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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王爷的宠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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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彦杵着下巴,手指点着其他伙计方才上来的瓜子点心,明明摆在他的眼前,元征就是不让他吃。
连面罩都不许他摘下来,又吩咐了个人去王府通知家里的厨子先预备些糕点。
元征看胡彦兴趣缺缺的坐在座位上,自顾站起来伸开双臂,小伙计连忙走到定王爷跟前掐着尺子给他量尺寸。
胡彦上一刻还在假装生气; 下一刻看到小伙计拿着尺子的双手环在元征的腰侧便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嘴上没把住,大声“欸”了一句。
正专心量活的伙计被他吓了一跳; 连忙回头看他一眼,生怕这位祖宗在他们店里出一零星点意外,元征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胡少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紧不慢的又坐下来; 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嘴上还要帮自己圆回来; “你们这茶水,有点烫了。”
还弯着腰的伙计连忙和他道歉,又扭头喊另外的伙计重上一壶茶来,手里继续忙着自己的活。
元征大伸着双臂让伙计给他量腰围; 嘴上挂着坏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坐在位子上的胡彦又开始折腾。
他手抓着茶杯; 看见小伙计又重新抱住了元征的腰,从他这个角度看,元征肩宽腰窄,剑眉星目,身材迷人的不行。看着小伙计越来越收紧的胳膊,“他他他……”
小伙计的工作又被中途打断,脸上还要挂着笑容回头看他,“王妃可有什么疑惑?”
“腰围…还用量么……”
“回王妃,咱们得腰围当然要量,这衣裳做的服不服贴,漂不漂亮,腰围重要的很呢。”
“哦。” 虚心的胡大少爷摸了摸鼻子,没成想鼻子和手之间还隔着一层布。
元征挑着嘴角看了看胡彦,没有说话。
小伙计第三次下手,手指卡着软尺围住元征的腰身,刚要细看尺寸,坐在一旁的胡彦又开始出动静。
“那什么…”
无奈的小伙计又回头看他,默默地在心里心疼自己的腰,他这样弯腰很累的好吗。
胡大少爷极其不想承认自己小心眼,但还是站起来,“他里面穿的厚,我给他量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伙计这才反应过来,早就听说王爷和王妃恩爱不移,他当着王妃的面搂着王爷的腰,人家当然不愿意了,忙不迭的撒开胳膊,双手把软尺递给胡彦。
胡彦扭扭捏捏地接过软尺,被“争来争去”的王爷依旧伸展开胳膊,眯眼笑他,胡彦不好意思当面怼他,按着小伙计的指示给元征量腰围。
元征看着他轻而易举的量好尺寸,双臂才放到胡彦的肩膀上,“量个围度这么久,为夫胳膊都酸了。”
站在一旁的小伙计后扶了扶自己的腰,心说小的我也酸的慌。
胡彦沉默的哼了一声,又照着伙计的指示给他量腿长。暗自埋怨自己带着个面罩蹲在地上,元征就会找空子戏弄他。
小伙计在纸上慢慢记下一个个尺寸,胡彦的围度也是元征亲手给他量的,上下其手,当着他的面也要对胡彦占便宜,到最后弄得胡彦脸红的不行。
外面的摊子热闹的很,被臊了一脸的胡少爷没了心情继续瞎逛,被元征含笑拽着回了家,府上的厨子已经做好了元征提前吩咐的糕点,连带着瓜果茶水一齐送进两人的卧房。
走到后院胡彦才想起来要摘掉呼在脸上的帕子,两颊的腮帮子依旧红彤彤的,他一手把帕子扔在元征的脸上,“笑笑笑,就知道笑我,大/淫/魔/” 说完,双手捂着脸快步走回卧房。
元征拿下脸上的白帕,上面残留着一些胡彦的味道。清香,淡然,回味着方才扎在裁缝铺里,他用手轻轻抓着胡彦那软软的/翘/臀/的触感,脸上便止不住的笑都要溢出来。
推开卧房门,胡少爷脱了外面的套衫,穿着芽黄的夹衫坐在八宝桌前捡红豆糕吃,他才不过比胡彦慢了两步,碟子里的糕点便已经少了小半碟了。
坐在绣墩上的胡彦腮帮子被糕点填的鼓鼓的,看上去更像只生气的小肥鼠,元征挑襟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想要去拿一块红豆糕,没成想,生气的小肥鼠直接抱着三碟子糕点揽进了自己胸前,以胳膊作为墙壁阻拦。
顿在半空中的手淡定的收回来,元征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抓了把葵花子,“怎么,又跟为夫闹什么脾气呢?”
