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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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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赵宛如终是没能接受身为女子的李少怀,终究是负了李少怀。
所以这一世赵宛如暗自发誓,绝不再负她,也绝不退让半分,“而我之所以喜欢那金钗,只因你李少怀。”
当年太宗一杯牵机酒赐死了南唐后主,导致其后人都过着寄人篱下的凄苦日子,让太宗没能想到的是当初亲自养在膝下最疼爱的孙女最后竟也是死在牵机毒之下。
因为怕皇帝对李家人仍旧不放心,于是李仲寓将儿子偷偷送往了长春观,并让太清真人替其改名。没过多久后李仲寓便抑郁而死,年仅三十七岁,那时候的李少怀才不过十二岁,太清真人便将一切都告知与她。
咯噔一下,李少怀抬头睁着眼睛不动,而后将头撇下起身,走至窗前伫立了许久。
窗外落雨。
这才是她真正讨厌权贵的原因,她不是讨厌官场的勾心斗角,而是她恨,恨大内的赵氏皇族。
可是李少怀的心结,不单单因为她是个亡国之君的后嗣,所以她仍旧只是站着,沉闷着一言不发。
“我也知,阿怀不是男儿身。”
本以为赵宛如知道了她的身世,已经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了,可没有想到。。。李少怀侧转头看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自己在铜镜下,身长,眉目不失英气,且自己的易容术与那梨园里的戏子比也是不差的,声音也是经过了一番苦练,按道理,应该不会被人察觉才对。
正当李少怀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想到了今天辰时赵宛如出现在了她的榻边。。。于是准备回头问。。。
还未转身,就被人从身后环住,“如此,阿怀还不愿意面对我,和自己的心吗?”赵宛如的手就这样环着她的腰,玉手覆上了她的胸口,广袖从手腕处滑下,露出了纤细白皙的手臂,她感受到了李少怀加快急促的心跳。李少怀亦感受到了背后的柔软与温暖。
“可是我不知道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情?”李少怀颤说着,同时心中思绪万千,她如一只笼中鸟,跑不得,挣脱不得,赵宛如便是这笼子。
是放是关,全凭她。但,是走还是留,李少怀能够选择。笼中的鸟若垂死挣扎,笼子与鸟皆会遍体鳞伤。赵宛如不会愿意,李少怀也不会。
“还记得,之前我和阿怀说的话吗?”
“恩?”
赵宛如在她身后嗔笑,“因为我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呀。”
李少怀颤着呼吸,身后的的人紧紧贴在她背后,耳后便是她轻轻地呼吸,于是覆上了自己手握住了她贴在自己胸口上的玉手,“仙子哪会是你这般的摄人心魂,你是地域来的食人的恶鬼。”
昨天夜里的事情,深深的刺激到了赵宛如,天下魑魅魍魉这么多,就李少怀这模样指不定到了东京要拈花惹草,光一个周家,一个周清漪就敢将她灌醉扔到床上,那东京城那些权贵们呢?再者,到了东京她便不再那么自由,李少怀跑了以第一次,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呢。
昨夜周清漪的话给她提了一个大醒,有些东西,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听着这戏言,赵宛如勾起嘴角轻轻一笑,踮起脚尖在她耳畔轻轻呼道:“纵是,食人的恶鬼,那也只会食你李少怀,一人。”
语速慢到一字一句都在撩拨心弦,还有那温热流淌耳边,刺激着李少怀那颗乱跳的心。
字画下放着的青铜小炉子熏着安神香,被风吹散,淡淡的清香充斥房间,让人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李少怀深吸一口气,转身,握着她玉手的手使力将她拉扯入怀,弯腰将她横抱起。赵宛如顺势环上了她的脖颈,心中偷笑,“阿怀这般做,可不像是一个出家人。”
李少怀将提步的腿止住,挑起眉,“这不是元贞希望的吗?”
环着她脖颈的右手松开滑到她的胸口,攒着她的衣襟,轻轻的,推着,垂着,“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愿意与你…交好。”赵宛如撇过红透了的脸。
李少怀心中咯噔了一下,任由她捶打,抱着她走到了榻前轻放下,双手撑在她头侧,耳畔长长的鬓发垂在赵宛如的胸口上,“难道元贞不愿意吗?”
