不见,丁家大郎意气风发啊!”
“与其说是重伤痊愈,倒不如说是浴火重生更加光灿呀。”
“去年东京不是还传大驸马的骑术与球术比大郎还厉害么,今儿个场上怎么连人影都没有?”
“是啊,莫不是那传闻的谪仙是假的?”
“谪仙李太白可是文武双全,真正的诗仙剑仙呢。”
赵恒又招来台下的枢密承旨吩咐了几句。
“陛下有令,今日端午会鞠诸位卿家当尽兴而归,最后得头筹者,追加赏赐,官爵不限。”
“蔡州刺史七筹进六,念其旧功,今伤愈,迁节度观察留后,各部速办。”
武将在会鞠上出彩授官并不是新鲜事,击鞠本就是军队训练之一,马上的球打的好,其功夫定然不会弱。且观察留后仅为武臣加官的虚衔,便也没有人反对。
“陛下,臣听闻大驸马的球也打的好。”说话的不是丁绍文,而是宗室里刚出阁不久的宗子。
“风头都让这些将军们占尽了,大驸马若真的厉害,也带我们扳回一成,不然还以为我们宗亲无人了!”
武功尽废一事,朝中鲜有人知道,李少怀将眉毛扭做一团看向对面的丁绍文。
“哦,是这样的吗?”赵恒欣喜的看向自己的女婿。
“陛下,我。。。”
“陛下,诸位将军球打的厉害,恰好证明了我朝能人之多,驸马是我的夫婿,也是皇婿,头彩自当留给诸位能将,还请陛下允许惠宁的私心。”赵婉如将为难替她揽下。
有李太白谪仙之名的驸马,不仅以才著称,更是以宋玉之貌传遍东京,此番话的意思了然,当年沈家的马场上,让东京女子都垂涎的谪仙,如今已经成为了驸马,让众人皆以为惠宁公主这是要藏娇。
宝贝嘛,自当会有人觊觎,自然也就需要藏起来了!
“大丈夫争强未有不好,不过既是惠宁的意思,那朕也不能强求,继续吧!”
“诺!”
“第二场,开始!”
鼓乐再次奏响,第二场是经过训练的供奉官们的对决,马蹄飞踏,人影穿梭如风,比第一场还要激烈。
“驾!”官员驾马走后,几个跪地的将领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怒目而视远离的朱色背影。
第118章 人生出征苦难全
六月末。
夏日头顶的太阳灼热刺眼; 院中响起了蝉鸣。
“姑娘。”张庆恭敬的站在一旁; “上次河南府的事情闹出后已经差不多平息,朝中商议调换官员,想从大内外派京官去坐镇,王相让我来问问您的意思。”
“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 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河南府是中原的腹地; 西京又是中心,需要找一位可靠的人去坐镇。”赵宛如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朝中如今可用的大臣; 问道:“王相的本意是什么?”
大内; 文德殿偏殿。
“西京有宗庙所在,又是中原腹地; 吏部推举了寇准与张齐贤,卿家以为如何?”
“西京原是旧相出任; 期间从未有出现任何吏治差错; 寇准虽然有能力与名声,但出任地方时喜欢整日宴游,而张齐贤呢又太洒脱随意,过于任性了些; 俘获了盗贼大多都放了,所到地方的吏治最为不好。”
赵恒听着,很是不喜; “旧相向敏中,他与张齐贤争娶薛惟吉遗孀,被诸臣指责“洁之操蔑闻,朕罢了他的相。看来新任的吏部侍郎,能力眼光也不行!”
