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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嫡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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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顿时愣住了,赶忙闭嘴不在言语,他同殿下虽然相识时间不多,可是一心都是为殿下着想,要知道他看中的是宇文翊的才能和夺取天下的睿智,可是如今他全然变了一个人。
顾凡双被人挟持押入了一座山间府邸,这府内白绫飘荡,一片死寂。大堂的正中祭奠着一个灵位,顾凡双眯着眼睛看着仔细,“东方钰之手?”他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有给手办丧事的,还搞的如此荣重?
忽然一把匕首‘’彭‘’的一声甩到顾凡双的面前,锋利的匕首上还有着鲜血。
“敢问阁下把抓来到底是何用意?”顾凡双装出一副哆哆嗦嗦害怕的摸样。
“给我跪下!”顾凡双被一壮汉猛推了一下,他身子一歪跪倒在灵位前,“给我跪好了!”
吴定山看着趴伏跪在他面前的顾凡双,心中道,“这苏宇哲说的是否言过其实了?”这副窝囊样子,我倒是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你说你,大梁你好好的不待留在东秦做什么?”吴定山冷声道。
顾凡双回道:“听当家的口音也并非是东秦之人,您来此又是为何?”
“你这小子,是我们大哥问你话!”壮汉抬起一脚踹在顾凡双的肩头。那原本在吃人的谷留下的伤口又一次撕裂,鲜血顺着他的衬衣一点点渗出来,殷红了肩头。
“赵毅,你听听这小子说的话,竟不知自己死期将至。”吴定山哈哈大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顾凡双赶忙道,“当家的说的是,我自知死期将至,恳请你杀了我后,定然会把我的人头挂在船头,以示当家的威严之气。”
“你不求饶,你是觉得我不能杀你!”吴定山起身大声道。
顾凡双慢慢起身,看看着吴定山,“当家自然能杀我,可是杀了我之后呢?你盘踞在沿河河道,独霸一方乃是当世豪杰,连韩子婿你不敢与你相较,杀了我之后你可挥兵攻占沿城,进而夺下东秦,成就一方霸业!”
“你这小子,胡言乱语!”赵毅气的伸手就要抽顾凡双的耳光。
“慢着!”吴定山当下喝住,眼睛盯着这个不满二十岁的男子,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摸样,看似胡言乱语却说了句明白话,杀了他……自己该如何?
吴定山一直一来都是借着韩子婿的的钱财活着,帮他将兵器运至各国,将粮食运回沿城,可是这并非都是长久之策,我们始终是那韩子婿的心腹大患。他们伤了东方钰果然可恶,可是我这归根结底还有一帮兄弟,他不能不管不顾。
赵毅见吴定山被说动了心思:“大哥,他们和韩子婿是一丘之貉,那韩子婿娶了东方兄却不真心待他,东方兄为了他竟与我们这帮兄弟断了联系……现如今久别重逢的兄弟,如今回来的竟是一只断手……我那可怜的弟弟,“说着他擦了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又道:”如今他们斩落了东方钰的手,我就斩了顾凡双的头做为祭品,祭奠东方兄的手!”
顾凡双听的糊涂,只是大意清楚这东方钰应该同韩子婿关系非浅,有人利用了这个东方钰来找宇文翊的麻烦,想到这他赶忙道:“这位大哥你斩了我不怕,可此番事情怕是有意故意让你和宇文翊二人相杀,从中坐收渔翁之利啊,恳请二位三思,切勿上了他人的当。”
“你这话说的,这东方公子的手就在这,还能有假!”
“这位大哥,这手又没有什么标记,都是五只手指,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这怎么能作数呢?杀了我无所谓,可是树下了大殿下的这个敌人,便不是与那韩子婿一人为敌,而是与整个东秦为敌,这怕是得不偿失啊!更何况我的身份你们也是清楚的,那个将我的身份透露给你们的人应该也是韩王府的,他的话你们怎么能相信呢?”
赵毅一愣,看着身旁的人道,“这小子脑子不错,他怎么知道告密的是王府的人?”
“就让他在这跪着,一直归到我东方兄弟的灵位原谅他为止!”
