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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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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道李少怀的话,“正因为离别苦,才有相见欢,你与我,不也是如此吗?”
  “一时欢愉,怎好过一世相守,平淡是多少人无法摆脱的,可却是我们求而不得。”
  赵宛如缓缓停下手,低头看着她,“既求不得,就闹上一闹。”
  “好。”
  “还有一件事我忘了与你说,官家欲东封泰山,西祀后土。”
  “我知道,刚刚路过大殿的时候有几个上香的妇人在言论此事。”她冷笑一声,嘲道:“所谓天书,真是荒唐,人欲杀你,欲占你家,岂会看天定夺?”
  “那你。。。”
  “若是恩师,定然又要扯官家衣角,但我不是他,我不会阻止,奸佞伪装的太好,以至于满朝文武皆为他们的党羽,官家闭塞言路,群臣不敢谏,岂是我能阻止的,又何必招惹一身麻烦呢。”她随笑了笑,“就让他们先闹一闹,等待目的达成后自满,丑恶的嘴脸便也就浮现出来了。”
  “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听到赵宛如这么说,李少怀沾沾自喜道:“那可不,这叫心有灵犀。”
  “你少在这儿得意,也不瞧瞧自己先前惹了多少风流债,你知道吗,沈四姑娘,入宫了。”
  刚还一脸笑意的人,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旋即沉下了脸,将头一侧,似有些冷漠的回了一个字,“哦。”
  沉默了小半会儿才又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所有人都以我死了,她此时进宫,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入吧,这说不通。”
  “自然不是为了你。”
  “那不就得了,旁人的事,就让旁人自己去想。”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才说与你听的,昔日的情敌,日后再见竟是。。。官家的娘子?”
  “情敌?”李少怀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赵宛如冷下脸,在她胳膊上捏了一下,“你给我起开。”
  “哎呀,谋杀亲夫了!”李少怀抱着胳膊坐起,扭头坏笑道:“那我走了,你可莫要又不舍我。”
  “你!”她只恨自己,当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看吧,被我说中了。”李少怀死乞白赖的凑近,眉开眼笑,“不过,你若真的要赶我走,我必定是会赖着不走的。”
  这个人心软,若真想赶她走,威逼利诱她有的是手段,但她不舍得,“赶你我都嫌费事。”
  “是吗?”
  李少怀突然坏笑,伸出手将人毫无防备的搂进了怀中,这一举动让赵宛如小小的慌张了一下,她将手抵在她的胸口,侧过头不去看她,“一会儿要来人了。”
  “月底是没什么人上山的,再说这个点也不会有人来后山了。”
  瞧着她微泛红的耳垂,李少怀眨眼道:“元贞就不想我吗?”
  “你指的想,是哪种?”
  她将手滑向腰肢搂住,“元贞觉得,是哪种想呢?”不由分说便欺压了上去。
  两人偎贴,伸手挽颈勾肩,心跳的极快,身上的邪火也越来越盛,红梅树下,万般旖旎。
  春风略过桃林,惊飞林中的鸟儿,蜂蝶嬉戏在花丛,寂静一片,散发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中多了几分温柔存媚。
  长春观小住了半月,终迎来离别,此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了。
  “这便就要走了么?”见师弟成长,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她回到朝堂,只是有些不舍分别。
  “离开太久,恐东京生乱,此行回去,也是要给某些人一点惊喜。”李少怀勾起嘴角,像看到了坏人狗急跳墙的样子。
  “路上小心,若是有事便写信回来,不管如何,长春观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也都在。”
  李少怀眨着红润的眸子点点头,“好,师姐也要保重。”
  后山的小院里,沈秀安依依不舍的将孩子抱还,“看得出来,这一年多她的性子变了不少,你驯夫有道我便也放心了。”
  “师父明明最是关心官人的,为何不亲自与她说呢?”
  沈秀安摇摇头,“我向来习惯了与她这般相处,她自己也明白。”
  她轻轻拍了拍赵宛如的肩膀,“替我,向你母亲问好,让她好好保重身体。”
  “师父的意思…是今后都不会去东京了么?”
