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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王爷的宠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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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怎样!” 韩钰皱着一张脸看瞪着司马鉴,说话直发抖。
  被打落手的国舅爷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两兄弟,良久也不说话,只是嘴边挂着淡淡的笑,笑的韩钰后背发毛 ,明明胳膊抖的不行,还要硬逞强护着韩逊。
  最后,审视完韩家两兄弟的司马鉴眼睛落在韩逊脸上,韩钰张的嫩归嫩,却没有韩逊半分摄人心魂的气质。他还是觉得韩逊好看些,眼神里总是掺着些淡淡的忧伤,看上去和人亲和,实则又疏离的很,和谁说话都透着让人舒服的圆滑,像个怜悯众人的仙子。
  “我能做什么? ”他反问韩逊身前的韩钰,“你哥哥身为礼部尚书对我们文武百官都有义务监察,也应当有责任关心吧,我若明日派兵出征,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移到韩逊脸上,盯着他问道: “你是不是应当为本侍郎践行?” 
  这次轮到韩逊征住,他呆呆的看着司马鉴,过了一会儿,十分厌恶的表情又瞒不住的挂在脸上。小时候,司马鉴和他们还是同门师兄弟,等他长大一些后司马鉴便离开了他们,用元征的话就是叛徒,要不然也不会在之后和他们成为对立的一派,心狠手辣的陷害元征。
  韩钰再也没有耐心,不由分说便要拉着韩逊往外走,他就不信了,若他现在去宫里跪上一日,里面的人还敢拦着他见不着皇上。
  可谁知道韩逊并没有要和他离开的意思,“韩钰,你先回去。”
  “哥?” 韩钰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韩逊。
  韩逊耐着心又让他先走,“不必担心我,司马侍郎只是要我陪他吃顿饭。” 韩逊又用那淡然的眼神示意他。
  傻子也不相信司马鉴只想让韩逊陪他吃饭,可是韩逊已经打定了主意,韩钰知道他再说下去也是废话,不甘心也不放心的被韩逊赶了回家。
  南陲,是夜,明月高照的两更天。
  白天才退下的羌蛮子又杀了回来,入睡休息的元军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夜袭弄的措手不及,索性朝九晚五的操练让他们迅速精神起来,其气势高昂和蛮子展开第二轮的交战。
  元征带着队伍从后面包抄他们,这次的人数比白天的数多了一倍,他们惊讶于氐羌回返的速度之快,孙维、孔效两位军师更是没想到蛮子竟然知道夜间偷袭,看来白日的进攻只是他们的一个晃子。
  饱览战事的孙维未曾料氐羌还会有这样看狡猾的手段,他们是游牧民族,习惯了白日劳作,夜晚休息,怎的这次却选着夜里行动?不简单,不简单。
  元征披着战甲握着青剑在人群中游走,速度如行云流水,迎面一个蛮子拿着半丈长的砍刀向他劈过来,被元征抬剑抵住,蓄力顶过头,抬脚重重踢在那人的膝盖上,瞬间便弯了身子,撒开大刀捂着自己的膝盖。
  元征刚要往前,身后又被他人来了一刀,在那人在他后背落下的那一刻,被赶过来的章武用□□挑到一边去。元征猛的回头,章武的底脸上、身上被溅了血珠,一小片一小片像是印在他的脸上,“将军!小心后面!” 章武又朝他叫到。
  元征单手握剑用力向后刺,听得一声闷哼,随即迅速转身,看着腹部被插了剑的蛮子,一个巧劲抽出,带出无数的血,那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元征冷眼把他撂倒在地,提着剑往前冲。
  这次的羌蛮来势汹汹,并且是有组织的夜袭,元征可以闻到他们身上的酒味,一路龙走蛇游,混战的双方打的火热,一个时辰不过,元征已经数不清他杀了多少人了。
  滔天的呼号生震破人的心肺,两军交战打的你死我活,谁也没让谁占领上风,孔效站在营帐上方看着眼前的情景。
  只觉得现在的环境太黑,他都望不见这混乱的人群中的敌军和我军,无意间撇到了营帐下的火盆,计上心来从营帐上下来,喊着后厨的厨子、军中的大夫等人,人人举着烧了火的火把冲进人群里。
