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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桃花扇上的猛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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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雌儿……
小鸣嘉半夜被尿意憋醒,就拉拉和自己睡在一张榻上的吴先生,小鸣嘉没开口说话,吴先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很是熟练地套给小鸣嘉了一件衣服,便抱了小鸣嘉出去方便。
虽比不上皇都寒冬料峭滴水成冰的冬天,但冬日子夜时的寒冷却也不容小觑,小鸣嘉半夜醒时根本不想起床,但又不能直接尿在床上,等小鸣嘉颤颤巍巍地解决了问题,身上都带了寒意,再钻入暖乎乎的被窝,小鸣嘉不禁觉得全身心的舒坦。
小鸣嘉除了难脱孩子性子,贪玩了些,尚还是个懂事晓理的孩子,依云人的孩子本就聪慧早萌,在外人看来,晋家三少的儿子确实不得了,三岁看老这句俗语,让人不住对着孩子夸赞。
万般宠爱之下的小鸣嘉隐约觉得自己与其他孩子不同,不光是因为本家背景,还因为他只有爹爹,没有娘亲,书院里也有一小童幼年失了娘亲,什么没娘的孩子最可怜、没娘的孩子没人疼的话小鸣嘉也听人说过,但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两个爹爹待他都极好,只是偶尔有那么一点点不好罢了。
沧熙城第一大户人家的小少爷的身份自然让小鸣嘉自去书院的那天就备受关注,书院里的孩童们自然没看清那么多的利害关系,但家中双亲还是会多多少少在孩子耳边叮嘱着要巴结好了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小鸣嘉在书院呆得越久,通晓的事理也就越来越多,其中的利害不用家中长辈点明也明白了一些。
就像他喜欢木匠小孩儿从他家的爹爹那儿得来的木制小玩意儿,小鸣嘉会眼馋地想尽千方百计地要讨好以换一副来一样,不止是小鸣嘉,书院里其他孩子也是如此。
早慧的孩子太早晓得了人情冷暖,也就多了一分堤防,出于骨子里野兽的直觉,天生的就知道该如何进退,比起小鸣嘉的爹爹晋俞敖内外皆冷的性子,小鸣嘉却在日后成了外面热闹非凡,内在却是清冷的薄凉性子来。
小鸣嘉去书院不久,私下里传着小鸣嘉他一直未露面的娘亲体弱多病留在了皇都养病,也有一同玩乐的孩子当面问过小鸣嘉,小鸣嘉都直接挑了其他话题去了,等和孩童们一起玩得熟了,孩子们也就忘了家中父母的嘱托,和小鸣嘉混成了一片。
小鸣嘉也暗地里纠结过爹娘这个问题,但从来没当着两个爹爹的面问过,等到知道水根爹爹大大的肚里藏着一个小妹妹时,才恍然大悟,自己也是这么出来的吧。
不过那个教小鸣嘉等得太久的妹妹,小鸣嘉已经失去了那份兴致和耐性,书院里有姊妹的孩子都说自家姊妹的不是,这让小鸣嘉就更是不怎么期盼了,小心眼、鼻涕邋遢、嗓门大、小气吧啦……小鸣嘉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孩儿呢,可真是令人生厌,这样的孩子还是不要做他的妹妹的好,还是小忻表弟听话一些。
自冬至后书院的孩童就少了许多,天冷了,先生也不强求半大的孩童往书院去,小鸣嘉觉得自上回的中秋打火把之后,突然书院就冷清了,心中甚是怀恋。书院里自然也不乏好学者和如小鸣嘉一样被逼着去的,本来不同先生教导的孩童都被集中在了一处,由先生们轮值照看。
一同玩耍的人少了,小鸣嘉上学堂的兴味低了不少,在撒完尿钻进被窝时,小鸣嘉贪恋地意识模糊地想着若是明日能睡到日上三竿,那是有多好,不用做早课扎马步,不用摇头晃脑地背那些莫名的之乎者也……
小鸣嘉抱着美好的期待刚睡踏实,一股子悬空感让他又转醒了过来,不过没离开暖和的被褥,小鸣嘉也不在意,只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问道:“爷爷,怎么了?天亮了么?”