“你!”赵宛如的脸越发的红了,撇着头看着窗外,不去看她。
窗边渗雨。
欲情故纵的把戏,她李少怀也会。
酒馆独处在万千大山中,微凉的雨打落了枯枝上的黄叶,打在竹林里的枯叶中,溪流涨水,山涧瀑布倾泻。
狂风呼啸在山林中,吹斜着秋夜的雨,松木竹林里不仅有风声,还有大雨唰唰的声音。
雨打在屋顶上,打上了窗户,狂风席卷入屋,烛火应声而熄,屋内只剩下淡淡的月光。
月光斜进屋内,蜀锦做的棉袍被随意的扔在地上,旁边还有浅青色的道袍,五颜六色的衣裳,批帛,凌乱的堆积在一起。
修长的手紧紧的按住了身下女子无骨的玉手,李少怀用另外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庞。
是渴望,是幻想,还是欲望,又或者是贪念。出家人的戒律,李少怀的自律,此时都被她眼里这个女子所吞噬。
意乱情迷的眼中,只剩下内心深处抑制不住的欲念,此刻李少怀知道,她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再也脱不了红尘的凡人。
高耸的冰山雪原上红梅盛开,让万千花草黯然失色,只是凸起的干上之下有一道被风刮断的裂痕。
不太明显,但是很刺眼,李少怀轻轻吻了上去,“还疼吗?”
疼痛都已经过去了,赵宛如轻摇头,“能用这些伤,换来一个阿怀,再疼都值得。”
李少怀微颤着眼眸,心道:对不起,师父,少怀要违背您了。
心疼道:“你不…”
指尖轻点上朱唇,堵住了李少怀的嘴,赵宛如不想听那些。
于是李少怀便不说了,握住了她的手,俯下身。
淡红的唇覆上薄唇,温润的柔舌滑入,一个不愿拦,一个不愿放,纠缠着不舍分离。
李少怀心中的锁渐渐打开,拥有着,感受着,赵宛如的一切。
元贞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元贞的舌也好柔软!
李少怀心道着,于是愈发的胆大,肆无忌惮的入侵着。
欲想将一切都占为己有。
唇齿相依,从唇边离开后,赵宛如急促着呼吸,微微喘着气,听得李少怀兴奋至极。
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乱窜。
元贞的身子也好柔软!
窗外疾风骤雨,清泉流响声也变得急凑。雨水从檐角流落到墙角边栽种的秋菊上,细枝被压弯,水便顺着花瓣流出。
屋子内的人缠绕于帐内,突然一阵狂风卷过将撑着窗子的拉杆吹落,窗户急骤一闭。
小腹之下突来的痛让她搭在帐子上的手突然攒紧。
轻颤的人让李少怀停下温柔道:“弄疼你了?”
赵宛如放下手,攒着床沿的绒毯轻轻摇头。
李少怀自责了一下,于是更加小心温柔着。
狂风一遍遍敲打着窗子,风吹来,窗子开起,风一走便又关上,伴着这风,窗户一开一合。
酒馆的楼下店家夫妇心善烧了盆火给张庆他们取暖,屋外雨水湿冷,而屋内干柴烈火,暖人心神。
“阿…怀!”
“嗯?”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赵宛如的手紧攒着床沿的绒毯 ,喘气道。
李少怀微抬头,“你说。”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信我!”
“好!”
深情道:“不管今后如何,我都信你,也会听你的话。”
“阿怀说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赵宛如再没有继续问下去,轻喘着气,任由这个人在自己身上放肆,她不想这份欢愉被自己之后想问的话给破坏。
天上一夜翻云覆雨,地上一响贪欢,缠绵悱恻。
渐渐的风林静止,窗户不再开合,房内内也安静了下来,帘帐内粗喘的气也逐渐平息。
李少怀像是被掏空了身子一般躺死在床上一动不动,赵宛如侧看着她,心道:明明被吃干抹净的是我。。。
“你说吧,你先前让我答应的事情,你之前突然不说了,是不想打搅我的兴致吧。”
赵宛如身子一僵,大内教她启事的嬷嬷告诉她,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原以为这也只是李少怀在床第之欢时随口糊弄答应的话,没有想到她记在了心上。
暗泄一口气,还好阿怀不是男子。
赵宛如唇起,“。。。”欲言又止,贴近了李少怀身侧,把玩着她挂在脖颈上的玉,“那如果我说,想要阿怀,入仕呢?”
