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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种田系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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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送到言景手里吗?”言晔问道。
“恩,田田都解决了。”林清给田田梳着毛,“现在应该是在巡抚大人的手中,就等着言景发现了。”
“有些账目也改了,即使言景发现,言昇也不会出太大的事。”林清拨弄着木梳上的毛继续说道。
言晔挑眉笑道:“现在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对了,言晋醒来后在长信宫跪了好几天了,现在怎么样了?”林清好奇问道,离开茗溪院后,宫里很多事他都不得而知。
言晔拿着桌上的糕点喂着念儿道:“大概不久后就封地离开京城。”
“那也好。”林清点头:“不过你居然让青杨在药里下东西,这才让言晋睡了这么久。”
“不下点药,朱寒若怎么能意识到。”言晔嗤笑,前世种种他并不想夹杂到现在,他们离开也算是给自己减少点麻烦,要不然德妃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
苏家账本失踪这件事,只有内部人知晓。言景监视言昇许久也没什么发现,只好换成巡抚身上,没想到却意外在巡抚房中得到苏家失窃的账本。
言景翻阅着手中不易得到的账本,上面苏家和其他商贾之间用着运输暴利集财,地方官府收取贿赂不管不顾。可上面言昇沾染的却不多,只是京城中集香阁用着苏家的财力。他皱眉仔细的看着账本,原本想要一击让言昇落入谷底,这下还是给了他苟延残喘的时间。
“只发现这个账本吗?”言景不满问道。
“巡抚府中只发现这些。”
“大坝的清查情况如何?”
“属下已经查清大坝的建造情况,很多地方建造极差,只是样子上摆着好看罢了。”
“把这些东西查清楚,等着民怨更甚再提上去。”言景呵呵的笑了起来,这次苏家逃脱不了,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还怎么给言昇提供助力。
“可是···可是现在难民已经多不胜数了。”下面的暗卫思索半天后还是说了这一句。
“那就再刺激他们,混进些人加大民怨。”言景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暗卫:“本王不喜欢有人质疑。”
“是。”暗卫心惊一下匆匆离开房间。
言景摸着账本面,温润一笑。
账本失踪一事让言昇寝食不安,司空也一直没有找到和账本有关联之人,账本就像是在苏府自动消失一般,账本上他和苏府交易不少,之前礼部换人就让他出了不少银子。这些若是被言景发现,他多年苦心经营将毁于一旦。
言昇在院子里左右踱步,他知道言景现在已经派人监视自己,自己的行为不能有着一丝偏差。言昇咬咬牙,既然言景逼他如此,那他一直的暗棋也该下了。
你逼我到绝路,就不该怪我这一步。
言昇回到屋子里,拿起信纸写着两字,皇后。
他卷起信纸塞进竹枝里,他查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要发挥着作用,本王现在很期待言晔若是得知当年清妃之事,还会不会助你。
言昇桃花眼一泛,里面星光点点。
☆、第61章
半月后,民声越加沸腾。朝廷也是下达着最后的通令,言景笑着看着新到的圣旨,终于要开始了。
京城之中重新泛起波澜,言晔笑着看着江安来临的书信,言景动手皇商一派得到清洗,许攸也可以安插些人进去,这些事可都跟他没有牵扯呢。
他伸了伸腰,坐享渔翁之利真是太自在了。
吱呀,门被推开。赵宛穿了一声竹青色的衣袍走了进来,水汪汪的眼睛里有着羞涩和期盼。
“怎么过来了?”言晔心里不耐烦,但还是摆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赵宛端着手中的食盒,悄然的放在桌上。手指戳着言晔的肩膀,咬咬唇低下头羞涩的笑了起来。言晔抽抽嘴角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盘精致小巧的点心。