吴先生来不及细细安抚小鸣嘉,只低头带着急促道:“无事,睡吧。”
可并不如吴先生所说,穿堂风自门被打开就呼呼地吹了进来,冻得小鸣嘉打了个哆嗦,然后他便细听到里屋里有低低的兽吼声传来,就睁了眼起来。
四周厢房里的灯都被点上了,外面不知何时下起的雪在灯火之下都是黄灿灿的,招财进宝都是急忙地出屋来,平时看起来让人生厌的那个糟老头挎着药箱也出现了,厨房叮当作响,黑兽半个身子站在檐下的雪中,绷紧了身子紧紧注视着里屋。
小鸣嘉睁着大眼睛安静地由吴先生抱在怀里,听着吴先生四处嘱托这儿吩咐那儿的,屋里的兽吼安歇了一时,小鸣嘉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起他的爹爹来了……爹爹是因为病了才变了一副模样的,那现在爹爹是不是就要……
小鸣嘉想来心中一阵惶恐,睁大了眼睛想往屋里看看爹爹,但此时他却被抱给了其他人。
“瞧我急的,鸣鸣一直让我抱在手上。”吴先生把小鸣嘉交给了进宝,裹成长虫一样的小鸣嘉想挣扎也是挣脱不开,“送去老爷那儿吧,估计现在就他还不知道吧。”
吴先生说着就看了一眼被关上的屋门,面露担忧,进宝抱着小鸣嘉,安慰道:“吴先生您莫担心什么,老掌柜都已经请过来了,钱小主平日身子骨也好,定会无事的。”
吴先生点点头,不知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进宝的话,神情有些恍惚。进宝抱着小鸣嘉,披了件大袍子护着小少爷,就往院外走。
“大爹爹……”
小鸣嘉侧头出来,越过进宝的胳膊,对着还站在院子里的黑兽叫了一声,那黑兽却犹若未闻,还是保持着一直以来的姿势看着门户紧闭的主厢,半个身子落了雪,厢房门前新挂起的两个大红的灯笼之下,黑兽就像是宅子前的石狮一样肃立在雪中,教小鸣嘉看得愣神。
风雪中摇曳的大红灯笼慢慢地出了小鸣嘉的视线,小鸣嘉的脖子都歪得酸痛了,就在进宝肩上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进宝正低头仔细看着脚下,半夜里地面都结冰了,滑得很。
“进宝叔叔,我爹怎么了?”
进宝脚下一愣,隔着被褥拍着小鸣嘉的背道:“钱小主要给小少爷你添个妹妹了。”
“妹妹?……”小鸣嘉呢喃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从进宝的语气中他听得出爹爹似乎并无大碍。
一直没睡的小鸣嘉听着后来进宝和晋老爷禀报的话,觉得进宝也不是在匡他,便真的放下了心来。
晋俞敖的那院子没像小鸣嘉的心一样说静下来就静下来,晋俞敖被吴先生赶进了屋里,围着一处暖炉取暖,落了雪的身上现在是湿答答的一片。厨房里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招财和大少那边叫来的左岩和右岩都站在里屋外等着里面老掌柜的差遣,招财未见过这番场景不禁有些发怵,想换了进宝进来,他好去厨房照应着。
晋俞敖卧在榻上,双耳直直地竖起,听着隔壁屋的动静,若不是被拦着他早就冲进去了,里屋的斑斓兽隔上一阵子就痛得嚎叫几声,让黑兽也不由跟着整个身子绷起来。
“做爹爹的都要经历这一步,这事是急不来的。”吴先生看着晋俞敖烦躁的样儿,不免开口劝慰,却也想起自己站在屋外等着孩子出生那会儿的事来,虽然心里清楚一切不是急就能解决的,但心里就是放不下。
