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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王爷的宠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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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马车里,一行人晃晃悠悠上了路。
  

  ☆、永安王府

  赶路的时候多半无聊; 虽然元征准备的东西齐全,但总归大部分时间,胡彦都要窝在马车里,不过五日,胡彦就有点烦了。
  元征在马车里一会儿搂着他给他讲故事,一会儿变着法的逗他玩,偏偏胡彦受的多了还不喜欢; 艰难程度堪比养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
  马车里的空间算是大的,胡彦把小巧的布帘掀起一角,双手捂着暖烘烘的汤婆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但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不是光秃秃的山就是鲜少有人的路。
  徐徐的寒风还会顺着缝往里钻,气的胡彦直往嘴里塞东西果腹,元征还在一旁提醒他吃多了上火。
  胡彦也没有办法; 只好瘫在小小的软塌上,头枕着元征的大腿; 嘴里嘟嘟囔囔的和自己对话,晚上一入客栈,就要问元征还有几日到京城。
  进京的路程剩下不到一半的时候,队伍碰见了点意外; 马车经过山谷,一伙山贼横空出现,个个端着大刀,带头的独眼壮汉拦在小路中央便要买路财。
  坐在马车里的元征镇定自若; 手揽着怀里已经慌乱的不成样子的胡彦打盹。
  他们昨夜在客栈腻歪了一番,元征身形高大,窝在马车里比胡彦还觉得不舒服,这会儿正要眯眼睡觉,没成想半路杀出来一伙人挡他入眠。
  训练有素的亲兵自觉分成两队,一攻一守,那伙山贼比他们多出两倍人来,赤着膀子往自己的手心了吐了两口唾沫,听随带头的指示,便要拿下他们 ,夺走金银财宝。
  胡彦都要被外面的人吓死了,全身颤抖的像个筛糠,扎进元征的胸膛里,还要元征拿手捂住他的耳朵。
  外面的山贼不识好歹,大声吆喝着破锣嗓子问里面的他们是不是不敢出来,说他们没种,元征本来便韵着些怒意,不等他指示,外面的亲兵便开始清扫“障碍”。
  三下五除二,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外面的叫喊声便停了,几十个山贼躺在地上屁滚尿流,能走路的早拖着被打伤的身体逃走,等到马车旁有人禀报,元征才沉声“嗯”了一声,吩咐前面的人继续赶路。
  胡彦悄悄地掀开布帘往外撇了一眼,外面哪里还有刚才吆五喝六的半个人影,心情又大好起来,把这几天总呆在马车里的怨气都忘了,拉着元征的胳膊又开始夸他。
  元征的嘴角上勾,摆正胡彦的身子,自己的脑袋靠过去闭上了眼,胡彦看着安静睡觉的元征,叽叽喳喳的嘴立刻合上了。
  他的夫君,在外人面前,是个镇定自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丈夫,但是在他身边,依旧是个会累,会想要找个依靠的平凡男人。
  后面的马车上,武仪夫人喝下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坐在她身边的小丫鬟已经被刚刚的情形吓哭了,老夫人拿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小丫鬟才慢慢平静下来。
  “哭什么?你又不会出事。”
  “……”
  车马从小路又走上官道,路程越来越短,队伍离京城越来越近,他们驻足的客栈也变得越来越舒服。
  今天天阴的早,马车停在一家三层的酒楼休息,老夫人舟车劳动,纵使身子骨英朗,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被丫鬟扶着进了上房,晚饭都没有胃口吃。
  胡彦和元征好不容易不用呆在马车里,在一楼吃完了饭,便坐在位置上休息,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酒楼里烧了炉子,暖和的很,元征把缠在胡彦手上的纱布一圈一圈慢慢地摘下来,这次为了避免意外,丁甬也在进京的队伍里,此时,坐在旁边看着胡彦他们重新上药。
  外面的客人掀开厚厚的门帘子进来,手里拿着伞,店小二招呼才知道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 胡彦的手猛的收回去,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下一刻便要站起来往外跑。
  元征“啧”的一声拉住他往自己这边扯,语气凶凶的,“瞎跑什么?” 
