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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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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晴用左手抚住右手大臂,用灵力舒缓,替自己缓解手臂的疼痛。
  他盘膝坐在残剑中,沉默不语。
  因为心情颓丧,眼皮垂下,千晴深深低着头,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临子初看了千晴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上前安慰。
  这种时候,再多说一句安慰的话,都是对千晴自尊的伤害。
  临子初好像没有看见一般,继续演练剑法。
  只是速度比起方才要慢上太多,剑势也没有方才那样悍勇凌厉了。
  不知过了多久,千晴感觉手臂没有那般难受后,撑剑从地上站起。
  他被邓林老仙当头一句,说的面红耳赤,好像再也站不起身。
  但千晴强行忍耐,克服着心中的烦躁,再次握起手中的剑。
  太伏却炎剑,对于千晴这样的筑基修士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稍微有点理智的,都不会选择这把剑来练习。可千晴从来没想过换掉这把剑,用其他的剑。
  千晴长吸一口气,缓慢的继续演练玄武剑法。
  第一遍、第二遍……
  他的动作本来就慢,这会儿变得更慢。
  这倒不是因为千晴对动作不熟悉,实际上他早已将剑谱默默记在脑海中,演练时闭着双目,只探出神识观察四周。
  渐渐的,千晴将四周插在地上的残剑位置都记住,他又把神识收回,继续减少外界的干扰。
  临子初挥剑的声音变得格外刺耳,千晴屏住呼吸,连临子初练剑的声音都屏蔽在外。
  很安静。又安静,又黑暗。
  千晴沉心静气,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套玄武剑法上。
  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千晴分明只比划这套剑法几十次,却仿佛在此刻与它有了紧密的联系。
  他早已知晓这剑法的高明之处,这一次又有更深的体会。
  玄妙之处,好比暗夜星辰,闪闪发光。
  映在黑幕中,太也明显,耀人双眼。
  千晴全身心沉浸在玄武剑法中,达到了忘我的状态,他甚至没办法感觉到太伏却炎剑的重量。
  只是……
  只是这星辰之中,似乎有些地方,并不尽人意。
  千晴眉端皱起,侧了侧头,似乎很是不解。
  本来应当向左转去的剑锋,迟疑着停在原地。
  “哼,”邓林老仙盘膝坐在枣树枝上,余怒未消,凶巴巴地说:“臭小子总算发现了。”
  “咦,”千晴不解地想:“这玄武剑法第十八式,为何要向左转去,这样岂非……将自己的腰部送给对方攻击了吗?”


第121章 
  “不对。玄武剑法最明显的特点就是防护; 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的。”
  千晴停下继续的动作; 不断重复,演练玄武剑法第十八式。
  他幻想自己此刻是在实战中; 若遇到这样的情况; 应当如何是好?
  转眼间; 已想好了三四种应对方案。
  只是千晴一时间揣摩不清,创建玄武剑法的人; 究竟更偏向于那种方案。
  他举剑的手臂支撑不住; 平放下来。
  千晴向上仰头传音,道:“邓林老仙; 你这玄武剑法第十八式; 怎么这样奇怪?”
  邓林老仙放松的躺在极细的酸枣树树枝上; 远远望去,身体好似悬在半空。
  他右手虚空一握,不久,便有橙黄色的葫芦显现在他的手中。
  邓林老仙拔开酒塞; 将瓶中酸香的酒水倒入口中; 悠然自得地传音道:
  “臭小子,你自己想罢!”
  千晴双眉一竖; 沉默不语。
  他的精神没有方才那样集中,此事渐渐觉得手中的剑沉重无比; 千晴手垂向下; 稍作休息。
  想着自己想到的三四种应对方案,有些踟蹰; 不知如何选择。
  既然不知答案,那便如何?
  很简单,那便选择一个自己最喜欢的。
  千晴朦朦胧胧间,似乎抓住了很重要的东西,那时他还分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所以他并没有想太多,而是顺遂自己的心意,转身对临子初说。
  “大哥,过来一下。”
  临子初闻言放下昆峭仙剑,走了过来。
  千晴道:“你我演练一下剑法如何?”
