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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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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观虽不放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宋虔之的考虑是对的。
  “他和从前不一样了,我本以为……”
  “你本以为你还能像在衢州那样,跟他抵足而眠,彻夜长谈,你说的话他能当成一个兄长说的话听得进去。”宋虔之逗他道,“你当他不会长大的?谁坐到那个位子上,都会变。”
  陆观显得有些迟疑。
  “有什么就说呗。”宋虔之好奇道。
  陆观凑到他的面前,低声说:“我跟他真没什么,我就那么对你一个人……”
  “……”宋虔之倏然爆出一阵狂笑。
  笑得陆观满面大窘。
  宋虔之咳嗽了两声,眼睛里溢满笑意,亲了亲陆观的眉毛,摸他的耳朵,好笑道:“我知道。没说你什么呀。”他以为陆观要说些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完全没想到陆观这个时候突然表白心意,又好笑又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出门前宋虔之还说等爷晚上回来好好疼你云云,说得陆观满脸通红只想把他一脚踹出去。
  待宋虔之走后,陆观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他盯着天看,浮云自东而来,将灿金的太阳遮住,天阴了下来。
  宋虔之拿着手谕独自进宫去,验看他手谕的还是昨天不让他进的守卫,宋虔之走进去时吹了声口哨。
  守卫:“……”
  这一次苻明韶在正堂接见了他,让宋虔之意外的是,还有另外一人在场,虽然她穿着男装,宋虔之却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女的。男人和女人差异很是明显,眉眼气度,喉结、耳洞,光是皮肤,女孩就水灵得多。
  “陛下。”宋虔之跪下以后,等着苻明韶叫他起来,他本来以为照着苻明韶昨天那个态度,恐怕要让他先跪个把时辰威慑他。
  没想到苻明韶直接下来将他扶了起来。
  “你先下去。”苻明韶朝女子说。
  那女孩好奇地看了宋虔之一眼,娇声道:“是,陛下。”
  门从外关上。
  宋虔之按路上想好的,一脸诚惶诚恐,再次跪了下去。
  苻明韶连忙又要扶。
  宋虔之却直接磕了个头:“请陛下恕臣隐瞒之罪,昨日人多口杂,陛下似乎又喝醉了酒,臣不便说出此事,是以今日特来向陛下请罪。”
  苻明韶缓缓站起身。
  “朕不知爱卿所言何事?”
  宋虔之跪在地上,将如何在京城外遇到了去上香的苻明懋,苻明懋带着数十死士,留他和陆观说要请他们吃杯茶,实则是在探听京中的情形。然而宋虔之才从容州回来,自然不清楚京城什么个情况。
  “臣先回京城,才得知皇上已经下旨西巡。臣已将苻明懋来找臣一事告知兵部尚书秦大人,昨日在李相府中,又将此事告知李相。这二位大人的意思……”宋虔之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说下去。”苻明韶道。
  “苻明懋放臣离开时,曾说还会再来找臣。秦大人的意思,让臣再见到他时,直接将他杀掉。”宋虔之垂着头,但明显感到室内气氛冷了下去。
  苻明韶问:“李相怎么说?”
  “李相很奇怪。”宋虔之抬起头来,满脸疑惑,“他没有示意臣对苻明懋说什么,反而赞了一句,说苻明懋一直就很聪明。”宋虔之将李晔元的原话,改了一个字。
  秦禹宁是宋虔之外祖父的亲传弟子,在周太傅病重时,秦禹宁还做过苻明韶的老师,教他处理政事。可以说秦禹宁的态度,就代表着周太傅的态度。
  然而,苻明韶的反应却是一脸古怪,他一手背在身后,在房内来回走动,最后停在宋虔之的面前,似乎十分不解:“秦禹宁让你见到苻明懋就杀了他,李相却称赞他聪明?”
  宋虔之着意改了一个字,李晔元说的是更聪明而不是很聪明,以免引起苻明韶的不满。无论李晔元对苻明韶什么态度,他始终是要除掉这个宰相的,因为李晔元与太后是一边的,只有李晔元下来了,苻明韶才能毫无顾忌和束缚地亲政。这是无论宋虔之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但他还是把李晔元的原话做了修改。
  苻明韶的反应太奇怪了。
  宋虔之一脸茫然:“臣所言俱是事实,二位大人确实是如此说。陛下,觉得哪里不对?”