  胡彦撇了撇嘴,幽怨的看着丁甬,丁甬的手里捧着一本医术,看着他们俩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还想去玩雪?” 元征抓着他的手背细细的吹气,本来的白嫩细腻的手背这会儿还是红红的,但是不肿了,冻着的地方也变小了些,元征皱眉,这药膏的药效怎的这样慢。
  胡彦瞧着他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手,便知道让自己玩雪那是不可能的事了,但还是依旧坚强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便被元征用脚尖轻碰了碰他的小腿,胡彦十分不开心的撇了撇嘴巴。
  “自己看看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还想着去碰那冻人的东西。”
  元征嘴上训斥着他,手里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一瓶冻疮膏来,手指捻着黑乎乎的黏药膏慢慢涂在他的手背上。
  丁甬翻了一页书,过了一会儿,摸着山羊胡子向元征说道: “碰到初雪,未尝不是坏事。” 
  元征正想要给胡彦缠上纱布,顿了顿手,看着依旧在看书的丁甬。
  丁甬这才把书上的内容面向他们二人。
  “这受了冻的肌肤,遇上初雪所化成的水,似乎有奇效啊。” 
  胡彦听完,特别想要给丁甬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无奈,元征抓着他的两只手。
  “可信?” 
  “这…老夫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法子,不敢全信。” 
  “信信信!自然要信的!” 胡彦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十分真诚地看着他们二人,“都能写进医书里的东西了,自然是可信的。” 
  元征不理他,低头绑纱布。
  丁甬低头,装作方才什么也没有听见。
  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店小二多听了一耳朵,看着穿着打扮皆在上成的三人,嬉笑着脸过来,“客官可是冻了手?” 
  元征低头做自己的,胡彦见他不说话,自己朝店小二点了点头。没想到那店小二看着他兴奋道: “客官可以试试去外面抓把雪进来。” 
  低头做事的元征这才抬眼,店小二被他盯的心里发毛,但还是笑着和他们解释,“我家有个亲戚,脸上都挨了冻,后来拿接着初雪化成的水洗脸,不出三日便好了。” 
  “真有如此奇效?” 丁甬放下医书,缕着发髻上散下来的白头发问道,他从前还未曾听人说过能用这样的土方子治病的。
  那小二越说越自信,“当然啦,我那亲戚,脸都要冻烂了,用雪水洗完脸,竟然就这样好了,来年也没有再受冻呐。” 
  元征缠纱布的动作随着他的话停了,胡彦想给店小二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他知道元征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心想着一会儿赏他点银子还是可以的。
  桌子上的冻疮膏还没又被盖上盖子,丁甬也在旁边说可以一试,没有危害,再加上胡彦坐在旁边抱着手臂撒娇,定王爷的原则和立场又没了,抓着披风过上胡彦,带着他出门抓雪。
  店小二找来了空空的酒罐子,帮他们在干净的地方收了一罐子的初雪,胡彦玩心大起,脑子飞快地转起来。
  “既然雪水能治冻疮,那我多碰碰雪,等它在我的手背上花开了水,岂不是更有效果?” 
  外面的雪下的又大又疾,鹅毛一样从天上撒下来,没有一点初雪的委婉,胡彦一身玄衣,在漫天盖地的银装素裹下刮了刮胡彦挺翘的笔锋,颇为无奈道:“你啊~”  
  胡彦调皮的吐吐舌头,拉着元征便要去玩雪,酒楼周围没有其他的房子,官道上宽的很,半个人影都没有,他们可以随心的在官道上玩雪。
  元征给他系紧了脖子上的披风带子,“若这怪法子不管用,你的手,可就真要变成猪脚了,嗯?”  
  “哎呀,变就变,我不怕……” 
  胡彦和元征在一起的第一场初雪,在他们旅行的路上,漫天飞舞。
  下雪不冷化雪冷,胡彦真正的感受到了此句的深意,接下来的几日,也不嫌马车内憋屈了。
  元征在马车里添了床软被,一面带着柔软的软毛,捂在身上又暖和又好看,两个人搂在一起在马车里耳鬓厮磨,好不开心。
  经过十几日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穿过城门进了城,再走十里,停在一处府邸。
  胡彦被元征半抱着下了马车,两个人又去搀扶老夫人。
  抬头看着漆红大门上的匾额,四个烫金大字烙在上面,永安王府。
  里面有人开开了大门,两个穿着统一的小厮看见元征和武仪夫人恭恭敬敬的行礼,看到他又赶紧补了礼。
  踏进大门槛,里面的院落大的很,要比定王府大两倍,武仪夫人走在前面,元征搂着他走在后面。
  他忍不住的小声问元征,“这是我们要住的房子吗?” 