  他看了眼千晴颤抖的手臂,犹豫着说:“不如明日……”
  太伏却炎剑对于千晴来说实在是太重了,临子初担心千晴会被重量拉伤手臂。
  千晴刚要说话,忽听邓林老仙大叫:“快跟他打!临家小儿,你要想清楚,可万万不要因为一时怜悯,耽误你的情郎才好。”
  千晴道:“哪里都有你插嘴!”
  邓林老仙闻言大怒,同千晴对骂起来。
  临子初却因为方才邓林老仙的劝诫而微微一愣,陷入沉思。
  这老前辈说不要耽误阿晴,难道他是说……
  想到这里,临子初忽然双手举起昆峭剑。
  临子初手中的昆峭仙剑,有两指粗细,通体玄黑,灌输灵力后,又变成雪白冰冷的颜色。
  用惯了寒鼠剑后,临子初用这把昆峭仙剑,便好似鱼游入水,十分顺手。
  反观千晴,手中太伏却炎剑没有认主,重量惊人,拿在千晴手中,不仅不顺手,反而累得千晴手臂颤抖。
  临子初有心相让,对招时留有三分余地。
  初时,千晴动作缓慢艰涩,跟不上临子初的节奏。
  邓林老仙见状,气得跳脚大骂。
  但不久后,千晴的动作逐渐变得稳定流畅,临子初不得不认真对待,使出全力。
  连邓林老仙也止住言语,望向下方。
  待到千晴使出第十八式时,他忽然开口,对临子初说:“大哥,攻我左腰。”
  腰部是修士要害之地,若是受到严重的伤害,轻则断子绝孙,重则失去性命。
  临子初确实犹豫了。然而,他对千晴无比信任,也知他身有刚麟甲防护。临子初只顿了一瞬间,昆峭仙剑冰冷的剑尖,就冲向千晴左腰。
  但见眼前有白光闪过,临子初的剑势不由自主停顿下来,如臂使指的昆峭仙剑,不知为何忽然显得有些凝滞,好像缠入了蛛网之中。
  临子初剑尖不缩反攻,施展冰封剑法中的‘玉树琼枝’一招,剑身颤抖,犹如大雪压枝,枝身强韧,不折不挠。
  千晴右足在地面成圈,太伏却炎剑对上昆峭仙剑,借力倒退飞跃。
  左脚脚尖占地后,身体猛向前倾,迅而重新奔向临子初。
  “来得好。”
  临子初望向千晴,右手斜向上举,剑尖指上,重重斩落。
  无尽的肃杀冷意,好似凝成实质般,包裹在临子初身边,形成透明的寒冰屏障。
  千晴手中的太伏却炎剑,感受到这等强烈的意志,剑锋发出兴奋的锐利声响。
  沉睡在丹田处的却炎二鹤展翅啼叫,熊熊烈火,展现着昂扬斗志,悍然对向临子初。
  两把绝世名剑碰撞之时,时空好似凝滞一般。
  下一瞬,有无形的气波四荡开来,方圆内外,飞沙走石。
  插在泥土中的残剑被气流冲得嗡嗡颤抖,发出刺耳的声响。
  千晴喘息急促,在黑暗中,凝视着临子初的眼……
  好一会儿,邓林老仙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大乐道:“好小子,哼,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天赋的。来,上来吧,本上仙再教你们两个好玩的剑法……”
  邓林老仙话音未落,千晴握着太伏却炎剑的双手忽然一松。
  这把过于沉重的太伏却炎剑,凌空消失,被收到了千晴的乾坤袖中。
  千晴痛吟一声,忽然单膝跪地,抱住自己的双臂,道:“好痛,我的手好痛。”
  临子初急急忙忙将昆峭剑放到一旁,也跟着跪了下来,双手掌心凝聚灵力替千晴揉着手臂,只觉得千晴手臂的硬度好似钢铁一般,到现在也无法放松。临子初心痛道:“阿晴,你……”
  就在这时,千晴身体前倾,忽然将头靠在临子初的胸前。
  临子初一愣。
  千晴毛茸茸的头在临子初胸前拱了拱,仔细找了个位置后,笑着说:“大哥,我听到了你心脏的声音。”
  “……”临子初的手也开始抖了。
  “……”邓林老仙仰头喝了口酒,不悦道:“这两个小兔崽子,总是不忘了谈情说爱。”
  千晴笑了一会儿,又开始一边笑一边喊痛。
  这种筋肉的酸痛虽然可以借由灵力缓解,可千晴受伤颇重,拿着剑时,还能勉强靠意志力支撑。可一旦将剑放下,手臂筋骨的伤痛就显露出来,现在即便不动弹也痛得难以忍受。
  千晴靠在临子初身边,撒娇似得喊了几声痛后,忍耐着说:“我骗你的。其实也没有多痛。”
  临子初看着千晴肿起的手臂,沉默。
  尽管手痛,可千晴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抬起头,慢慢凑到临子初耳边,喃喃道:
  “大哥,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由于千晴这话没头没尾,临子初没听懂,问:“什么?”
