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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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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都租给了农户耕种,至于为何只招女弟子,我也不知道,后山有一片桃林,再过不久就要花开了,还有一颗梅树,比坤宁殿那颗还大,我们赶到的时候应当能同时看到桃花与梅花。”
她似认真过了头,没有察觉赵宛如话里的意思,“我已好几年未曾回去过,师父说过度牒只是官府的一个凭证,只要我一心向道,便永远都是她的弟子。”
“看来未遇到我的二十年,师父倒是将你呵护的极好。”
“师父她老人家。。。是将我保护的极好,如我这般不食人间烟火,下山行医不过也只是游走乡间,踏足朝堂之后方才知人间的险恶。”
“你怕吗?”躺在她腿上的人睁开眼,伸着右手摸了摸她脸上的疤痕。
李少怀将她的手握住,勾起嘴角浅笑道:“有你和她在,我便什么都不怕。”
屋前地势较高的一块空地上架起了火堆,几人围在火堆旁烤火取暖,南方的夜很冷,阵阵寒风皆能入骨。
火光打在男女的脸上,能清晰看见呼吸时产生的雾气。
“云烟,能说说去年冬至后的战事么,保护驸马的武士传回消息说的可是。。。”张庆有些不敢相信,他那日向赵宛如禀报情况,已是将实情修改了一番,没有直接将恶果说出,为的就是怕姑娘知道实情会承受不住,但也深知以姑娘的聪明才智他是不能完全含糊过去的。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云烟与李少怀一起失踪,今日又一起出现,她们如今都很是好奇,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目光云集,女子抬头,只是淡淡说了四个字,“将计就计。”
不明所以。
她又扫视了一圈漆黑的周围,除了远处的几堆篝火边围满了侍卫,便再无旁人,“你们以为,丁绍文如何?”
“我知道我知道,”阿柔争先恐后的抢答着,“最开始我可是很赞同他和姑娘的,圣人也那么喜欢他,因为他不仅年轻又有才学还长得好看,结果姑娘竟然不喜欢,我寻思着,这么优秀的人,东京城多少小娘子求都求不来,又只钟情于姑娘,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后来。。。”阿柔将眉头皱紧,“我觉得岑妈妈教导了我十年,说人心最是险恶,你永远不知道皮相之下藏的究竟是怎样令人作呕的心,我全然忘了,都似白教了我一样,也可能是我眼神不好吧。”
张庆将一块木头掰断丢进火堆,冷哼了一声,“哼,莫说是你,便是我与他共事过几年,都未曾察觉过他的心思。”
只有秋画深思极恐,她接触丁绍文最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从她们的言语以及脸上的表情也可知道。
“表里不一之人,天下比比皆是。。。”这么一说,好像李少怀又不是很差,云烟下意识的停顿了会儿,转话道:“丁绍文费尽心思进入殿前司,精心布置多年,将殿前司掌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即便更换殿前都指挥使,他仍能握有不少人马。”
“这个我知道,当年侍卫司被一分为二,使得殿前成为了三衙之首,”张庆突抬头,“这难道与他也有关?”
从云烟的眼神中,张庆得到了震惊的答案,他将剑眉扭作一团,“这样说的话,那他不单单是为了权利,而是。。。”
“虽能掌控,但还是不及身任殿前都指挥使一直要便利,所以我们利用了他迫切想要除掉驸马的心来了一个将计就计,顺势借卢成均之手除掉了一些人。”
还有一点云烟没有说,也不会说,她不知道李少怀会不会与公主说,反正等公主身体恢复她是会告诉公主的。
卢成均抓了李少怀,却也是救了李少怀,右翼之中各个都头、都虞侯大多是丁绍文曾经提拔的心腹,他们麾下的禁军都是他们亲自挑选的人,如此一来,即便更戍法,也不能阻止他掌控,不能完全达到兵不识将的目的。
交战之际,炸药炸开山头,贼人趁乱之际露出了面孔一路追杀她,若不是遇到卢成均的先锋部队,他恐难从自己人手中逃出。
不过这也是她自己算好了,朝敌军方向奔去的,可笑的是,死路在自己家,生路竟是在敌人之手。
“姑爷是想做什么?”