  “这是我们的家,永安王就是咱们的父亲。” 
  胡彦这才反应过来,一只手勾着元征的手,“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元征笑着点了点头。
  府里的下人是新派过来的,手脚麻利,府里上上下下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元征看着左手边的竹林,想起了不少小时候的趣事。
  老夫人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像是要细细拾起从前的记忆,老房子是人一辈子的根基,不管肉体身在何处,灵魂总归想着一开始的地方。
  丁管家招呼着下人把马车签到后院,他已经呆在王府大半辈子了,先是跟着永安王,后又跟着元征,从王府搬到战场,又带着元征回到王府,在从王府一路南下,最后定居在乾州,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后院的院子颇多,老夫人回了从前的卧房,元征也带着胡彦回了他年少时的卧房。
  

  ☆、怯御宴

  离开八年的老宅子早没了从前的痕迹; 从前的大床还被重新换过了,实在没什么意思,胡彦惦记着他来京城向往的美食,元征便带他上了街。
  永安王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却也最幽静的地方,这里寸土寸金,即使有数不尽的商品铺子,在王府里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打扰。
  京城的街道果然繁荣; 走几步便能看到摞地的艺人耍杂耍,还有戏猴的。
  小猴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全听耍猴人的命令; 胡彦没见过,拉着元征钉在原地走不动路了,元征只好陪着他,看了半天的猴戏。
  等到肚子里咕咕叫; 胡彦才想起来,他缠着元征上街; 是来找美食吃的。
  街上人多,什么样的人都有,元征紧紧箍着胡彦在自己怀里,胡彦还以为他怎么了。等他们二人停在一处角落; 听见又人喊捉贼,胡彦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近年关了,都出来看看年货。” 元征看着人头攒动的大街上。
  挤在人流中的,还有个裹了破袄的老翁; 远远的都能听到他的吆喝声,走近了,胡彦才看到那扛在老翁肩膀上的草墩,密密麻麻的扎着串了红果的竹签子。
  “我要吃那个!” 胡彦晃着元征的手指给他看,老翁的吆喝声由远及近,元征伸手拦下他,嘴角勾着笑让胡彦选。
  “小哥儿想吃什么果儿?” 老翁的面容看上去衰老至极,嗓音却是洪亮的彻底,他把插了长木棍的草墩子立在地上,胡彦才发现上面还是不一样的果子。
  “我知道这红果是山楂,这黑的小果子是什么呀?” 胡彦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离不开那满眼可及的串果子。
  老翁听他说话便知道这是个哪里来的人了,笑哈哈的回答说是粘枣,生长在北土。
  胡彦没见过山楂还有这样的吃法,元征知道他好奇,山药、粘枣、红提、山楂各给他买了一串,老翁收了钱扛着草墩子又往前面继续高声吆喝着。
  “唔,好甜啊!” 
  胡彦拿着手里的山楂串喂了元征吃下半个,厚厚的蜜糖包裹着红果,上面还沾着香香的白芝麻,他两只手也拿不了四串,其他三串被元征拿在手里,他只需要能吃就够了。
  “这东西,叫什么呀?” 剩下半个红果撑着他的脸颊鼓鼓的。
  “糖墩儿,也叫糖葫芦。” 
  “糖墩儿,糖葫芦。” 胡彦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再往前走,琳琅满目的铺子,数不尽的吃食,元征找了家糖炒栗子的店,问老板要了两个纸袋子,才轻松的用一只手拿着三串糖葫芦。
  胡彦一下哪能吃四串,剩下的估计都要化开了。
  这里的商铺大多都要高声吆喝,胡彦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即使在乾州,也没有这样做买卖的形式,胡彦听了一遍铁匠的吆喝,险些都要吓到了。
  “这里做买卖凭的是真本事,卖力气才的人才有的钱赚。” 元征把他护在怀里,薄唇贴着他的耳朵。
  最后,元征拎着一堆京城的巧嘴儿带着胡彦回去 ,胡彦的手里还抱着一只用纸包起来的“盛筵居”出炉的烤鸭。
  走到巷子口,胡彦便看到一顶软轿停在王府大门旁边,还有四个带着乌纱帽穿着绿衣裳的人等在边上。
  元征嗤笑,“这么着急啊。” 
  胡彦偏头看他,“谁着急?” 