“你做的?”言晔捻起一块尝了一小口。
赵宛点点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言晔拿过纸笔递给赵宛,放下手中的糕点道:“之前让你写了那么多千字文,现在想要说什么,写出来就好。”
赵宛拿起笔,脑海重现那几天不见天日被言晔关在房中练字的日子,他手一抖,白皙的纸张上一道墨迹凌乱的出现。
“你还是要练练字才是。”言晔伸手从书架中拿出一本辞海递了上去,“这几天就写写着上面的字,不懂问流月阁的嬷嬷。”
赵宛按着辞海僵硬的点点头,随后又在纸上写道:“出去玩。”
“出去可以,先把字练好。”言晔摸摸赵宛的头发:“我想你能和我说说话。”这句话带着些失落,言晔说罢便让赵宛出去,似乎是要自己一个人承受难过。
赵宛笑了笑拿着辞海出门,关上门时,嘴角的笑容凝固,言晔防备的太好,这让他接近书房的机会根本不多。不过武王被言昇弄了出去,现在京城中等着言昇回来后,就是言晔的死期。
言晔呆在房中,拿着帕子擦着手。真是偏偏的好心情被破坏了,他翻了个白眼继续看着书,日子还是太悠闲了。
十天后,江安洪灾之事处理差不多,言景和言昇回京了。此次江安之事罢免了江安巡抚和众位县丞,皇商受到大幅度的清查,尤其是苏家!因为囤货奇居和贩卖暴利,全族入狱流放。
言昇回京后,他所拥有的产业中,大部分被封查,就连他最引以为傲的集香阁也被查封,之前情报来源和收集全都停滞下来。
但他却毫不在意,集香阁什么产业还可以重来,但是君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言景做的太过了。
治洪有功加上深入百姓,装出一副亲民贤明的样子,让他在百姓中获得更高的名誉,在江安处,人人都知秦王殿下而不知皇帝,这名号真的一时盛名。
而此时宁王府里,言晔看着皇后的闹剧,在蔓竹阁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吓我一跳,看什么这么好笑?”林清刚把念儿哄睡着,走了出来,就看到言晔哈哈大笑的样子。
言晔擦擦眼旁笑出的水渍道:“皇后真的越老越糊涂。”他伸手将信件递给林清。
林清接过信件,上面是簪花小楷写的一封信,下面落款凝儿。
信上:皇帝在言景回京后只是简单的赏赐了一些东西,皇后本身因为瑶妃晋位之事颇有不满,因为言景有功未赏之事,更是在长信宫外不依不饶。
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恨越来越浓烈,假装平静多年反而会激起更多的不甘。
“凝儿?就是瑶妃?”林清笑问。
“嗯,现在可是瑶贵妃了。”
“皇后如此做,只会让皇帝更加嫌弃言景,名声过甚让江安百姓不知皇帝只知秦王,真是矜功自伐,孤行己见。”
“不给点甜头,怎么能让他掉入陷阱。”言晔笑道。
“那言昇那边怎么样了?”
“他应该快准备好反击了,再等等日子。等着言景膨胀的时候。不过我还是要给他点助力,朱家应该快来找我了。”
“那言景解决了,言昇你又该怎么办?”林清好奇的问道。
“接下来那可就精彩了,有一个棋子还没动呢,现在礼部户部吏部都是我的人,现在就差兵部,刑部了,兵部等着刘平回来即可,刑部···”言晔摩挲的手指暗暗道:“刑部还是差点人啊,工部兵器制造凤曦然给了我不少图纸,想想凤曦月还是个有用的棋子,幸好没有弄死她。”
“你一开始不会想要弄死她们吧。”林清还是挺佩服凤曦然的,一个有远见有谋略的女子在这里实在不易,现在应该在兰凉生活的挺好。
“谁知道呢。”言晔挑眉一笑。
林清锤了一下言晔的胸膛,“你可就使劲玩吧,不知道那个位子有什么好的。”
言晔握过林清的手,笑容不在正经道:“那个位子是为了让我们活下来,让我洗清当年的事,让我母妃的名字能重新出现在皇家玉牒中。”
“嗯,我知道你可以。”林清轻拍着言晔的手,温暖的看向他。
“言晋已经离开京城了,等着朱家了。”言晔刚说完朱家,外面的小厮就来禀告朱家人来见。
言晔一脸明白的看着林清,脸上写满了快夸我聪明。
“真聪明。”林清笑摸言晔的脸。
“去见见我的舅舅想要干什么吧。”
议事堂,苍弘推着言晔的轮椅进来,等候已久的朱家族长欣喜的迎了上来。
“宁王殿下啊,多日未见,老朽因为事物太多一直未能拜访呢。”
“舅舅何必客气。”言晔挥手让下人换了一壶热茶。