王旦又道:“陛下,臣与诸位同僚供事,只有敏中勤于政事,兢兢业业,买宅一事也是他一时糊涂,且此事与公事无关,若因此事而弃贤才不用,实在是可惜。”
“大臣出临四方,只有向敏中尽心于民事。”赵恒沉着脸,称赞道:“确实,大臣们在地方,都应该像向敏中这般。”
清凉的水顺着叶子流淌到地上,骄阳下的花艳丽无比。
“王相的意思是推一把您的老师,向敏中。”
“咸平四年因为那件事,旧相遭到官家冷落,但并未因此颓废自己,若官家能听进王相的意见,极有可能会再次重新重用旧相。”
再次启用向敏中原本就是赵宛如的计划,只是出于一些旁的原因,“去告诉同平章事王旦,他王旦才是丞相。”
张庆先是站愣了一会儿,旋即躬下身道:“喏。”
景德四年六月,迁向敏中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司事出任地方。
同月,西南暴动,军校陈进在众人的怨恨呐喊声中发动兵变杀宜州知州永远规,以判官卢成均为军师,号称南平王,据城反叛朝廷。
“西南造反了,刘永规被杀,且已攻下柳州。”
“什么,造反了?为何朝中没有一点消息?”北方的铁骑还虎视眈眈,南方又飞来横祸。
“宜州至东京数千里,就是八百里加急也要个几日。”
“枢密院管全国的军务,近年重心都放在了北方,确实疏忽了西南。”她紧锁起眉,细细想着近日南方军务的奏报一切都如常,前段时间还嘉奖了各州地方守将,这暴动来的太突然,且短短几日就攻下了几座城池。
“战事起了,丁绍文不会放过这个立功复职的机会。”
“但于我也有益处,我若一战得胜,便可名正言顺,但官家,不会让我挂帅。”进士及第没能入翰林,已经是与宰执失之交臂,由文转武迁升掌权太难。
“战场凶险。。。”
“元贞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么,你放心,如今天下才安定短短数十载,大宋的民心还在,平乱是迟早的事情,等前线的消息传回我再做打算,不会冒冒失失的跑去战场上送死的。”
七月,消息至才传回东京,叛军夺宜州又攻下柳州,震惊朝野。
“消息已传至京城,官家正在与诸位大臣商议派谁平乱,武将想要迁升得到官家的重用,靠的是战场的功勋。”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如今文武已经失衡。”
“姑娘脸色有些不大好。。。需不需要请太医来瞧瞧?”
赵宛如抬手,刚从座上站起,觉得身子突然乏力,一阵晕眩。
“姑娘,姑娘!”
垂拱殿。
殿廊的高处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恭恭敬敬的紫衣官员。
“战场上凶险万分,上次李若君出事,她差点将坤宁殿都给掀了,如今还要派李若君平叛,她又岂会肯,官家又岂会同意。”妇人言及自己的忧虑。
“公主担忧驸马安危自然不肯,但官家向来听从您的意见,驸马是官家的臣子,只要官家下旨,这事就有可能。”
“可。。。会不会过于冒险?”
“圣人,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如今整个东京都在说大公主与驸马,如若不这样,驸马在朝终会为世人所诟病。”
细思了一会儿后,刘娥微眯着眼睛,沉声道:“身为臣子,他也是该替官家做些事情,身为驸马也该要出类拔萃才行,立些功,如此,才能配得上我的女儿。”
文德殿。
朝中气氛凝固,终于在安稳了几年后朝臣们如梦初醒。原来危机还没有消除,内忧和外患还是不断。
“西南告急,叛军围城,柳州沦陷,已失。”
淳化三年,王小波、李顺起义,赵恒继位之初,益州戍卒王均率众起义 ,短短数十年,起义不断。
“前线火漆令加急传回京都,叛军攻城,攻下后守城将令以及朝廷命官皆无幸免的被斩杀,叛军分几路出发,如今有围攻象州的趋势,若大规模的战争一旦爆发,势必还会造成更多的军民伤亡,且南方正值作物生长之际,还请陛下立刻派出将领前去平乱。”
“先前司天监占候时说不久将要用兵打仗,朕这几日心中便一直不安,担忧着京畿外的地方守将不行,会引起边远地区的祸患,于是下诏嘉奖各地方将领,果然!”
“曹家镇西北,杨家守东北,此乱,该派何人出征为好?”早在召见诸臣之前,他就与几个宰执商议过了,心中有了一个底,见众臣不言语于是又问道:“枢密院可有合适人选?”
“知州折惟昌骁勇,可担此重任。”同知枢密院使陈尧叟看着笏板回道。
旋即就有人反驳,“兴州至京数里来回奔波恐延误战机,不妥。”
“陛下,臣曹利用不才,请平南方之乱。”
当务之急是平乱,战事刻不容缓,此时朝中能用的人不多,曹利用是个能将,如今自己请命正顺应了皇帝心中的底,“今夫朝廷之大,尔等不思为国,竟都沉默了起来,是要等到敌人拿着剑抵在你们的喉咙口才肯吱声吗?
“臣等惶恐!”
“曹卿家于景德初时只身入敌营,可见其胆量,对敌数人寸步不让,可见其魄力,朕有卿家为将,可无忧矣。”
“陛下,刘永规乃臣所举荐,宜州反叛也是臣之罪责,故请戴罪立功,同曹将军一同前去。”右边武将一排的后方,丁绍文出列请罪道。
“说到失职,枢密院乃管全国军务,出了此等事,该当何罪?”
