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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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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忠的脸越来越红,蹬腿挣扎。他全身灵力被封印,若再无法呼吸,恐怕要有生命之忧。
  便在这时,柯婪奕猛地松开束忠的领口,自胸腔里发出一声犹如野兽般哀嚎的恐怖声音。
  这声音全然不似是人发出来的,当真是苦不可言。


第198章 
  束忠骤然被松开脖颈; 双臂再度受力。
  他猛吸口气; 用力咳嗽。
  剧痛的手臂被锁链紧拽,疼得他大叫一声; 几乎便要晕了过去。
  这声痛呼明显将柯婪奕的理智抓了回来; 他阴森森地回过头; 忽然猱身上前,用力捏住束忠的下巴; 掰开了他的嘴。
  束忠拼命挣扎; 但也无济于事。
  柯婪奕的右手将那颗带着苦臭味道的饺子,塞到束忠的喉咙里。
  束忠肠胃剧烈反呕; 整个人发癫般抖动起来。
  “呜……呜!”
  可柯婪奕丝毫不手软; 用要将他扼死的巨力压住束忠的口。
  当他松开手时; 那腐烂的饺子已经滑入束忠的肠胃深处了。
  束忠剧烈颤抖,“哇”的一声,干呕着吐出一团东西,将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
  “好吃吗?”
  柯婪奕彬彬有礼地询问; 他抓住束忠吐出来的秽物; 又往自己曾经的师尊口里塞去,眼神凶狠; 下手毒辣,吼道:
  “你本来有机会吃到更好吃的。——束忠; 是你!是你把这一切都给毁了!”
  束忠悲愤至极; 只觉毕生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他张口含糊道:“快将我杀了!我……问心无愧!”
  柯婪奕冷笑道:“杀了你; 岂不是让你太轻松了?”
  说着,他的右手握住束忠受伤的左手腕,然后轻轻用力!
  强烈的疼痛如夜潮奔岸,自左手传到后脑。
  束忠只觉得,仿佛浑身骨骼被人硬生生掏走了芯般,他浑身肌肉僵硬,连叫也叫不出来。
  眼前黑暗袭来时,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二十几年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尖脸少年。
  那时候,柯婪奕也只有十几岁罢了。
  二十六年前,孽龙作乱。
  束忠仙君身为正阳仙宗医道第一人,义不容辞加入了救治行动中。
  这位仙君心慈善良,奉行仁心仁术的观念。
  对他来说,仙与凡并无区别,仙本是凡,凡亦可为仙,是以即便是凡人请他出手救治,束忠也不会拒绝。
  只是来的凡人多了,未免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这一场孽龙作乱,对凡人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只要束忠出现,无数凡人便犹昆虫般蜂拥而至,将他周边每个缝隙都贴得严严实实。
  束忠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放言道:所有凡人就诊均需排好列队,本君自会按照情况轻重缓急进行救治。若有违序者一概不救。
  这一日,束忠救治修士凡人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夸张的数字,他眼前发黑,灵力枯竭。
  实在是无法忍耐,束忠仰起头望向远方,看着长龙般乌泱泱等着他治疗的庞大人群,叹了口气。
  便在这时,人群中有个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人,他自己都站不稳了,背上还背着一个女人。
  他的草鞋被磨破了,脚下裂了几个大口子,看上去就痛得厉害。
  可少年人毫不在乎,他一步一个血脚印,急切地朝束忠这边疾走而来。
  “这孩子……”束忠皱了皱眉,他心口猛地一跳,见到少年的时候,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胸口发慌。
  躺在束忠身前,正在被包扎的病人闻言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道:
  “是他,他也来啦。”
  “他是?”
  “他是正梧洲远近闻名的大孝子,与母亲相依为命。看他背着的女人,估计便是他的母亲啦。”
  那女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束忠只看了一眼,就知此女阳寿已尽,回天无力。
  但想到这孩子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一片孝心,令人感动。
  擎天之柱道阻且长,这孩子以凡人之躯登上这里。这一路路途遥远,想必是九死一生。
  是以柯婪奕求医时,束忠好言相劝,告诉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谁想那少年直接跪了下来,拼命磕头,苦苦哀求说:“求仙师救我母亲性命!”