晋俞敖当初没赶上小鸣嘉出世的那一刻,回到府上时孩子已经呱呱坠地了,现在才明白这一段时间是这么煎熬,吴先生时不时跟他说说话,但他却一句也没能入耳,都一心放在了隔壁的屋子里了。
之前午夜万籁俱静,那时雪还没有开始下,连落雪的簌簌地往下落的声音都没有,小鸣嘉刚如厕完毕,里屋的兽就叫了一声,吴先生模糊听到了一声,心上不太在意,但紧接着隔壁屋子里的晋俞敖却紧跟着大大的吼了一声,像是呼应一般,吴先生心中打了一个突,知道出事了,就立马翻身下床去了里屋。
果不其然,里屋的大兽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下一片水渍一样的黏稠,怕是羊水已经破了,这孩子可真是一如既往地会折腾人,居然在夜里无声无息地就要出生了。之后这院子里便赶紧地忙活了起来,现在天已经大亮了,屋里除了兽时不时传来的阵阵吼声也不见其他,传出来的话,只说是还早。
厨房做了早膳,但吴先生和晋俞敖也没吃上一口,心中急躁得只在屋里原地转圈,本来还有几分放心的吴先生,看着都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孩子却还没有出来,也不禁心中担忧,晋俞敖还是沉默着,只一双耳朵一直没放下,身上短促的毛发站立着,身上带着煞气。
一盆一盆的热水被送进去,然后沾染了血色的巾帕连同着盆再送出来,血腥味通过晋俞敖灵敏的鼻子直钻到他的脑子中,他想对水根说若是不行,这孩子就不要了罢……以后他们也不要孩子了,有小鸣嘉一子便可。
可最终还是没开口,他知道水根对孩子的期盼是有多大,这样说了,会伤了男人的心的,之后也不知道男人在心里怎么编排自己。
冬日苍白毫无威力的日头快升上了顶,小鸣嘉今日未去书院,无人催促他,也无人要送他过去。他在晋老爷那屋待着,晋老爷教他下棋,小鸣嘉手里拿着冰凉透骨的棋子看着晋老爷,问道:“爷爷,我爹爹会死吗?”
“不会。”晋老爷笑笑,拍拍自己孙儿的脑袋瓜子,眼中晦涩闪过,也没问小鸣嘉怎么知道“死”这件事的,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个词还是太过于沉重了,以后孩子看的书还是得好好挑选一番的好。
小鸣嘉点点头,这个家里都是晋老爷做的主,听了晋老爷的回答,小鸣嘉更是丝毫没有担心了,捧着棋谱专心地在那儿研究,落子声“啪嗒啪嗒”地清脆响起,落在晋老爷的心上。
等快正午之时,招财跑到晋老爷这儿送了口信,钱小主和孩子一切安好,晋老爷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又问了招财几句就打赏了招财一个足量的红包,如此经历一番的招财面色还是青白的,拿着红包的手心也依然冒汗不断,拜谢完晋老爷就回去伺候着了。
晋老爷拢拢带着柔软厚实毛边的袖子,对小鸣嘉道:“下午爷爷带鸣鸣去看爹爹去。”
“好。”小鸣嘉回答得清脆,太师椅下的小脚晃得轻快。
第146章 落雪……
一身浅浅带着透明的白色的毛发沾在XX皱皱的皮肤之上,眼上覆着一层薄膜,却能见了其中乌黑的珠子,没毛的小嘴张着发出小猫一样尖刺嘤嘤的叫声,小小的身子在被褥之中挣扎着,一开始准备的襁褓没有用上,只在被褥之上卧着,刚出生才半个时辰的小雌儿正颤巍巍地要站起身子来。
晋俞敖眯着眼睛看着榻上脆弱的小雌儿,翡翠一般碧绿色的眸子里蕴含复杂,被洗净的小雌儿依然无法看清这个世界,离开了温暖的母体小兽看起来很是惊慌,一直不安地叫着,细弱的小腿不敢站起来,可怜得很。