朱澈喝着茶笑道:“想来瑶儿离开已久,这么多年殿下真是不容易啊。之前朱家能帮则帮,也不想让你母妃泉下不安。”
“这么多年真是多谢舅舅了,若是没有舅舅的帮衬,现在我哪能得到现在的地位。”
“小晔太过于客气了。”朱澈听了几句好话,可没跟言晔客气起来,笑道:“现在顶顶可就你最争气了。”
“小晔哪有争气!”言晔捶着自己的腿叹气道:“母妃当年的冤屈至今没能洗清,即使我做的再好,也不会出现在父皇眼中。”
朱澈听到这句,眼眸暗沉。当年之事多为言辙翰害怕朱家的权势,所以才借瑶儿的借口打压朱家。若是没有当年之事,现在朱家能像现在这样日暮西山,死气沉沉。
“舅舅!”言晔眼中含泪的看着朱澈:“当年之事到底如何,我是真的很想为母妃洗清冤屈,我怎么都是不信母妃会做出败坏德行之事。”
“小晔···”朱澈拍着言晔的肩膀,面容艰难道:“当年之事,舅舅也不甚清楚,现在若是能找出知道当年事情真相之人,舅舅就算是拼尽整个朱家,也要洗清着屈辱。”
“舅舅所说可真?”
朱澈重重点头。
“我现在也在找知晓当年之事之人,若是母妃事情洗清,加上舅舅倾尽朱家之力,想必父皇一定会重新给母妃名誉。到时我能成功,一定会把朱家当年的光辉带回来。”
朱澈心中满意的跟着言晔寒暄几句,现在朱家早已腐朽,若是现在辞官削爵,等言晔成功时,朱家就有了从龙之功。
言晔红着眼说了几句体己话,让下人送走朱澈,脸色瞬变的拿起帕子擦着眼睛,原本一脸伤心的样子变成戏谑。
苍弘低头推着言晔离开议事堂,心中暗暗腹诽:主子的变脸功力越来越强了。
一月后秋风渐来,院子里桂花香越发浓烈,林清拿着小板凳带着念儿摘桂花酿酒做糕点,念儿闻桂花香直接伸手捏着花塞进嘴里,这让林清赶紧把念儿移了出去,让大黄和田田看好这娃娃。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林清站在板凳上转头一笑。
“在做什么呢?”言晔笑问。
“摘桂花啊,你不是说很喜欢桂花酒,加上慕吟从兰凉回来,给我带了兰凉的酒曲呢。”
“嗯,好期待啊。”言晔看着林清摘花的身影,墨瞳里尽是喜悦。
林清拿着杆子打着树上的木樨,簌簌而落的花朵落在地上铺好的布上:“今天朝堂回来挺早的。”他随口问道。
“嗯,今天不少臣子让父皇立太子。”
“嗯?”
“言景呼声不少,咱们这位皇帝可不是很高兴。”
“那还不是你使绊子,言景现在还没发现?”
“沉浸在妄想中,身边还没人能推醒他,他怎么能从中醒来,真是太容易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言晔笑道:“没什么意思。”
林清拿着杆子打了一下言晔,“夸你还上天了呢。”
“上天?”
“就是说你太骄傲讨人厌了,真是的!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知道知道了,我不会上天,只会上你。”
“滚!”林清笑着拿着杆子打着言晔。
☆、第62章
秋风漫漫、荒草茫茫。京城外城墙上斑驳苍老,主道边车马喧嚣,风中带着寂寥。一行简单的人马停驻在城门外。
言晋推开马车里的帘子看着窗外,外面只有自己所带的人马,现不可回头,何必再相思,今日种种,终将逝去,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言晋眼神空洞无望,心中早已不再难过,有时候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他梦醒了,在千帆过尽的沉寂后,他还是看清了真实。那人不会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他还以为等自己醒来时,朱寒若会鼓起勇气跟着自己离开,可最后还是自己要走完这条路。
“出发吧!”言晋放下帘子轻声道。
一声声马鸣响起,队伍开始驶离京城的主道,马蹄下泛起的灰尘迷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慢着!”从京城方向传来一声大喊,一个黑衣男子驾马赶来,“吁···”男子见队伍赶上了,连忙勒住了缰绳,一道深深的马蹄印止在干燥的沙土上。
“宁笙?”在前驾马的男子看到所来之人,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现在才赶上来?”