  “我……好像知道了。”千晴犹豫着,说:“我日后要修行的大道,究竟是什么。”
  临子初大喜:“当真如此?”
  千晴点了点头,却仍然犹豫:“只是这道,似乎与我双亲、外公、师尊都不一样……这道……”
  “这道,应是……”千晴言语犹豫,然则双眼认真,他肃然道:“应是御兽之道。”
  临子初一怔,低声重复着:“御兽之道,这……”
  这似乎是千晴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千晴道:“不错,大哥。我思索数年自己应当修行的大道而不得其解,直至来到冻森荒原后,冥冥中似乎有所感悟。今日终于想明白,这御兽之道,便是我日后所要选择的道。”
  话音刚甫,千晴体内似乎有一种玄妙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生根发芽,卷动着天地灵气,令千晴一时间懵懵懂懂,忘却了双臂酸痛。
  大道三千,繁而不同。
  旁人说千晴单火体质,所修之道,应同父亲望我东昆一般,与‘火’有关。抑或是沿袭师尊凤昭明仙君,修战意大道。
  不光是旁人,有很长一段时间,千晴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就在方才,千晴发现邓林老仙所教的玄武剑法第十八式有所疏漏时,千晴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使用‘护道五式’阻隔,或是战道意境进攻。
  是了,战意道,光阴大道,单火之道,冰雪道,剑道,云雾道……无论再怎样悍莽狂勇,再怎样强大无俦,那不是他的道。
  大道不同,却皆与天地法则相关。
  制约修士能力的,不是选择的大道。能够制约修士的,只有修士自身的意志力。
  根本没有最强大道的说法,有的只是最强的修士。
  不是大道选择修士,而是修士选择的道。
  想清楚这些后,一刹那间,千晴的脑中从未有过的清醒。他直起身子,盘膝端坐在临子初面前,对着他微笑。
  一种玄妙而强大的气息自千晴丹田左近升腾而起。
  “大哥,”千晴面上神采飞扬,好似玉石生辉。“我要冲击金丹修为了。”
  言罢,千晴双肩的头发无风而起,他缓缓闭上双目,面上再无一丝表情,好似石雕斧凿而成的雕像一般。
  临子初起身疾退,距千晴一丈左右,以免干扰。
  同时仰头喊道:“前辈,此地灵气匮乏,需要大量的灵石。”
  然而理应待在上方的邓林老仙,却没有回答。
  残剑地中,除却呼吸外,再无一丝声响。
  冻森荒原,城镇内。
  身着黑衣的高挑女子,焦急而期待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个男子。
  这两个男子,约莫二十岁的模样。
  躺在左边的,相貌儒雅,面色惨白。
  躺在右边的,是个极为英俊挺拔的男子,上唇有一层形状整洁的小胡子,让他看上去更添少年意气。
  许希音望着床上并肩躺着的这两个人,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今天了……为什么还没有醒?难不成……我的换心手术失败了?……不,不会的,他们两个还有呼吸,不会的……”
  就在许希音喃喃自语时,躺在左边的男子,食指忽然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许望闻睁开了眼睛。
  许希音大喜,上前要靠近他,道:“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忽见许望闻额间沁出大量冷汗。他双眉紧促,右手抚胸,似乎极为痛苦,大喊出声。
  “啊……”
  剧烈的痛苦让许望闻浑身仿若起舞般痉挛起来,他咬紧牙关,周身筋脉耸动,青筋暴起。
  许希音被兄长激烈的反应吓得呆了,可她毕竟是医师,很快恢复过来。她用双手将许望闻的头转到闻人韶的颈边,同时大叫:“哥!快!快喝他的血,这样你就不会心痛得那样厉害了。”
  满脸惨白,不似人形的许望闻,碰到昏迷中的闻人韶脖颈。
  嘴唇抚着那人光滑的皮肤,张开口,牙齿都抵住闻人韶的筋脉。
  没有血色的舌尖,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贪婪的舔/吻。
  可下一瞬,许望闻低下头,痛苦的呻/吟一声,断断续续道:
  “把……银针……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以后尽量在中午更新,提前存稿,不要裸着发了呜呜呜


第122章 
  “银针?”