顾凡双一听,心道,“看来他已经明白,现如今只希望宇文翊不要杀他兵将,免得激怒他,此番干戈若是能止住,便可收复此人。宇文翊便不会为了杀他而心生为难。”
“大哥,不好了……我们在阀井的几个兄弟都被宇文翊抓了!他现在把船立在河道口一动不动。”
“什么?”吴定山大惊失色,这阀井一直以来都藏的很隐蔽,这宇文翊是如何发现异样的。“来人……将山内的主阀口打开,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飞进来!”
“吴大当家,听凡双一言,宇文殿下立船而待并非是想与你动干戈,你也知道他是为何而来,这河道这两日会有救济百姓的粮食运来,如今沿城大难,大当家应以大局为重。正是大当家蛟龙入海之时。”
“你让我大哥躲起来!你这小子是真活的不耐烦了!”赵毅气的浑身发抖,拿起地上的匕首,抵在顾凡双的咽喉处。“若是他们进来……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赵毅,住手!”吴定山拦住了赵毅,劝他不可鲁莽。“他说的没错,我们不能与宇文翊为敌。毕竟东方钰的生死还不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
“你要知道我们留在东秦的目的。”
赵毅强压怒火,无奈的点点头,“那他怎么办?”他指着顾凡双道。
“把他先关起来,有宇文翊的心上人在,他还不敢妄动!”
冷月当空,宇文翊仅仅带着一个兵卫从后河道潜入,没了旁人的阻挠他进入的十分便宜,可是他要做的不是去找顾凡双,而是将断手取走,将一封之前得来的书信放在置身的锦盒之中。
“殿下,此书信当真能救公子。”
“这封信是东方钰亲笔所书,特意命人传信给我,可是他的目的在清楚不过,他要救下吴定山这波人,我要他们知难而退……也就能安稳的救下凡双。”
宇文翊心中清楚的很,有人想要挑起吴定山的恨意,借自己的手将他除掉,可是宇文翊偏偏不要,若是除掉了吴定山何人能牵制住韩王的水运之路,卡住他的咽喉才是对东秦最有利的。
“那这断手?我们该如何处置!”
“你连夜叫人这断手送到韩王的枕边,让他好好看看……这到底是谁的手,我想那韩子婿就算胆子再大也绝不敢剿灭河盗,除非他这辈子都不想同他的韩王妃在见面了!”
“殿下的意思是,此番不是韩王的计策?”
宇文翊点点头,解决此事后他要尽快带着顾凡双离开这是非之地,四国纷争他不想在掺和其中,只是这么一个韩王就如此难对付,若是真进了京内,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血雨腥风。
东秦皇宫……
“君上,公子季大人在宫外等了你两个时辰了!”宇文蔺的爱妃寰夫人一旁提醒道。“
“已经这么晚了,他还在?”宇文蔺并没有动的意思,那公子季怕是又带了那人话才是,只是如今贵为君上,他又何尝愿意被人制肘于前,听命于人。
“让公子季进来吧!”
寰夫人闻言,便起身退了出去,她出门时看了公子季一眼,二人相视点点头。
公子季一脚刚踏进这书房之内,便觉得一丝寒意沁入心底,“君上,鬼面人有口信传来。”
“季,你来……好好让本君看看。”宇文蔺招手道。
公子季答应了一声,赶忙向前,只见宇文蔺的双眼隐约透露着一丝怀疑的目光,他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公子季听完赶忙跪倒在地,“君上折煞了微臣,微臣从始至终都是君上人,生是君上的人,死是君上的鬼!”
“你观了天相可看见了什么?那鬼先生说本君几时死啊!”
“君上言重了,我与那鬼君有一面之缘,是他让我将萧锦奕带回的,我不过是感念陛下思子心切。”
宇文蔺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我是想念翊儿,可也是他说着翊儿可以助我统一天下,他叫我去娶张翼遥却毁了我十万大军,当真是气煞本君!”说着他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君上息怒,鬼君让我带的话,正是失去的都会回来的,有人会带着兵马为你踏平列国,只是在那之前请您要选出最适合东秦的太子,最优秀的君王!”
宇文蔺怒视转而平视,轻声道:“以鬼君的意思,他想本君立谁为太子?”