晋俞敖跳上床榻,在边上匍匐下来,拿着舌慢慢地舔舐着小雌儿XX的皱皮,小雌儿寻着温度就往晋俞敖的身子底下钻过去,汲取安心的温度,晋俞敖却几度避开那个柔软的小肉团,要让他自己站起来才行。
小雌儿叫得颇为凄惨,像是在责怪晋俞敖这个做爹爹的,但最后还是被黑兽用头颅顶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蹒跚地朝着晋俞敖的方向走了过去,最后跌在晋俞敖的腹上,晋俞敖感到轻轻的撞击,柔软的触感,小雌儿已经顺势就钻到了晋俞敖皮毛柔软的腹下。
获得温暖的小雌儿只露了个光秃的小脑袋出来,这个姿势让晋俞敖感觉很是劳累,虚抬着身子不敢重力压了下去,小雌儿喉间发出舒坦的呼噜噜声,可不一会儿就又叫了起来,张着嘴冲着晋俞敖嘤嘤地直叫唤。
晋俞敖的脸一黑,不得不大吼了一声,远远地立马就传来了进宝慌慌张张的声音:
“爷,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进宝端着刚煮热的羊奶从厨房一路跑进屋,先是一愣,然后在黑兽的腹下找到了一个小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地恭敬上前,拿着小木勺子放在嘴边吹吹,再一点点把温热的羊奶送进刚出生的小雌儿口中。
小雌儿本能地张嘴吞咽着,却不得要领,喝进肚中的羊奶很少,都交代给了自己皱皮的XX身上和身下垫的帕子,小雌儿急得叫得更大声了,一点都吃不下去,进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晋俞敖见过小鸣嘉小时喝奶时的样子,却不觉得孩子吃食有什么麻烦,现在觉得这孩子出生下来什么事都不会,确实让人头疼,这要如何教这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吃饭?
晋俞敖无法,只能低头从碗中卷了羊奶入口,然后一点点顺着自己的舌尖将羊奶滑入小雌儿的口中,这刚出生的小雌儿的胃口着实不小,等小雌儿不再仰头求食了,晋俞敖的那根舌头已经僵了,更是满嘴满身的奶腥味,惹得晋俞敖打了个喷嚏。
方出生的小雌儿吃饱了,晋俞敖给小雌儿舔干净了身上,小雌儿便蜷缩着身子,把整个身子藏在黑兽的腹下,进宝擦干了床榻上四处的奶渍,端着碗就带上门轻手轻脚地也出去了,若是有什么事,爷会叫了他的,虽然每回听到他爷的吼声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等身下的小雌儿酣睡出呼噜声,晋俞敖就小心一点点地站起身子来,那突然离了温暖的小雌儿又将身子蜷缩了几分,晋俞敖忙把一边的小衾被叼到小雌儿身上,露出小雌儿小巧的鼻子来透气。
黑兽悄然落地,穿过里外间相隔的帘幕底下到了里屋,里屋内还带着浓重的药香,感觉沉甸甸的,但稍稍压下了血腥味。
显得很是虚弱无力的斑斓兽正半睁着眼无焦距看着桌几摆设,见晋俞敖进屋才动了眼珠子,但身子却还没动,怕是现在身子痛得厉害还睡不得。
「孩子正睡着了。」晋俞敖缓解了水根的担心,一双眼看着水根很是专注,「孩子刚才吃了不少。」
「我听到了……」水根的眼中出现了笑意,不知是因为那出生的小雌儿,还是因为晋俞敖,声音却是气若游丝的,「羊奶味很香。」
「待会儿让进宝也给你熬一份。」黑兽蹲坐在床边,黑色的长尾平放在地上,尾尖偶尔动动。
水根没有应声,片刻的沉默之后,水根才道:「他长什么样子,我还没见到。」