李少怀将身子翻转,枕着右手手臂,闷着头,“你明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我厌恶大内…”
手中突然一空,暖玉滑走,赵宛如的心也随之空了一般,颤道:“你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行吗?”
李少怀沉默不言。
看着闷葫芦的人,“你就当是为了我,就当是我贪慕虚荣,想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想要光明正大的做你李若君的妻子。”
这样的话听着,实在让人怨不起来,“我从见你第一刻便知道,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李少怀翻转过身子,伸手手抚上赵宛如的脸庞,神情让人心疼,“抱歉,我只自私的想着自己的不愿,却未考虑到你身为女子的处境艰难。”
以李少怀这般无身世可言的寒门,谁家官人会将女儿嫁她,而那些想招她做婿的,无非是看中了她的才华日后能够金榜题名。
刚还庆幸李少怀不是薄情寡义的男子,下一刻赵宛如就紧凑了心,李少怀女扮男装入仕,犯的是欺君之罪,而且朝堂之上步步危机,她有些后悔逼之过急,“阿怀若不愿意,也并非一定要…”
“我答应你!”
李少怀握住她的手,与她对视,肯声道:“我李少怀入仕,不为家国,不为朝廷,不为官家,权当只为所爱之人。”
我李少怀入仕,不为家国,不为朝廷,不为官家,权当只为所爱之人。
这句话又一遍的响起在赵宛如的耳边,震慑进她心里。
第14章 白脸少年李若君
细雨停在了天空放白之际,雨水顺着酒楼的檐角缓慢的滴落到水缸中。
房内案桌上铜炉内的香已经燃尽。
光从窗户斜进垂帘,李少怀睁开双眼,眼前朦胧一片,抬手的时候碰到了身旁的柔软。
李少怀侧转身,看着身旁的人,猛然一惊。
视线垂落盯着榻上落红愣了好久,昨夜之事,他不知道为何情难自制,隐隐觉得昨夜房内有一种独特的清香。
散发如泼墨的人也从睡梦中醒来,侧头揉着眼睛。
“昨夜,是某…唐突了。”
赵宛如睁眼侧撑着头,盯着李少怀,嗔笑一声,“那阿怀,准备拿什么补偿?”
女子本就地位低下,贞洁于一个女子而言,关乎一生。
李少怀微微闪着眸子,“如卿所愿,某以入仕,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娶卿为妻。”
赵宛如捂嘴大笑,“呆子,你知道十里红妆的意思吗,知道大相公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吗,知道十里有多远吗?那东京内城围城的墙才不过二十里,这十里便是半个内城城墙,岂是你入仕就有的,再者,这本就是女子出嫁时作陪嫁的,由娘家出。”
李少怀挠着头,似懂非懂,“那依元贞的意思,我。。。”
“傻瓜,我的意思是待阿怀来娶我之时,元贞会披着凤冠霞帔,带着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嫁给你。”
李少怀又变成了闷葫芦,看着她不动的闷葫芦。
赵宛如爬起,身上的被褥滑落,光滑雪白的身躯尽入李少怀眼,温暖的手盖上了李少怀修长的手,润着眸子道:“我缺的,我真正想要的,只是你李少怀!”
赵宛如的话深深触动了李少怀的心,看她的模样,应当自幼锦衣玉食被爹娘捧在手心吧,他们如何舍得把她嫁给一无所有的自己,“李少怀一定不负元贞所望,夺元而归。”
而后李少怀又低下了头,“少怀自三岁时便取官府度牒出家,今为一届道士。。。”
“罪人之子,娼妓之子,戏子之子,你李少怀占哪一个?”
李少怀摇摇头。
“自太。祖的时候就将科举下限放宽,连白丁都可以参加科举了,阿怀真是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不过李少怀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前朝,道士与和尚也在不得参举之列。
但是又有何关系,赵宛如自有办法。
李少怀挑着眉憨笑,“《励学篇》中言: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吗。我这不是一心读着圣贤书,不用良媒也能抱得娇妻嘛!”
这是赵宛如的父亲,当朝天子所作。
“你!”李少怀将她说得面红耳赤,抽出手提起绣拳轻轻捶打着,“不要脸,谁是你的妻。”
李少怀揣着手,轻一侧头,“那我岂不是捡了便宜?”