“鬼君知道陛下会问,他只是说……此事是君上的家事儿,他不想掺和。”
“他当真鬼的很啊!”宇文蔺双眉紧锁,沉声说道。
第188章 百姓为先
顾凡双在牢房里饿的睡不着,他可以不吃,可是肚子里的却不肯饿着半分,“虐囚啊!也不给点吃的。”他嘴里嘟囔着。可是眼睛却没闲着,他四处观察仔细推敲自己被困的,他静下心来仔细听着,似乎有细微水的声音,他伸手摸了摸墙壁,上面有大量的苔藓和水迹。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此处你是绝对出不去的。”
说话的声音来自对面的牢房,漆黑看不见人,顾凡双眉头紧锁,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缓缓升腾,他身子向后退出于本能他在保护自己,忽然他的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不知道顾公子现在想吃什么呢?这牢房里有水老鼠、水蟑螂还有水蛇。”
顾凡双心中一动微微一笑,“想不到你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既然跟到这来了。”
说话的人缓缓起身,迎着月光站在铁锁栅栏的面前,一袭灰青色的锦褂,腰间系着一条绣着四爪金蟒的腰带,他轻轻摆弄着衣袖对着黑暗中不肯露头的顾凡双微微一笑。
“我知你会被抓到此处,特意寻了来看你一眼。”萧锦瑜轻声道。
“瑜王神算,在下佩服不已,你这个意思不是明白说你同那韩王勾结,否则这吴定山怎么知道拿我来要挟宇文翊呢?”
“此事与我无关,我一个大梁的皇子不好掺和到东秦的内斗之中,只是有人早就想除去这河盗,不过是借了宇文翊的手,而且他们觉得以你的聪明才一定可以救自己出去。”
话到这顾凡双气的站了起来,探出脑袋瞧着他:“如今你看到了,我是出不去的,此处与沿河道相连,他们这群河盗怕人挖坑逃跑,特意将设了这么一个水牢,我若是想从这挖出去,除非我是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
“那我就陪着你。”
萧锦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地面映出的顾凡双的影子,又瘦又长,“翼遥,和我走吧!”
“去哪儿?”
“回大梁,只要我在……天下早晚是我们的。”
很怕忽然的安静,牢房中窸窣之声,盛夏之际憋闷的让人无法呼吸,外面一直打着雷,却不见一滴的雨水恩泽大地,“天下?我如今只想和宇文翊在一起。”
“那人未必值得你托付,你可知东秦一直觊觎大梁,若是东秦他日要一统天下第一个要剿灭的就是梁国,你能眼看着自己的母国灭亡不成?”
顾凡双不在乎的洒然一笑,说道:“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翼遥了,只是一个卑微活着的顾凡双,唯一想的是与宇文翊生能同寝,死能同穴。”
“你如今只是不记得当初如何被逼的跳了崖,但是你要想起,你与他之间怕是不但没了这份情,还会惹出他杀你之心,那宇文翊终究是东秦的皇子,他的心怎么能同你一起,你不要太天真。”
顾凡双眉梢一扬,仍旧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开他的,未来的事儿谁又说的准呢?”
萧锦瑜的眼睛突然有些发酸,他望着张翼遥下巴,他真的是长大了,一夜间竟长了些许胡茬,那个在大梁殿前出言献策逼的他人哑口无言的少年如今已经彻底变了。
“萧锦瑜你说你认识我,可是如今你敢打赌,你真的认得我?”
顾凡双的一句反问到时让萧锦瑜不知该如何回答,也许他从未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当初那个两军阵前取上将之头,可以起兵谋反诛杀梁皇的佞臣贼子,如今却可安心留在那宇文翊的身边,他不信,因为野心这个东西可以隐藏但是绝不会消失。
忽的外面一声巨响,牢房里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吓了一跳。顾凡双眉梢一挑,惊道:“这宇文翊不会这么糊涂,若是他有心收复这吴定山,便不会强攻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萧锦瑜,“你出现的如此奇怪,莫不是此事与你有关?”
“我答应韩王要助他一臂之力,自然不能留下这些恶人!”萧锦瑜的话已至此,那顾凡双还能不明白,他们是打算彻底剿灭了这伙人。
“你们想炸掉河道,可知这河道两侧的闸口若是被毁,这夜半十分这沿城的百姓都会被活活淹死,无一人可生还。”顾凡双的面容变的青白无色,眼神犀利骇人,他竟不知这群人如此丧心病狂。
萧锦瑜自然明白顾凡双的话,可是他假意却说:“此事我还真没想到,如此这般实在是太过残忍,你随我出去,先将他们拦下如何?”