云烟摇摇头,“她只与我说了,圣人。”
张庆细思着,“姑娘曾说过,顺与不顺,皆在圣人,圣人若欣喜,则事半功倍。”
“可圣人。。。不也是个柔弱的女子么?”阿柔心中嘀咕着。
秋画连忙摇头,“云烟与我最先都是圣人的人,圣人,是真的圣人!”
张庆点头道:“是,你们看丁谓,王钦若,曹利用,哪个不是圣人扶持上去的,你再看看丁绍文,因为圣人钟意他,他便平步青云,得了圣人的帮助才被官家所注意,然今时不同往日,丁绍文已经深得官家的宠信,非圣人再能撼动了。”
“说了半天,不就是说圣人不喜欢姑爷吗。”阿柔双手撑着脑袋,呆呆的看着眼前旺盛的篝火。
“圣人不喜欢驸马,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还不就是因为姑爷是旧相的学生吗。”
“周怀政私下与寇准交好,如今常为驸马说情,这便更惹圣人猜忌。”
“旧相什么都好,只是太死脑筋了,跟姑爷一样。”
阿柔的话似乎打破了沉重的气氛,让她们都忍不住笑了,“阿柔,你也太直白了吧,好歹你也称寇老一声旧相。”
“实话实说嘛!”阿柔则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似雨过天晴,终于可以舒缓一口气了,“姑爷回来了,连天上的星星都格外明亮。”
“是啊,他可是,姑娘的心。”张庆抬头望天,弯月藏进云端,周围星辰耀眼。
——————
大中祥符元年,冬末,大陆之上此时的景色与陶瓷一般,南青北白,北方白茫茫一片,而广南东西两路还是葱绿,南方四季常青,浔江往南一带更是常年不雪。
“占用了你们的房舍多日,真是抱歉,这是一点点心意,还请收下。”
随行乔装的侍卫里有广南人,他将赵宛如的官话转成地方语言说给屋子的主人听。
“大娘子客气了,我与她在这山中生活了多年,这里平时也很少会有人来,我们不舍得那几座山头,便一直留在这儿了,这几日遇到了你们,一开始还挺慌的,觉得你们谈吐不凡,听口音像是京城人士,就怕有个什么闪失我们担当不起。”孩子平安诞下后夫妇松了一口气,几日下来,发现这些人并没有京城里那些官老爷的做派,“大娘子与大官人郎才女貌,我们二人时常也会出山去走动走动,男人也去过不少地方,可还未见过这么登对的人儿,大官人瞧着和善,实接触下来性子也好,这几日下来对大娘子关怀备至,凡事亲力亲为,这在大户人家很是少见,想来必是极其恩爱的,让我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有些羡慕了。”
女主人一边说,侍卫一边转换语言,听着听着,李少怀下意识的搂过身旁抱着婴儿的妻子,不自觉的笑了笑。
临走前备了谢礼,夫妇迫于无奈,只收了一些女子佩戴的首饰。
李少怀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上马车。
夫妇二人站在路边道别,“路上小心啊。”
“二位,保重。”李少怀站在车前揖别之后转身入了车厢。
刚出生的婴儿睡眠时间极长,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因此也安静,她尽量腾出地方又调整了身子好让能够她靠的舒服些。
“广南是个好地方,民风淳朴,百姓热情。”
“哦?官人可是喜欢上此地了。”
“喜欢,但是要有你在。”
第131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初春; 江南。
“东京的密探传来消息; 曹利用班师回朝后将功劳全部揽下,关于驸马的事情,丁绍文寻了数月未果,以为驸马死了,便在官家跟前与曹利用一同演了一场戏,官家疑心重; 他们自请罪,又替驸马邀功; 如今枢密院与兵部替驸马记了朱笔,等吏部记下了驸马的功劳后按照姑娘的吩咐才将驸马的消息透露给了圣人。”
“圣人反应如何?”
“圣人只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说什么; 依旧很是担心您的安全,不过圣人对丁绍文已经有所怀疑了; 此次功过,圣人并未替丁绍文说话。”
“圣人。。。其实要比我想的更全; ”赵宛如站在山脚的树荫下; 侧头望着前面安置马车的人,喃喃道:“我若没有死过一次,怕还是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官家在上个月大病了一场,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受益今年才不到六岁; 大中祥符元年。。。”
“还有一件事。”
赵宛如抬头看着低头的人,“何事?”