  苻明韶摇头,无奈一笑,叹气道:“当年在朝上,秦禹宁是主张不能杀掉苻明懋,以免给朕留下杀兄的恶名。而李晔元,主张悄悄处死苻明懋,在牢里或者在流放途中都可以,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否则以他长子的身份,黑狄的母家,这是养虎为患,让朕一定要斩草除根。”
  原来是这样?宋虔之自己都觉得意外,秦禹宁既然是主张不杀的人,为什么现在又坚决要求杀了苻明懋,李晔元则压根没有将苻明懋的存在放在眼里,颇有姑息之意。
  而这,与他们当年在朝上的立场,截然相反。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昨夜有雪,然鹅起来啥都没看到。。。

  ☆、妙女(伍)

  
  那宋虔之向苻明韶所呈的事,就有两个解释。要么宋虔之说了谎,秦禹宁和李晔元其实并未对苻明懋的到来做出一杀一赞的反应。
  待宋虔之想到这一层,寒冬也忍不住出了冷汗,偏偏现在他不能解释任何一句,只能等待苻明韶自己作出判断。因为这时候任何辩白都会越描越黑。
  室内香薰让人头晕,窗户全都紧闭。
  苻明韶站着没动,吩咐道:“逐星,你先起来。”
  宋虔之松了口气。
  “看来这六年间,朕的大臣们,对苻明懋的谋逆案有别的想法。”苻明韶峻容道,“朕记得当年母后中毒,逐星进宫看望过她。”
  “是。”
  “对这桩案子,朕顾念与大哥的兄弟情,不曾赶尽杀绝。朕还是太子时,老师也说过,朕常有妇人之仁。”他顿了一顿,道,“生在这乱世,朕对不住天下百姓……”苻明韶难受地皱眉,右手扶额,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来。
  “陛下不可太过自责,当务之急,是下旨给白古游大将军,命他守住孟州,再将战线往东推进,将黑狄人打出去。”
  苻明韶沉吟道:“这朕自然知道,等会便下旨给你,你即刻启程,带去给白将军。麒麟卫向朕禀报了一件事。”
  “何事?”宋虔之都忙得忘记了,苻明韶是派麒麟卫去保护何太医,也是派去监视他和陆观的一举一动。
  “麒麟卫回报说闫立成脱困,高念德去追了,具体情形如何?”
  “臣领了按察使一职之后,先到了容州,因容州城中缺粮,百姓在州府衙门外等着发粮,臣向他们保证春耕前粮食一定能跟得上,春耕后到收获间的三个多月,朝廷会再拨粮。这样才与陆大人在容州府沈玉书大人的配合下暗自离开容州,转而东行,那时臣按时间推算,黑狄人已在风平峡与林敏、穆定邦陷入苦战,去郊州则可能已经打进来,于事无补,便先去了孟州。孟州城内并未进入备战状态,臣立刻赶往孟州去年地动受灾最严重的洪平县视察,除夕当日,洪平县城被破,臣与陆大人带着县中幸存百姓西逃,先到孟州报信。”
  苻明韶默不作声地听着,若有所思。
  “州府孙俊业就近调驻军守卫,与臣言明,孟州城全力守卫,至多能守半月。加上穆定邦当时败退,臣只得让周先带着霸下剑去向白古游大将军求援,请他分兵南下。回京时候必经过容州,那时陛下派给何太医的两名麒麟卫都在容州,因军情十万火急,臣不敢在容州多耽时日,第二天便从容州出发赶往京城。直至出发时,臣才从另一名麒麟卫处得知,高念德已于臣出发的三天前,去追闫立成了。至于闫立成是如何脱困,臣一直没有机会得知。”
  苻明韶拇指与食指摩挲着,思忖道:“麒麟卫回报,闫立成是在有人入牢中打扫时,以锁链勒死狱卒,逃了出去。”
  宋虔之皱了皱眉,似乎有话想说。
  苻明韶看着宋虔之。
  宋虔之道:“闫立成曾是麒麟卫队长,他武功高强,之前为防他逃跑,开牢门时,往往要两名麒麟卫在场。陛下知道陆大人的功夫,上一次臣审问闫立成,是让陆大人与周先同时在场,以免此徒暴起逃脱。审讯时,臣诈称高念德已将他出卖,闫立成当时的表现,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极不愿意相信。”