  这样的时日,他们都穿着铠甲,羌蛮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棉袍,一行人在进百余丈长的战线上散开,从背后拿着火把去点敌人的衣裳,留出余地来的战士们便趁势跑出去再拿了火把来 
  羌蛮子身上的棉袍挨火便噼里啪啦的着起来,哪里顾得上举刀,对面的元军一剑便刺入敌军的胸膛,局面开始易如反掌的发生变化。
  元征见状狂笑,挥着手中的武器杀人杀的更痛快了,他也着实佩服这群蛮子,怎的连铠甲都不穿,竟然还能想的出夜袭的战策,实在是令人费解,不管别的,痛快地解决其他的蛮子去。
  被点着了衣裳的蛮子个个慌了阵脚,纷纷回头往河里跳灭了身上的火,元军损失不算惨重,但也耗损不少,看他们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又窜回去,听着章武的命令便没有再去追击。
  那些蛮子也就仗着人多,可是实在怕了他们的手段,爬进了河水里便从又匆匆钻回林子里。
  元征向他们破口大骂,一群愚蠢的畜生,转身欣慰的看着他的将士们,四万的兵力已经减损一万,然而士卒们依旧军心大振,英武的很,战士们振臂高呼,庆贺又一次的胜仗。
  正当众人激动时,成千上万的雨箭落雨一般朝他们射过来,站在最靠前的元征首当其冲,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的后脊背已经受到重创,一声闷哼从嗓子眼里冒出来,莫大的穿透力从后面涌过,激的他单膝跪在地上。
  将士们纷纷应战,分成两只队伍一只队伍举着盾防御,另一只队伍也开始放箭,声势浩大,情绪愤怒而又理智的应战。
  章武吼破天际的指挥将士战斗,元征和其他受了箭伤的战士们被紧急抬下去救治,这次的袭击来的猝不及防,防不胜防,章武悔恨他们的大意,也焦急的等待着京城的支援,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十天,然而京城那边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丁甬指挥着战士把元征趴放在案几上,在几个学生的协助下终于拔出元征后背上的箭,丁甬心下一凉,看着元征被箭射中的位置,眉头紧锁,脸上的纹路愈来愈深,又看了比平日他们的箭头大许多的利刃,连忙拿下去让人检验是否渗了毒。
  身后的学生递过工具,开始漫长而又艰难的救治,铠甲还套在元征的身上,后背玄色里衣濡湿一片,沾在指上便是血红。
  后背那个位置没有防护才被射中,箭头是斜射进去的,本来射中的位置应当是肩,然而现在射中的位置,确是元征的心口处!
  丁甬万幸元征没有往外大量吐血,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镇定自若的救人,在心里向老天爷祈福。
  

  ☆、沙场寻夫

  帐外战火满天; 帐内纹丝不动,丁甬领着学生一直忙活着,外面停了战,到了夜里四更天才处理完伤员,元征一直静静躺在一边,未曾醒过。
  章武掀帐进来,扭曲着一张黢黑的脸注视着从前的少将; 重叹一口气,握着剑转身出去,没过多久; 帐内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年少的军医刚换完上一位伤员的药,抬头便看见元征一个人后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吓的他赶快跑过去,战战兢兢地扶着人又躺下; 喊了他的老师来。
  丁甬左手拎着药罐子,右手拿着饭碗走进营帐; “王爷,您醒过来了。” 
  元征不怎么能够使得上力气,咳嗽一声震的心肺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身; 胸间斜缠着厚厚的白纱布,猛然想起那只从后面突如其来的箭。
  “王爷,快把药服下去。” 丁甬把药倒进碗里,扶他坐起身; 本想要端着碗喂他喝药,元征推辞,自己一手捧着碗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最后转了转碗底,一口喝完剩下的黑苦药汁。
  “战况如何了?” 元征嘴唇泛白,无力的问着丁甬,胸腔内阵阵作痛。
