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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王爷的宠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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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里溅起几个水花,元征扭头,是胡彦拿手打出来的,小心肝儿的嘴唇都要撇到天上去了,“哼!坏人!你就是想烫死本少爷!”
“哎呦,卿卿,为夫怎么敢~” 元征只好又放下帕子,“等着,我去给少爷您弄凉水。”
“哼,快回来!” 元征后靠在木桶上,蒸腾的水汽熏的他脸红红色像是偷喝了酒,扭头,小桌子上还有碟点心,一看就直到是元征给他准备的,咧着嘴捻起一块放进嘴里,十分满意的咀嚼着。
待元征拎着水桶进来,便看见他的小心肝儿鼓着嘴巴,眼睛整得大大的看着他,自己的嘴角也悄悄的扬起,走到木桶边上。
元征只给他倒了一点,手摸着水温正好了,任凭胡彦再怎么撒娇也不肯往里接着倒了,约摸一个时辰,通体软若无骨的胡彦才被元征扶着出来,脚下踩着的小板凳沾到水,险些踩滑,湿漉漉的胡彦整个都扑进了元征怀里。
松木香与淡淡的草药香碰撞在一起,胡彦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他眨着泛水光的双眼勾着元征的脖子,不计后果的诱道: “我今日,看见两只猫发’ 春了。” 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缠的元征迷失心智。
趿拉着的缎面鞋啪嗒掉在地上,元征抱着胡彦压在床边,枕头下的香膏摸出来又放回去,邪魅地看着身下勾人的小娇妻,“我看你就挺像只发春的小猫儿,心肝儿。”
天不怕地不怕还爱惹事的胡少爷这时候怎么能怂?白生生还透着热气的脚丫子蹬在元征的腿根,眯缝着眼睛,“喵~” 摄人心肺,叫的元征三魂丢了七魄。
□□的身子正好方便了元征行事,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突出的脊背一直经过腰窝滑到底下,轻松揉按记下便滑了进去,胡彦“啊”的喘了一声。
“我们的小东西还未生出来变如此懂事,他的娘亲底下那里滑的很呢,嗯?”
“唔…你讨厌,不要提我们的孩子啊…哈…” 元征的手指不老实起来。
“卿卿,底下的床褥都被你弄脏了。” 元征嘴上不停地逗着他。
胡少爷现在有些后悔了,他的孩子说不定都有感觉了!
“嗯?待会儿整床被子都要被你弄湿了怎么办?” 元征脱了自己的衣裳,一把丢下了地。
胡彦觉着下面确实痒的厉害,闭着眼睛拉着元征的手,“唔…好哥哥,快进来…”
看来他的卿卿确实是饿了,元征比他还难耐,忙不迭的扑向自己的小心肝儿。
做的小心谨慎,最终还是爽到了两个人,今晚的澡白洗了。元征又抱着胡彦进了木桶,重新添水,在热水中抱着胡彦又清洗了一次。
“哪里不舒服么?” 元征搓了搓胡彦的脖颈。
胡彦背靠在元征的胸膛,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舒服。”
“谁让你舒服了?” 身后的人又坏笑着问到。
胡少爷没有抬手的力气,张了张嘴又闭上,等过了一会儿元征看看他,原来胡彦已经睡着了,元征抱着他出了桶,给人擦干身子又揉了半个时辰的腿才抱着他睡觉。
床上的竹笼子空空的,白猫崽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翌日吃早饭时才见着它回来,蹭到胡彦的脚边趴下,元征夹了一筷子鱼喂它。
“欸?夫君,你不是看它不顺眼吗?”
元征又夹了一筷子鱼放进胡彦碗里,“昨晚之后就看它顺眼了许多。”
胡少爷不肯说话了,低头吃饭。
脚下的猫吃完了肉,又抬头看向元征,十分地蹬鼻子上脸,歪着毛茸茸的脑袋张嘴,“喵~”
☆、番外三
清水河畔长大的孩子都知道谁家的鱼苗散在哪块河岸边; 胡彦和阿鼠也不例外。胡尚给胡少爷的零花钱花完了,“走投无路”的胡少爷和小乞丐只好偷偷去钻人家的鱼苗网。
偷吃一时爽,两个半大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在人家鱼苗网旁边生火考了好几条未长大的鱼苗。
被偷的人家不乐意了,拎着小乞丐的脏耳朵跟在胡少爷身后到他家里去和胡老员外讨个说法。
欺软怕恶的镇上人领了胡尚赔给他的一吊钱拍拍屁股走人,可怜胡彦被自己老爹吊起来毒打一顿。
胡家塘的大少爷和臭要饭的作弄在一起偷人家东西,这要是传出去他胡尚的脸面何存?