  “不去了。”沈秀安轻吐一口气,明亮的眸子看着院中盛开的桃树,树下铺满了一片浅红,“山中安静,东京城繁华热闹,安静有安静的好,热闹有热闹的好。”
  “其实啊,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只要彼此还在,爱依然,”回头看道赵宛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宛如点头,“避世是师父选的路,而我与阿怀选的路则相反,但不管什么路都是一样的,既然选了,我与她都会好好走下去。”她看向怀中熟睡的婴儿,温柔道:“守着她,守着泱儿。”
  “那孩子心中有天下,一直都有,你心中也有,没有永恒的人,国君死社稷,便也没有永恒的江山,人生在世要懂得取舍。”
  “宛如谨记师父教诲。”
  王德用率军滞留江南,月底时接到了惠宁公主的书信,于是赶到江南西路长江一带。
  南方各路都有密探在寻人,为保周全,她便写了一封密函给王德用前来接应。
  四月下旬,王德用护送惠宁公主平安返京,因此升殿前司虞候,仅次殿前都指挥使、与副使。
  公主回来了,途中还平安诞下了一位小公主。
  而让满朝文武更为震惊的是,驸马竟也与公主一起平安归来了,皇帝反应平淡,好像知情一般,先前并没有同任何人提起。
  风尘仆仆的人刚一回京,就入府换了衣裳马不停蹄的赶往大内,途中刚好撞上内侍省前来接的车马,于是内侍省半路折返。
  前朝在忙封禅一事,皇帝脱不开身,赵宛如便带着孩子先去了坤宁殿。
  坤宁殿内由入内内省安排,早早的就将乳娘,嬷嬷,陪侍,等一干人挑选好了,此前刘娥是日日提着心,生怕赵宛如有什么闪失。
  “你也真是的,怀着孩子还这般冲动,一声不吭就跑去了南方!”说这话的时候,刘娥冷冷的瞧了一眼旁边的李少怀,又看着怀中的孩子,轻轻拍了拍褥子,心疼道:“你们舍得让她跟着吃苦吗,她还这么小。”
  “官人是我与泱儿的天,我不能让这天塌了,让泱儿一出生就失去爹爹。”
  知道她话里有话,于是唤道身后的侍从,“叮嘱那些人好生照看小公主,若有闪失,都不用活着来见我了。”
  内侍女官小心翼翼的抱过孩子,“喏。”
  刘娥转身坐回座上,“说吧,广南,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宛如看向李少怀,轻点着头。
  李少怀从怀中拿出几封破旧的书信走上前,“广南虽得平息,可影响实在是大,官家与圣人未曾亲临,前线战报多是报喜不报忧,内情如何,圣人看此书信便知。”她将书信递过。
  刘娥抬头,见靠近的人似沧桑了不少,此广南一战,怕也是经历不少凶险,眼里的冷漠消散了许多,缓缓拆开有刀剑划痕的信。
  “卢成均!”名字格外眼熟,仔细想想,她好像还有些印象,“军师竟然是他么!”
  她将卢成均与战死的几个副将来往的书信仔细看了一遍,旋即紧锁起眉头,盯向李少怀。
  “这些人,都是丁绍文的人,他们想借卢成均之手除掉我,只可惜的是,我没能如他们的意,广南战事持续这么久,也与他有关,圣人应当明白。”
  “战未平,就欲除人,不惜一切手段,不顾身后诸州百姓的死活,如此的人,母亲还举得他温和么?”
  “我信任他,觉得他好,并不是因为他的性格,只是我不曾想到他竟有如此大的野心。”
  书信也可以伪造,最怕的就是,明明拿了一封真的书信,而看信的人却认为是假的,听到母亲的话,赵宛如松了一口气,“他一直在暗中迫害官人,官人几次险境,皆是他所设计。”
  “丁谓如今深得官家的信任,让他与王钦若主持封禅一事,又让他全权督造玉清昭应宫,圣眷正隆,官家先前又大病了一场,如今是听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刘娥又看了一眼李少怀,“此事,只能慢慢来,我会有所防备,他们反不了天,只是你。。。能否咽下这口气?”
  李少怀躬身道:“我此行,不是为了出气。”
  “哦?你大费周章,冒险潜入敌营,不是为扳倒丁家出恶气,那是为何?”
  “您的信任!”
  刘娥起身将书信烧毁,转身朝她笑了笑,“你知道,白往黑归的故事吗?”