宁笙对着讶异的言晋一笑,浅浅一笑道:“我来迟了。”
言晋不敢置信的看着宁笙的笑容,即使这张面具遮挡着,但他还是能看到朱寒若眼底的笑意,从小到大,朱寒若笑的次数历历可数,自己在他的身边待久了,也变成这一副冷漠的样子,但是今日他在对着自己笑。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言晋念念叨叨着,眼中都是无措,似乎再眨眼,薄薄的水雾就要流下来,他拉过帘子遮住了自己脸,他不想问为何朱寒若赶来了,也不想问为何之前让他离开。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这个人现在出现了就好。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朱寒若顶着宁笙的脸,驾马跟着一行人驶离了京城。之前和宁王所做的交易都在离开京城后终止,以后他终于可以按照心意过活。
“我必会对宁王殿下誓死效忠。”飘香的木樨随风而下。
言晔看着朱寒若笑着喝茶道:“你现在又不是朱家的人,说说你的价值。”
“我的命。”他冷脸回答。
“你的命又有什么用,为本王效命的人不缺你一个。”言晔的话带着戏谑。
“那殿下想要什么?”
“本王只是缺个乐子而已。”
他面色铁青遂咬牙跪了下来,重重磕头道:“属下只能献上这条命,感激宁王殿下相助晋王离开之事。”
“呵呵···”言晔颇有得趣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本王要如何?”
“···”
“算了,现在赶去城门还来得及,我说表哥你这个倔性子还是要改改。”言晔笑道。
“殿下?”
“本王算是感激你们当年在夙清相帮之事,言晋离开也是对我有利之事,只要你们锁住嘴,自然在封地过得好。”
朱寒若咽咽口水,感激的看向言晔:“宁王今日所助,朱寒若今世难忘,若日后有事,朱寒若必然奉命相帮。”
“好了好了,快去吧,我三哥现在应该是心碎了。”言晔挥着手。
朱寒若抱拳再三行礼后,驾马离开。
“你真是的,在他离开时,还要逗他。”林清看朱寒若离开,从里室出来道。
言晔撒娇的看向林清,笑道:“秋天了,没什么事做。”
言晋离开三月后,新年来了!祭天大典在礼部的布置下到来,祭天时本是要皇帝皇后和嫡长子一起出席,但是言景虽是嫡子,但言律的地位更高,这几年里言律一直低调过日,朝堂众人都快忽视这个长子了。
言辙翰本是对言景现在的名声有所忌惮,越是老了,越是对手中的权利看的越重。纵然朝堂有着不少大臣参本让言景参加祭天大典,但言辙翰还是选择了言律。
言律在穆王府中听完圣旨后,激动的连忙跪在地上接过圣旨。他一直都以为父皇已经放弃自己了,毕竟自己的母妃前几年病逝,现在京城中言景风头盛行,这次祭天大典让自己侍奉一旁,真的喜出望外。
“儿臣必然会完成此次祭天典礼。”言律重重磕头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得到这次机会!”言景手握拳重重的敲在红木桌上,扎实的木桌硬是被捶出一个印记。
“夫君···”南绯颜想要上前安抚着言景。
言景看到南绯颜,心上更是一股闷气涌现出来,即使他把南绯颜当成棋子,但是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心里有着他人。
“夫君~”南绯颜看着言景的目光有着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言景深呼着气,现在还不能弃掉这颗有利的棋子。“没事,你先下去吧。”他转过身说道。
“是···”南绯颜提裙快步离开,刚刚言景的神情让她太过于害怕了,原本谦谦公子不知怎么也会变得如此骇人。
言景看着墙上墨笔写着的宁心,嘴角讽刺一笑。自己现在可是贤王,忍耐这么多年的伪装真是受够了,既然你挡道,那也该消失。现在言昇都斗不过自己,一直闭在家中,你言律拿什么跟我斗。
“祭天大典让言律这个替死鬼去也好,本来自己还想让言景更胜一步,居然给他抢了个先。”言昇在院子里笑着捏着怀中女子的软腰。
“那殿下准备如何做?”司空问道。
“等。”言昇吃过女子递过的水果笑道:“你先下去吧,对了!还有看好南绯颜。”
“是!”