  “咱们又赢啦,章将军指挥得当,二位军师有勇有谋,将士们杀的痛快。王爷,那利箭将将是擦着您的心口过去的,您还是多休息休息,早日养好伤。” 丁甬苦口婆心的劝元征,他从小生在王府家,看着元征一点点长大,他家王爷自从成年后,为人越发清冷,也越发的强硬,实则是个让人心疼到底的孩子。
  元征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朝丁甬摆了摆手,“我休息?我若休息了,谁来镇守凉边?他元晟就是想让我彻底休息,你看这都过了多少日了?我要的人还没到。” 昔日那俊气非凡的眉目硬气的很,这时因为生病闲的十分无力。
  丁甬叹气,扶着元征又躺下,拎着药罐子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我本来预备的草药有些紧缺,要派人回去再取一些来。” 
  元征躺着冥想了想,招丁甬到他跟前来,“你代我写封家书……” 
  胡彦在家里三五日跟在武仪夫人左右,虔诚念经写字,不过几天便耐不下心来总担心元征会不会发生意外,日日夜夜盼着元征的来信。
  管家接到门口传来的消息,连忙招了几个小厮来去王府库房取药材,胡彦坐在庭院下反反复复看着元征前几日给他寄来的家书,看见家里的下人忙活着,觉得蹊跷,拉了管家一问才知道药材是往南陲送的。
  “你可有王爷的消息?” 胡彦扯着管家的衣裳不让他往大门口走。
  丁管家耸着背,“少爷,王爷只是叫人传信来让老夫送草药,别的事一概没有告诉我呀。” 
  胡彦撅了撅嘴,松开管家之后心中又来了主意,他实在是等的太烦了,心里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偏偏还没有人给他传点消息。
  把他逼急了,胡少爷只好铤而走险。
  一把刻木头的短刀挂在腰间,剑袖青衣套在身上,为了让他看上去厉害些,胡彦又绑了块黑布在脸上,仗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识架着元征的老“伙计”偷偷溜出王府,运气好的竟然没有一个小厮看见他。
  出了巷口,胡彦顺着他看到的方向走,马儿虽然老了,却是依旧威风凛凛,胡彦从前骑过它,却都是在元征的守护下。越想事情越让他挂念远方的男人,狠狠心,抽了一鞭子马尾,嘴里有模有样的“驾、驾……” 
  身后的侍卫和他保持着一户距离,目光集中的盯着胡彦和他身下的骏马。
  “我们就这样擅自暗许王妃独自出门?” 
  “说你呆还真是呆,你看不出来,王妃的去向?” 
  两人双目对视。
  运输草药的车队走了两天,胡彦也就在后面偷偷摸摸跟了他们两天,他并不知道,自己也被后面的人暗中保护了两天。
  一路风霜,胡彦睡觉都只能捡棵老树从家里包好的糕点和干饼还剩下一些,水已经在到达南陲之前喝完了。幸亏他们一路沿着河水。
  几个王府的小厮送完了草药原路返回,胡彦初来战场看着一个个均一致的营帐晕了头,后面的两个“暗卫”再不在暗处行走,下马见了胡彦,带着定王妃去找王爷。
  胡彦欢喜的很,只惊叹他竟然这么快便被人认了出来,他的脸明明还挂着黑布呢,哪里知道,人家两人在他这几天里在哪棵树边小解过都明了的清清楚楚。
  外面的行军阵列整齐,看的胡彦心惊胆战,他在心里忐忑的想象着那打仗的激烈场景,不由得心神一颤。
  领着人走到主将的营帐前,两个侍卫又烦了苦,他们贸然“带着”定王妃来到战场,王爷会不会怪罪他们?彼此又对视一个眼神。
  胡彦看着他左手边的侍卫掀了营帐进去,另一边的侍卫守在原地不动,他刚要迈出一条腿,便被那人拦住,“王妃,里面或许在商论军机要务,还请您在外稍等。”
  他没起什么疑心的嗯了两声,摘了自己的“面罩”拿在手里。
  帐子又被人掀开,胡彦的嘴角已经上扬了。
  “王妃,王爷请您进去。” 
  “好嘞!” 盼夫君要盼成个怨夫的胡少爷终于能见到自己的夫君,大大咧咧“钻进”营帐里,身后的两个侍卫趁机快走开。
  原以为他的夫君会走上来迫不及待的紧抱他,映入胡彦眼帘的却是他的好夫君坐在行军床边刚下下地,上半身披了件外衣,大大的敞着胸口,里面隐隐约约裹着个素色的布。
  再看那人的脸色,胡少爷急了,往地上使劲跺脚,满脸不悦道: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受伤的吗?” 
  元征不仅脸色不好看,心情也不好看,撑着身体站起来,和胡彦同样的不悦,“你不是也答应了我,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去,不会胡乱出门?” 