就算那样; 肚子里肥油横流的胡员外也没给自己儿子多涨些零花。
两个“沦落街头”的难兄难弟一个捂着耳朵一个捂着屁股坐在堂口,两双腿悬在河岸边,脚底下是清澈的流水; 颇有一丝少年愁苦的味道。
“阿彦,要是你的娘亲在,或者我的娘亲在就好了。”
那时候脸还像个白团子的胡小少爷眼睛红红的扭头看阿鼠,委屈的不行; “我娘亲不会再了,呜呜呜……”
开了闸的泪珠子不要钱的从水汪汪的眼睛里往外流; 阿鼠无助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小伙伴,眨眨眼不知道怎么劝胡彦。
前面河上摆船的镇上人以为两个娃娃闹了别扭,回头和船窝棚里的婆娘说笑。
阿鼠难,一生下来就被不知名的爹娘仍在破庙; 住在里面的老乞丐带着襁褓中的野孩子一口一口讨饭把他拉扯大。
镇上的孩子没人和他玩就算了,见了这没爹没娘的苦孩子还要拿小石头扔他,小小年纪嘴里不干不净,说阿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
胡彦难; 温柔似水的好娘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他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独留胡彦一个要吃奶的娃娃和不靠谱的老爹过活。
老爹不对他上心也就罢了,偏偏区了个泼皮泼辣的后娘折磨他。
奶娘给他喂奶还要看新夫人的脸色,多亏了几十年服侍在府的老管家竭力庇护,胡彦才能熬过最艰苦的三岁。
两个毛孩子同病相怜,镇上看见胡员外的长子和小叫花子阿鼠走在一起,总要在背后指指点点,一通碎嘴,可谁又知道他们心中的苦呢?
胡家新添了人丁胡秀,胡彦的日子又变了一个样儿,老爹虽然对那新生的婴孩关心也不多,但总比不过人家还有能喂奶的亲娘疼爱,胡彦就像那地里长得小白菜,谁会留心他磕磕碰碰,喜怒哀乐呢。
两个少年坎坎坷坷,一路摔打着长大,胡彦出落得越发清秀俊丽,阿鼠混迹“江湖”皮实的让人心疼。
胡员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做个不是斗字的粗人,胡彦跟着阿鼠野惯了,第一次上学堂被几个抬轿子的家丁摁着才肯坐在教书先生面前。
相当想念和阿鼠跑大街串小巷的日子。
胡彦自认为他少爷的身份可以在学堂里罩着阿鼠,哪知道自己老爹铁公鸡压根不许阿鼠和他一起在学堂念书。
两个人没得办法,阿鼠和胡彦说好了他在学堂外等胡彦下学,胡少爷某天一个不留神,他的阿鼠就被又一次的欺负了。
那猪肉铺家的小儿子联合几个渔民家的孩子把可怜的小乞丐堵在角落,指示几个孩子撕烂了阿鼠身上的“百家布”,还妄图把人摁倒在地往他身上撒尿。
恰好被站在学堂门口的老先生瞧见,厉声训斥一番,在学堂内罚抄诗经的胡彦闻讯赶来,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抱头的阿鼠。
“你们不是人!” 平时吊儿郎当的胡少爷冲到阿鼠面前,又狠狠推了那几个人一把。
脱下自己的素色外衫让阿鼠裹在身上,自已气的牙痒痒怒视那几个捣蛋鬼,恨不能把他们丢到清水河里喂鱼去。
“胡彦,你就和这小脏叫花子玩吧,他身上有什么病可说不准,你回家别忘了洗澡呀,我娘可和我说过的。你要是还不相信,那我们以后都不带你啦。”其中一个蠢孩子说道,语气里满带傲慢。
阿鼠被胡彦拉起来,看着胡彦转过身向那几个小孩子淬一口口水,“我才不要和你们几个一起玩,阿鼠没有招惹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他!”