“往年每过几年都会在年初的时候选秀,但大多都只是做个样子; 而今年因为改元特殊了起来,只要将相家的女儿,沈继宗的四女沈昭年十四,恰好在其列,于是被选中了。”
“沈家的四姑娘?”赵宛如挑眉道:“沈继宗就算肯,那大娘子怎肯?岂不要闹翻了去。”倒不是说进宫为妃不好,主要是官家都一把年纪了,若是生前未得宠,待过个几年官家驾崩,恐这一辈子都要待在宫里不受人待见孤老终生。
“大娘子曹氏倒是未闹,毕竟沈曹两家是两门结亲,家族庞大,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沈氏。。。怎就入了宫呢。”赵宛如紧锁起眉头,又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目光锁定在马车旁比划着手势的人身上,“那沈氏莫不是为了她?”
视线随着瞧过去,张庆细思着姑娘的话,“沈家。。。可从来没有替驸马说过好话,不过也没有说过坏话。”
“沈家一直处于中立状态,沈惟温即便了入朝也与他爹如出一辙,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他们又怎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立场。”
“曹玮续弦沈家长女,官家纳沈家幼女为妃,沈家之贵,如今可都在两女身上。”沈大姑娘嫁曹玮张庆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四姑娘,“只是可惜了,沈四姑娘不过才舞勺之年,一旦入了宫,便是永生困顿。”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改元不是小事,天子选妃也不是儿戏,就连王钦若都不敢弄虚作假,何况沈家呢。”
“你们在聊什么呢?”
视线未曾移动过,而眸中的人越来越近,她轻摇了摇头,“泱儿呢?”
张庆见到驸马走近,识趣的拱手轻点了一下头退离。
“秋画姑娘抱着,已将人马安置妥当,可以上山了。”
略带寒意的春风拂来,卷起额前的发梢,她将从马车上拿下来的褙子替她穿上,“山上风大,较之山下要更为寒冷,此地不能生火,附近有个镇子,我已叫人去换汤媪了,冷吗?”她握起赵宛如的手,不冷,却也不热,于是搓着双手捂热。
赵宛如摇头道:“东京的初春远要比江南冷,”一句话还未完,她便打了个喷嚏。
“山下也有风,先上车等一会儿。”也未等她答应,直接就拦腰抱起。
长春观立江南十余年之久,香火旺盛,行人络绎不绝,时不时有上山或下山的香客投来目光。
“你怎么就。。。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将头埋进李少怀的肩颈,脸红道。
“那就让她们看,我抱自己的妻子还有错了?”
“我不仅要抱,我还想非礼呢,咦,不对,自家的妻不能叫非礼,这是正当的,夫妻恩爱~”她似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便将怀中的人抱上车,顺势亲了一口。
“你!”赵宛如火速转身低头进了车厢,“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恬不知耻!”
理亏的人也跟着入了车,一本正经道:“我亲的可是自家娘子,怎么就恬不知耻了?”
赵宛如抬起手抵在她胸口堵着不让她进来,“我说你是你便是,哪有那么多理由!”
躬腰的人抬起双手,似投降一般,“好好好,我是我是,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如此,她才将手放下转身回了座上,李少怀一脸傻笑的随她身旁坐下,“元贞的手时常冰凉,得经常捂着。”她本想把手收回的,谁知道这人竟握得死死的。
随后又听不断念叨着,“脚可冷?江南多雨,地上湿气最是重。”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跑不得跳不得,淋不了雨,风也吹不得的孱弱之人,我又不是。。。”她的话还未说完,眼前这一脸憨笑的人就将手放开往下抓住了她的脚,“你!”