祭天大典在言晔暗中指挥中到来,一步一步都很符合礼数。皇后穿着鲜红的朝服一脸肃穆站在镜前,之前几日若不是景儿让自己不要乱来,现在站在旁边的人应该是景儿才是,这个庶子能算什么!
“皇上驾到!”外面的小太监喊着,明日便是祭天大典,皇帝下朝而来,想必也是商量着明日之事。
“皇上~”皇后提裙宛若少女般小跑出来,嘴边的笑意肆意,描红的朱唇沾满笑意,但也将脸上的细纹悄然勾起。
金色护甲微翘,拢起耳边青丝,若是娇弱旖旎的瑶妃做起来,必然让人心动。皇后现在都四十多岁,纵然脸上保养非常,但是做起少女的姿势还是让人不想再看。
皇帝看着皇后的行径,心中又是不喜,随简单道:“明日祭天之事,皇后想必熟练了,朕今日还要去律儿那看看,他母妃死后,朕的确是少了不少关心。”皇帝说完便毅然离开凤鸢宫。
皇后看着皇帝踏入凤鸢宫,不过一时又离开。心中的欣喜还没止住,就被扑天的失望屈辱覆盖。金色护甲叮的折断落在地上。
皇帝换上便服乘马车来到穆王府,他现在想想还是言律没有野心,也乖巧。这次祭天之后,让他做太子也无妨。
他踏入穆王府,里面是莺歌燕舞的曲调。言辙翰撇开后面跟随的侍从连忙走到里面,旁边的小厮也来不及进去禀告,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走了进去。
言律现正穿着祭祀所用的朝服,在一堆脂米分里嬉笑,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给自己送侍妾,他一时脑热便穿着明日祭天用着朝服喝酒调笑,他未来可是要成为太子之人。
“言律!”
“谁居然敢喊本王的名字,是想要拖下去斩了吗?”言律拿着酒壶懒懒回头,啪!酒壶落下溅起一地酒液。
“你要斩了朕?”言辙翰捂着胸口看着言律,怒其不争!
“父皇!”
“皇上!”
院子里一群人跪在地上。
“祭祀典礼朝服你这个逆子居然用来嬉戏···你啊你啊···”皇帝实在是找不出话来说,他原本看中言律的无所为乖巧,但是现在这幅样子就连脊梁骨都没有!
“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听儿臣解释!”言律重重磕头带着哭诉。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朕真对你失望!”皇帝没听言律接下来的话拂袖而去。
言律跪在地上看着明黄色衣衫离去,脑海中的紧绷的神经突然裂开,没有机会了······仅存的机会就被自己打断了。
整个院子寂静无声。
祭天大典换人了,由言景替换。一封圣旨落下,言律品行不端,禁闭三月。
祭天大典上,言景在后面拱手行礼,朝着天台一跪三拜。嘴角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言晔因为腿部不便,遂依然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的行径,他侧头看着上方的言景,表面上还是温润儒雅的样子,不知道内心的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想到自己,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
言昇看到言晔对着言景一笑的场景,心中的忌惮越深,当年之事就趁着朱家人辞官之时掀起,自己又要接触朱澈那个老狐狸了,真是有点不甘心,想来又要给他敲上一大笔。
祭祀大典忙活了一天后,宫宴随之开始。红艳的灯笼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眼睛,言晔找了个理由回府,毕竟后面他不用参与,自然会有人替他。
酒肆酣然,丝竹袅袅。言辙翰左边坐着瑶贵妃,右边是庄重的皇后。瑶贵妃笑的剥着葡萄皮递进皇帝的嘴中,在不经意间不屑的看向皇后。
皇后捏紧手中的水晶杯,条条细纹在愤恨中展露无遗,这个女人真是自己一生的噩梦。
☆、第63章
年祭大典之后,在初春时节,出乎人意料的是,皇帝直接在朝堂上把言景封为太子,一身杏黄色四龙纹朝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是暗云花样,月白色束腰。言景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真真贵气十足。
简单议事后,早朝落下帷幕。言景跟着皇帝去往书房议事学习。大臣们散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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