  “你的意思是……”苻明韶垂下眼,看自己的手,淡道,“高念德与闫立成是师兄弟,二人感情甚笃,恐怕闫立成的脱逃与他不无干系。所以高念德去追闫立成,也不会把这厮追回来,他们很可能直接一起投奔苻明懋。”
  宋虔之咽了咽口水,直言不讳道:“回来途中,臣与陆大人商量过,是否建议陛下……”
  空气倏然安静下来。
  “裁撤麒麟卫。”
  夯州总是烈日当头,然而寒冬腊月的天气,即使太阳当空照着,仍没有多少暖意传到这稍显空旷的堂屋里。
  宋虔之继续道:“周先的行踪被泄密,在奔往夯州向陛下复命的途中遭人暗算,被人拷打至遍体鳞伤险些丧命,又有闫立成逃脱,还有,当年闫立成是如何从京中逃走,他为何会提前得到消息,在被抓前决意舍下麒麟卫队长的职位逃跑?六年前闫立成叛出之后,朝廷布下天罗地网都没能把他找到,怎么会被苻明懋找出来,收为己用?除非有人从他的逃跑,到逃去了哪儿,都一清二楚。”
  “你是说……他师弟高念德?”苻明韶愣住了,仿佛被宋虔之的话震惊,良久,他才平静下来,缓缓道:“逐星,麒麟卫建成至今,一直是皇帝亲卫,这……”
  “陛下,不破不立,老祖宗的规矩,也不是不能变通。”宋虔之继续道,“麒麟卫的忠心,应当重新衡量了。”
  苻明韶一只手抓住椅子扶手,慢慢坐下去,疲倦地按住眉心。
  “容朕仔细考虑考虑。”
  宋虔之知道,苻明韶昨日说让他随时进宫,想听他禀报的不过是苻明懋在他回京城的路上,与他私下见面一事。苻明韶听到自己想听的,朝中又在危急时刻,就像他一直想扳倒李相却不得不在这种时刻全副心思依赖李相一样。他手里可用的人不多了,至少现在,还用得上他宋虔之。
  言尽于此,可以告退了。宋虔之再拜,道:“陛下要多注意身体,酒色……不可过度。”
  苻明韶笑了起来,那笑竟有几分不带心机的天真。
  “朕知道。”
  宋虔之也笑了笑,便要出去。
  “等等。”
  宋虔之闻言停步。
  “当年弘哥好像是从不沾酒的?”苻明韶语气轻松,眼神中微微透露着好奇。
  “臣听姨母说过,故太子不大饮酒,他说饮酒误事。不过先帝常常哄他在宴席上多喝一些。”宋虔之悄悄观察皇帝的脸色,见他兴致盎然,才说下去,“有一年除夕,故太子要陪着先帝与……他的母后守岁,先帝说哪有男子汉不会饮酒的,便在当晚家宴上,赏了故太子三樽酒。守岁时,先帝只好把他抱在膝上,那时故太子才七岁,姨母在旁陪着,说好是守岁的,先帝与故太子却都睡着了,故太子那时候睡觉还流口水呢,弄得先帝新年第一天,就是一身口水味儿。”
  苻明韶眸色中闪过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不过很快掩饰过去,他心无芥蒂地大笑道:“朕那哥哥还真是……父皇最是疼爱他,想是没有责罚于他。”
  宋虔之笑道:“怎么没有,先帝罚他在春狩时打一头母鹿献上,否则就要抄三千遍太宗君诫。”
  “弘哥定是打来了一头雄鹿,父皇很是高兴罢?”苻明韶又问。
  宋虔之摇头:“他抄了三千遍太宗君诫。”
  “这是为何?朕记得弘哥骑射功夫甚好,是刘赟亲自教的。”
  刘赟也是一代大将,在荣宗时获罪流放,在此之前,他曾是苻明弘的骑射师父。苻明弘的拿手绝活百步穿杨,就是承自刘赟。
  不知道苻明韶为什么突然对苻明弘这么感兴趣。宋虔之仔细想了想,说:“那时正是春季,正是百兽交|配、繁衍后代之际,刚开猎不久,故太子便追到一头母鹿,但母鹿朝他垂泪下跪,他问侍官是为何,侍官答是因为母鹿怀孕。故太子一看那头鹿确实腹部肿大,便放下了弓箭,让它离去。”
  苻明韶叹了口气:“这点弘哥倒是与朕一般。万物皆有灵,朕也从不愿伤到任何生灵。”
  “陛下仁德,万民之福。”
  就在此时,苻明韶突然想到什么,朝宋虔之道:“到夯州以后,逐星还未曾见过母后吧?”