  李少怀点头。
  “它讲的是战国时期一位叫杨朱的思想家,主张万事‘为我’,反对‘兼爱’ 而与弟弟闹出的一件事,他认为,人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的。”
  “从蜀地到东京,从茅屋到王府,再到如今的大内,我见过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每个人都不一样。”
  “我不能信任每一个人,可我也不能谁都不信。”
  “好刀,虽能斩万敌,可有时候也会割伤自己,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不信。”
  李少怀躬身微抬起头,“但圣人对我,也没有,信。”抬起头又低下。
  “那么你认为呢,你是怎么想的?”刘娥朝前走动。
  李少怀紧跟其后,“圣人之所以没有不信,是因为有元贞在,圣人之所以不信,是因为圣人自己也说,世人千万,能信的人太少了。”
  “我李少怀初入东京一无所有,便将您最疼爱的女儿拐走了,换做是我,我也会不乐意。”
  “靠您帮忙,我会遭人话柄,落人口舌,也会将元贞更推向一个危险的境地,得不偿失,这也是一个原因。”
  “我不想您的信任是建立在元贞之上的,那样也不叫信任。”
  刘娥惊讶的回头望着她,又瞧了一眼赵宛如,回问道:“朝中的局势你怎么看?”
  “丁绍文可以不用,但如今丁谓还不能弃之。”
  “你这是私心吗?”
  “有一点。”
  她又笑着朝前迈步。
  “那就不用。”


第133章 拥旄佩印各荣华
  才到五更天守夜的内侍就见卧房亮了灯; 遂看了一眼院子中的水漏; 高呼道:“寅时正!”
  “才寅时,你再睡会儿吧,我自己能穿衣服。”掌灯回来的人坐回榻上,轻轻抚了一下睡眼惺忪之人的脸庞。
  “今日与以往不同,”赵宛如柔着眼睛从榻上爬起,锦缎滑下柳腰; “今日的任命,是要念给文武百官听的; 于你意义重大。”
  她为之温柔浅笑,不再阻拦; 和上中衣起身; 老老实实的站在镜前。
  铜镜里的紫色,稍微深些; 显得有些古朴,而她尚且年轻; 说是少年之容也不为过。“这紫色的公服还不如绯色的好看呢; 师父曾被赐紫金,但从来没见她穿过。”
  “虽不好看,却好用,你这是随官职所配的章服。”赐紫金只不过是荣誉; 而章服则是有权的官职,哪个更好,一目了然。
  她拾起架上的革带; 走近伸手将革带绕在她腰间,很是娴熟的将扣针穿在了革带倒数第二个圆孔上,因为时节偏冷,里衣要厚些,所以穿在了第二个孔上,各个等级的革带其长度宽度都是定好了的,系的时候以圆孔调节松紧,李少怀偏瘦,平常都是扣在最里面那一个圆孔。
  革带两端是金银装饰的紽尾,穿戴时需朝下,意为对天子臣服,李少怀身上所着的紫服所配革带为玉带,上面缀有一列方形的玉銙,玉銙的数量根据官位而定,玉上面暗刻的图案根据官职大小也有所不同。
  系好后,赵宛如轻轻将缀有玉銙的一面转到腰后,因为公服皆是袖口极长的广袖,若垂下双手袖子便会拖地,故而官员们一般都交握双手放在胸前。
  将玉銙佩带在腰后是为了便于识别身份,金鱼袋也是系在腰带上而垂于腰后。
  穿戴整齐的人照了照镜子,干净整洁,虽有些削瘦,但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赵宛如看了一眼窗边的天色,“早些去吧,任命应会在早朝之前,莫要耽误了时间。”
  李少怀轻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近塌边的摇篮,昨夜一直啼哭不止,二人没法便抱到了自己房中,一直哄到了半夜才入睡。
  随着慢慢长开,孩子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像她,忍不住的想要去捏女儿的脸,“爹爹要去上朝了。”
  “你别吵醒她了。”
  李少怀十分宠溺的笑了笑,“泱儿可是爹爹的小福星。”
  大病初愈的皇帝在见到自己的小外孙第一眼时竟热泪盈眶,次日早朝时还在朝堂上言及。
  高兴之下,将去年大朝会海外进贡的所有贡品都赏赐给了驸马府。
  李少怀由吏部与审官院推举的迁升他都未曾召集心腹商议直接同意。