  束忠好生为难,想要安慰。
  谁知站在柯婪奕身后的凡人哄闹道:“这里哪个不是求仙师救命,就你特殊吗?先来后到懂不懂?滚去排队!”
  “快躲开,不要浪费大人的时间!”
  “你母亲没有救了,没听到吗?”
  柯婪奕充耳不闻,怦怦磕头,直磕的头也破了。
  可这种时候,最不缺的便是血了,后面排队的凡人虽也觉得这孩子可怜,但在自己小命面前,怜悯还是不值一提。
  束忠叹了口气,手捏银针,扎向另外一病患,替他止血。
  口中对柯婪奕道:
  “你回去吧。”
  “这人伤势比你母亲要轻。”
  “我救不了所有人,要留下灵力救助还有希望的人,势必要放弃一些。”
  “对不住了。”
  柯婪奕脸皮极厚,充耳不闻,只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他求了整整三天三夜。
  一开始,束忠故意硬起心肠,全然不理会柯婪奕的死活。
  况且这三天病患数量庞大,他走来走去,忙的要命,也根本没空搭理他。
  柯婪奕三天滴水未进,亦步亦趋的跟在束忠身后。
  然后在第四天的时候,柯婪奕忽然不见了。
  束忠昏天暗地的忙了这么多天,早看柯婪奕不耐烦了,见他离开,只有松了口气。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看着远方密密麻麻请求就诊的病人,真想仰天大喊一声救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高高瘦瘦的少年忽然又跑了回来。他手上捧着什么东西,似乎十分珍贵,所以抱着的姿势有些奇怪。
  见这少年如此冥顽不灵,束忠心中也有怒意,他哼了一声,神情不快。
  很快的,柯婪奕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束忠仙君身边,“噗通”一声跪下,眼中露出讨好的神情。
  “……吃吧。”
  柯婪奕举起手,掌心里有一小兜饺子,为了方便储存,已经晒得干透,饺子边僵硬干燥。
  束忠愣了一下,想到少年多日未曾进食,跑去拿了干粮自己不吃,反而先给束忠。他不由有些心软,柔声道:“本君自金丹后便既辟谷,再不食用人间食物。”
  “啊……”柯婪奕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他的脸涨得通红,顿了顿,又猛地磕起头来,“求仙师!求仙师救家母一命!”
  “你……”束忠叹了口气,“你何苦如此?”
  柯婪奕一言不发,拼命磕头。
  束忠看他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样子,几乎就要答应他了。
  对于仙修来说,只要肯付出代价,没有什么凡人是绝对无法救活。
  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便很不值得了。
  孽龙作乱,正梧洲上上下下自身难保,束忠那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耗费太多精力呢?
  “我可以替你治疗你的伤痛,但你母亲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束忠道:“你与其留在这里同我浪费时间,不如去陪你母亲。”
  柯婪奕不再磕头了,他直起身,泪眼朦胧的看着束忠。
  那双眼睛,给当时的束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过了二十多年,一看到柯婪奕原身,束忠便将当初的少年记了起来。
  那双眼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绝望。
  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一滴泪都尚未流出时,旁人也能透过这双眼,看到主人内心的大雨滂沱。
  有几次,夜深人静时,束忠回想起那双眼睛,心中都颇有不忍。
  “若我当时不顾一切,救了那孩子的妈妈呢?”
  但也只能是想想罢了。究竟是救一人重要,还是救一百个人重要呢?
  在那种情况下,束忠没能力也没义务去照顾那少年一人。
  “但求尽心尽力,问心无愧吧。”
  可束忠心里,总是有一丝遗憾,想到那孩子的眼睛,心中有些难过。
  剧烈的疼痛笼罩着束忠的头脑,他悠悠醒来,神志不太清楚。
  神情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仁心殿。
  束忠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了爱徒伯洛的脸,他笑了笑说:
  “……好徒儿,为师做了个噩梦,梦见你将我周身灵脉震断……”
  面前的“伯洛”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眼神里也有嘲弄。
  看到了那双眼,束忠浑身一震,猛然清醒。
  “你!你这畜生……”
  束忠奋力挣扎。
  他的四肢僵硬,好像肉馅被人剁碎成无数截,根本无法动弹。
  平日如温水般周转与全身的灵气,像是找不到路一般,无头苍蝇似得在自己体内乱撞。
  束忠试图吐纳灵力,可没有一滴灵气听自己的控制,反而引得身体剧痛,浑身是汗。
  “孽徒!”束忠大怒:“你做了什么?”