在孩子脱体而出的那一刻,水根便因为力竭而昏死了过去,之后才悠悠转醒过来,喝了大碗鸡汤才稍微好些,不过现在依然是怏怏的模样。
「小小的,红红的,身上的绒毛还都是白的,看不出来毛色。」晋俞敖想尽量描述得详尽一些,可脑子里出现方才在他腹下的小雌儿时只有这么几个贫瘠的词来,只道:「就像刚出生的小鼠一样,却又猫般大小。」
水根眼中的笑意更浓,这次却是笑晋俞敖的,如此形容自己的孩子只他一人吧,那黑兽对水根的取笑只能忽略掉,又干巴巴道:
「胃口还挺大,随你。」
屋外雪还没停下,半夜下起的雪已经让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小褥子下正睡得香甜的小雌儿单名一个“逸”字,方才小雌儿出生时,黑兽在雪上给吴先生划的小雌儿名字的痕迹已经被覆盖了。
适才吴先生看着雪地上写着的方块字不住点头,心道这名字取得倒是合了这天地间飘雪烂漫之姿,不疾不徐,直道是:玉花飞半夜,翠浪舞明年。
不能吐人言的晋俞敖倒是没能说出给孩子取这名字的由来,虽然孩子以男人之态生活,但实则为雌儿,以后还是要嫁人的,这名字既不能太刚硬,也不能太女人小家子气了。
“逸”字看似普通,但晋俞敖也是翻看典籍所选的:“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单字面来看有男子的疏旷潇洒,内又多含了一层柔媚多姿在其中。
看着眼前闭上眼、面容有些困顿的兽,晋俞敖不禁就想起当初他俩给孩子定下名字时,水根那字写得真是有碍瞻观,跟男人的性子一样大大咧咧的。
「我出去看看逸儿。」
晋俞敖轻声说了一声,斑斓兽眼皮下的眼珠动了两下,想来也是听见了,黑兽站了半晌就又从帘幕下钻了出去,榻上的小雌儿已经整个埋进被褥里了,凸起的一小团,不细看,真是不见得能注意得到。
这雪下得太大,整个沧熙城里都寂静一片,小商小贩都未出摊子,只有少数几个人行在路上,步伐缓慢而小心,臃肿的身影在风雪之中更是模糊。
小鸣嘉午膳后依然与晋老爷坐在棋盘前下棋,只是换了一处地方,一件别致的小轩中,晋老爷亲自摆了茶具,怡然自得地点着茶,自顾自地和小鸣嘉说着茶道,也不管小鸣嘉想要出去玩雪的急切心情。
晋老爷对这茶道并不喜欢非常,只是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多少有些了解罢了,秉退了下人才对着小鸣嘉说教上一通,省得传到了那人耳中又找来嘲弄。
这便是时间的妙处,两人携手走来,多少都为对方有些改变,就连不喜欢的事都因为对方而了解得多了,几个孩儿也都成家立业,现在连孙儿都这般大了,居然能与他拾子对弈两局,真是岁月催人老,不知不觉就老了。
“再摆两盘,我们就去你爹爹那儿。”
晋老爷发话了,小鸣嘉欢呼了一声,就稳住心思,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黑色圆润的棋子,在棋谱上仔细看着,然后一个个放在棋盘之上。
两盘棋摆了小鸣嘉一个半多的时辰,这些都是些入门的棋谱,对于小鸣嘉这个新手还是有些难度的,等最后的一个棋子落了后,小鸣嘉递了棋谱给晋老爷,让晋老爷检查一番,晋老爷看看棋盘,对着一两处问了一番,未多为难,只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真心静下来罢了,最后赞赏地点点头。