  宫门刚刚下钥,各省各部官员匆匆赶入,杨亿根据词头写任命的状词,随后进呈御画,将其缮抄在白麻卷上,放入一个精致的箱子内交由内侍送往文德殿进行宣读昭告天下。
  按礼制,凡重大的人事任免,皆用白麻纸书,因此从制书完毕到送往文德殿宣读这一过就被称为“宣麻”
  王公贵族以及绯服以上的官员由翰林起草制书,而一般的文武官员迁改职秩,追赠大臣、贬乏有罪、封赠其祖父妻室则由中书舍人起草外制诰命,所用纸张为黄麻纸。
  内侍将制书送到文德殿交由合门使,由御史台负责召集文武百武至文德殿听旨,也称为“听麻”
  文武百官齐聚文德殿前排列站立,合门使拿着制书赶赴文德殿的庭院交与中书与门下两省官员,确认无误后,通事舍人拿起诏书,扯了扯嗓子,“门下,枢密都承旨李若君政绩卓著,安抚西南,平乱有功,擢升殿前都指挥使,统领三衙,护卫京都,布告中外,望汝勿忘皇恩,心系百姓,忠心为国。”
  尽管诸臣早在之前就知道了这道诏书,但是如今亲耳听到,仍旧唏嘘不已,纷纷感叹,朝中又出新贵,且比曾经的天之骄子要更盛。
  诏书念完后,王旦从百官之首出列,双膝下跪接下,其他官员则是持笏鞠躬后退离。
  此过程中,台谏官若觉得不合理也是可以提出异议的。
  前阵子曹利用升迁,就在王旦跪受时,御史台就有人提出了异议将诏书驳回,但最后的结果是,提出异议的官员被罢免诏书得以继续执行。
  三省复查没有异议后,再布告中外,将文书印成多分传至各州郡县。
  今日朝议依旧,殿前都指挥使品级虽在知枢密院事之下,却领三衙站武官前列。
  诸臣奏报不得视天子,只得低头看着手中的笏板。
  早朝出来之后,围贺的人不在少数,“恭喜驸马,荣掌殿前司,殿帅一职护卫皇城尤为重要,自官家登基后任职人数寥寥,必是深得官家官家信任。”
  “恭喜,恭喜。”
  对于千篇一律的祝词,李少怀都十分客气的一一作揖答谢。
  下朝后便赶赴兵部以及枢密院交接了一些事情后,之后熟悉了禁中诸班值的事务她便要赶往金明池与开封府,除禁中驻扎了禁军,开封府与金明池也有,今年募的新兵会在金明池操练。
  “这会儿,我得改口叫你殿帅了,你如今可是官家跟前的红人,当之无愧的新贵。”李迪笑看着一身紫服的人,是欣慰也是感慨。
  看着李迪的红衣金带,“哥哥不也是一路升迁成为了官家的近臣么,我这九死一生才升了半品,从二品只是刚刚好够资格着紫衣罢了。”
  李迪摇头道:“可殿前司,不是谁都能入的。”
  这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三衙中就属殿前司最为重要,殿前长官不常任命,李少怀勾笑了笑,“往后哥哥在天子身侧执笔进言,我在皇城内持刀护卫,咱们相互照应。”
  “既是你开口,那我便恭谨不如从命,抱着殿帅你这颗大树不放了。”
  出皇城的宫廊前,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着紫服的内侍朝他们走来。
  周怀政笑吟吟道:“殿帅,舍人。”
  “周典使也是要出宫的吗?”
  周怀政摇摇头,“小底是专门来找殿帅您的。”
  李迪闻后,拱手道:“改日旬休找你喝酒,我先回去了,”拍了拍李少怀的肩膀,“带孩子!”
  李少怀点着头,一说到孩子她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尽快出城找其他两衙长官熟悉金明池的事务,早早办完公回家,于是道:“不知典使找某?”
  “殿帅立下大功回朝,官家龙颜大悦,先前前线传难,满朝文武皆惊慌,平仲知晓后从陕州赶回东京向官家求情,只是官家。。。”只是寇准没能见到皇帝,“不过好在是殿帅有勇有谋,竟是潜入贼营,里应外合,一举破敌。”
  李少怀只想说,什么潜入敌营,什么里应外合,她通通都不知道,只是吏部那边是这般记的朱笔,她真正的功劳却被算在了曹利用的头上。
  一同出力的几位副使与知州都只是得了些许赏赐便再无其他。
  周怀政话里的意思她并非没有听懂,故作含糊道:“某只是命大而已,承蒙官家厚爱许以重任,日后也定当好好报效朝廷。”她说的是朝廷,而不是皇帝。
  “那平仲一事。。。”
  “我知道典使想帮恩师回来,但以恩师的性子,若非官家以及当初陷害他的人亲口求回,他是不会回来的!”