  “师父,你都已经知道了,何必问我呢?”柯婪奕笑了起来,他点点头:“没错,这不是噩梦。我已经将你的筋脉震断,揉碎灵根。自此之后,你再也不能踏入仙途,变成了一个没有修行资质的凡人啦。”
  当真是晴天一个霹雳,陡然打将下来。
  毕生修为,一朝既去。
  束忠如遭雷击,耳边轰隆作响,喃喃自语:“什么?什么?”
  他全然不敢相信,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久前,他还在正阳仙宗演武台,出席开幕仪式,赢得四洲喝彩。
  怎么这样快,他便被人废去修行资质,成为了废人呢?
  他不敢置信。
  “你这孽徒!!”
  束忠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只可惜被震断筋脉后身体虚弱,声音也不如何响亮了。
  “你怪我没救你妈妈,可我便是不救,又如何?正梧洲医修千千万万,所有人都没有救她,为何你偏偏要同我作对?柯婪奕!!这些年,我哪里亏待过你?要你如此狠辣决绝,废我毕生修为?!”
  柯婪奕哼了一声,冷冷道:“师父,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以为是谁将那些凡人的心魂挖出,又让他们保持不死?都是我啊,我费尽心思,让你耗费灵力。又潜入束仙君家族,盗得你族人小辈。我耗费心力,全是为了考验你。”
  “……”
  “因为你这些年来,实在是待我很好,行为举止,又当真是绝代名医风范,我几乎都要相信了……相信你二十六年前……确实是问心无愧,呵呵……”
  讲到这里,似乎是有些伤感,柯婪奕叹了口气,又道:
  “所以我心想,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便饶了你。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是稍微一点小的考验,你便原形毕露,丑态辈出。师父啊!师父!你是怎么实践你的“仁心仁术”的呢?!二十六年前,你说众生平等,而我母亲伤势过重,你无法为母亲治疗。二十六年后,你族小辈明明伤势更重,你却先为他疗伤!!这一次情况与二十六年前有何不同?为什么当年你不救我的母亲,这一次,却又去救你的族人呢?”


第199章 
  束忠几次开口试图辩解; 都被柯婪奕打断。
  “若人当真是分三六九等; 那你又何必放言说不会放弃每个凡人的性命?”
  束忠浑身剧痛,心灰意冷; 终于不再争辩。
  这位仙君性格不像凤昭明那般刚硬; 他颇为护短; 善良柔弱。
  见柯婪奕如此暴怒,束忠心想还是顺着他些; 别再激他是好。
  良久; 束忠叹道:
  “……我虽是仙修,终究……也只是个凡人。”
  柯婪奕冷冷地看着他:“没错; 本座便让你永远做个凡人; 岂不妙哉?”
  束忠道:“都过去二十六年了; 你还不能放下吗?徒儿,这些年来,师父怎样对你的,你都忘了吗?”
  刹那间; 束忠平日里严厉却恳切的抚育; 呕心泣血的教养,种种事件; 纷至沓来,映入柯婪奕脑海。
  “……不是二十六年。”
  柯婪奕眼神挣扎; 良久; 他叹了口气,恢复冷峻神情; 咬紧牙关。
  “你毁了我的一生。”
  他恶毒地看着束忠,忽然抬手解开师尊青绿色的衣袍,露出仙君光滑的上身。
  右手食指对准束忠右胸口。
  束忠凡人之躯,根本无从抵抗。
  只听得 ‘滋滋 ’焦响,有令人作呕的肉香扑鼻而来。
  束忠胸前剧痛,忍不住张口惨叫出声。
  “你做什么!”