没了理由回应的毛孩子面面相觑,匆匆逃走,胡彦背后的阿鼠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阿彦,算了吧。”他就是人少,要不然非得把那几个小混球打的满地找牙不成。
日薄西山,胡彦只穿夹杉和阿鼠坐在破庙外的台阶上,布口袋里先生留下的功课还没做,可他却一点都不想回家。
阿鼠生了火堆烤好今日讨来的两个馒头,从树枝上拿下来其中一个递给胡彦,自己就着树枝啃那上面的另一个,“阿彦,你不回去吗?胡老爷会叫人来找你的。”
他害怕胡彦回去又要被胡员打骂,上次他俩去后山逮兔子,胡老爷就把晚回家的胡彦臭骂了一通。胡彦还嘴还被一旁煽风点火的他二娘打了一巴掌,那时胡彦十二岁。
胡彦吃完了烤馒头和阿鼠道别,脖子上挂着布口袋回了家,上了饭桌便被他老爹问道功课完没完成。
胡彦那别扭劲头上来,竹筷往地上一摔走出门,搞得他老爹和一旁吃饭的二娘犯了懵。
随后刻薄的长舌妇便又在胡尚耳边编排他胡彦的不是,明里暗里想着要替自己还在吃奶的亲骨肉挤掉胡彦这个大少爷的位置。
从那以后,单纯冲撞的胡少爷便开始混不吝了,学堂能逃则逃,功课想着花样的不交,胡尚再说他什么都开始伶牙俐齿的顶嘴。
这些在胡彦老爹和他二娘眼里的“大逆不道”就是胡彦用来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武器,任谁也别想再无缘无故找他们的麻烦,挑他们的刺。
待到胡彦舞象,玩世不恭的大少爷面目在胡家塘人尽皆知。
唯独阿鼠明白胡彦的苦心,装着憋着忍着,都是为了他和自己日后不被人轻视和欺负,阿彦这个朋友,比他亲爹娘都亲。
胡彦嫁去定王府是他俩谁都没有想过的天外之事。
胡彦哪知道自己和阿鼠在赌坊会遇到元征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正赶上他被赌坊老板讨债,头戴纱帽的元征出手解救,从哪开始,他二人的命运,也就因此改变了。
得知好伙伴要被老爹卖了换嫁妆,阿鼠突然又明白过来,任由阿彦再如何伪装坚强,在更大更有钱的富贵人面前,他都没有办法摆脱自己被束缚的境界。
何况胡员外视钱财如命重,不可能放过着卖儿子换千金万两的好机会。
他以为清水河上那一喊会是他和阿彦这一辈子的最后一面,谁知阿彦要“嫁”的王爷是个极其善良的大好人,不仅真心对待阿彦,还顺带着救济了自己。
阿鼠对元征感激不尽,同时又在心里默默发誓,他也要做一个像定王爷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悠悠天地,人如蝼蚁浮萍,阿鼠渺小地慢慢长大,照顾得瘟疫的老乞丐,帮镇上的酒馆做工赚钱,去镇东头的学堂念书,他缓缓成长,像破土的草种,渴望看到属于自己的那方小天地。
胡彦在元征的庇护下无形长大,他那些被人瞧不起的面目原本就是伪装,如今有了元
征护他左右,小少爷天真善良又单纯执着的娇蠢本性暴露无疑。
雏性的可爱,那些从前受过的委屈有人听他倾诉,如今经历的痛苦和磨难有人替他承担和面对。
胡少爷从未想过,以后的下半生他都会和一个男人活过,这个男人催着他长大,又小心翼翼保护着他的幼稚,像种树结果,盼你开花,又不想你落叶。
清水河畔里流淌过胡彦和阿鼠的欢声笑语也聆听过他们的嬉笑怒骂。后来的后来,元征带着胡彦还有他们的孩子去过许多地方,胡彦的心里总不忘挂念他的好兄弟好阿鼠,阿鼠是他未遇见元征之前的所有美好存在。
远在胡家塘的阿鼠勤奋读书,在以后的日子与救赎他的恩人结下姻缘,那时的胡彦作为他的娘家人特意回去,看着他的小兄弟终于有了一个家,有了家人。
小河畔镇上不止有兄弟情深,还有那炊烟袅袅守护堂口的面摊大娘,河面上撑船摆渡的老船家,晃着尾巴大街小巷跑的土狗。
镇西头人来有人往的交易集市,三间茅草屋组成的学堂,把孩童放在背篓里蹲坐在河畔洗衣服的年轻妇人,吹不尽的春风,畅快遨游的游鱼,清水河热闹,小镇也热闹。
土生土长在这里的阿鼠和胡彦记得清胡家塘的每一条青石板路,画的出自己家方圆十里的街坊招牌,甜甜的米酒谁家卖的最多。
这里的一切聊熟于心,清水河是他们的根,胡家塘是他们的土,魂在这里,一辈子心心念念,就算是死也要叶落归根。
☆、番外四
胡少爷自从肚子里揣了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娃; 便过上了准孕夫的日子,时而情绪敏感,东猜测西怀疑,时而内心无故悲伤,总觉得自己独自里的小东西不是他和元征的孩子,生下来估计是个小怪物,并且还活不长。