  “典使自幼就在王府,与官家一同长大,若典使都说不动官家,那我这个外姓臣子,又如何能说得动呢?”李少怀举起袖子躬身,“某今日实在说有要事在身。”遂扬长而去。
  倒不是她绝情不肯帮昔日的恩师,而是深知若恩师回朝必定要针对后宫,届时她又将陷入两难,若是以前,她当会站在恩师这边,可如今不一样了。
  无论谁当政,只要利于家国,福于百姓,都是一样的。
  李少怀骑着马出了西华门,身后跟随了两队威严的禁军骑兵,因为途径闹市,行人拥挤,她便勒了缰绳,放低速度。
  骏马上的紫金鱼袋分外显眼,身后又有穿甲胃的禁军随行,由此可知马上之人身份尊贵。
  她并不想破坏集市的秩序,也不想打扰百姓,但百姓们的好奇止不住,纷纷停了手中的动作翘首企盼。
  李少怀的事,如今已成了百姓们的饭后舆论,几次死而复生,实在不可思议,又有人以她道家高徒的身份猜测,神人转世。
  “见到活神仙了,快拜拜!”从梁门出到外城的瓦子街道上,临街的邸店楼阁二楼开了一扇窗,窗子里面的食客听见马蹄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走到窗前正巧碰上了路过的骑兵,远远就看到了威风八面的领头将领,于是跪下合上了双手。
  “他左右不过也是一个人,什么神仙啊谪仙的,都是蒙人的!”另外一个带软脚幞头的人耸肩不以为然。
  “说不准呢,反正我是没见过几个死里逃生后还能步步高升的人,就算不拜这个,他也是进士及第的才子,企盼一下今年的省试能过,最好殿试也能取个好名次。”
  “你个读书人,莫不是被官家的天书冲昏了头脑?”
  “你不要脑袋了?这个节骨眼敢说天书!”
  城西的瓦子她曾数次路过,但从来没有进去瞧过,东京城的瓦子这么多,她大都只是听过名称。
  只见瓦子门口进出的人将整个街道都堵满了,此时已到日落时分,夜市将要开张,各类吃食铺子生意忙的很。
  “那里面怎去这么多人,是什么?”她忽然好奇,问道身旁跟随的下属。
  “回殿帅,是瓦舍,因玩闹之徒忽聚忽散,犹如砖瓦之属,去时瓦解,易聚易散也,便谓之瓦子,也称瓦舍。”
  “里面都有什么?”
  “有杂货零卖及酒食,别于外边的街道,里面又有专供表演的场所,且与酒楼茶坊一样通宵营业。”
  “表演场所?”
  “都是些瓦肆伎艺,有相扑、影戏、杂剧、傀儡、唱赚、踢弄,讲史、散乐等,若是看戏,则有专门的棚子,不以风雨寒暑,诸棚看人,日日如是。”
  李少怀浅浅一笑,原来东京城里有这么多好玩的,昔日出来所见都只是凤毛麟角,“记下了,多谢。”
  扬鞭出了西水门,往西走一段距离便到了金明池,禁军操练皆在此,东京城的禁军驻扎开封,禁中,城外金明池三处。
  “这是东京的地图,城防图以及沙盘都在里城开封府,一会儿殿帅去找步帅的时候他会与你介绍的。”
  “天下的禁军一共有多少?”在枢密院时,她任文职,并未有接触了解军队的机会。
  “开国之初禁军共有二十二万,为雍熙北伐做准备又招募了些,到太宗至道年间已有禁军三十五万,经几次战役,至官家登基,历澶渊一战又招募了大量人马,如今已有四十万禁军,京师开封驻有二十万。”
  禁军人数倒是不少,“宿重兵于京师,以消四方不轨之气。”倘若京师有变故,四方援便不能及,这便等于强干弱枝,她深皱起眉头,“消藩镇,却不利于抵御外敌,此弊也。”
  “没办法,要知道,自己人撕咬起来的时候,比那恶虎还要凶残。”
  “战力如何?”
  着一身铠甲的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突然身子一僵,挥手屏退了左右,压低声音道:“除了您所领的殿前诸班骑兵,以及御龙诸直的步兵,因为是直接宿卫皇城所以都是通过严厉筛以及强力训练的,故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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