“什么?”
李少怀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裸露在她眼前的女子,人如雪。
如狼似虎的眼神让赵宛如脸一红撇过头,“你做什么。。。”
“既然你都说那十里红妆并非是我入仕就能拿的起的,那你还要倒贴过来,佳人协万贯家财嫁我这个一穷二白的道士,这不是大便宜么?”
赵宛如听着她的戏言一愣,若真能等到那一天…
上一世惠宁公主出嫁晋封惠国公主,官家赐婚,停朝三日,大婚之夜整个东京城内外城墙上升起焰火,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
是以太子的排场出嫁的,其场面只大不小。
李少怀捏着光滑的下巴思索道:“想来今后就不用过着给人看诊糊口的生活了。”敲着自己的手心,“嘿嘿,还能不被师父她老人家念叨了。”
李少怀从床上爬起,蹲到铜镜前,瞅了瞅自己的脸,朝赵宛如问道:“元贞。。。”
“我说李少怀!”
“啊?”对于赵宛如突然的脸色大变,李少怀木然。
“私下没人的时候,你就不能换一个称呼?”
“元贞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呀,这么好听的名字,多。。。”
听着李少怀突然变得喋喋不休的话,赵宛如凝神注视不动,李少怀伸着脖子偷偷看着帐内,“那。。。阿贞,贞贞?”
“元贞是长辈才这么唤我。”小字都是不外流的,赵宛如的也是,大内知道的人也只有几个亲近之人。
元贞喊出来像亲情,友情,显然她想李少怀喊的,定然不止在这一层上,友情在之前,亲情嘛自然要在以后。
“好了,你刚刚唤我作甚?”
“你看我,脸白不白?”
“什么?”赵宛如心疑的掀开帐帘,李少怀是白里透红极为健康的肤色,“不仅白,还嫩,让人想咬呢。”
李少怀连忙护住自己的脸,“那你可不能咬!”
“哦?”赵宛如趴在床沿轻浮笑道:“恶鬼想食人,人还能想不让就不让的?”
李少怀摸了摸自己的脸,“师父常念我,读那么多书,不经商,不考科举,治病还不收钱,迟早要饿死。但随我年岁渐长,又说我这般样貌去给人家当给白脸,入赘富贵人家,也是有大把人要的。”
赵宛如托着下颚,涂着朱红蔻丹的指尖轻轻的敲点着床沿,细细打量身材修长的李少怀,“嗯,你师父这话说的倒是不错,阿怀这般祸害苍生的模样,放眼望去整个东京城怕也是难能找到第二人。”
“额。。。”李少怀抬着头,转着脑袋,心道:祸害苍生?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啊,“那你就不怕我李少怀入了大内,被某个公主什么的看中了,逼着我娶她。。。”
——啪嗒——
“谁敢!”赵宛如拍着床沿双手撑起。
同时眼眸也变得深邃,太宗子嗣不多,太。祖的女儿皆嫁,如今大内未出嫁的公主少之又少,能被人记起着的就只有赵宛如,就连赵静姝差不多都要被百姓们遗忘了,还有一个就是长公主。她的小姑姑,官家的亲妹妹。
她与这个小姑姑年岁相当,年幼之时一同被养在太宗膝下,备受宠爱,只可惜太宗还未来得及看她们长大出嫁就撒手人寰。
而如今官家也在替长公主物色驸马人选。
李少怀被她这突然的怒火吓了一跳,说不出什么感觉,只不过她晓得她是在紧张自己罢了,于是走近床边,拾起她的蜀锦。
“穿上吧!”不自禁的红透了脸,背对着坐下。
这又不是第一回 见她赤。身。裸。体的样子了,李少怀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
突然身后的衣角被人轻轻的拽了两下,“喂。。。”
“嗯?”
“若你真的被什么公主看中了,官家赐婚给你,你会不会。。。”
“不会,我就是抗旨,就是被杀头,也不会娶大宋的任何一位公主。”李少怀回的果断。
拉着她衣角的手松开,赵宛如挑着眉,心中百感交集,“真的吗?”