作为胡少爷的二十四孝好夫君; 元征肩上的担子十分沉重。
乾州城衙门的事宜元征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选处理,只好由他继续接管。
胡彦六月便开始在丁甬还有武仪夫人的照看下养胎,娇气的不行; 一刻也离不开他的身影,偏偏这时候衙门的案子又棘手,定王爷衙门王府两边转,忙的头晕脑胀。
这日; 五更起床便去了衙门办案的定王爷乘着正午的烈日回到家,看门的小厮连忙牵过他手里的缰绳; 急切道:“王爷,您快些回后院看看少爷吧,他现在正闹着要离家出走呐。”
元征闻声戚眉,快步往后院走。
西厢房门外; 春香等几个下人苦着脸守在门外,看到王爷回来了,急忙推开门,“王爷; 少爷不让下人们进去,正在里面收拾包袱要回胡家塘。”
“怎么回事?”元征并不等下人回答,径直进去走到内房。
胡彦雷声大雨点小的坐在床头,旁边摊开的包袱大大咧咧地裹着几件衣服,见元征来了,一手抓起东西抱进怀里,朝他吼道:“我要离家出走!” 气鼓鼓的小模样明明就是在撒娇。
元征好脾气的坐到胡彦身旁去,却被他抬着胳膊奋力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元征不解,伸长手臂搂过胡彦的肩膀哄道:“是哪个没长眼的东西惹我的卿卿生气了?夫君这就替你教训他去。”
胡彦立刻专注的看向他,“那你自己给自己两巴掌!”
定王爷惊呆啦,睁开狭长的眼角,一双桃花眼闪烁着无辜,“心肝儿,我怎的惹到你了?”
一说就委屈的不行,胡少爷看着元征质控他,“你不爱我了!”
“苍天见证,为夫何时不爱你了?”元征把“小委屈”抱进怀里,又捧着他的小脸一个深吻。
胡彦不依不饶,继续数落元征不爱他的罪证,“我醒过来就见不到你的人,还不知道你去了哪儿,我一个人怀着你的孩子孤苦无依!你瞒着我们爷俩儿出门,一定是出去花天酒地了!”
说道动情之处胡少爷还凑到元征身上闻闻他的味道,明明就是从前的松木香这时似乎也粘上了陌生人的味道,胡彦继续装作洒泪,“负心汉!”
元征欲哭无泪,他就是早出个门去衙门,怎么胡彦说的像是背着妻儿偷了腥被逮着一样?胡彦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嘛。
想归想,宠妻的定王爷可不敢在这时候和他的小娇妻吵架,耐着性子解释,“县衙里的要务还需我处理,那就不爱你了?早上我起来的早,没有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休息啊,心肝儿。”
“哼! 我不信!” 正在气头上的胡少爷倔强的把小脸扭到一边去。
元征苦笑,两手掐着小委屈的腋下把整个人圈在他的腿上,“我的卿卿太瘦了,应该多吃些饭养养肉呢。”
说到这胡少爷就更不乐意了,杏眼睁的溜圆瞪着元征,“你是不是眼瞎呀!”他抬手掐着自己的下巴示意元征看,“这都是肉,都是你让我多吃长出来的肥肉!”
元征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噗嗤笑出来,被胡彦一拳一拳头砸他胸口,定王爷享受着舒服的“按摩”笑道:“胖点有福气,跟着我,你总不能一直瘦的像根甜甘蔗吧。”
“你才是甘蔗! 你长得就像个甘蔗变成的老妖怪!” 胡彦恼羞成怒。
元征邪笑着抵住他的额头,“哦?那,我的卿卿倒是和我说说,我的哪里是甘蔗变成的妖怪,嗯? ”元征一脸邪魅。
词穷的胡少爷放弃抵抗了,双手抵着元征的胸口要从他的腿上下去。
自从丁勇检查无误确认胡彦就是有了身孕后,谨慎宠妻的元征就再没敢带着心肝儿胡来,男子有孕本就是旷世奇谈了,那治好胡彦的老仙翁口中的惊喜指的应该就是胡彦腹内的孩子,元征深信这孩子绝非凡胎,对待胡彦的身子也就更加小心。
这会儿天气燥热,两人擦枪走火,元征定神朝胡彦笑笑,把他放回旁边坐着,自己站起来去喝座上的凉茶,半壶下了肚,定王爷心里默念了半章静心咒。
“心肝儿,还说为夫不爱你么?”元征重新坐回胡彦身边,下身那里的隆起还没有完全平静,胡彦低头瞧了那里一眼,被元征迅速摆着他的脑袋抬回去,“乖,别看了,你越看,为夫越硬的厉害。”
胡彦退下去的酡红又涨回来,站起身走人,羞愤地丢下句,“不要脸!”