  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很快,四个烙印出来的大字落在束忠胸前。
  自右胸起,左腹止,遍布整个前身。
  以凡人之身,终生不可褪却。
  ——不仁不义。
  “束忠仙君,何谈 ‘仁心仁术 ’。”柯婪奕冷笑连连,“本座看来,这四个字,方才与你相配。”
  正阳仙宗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束忠仙君被人掳走,不知去向。
  这位仙君向来与人和善,仙缘极好,不知如何惹了仇家,实在令人费解。
  此事委托刁拙仙君代为查办,据说刁拙仙君对束忠仙君牵挂至极,将手下尽数派遣至外,搜寻束忠仙君下落,自己独自处理襄和、功德两座山峰,多日劳累下,刁拙仙君清瘦了许多,眼中却很明亮,显得精神健旺。
  第二件事,便与四洲百年盛事的“演武会”有关了。
  先前提到,由于参加演武会的修士人数众多,是以将整个场地分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大演武台,每个演武台下又有两千个小的场地,能容修士在台上打斗。
  八大演武台上方,悬挂着一个黑色的排名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榜单上密密麻麻的写满每位参加演武会的修士的姓名,并且在姓名前写下了排名顺序,在姓名后则写着参战次数,胜负多少。
  只见排行最靠前的十位修士,姓名极为醒目,每个名字下都隐隐有燃烧的烈火,将姓名映得仿若千锤百炼的钢铁。
  排名中间的修士,姓名颜色是纯白色,排名次序随着参战胜负的多寡而不停变动。
  至于排名靠后的,他们的姓名颜色则变为了浅红,示意岌岌可危的情况。
  最靠后的一百名修士,姓名则是鲜红,警告他们,若再不努力,则会被人远远超过。
  在演武堂中,每位参战的修士打斗一场后,便可轮空三场,歇息调整。
  这样日夜不停的比斗下,很快的,不少修士比斗场数便突破一千大关。
  要说的第二件事,便是当排名榜单上的所有修士,比斗次数都超过一千后,八大演武台,后四位演武台尽数关闭。
  刹那间,演武堂中赫然只剩下“天地玄黄”四大演武台,“宇宙洪荒”隐匿不见。
  悬挂在正中央的排名榜单上,有成千上万个红色的修士名字,颜色逐渐加深,渐渐变为黑色,与榜单融为一体。
  换言之,排名靠后的修士,名字全被榜单自行抹了下去!
  见此异状,有修士大喊道:
  “我的名字!为何我的名字消失不见了?”
  有年纪稍大的修士安慰道:
  “师弟,演武会向来如此,以千场比斗作为度量线,若前一千场比斗中,胜率不足五百场的修士,便会被强行退赛,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比斗。”
  “怎么会这样?”
  “想也知道,四洲中来参加演武会的金丹修士不计其数,若是跟所有对手都打过一场,一决高低,恐怕能将修士活活累死罢。”
  “是以演武会向来便是以千场为分界点。让前一千场中胜率不足五百的修士淘汰退场,相当公平。毕竟前一千场时修士灵力最充足,并不疲劳,比斗成绩最好。若连这一千场中都无法胜过五百场,那么可知此修士实力……有些一般了。”
  那被淘汰掉的修士虎目含泪,露出很不甘心的表情。
  站在他身旁的师兄叹了口气,搂住师弟的肩膀,道:“师弟,莫要伤心。你今年不过二十,第一次参加演武会,才输了六百零三场,成绩不错啦。待你年纪大些,参加下一届演武会,定会有不俗的表现。”
  师弟点了点头,但不甘心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双目赤红,道:
  “师兄……可为什么……望我千晴只比我大了几岁,却比我强那许多!!”