  许希音急急忙忙掏出一卷羊皮; 摊开羊皮; 里面刺着细密的银针。
  许望闻呼吸微弱,嘴唇的颜色惨白得犹如白纸一般。他用右手抚胸; 手指呈现爪状; 做出要将心脏生生挖出来的动作。尽管许望闻竭力忍耐; 咬紧牙关,咬得口部沁血; 却仍然痛得浑身颤抖; 好像再也承受不住。
  许望闻喉中发出痛苦的声音,太痛了。
  他也知道; 用换心手术换来一颗沾有寒龙卧雪血液的病心; 不会是件舒服的事。可许望闻也没想过; 这竟然会那么痛,痛得好似要从心脏处把他活活撕裂。许望闻艰难地举起一根银针,朝自己右臂的云门穴扎去。
  许希音与兄长均是修行医道,然而她的医术远没有许望闻精湛。一时间; 许希音也不知道哥哥到底要怎样; 只是见他痛得厉害,忍不住催促道:“哥; 你还在等什么?快喝闻人师兄的血,不这样的话; 你会被活活疼死。”
  许望闻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他长吸口气,竭力忍耐身体的颤抖; 落针稳而准,扎在云门穴上。
  扎了一针后,许望闻似乎能够忍耐了些。这一次,他同时拿起三根银针,扎在清冷渊、天井、曲池三处。
  许希音看出了些名堂,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兄长,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越来越多的银针落在许望闻的身上,银针刺破许望闻的皮肤,拔出些微的寒气。
  寒气似冰,将银针冻得坚硬无比。
  等许望闻将银针从身体上拔下来时,他终于能够忍耐那噬骨的痛楚,不再痉挛,而是颓然躺回床榻,喘息不止。
  许望闻侧过头,看着闻人韶昏睡的侧脸,眼神复杂。
  许希音的眼神同样复杂怅然,她看着筋疲力尽的兄长,开口时声音苦涩:
  “……哥,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妹妹的声音,许望闻才转了眼睛,望向许希音。
  他惨白无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张开口想要说话,却只发出莫名的气音。
  许希音忍不住落下泪来,喃喃道:“你在做什么?你……你用银针压制,勉强自己不饮闻人师兄的血。可是……你能一天如此,你能天天如此吗?”
  本以为这样的询问能让许望闻醒悟,谁知兄长非但没有想明白,反而露出坚毅的神情,他断断续续地说:“只要我不曾饮他的血,就能控制得住。一旦饮过一次,下次便忍不住了……希音,我总不能心痛时,常常去饮闻人的血。”
  “哥,你把心给了他,你救了他的命,饮他的血又怎么样?”
  许望闻笑着摇了摇头,他又看向闻人韶的侧脸,轻声说:“日后你二人成亲,我这样,对你们都不好。既然有银针能够缓解疼痛,以此代之,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银针压制,能减缓你多少疼痛?”