  “宫里。” 元征只看了那轿子一眼,便收回目光拉着胡彦进了门。
  庭院内,手里捧着拂尘的老太监正在等候远道而来的定王爷,看见元征回来便弯着腰踏着小碎步走上前。
  元征看见他,挺胸颔首,等老太监给他行完礼,才开口道:“温公公如此着急来找本王,可是皇上急着着我?” 
  温公公的嗓子极细,掐着兰花指又向元征鞠了一躬,“王爷真是料事如神,正是皇上,念及兄弟情深,对王爷您思念的狠,特地派咱家来请王爷进宫。” 
  胡彦被温公公的做派恶心的全身发冷,看见他谄媚的笑,怀里的烤鸭子差点扔出去。
  元征轻笑,搂着胡彦看着温公公,“你向本王行了礼,不向本王的王妃行礼?” 
  温公公看着元征向他介绍胡彦是他的王妃也不惊讶,忙不迭的拿依旧翘着小指的手掌抽了自己一嘴巴,“瞧咱家这记性,给王妃行礼~” 长长的拂尘险些垂在地上。
  胡彦恶心他恶心的不行身子往后走了一小步,躲在元征的身后头,惹得温公公拿依旧“妩媚”的手掩住嘴笑了笑。
  “等着吧。” 元征朝温公公扔下这三个字,便喊着胡彦往后院走,扔下他依旧等候在庭院前。
  糖葫芦被元征叫人扔去了后厨,烤鸭还是热的,刷了油的鸭子皮又脆又香,元征卷起袖子和胡彦下手吃烤鸭。
  胡彦的手背已经好了,他们二人连同丁甬都没有想到这个法子竟然真的有如此奇效,胡彦还记挂着应该赏那个店小二点银子。
  鸭子腿被两人撕开,上手吃肉,胡彦以前还觉得元征有些贵族架子,现在是越发的和他一样野了。元征表示,这就是近墨者黑的最好诠释。
  “你…不要进宫吗?” 胡彦舔了舔手指上的油。
  “不着急,让他等着去吧。” 元征把骨头放在油纸上。
  胡彦想的少,又咬了口鸭子肉,美滋滋的咂摸咂摸嘴,“嗯~好吃!真香!” 说完,还要拿着眯眯的小眼睛朝元征笑一笑。
  元征看着吃了满嘴油的胡彦,用一旁的素帕帮他擦了擦,“我的卿卿,原来是馋嘴的小肥老鼠转世哦~” 
  大张着嘴准备接着吃肉的胡彦愤愤地看着说他是老鼠的元征,扭着脖子便要装作去咬他,脖子扭到一边,又收回了一口“獠牙”吃自己的肉去。
  一只鸭子被两个人解决完,元征这才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裳,准备跟着外面的人进宫。
  胡彦看着一脸正色的元征,伸手拉着他的袖子,“什么时候回来呀?” 
  元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际线的位置长了细细碎碎的绒毛,越发又长长的趋势,“坐坐就回来,等着我吃饭。”
  胡彦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元征走出去。
  元征背着手走出来,心里回来的路上还可以买哪些小玩意儿带给他的小娇妻,温公公顶着官帽走过来,“王爷,是否可以带着咱家和奴才们回宫了?” 
  他心情颇放松的点点头,“温公公等烦本王了?” 
  温公公连忙摇头,“奴才不敢,只是奴才有皇上的口谕在身,心系着皇上和王爷早日重逢。” 
  元征再不理他,冷哼一声,去马厩牵自己的马。
  出了大门,元征再不等那老太监坐上慢悠悠的软轿子,抽鞭绳快马而走。
  宫门的守卫见了元征亮出腰间的玉牌才放他进宫城,元征悠悠的下了马,便有人替他牵着,在前面为定王爷引路。
  寒冬腊月的御花园,一树树梅花绽放着幽香,元征穿过丛丛梅树,走到凉亭前,看到里面备手而立的人,抻手行礼,龙袍加身的元晟转过身来。
  神色平静并无半点像温公公所说那样焦急的要见他,“皇兄,好久不见。” 
  元征唇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撩襟坐在红木墩上,“好久不见。”
  “皇兄一路山水,可还顺利?” 
  “顺利的很。” 元征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品过,“宫里的茶果然非凡,皇上享用的东西就是好啊。” 
  元晟盯着他,良久才说出句话来,“听说皇兄这次进京,除了皇伯母,还带了皇嫂来?” 