生了气的小肥鼠咽下嘴里的东西,在外面他给元征留着脸面,回到两人的卧房可就不需的这么拘束了。
“哼!” 他抬手指着元征,一一控诉道:“做衣裳就做衣裳,却让人家抱你! 量尺寸就量尺寸,摸我…摸我屁股干什么!还当着人家的面!东西都不让我吃…”
元征好脾气的抓住胡彦的玉指回握着,“第一,人家是为了给我量尺寸,第二,我摸你是为了更好的测量围度,第三,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吃病了怎么办?”
啧啧啧,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占了他的便宜还要列出了一二三来。可耻可恨,胡大少爷心直口快却敌不过定王爷巧舌如簧,抽出自己的手指来低头吃东西。
哼,今天知道晚上睡觉都不要理这个大色/魔了。
元征看他垂头吃东西不说话也不恼,捡着瓜子嗑起来,两个人各吃各的,待元征消灭了大半碟瓜子,外面的下人过来喊他们去用晚饭。
胡彦吃了糕点也没觉得饱,走在元征前面出了门,还要转身再把门关上。
外面凉风习习,小刀一般的冷风刮在脸上,胡彦抬头看了看天,漆黑的天幕盖在头顶,星星稀的望不见几颗,月亮叫云彩遮住了一大半。
低头往前走了几步也没见元征在后面赶上来,胡少爷心里又没底了,难道元征嫌他管的多小心眼儿了?
心里慌慌的,难不成元征生他的气了?随后耳朵里又蹦出个声音,他生的哪门子气,感情不是当着外人的面摸他的屁股。
前头掌灯的丫鬟徐徐的走着,胡彦顿住了脚,忽地,肩膀上一沉,他还没来得及尖叫,元征便搂住他往偏院走,胡彦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呀。”
元征给他套了件自己的外衣,厚实地罩在胡彦的身上,底下的衣摆都要垂地了,胡彦这才感受到元征和他的身长差距。
“怕我的卿卿再冻着,飞过来的。”
胡彦撇撇嘴,看着元征依旧套衫傍身,“轻功?”
元征没有回答他,只是揽着他进了小饭厅,门口垂着厚厚的毡布,一进屋便觉得暖和了许多。
坐在凳子上,胡彦大口大口吃的饭,还不忘给元征夹菜,看样子,夫君没有生他的气,想明白之后,他又在心里窃喜,感叹只有元征一个人会包容他,收着他的脾性,还知道细心照顾他。
想到这,胡彦戳了戳自己碗里的白饭,向元征凑近了一点,慢吞吞又小声说道:“我错了。”
元征夹着菜,漫不经心的,“错哪儿了?”
胡彦使劲戳着白饭,象牙筷子清脆地捣在光滑的瓷碗里,嘴里的声音比上一句更小,“我只有你了。”
这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元征心里却清楚胡彦想要说什么,他也不比他,夹了一筷子炒鲜菇放进胡彦的碗里,“别捣了,好好吃饭。”
两个人在小饭厅里吃着饭,门外的小厮抱着东西慢慢走进来,元征见了让他直说。
偏带着布帽子的小厮手里抱着个长长的包裹,用纸布包在外面。
“怎么?”
“王爷,少爷娘家传信儿来。”
胡彦扭头看着小厮,“我家?”
小厮点头。
“我家怎么了?”
“少爷家里传信儿来,说是二夫人走了。”
饭厅一时间没了声音,胡彦知道他二娘活不了多久,手指重新握了握筷子,继续吃饭。
元征见他这样也没想要说别的,看着小厮手里抱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回王爷,这是王二公子托人送来的布,说是送给您做件棉袄用。”
胡彦放下碗,“你打开瞧瞧。” 他们今天才刚去了布庄,怎么晚上就有人送布来了?元征继续吃着饭,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饭碗。
纸布被撕开,土金色的锻匹呈现的胡彦的眼前,他一口嗓子眼里的饭差点喷出来,靠在元征的侧肩上开始笑,“这是我爹才穿的颜色,哈哈哈哈哈哈,你喜欢吗?夫君……”
他抬头看着元征,心想这颜色也太难看了,跟个土财主一样,他的夫君高大英俊,若是真的穿上这颜色的衣裳,说不定会难看成什么样子呢。
元征依旧专心吃自己的饭,胡彦靠过来的时候胳膊肘无声地垫在他的身后,“是白天那几个人告诉了王二公子。”
胡彦这才正经起来,“为什么要告诉他?”