  元征的嗓音比平常沙哑了些,胡少爷心里疼他疼的不行,嘴上的唇瓣依旧撅的高高的。
  “到了这里还跟我闹脾气?嗯?” 元征一步一步向他缓慢的走过来,他的眼里透着股气,气胡彦怎么不听他的话,气那两个侍卫怎的这样不理解他的命令,可是终究抵不过胡彦站在他眼前得惊喜。
  然而惊喜归惊喜,元征该生气的还是生气,刚要开口给他的卿卿小心肝儿讲讲道理,一声闷咳从喉咙里冒出来,下一刻,元征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胡彦本来还不打算理他,听见元征咳嗽立刻扭头看着他,小脸皱的紧紧的,“怎么了怎么了?我去叫丁大夫!” 转身便要出门,被元征另一只手抓着手腕,他急忙转过身,“唔,你有没有事啊?”胡少爷都有哭出来了。
  元征咳完便再无异常,他看着紧张的不行的胡彦,下一刻又装作脆弱的样子,“别动,我只是太想你了。” 说着慢慢俯身抱住了胡彦。
  “不行!你莫要抱我!” 胡彦不敢推他的胸口,双手抓着元征的肩膀分开两人,又伸出手去扒元征的外衣,看见里面的纱布上渗着淡淡的血迹,又颤颤巍巍的看着元征。
  “你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看着胡彦小媳妇儿的模样,元征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就是严重也不能说严重,弯着唇角摸摸他的额头,“小伤,养几天便好。” 
  胡彦不信,可他又不能出手打他,再次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两脚,“骗子!” 
  元征的脸色还是有些憔悴,完完全全地学着胡彦的样子照做了一遍,又看着胡彦哀怨道: “骗子!” 
  平日里严肃不堪的定王爷竟然做出来这样娇俏的言行,让胡彦哭笑不得。两个人十几天未见,哪里还轮的上说道谁的不是,勤勤恳恳的胡少爷万分小心的扶着元征坐会他的行军床上。
  元征看着胡彦过于紧张,抬头又摸了摸他的脖颈,“一路上辛苦。” 
  胡彦先是咬唇不肯回话,被元征用手指捻着他的嘴唇,“我这两天都没有吃饭。” 
  “那你想吃什么?我让军中的厨子给你起个小灶。” 元征看着他风尘仆仆的小脸。
  胡彦原本还想点个鸡腿什么的,可是一想到外边的大军,又有从前元征和他说过的话,便不好意思开口去了,拉着元征的手掌划拉,“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元征用黑眸紧紧盯着胡彦,心想他的卿卿似乎又长大了些,过后一手拥他入右怀,“好,我们喝西北风你也跟着喝西北风~” 
  胡少爷的嘴巴再一次撇下去,不至于如此惨烈吧。
  京城,韩逊自国丈府回到自己家里,韩钰一大早便在等着他哥哥回来了,看见韩逊被国丈府的软轿送来,连忙跑过韩逊身边。
  “哥,那个司马鉴,他没拿你怎样吧!”   
  韩逊任由自家小弟在他身边左绕右转,径直往书房走,“他能拿我如何?” 
  韩钰没了话说,安安静静的跟着韩逊走。韩逊急着给元征写信,他可以认定,司马家和氐羌首领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来往,之后再通过南陲才起的战争,这不可告人的背后,便是人人皆知的原因了。
  国丈一家妄图叛国谋反,罪不可数,若是这罪真的被定下来,恐怕要牵扯不少处在司马臣如庇佑下人,这其中,威武群臣包揽过半,氐羌则是整个部落。
  司马鉴向南陲派了十万大军,这其中还包括元征想皇上要求的他那五万亲兵。
  南陲战事,若赢,元征定会加官进爵,只恐怕司马家会从中作梗,又拿十万亲兵说事,把七年前的荒唐案再重演一次。
  可这仗若不赢,那就是氐羌攻陷大明的江山,元晟又要另派别的将士来抵挡,到时候,其他边关亦有失手,凭司马家和氐羌的来往 ,最后的局面恐怕更加难以控制,司马臣如借此“良机”篡位也不是不可能得事。
  到时候,他们和元征也不过是颗反正都要利用的棋子,仗事赢或者不赢,于他们半分好处也没有。
  信使架着千里马疾驰而走,韩逊吊着依旧疼痛到底双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盼着元征在大军到场之前收到信,南陲的战事早些处理完,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这些人齐心协力,殊死一搏了。
  理清了正事,韩逊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那个人的面容,他们俩都是清冷的性子,若细细的分别,他是清淡,司马鉴那人便是冷酷。
  “我若是死在那地方,你是否替为我哭一场?” 
  “国舅爷话说的有趣,你我二人一步沾亲二不带故,下官怎的就要为您哭?”