  原来,比斗一千场后,演武台正中央悬挂的玄黑战榜上,排名第一的,赫然便是正阳仙宗的望我千晴。
  只见其上写道:
  望我千晴,战一千六百余场,一千六百余场全胜。
  这一战绩相当逼人,直可比肩当年的东昆仙主。便是千晴的师尊凤昭明,被称为“正梧洲战力第一人”,当年首次参加演武会,恐怕也没有千晴如此强悍的战绩。
  他的名字下燃烧的烈火简直便要字战榜上喷发出来了,熊熊火焰将“望我千晴”四个大字映出夺目的光芒。
  在望我千晴之后,便是东陵仙宗的薄奚尘城。
  他与千晴一般,均是战一千六百场,胜一千六百场。
  因正阳仙宗乃是东道主,是以千晴排名靠前。
  排名第三的是空柳仙宗的楼风随,这位修士战力强悍,可惜身体薄弱,战一千五百余场,负一,乃是因为身体不好,灵力无法支撑,弃权所败。
  排名第四的是豁泰仙宗,李悟道,战一千六百场,负三。
  排名第五的是正阳仙宗临子初,战一千六百余场,负三,平一。
  前五名修士竞争结果激烈,排名先后往往只是一场两场的区别,说不定一个疏忽便会反超,排名咬得很紧。
  而以临子初为分界线,之后的排名相差便逐渐大了起来。
  第六是东陵仙宗朱昌鹏,战一千五百场,负十六。
  第七名修士负二十九。
  第八名负二十九,平三。
  ……
  ……
  ……
  台下修士有人仰起头颅,静静地看着战绩榜上千晴的名字,心有所动,忍不住扭头去看。
  便见“天”字演武台上,有一高个少年,一身红色战袍如火,面上沾血。
  他右手握着一把染血的长剑,剑身极重。
  千晴纵身一跃,右手长剑下斩,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攻来,他的眼神凌厉狠辣,真如天神降临一般,势不可挡。
  对手见此剑威猛,不敢硬抗,急忙后退躲避。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太伏却炎剑将修士之前所占之地的青白石板砍成两半,裂出蛛网似的痕迹。
  千晴攻势不停,提剑复攻,动作快到极致,直将手中千钧重剑视作无物。对手连连后退,却被越逼越紧。
  忽觉左边脸颊一痛,有细若红线的血珠在眼前划过。
  原来千晴的仙剑已经割破对方的脸颊,流出血来。
  对方本就有些胆怯,见了鲜血,竟尔有些愣住,身形略一停顿。
  高手作战,毫秒间便分输赢。
  千晴意志甚坚,见此不退反进,猛然逼近对手,近身肉搏厮杀。
  只听得利刃穿身的声音响起,那修士呕出一口鲜血,右肩被太伏却炎仙剑横穿过去。
  千晴轻轻一拔,将仙剑拔出,留给对手一个巴掌长的血洞。
  鲜血狂喷,将千晴身上烈火般的衣袍染深。
  “你输了。”
  千晴赫然抬头,眼中战意似电绽射,划破万里苍穹,更如烈焰汹汹,直冲云霄。
  旁观的修士吞了吞口水,额边有汗低落。
  “可怕!我若是遇到了他……恐怕根本无一战之力!”
  “……这望我千晴,性格激进,好勇斗狠,实在是太刚猛了!”
  “他虽修行御兽道,但剑法也出类拔萃。”
  “这就是……演武大会第一修士的实力!”


第200章 
  最初时; 千晴得胜; 正阳仙宗所有修士均会凑到他身边表达欣喜之意。
  到了后来颇有些习惯了,又看千晴黏临子初十分厉害; 不喜旁人打搅的样子; 便知趣的不再上前。
  只见红衣战袍的修士一步步走下演武台; 右手一挥,沾了浓浓血迹的衣服便陡然恢复整洁。
  他盘膝坐在临子初身边; 与道侣耳语两句; 说了些什么。
  大抵是随着比斗的次数增多,千晴身体积攒的疼痛与疲惫愈加明显的缘故。
  尽管千晴下场后仍是与临子初交谈几句; 可临子初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他二人交流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这一次; 千晴也是短短几句便结束了对话。
  他轻轻亲吻临子初的耳侧后,便重新落座,阖上双眼,专心致志静心打坐; 尽量恢复灵力。
  临子初静静看着千晴。
  他与千晴朝夕相处; 自然明白千晴究竟是多么争强好胜的人。
  千晴在演武会开场仪式时便说过。
  “这次演武会,我要全胜。”
  他要三千场比斗全胜!
  听上去似乎遥不可及; 可事实上千晴此时也的确是朝着全胜的目标向前。
  看着千晴坚毅的侧脸,临子初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他心中; 胜负排名; 哪里有千晴一根手指重要?
  可他的爱人,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桀骜争强的性格。
  他的每一个举动; 每一分性情,都叫临子初既爱又怜。
  临子初怔怔凝视着千晴,一时间有些失神。
  便在这时,一道神识划过临子初的脑海。
  “天字演武场,临子初。”
  临子初眼神陡然恢复凌厉,他一言不发,提剑而起。
  约莫是性情使然,临子初对演武会的胜负看得没有千晴那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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