“他前些日子得罪于我,便要想法子补回来。” 元征说的平静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胡彦盯着元征吃饭的嘴巴,“那他送这样的赔礼来,你喜欢吗?” 说完,又看了看那匹布,又靠在元征的身上哈哈笑,他的笑声太有感染力,站在一旁的下人也被他弄得想笑又不敢笑。
胡彦才不在乎那些,问着一边的春香,“你喜欢这匹布吗?” 春香连忙摇头。
他又问抱着布的小厮,那小厮包着布纹丝不动,“你喜欢这匹布?” 小厮摇头摇的比春香还快。
胡彦看着那丑的不行的布料连饭都吃不下去,元征赶紧让人把布拿走,待胡彦正常吃饭了,元征又说了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我看当咱们孩子的尿布差不多。”
☆、你这是要弑夫么?我的心肝儿
胡彦这下真的吃不进去饭了; “我们哪里来的孩子?” 他忽地敏感起来,抓着元征的胳膊。
眉头紧锁,嘴巴都撅的高高的,“你要和谁生孩子去?你要再娶人是不是?你不要我了嘛!”
元征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却没想到引出胡彦一连串的问题来。看着小娇妻欲哭无泪的双眼,赶紧放下碗筷,回握他的双手;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自然是和你生孩子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空气安静下来; 胡彦连忙捂住了元征的嘴,他都已经能够想到元征接下来要和他说什么了,不外乎什么: 你怎的生不出来,那什么多了就生的出来了……
一屋子的下人此时都当做自己眼瞎耳聋; 不让自己的主子尴尬。
元征看着胡彦露出一个“你知道便好”的眼神,胡彦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撒开手。
吃完饭; 春香又给他们备好了泡脚的热水,冒着热气的木盆里撒了些红花甘草,闻上去甜中带苦,苦中带甜。
两个大男人齐坐在床沿上泡脚; 胡彦两手撑着床褥,心里又开始琢磨,帝王家,不都是三宫六院、三妻四妾的么; 元征,真的只会要他一个人吗?
更何况,他还不能给元征生孩子,那样,定王府岂不是要断后了!
元征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平日里总嫌木盆里的水烫脚,今天确实出奇的安静,白生生的脚丫子呆在水里一动不动,抬手曲着一根手指敲在胡彦的额头。
手指弹的脑门疼了,胡彦才捂着额头看向元征。
“我的宝贝过寒思考什么国家大事呢?这么入神,嗯?”
胡彦手指扣着柔软的床褥,两只脚丫子上下交覆着互相搓了搓,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元征开口,又觉得刚刚那些东西,都不是他该去想的。
元征揽着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柔声道:“什么么事,让我的小少爷如此忧愁呀?”
胡彦被他的一声“小少爷”叫的心里酥酥麻麻的,六神无主的又不肯说话,只是靠在元征的怀里,手指改在他的厚衣服上来回抠扯。
元征也不说话,他大概猜到了胡彦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以后等你有了孩子,你希望孩子是男是女?”
胡彦被他问的身子一颤,就算元征功夫过人,他也不会读心的法术吧,抬头拍在他的大腿上,“本少爷怎么会生孩子!”
元征一手放在胡彦的腰侧摩挲着,“怎的不会?总有办法。”
胡彦动了动泡在热水里的脚趾头,感觉他的夫君是不是奇书异志看的多了,以为里面那些怪谈是真的。
“就算不能生,我也不会抛下你再娶别的人。” 元征的声音沉沉的,他靠在元征的胸膛前,胸腔里都觉被那低沉的嗓音震到了,这让他又想起元征抱着他过门时的情形。
“我…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
“因为我是这世上唯一爱你、了解你、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人。”
“……元征。” 胡彦颤着嗓子喊他。
“嗯?”
“夫君。”
“嗯?”