  “……”
  “哥!你真是……你真是太糊涂!”许希音大叫,哭着跑出了房间。
  许希音一向最崇敬兄长,将他的话视为圭臬,一句‘糊涂’已是最出格的责备了。
  只是许望闻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深深地看着闻人韶的侧脸,因为胸口的疼痛,他无法入眠,只能这样看着闻人韶,多少好受了些。
  他没有回答的是,仅靠银针压制,当然不能缓解多少痛楚,只能将许望闻胸口的疼痛从无法忍耐变成可以咬牙忍耐而已。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许望闻心想,虽然饮下闻人的血能够有效的缓解痛楚,可是饮下一次就会又第二次、第三次……日后,他总不能时时搂着闻人韶的脖子,凑上去咬他、吸他的血。这样很不好。
  许望闻深吸一口气,艰难地侧过身,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心中多少有些痛楚地想,等妹妹与闻人韶成亲后,许望闻可是要离他二人远远的,他不能再靠近闻人韶了。
  即使是血脉至亲,有时候许希音也不能理解自家兄长为何那样执着的要自己与闻人师兄结亲。只有许望闻心里清楚,为何执意要把妹妹托付给闻人韶。
  因为那个男人,他是四洲天地间最好的人,如果要把希音托付给别人,许望闻只放心闻人韶。
  而闻人韶,他也值得最好的。虽然闻人韶曾经开玩笑说,比起他的小妹,更喜欢许望闻,但许望闻知道他这是戏言。许希音相貌柔美,性格也温润,还是女子,更容易繁衍后代,比起许望闻,不知道要好多少……
  他们两个才是最适合的。
  至于自己,许望闻的右手轻轻放在胸口处,安慰地想。
  有这一颗心,就足够了。
  哪怕这是一颗病变的,将会带给他无穷痛苦的心,许望闻也甘之如饴。
  过了三五日,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的闻人韶醒了。
  他的精神很好,第一日就喝下三碗粥,第二日便能起身下床。
  到了第三日,闻人韶可以走出房间,喝茶赏花了。
  闻人韶的身体是康复了,他坐在石凳上,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在闻人韶的双手手掌上。闻人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做出合拢的动作,复又摊开。
  难以想象,这手的主人前几日还被折磨的呕血昏迷,可到了今日他竟然恢复成这样,与常人无异。
  正在啧啧感慨,眼前的阳光忽然一暗。
  有身着黑衣,身材妙曼的女子,风一样坐在闻人韶面前。她手撑石桌,化出一个茶杯,自己倒了一杯后仰头饮下,开口道:
  “闻人师兄,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昏迷,所以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几日前我的哥哥许望闻也是刚刚醒来,那是因为我为你二人换了心脏,我哥哥救了你的性命。他为了你,忍受痛苦,仅靠银针压制……”
  大概是看不下去闻人韶这幅悠闲的模样,许希音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住,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讲给闻人韶听。
  讲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讲完。
  许希音本来以为闻人韶听了这些话,会多少露出感动、震惊的神情。可事实上闻人韶表情十分冷静,举起茶杯慢慢喝茶,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还听得津津有味。
  许希音微怒道:“闻人师兄,你听懂了吗?”
  “当然。”
  “你……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
  “有,有啊。”闻人韶放下茶杯,道:“这些话是你哥哥让你同我说的吗?”
  许希音一怔,摇头。
  “那便是了。”闻人韶道:“据我所知,救我性命的,不是你,而是你哥哥。我只欠了你哥哥的人情,可没欠你的。”
  “……”
  “你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到这里,闻人韶轻笑一声:“日后他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他让我撵狗,我不会赶鸡。他想让我娶你,我二话不说。他不想见我,我绝不在他面前露面。他要我活我就活,要我死我便死。怎么样,这样够乖吗?”
  许希音默然,良久,她道:“我哥……他心里不想这样的。”
  “你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更不知道。”闻人韶道:“以前我也以为他是性格别扭。但到了今日,我欠了他一条人命债,可不敢忤逆我的救命恩人。总之,日后他要我怎样我便怎样。你莫要再来劝我。劝我我也不听,哈哈。”
  闻人韶大笑两声,抬手要摸许希音的脸颊:“你哥哥让我们两个早日成亲,我们可要抓紧时间,培养感情才是。”
  “……你!”许希音甩开他的手,猛地从石凳上站起,转身就走。
  闻人韶看着许希音的背影,脸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眼底却显得有些冷清。
  正在这时,有苦终宗的弟子由外归来。
  闻人韶性格外向,开朗活泼,众师弟都与这师兄感情很好,见到闻人韶独自一人坐在石桌边,弟子们大大咧咧地围了上去。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闻人师兄,你又把许师姐气走了。”
  “还好许师兄不在,否则定要同你争论一番。”
  “许师兄虽然儒雅亲和,但对待闻人师兄太也严苛,令人不爽。”
  其余师兄弟纷纷赞同:“是啊……呃!”
  闻人韶伸出手,手中化出一根竹板,迅猛抽下,将最开始议论许望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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