中午的膳食布置的清淡,看的胡彦索然无味,歪靠在远征身上哀痛,“我的命太苦啦,变成傻子的时候日日被人骗着喝那些苦汤药,现在怀着孩子连一口肉都吃不上,我不活了我……”
元征任由他耍赖,明明是胡彦本人前几天嫌弃厨子做的肉腻闹着要和他母亲一样吃全素宴,现在又贼喊捉贼说没人给他烧肉吃。
胡彦看元征不搭理他这一茬,也就放弃捣乱了,捏着筷子一根一根的夹着青菜仰头往嘴巴里送,极其幼稚。
元征坐在他身边环住他的腰告诉他好好吃饭,又叫下人端来一大碗蛋羹让他吃,胡彦捂着嘴巴不肯,说什么今天都只吃菜,和肉禽沾上边儿的东西一概不吃。
孕夫也有累的时候,春去秋来,六月怀胎的胡彦肚子到了来年春天的涨的像要爆开,胡彦走路都变得费劲,元征算算他的过寒还要再等两月才能生下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久而久之,元征不那么放心家里下人照顾他的娇妻了,衙门的事全权托给于执,元征专心当个闲散王爷一心一意在家里照顾胡彦,迈出王府大门都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胡彦养胎也没养出多少肉,怀着孩子的胃口远不如从前,再眼馋的巧嘴放到眼前看两口便不想吃了。
身子越发倦怠,做一点点小事都要消耗他莫大的力气,前几个月养出来的肉在那时候便又迅速的消减下去,元征看在眼里干着急,找了丁甬来也没什么良方改善。
从前毛毛躁躁的胡彦自己也知道要小心谨慎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现在隆起的大肚子,他好久没出门,也没人进来见过他,若现在这幅样子叫人看了去,肯定以为他是妖怪吧。
元征作为丈夫极其细心的照顾胡彦,晚上胡彦起夜不管什么时辰,他必定醒过来扶着胡彦下床收拾,胡彦在最后的几个月里像是又变回了那个失去心智和记忆的胡三岁,里里外外被元征照看的滴水不漏。
他有时看元征在一旁给他捏腿的时候眼睛都能合上小睡一会儿,心疼他夫君的体贴,让元征无需如此谨慎,可惜元征宠妻心切,就是不听,报答定王爷的,是一顿不顾阻拦的唇舌服侍。
肚子里的小东西一点点长大,慢慢的折腾着胡彦越发难受,薄薄的肚皮被里面的“小恶魔”踹出个脚丫的凹陷来,半夜里翻个身子都感觉疼痛从腹内蔓延到四肢,胡彦哪遭过这罪,又有娇气他的元征在身边,日日小脸苦皱,什么都不能解了他心中的苦闷。
离胡彦临产只剩下一月不到,大肚孕夫躺在床上小声抽泣,元征派了人出去买糖墩儿,胡彦要被肚子里的小恶魔整死了,心血来潮要吃串红果。
元征无奈哄他,现在烈日炎炎,红果外面的糖衣存不住,压根儿没有人卖好么。胡少爷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把气撒到了元征身上,一阵稀里糊涂没人能听懂的嘟囔把自己委屈的给说哭了,他怎么这么不容易呢。
里屋的轩窗开了半扇,屋内印着放了冰块凉爽无比,元征抱着哭得伤心的小娇妻躺在床上,一根胳膊垫在胡彦的脖颈下,另外一只手掌轻柔胡彦的肚子,面色温柔地哄着他,酥酥麻麻的嗓音钻进胡彦的耳朵里。
“卿卿乖,我们再忍耐这最后的时辰,等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出来,我非打他个七天七夜不成。”
听到这里,胡少爷哭得更伤心了,他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要真这样被元征打死,他还不如早把小东西卸了来的省心,何苦受这十月来的痛苦?
“好好,心肝儿不哭,为夫不打他,不打他,让他长大了孝敬你,不听话了再打,好不好?”
怀里的泪人把鼻涕眼泪一通擦在元征的胸口上,“等生下他,我要把乾州城的好吃的全都吃光。”声音软软的,鼻子因为哭了好大会儿有些塞音。
元征替他擦拭鬓角的汗水,应和道:“吃,都吃光,再不济把整个凉边都吃了。”
胡彦笑了,红红的眼睛朝他弯弯笑,“去你的!”
大掌来回揉搓嫩肚皮,“不哭了,我的小心肝儿一哭为夫就心疼。”
胡彦上扬嘴角闭上眼,用额头蹭了蹭元征的肩头,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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