  那人轻笑了笑,“好一个不沾故。” 仰头饮酒,再无多言。
  

  ☆、折我沙,灭你城。

  虎纹军帐内。
  “氐羌小族; 几日之内便攻我军数次,若论战术,我军胜一筹,论勇谋,我军更不必那群蛮子差劲,他们能使得出放暗箭这一策,实在是令人费解。” 孔效坐在一侧说道。
  元征靠坐在座上看了看孙维; 老军师眯缝着眼睛,良久才说道: “若以一方的能力达不到如此,或许是请了援客。” 
  孔效皱眉看着自己的师傅; “边陲战役悠关国家和一方黎明苍生,谁又想要去蹚这一趟浑水?” 
  不等师傅给他解答,元征便缓缓的说出了答案,别人蹚是浑水; 可是若是这浑水里的臭鱼烂虾自己搅和,那可就不嫌脏了。 ” 他看着一旁桌子上自己的药罐子。
  怪不得他向皇帝要的兵力迟迟未到; 原来是叫有心人给他拦了,元征冷哼,心里对那些个有心人和他们的打算理清的明明白白。
  司马臣如不亏是个狠毒辣的老狐狸,竟然又想解决掉他这可绊脚石; 还想把天下揽入他的囊中,好大的胃口。
  韩逊的书信隔日到达元征的手中,两个人的想法一致,英雄所见略同; 元征惊喜他有这样精明又大义的盟友,连夜和军师副将们商量策略,又把结果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此时,从京城派往南陲的十万大兵才走了三日,离南陲还有半程多的路。
  岑进作为这次的同领,带着所有的军资粮草和十万人往元征的主场赶,他心里也悬的慌,朝廷看他十年如一日的叛徒,怎的这次司马鉴大方任他为统领,也不怕,他撬了司马家那五万兵部的兵力。
  然而事实证明,岑进想多了,那五万兵力哪是帮手,倒不如说是司马鉴派来专门拖他们后退回程的。
  边疆战事紧急,五万定王亲兵着急燎火的想要日夜兼程,偏偏那另外五万兵娇贵,又嫌行军路途遥远休息不够,又嫌他们准备的粮食粗糙,影响他们行军的速度。偏偏还要和友军对着干,十万兵分成人数均等的两股,一路争执,八日之后骑马终于到达南陲。
  兄弟相见,分外眼红,岑进和章武两个拜把子交情的哥俩儿相拥,在十几万将士面前大哭痛哭,元征来了也没让他们停下对兄弟想念之情的抒发。
  胡彦搀着元征又回了营帐,“岑将军原来还会哭哦。” 胡彦回味着方才的情景,又想起来他们在京城王府看见的硬汉子岑进。
  元征其实不需要被扶着,只是胡彦心疼他,元征索性便让他的心肝儿扶着,时不时还能占点便宜吃吃豆腐何乐而不为?
  “军中的情意都是如此,你没见过比他们更壮烈的。” 他笑着一手掀开营帐帘子。
  归属于司马家的亲兵已到,他们便可主动出击,元征联合军师制定策略,准备先试探一试。
  翌日一早,新到的十万大军根据战术首次领先进攻羌蛮,踏过河水,穿过茂密的树林,直捣蛮人的老窝,两军势力一比便分晓。
  蛮军往更加深处的林子逃跑,明军抓了两万俘虏回去,根据岑进他们的描述,元征更加确认上次到底计策绝非出自氐羌那帮蠢货 ,司马臣如必定是幕后主谋。
  原本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好事,元征万万没想到的却是,他在本不该有试漏的地方出了岔子。
  氐羌的俘虏被押在营帐后方统一看管,本是一群落水之犬,却没想到里面还有只会咬人的疯狗。
  胡彦这几天也没闲着,元征远远没有像丁甬嘱咐他那样休息,更多的时候还要筹划其他要事。胡彦帮不了他,索性去做一些他帮的上的忙,丁勇给元征准备的药需要细熬,偏偏煎熬的药材都是些坚硬质地的物种,胡彦毛遂自荐,主动提出要把自己夫君的草药磨出来。
  元征欣慰胡彦的成长懂事,又心疼他在这里和他一起受苦,心想快些打完仗,解决完麻烦,他定要和胡彦做一对闲散鸳鸯。
  是夜,元征又去军帐和其他人筹谋划策 ,胡彦留在他们的营帐里磨药,他只几天不仅帮着把元征的药磨了出来,还有其他需要磨碾碎的药也被胡彦包揽,他上不了战场,做些后方这样能否帮的上忙的事也十分有成就了。
  磨完了手头的草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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