顾凡双心道,“此番若是我出去,吴定山定然以为我是被宇文翊所救,他们势必会同东秦水军来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决不可安心留下谈判,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了吗?”
“你还想什么?你当真不同我出去?”萧锦瑜不停的催促着。
“我与你出去,先救百姓要紧!”
萧锦瑜见计策得逞,心中自是坦然,漆黑的军炮在夜色中尤其显得显眼,河道两侧是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滚滚闷雷一般,人声号角声浪此起彼伏,河水不停的颤抖着,仿佛巨大的灾难,正要冲破地表,龙跃而出。
“抱紧了!”萧锦瑜握紧马缰,突然厉喝一声,战马瞬间扬踢飞跃,嘶声长鸣,势如疾风,冷风在耳边如同锋利的刀子,瞬间掠过。
“萧锦瑜,你要带我去何处?”
“我要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话音刚落,萧锦瑜的的马却被人用马绳套住了马头,整个马匹被硬拉出去,马失前蹄,萧锦瑜和顾凡双飞了出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至双手紧紧的把顾凡双拦在怀中,月夜下他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乌发束着白色锦带,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一双魅惑骇人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与轻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上天赐予人间最美的物件。
“看来我不在山上时,这牢里竟然跑了犯人都没人知道。”
萧锦瑜看着那男子一眼,先是一惊,一副不敢置信的摸样,忽然转身便施展轻功飞身而去,逃的无影无踪,适才的信誓旦旦却如今将顾凡双丢下,这里面怕是有什么文章?
“看来你的同伴溜得挺快的,竟将你丢下实在好没义气!”
他轻轻将顾凡双放下了,四周响起了巨大的炮轰声,长风激荡,却没有见他有半点畏惧。
“我没有时间同你闲扯,如今要尽快阻止他们,否则沿城的百姓就要大难临头了!”
顾凡双急忙忙的拉着马匹,可是这刚起上马,他脚下一蹬,那马儿被轰隆的炮声吓的四处乱蹦,顾凡双一时间失察整个人轰然从马上跌落下来,倒在了厚重的草丛里。
男子见状便笑道:“你急什么,他们把我这河道真看成一群乌合之众了,就凭韩子婿那几台烂家伙就想轰掉这精心设计的闸口?简直是痴人说梦。”
顾凡双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轻声道,“敢问公子是何人,在下顾凡双奉大殿下之命特意前来说和的。”
“哦……”那男子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他仔细看着这个和事佬,不过是个瘦弱摸样的书生,只是样子比往常派来的都俊俏许多。
“你要如何说和,如今这炮都打到我们头上了,你觉得我们会坐以待毙吗?”
顾凡双赶忙起身眼睛一转,“此番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韩子婿从中作梗,他生怕我们同大当家的联合在一起对他不利,他才出此下作的手段,我逃出来就是为了查清此事的。”
“凭你?”那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即便是他韩子婿做的,那宇文翊也是帮凶,这几声炮他一来是想要我那傻哥哥的性命,二来就是把沿城彻底变成他的兵工厂,他们是早有预谋。”
“公子说的是,可是若是吴当家领着众人抵抗,那才真是中了他们的计,他们这才有借口将你们一举歼灭,大殿下是个惜才爱才之人,他知道吴大当家善领水军,是当世豪杰,这几年若不是他在此处周旋,想必这沿城河道早就是韩王的天下,怎么会轮到大殿下出面。”
“那宇文翊为何要出兵来犯?你这话不通?”
顾凡双连忙解释,“是北魏有一批救济沿城百姓的粮食要运来,可是这吴大当家同韩王的恩怨,不肯放行……这才有了这误会,恳请先生以沿城百姓的安稳为重,劝劝吴大当家!”
“你怎么知道我能劝他,我可没说我能坐得了他的主。”
顾凡双满脸堆笑道,“先生,言谈气度都不是这山上之人,先生既然能看出韩王的野心也绝非江湖草莽,再我看来先生一定是这吴大当家军师谋臣!”