  宋虔之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想到蒋梦在他手里写的,叫他不要提太后。宋虔之迟疑道:“臣昨日方到夯州,连夜求见陛下,还不曾见过太后娘娘。”
  “朕疏忽了。”苻明韶满脸懊悔,忙道,“逐星也不提醒朕。”
  宋虔之没说话。
  “孙秀。”苻明韶召来太监总管,命他马上带宋虔之去见周太后,见完太后再过来领传给白古游的圣旨,今日就出夯州到孟州亲自去向白古游传旨。
  “虎符便不必了,既然白古游已经南下,你只要向他转达朕要他一定寸土必争,保住大楚百姓,别的朕相信他自己知道,去吧。”
  宋虔之前脚跟着孙秀出门,从堂屋另一侧的小门进来个人,正是扮作男装的女子,显然她一直就在小门外,并未走远。
  “听见了?”苻明韶神色冷了下来。
  女子答道:“陛下意欲何为?”
  苻明韶冷冷笑道:“要裁麒麟卫正好,将你的人重新整编作为朕的亲卫队。”
  “是。”
  “周先没有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女子垂下头,轻声回答:“是我疏忽了。”
  苻明韶牵起女子的一只手,轻轻捏在指间,那是一只温暖滑腻的手,只是指腹有层薄茧。
  “既然他不肯招出剑在何处,朕拿不到,就不能让任何人拿到,你知道怎么做。”
  “知道了。”女子抽回了手,稍稍施礼,正要告退,被苻明韶一把拽到怀中,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是一张很有风情的脸,上挑的双眸灵动得像是一只有着利爪的猫。
  “陛下……”
  “只要你办好差事,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朕都可以赏给你,将来事定,你想要养多少男人在府里,都可以随你。”
  女子嘴唇轻轻抿着,低垂下了头。
  苻明韶冷漠地瞧着她,当女子抬头时,他神色柔和起来。
  “真是拗不过你,他的命留着,但你一定要找到先帝的剑。否则,朕的脾气你清楚。”
  女子这才松了口气,露出微笑来。
  “陛下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日光从窗格缓慢滑动,日复一日,周太后的房间外面,十二名禁军守卫分列左右。
  这阵仗,果然是软禁。宋虔之心道,转而向孙秀拱手。
  孙秀向禁军打了招呼,宋虔之进门,便看见周太后在榻上坐着,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手中一卷河川志,正看得入神。
  底下蹲着两名婢女在为她捶腿。
  突然,蒋梦一声唤:“小侯爷,您怎么来了?!”
  整间屋内宁静的氛围被打破。
  宋虔之上前要跪,被周太后叫住:“别跪了,坐吧。”
  左右被周太后打发出去,宋虔之看了一会周太后,眼圈微微泛红。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人吃五谷,总有生病的时候,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宋虔之用力吸了口气,发现周太后敷了厚厚的粉,眼底也有疲惫的痕迹,只是她的妆容费心,不仔细看,看不出她精神不好。
  “让姨母受苦了。”
  “一家人说这种话。”周太后放下书,拉着宋虔之的手,仔细端详他,最后虚起眼睛说,“这趟不好跑吧?我说让你别去,打仗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累了半天,什么好也没讨着,还得为生民操心,替白古游担着,年纪不大,什么都想往自己身上揽。这苻家的天下,合该让他们自个儿去争。”
  “姨母怎知道……”刚开口宋虔之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风平峡如果守住了,朝廷就不会西迁,况且他去了这么久,就算周太后一直不与外面通消息,猜也猜到了。而白古游掌握着大楚最主要的兵力,实在扛不住,一定会向镇北军求援,算算时间,大概也会知道他干了什么。然而,这是对陪着先帝行军打仗过的周太后而言,苻明韶自己没打过仗,加上他性情多疑,就算想到什么,也不能像周太后这样对料定的事如此肯定。
  宋虔之自嘲地笑了。
  周太后便没再嘲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压低得近乎耳语:“苻明懋来找你了?”