“陛下,臣近日忙司天监日食之事,故而把军务全权交给了李承旨,南方暴动,臣也是今日才得知。”同知枢密院使王钦若当即出列跪下,推卸责任道。
“陛下,西南各地离京都甚远,消息不能及时送达,不过如今出了叛军,是枢密院失职,还请陛下责罚。”陈尧叟拉扯着李少怀一起跪下请罪。
一个推卸,一个主动揽罪,王钦若的脸面登时就挂不住了,于是又道:“陛下,李承旨当年中第,献御敌策,可见其将才。”
“这么说,你们枢密院也是想戴罪立功?”
“李承旨,平了此乱可是大功一件,不仅能得丰厚的赏赐,枢密院也能跟着沾光。”王钦若将声音压的极低。
“哼,你怎么不自己去?”陈尧叟白了他一眼。
赵恒问话的时候,目光直视的是李少怀,大臣们奏议时只得低头视笏,李少怀看着自己上圆下方的象笏,大着胆子抬起头了头,看见皇帝深邃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于是俯身道:“臣愿戴罪立功,前往西南平乱,为陛下解忧。”
“好!”皇帝想也没想的就应了,大声唤道:“三衙与枢密院听旨,命曹利用为广南安抚使挂帅出征,丁绍文与李若君为其副将,领各郡三军火速赶往南方平此叛乱。”
“枢密院传军令下去,让柳州附近荆湖南北两路的刺史先行率军支援,不得有误。”
“是。”
丁绍文请缨,李少怀便多了几分犹豫,她不想战场变成私斗的地方,这样伤亡就真的太大了,但王钦若顺水推舟,皇帝接下了这条舟推送给了自己,她为臣子不得不从。是福是祸,如今都躲不开了。
张泽茂从翰林医官院急急忙忙的出了宫,赶到驸马府时虚惊了一场。
张庆请他的时候,只是眼里很急,并没有说什么事情。他是能猜到的,随他出宫时便也没想告知旁人所为何事。
手腕上隔着薄纱,张泽茂收回诊脉的手,瞪着眼睛大喜道:“殿下!”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驸马府将要有小宗子了。”张则茂老泪纵横的说道,似比她们都要高兴一般,圣人交的差总算是完成大半了。
确实是喜讯,来的有些突然,她下意识的摸向了小腹处,眼角似有泪。
“姑娘,大内来消息了。”才从大内赶回的秋画见着这众人齐聚一屋的场面,呆愣住,“这是。。。”
“无妨,你说。”
“官家下了旨,驸马他。。。奉命随曹将军出征,启程的时间已定,就在今日下午。”早在消息传来时,枢密院就领了旨调出虎符清点禁军。
赵宛如躺在靠枕上,颤动着坐起身子,“为什么是官家?”
她看着房中的几人,当即冷下脸道:“我怀有身孕之事不得外传任何人,若走漏风声,你们自己看着办!”
“姑爷也不能吗?”阿柔站在床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
喜悦所剩无几,亮起的眼眸又变得灰蒙,“圣旨已经下了,我不想她出征的时候,还要替我担忧。”
“…”侍女们互相楞看着,“是。”
一道风从金水河吹了向枢密院,下午的太阳没有正午那般毒辣。
“承旨,圣人听说您要出征了,特意让小底们将此物送来。”
雷允恭迈开一步,几个内侍端持着一副红色甲鳞的盔甲。
“这是朱漆山文甲。”
李少怀的脸色十分淡然,摸了摸甲鳞,“这个样式,我似乎在凌烟阁的功臣图中看到过。”
“承旨见多识广,这就是官家按照《凌烟阁功臣图》中薛仁贵身上所着的铠甲而制。”
头盔凤翅兜鍪,金漆兽首护腹,甲分三个部分,整体以红色为主,边缘为蓝色,极符合大宋的火德之色。
“还劳烦几位姑娘出去。”
几个宫女见李少怀朝她们谢揖,惊讶的福了福身子,出门时相互的笑了笑,似意会了什么。
“大驸马竟然也会害羞?”
“我看不是害羞,而是害怕,害怕大公主。”
来枢密院任职,除了熟悉军务,还要对各地军队部署,兵力以及战马,甲胄等了解透彻,朝廷虽崇文,却也没有忽略军队以及装备马匹的重视。
披甲上阵,这是她二十余年来第一次着戎装,可笑的是,自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上阵。
圣人送甲的意思,她多少都能猜些出来,此次官家的态度,大抵都是圣人的主意。
盔甲除了笨重,还有些大,但好在身材高挑,不至于撑不起,也能够承受的住重量,这幅盔甲穿在她身上似乎刚刚好。
李少怀走出枢密院时,头顶的太阳灼烧着红甲,看着院中的日晷,离出征只剩下了半个时辰。
“阿郎,您的行囊,孙常只恨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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