那男子听罢哈哈大笑,“我叫穆之恒,你若真是代表大殿下前来说和的,我到是愿意帮你这个忙!”
顾凡双一听,穆之恒!
“在下顾凡双,拜见穆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顾凡双附身一拜,此人是当世儒生大家,学富五车,乃是当世俊杰。此人编撰了大量治国方略,堪称当奇才,他周游四国,四国国主都想将他留住,可是他偏偏与南楚的濮阳毅交情最好。
“听你口音是大梁人?你可知大梁有位青年才俊叫顾晏如今葬在何处?”
第189章 辨天下
听穆之恒提及顾晏却问的是他葬身在何处?这顾凡双眼睛瞪着他,“穆先生,你口中的顾晏可是顾忠良之子?”
“正是,这么说你是听过顾晏?想起以前我同他在南楚的太学坐而论道,只是一面便觉得投缘,怎奈何这乱世下,他竟然死在那场乱战之下。”说着穆之恒叹了一口气。
顾凡双嘴角一动,“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这件事儿全天下都知道,你跟着宇文翊难道没有听说吗?”
顾凡双摇了摇头,他脑子里此时想起了萧锦瑜曾经说过的话,心里是一团的乱。
“我只是知道大梁和东秦的那场仗,东秦死了十万兵将,其他一概不知了。先生可否愿意告诉我。”
顾凡双现如今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在一点点的想要从穆之恒的口中挖出过去的事儿。
“那场仗却也是惨的很,可是却是一场能进入典籍的旷世之战,只可惜我不能一睹那麒麟之主的风采,同时也失去了一位至交好友。”穆之恒叹了口气,心中难免会有一丝遗憾。
“我如今依旧不能相信顾晏已经死了,倘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查个清楚。”
穆之恒见他有些失魂落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没有察觉的笑意。
“你这么关心顾晏难不成你们认识?”
“我只知道我的弟弟叫顾晏,如今下落不明,只是不知道是否与穆先生说的是同一个人。”
穆之恒先是一惊,又道:“那顾晏是独子,没有兄长……我猜你的弟弟未必是那战死的顾晏。虽然身逢乱世你弟弟一定会平安的。还有你若愿意又不嫌弃可唤我一声之恒,不必先生前先生后的。”
“多谢之恒兄。”他双手交叠施礼,转身便牵起把吓的逃到一旁的马儿,月夜之下洒下一片清辉,他顿了一下,飞身上马。
“你这是打算逃了吗?”穆之恒轻声问道。
“原本我们跑出来便是阻止他们炸毁河道,免得连累沿城无辜的百姓惨死,现如今听先生的话,自然知道百姓无忧,我这就回到牢里。”
夜晚空气里那般安静,只有顾凡双的话让穆之恒一惊,他们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脏乱的瘦弱男子突然竟感觉到些许温暖。穆之恒仰起脸,似乎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不是旁人传闻的那样,如今亲眼见了心里更是生了无比的钦慕。
“我送你回去。有我在你可以少受一些苦。”
穆之恒牵着马走在前面,顾凡双学生之姿紧紧跟在其后,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冠绝天下的士家大儒,是可以靠喉舌左右国策的良才。
“你是为了宇文翊留下来的?”穆之恒轻声道。
“也不全然是,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他看着穆之恒拱手道。
“哦!”穆之恒看顾凡双的摸样心里顿时觉得眼前人并非他见到的这般简单,“你说你为了自己,你难不成想在这东秦之地挣一番天下?”
顾凡双正色道,“良禽择木而栖,这如今天下四国以东秦最劲,这东秦之中应以大殿下为首,大殿下军功卓越自然值得我等去效忠。敢问若是先生是我,您该如何选择?”
穆之恒没有答话,只是知道他的话在问自己,他嘴角一笑,“我这个人四处闲散惯了,真没有心去侍奉谁。”
“先生如何看待这天下?可否指点凡双!”
穆之恒见他诚心求教,心中颇有些欣慰,便点点头道,“如今天下四分,东秦最为强大,大梁虽然千疮百孔,可是那萧兼默在苍越王的辅佐下到是也能创出一番新局面,令人期待,南楚虽一直与大梁交好,这也使得大梁能够依旧可以同东秦抗衡,只是那北魏……实在令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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