  这次宋虔之没犯傻又问周太后怎么知道,只点了点头。
  “那就好。”周太后说,“你告诉他,让黑狄人立刻撤军,他们打不过白古游,平白折损士兵,他所谋求的东西,五年后自会实现。”
  “什么……什么意思?”周太后的话宋虔之听得明白,却不敢相信所听见的内容。
  周太后紧紧握住他的手,握得宋虔之掌心发痛,她冷静地看着宋虔之的眼睛,下垂的嘴角散发出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等他再来找你的时候,你只需要将这个话告诉他,旁的不必问。还有一件事,将霸下剑藏好,不要带在身边,也暂时不要交回朝廷。”
  宋虔之犹豫再三,还是把周先拿着霸下剑去镇北军,传令结束后,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抓走,拷问他霸下剑的下落的事说了出来。
  “他已经在行动了。”周太后说。
  “谁?”宋虔之问。
  周太后看着他,突然,松开宋虔之的手,轻闭上眼睛往后靠到软枕上,抬起了一只手。
  宋虔之将水杯递了过去。
  周太后喝了一口,呼吸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让人能听得一清二楚,周太后把空水杯放到宋虔之的手里,摇手示意不再喝了。
  “我说的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你不能信任任何人。”周太后忽然坐起,“包括秦禹宁和李晔元。”
  之后周太后又拉着宋虔之说了几句家常,这时不再刻意压着嗓子,亲亲热热地说了一些到夯州之后的事,又说皇后小产了,想给皇帝多纳几个妃子,早日开枝散叶才好,稍带把迷惑皇帝的妖女骂了一通。
  宋虔之脑子里全是周太后秘密跟他说的话,但知道隔墙有耳,虚应着。
  外面蒋梦的声音说:“小侯爷,皇上那边让您过去接旨。”
  “国事为重,这是你建功的好时机,一定要把握住。”周太后拉着宋虔之的手,叮嘱两句,便放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晚了。。偷偷更一个。。。手指都冻掉了,晚安。—33—

  ☆、妙女(陆)

  院子里一名小厮正在打扫,是昨日过来卸马车的李冲。
  见到家门大开着,宋虔之感到奇怪,现在夯州城中,周婉心让人租下的是一间极为普通的民家小院,没有生意往来,开着门,想是有客。
  “李冲。”
  “少爷回来了!”李冲放下扫帚,跑过来牵马。
  宋虔之掸拂衣袖,下巴朝门里扬了扬,问他:“谁来了?”
  李冲愁眉苦脸,压低声音凑过来说:“老爷在里头。”
  宋虔之冷笑道:“我不去找他,老头子自己找上门来了,走,去会会。”
  李冲一把拉住宋虔之。
  “老爷来找夫人,被陆大人拦住了,说要等少爷回来再说。陆大人说,少爷回来,让小的带您先从后门过去。”
  宋虔之一肚子狐疑地跟着李冲出去,从后门回自己家。
  后院当中,陆观衣袍掖在腰中,一身健硕漂亮的肌肉,双手把着一杆长|枪,耍得虎虎生威。
  听见脚步声,陆观将枪收起,见是宋虔之,捞起袍子擦了一擦汗,随手一抛,长|枪稳当地插入兵器架里。
  “你才弄的?”宋虔之好奇地摸了摸兵器架里满满当当插着的各种兵器,刀枪剑戟都有,他早上出门还没有。
  “上午去街上逛,别人家镖局里不要的,顺手捡了回来。”
  宋虔之一头黑线:“咱们家有钱,你要什么兵器,我去买。”
  “练手玩的,以后再买,知道按察使大人有钱。”
  宋虔之得意道:“那是。”
  两人进了屋,宋虔之将圣旨取给陆观看。在铜盆里洗了手,边擦手,宋虔之边说:“吃了午饭就走,但我不放心周先。”
  陆观手里的圣旨是补给白古游的,命他南下阻挡黑狄大军,写了一些圣上对你寄予厚望之类的官面子话。
  “怎么说?”陆观问。
  宋虔之无奈道:“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周先没有招出霸下剑的下落,那伙人还会找上他。”
  “他们或许以为他死了。”
  宋虔之微微蹙眉,片刻后摇了摇头:“不然,我觉得对方知道我们的路线,如果要从京城以最快的速度到夯州,只有夯东驰道走马。我们会在路上救下周先,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如果带上周先一起出发,坐马车去孟州,比骑马慢。”
  “不差这几天,反正圣旨拿到手,就不怕皇帝对白大将军下手。”宋虔之突然问,“我爹来干什么?”
  陆观:“不知道,你吃饭了没有?”
  这么一说,宋虔之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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