  元征挑眉表示回答,“皇上的消息,倒是灵通的狠呐。” 他们进京不过一日,小皇帝便知道了他家卿卿的事,看来,是一直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啊。
  元晟又无声的注视着面前的他二皇兄,元征方才的挑眉让他心里发虚,他虽然贵为天子,受万人敬仰,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二皇兄面前,半分威严都没有。
  小时候还把他丢进过水里,根本不怕他这个皇帝的身份。
  一想到儿时,自己还跟在皇兄身后头跑,元晟便心里阵阵发堵,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之间多了如此厚的铜墙铁壁?
  甚至七年前,他还亲自把这个哥哥送进了天牢里?
  元征已经自顾地喝完了两杯茶,也没听见小皇帝再问他什么,不耐烦的开口道:“皇上可有事要问臣?臣还急着回家吃饭。” 
  元晟的手心攥的紧紧的,没错,皇兄不怕他,即使自己把他送进天牢也不怕,反而,反而,自己身为皇帝却极其害怕这个身为臣子的皇兄。
  “皇兄,朕已经命御厨为皇兄准备了宴席接风…” 元晟的话还未说完,元征杵在桌子上的胳膊便阻断了他。
  “多谢皇上为臣布宴接风,不过,怒臣违了皇上的情,家中还有人等着臣回去,还请皇上恩臣回府。” 说罢,元征便站起来朝元晟作揖,压根不等眼前的人准不准他离开。
  话说到这份上,元晟留也是白留,只是嘴上还不听从内心,“皇兄如此着急……” 
  元征朝他拂袖,“请皇上怒臣违抗皇命,” 元征看着比自己稍矮一些的元晟,扯出一个冷笑,“臣只怕,吃完了皇上的御膳,臣的命就难保全了呢。” 
  “……” 元晟被他堵的慌了神。
  元征连假笑都不想白扔给他,“留步吧,臣告辞。” 转身离开,劲疾的脚步带起一摆,挂落身边的朵朵梅花。
  

  ☆、挚友

  进宫面圣的定王爷未过半个时辰便从御花园出来; 眉宇间挂着淡淡的疏离气息。
  宫门口的两个侍卫问了牵马的小太监,才知道这位气度不凡的爷原来是八年前便征战沙场而后又被皇上贬去凉边的定王。
  元征驾马过宫门,两个侍卫看碟下菜,一脸的揶揄奉承,元征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宫外的繁荣的街景和宫内的严肃隆重对比颇为悬殊,元征放慢了速度; 牵着马走进街市。
  方才在御花园的事情他已经不放在脑子里,一双桃花眼寻摸着好东西给家里的小少爷带回去哄他开心。
  元征素来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乱哄哄的摊铺让他有些心烦; 提襟走进一家二层的小阁楼,不出一会儿,手里拎着个方形漆雕花纹桃木匣子出来,脸上带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下马回到永安王府; 家里的小厮通报有贵客拜访,还未见到人; 元征心上便有个一二三了。
  负手走过几十丈长的庭院,亮堂堂的正厅,两个面容有七分相似的青年男子端坐在正座上,胡彦原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看见他回来了,提起衣衫从屋子里跑向他。
  元征背着手把桃木匣子往袖筒里藏,嘴角上勾着,再也没有什么好事能比得过此时。
  胡彦今天穿着那件海棠红的长外衫; 飘飘欲仙的“飞到”他的眼前,又活泼又娇俏,那双水亮晶莹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樱唇轻吐,“你可算回来啦!” 
  元征伸过来一根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剑眉上挑,“为夫记得,我离开咱们家,还不过一个时辰。” 
  胡彦看着朝他笑的荡漾的元征,伸手便想要打在他的胸前,又想到身后屋子里还有他没见过的客人,又连忙收了收,欲打还休的小模样看的元征止不住笑意。
  “家里来客人了,我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 胡彦盯着他,语气渗着三分懊恼,七分娇嗔。
  元征自是知道他这个小宝贝是依赖他依赖惯了,什么事都想着从他身上找安全感,顺手向上拍了拍胡彦的后背,“不急,都是我的挚友,无需旁的客气。” 
  胡彦这才安心的被他搂着往正厅里走。
  屋子里的两个青年仪表堂堂,身着同样式的白套衫,高一点的那个明显年纪比旁边的青年大一些,面容上多一分历练与从容。
  相比之下,矮一点的那位,称的上俊秀,面容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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