棋盘边上的茶壶杯盏里还氤氲出热气,小鸣嘉自己给自己披上了袍子,牵住了晋老爷的手站在伞下就往院外走,小鸣嘉心中雀跃,偷偷地伸手接着伞外的冰凉的飘雪,丝丝凉凉偷偷攥在手心里就化成了水。
脚下踏着积雪都是“咯吱咯吱”的声响,小鸣嘉像发现了新乐趣,脚上步子下得重重的,但印下的脚印依然没有晋老爷的深,小鸣嘉回头望去,颇为失望,他的小小的脚印在一片雪白之中很是不显眼。
进了晋俞敖的院子,小鸣嘉没敢像以前一样没礼数地大呼小叫说着自己回来了,老实乖巧地跟在晋老爷身后,看着满院子没被动过的积雪很是满意,想着待会儿就能堆着雪人什么的了,不过还是有人陪着玩就更好了,小鸣嘉想念起半日未去的书院里的同伴来,不知他们是不是正玩得快活,小鸣嘉心里痒痒的有些愤恨。
屋里内的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就来开了门,见了晋老爷和小鸣嘉来,连忙往屋子里面迎,一群人正围着暖炉包着饺子、搓着元宵以庆了孩子的出生之礼。
第147章 儿……
小鸣嘉跟招财和进宝捏着软面团,晋老爷被吴先生迎到了其他屋里了,晋老爷临走之前,还特地嘱托了招财看好了小鸣嘉,没给了小鸣嘉出去玩雪的机会。
无法,小鸣嘉只有和进宝招财二人一起搓元宵了,小小的一块面团被小鸣嘉揉搓成各种形状,小鸣嘉发现这面团和泥巴一样有意思,一个人在那儿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红润的脸上和衣裳上都沾染上了面粉。
晋老爷喝了两杯茶暖和身子,与吴先生说上几句话,然后就带着玩得很是愉快的小鸣嘉去了主厢房中。
小鸣嘉一进屋子就四处顾盼,想寻他爹爹的身影,莽莽撞撞地就要往屋里跑去,被吴先生揪着后襟抓了回来。
“嘘!”吴先生将食指放在唇边让小鸣嘉静声,小鸣嘉也学着样将食指放在唇边,嘘出声来,然后跟在吴先生身后就踮着脚尖就进屋里边了。
卧房中的外间的榻上的黑兽已经抬起了头来看着进来的几人,环在身子中间的盖着小被褥的小雌儿也缩成一团,被褥随着小雌儿的呼吸浅浅地起伏着。
晋老爷先是一愣,之后就快步上前,小心地轻揭开小褥子的一角,其中粉红的小雌儿正睡得安详,晋老爷眼中一片慈祥怜爱,本来想直奔里间的小鸣嘉看到那一小块粉色的肉团团就立马停住了脚步,踮脚趴在榻上直勾勾地就看着小雌儿,很是好奇和喜欢。
小鸣嘉的那只肥肥的灰兔现在被寄放在了晋大少那儿,因为慑于巨兽的威势,在水根变化之后,那只可怜的肥兔子就开始不吃不喝,一身肥肉掉的厉害,就连那柔软的灰毛也大把大把的落下。小鸣嘉看得心疼极了,那老掌管这次倒是作了一回好人,稍微提点了一下,把那只灰兔子就送出了晋俞敖的院子。
现在看到这个粉嘟嘟的小东西,小鸣嘉就想伸手摸摸,他还总盼着他的灰兔子能生小崽子,现在却意外的收获了一只,小鸣嘉心情颇为振奋。
“爹爹,我能养它吗?”小鸣嘉满含期待地看着黑兽,晋俞敖歪着脑袋似疑问而惊奇地看着小鸣嘉。
吴先生在一边笑出声来,小鸣嘉转过头去,信誓旦旦地对吴先生保证道:“爷爷,我会好好喂饱它的,它也胡萝卜么?大灰兔还吃白菜呢。”
「他吃肉。」晋俞敖低低的吼了一声来,不想搭理小鸣嘉这个异想天开的孩子。
“鸣鸣,他是你妹妹,叫晋逸。”吴先生掀开褥子,漏出小雌儿的整个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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