“是,当年祖父被赐死,牵机酒之毒,取马钱子而作,人食之,肌肉尽萎,人不人鬼不鬼,痛苦至极。父亲寄人篱下,因此一生谨小慎微,最后抑郁而终,我怎可能娶仇人的后嗣为妻。”
赵宛如跪坐在李少怀身后低着头,牵机酒毒之痛,她焉能不知,于是小声试探道:“如果,是我呢。。。”
李少怀转身看着她眼里的期待,“不可能,元贞是元贞。”
“我是说,假如。”
李少怀低头暗下眸子沉默,又变回了那个闷葫芦。
“好了,不逗你了,看你这个样子!”赵宛如伸出手,替她展眉。不喜她皱眉,也不喜欢她做一个闷葫芦。
“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的女子,对旁人冷漠,唯独对她李少怀温柔。
“阿怀总是这样笨笨的,若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人骗了去,让人心紧。”
李少怀从沉闷中一笑,“谁能骗我李少怀啊,你看我,文斗不输知州府学究,武比梁上飞燕还轻,哪里好骗,哪里笨了?”
“呵,你能从泌水上英雄救美,却不知道美人蚀骨,还在这儿得意?”
“额。。。”李少怀尬住,“美人蚀骨?那周通给我下药,醒来之后我看到的是你…”
赵宛如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救了周清漪,人家却惦记着你,惦记到床上去了!”
李少怀睁大眼睛大惊,瞅了瞅自己的身子,“那她有。。。”
“她敢碰一下试试!”赵宛如凌厉道。
李少怀松了一口气,“我是女子这事,只有师父和大师姐知道,现在多了一个你。”转念一想,“我前日与周姑娘交谈,她不像是这种。。。”
赵宛如一把揪过李少怀的耳朵,“交谈,怎么个交谈?你认识人家多久,知道人家多少,就念念不忘了?”
“疼。。。疼!”李少怀被拽斜了身子。
揉了揉耳朵委屈道:“你不要生气嘛,我受邀不得已才与她说了几句话。”
赵宛如的淡漠的眼神依旧,李少怀转念想了想遂往后挪了挪,“好了,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起身下床端着手郑重的鞠躬,“长春观太清真人门下虚字辈道士,李若君拜谢元贞小娘子的救命之恩。”
李少怀此举引得赵宛如捂嘴噗笑,“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回,下不为例。”
“刚刚的话我想到了答案。”李少怀抬头,“如果你是公主,我便将你从大内偷偷带跑逃走!”
卷二 东京梦华,天为谁春
第15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赵宛如深知李少怀是个长情之人,可同时也多情…这多情不是指她对别人多情。
就是太好了,才让那么多人都喜欢着,前世赵宛如能视而不见,是因李少怀在她心里一开始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不怕失去。
而今生恰恰是反过来了,是她看着李少怀深爱着李少怀。
李少怀的话让她惶恐,逃,如何逃?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又逃到哪里去呢。
“呐,阿怀。”
“嗯?”
“不管今后我做什么,你都要信我。”
怎么又问一遍,李少怀心中思索,“好,我信你。”
“我要你记着,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害你。”
李少怀点头,“嗯。”
“阿贞不想说的事情,少怀不会问,等阿贞什么时候想说了,少怀都会耐心坐下来倾听。阿贞不喜欢的事情,少怀都不会去碰,不管阿贞做什么,李若君李少怀都会一直陪着,一直站在你身后,不离,不弃!”李少怀说的很认真,眸子里尽是坦诚。
赵宛如突然觉得,前世历经磨难看清了所有里只有相识,相知,相爱李少怀,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事。
几日后,东京城西。
从万胜门入城,禁军持刀于街道两旁驱赶人群开道。
街道右边一家临街的茶坊二楼处,小火煮沸茶水,雾气环绕,一只极为漂亮的深色茶盏静静躺在窗边桌子上。
“这是哪家王侯出行,阵仗这般大?”按着记忆算,李少怀这是第二次来东京。
对于一些富贵人家的大排场出行她都是不屑一顾的,今日这出行比她以往见过都要壮观。
拥挤的道路一下变得安静无声,四匹骏马拉着一架富丽堂皇的马车,稳稳的行驶在街道中央,赵宛如拿起茶盏走到李少怀身旁,撇了一眼楼下骑马走在最前的人。
随口道:“天子驾六,诸侯驾四,天子子嗣与诸侯同列,出行能让殿前副都指挥使亲自接送的自然只有大宋的长公主。”
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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