这些无理的举动,什么时候这般娴熟了,当真是好一副登徒子的做派。
“嘴硬!”身手碰了李少怀便知道,每到春冬寒冷之际她都是一副冰冷的身子,偏偏这两年里的冬日她都不在她身旁,“不过才别半年,元贞就与我生分了么?当初是谁勾引我来着,如今竟也会害羞了,当初又是谁与我说小别胜新婚,如今竟这般嫌弃归来的我。”
“明明是你不要脸。”赵宛如扭过红透了的脸。
李少怀耸耸肩,将她的鞋子脱下,放入怀中捂着,“你以前,有难处从不与我说,总是倔着性子,可别忘了还有我这个移动的暖炉,冬日携带起来多方便啊,伸手就有。”
“你这个炉子,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冷掉的时候呢。”
李少怀将头抬起,正对着她,“除非我死了。”
“我不许!”她将头扭回,冷下了脸。
命令式的话让李少怀为之一笑,旋即温柔回道:“好。”
“今后行事我都会万般小心,为你,也为泱儿。”
冰凉的双足渐渐热起,她不免心生自责,“诸多疑难杂症皆从脚底来,人体穴位千万,唯足底最多最繁杂,是我思虑不周,元贞尚在月子之中,实不宜赶路。”
“梧州靠柳州,我们多在哪儿呆一天便多一分危险,是我不知你的计划而冒冒失失的跑来,差点害了泱儿,也令你担忧。”
李少怀摇头,又笑了笑,“殿下千里追夫,某怕是回了东京又要遭人嫉妒了。”
“哦?”赵宛如撇过嘴淡笑一声,“某人既然怕,那边留在山上好了,反正已经到了脚下,有观众这么多师姐妹呵护着,就省得每日被人呼来唤去的了,自由自在,岂不快活?”
听懂了话的人愣了楞,“这是哪跟哪儿啊?”见赵宛如不搭理自己,忙又道:“我挺喜欢被人某人使唤的,最好再凶一点,不然打我一顿也行。”
“呵。”她将双脚收回穿好鞋便出了车厢,“上山吧。”
才刚踏出,便又首道:“就算某人不怕别人说你惧内,被同僚取笑,那我还怕落得一个和四姑姑那样的名声呢。”
李少怀紧跟其后,“我与柴驸马可不一样,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你怎知柴驸马不是心甘情愿的呢,你与他不熟,就匆匆妄下定义。”
“若非如此,那姑姑的妒妇之名如何来的?”
“子嗣。”
从车厢出来的人挺直了身板,楞在原处,“这。。。”
“姑姑成婚已有六年之久了,前两年倒是还好,京中只传柴驸马惧内,久了便就有人说闲话了,母亲之所以催生,也是这个道理。”
“好荒唐哦。”她扶着赵宛如下马车。
随从抱了两个汤媪回来,李少怀接过一个塞给了赵宛如,套了兽绒的汤婆子十分暖和,“这天下荒唐的事情多着呢,但是你能做的,大都只有接受。”
“哎,真羡慕姑爷,姑娘连骂姑爷的时候都是笑着的。”阿柔怀揣着双手看着马车旁两个在路人面前一点都不遮掩的人,随后又看着秋画怀中抱着的婴儿,“哎呀,你看看你的爹娘,只顾着恩爱,都不要你了。”
原本睡得好好的婴儿,突然间醒了,于是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阿柔,你看你,小公主定是听了你的话才哭的。”
“不是吧。。。她才多大啊,怎么可能,肯定是饿了!嗯,一定是饿了。”
“快去抱给姑娘。”
——————————
长春观。
从观门进去,大殿前的院子里有几个女冠在清扫院子,见来人簇拥成一堆遂多瞧了一眼。
这一瞧可傻了眼,“这不是玄虚师兄吗?”
于是整个长春观都热闹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移了阵地,去往了后山。
在后山小院的静室内,频频传出一个妇人叫喊声。
“一年多不见,你这个臭小孩怎么像被人打了一样?”李少怀脸色的疤痕虽在慢慢淡化,但如今还是能被沈秀安一眼瞧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拉着她的手臂左右转圈圈。
“这不是刚从战场回来吗。”
沈秀安将手一松,“西南战事一出,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师父,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虽然已经习惯了师父不着调的样子,“元贞还在这儿呢。”她低着头瞥了一眼妻子。
赵宛如只是轻轻一笑,“没关系,师父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拘谨。”
“还是徒媳妇说话我爱听。”话间,沈秀安微笑着朝赵宛如走近,“那药。。。”
“多谢师父赠药。”
方才山下哭闹的婴儿进了母亲的怀抱时便停止了啼哭,如今又熟睡下了,孩子眉眼间像极了幼时的李少怀。
沈秀安抱过孩子,心花怒放的笑着,“长得这么像你爹,长大了可千万不能学你爹。”
“师父!”