“……水烫着我的脚了。”
元征觉得,他的小娇妻除了嘴笨和嘴硬,没有什么不好了。
三日之后,便是今年的立冬,元征早早的派人递了信,请还在寺庙祈福的武仪夫人回家,山上不比山下,到了寒冬,寺庙只会更冷。
立冬前一天晚上,丁管家架着马车带着一众家眷回到了王府,元征和胡彦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武仪夫人披着厚厚的貂裘被婢女搀扶下了马车,元征又迎上去想要扶着她,被她抬手阻止了。
胡彦站在身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娘。武仪夫人也不和他们废话,连忙招呼他们进院,两人跟在身后,胡彦朝元征说悄悄话,他感觉,元征的亲娘身上有股子豪迈劲儿,有点让他害怕。
家里有了长辈,两个人在饭桌上自然不再当着武仪夫人的面过分胡闹,只等得人走了,元征才逮着胡彦又搂又抱,弄得胡彦整天跟做贼心虚一样。
立冬要吃饺子,这是江北的传统,胡彦生在江南,从未吃过那长得像金元宝一般的吃食,只是觉得那东西和云吞差不多。
后厨,两个厨子加上十几个婢女忙着晚上要吃的饺子,胡彦因为好奇,非要拉着元征去凑热闹。
有了王爷在后厨,下人们大气不敢喘一口,偏偏胡彦还要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有几个年少的下人手抖着把包好的水饺弄在了地上。
元征瞧他们害怕他自己,心想他也没怎么处罚过他们,扪心自问,他算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子了,怎么就这样紧张?胡彦也看出来下人都怕元征,朝他摆摆手让他出去呆着。
定王爷自讨没趣,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拉着他来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走出去,到佛堂去看看他的母亲大人。
王爷一走,后厨房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胡彦好不容易安静的坐定在厨子旁边,好奇道:“你们这么害怕王爷?”
老实的厨子兢兢业业的回答王妃,“是有些怕的。”
胡彦手里拿着一团面,瞧着他手里灵活的包成一个胖乎乎的饺子,再看自己手里的这团面,怎么也包不起来馅,跟块烂泥似的。
“王爷打过你们?”
老实的厨子话都不会多说,圆桌对面的春香替他解释,“少爷,大家害怕王爷,是碍着他的威严。”
“……威严?” 胡彦想挠挠头,但是他现在满手面粉。元征在他面前没有威严呀。
春香也灵活的包成了一个饺子,安安稳稳的定在竹编的盖帘上。胡彦暂时忘记元征,决心一定要包出个饺子来。
王府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的饭量不容小觑,后厨的人忙活着放水、烧火、包饺子,春香看他实在为难,不得不坐过来教他。
一个时辰之后,胡大少爷才完美的包出来一个模样还说得过去的饺子,春香又建议道:“少爷,饺子里,可以放一枚铜板进去,这样,哪个人咬到包着铜板的饺子,就会有喜事发生的。”
学会包饺子的胡彦很兴奋,听见有喜事之后更兴奋,顾不得手上还有面粉和面,揪着腰上的荷包倒出里面的钱来,只有两枚铜板,还是上次元征带他出去吃东西剩下的零头。
这怎么够呢,一个给元征,一个给母亲,一个给救了他命的丁大夫,春香照顾他也挺辛苦的,再说了,他自己也得有一个吧。
拎着荷包放下面皮一溜烟跑了出去,春香还以为他厌烦了,赶紧忙着手里的活,再过一个时辰,所有的饺子就要下锅了。
胡彦拎着碎银子一直跑到小厮们休息的房间,冲进去随便逮了个人便要和他交换铜板,一向爱财的胡少爷这会儿也不嫌自己亏本了。
剩下抓着两枚碎银子的小厮和其他下人楞在屋子里,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春香压根没想到胡彦又回到了厨房,胡彦在心里盘算一盘,先是去洗干净了那几枚铜板,洗完之后,才发现还剩下一枚指甲大小的银子。计上心来,小小的银子也被他洗了个干净。
“少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胡彦笑不露齿,“春香,我和王爷还有娘的饺子是和你们一起下锅吗?”