“宛如觉得,师父说的没有错,泱儿以后可不能学你爹爹,否则又不知道得祸害多少人家。”
“我?”
——咚咚咚——
就在她欲要为自己争辩一番的时候静室的门被敲响了。
——吱——
进来的人是大师姐,“师弟。”
“师姐,”李少怀呆愣的望着门口,随之进来的还有一个女子,“顾姑娘?”
顾氏点头浅笑,“看来驸马与公主都平安无事了。”
上次京城一别她们也快一年没有见过面了,“怎消瘦了如此之多,方才我在律堂听见她们说你回来了,还真是的,你都不知道西南平乱的消息传来时,师父有多担心你。”
师父虽不正经,却是实际上最关心她的人,李少怀朝沈秀安点着头,“我没事。”她又疑惑的看向了顾氏。
“驸马不用这般惊奇的看着奴家,奴家虽是一届红尘女子,但也想清静清静一段时日。”
“是一段时日,还是一世。”赵宛如走上前,“本不愿卷进东京那些斗争,何必强求自己,委屈自己。”
顾氏走近她身侧,抬起眼睛,“殿下,就不怕我走了,你少了一颗棋子么。”
“就算握着棋子,也不能掌控全部的棋局,局是死的,人是活的,棋子,也是活的。”
顾氏笑道:“殿下放心,棋子还在。”
静室的院里的桃树含苞待放,和风吹拂,带进来几瓣后山的红梅。
——————————
“曹利用果然是个小人,专利其功不说,看见圣人也不替您说话了脸态度都不一样了。”
丁绍文紧握着拳头,狠狠砸向了案桌,“我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李若君除了,结果官家仍旧将殿前司握得牢牢的。”
“今年要招募新勇,若您不能在殿前,重新培养一批人可能要麻烦太多了。”
“再等等看,殿前司官家不可能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等举行了封禅,爹爹可是首功,那么殿前司必重回我手,除非…”
“李若君没死!”
“可是咱们也没有找到公主。”
“官家已经派了人去接了,而且曹利用那个老匹夫收兵收的那么快!”
“咱们的探子人数有限。”
“那也得找,加大范围去找!”
“是。”
第132章 山寺桃花始盛开
雨后青阳明媚; 和风吹向林间敲打着青叶; 山上的花总要比山下开得晚些,但无论如何推迟,它总会等来盛开的那一天。
远处传来沟谷瀑布的流水声,千山下一株红梅开的妖艳,梅树下依偎着两个人。
“该,回去了吧。”一曲琴声停罢; 她伸出手,一瓣红梅飘落在白皙的掌心之上。
躺在她腿上的人正闭目休息; 极为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远离喧嚣; 偶尔会有几个赏花的香客; 但总会绕开这片林子,将安静留给她们。
“元贞可是想家了?”
赵宛如握起掌心; 摇头道:“此处最为安全,且有你在; 你在; 哪里都是家。”她低下头,伸出手在她脸庞处勾勒着,“若是可以,我想就在此安居; 没有纷争,没有烦恼,每日睁开眼都能看到你; 每夜入睡时你都在枕边。”
闭目的人缓缓睁开眼,恰与低头看她的人对视,宠溺一笑,“待天下大定,元贞想去哪儿都行。”
“阿怀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已在你心里,哪儿都不想去。”
对视的眸子微动,突觉耳后有些发烫,遂将视线挪开,“油嘴滑舌!”
梅树作伴,玉人在怀,和风为舞,兴起一曲《相见欢》
琴弦拨动,曲调悠扬婉转,一寸相思,一寸离别,寸寸皆是苦。
“此调原为唐代教坊曲《乌夜啼》”李少怀听着琴音,“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写的是相见欢,咏的却是离别之苦。”
她接道李少怀的话,“正因为离别苦,才有相见欢,你与我,不也是如此吗?”
“一时欢愉,怎好过一世相守,平淡是多少人无法摆脱的,可却是我们求而不得。”
赵宛如缓缓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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