春香摇了摇头,“少爷,我们做奴婢的都在大锅里煮,您和王爷还有老夫人的饺子在小灶上煮。”
胡彦安心的点了点头,开始笨拙地把每一枚沾着“喜气”的铜板包进饺子里,旁边的厨师还在奋力的包着,看着胡彦最后一点点的把石头子大小的银子包进饺子里,不禁心下一颤,刚要阻拦,胡彦便朝他“嘘”了一声……
王府大门口噼里啪啦的放了两大长串炮仗,院子里房屋角落都被下人认真的打扫了一遍,烧着滚滚一大锅热水的饺子很快煮熟了,另一个厨师又把剩下的饺子倒进大锅里。
胡彦悄悄的拉着坐在他旁边的厨子帮他煮饺子,他们三个人吃的饺子只用小灶便轻松的煮完了,连带着他包了铜板的饺子。
唯独剩下最后一个饺子,也就是包着碎银子的饺子被胡彦命令厨子单独用水煮出来,比胡彦高一头,胖两圈的厨子一手拿着大铁勺,面无表情的盯着只有一个饺子浮在水面上的小锅。
正对着王府大门的饭厅张灯结彩,武仪夫人坐在正座,元征和胡彦坐在一侧,等老夫人说了动筷,所有人才开始吃饭。
胡彦按着自己做好的记号在元征和老夫人进屋之前变已经分好了饺子,这会儿自己不动筷子,满心期待的看着桌上的两个人吃到他送的“喜气”。
没成想,元征的碟子里的饺子都下去一半了,胡彦也没看到他们二人谁吃到包着铜板的饺子,以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吃也吃不完一碟,放了筷子和他们嘱咐了几句便带着婢女回去,胡彦白高兴一场。
刚目送老夫人离开,胡彦便听见耳边一声较为的低呼。
元征原本还寻思着自己的小娇妻又在瞎折腾什么,嘴里一整个饺子咬下去,坚硬的壁质一整个咯在牙上,“咯噔”一声,雷厉风行的定王爷直接被咯的叫出声来。
胡彦赶紧回头,还想着元征待会儿肯定要夸他懂事善良,谁知道元征一脸疼痛的看着他,顺带着吐出嘴里带着血丝的银子。
“我的心肝儿,你真的不想和为夫共度余生了么?”
☆、忆往昔
可怜没经验的胡少爷好心办了坏事; 皱着小脸连忙道歉,“唔,你的牙不会碎了吧?”
元征向一旁的痰盂啐了一口,朝他摆手,“没事,你夫君我还没有如此脆弱。” 只是一想到胡彦竟然敢把碎银子包进饺子里这个大胆的想法,他就忍不住想笑。
外桌上吃饺子的春香连忙低头走过来; “都怪奴婢,王爷,都是奴婢教教少爷这样做的; 奴婢……”
“你教他往里头放银子?”
春香摇头,“奴婢,奴婢只向少爷说往饺子里放一枚铜板可以沾喜气……” 谁知道,她们与众不同的少爷竟然放了这么大一块银子进去; 这东西搁在饺子里,和石头子分明毫无区别。
元征又朝她摆了摆手; 春香欠身退下。一侧的嘴角勾着笑注视胡彦,像是等着他自己坦白点什么。
胡彦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有点子傻了,那么大一块,要是呆在他嘴里; 里头的牙肯定已经掉下来,哗哗流血了。不像元征,吐出来之后跟没事人一样,居然还笑的出来。
“对…对不住; ” 他拽着元征的袖子,眉眼向下撇装可怜,“我的本意是好的,想让你沾点喜气,没成想,咯,咯到你了……”
元征嗤笑着用筷子夹起老夫人碟子里的饺子,“娘的饺子里,也有银子?”
胡彦迅速摇了摇头。
元征这下真的服了胡彦了,眉眼都笑弯,大掌拍着胡彦的肩膀,“你让为夫说你什么好?沾喜气也不是这样沾的,幸好你没给娘放银子,要不然,今天的饭是吃不成了。”
元征嘴上这样说,心里倒是像开了朵花似的甜,他的卿卿,只放了这一颗大钱在他的饺子里,这说明什么?显而易见。
“啊!对啊。” 胡彦被元征提醒,幡然大悟,这要是被老夫人吃到这么大一块“石头子”,估计整口牙都要碎了。
元征用左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你呀~”
饺子胡彦还是头一次吃,元征好久没吃了,两个人一人一碟全部吃完,顺带着手旁边各放了一枚铜板,那块碎银子被元征派人拿去又洗了洗。
过了立冬,王府里也烧上了地龙,每间屋子里都暖和得很,胡彦这下就更不想出门了,除了吃饭,连元征的书房也不想去。
即使元征跟他说书房也暖和,但是吃完晌午饭的胡大少爷直接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肯出来,他害怕元征在书房对他做出了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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